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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太子修仙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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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让人耳鸣的轰响过后,这两道雷终于消散在了天地间。

    然而这不过是初初开始。

    这一日,不知有多少西南百姓听到了那不断轰鸣的雷声。此时正是冬季,冬日之雷,在百姓眼里,是不详的征兆。更何况,西南竟然下起了百年难遇的鹅毛大雪。

    然而,他们却不知,这些不详的雷声,才是代表他们能够继续安宁的象征。

    天上不知自何时起,下起了鹅毛大雪。

    太渊趴伏在一片地上,他的四周是一片洁白的落雪,他的前面出现了一处巨大的万丈深渊。那些还带着焦枯味道的泥土,渐渐被白雪覆盖。

    太渊也终于看清了那团黑雾中的画面。

    蒋兴易教导百目族王子;他助王子夺了王位,成为百目王;他挑起百目王的野心,教他进宫中原,从而坐拥天下;最后,他献上了中原的地图!

    原本,百目只要破了这道防线,就能顺着东边的大道长驱直入。从而和朝廷派来的援军碰上,或胜或败,都在两可之间。

    因为除了这条大道,他本不该认识其它的小路。在西南,即便当地居民,也少有能认识百里外的道路的。一般百姓,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迈出村落一步。在这里,三十里地之外的人,便会如天外客一般陌生。

    但偏偏有一个蒋兴易,他将地图给了百目人。

    原本,百目族没有顺着援军和朝廷的想法走大道,百目族因为有蒋兴易的地图,而选择了崎岖的山路,直直朝京师的方向赶去。援军和百目族岔开,一听说叛军去了京师,又急忙回援。这样就使得沿路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甚或重伤惨死,最终使中原元气大伤。

    而如今,太渊面前的刚被惊雷劈裂的绝壁深谷,正正地阻挡住了百目族的脚步。除了这条山路,别的地方俱都是丛林密布,猛兽当道。他们若还想从小路走,即便烧去林木,恐怕也会遇上无数野兽。何况在这样大的雪天里,火势怕是不会蔓延。这样援军也许很快就能截住他们。

    ——怪不得,如果只是一个边城的战败,天道如何会落下这许多的惊雷。

    太渊终于知道,曲应知说和他的身份有关是什么意思——一国之国祚,当然和他的太子身份有关系!

    他也终于知道蒋兴易为何会魂飞魄散——他欲要说出百目侵扰中原之事!

    这是事关乐氏江山,天下苍生的大事。

    一个国家的兴衰,正是天道气运的关键!

    天道即是自然的化身。

    天下本应自然而然地兴起战乱,中原本应自然而然地衰败经年。谁想,太渊搅乱了自然,自然当然不会放过他!

    曾经,他凭借对自然的感知,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而如今,是自然对他的惩罚。

    他被自己所能拥有的力量所反噬!

    他越厉害,反噬就越严重。

    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一片素白的雪地上,很快落下了红色的血迹,氤氲开来,如一片盛开的红梅。

    正在此时,他听到一个人自远处飞快地赶来。

    “好浓郁的灵气!”来人裹在精致的斗篷里,语调兴奋地笑道,“看来,我今日的运气真是好得很。”

    那人伸手,便是一道狠厉的掌风。

第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 
太渊闭着双目,不断有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脑海中,是一幕幕过往的画面。

    ——他以杀证道,飞升到了仙界。

    ——他渐渐认识了邢列缺。

    ——邢列缺慢慢地对他产生了情愫。

    他们的相识,是平淡的,他们的熟稔也是平淡的。也唯有他下界历劫这次,有些许不同寻常。他没有想到,邢列缺会毫不犹豫地跟了下来。

    和飞升后的记忆比,那些曾经的,或豪迈,或狠戾,或痛苦的记忆,似乎都像是别人的了。它们于如今的他来说,像是隔了一层水雾,又像是隔了这样一场飞舞的大雪。

    那身披锦衣斗篷的人的一掌,眨眼便要落在他的身上。

    太渊却似乎无知无觉。

    那人感受着太渊身上充裕的灵气,志在必得地伸出另一只手,便要抓起太渊。

    就在这一瞬间,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悄无声息地将那人扑倒在地。

    是邢列缺来了。

    伏在地上的太渊,露出一个笑容,他霍然睁眼,漫天的风雪顿时迅疾地转动着,卷向那人。

    那人实力了得,竟一翻身,挣脱了邢列缺的压制,飞快后退。打着旋儿的风雪,飞速地剐蹭掉了那人的一片衣衫,那人再不敢大意,挥手一掌,便将那团风雪打散。

    太渊闲适地站起身,轻轻拍落身上的雪花,面前的风雪顿时聚集起来,以比刚才更加凌厉的态势,向那人袭去。

    邢列缺更是配合得当,一声虎啸,甚至震得那人身形晃了一下。

    那人见情形转到如此地步,再不敢贪恋那丰厚的灵气,转身,遁入了茫茫的风雪中,逃离了此处。

    邢列缺冷冷地“哼”了一声,骂道:“一身臭味,还想吃我家太渊的灵力。若不是我的力量被天道压制,保准让你将小命留在这!”

    “他已经跑远,可听不到了。”太渊的声音极为轻。

    邢列缺立刻跑到他身边,恶声恶气地说:“你不是要抛下我吗?现在还不是得靠我。”

    太渊刚刚露出一个淡笑,身形便立刻萎顿了下去。他趴在邢列缺的背上,叹道:“是,全是我不自量力。如今还要求九天多多担待,宽宥我一二。”

    邢列缺立刻收起了怒气,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他,道:“其实……我也没生气的。你坐好,咱们先回家去。”

    太渊费力地坐在他的背上,笑道:“刚才若不是我虚张声势,那人可不会走得这么痛快。这样看,九天,我是不是很聪明?”

    邢列缺身形飞快地奔向京城,似乎不过几步之间,他已经驮着太渊到了九天书院的山脚下。他放慢了脚步,昂着头道:“若他不走,我也能将他拿下。”

    山道两边的梅林开了花,不断有冷香迎面而来。太渊心中安宁无比,他看着那些粉白的花朵,道:“这还是它们第一次开花。”

    邢列缺扫一眼两旁的梅林,这些他曾经吵着要的梅树,如今却挑不起他半点兴趣。他忧心忡忡地问:“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

    太渊伸手招来一枝开得正好的梅花,他指尖轻捻,这枝梅花便团成了一个圈。他将梅花环戴在邢列缺头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赞叹道:“九天这样一打扮,果然更显活泼可爱。”

    邢列缺差点急得跳脚,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在问你的伤势!”

    太渊轻轻从他头顶捋到脊背,道:“不过是要养些时候,没什么大碍。倒是九天,若下次遇到那人,可不能大意,更不能和他相抗。你如今实力被天道制约,那人却是靠吸食妖气来修炼,虽来路不正,却本事超群,颇为厉害。你万万不要去拿命相拼,若损伤了仙骨,才是得不偿失的。”

    邢列缺傲慢地道:“我知道。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拿命去玩呢。”

    太渊继续给他捋毛,道:“可是之前我也不知道,此事竟会关乎国运呀。九天,你快些原谅我吧。我身上可真是难受得厉害,你还要我心里也难受不成?”

    邢列缺闷头走了几步,道:“嗯,那我原谅你了。”

    太渊轻笑道:“九天真是大度。”

    邢列缺翻了个白眼,道:“今天也算是我赚了,英雄救美的日子,可不是天天能过的呢。”

    太渊捏着他的老虎耳朵,道:“说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之前的记忆,我已经全部都想来了。”

    邢列缺四爪打了个滑,头上的梅花环掉了下来,想起在温泉时,自己说的那些两人“恩爱的曾经”,支吾道:“……是么?”

    太渊放开他的耳朵,揉捏着他的脖子,感觉邢列缺的毛都有些直立起来了,便道:“我想起,那时我心中便对九天感觉不同,所以时常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

    邢列缺窃喜道:“真的?”

    太渊点头,认真道:“自然。和你独处时,是最轻松的时候。”他心里那些因杀戮而起的,无人得知的暴躁,似乎在遇到邢列缺时,便能烟消云散了去。

    或许最开始他只是觉得邢列缺很有趣,可是渐渐地,他的心里也难免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感情——任谁被邢列缺那般热忱相待,也再难冷漠以对。

    邢列缺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太渊该是已经忘了他在温泉里吹的牛了,便乐呵呵道:“我和你在一起,也最最开心,比和爹爹在一起还要开心呢!”

    太渊笑着轻轻拍了他头顶一下,道:“这话你可不要再说,免得邢天君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整治你。”

    邢列缺不在乎道:“本来就是嘛。他天天不在家里,今天和这个仙子好了,明天和那个仙女在一起了,真是天天有的忙。我又哪里有空和他在一起开心?”

    太渊听到这,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邢天君确实不负风流之名,整日里忙于花丛之中,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时间,自然会大大减少。

    一条山路,走得再慢,也会有尽头。

    很快,邢列缺便驮着太渊回到了九天书院中。

    他站在书院门口,回头往山下望了一眼,仔细回味着刚刚这条小路上的对话——太渊这也算是对他表明心迹了吧。

    ——他们果然会两情相悦!下次见到爹爹,可要好好跟他显摆显摆。

    ——嗯,还要好好谢谢花齐眉和锦山呢。这一路的梅花都是他们种下的,花种的本来就好,花开的时候也很是好。

    ——好想跑到山里,大吼两声呀。

    太渊奇怪道:“怎么了?”

    邢列缺赶紧扭回头,一脸正经道:“没什么的。”然后他有小声咕哝道,“我就是心里很开心啦。”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太渊与他离得那么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太渊不由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来。

第六十章 先帝() 
深不见底的深渊边缘,忽而又出现了一个人。

    他正是那刚刚离开的身着斗篷的人。

    只见他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趴在地上,轻轻地一层层拨开一片地方的落雪。

    还是鲜红的血迹,终于露了出来。

    ——这是太渊的血迹。

    他凑近血,将之吸进嘴中。而后如饮琼浆玉液般,闭目回味了半晌精进的修为。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纯粹的灵气了,这世上,妖多修士少,整日里吸取那些腥杂的妖力,他早就厌烦了。

    ——只有修士灵力,才是他愿意吸取的。

    他看了看在银装素裹中,显得漫无边际的峡谷,有些可惜地摇摇头,终是放弃了将这天险补上的打算。

    他可不能直接得罪天道,这道峡谷,就是那傻子得罪天道的下场。

    那九霄紫雷何其厉害。

    若是他,可没有把握能扛得过去。

    他这次来边关,不过是为了亲自查看蒋兴易布下的局,究竟能不能成功。结果,这万无一失的计划,竟被太渊给打乱了。索性他尝到了这万中无一的灵力,也算不枉此行了。

    他抬头看了看不知有多高的天穹,心中可惜——只因有这天道,他便不能直接插手边关之事。

    借蒋兴易的手,实在是迫于无奈,那奸臣在他活着时便百般弄巧,如今竟还想利用旧日的主人。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些。

    熟不知,他自己才是被利用的货色。若没有他这样祸国殃民的奸贼,他还真不知晓,这世道要如何乱起来呢。

    斗篷人似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若不是那太渊,这天下便能大乱,世上便会妖魔丛生,他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妖力来修炼了。

    可惜。

    不过,能有一个蒋兴易,就能有第二个。他不过是多等些时日,他还等得起。

    太渊倚在榻上,翻阅着《九州妖异图志》。

    他的身体里有一种灵力枯竭的难受。

    若他早知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不知道还会不会去那边关。

    索性,体内干涸的生机正在一点一点复苏。

    太渊刚刚安抚住了,头一次在他面前暴跳如雷的邢列缺——邢列缺自然是在因为他灵力枯竭的事情生气。他有些疲倦地放下了书。

    趴在房间另一头的邢列缺,立刻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脸去,对着墙道:“难受就躺下,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闲心去操。”

    太渊将书放在枕边,安静地躺下。

    邢列缺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转回头,看到太渊乖乖躺好,才满意道:“这就对了,凡事可别逞强,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大事,让那些人去操心就行了。”

    太渊笑道:“是邢天君说的?”

    邢列缺搓了搓爪子,哼唧道:“是我爹嘱咐我的。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说给你听,就是我说的了。”

    太渊忍笑道:“很有道理。可是在凡间,我应该就是那个最厉害的人吧。有些事,我不去管,还有谁能去管呢?”

    邢列缺利落地转头看墙,冷哼道:“我说不过你。但是人间的事,自然应该他们自己去管。你去管,就是多管闲事,再说也没人知道,也没人说你好。你图什么呢?”

    太渊见他这下被逗得有些真恼,便低声叹道:“我也知道这次是我莽撞了。九天,这事再无下次。人间总会有自己的英雄豪杰,那些事也不是我能全都管起来的。这次不过是完成一桩未了的心愿,以后你便让我管,我也不会去管了。”

    邢列缺继续看着墙,道:“重点不在这里。”

    太渊看着他,眼神柔和,道:“是,我不该不告你身体的情况。可我是怕你担心啊。”

    邢列缺这才扭头看他,道:“我担心是我的事,你说不说就是你的事了。反正你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我才懒得管你呢。”

    太渊道:“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因此而修为精进,也是因祸得福。九天就不要再气恼了吧。”

    邢列缺低头,枕在两只虎爪上,没有搭理他。

    太渊便又温声道:“我如今冷得很,九天,你上来帮我暖暖可好?”

    邢列缺眯着眼睛,好好思量了半晌,方才慢腾腾爬到床上,挨着他躺好。

    太渊知道,这桩事在邢列缺这里,算是彻底翻过去了。他心里不由长出口气——邢列缺再不松动,他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去哄他了。

    过了一会儿,燕映书端着一碗灵气充裕的滋补汤药,轻轻地进来。

    太渊看邢列缺似乎睡着了,便在他身上画了一个隔音的符咒,自己起身,坐到桌边。

    燕映书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也睡着了呢。”

    太渊道:“那吸取妖气的‘人’,我已经见到了。只是那时我伤重,他趁机逃了。”

    燕映书问道:“那书上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太渊道:“找不到。”

    燕映书道:“是谁?”

    太渊道:“乐蘖。”

    燕映书顿了一顿,才道:“先帝?”

    太渊点头道:“正是他。不仅如此,连百目反叛的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燕映书笑道:“我就想,那蒋兴易为何会生出这样复杂的办法,去向皇帝报仇——他还不如直接进宫给皇帝一刀来得痛快。原来是乐蘖在背后挑唆他。想必,他是为了让天下大乱,如此妖魔自然丛生,他便能有数之不尽的妖气去修炼了。”

    太渊道:“他想必是用了什么特别的隐匿手段。而我如今被天道所阻,也看不到他的踪迹。不知映书可有办法?”

    于天道来说,不管是人是妖,凡是逆天修行的,都是和它作对的。其中尤让太渊最为讨厌,所以太渊想看清乐蘖所在的地方,它偏不让其称心。

    燕映书道:“我在殿下身边,安稳了这许多年。如今也该是我报答殿下的时候了。这事我一定能办到。”

    太渊笑道:“先生渊博儒雅,能留在渊的身边,当是我之大幸才对。”在他幼年,于宫中格格不入的时候,正是有了这燕映书的点拨,才能顺利以成年魂魄幼年身体的别扭样子,融入了进去。说起来,燕映书可算是他的一句之师了。

    燕映书摇头道:“不。殿下,在我生前,尚且没有人能出手相助,何况死后我只算是一个孤魂野鬼。殿下之恩,不是我该忘记的。”他顿了顿,又说,“有一事,我隐瞒了殿下。如今是我告诉殿下的时候了。”

    太渊温声道:“映书不说,我绝不会问。人总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燕映书道:“我知道,我不说,殿下也不会轻易去看别人的命运。但正因如此,我才该说出来。”

    他那张依旧如生前一样俊美的脸上,是一双沧桑无比的眸子——他只在这一刻显露出了这种历经世事的沧桑

第六十一章 燕映书() 
“以前不说,是因为他是殿下的祖父,只是我如今修为也精进不少,看得出,殿下不是这方世界的人。您不过是假托成那皇后的儿子,好来人世一遭。皇后本不应有子女,那乐蘖自然也不是您的祖父。我才会说起这事。”

    燕映书慢慢说出了他的曾经。

    那时,他还是一名参加殿试的举子。只待金榜题名,好光宗耀祖,施展一身抱负。

    谁知造化弄人,他没等来喜讯,却等来了自己已经“病死”的消息。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被乐蘖困在宫中一处废弃的殿中。

    不过是金銮殿上的一场科考,竟让乐蘖对他动了私欲。

    他本应是国士,乐蘖却想将他以娈宠对待。

    何其可笑。

    当年。

    燕映书假意顺从,趁着那狗皇帝没有防备的时候,取了乐蘖随身的匕首,一刀将他阉了。

    乐蘖大概从没想过,不过一场还没得逞的欢好,便能让他栽了这样大的跟头。

    燕映书看他倒在血泊里,趁着众人忙乱的时候,一头撞上了已经斑驳的木柱。而后,他的魂魄便忽悠悠地飘在半空。

    皇帝嘶声喊住了要去叫太医的宫人,只让叫陆贵妃来。

    ——这样的丑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宫人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遇着了这千年不遇的倒霉事,六神无主之下,快快地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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