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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笑傲江湖之隐形皇帝-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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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诏狱的时候,杨一清真是气愤无比,只觉得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只能沦落在诏狱之中,等待冤屈被洗刷。

    等到子龙与任不凡杀进来救了他,使得他仿如重获新生,因此他感激之下,就与当时籍籍无名的子龙,结为兄弟,只为报答子龙的再生之恩。

    如今听得张太后好似又要拿这件事指责自己,杨一清不由得愤怒无比,梗着脖子,强硬的指着刘瑾,说道:“所谓的冒领浪费边疆费用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微臣也不想辩解。更何况,微臣这件案子,早早的就被李大学生与王鳌王老学士于天子面前解释清楚,陛下也已经原宥微臣了,却不知娘娘为何又要提起这件事!”

    杨一清被捕进入诏狱之后,李东阳与时任内阁大学士的王鳌一直积极奔走,为他辩护。等到他被子龙救出,李东阳与王鳌总算成功联合重臣一起,向皇帝请命。

    那时候刘瑾也不想因此就与清流文官全面开战,就故意放松了一下,在背后使得正德皇帝答应赦免了杨一清的罪过,只是却把他放归乡里,不再启用。

    现在杨一清这般说,实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可是刘瑾却只是冷冷一笑,没有丝毫在意杨一清的不逊。

    正德皇帝也是点了点头,显然是知道这件事,不禁说道:“不错,杨大人说的没错,朕是曾经赦免了你!”

    而张太后也是不悦的说道:“杨大人,好歹你也是朝中二品大员,咆哮奉天殿,于君前失仪,却该当何罪?”

    “微臣莽撞了,还请陛下与太后恕罪!”杨一清见正德皇帝肯定了,当即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当初自己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可这也是说不清的事了,于是收敛了一下,下拜说道。

    “如果只有这点小事,哀家与陛下,自然不会苛责于你!可是你当初既然下了诏狱,可为什么在赦免的圣旨到达诏狱之前,已经不在诏狱了呢?”张太后却没有准备放过杨一清,而是直接问道。

    “啊?这……”当初被子龙救出诏狱,杨一清事后虽然极为感激,可也是与李东阳等人多次商议,要解决这被救出诏狱的问题。

    毕竟诏狱可是皇帝亲自设下的监狱,比之刑部的天牢,大理寺的大牢,更是有不一样的意味在里面。

    私自离开诏狱,不论是什么原因,都可以说是欺君罔上。当初李东阳与王鳌商议许久,最终与刘瑾私下里达成协议,以一些利益的让步,换来了刘瑾对此事的不再追究。

    可这种事,毕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来说,杨一清见张太后这般闻询,不禁也是怔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旁边的李东阳也是幽幽一叹,明白刚刚张太后看得信纸之中,显然是记载了许多对自己这些清流文官不利的事,不单是自己,就连杨一清,也已经被张太后记恨上了。

    而自己既然是因为与子龙见面,那么杨一清多半也是逃不了这其中的缘由,只是杨一清还没明白过来罢了!

    旋即他又发现杨廷和也要出列,当下不断的使了眼色,总算是把杨廷和劝住。不管今日到底如何,李东阳也是想要为清流文官在朝中保留一点元气。

    “怎么?杨大人说不上来么?”张太后见杨一清讷讷不语,显然是证实了这信纸之上的说法,杨一清是被徐子龙就出来的。

    既然这一点证实了,那么他与徐子龙结为兄弟,就更是可能了。如此一来,对徐子龙最是忌讳的张太后如何能不愤怒。

    就见的她沉声说道:“既然你已经承认擅自离开诏狱,那么哀家就给你定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罢免一切官爵,发归乡里,永不录用,陛下,你觉得如何?”

    正德闻言却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母后所言甚是,这等欺君悖上之徒,确实不宜留在朝廷!”

    “陛下……”杨一清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刻,自己还是征缴总督,平叛宁夏的功臣,这转眼睛,自己就丢官去职,再一次得了永不录用的惩罚,真是极为讽刺,心中不禁哀叹不已,当即也是辩解道。

第六百八十六章 求情() 
“怎么?杨一清你觉得这处罚不对么?你在质疑朕与母后么?”正德却也是眉头一挑,好似生气一般的问道。

    “微臣……”听到正德直接称呼自己杨一清,显然是铁了心要罢免自己,当下他也是有口难言。

    与他共事一场的张永,这会儿也是再也坐不下去,当即就准备起身,上前为杨一清辩护。不料他还没有动,子龙就密语传音,在他耳边响起:“张公,稍安勿躁!这只是刘瑾围点打援的把戏罢了,我们跳出来的人越多,只怕受牵连的也就越多!

    相反,只要我们静观其变,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至于杨大哥,你不用替他担心,虽然有些打击,但是我想杨大哥能挺住的!”

    张永也不是笨人,自然也能看出一些形势,冷静下来,分析一番,发现果然如子龙说的差不多,不禁也就熄了起身的念头,只是看了看杨一清,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这边张永不出头,杨廷和也被机警的李东阳劝阻住了,一时间,整个奉天殿内,能站出来为杨一清辩护的,却也是没有什么人了。

    偌大的大殿,一时寂静无比,与外面的热闹喧哗,形成了极为浓烈的对比。过了半晌,眼见得无人为杨一清辩护,张太后也是有些不耐,就准备念出那信纸之上,各位重臣与子龙见面的戏码,然后一个个问罪。

    不料那功勋贵戚的班里,却有一人起得身来,缓缓走了出来,到的坍圮之下,行礼说道:“慢着,臣弟有本要奏!”

    说完之后,这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张太后,丝毫没有退让。而张太后见得此人,不禁也是脸色一变,有些讶异的说道:“兴王弟?你出来干什么?这是朝政大事,与你无关,快快退下!”

    弘治皇帝早些年却是孤零零一人,受尽了惊吓。最后被宪宗成化皇帝立为太子之后,宫中其他妃嫔才陆续诞下皇子,兴王朱祐杬就是其一。

    他虽然与弘治皇帝非一母所生,可弘治皇帝对每一个弟弟妹妹都极为关心,尤其是聪明伶俐,又极为良善,知书达理的朱祐杬,得了他最多的宠爱。

    张太后虽然为人有些问题,可对弘治皇帝倒是爱得极深,爱屋及乌之下,与兴王朱祐杬的关系倒是极好。

    原来朱祐杬在京的时候,她时常赏赐不断,更是在兴王要求更换封地之后,为他讨得安陆州这块风水宝地。

    最后更是把国之重器九鼎之一,给了朱祐杬。可见她对朱祐杬却是如何在乎,如今朱祐杬突然出列,竟然好似要为杨一清等人求情一般,她却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太后!”朱祐杬其实本不在京师,可是他听到宁夏事变,其中牵扯的双方,他都极为关心,因此离开了封地,前来京师,正好就列席御宴之上。

    本来他只是想来看看,自己关心的人,如今命运如何,怎料张太后好似受了刘瑾的挑拨,对付完了李东阳,又把矛头对准了杨一清。

    他本就是崇慕儒学,平日里也没少与李东阳这些饱学之士交流,如今见故友有难,又知道他们是朝廷真正的柱石,自然是不想见他们受窘,就即出面,希望能看一看那张信纸之上到底写了什么,让自己平日里极为尊敬的太后如此震怒。

    当下他不缓不急的说道:“臣弟只是想要看一看太后手中的信纸,看看上面写了是些什么!”

    “这可不行!”张太后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宠信朱祐杬,反而断然拒绝道,“这上面都是国家机密,如若被泄露了,只怕……”

    “臣弟以兴王之位担保,如若臣弟泄露只言片语,太后可以直接撤了臣弟的藩属,把臣弟终身圈禁在凤阳城,绝无半句怨言!”朱祐杬也是不想这样,可是他不看到那信纸,心中却是不安,当即就立下了如此重的誓言。

    “这……”兴王毕竟是张太后极为信重的皇弟,虽然如今他这般做,好似让张太后下不来台一般,可张太后还是一阵犹豫,旋即叹息一声,把信纸递给罗祥,示意他交给朱祐杬,然后说道,“兴王,虽然你是先帝亲弟,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可若是违背你的誓言,哀家肯定不能轻饶,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眼见得张太后最终让步,朱祐杬也是高兴不已,拜了又拜,又是重复了一遍誓言,才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那信纸。

    拿到信纸之后,朱祐杬摊开匆匆看了一遍,虽然心里震惊,可也是脸上镇定无比,又恭恭敬敬的把信纸交还给罗祥,才开口说道:“太后娘娘,你要给李大人与杨大人定罪,当就是这上面的事情吧?”

    虽然朱祐杬说的没头没尾,可是在场的众臣都是听得出来,不禁都是看向了张太后。而张太后也是明白朱祐杬想说什么,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刘公身负督查三厂一卫的职责,而三厂一卫又负责检查百官以及天下黎明百姓,为陛下的耳目!历来三厂一卫,都是有风闻奏事的权利,更何况,你自己问问李东阳与杨一清,可有此事?”

    朱祐杬闻言一愣,他也是没料到张太后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抢先说了出来,打断自己的请求,当下他也是一阵苦笑,然后看向了李东阳。

    而李东阳已经明白,今日刘瑾却是抓着自己会见过子龙的小辫子,要用这个告倒自己。平心而论,子龙的身份却是极为敏感,李东阳如果见了他,以张太后的脾性,必然不肯放过。

    毕竟在子龙真正的身世上,当年的弘治皇帝已经有了定论,以张太后不伤害郑金莲为条件,掩盖了当年的一切事情。

    只是张太后虽然违了约,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约定。他们都只是以为,就连弘治皇帝,都已经默许,其他人自然是无从置喙。

    于是李东阳见到朱祐杬看来,却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抵赖不了。

    张太后见李东阳已经承认,既是愤怒,又是高兴,当即说道:“你看,兴王弟,李大学士可已经承认了这信纸之上的罪过,你还有何话可说么?”

    “臣弟……”朱祐杬也是一阵苦笑,他也见过子龙,还被子龙救过,对子龙的观感,其实真的比对正德还要好上很多,暗自里也想过,大明的天子如果是子龙而不是正德,却该多好。

    可这件事,他也是不能说出来,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张太后对子龙存在的忌讳,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张太后知道自己与子龙有所瓜葛,只怕也会要翻脸。

    当下他也是对李东阳与杨一清爱莫能助的一笑,就准备退了下去。

    眼见得就连张太后极为宠信的兴王都败下阵来,坍圮之上的刘瑾等人都是越发笑的灿烂,坍圮之下的群臣,却都是脸色严峻。

    张太后也是对朱祐杬颇知进退比较满意,当即不再去理会朱祐杬,而是看向正德,说道:“陛下,这上面的有些东西,纯属子虚乌有,可李东阳、杨一清却还敢于凭借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意图谋逆,真是罪在不赦,还请陛下降旨,罢免他们,把他们交给三法司会审!”

    从一介首辅、总督,到丢官去职,移交三法司会审,这罪过实是极大。奉天殿的这些重臣听得, 都是不禁心头一跳。

    可他们也不知道,那信纸之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可否也有自己的把柄,也许太后正等着自己如杨一清那般跳出去,然后好一网打尽。

    因此即便是杨廷和,这会儿也只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咬牙切齿的看着刘瑾,却是不能做什么有效的反击。

    刘瑾也是高兴不已,李东阳自弘治年间,就一直位于内阁之中。等到自己掌权,连续扳倒了刘健、谢迁之后,他还如政坛不倒翁一般,一直稳居首辅之位,使得自己如鲠在喉,难受得紧。

    虽然李东阳很少明目张胆的与刘瑾正面为敌,可只要有他在,那么朝廷的清流文官就好似有了中流砥柱一般,会不断的与刘瑾斗法下去,直至打倒刘瑾为止。

    因此在刘瑾眼里,一直最想除去的,就是李东阳。只要李东阳一除,清流文官必然是四分五裂,可以被刘瑾各个击破,到了那时,他刘瑾才算真正掌握了大权。

    所以这次他故意写了一部分事实,然后又移花接木,似是而非的把罪名栽赃到了李东阳的头上,利用着张太后对子龙身世的忌讳,扳倒李东阳。

    而李东阳即便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可他也不敢,也不能辩驳。毕竟如果说出来,实是与张太后撕破脸,而弘治皇帝都肯定张太后的地位,在有没有说出郑金莲母子的情况下,正面与张太后为敌,更是徒自招惹祸端。

    正德皇帝这时也是极为愤怒的说道:“好,既然李大学士你认罪了,那朕这就下旨,撤了你内阁首辅的职位,罢去一切官职,贬为一介草民,即日起三天之内,离开京师,不得有误!”

第六百八十七章 干政() 
“啊?”这次倒是刘瑾吃惊了,从上次让正德皇帝中了日本毒药以来,正德皇帝就已经成为了傀儡,被刘瑾以秘法操纵于股掌之间。

    平时不动用秘法的时候,正德皇帝就会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好似一尊泥塑的菩萨一般。只要一动秘法,刘瑾心里暗自下令,正德皇帝就换如提线木偶一般,随着刘瑾的指示行动。

    刚刚刘瑾暗暗动用秘法,指示正德皇帝罢免李东阳一切官职,然后把他打入诏狱,等待三法司取证会审。

    可是怎料正德皇帝前半句还是遵照他的意思,让他暗暗的放松了警惕,可到了后半句,那打入诏狱,等三法司取证会审的字句,却变成了贬为一介草民,然后让他离开京师。

    这不是纵虎归山么?刘瑾如何肯这般做!放跑一个刘健,已经让他极为头痛,李东阳说什么,他都是要尽可能的整死他的。

    只是相比起这个,更让刘瑾震惊的是被控制的正德皇帝,怎么会在最后关头突然改口,他心里不禁涌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难道这毒药时间久了会慢慢失效?

    李东阳以及殿中群臣也都是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刘瑾设下这么大的陷阱,最终只是罢免李东阳,让他离京。

    当下李东阳先是一愣,旋即也是极为感激,真心实意的弯腰行礼,对着坍圮之上的正德说道:“草民谢过陛下天恩!”

    刘瑾此时已经顾不得要趁机置李东阳于死地,这一刻,他更在乎的却是为什么正德皇帝会出乎意料的失控,一时间,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张太后却也不想太过处罚李东阳,对于这些年来,朝政的稳定,她也知道真正依靠的是谁。

    何况在她的认知里,却正是刘瑾操控正德皇帝,说出的这段话,因此她何必多做恶人,也就没有去阻止。

    一时间,两个人都是没有说什么,李东阳也就大大方方的脱去了冠冕,一脸洒然的看向杨一清,眼神之中流露出“以后就看你们了”的意思来。

    杨一清也没有想到,这位当朝的朝廷柱石,就在自己的庆功宴之上,莫名其妙的被撤了职,虽然他也已经明白过来,李东阳被撤职的原因,可始终还是觉得奇怪,眼神之中也满是不舍。

    至于一旁的杨廷和,也是憋红了脸,几次想站起来反对,可最终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没有出面。

    看着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同僚就要离开官场,杨廷和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这一刻,他才发现相比于自己,这位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大殿之中的其他重臣,多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有那清流文官一系,不禁都是怒在心头,可看到李东阳的泰然自若,他们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也有那成国公、英国公等为首的功勋武官,却都是一阵兔死狐悲。虽然自古文武相轻,但是李东阳为人高风亮节,多年来从刘瑾手下救下不少人,其中不少都是耿直的武将。

    这些性格耿直,不知变通的武将,心里对李东阳早就是感激满怀。这会儿见到李东阳要离开政坛,极为落寞,他们许多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拔出刀剑来,与刘瑾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武官更重上下尊卑,更加自律。如今殿中有成国公、英国公在,他们却都是不能放肆,只能用愤怒的目光,不断的逡巡在刘瑾的身上,好似在谋划着如何把刘瑾给杀了一样。

    至于那些投靠了刘瑾的官员,却都是暗自欢呼雀跃。虽然前些日子,刘瑾好似失势之时,他们曾四处钻营,急于与刘瑾撇清关系。

    可如今刘瑾反击,一举击败了多年不倒的李东阳。这些官员也都是高兴不已,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都在心中想着,等会儿御宴散了之后,他们该如何去找刘瑾表忠心,重投刘瑾的麾下。

    一时间,大殿之中的四十多人,都是心思各异。李东阳却是放好冠冕,与同僚虚抬一下双手,行了个稽首礼,就准备离开大殿。

    行到一半的时候,大殿之中陡然发出一声惊喝:“西崖公慢走!”

    这一声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大殿之内所有的人,包括正在沉思的刘瑾以及那有些呆滞的正德,都是看了过去。

    就连李东阳,也是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去,定睛看去,却发现出声之人,正是定国公徐光祚。

    当下李东阳以及殿中重臣都是诧异不已,英国公与成国公更是脸色一变,有些惊愕的对视了一眼,不知这位国公,到底要干嘛。

    “徐国公,你叫草民,却是有何吩咐?”如今李东阳已经刚刚被正德金口玉言,罢免了一切职务,责令限期离京,因此他也只能以平民的身份,来与徐光祚对话。

    徐光祚说出西崖公留步之后,就已经豁然从那几案之后站起身来,眼见得所有人目光都是看来,即便李东阳也是疑惑不已。

    他却是只是轻轻一笑,跨过几案,来到李东阳身边,一把握住李东阳的手,说道:“先帝去世之前,曾遗命刘健希贤公、谢迁于乔公、李东阳西崖公三人辅政,与托孤无异。如今三公已然去其二,唯有西崖公一人还留在朝中!

    可今日太后却听信刘瑾这阉党的一面之词,就要直接裁撤掉先帝留下来的辅政老臣,却未免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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