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真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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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不知道,解下来的事情,武帝和余师兄,究竟是什么态度?”
眼见陈白鹿如此,那余归晚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岂是还要怪师兄之前对师弟多有隐瞒了。
青莲郡主比武招亲一事,关键,就在于最后一日的决战,据我所知,这一次,参与比武招亲的众人之中,暗中潜伏着两名镇南王安排的高手,虽然不知道他二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镇南王希望二人能够在最后一日会师决赛。”
“所以,我的真正任务,其实就是打败其中的一人,使得二人不能会师决赛?”
“陈师弟果然聪明,正是此意,我这里有一份名单,里面是我等排查出来的可疑高手……”
“不必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不知余师兄还要什么事情吗?”
“如此最好!”(。)
第一百二十章 随风而生的对手()
时光匆匆,大周洛京城之中的气氛与繁华已经越来越浓郁。
锦鲤台之上的龙争虎斗,不仅仅牵动着无数上层人物的勾心斗角。但凡是生活在洛京城之中的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的被他所影响波及。
“咳咳咳……”
宽大而舒适的马车,掠过人群缓缓而来,抚远侯的小旗依旧挂在马车之前,但这一次,人们自发让开一条路的敬意与畏惧,却不是为了这个小旗,而是为了马车里面的人。
无论是什么人,出身如何,品行如何,行为如何,只要有实力,就应该得到敬意或者畏惧。
陆天逸这位看起病殃殃的抚远侯小侯爷,在众人的眼中,最初,也不过是有了一个武功卓绝,又出手狠辣的重心老仆,这才来到洛京城,想要凑凑热闹。
第一战,他的对手乃是大周御林军总教头的唯一关门弟子,铁枪镇洛河张嚣。
原本这一战,在众人来看,也只是为了看一看,这位抚远侯的小侯爷,到了擂台之上,会不会有什么肝胆俱裂的出丑表现。
只不过,一剑,仅仅一剑,当时围观张嚣与陆天逸一战的众人之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看清楚陆天逸手中的长剑是如何出鞘,如何入鞘。
一阵风,一道光,一点殷红的鲜血,张嚣败了,败得干干净净,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看到陆天逸手中的长剑是如何出鞘入鞘的。
值此一战,陆天逸名声大噪,无数这才开始注意到,这一位几乎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抚远侯小侯爷。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第二战,对手只是一个小门派之中不知名的人物,依靠运气和一分还算扎实的基本功,闯过了第一轮。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胜败没有任何疑问的战斗。洛京城之中的赌坊,甚至拒绝为这一战开盘。
但前来围观这一战的人,却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其中,不乏许多此次参赛的天之骄子,与洛京之中的各方高手,以及各方势力的探子。
只可惜,这一战,他们虽然大大改善了对于这位小侯爷陆天逸的认识,但依旧没有派来真正的高手。
所以,这一场结局早已注定的一战,依旧没有任何能够看到陆天逸手中的长剑,是如何出鞘入鞘的。
“小侯爷,依老奴所见,这一战,我们还是放弃吧!
这洛京城就像一个龙潭虎穴,这锦鲤台,更是一个会吃人的妖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侯爷您在这里越陷越深啊!”
“陈伯,以我看来,您怕的不是不是这洛京城,也不是这锦鲤台,还是一会儿我的对手吧!”
一个能够十数年如一日,身怀绝世神功,却隐忍不发之人,必定是一名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气之人。
陈伯的那些心思,在陆天逸眼中,直好似洞若观火,来不得丝毫隐瞒。
这一点,陈伯早就知道,可是,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知道,就可以不去做的。
“小侯爷明鉴,大周供奉堂东西南北四大供奉,与老奴是一个时代的人物。
在当时的江湖之上,他们虽然活着,虽然年轻,但却已经是一代传奇。更何况,这些年在大周皇室武道资源的支持之下,四人的武功,早已到了超凡入圣,难以想象的境界。
但就是这样的四个人,居然都不是那武不凡的对手,足可以见得,此人的武道修为之高,着实已经到了如渊似海,难以揣度的境界。
这锦鲤台之战,不同于寻常的比武较技,越是功力层次相当的高手比斗,便越发不能留手。
这短短不到十日的光景,便已经有六十一人在这锦鲤台之上殒命。
我想,若是夫人泉下有知,也绝对不会让小侯爷您以身犯险的!”
那陈伯说到了“夫人”二字之时,陆天逸的脸颊之上,忽然闪过了一丝坚毅与决然的潮红之色。
“咳咳……正是为了娘亲,我才绝对不能退,也许别人可以退缩,但对于我来说,退,就是死,但即使死,也不能退!”
“抚远侯府二公子陆天逸,对天水郡人士武不凡!”
监武官嘹亮的声音传来,使得这个擂台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显得越发拥挤。
一步踏出,毅然决然的脚步,陈伯似乎想要伸手去拉住陆天逸的手臂,但,终究没有伸出手去。
拉住,也许是错,放手,也未必是对。
看着阳光从陆天逸的身影四周散射而来,陈伯的眼神,忽然陷入了迷离之中,他喃喃开口说道:“小姐,小少爷他终于长大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小少爷有丝毫闪失,你失去的一切,小少爷都会一件一件的去帮你拿回来的!”
陈白鹿与陆天逸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走上了演武台,这并不是因为二人的步履之间,有多么的和谐。
只不过是因为二人都走的够慢,就好像,不是来比武,还是来散步一般。
起风了,陆天逸最喜欢的东西,可能就是风了。
关于母亲,陆天逸的记忆就像一阵风,春风之中,母亲和自己在林间的小溪之畔玩耍。夏风吹过,有些温热的夜风飘荡,耳畔传来母亲呢喃般的故事声。
秋风扫过落叶,苍白已经爬上了母亲的脸颊,她交给自己一卷书,一柄剑,在陆天逸的人生之中最后的叮嘱着自己。
冬日里的寒风凛冽,孤坟之前,陆天逸第一次饮酒,第一次拿起了剑。
无救剑法,剑如凛风,风无语,剑无情,一剑判死。
剑法只有一招,是当年陆天逸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一招剑法。而这些年,他也只练这一招剑法。
可以说,这一招剑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无论对手是谁,他都敢于出剑一战!
即使,对手是陈白鹿这种,对于他来说实在强大的过分的对手。
“陆天逸,我们不是第二次见面了!”
“无救剑法,请赐教!”
声音落,陆天逸的手也落到了剑柄之上,那肃杀的气机,使得天地间的风儿,似乎也随之凝固!(。)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救剑法不自救()
弱小与强大,这本是一对儿天生矛盾而对立的东西,只不过,此时此刻,陈白鹿却从陆天逸的身上,感受到了这两种感觉的和谐和统一。
没有一丝一毫的气魄外泄,甚至在陈白鹿的感应之中,对方的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气血强盛的征兆。
在绝大多数的人看来,陆天逸看起来莫说不是一名高手,就算是一名普通人,周身气息看起来也要比他来的更加强盛。
只不过,陆天逸的实力,已经无需人们用眼睛去分辨。
之前两场擂台之上的较量,足以说明了一切,高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够笑到最后。
“枯荣生死,阴风无救,这是昔年阴阳海一脉的武道功夫,我本来以为,随着阴阳海的覆灭,这门功夫已经会从此在世间绝迹。
想不到,如今非但有人练成了这门功夫,还将其修炼到了枯荣内敛,无漏无缺的境界!”
镇南王的眼光显然是极好,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镇南王的眼光好,而镇南王手底下的人,眼光够好。
“我和他交过手,单单凭借这一门剑法,恐怕改变不了什么!”
青莲郡主言罢,那镇南王却是不以为意的开口说道:“无救剑法,不仅仅是剑下之人无救,使剑之人,同样无救,这剑法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练此剑法之人,终年疾病缠身,九年为一大限,迄今为止,尚未有一人能够活过五十四岁之数。
代价如此惊人的一门剑法,想要接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关注这一战的,除了镇南王之外,就连大周天子,武帝方明彻,也身处皇城望天台之上,亲自观摩此战。
“此子乃是抚远侯的次子?”
武帝方明彻刚刚言罢,一旁随身服侍其的中官郑公公便赶忙开口说道:“不错,只不过,陆天逸的生母,乃是一个江湖女子,向来不为抚远侯正妻所喜。
那抚远侯正妻,乃是前朝宰相殷无悔的嫡亲孙女,手段自然是非同一般。
陆天逸五岁之时,抚远侯府之中便忽然传来消息,说有一妾室暴毙,那妾室,便正是陆天逸的生母。
据大周密谍查访,陆天逸生母嫁于抚远侯之前,其师门来历不详。不过,有一忠心耿耿的仆人,也就是此时服侍陆天逸的老仆陈阿大,精通爪法,轻功,有淮阳鹰爪门的根底路数。一身修为,距离入道不过一步之遥。
但现如今看来,其母多半应该出身阴阳海,应该是当年阴阳海之中的幸存者!
不过,老奴还听说一件事情,就是抚远侯的正妻,既不让陆天逸参加文试,也不让陆天逸参加武试。此次陆天逸前来洛京城,似乎是偷跑出门,完全没有任何抚远侯的授意。”
“抚远侯为我大周南征北战多年,功劳甚大,苦劳也有不少。
朕这些年对他一直深感亏欠,想不到他除了长子陆天风之外,还有一子陆天逸更为出色。
朕要好好的封赏此子,还有,为人母者,能够教育出这样出色的儿子,也该封赏!”
“武帝英明,老奴这就下去吩咐!”
陆天逸还不知道,就因为武帝这一句话,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有危险。
毕竟,堂堂武帝,既然要封赏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风起,风住,风又起。
陈白鹿忽然动了,一脚踏出,整个锦鲤台之上,忽然都已经随着陈白鹿的这一脚踏出,变成颤动不已起来。
然而,此时的陆天逸却好似暴风之中最顽强的一叶孤舟,任凭风浪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永立大浪之中。
一臂甩出,借着这一甩之力,陈白鹿的身影已经拔地而起,好似一支利箭一般,朝着那陆天逸激射而去。
朦胧的眼皮睁开,陆天逸忽然动了,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已经是他能够等到的最好时机。
拔剑,扬眉剑出鞘,那一瞬间,陈白鹿眼中病殃殃的陆天逸已忽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名好似指点江山,风华绝代的翩翩少年。
剑出,快,如风一般无声无息,如风一般转瞬即逝。
锦鲤台附近的人虽然多到了人山人海的地步,但是能够看到这一剑轨迹之人,却是凤毛麟角。
“心有必死之心,剑无回旋之剑!”
正当镇南王为陆天逸这一剑赞叹之声,陈白鹿忽然又动了。
双拳猛然一合,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骨,似乎都在这一合之下抖动起来。
“嗷!”
仿佛巨象怒吼,撕裂天地的咆哮之音传来。
没有任何变化,也不需要任何变化。
一拳轰出,夹着排山倒海一般都液化气魄。此时此刻,无论是谁站在陈白鹿的身前,无论是什么样的招式出现在陈白鹿的身前,他将要使出,都会是这一招。
以力破巧,以不变应万变,这正是昔年巨象之王一身武道的核心所在。
剧烈的震动之力随着陈白鹿的拳头而来,好似一层层看不见的波浪。
陆天逸的剑不仅仅能够削下天空之中掠过飞鸟身上最细的羽毛,也能分断这世上最为坚固的兵刃。
但方才与这无形的波浪碰撞,却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可抵御的力量一般,瞬间便被挤得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弯起来的部分并不多,自剑尖而起,向下不到一寸的光景。但陆天逸却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呼啸的拳风袭来,如此的猛烈,如此的澎湃,就算是陆天逸,此时也无法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拳轰在陆天逸的长剑之上,一连串的激荡之音一瞬间尽数从长剑之上爆发出来。
下一刻,当陈白鹿的仿佛瞬移一般的出现在原本陆天逸的位置之上时。那陆天逸,却已经在一柄长剑自由飞舞于蓝天之后,重重的朝着远方而去。
“嗖嗖”的声音传出,四道人影忽然一齐从隐秘之处而出,朝着那陆天逸而去,东西南北四大供奉,此时唯一的作用,大概也就是不让陆天逸受到太多的后续伤害。
“巨象之王,果然是巨象之王的功夫,假以时日,难道又会出现一个巨象之王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余斗风波接连起()
巨象之王在大周虽然是一个禁忌,但陈白鹿却毫不在乎的将这巨象之王的绝学暴露出来。
因为无论上清派弟子学了任何功夫,任何道法,大周皇室甚至任何人,若是胆敢以此为借口来对付上清派的弟子,那他距离被毁灭,恐怕也就相去不远了。
昔年通天道尊创立上清派之时,讲究的,是一个海纳百川,有教无类。上清派真正鼎盛之时,通天峰之中,当真称得上是万仙来朝,虽然难免会因此衍生出诸般问题,但毫无疑问,这在当时,确实使得上清派成为了玄黄世界最强大的门派。
只不过,即使被诸多门派围攻,在上清派最为危机的关头,对外,上清派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名弟子。
而就在陈白鹿接连以踏,射,震三招,配合自己浑厚无比的液化气魄,将陆天逸击败的瞬间。
昔年关于巨象之王的传说,便开始突兀出现在许多人的脑海之中。
而陈白鹿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关于自己的一身秘密,在有心的眼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任何必要,继续去掩饰他,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不仅所有人都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可以把洛京城这一滩浑水,搅的更加浑浊不堪。
对于大周武帝,镇南王,以及藏在洛京城之中那些暗中窥视之人的目的。陈白鹿此时心中已经颇有一些猜测。
按照陈白鹿的推断:锦鲤台,只不过是一个掩护,所有人真正的目的,大抵都是为了藏在下面的白莲教秘宝。
当日里余东曾经对陈白鹿有言,说这白莲秘宝真正的藏宝位置,整个白莲教之中,便只有他一人知晓。
如今看来,此言大抵应该不假,否则的话,镇南王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搞出这么一个比武招亲,来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
“小侯爷,小侯爷……”
在陆天逸被大周四大供奉接下之后,那陈伯便第一个冲了过去。
“陈伯,不打紧,对方还是留手了,这一招,只是将我震飞出来,却没有留下什么暗伤!”
言罢,那陆天逸先是分别一礼,谢过了那出手相助的四大供奉,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陈白鹿一礼开口说道:“多谢武兄!”
而就在此时,远处一队皇城禁卫军护送的一名中官忽然快步而来。
“圣旨到……抚远侯次子陆天逸接旨!”
“真是走运了,这是第二个了吧,三日前,西河剑王也曾经被武帝下旨预备加封赏赐。
只不过,剑王生平最爱江湖逍遥,不喜官场尔虞我诈,此次恰逢洛京城盛举,本就是与武会友,是以,方一闻听此言,便落荒而逃,再也没有出现在洛京城之中。”
“小侯爷,机会,这正是您的大好机会啊!”
伸伸手,安抚了一下激动的陈伯,那陆天逸理了理衣衫,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开口说道:“臣陆天逸领旨!”
“武帝口谕,抚远侯次子陆天逸,武艺卓绝,人品出众,实乃我大周不可多得之栋梁之才。
特诏陆天逸即刻往天理殿见驾,钦此!”
既是口谕,陆天逸以及众人,却是不必行那跪拜之礼。
待得中官言罢,陆天逸却是开口说道:“臣陆天逸领旨谢恩!”
“小侯爷,您请随杂家走吧,这可要恭喜您了,据说,武帝对您,可是极为看重,多半要委以重任呢!”
不等那陆天逸开口,那陈伯此时仿佛突然又换了一个人一般,一张老脸上面的皱纹挤得像一朵二花儿一般灿烂。
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冲到了那中官身前,袖袍之下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中官的双手,笑着开口说道:“我家小侯爷以前没有进过皇城,不懂规矩,还请公公多多提点!”
那中官先是一愣,随即忽然脸上也挂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缓缓将手同样收回到自己的袖袍之中,这才开口说道:“这是自然,就放心吧……我们走!”
“想不到抚远侯的次子非但武道修为高强,这一次更得武帝看中,看起来,这一次就要平步青云了。
抚远侯这些年威势日盛,这样一来,恐怕在大周就要风头更劲了!”
“依我看却不然,这位抚远侯的次子陆天逸,此前知之者甚少。
由此看来,抚远侯对于这位次子,已经不仅仅是不大重视了。
否则的话,对方又为何会只带一名老仆,就单枪匹马来闯这洛京城呢?”
而就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之中,陈白鹿的身影,却已经默默的离开了此地。
巨象之王的确是一个禁忌,虽然陈白鹿并不在乎,但最起码,无数隐藏在暗处的人物,一时半刻之间,却是不敢轻易对陈白鹿表现出招揽的兴趣。
否则的话,帝王的心思,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天威难测。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