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仙客-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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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人经历,如果我没猜错,即便是传承此剑法的吴家剑冢,也极少有人能够将这一剑发挥到如那蓝衣男子般的威力。”
“这些隐世大家族当中,的的确确有一些家族绝技是历代以来只有一人或者数人能够领悟学会,后代之人极难达到,这也是为何一些隐世大家族也会衰落的原因了,因为年轻一代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当年老祖宗的地步,整个家族也会日渐式微,从而没落,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些大家族就会盼望家族中出一个天之骄子,再度引领家族前进,这是很正常的。”
“这剑锁横江,可能不算是吴家剑冢最为重要的绝技,但那等寂灭状态,也绝不是寻常家族子弟就能够达到的,那种无情,是经过世事磨练之后产生的,那个蓝衣男子,也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子。”
一战之后,明悟极快的庄珣算是彻底掌握了《大荒剑经》第三重第一式,而如今的他,也在开始对第二式琢磨了起来。
第三重剑澜的第二式叫做“剑动山河”,听名字似乎是“剑锁横江”递进之后的产物,但领悟了第一式的庄珣此刻却不这么认为了,他直觉觉得,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有联系是必然的,但并不就是说江河海那样威力递增这么简单,即便还未开始修炼,他都已经察觉到这“剑动山河”的不简单了。
“剑动山河”的出处在剑经之上写得很明白,乃是当年山河剑宫“太阿剑圣”陈芝白从行意派掌教昆山圣人手中所得,当年两人曾在西罗海一战,昆山圣人一指断西罗海,恐怖如斯,那一战并未有胜负,两者纯粹是互相讨教而已,而在这之后,陈芝白也传了一式自创绝学给昆山圣人,后者还之以礼,也便有了之后的“剑动山河”了。
“这一式既然被山河剑宫的前辈放置在第二式,放在了剑锁横江的前面,一来可能是因为知道剑锁横江那等横行无阻的寂灭状态是很难进入的,这就会让此剑的威力大打折扣,这是其中一个原因,第二则有可能是因为第二式剑动山河的威力更加强大,学成之后的威力比那蓝衣男子挥动剑锁横江更为强大,所以被放在第二式。”
这些是庄珣的猜测,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学成之后,这剑动山河肯定不会比自己现在的第一式剑锁横江弱,毕竟,他如今第一式的威力与那蓝衣男子相比还是一个天一个地,纯粹是沾了一些皮毛而已。
“好在,这剑动山河并不需要利用水来修行,而且更为奇异的是,它连剑都不需要,说是剑法,其实更有些像是指法,然而山河剑宫的前辈定然不会连这两点都区别不出,这之所以收录入剑经里面,肯定有着他们的原因,现在的我还琢磨不出来。”
因为这第二式方便修炼的原因,庄珣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昨夜与那鳞甲巨兽一战其实他此刻都还心有余悸,好在只是一头天王初期的妖兽,若是那种更强大的,他极有可能也回不来了,所以在仙帆上说得轻描淡写,自己是从暗海当中修行回来,那些人看到自己平安无事,谁又知道此中的惊险呢?
不一会儿,庄珣便开始进入了悟剑的状态,同时食指也在虚空当中胡乱写画着……
如这般依靠着剑经当中的法诀修炼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庄珣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副若有所得的样子。
应当说,这一番修炼下来,剑动山河给他的感觉并没有剑锁横江那么困难,或者说可以感应得到其修行的轨道,不像剑锁横江那样,因为后面的那一股深寒的寂灭状态,才真正使得这一剑与众不同起来。
“这剑动山河,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违和感,似乎曾经触碰过一般,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庄珣眉头微皱,从这当中,他并未感到这第二式有多难修炼,相反,若是能够醒悟这股熟悉的违和感,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能够掌握此式了。
但正因为如此简单,所以他心中又迟疑了,一路以来,他都是艰难过来的,即便是修行第一式剑锁横江,都差点把命丢了,而这第二式竟然在一开始修炼就已经趋于掌握的状态,他岂能不怀疑呢?
越是美丽的前方,陷阱便越大,所以,他此刻也是十分踌躇。
随后,他又再一次沉寂在了悟剑的状态当中,而且在这一次,他并未用自己的手指循着剑经上的法诀运行,而是将其放在了一旁,一动不动。
开始的时候整个人是没有动静的,而在半个时辰之后,原本安静的庄珣突然伸出了右手,兀自挥动了起来。
下一刻,庄珣整个人清醒了,应当说,是被惊醒了。
“就是这种感觉!刚才手自己动了!”庄珣有些震惊地望着自己如今还放在空中的那只安静的右手,刚才右手是自己本能在动的,并不是他要动。
在第一次领悟这剑动山河之时,他就陡然觉得有一股违和感,只是那个时候他自己也在挥动着右手,所以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只是心中有一些疑惑。
而到了第二次,他索性就不动了,而他不动,手却本能动了起来。
“这剑动山河,看来不简单啊,这中间,好像是……好像是……意境!是意境之力!”
霎时,庄珣瞪大了双眼,为自己这么一个答案而感到震惊!
而在之后,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整个人也豁然开朗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难怪一开始会觉得自己可以立即掌握这第二式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庄珣几乎是有些兴奋地跳跃了起来,这一刻,他有十倍的信心,可完全掌握这第二式剑动山河!
原因很简单,这剑动山河,其实就是一套剑意的运行法诀,或者说,是如何将剑意发挥到最大的一道法诀,这山河剑宫所收录的东西,果然非同寻常!
大多数剑仙,虽然领悟了剑意,然而使用剑意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就像是知行合一一般,没错,许许多多的人的确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但真要到实践的时候,却捉襟见肘,这个不能那个不会了,这个剑意也是这样,虽然是领悟了剑意,但也只是因为剑意本身的强大,从而令得自己强大。
就像庄珣平常时候使用大争剑意一般,其实还相当的粗糙,有些像是霸气乱泄,而不是击中一点应对强敌,而那行意派掌教昆山圣人琢磨出的这一套剑意的运行法诀,着实令得庄珣欣喜若狂了。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以往使用剑意都极为粗糙,个中的精妙很难发挥出来,但因为剑仙本身的强大,剑意本身的强大,每每都能够击败强敌,所以也就极少有人去参悟这剑意里面的玄妙,而如同昆山圣人此等琢磨出剑意法诀之人,当真是举世无匹的高人了。
“这昆山圣人毫无疑问也是剑仙了,而且还是一个对剑意掌握极深的人,估计我这大争剑意,在他眼中就如同是一个不大的孩童拿着比他还大的铁锤在胡乱挥动,虽然能够打击人,但点儿却是差了许多,所以他才从中钻研,创造出了这剑意法诀,如何令得自身剑意更加强大。”
庄珣深有感触,自己领悟的大争剑意磅礴浩瀚,但是一场战斗下来,其实他自己也累得够呛,就像是挥累了大铁锤的孩童一般,无法到点,其中精妙掌握不了,白白浪费。
“若是能够习得这昆山圣人苦苦钻研许久的剑意运行法诀,那自然以后对敌更加轻松写意了,且大争剑意也能够更加强大。”
而到了这个时候,庄珣也终于明白,为何第一次在领悟这剑动山河之时,醒来之后会觉得自己可以很快掌握这剑动沙河而不会感到困难了。
因为最难的并不是掌握这剑动山河,而是掌握一门剑意,这才是最难的。
正因为他本身已经领悟了大争剑意,所以才会觉得这剑动山河容易掌握,而若是将此剑诀给一个还没有领悟剑意之人就参悟,那可就困难许多了,毕竟他连剑意都还未领悟,如何谈得上剑意的运行巧妙呢?
所以,这剑意运行的剑诀是完全为庄珣量身定做的一般,这剑动山河,掌握也不在话下了。
“原来是一套关于剑意运行巧妙的剑诀,所以才可用手指来代替,毕竟曾经我都是以竹条来代替的,自身领悟了剑意,万物皆可为剑。”
到了现在庄珣也明白为何那山河剑宫的前辈会将此式放入剑经当中了,毕竟,能够令得自身剑意得到最大发挥的窍门,还不够资格放入剑经当中吗?
“如此下来,那么这第三式剑澜,也即是陈芝白前辈自己所创的招式,也应当是与剑意有关的了,想想也是,山河剑宫里面的前辈,没有领悟剑意才是最大的笑话吧?”
没有再多想,庄珣再度闭上了双眼,真正开始学习起了这第二式剑动山河的奥妙,剑意运行的奥妙。
时间悄然流逝,可以看出,庄珣整个人如同披上了一层强悍无极的锋芒,这是磅礴浩瀚的大争剑意,而在其身下盘坐的木板,浩浩裂缝大开,仅仅只是散发出来的庞大剑意,便令得这由神木锻造出来的殷商仙帆出现如此大的缺口,威力可想而知。
(本章完)
第394章 剑澜(十)()
剑动山河,与剑锁横江是在此剑经第三重当中完全不同的两个剑招,甚至于可以说除却两者都可用到剑之外,无论是路数还是什么,都很不一样,最大的不同,则是这剑动山河需要使用者已然习得了剑意,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其实才是学此剑招最大的要求。
庄珣完全可以想象,山河剑宫里的那些年轻子弟十有八九也没能学会这第三重“剑澜”,因为有了第二式才有第三式,这第二式因为需要习得剑意的缘故,很多人估计都知难而退,或者说不得不退,毕竟,不是谁都能够领悟剑意。
然而庄珣自己却因为早已领悟了大争剑意,从而极为轻松地便学会了这招需要以剑意来驾驭的招数,所谓剑动山河,如今看来也颇有其理,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剑意,都有着毁天灭地的威力,一切皆看使用者本人,本人强大,剑意自然强悍,本人弱小,那自然也会弱小。
一夜再无话。
这一夜之后,庄珣便彻底掌握了第二式剑动山河,这个只需要习得了剑意便能够掌握的招式,对于他而言只要知道了这各种诀窍,并没有多少难度,只要引动剑意去学习,便能够驾轻就熟了。
另外,除却领悟了这第二式之外,庄珣还发现了一些意外的收获,就是原本附身在血浮长剑的春秋蝉王此刻已经完全隐入到了长剑当中,似乎是与这长剑合为一体一样,不仅如此,在昨夜引动剑意之时,庄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剑意的流失,虽然不庞大,但却是源源不绝,全部都被那血浮长剑吸收了,或者说是被隐入长剑当中的春秋蝉王给吸收了。
这蝉王吃诗意、画意,书生意气天下豪气,同样也吃剑意,庄珣也极为期待它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能够为自己带来什么。
“附身在我的长剑之上,看来以后可能会成就一把春秋神剑,若是如此,定然也极好。”
真有此春秋神剑,可算是完全脱离了《龙甲神章》当中的兵器贵重程度,而是成为了一把能够传世的天下神器了。
手执春秋神剑,斩尽天下妖魔。
之后的两日,庄珣连房门都没有出,独自一人清静修炼,一则外面现在定然还沸沸扬扬关于他的事迹,境界不高,实力却强得可怕,乃至于仙帆上一些天王中期的强者都说自己绝不可能是庄珣的对手,颇有些捧杀的嫌疑,但从那一战看来,似乎也的确如此,众人都猜测,估摸着只有天王后期能够压制庄珣了。
当然,这其中说话之人本身在仙帆当中修为就极弱,只能算是寻常的天王境,有大约三五个气息沉稳,修为高深的天王境自始至终也没有对庄珣能够越级击败东方云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们在真仙境的时候也能够做到,他们并不是寻常的天王境,就如同是武神域白虎堂的那些成员一般,只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仙帆数十人下来,也就三五个这样的。
之后的第三日,庄珣也正式开始修炼起了第三式,也是最后一式,同样是这第三重的名字,剑澜。
从剑经上的介绍来看,是那“太阿剑圣”陈芝白偶然所得,原本名字是风起之剑,最后改成了剑澜,至于究竟如何有了此招,他却只有粗略的几句话,未曾详细描述过,只是说,有缘者习之,这第三重在整本《大荒剑经》当中可有可以,不学也不妨碍后面的学习,当然,若是能够学会,后面也会更加的精进。
简而言之,他不过是在做着完善此剑经的事而已,对于后世者是否能够学会,他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时隔三千多年,九天银河再一次飘洒而下,那一年她来了,那一年她走了,忽啊……忽啊……”
关于这第三式,只有寥寥几句话语,并未提及从何而来,如何领悟,就像是把一盘丰盛的饭菜端到你面前,然后味道如何一切要靠你自己去品味一般。
这仿佛是一招多情的剑。
至少,从这一句话当中,庄珣看到了一种男人的深情,那种情伤到了极致,却又强颜欢笑的感觉,那这个她,又是谁?
“看来这第三式个人意味很重,或者说整个第三重个人意味都很重,从第一式开始便是这样,仿佛是整个第三重并不是为山河剑宫所有弟子准备的,而只是为了特定的一些弟子准备,或者说有些像是有缘者得之一般,能领悟则领悟,不领悟也无妨,这剑宫前辈,倒是有些任性,将如此剑法收录入剑经当中。”
然而庄珣也明白,这是剑宫前辈挑选弟子的一种方式而已,一个源远流长的势力,鼎盛辉煌的势力,传承之人就不能说只是实力强悍,多少人实力强悍,却将自己宗派山门引入绝境,这也是因为这个人的性情,作为要考虑整个剑宫传承的掌教,就必须撇开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而这些带着强烈个人意味的剑法,可能就是剑宫筛选弟子的一个方式也不一定。
有些人无情,但他却适合成为剑宫传承之人,有些人重情,也有可能不适合剑宫的传承,不得不说,一个源远流长的势力,是多方面组合而成的,并不是说底蕴有多深,强者有多少就能够传承下去。
“第三重剑澜,表面一看,只是一些平平无奇的剑法,然而不知为何,只是看这些平平无奇的剑法,自己心中竟然会有些窒息的感觉,似乎这平淡之下,饱含着滚烫的热情,足以令人窒息的热情,这应当就是那剑宫前辈对于心上之人的念想了罢?”
不断的参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些平平无奇的剑法,却给了庄珣翻江倒海般的情感体验,就仿佛置身在了一股情绪的浪潮当中,任之高兴,任之愤怒,任之悲伤,任之苦痛,这种不由自主的的情绪,令得清醒的庄珣震撼无比。
在练习第二式的时候,也曾有过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出现,就是自己右手兀自挥动起来,然而这第三式剑澜又完全不同了,自己的情绪竟然是在随着剑经当中的剑法不由自主舞动起来,而身为主人的自己,也同样情不自禁地因为剑经当中的剑法而高兴苦乐。
这真是一道神奇无比的剑招!
(本章完)
第395章 一世之剑(一)()
修炼第三式的这一日,庄珣仿若陷入了一种奇妙癫幻的状态,举止不由自己,乃至于言笑也与以前相差甚远,仿佛是疯了一般,然而他内心却又有最后一丝清明,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那剑招委实奇妙,令人防不胜防,似药像酒,看着平平无奇,然而陷进去之后,竟然会令一个人变成这样。
虽然举止奇异,但庄珣却对那剑法有了更深刻的见解,这三式的个人意味很重,非常重,似乎想要彻底学会此剑就必须得从头到尾如同创此剑的人一般怅然若失一次。
开始的时候,庄珣还一直能够控制得住,从来都是在自己房内,然而越是到剑法的后面,他便越发觉得自己似鸟像蝶,无拘无束,若不是仅有的最后一丝清明控制住了,指不定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然而如此练下去约莫三日之后,庄珣同样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寸进,原地踏步,就如同一个搭建好的舞台,自己在这个舞台周而复始的无忧无虑,然而越是这样,心中的那股怆然就越来越大,直到最后,顿觉这剑法没了味儿,心中无比空虚。
这些糟糕的情绪不断堆积,有那么一刻,庄珣竟然会厌恶起剑来了,乃至于一度想将手中的长剑丢弃!
这一个想法如同龙钟敲响在他耳旁,敲响在他心头,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这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脑海当中的想法。
弃剑,于他而言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清醒了之后,庄珣几乎在一瞬间就有想放弃学习此招,因为这个剑招委实有些诡异了,竟然会让他生出放弃剑道的想法。
“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而是在后来,我无法再有寸进的时候,一直周旋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才逐渐出现那种想要弃剑的想法,为何会造成这种情况?”
“估计就是因为我一直在坚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从而无法彻底进入到那一剑的状态当中,两者互相冲突,愈来愈烈,所以最后陡然激增出了一种想要弃而不练的想法。”
“这样的话,看来的确是要冒些险去修行了,彻底进入到此剑当中,进入到那有些癫狂的状态当中,估计这状态就是当初创此剑之人内心当中最汹涌的情绪了,所以说这一剑个人意味很重。却不知,这之后会如何,无论是威力还是我自己。”
“看来只能试试了。”
这时已经是他修习此剑的第四日了,除却第一天醒悟了一些东西之外,之后的几天都一无所获,乃至于出现了想要弃剑的情绪,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端着了,势必要冒一些险!
他并未直接就修行,而是先将门窗等紧闭,他不清楚彻底进入到那状态当中会如何,是否能够醒来,是否会一直沉沦,这些东西他都不知道。
然而内心深处仿佛有一种激昂促使着他去做这件事情,去领悟这一道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