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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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扎纸吸了一口面,嘴角都挂了层辣椒油,他对我说:“是我婶儿告诉我的,它有时候明白有时候糊涂。”
钱扎纸跟我说,说他自打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到那陈歪脖子脖子上趴着个小鬼,而且花圈店里面还坐着一个女鬼,他当时挺纳闷儿,不过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从小到大见得多了,可是他哪成想这俩鬼竟然是他婶儿和他侄儿呢?直到时间久了,他才明白过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那小鬼整天缠着陈歪脖子的身子不放,但是女鬼却不一样,一个月里面大概有大半个月时间她都面无表情,就跟纸人一样,只有几天的时间是清醒的,但她似乎并不开心,似乎愁眉苦脸的,满屋转悠,不过钱扎纸也没太在意,毕竟人家已经死了嘛,鬼大多都是这种表情,说的是有天晚上钱扎纸待着没事做,便问那女鬼,于是,他就知道了这些事情。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心想着能见鬼就是方便,于是便又吃了口面,想了一阵后,这才又对他说道:“那陈叔能看见他老婆孩子么?”
钱扎纸笑了笑,然后一抹嘴,对我说道:“能啊,他干这一行认识不少能人,一说起这个就有意思,道外那边儿有个姓张的老奸商,他是我们这里的老主顾了,我叔前两年用一切商品半价换了个能见鬼的法子,那老奸商可有意思了,得了便宜还说自己亏了,你说这人抠不?”
他抠门不抠门跟我毛关系没有,我当时灵机一动,然后对着钱扎纸说道:“那你知道该怎么见鬼不?”
“拿眼睛看啊,你看,门口就有一个。”钱扎纸对我说。
我顿时无语,心想着这家伙好像会错意了,我说的是正常人,又不是他,他又不是正常人,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不是,我是说如果我想见鬼的话,那有什么法子没?”
钱扎纸眨了眨眼睛,似乎终于明白了,不过他听我这么一说后,竟然也露出了好像昨天韩万春的那个表情,只见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对我说:“姚子,我没听错吧,你平时躲鬼都躲不掉呢,怎么还想见鬼?”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今天的姚子已经不是昨天的姚子了。”
确实是这样,现在的我既然决心干这一行,那就要用心了,知道见鬼的方法,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保障,于是我便仔细的询问了钱扎纸,他自然知无不言。
吃完了饭后,我便走了,走在哈尔滨夜晚的街道上,我此时的心中却思绪万千,我望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心中不断的想着各种事情,包括我这几年遇到的事情,遇到的人,不知不觉间,原来我已经长大了。
想想那陈歪脖子,虽然他的做法不敢恭维,但是他做错了么,如果这件事放在我身上,我又会怎么做呢?
只怕,我也会和他一样吧,我心里面想着,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帮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听完我的故事后,在我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我只是知道,原来大家都一样,生存在这世界上无非都要给自己一个奔头,一个理由。
我现在所想的就是挣钱,虽然这听上去很俗气,但也很现实,谁都想挣钱,但是我此时心中的想法却极度的强烈,这是真的,想想那天在我知道苏译丹的状态时,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摸着瘪瘪的口袋,连抢银行的心都有了。
只要她能好,那我怎样都无所谓,想到了这里,我叹了口气,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这个时候,苏译丹会不会也同样看着这片天呢?
我回到了韩万春的住所,桌上香炉中的贡香还没烧尽,多么熟悉的味道,而老家伙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见我回来了,便对着我笑道:“嘿,小远,我就说咱俩合拍儿吧,你看,你刚一回来,就有活儿干了。”
“什么活儿?”我问他。
老家伙对我说:“好活儿呗,大大的肥羊,拍死了没有别的乱码七糟的事情,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整了,咱俩今晚上得好好排练排练,怎么着,来一段儿?”
我笑了笑,心想着有活干就是好事,于是心里面也开朗了一些,便对着他说:“来一段就来一段,我鼓呢?”
韩万春将开元鼓连同鼓鞭递给了我,有一次摸到这玩意儿,我的心中不免少许感慨,于是便笑着对韩万春说:“叔,准备好了没,走起?”
“走起!”由于工作上门,老家伙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只见穿着裤衩背心儿的他坐在床上,摇头晃脑跟过电似的兴奋,我慢慢的敲起了鼓,鼓点逐渐加快,透过纱窗,飘荡在哈尔滨的夜幕之中。
我头一次觉得这鼓已经是我谋生赚钱的工具,于是越敲越卖力,咚咚隆咚咚咚,咚咚隆咚咚咚,我张口唱道:“请~~~神儿~~~~啦~~~~!!!”
尽管这调子这声音听上去依旧有些凄凉,我明白,虽然我毕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直到现在,我才在这个夏天的晚上,在这个哈尔滨的七月,在我再一次唱出请神的调子时,正式的告别了青春,告别了幼稚,告别了过去的自己。
哈尔滨的夏天很热,在这个晚上,为了心爱的女人,我终于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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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一年
。“嘿,小伙儿,是不是又逃学啦,来来来上大爷这儿来!”地下通道中,韩万春真正坐在一个小马扎儿上,当时是下午两点二十分,他对着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手里拿着一包巧克力豆的初中生招了招手。
那个小男孩憨憨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恐惧,但是由于无奈,还是慢吞吞的走到了韩万春的身前,只见韩万春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巧克力,丢了一块在嘴里,然后对着那小孩儿笑道:“这两天是不是躲着我呢?”
小男孩摇了摇头,没说话,韩万春嘿嘿一笑,然后对着他说:“我昨天跟你说啥了你还记不记得?”
小男孩说:“你说……星期天的时候让我带着爸妈来看你们表演……”
“这就对啦。”韩万春哈哈大笑,然后对那个小男孩说:“如果他们不来,或者不给钱,你就闹,往死里闹,躺地下打滚儿的闹,知不知道?”
“韩万春呐,你可积点阴德吧,连小孩都吓唬是不是人啦你还。”一旁的盒饭老大妈走过,似乎看不过去了便说了一嘴,哪知道韩万春根本就没有理她,又对那小孩子恬不知耻的讲道:“但如果你跟你爹妈说我欺负你了,看见过来那个背后有纹身的大哥没,这片儿是他的地儿,他杀人可不眨眼,外号‘杀人姚’,兜里揣四十多把枪,一走一过就杀人,一天不杀人浑身都难受的长暗疮,你要敢告状的话那可别怪他……”
“滚犊子,你才长暗疮呢!”
我当时正接了热水回来,见到这老骗子又在吓唬小孩儿,便对着他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别吓唬小孩儿了行不行啊……”
那个小孩子本来就被韩万春吓唬的够呛,见一头碎发带着耳圈光着膀子背后挂着纹身的我走过来的时候,竟然更害怕了,他哭哭啼啼的点头然后跑开,而韩万春则没皮没脸的笑道:“不吓唬哪儿来的钱,接个水都这么慢,跟你说直接买瓶矿泉水不就完了?”
我也没理他,只是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夺过了他手里的巧克力,然后骂道:“你还是不是人了,小孩儿的东西都抢?”
韩万春十分无耻的对我说:“你可别小看现在的孩子,吃的比咱俩都好。”
“真的?哎我艹,德芙哎,赶紧尝尝,广告语怎么说来着,嗯,就是这个味儿。”
“滚,那是康师傅。”韩万春接过了罐头瓶子,喝了一口后,打了个嗝,然后靠着地下通道脏兮兮的墙,骂道:“奶奶的,真快,又是一年了。”
是啊,又是一个七月,我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望着远处的通道口,心想着真快,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毕业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我的变化很大,终日跟韩万春俩人到处骗吃骗喝,倒也挣了不少的钱,但是我没有留住,韩万春也没有留住,这老孙子一有钱就吃喝嫖赌,挥霍完了之后又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装可怜,说起来他真的不值得可怜。
在这一年中,我俩跳大神遇到了很多的事情,也遇到过真鬼,但那毕竟还是小数,大多数都是假的,忽悠人的,慢慢的,我开始变得圆滑,胆子越来越大的同时,脸皮竟也开始厚了起来。
但这都不是重点,我很清楚,也很庆幸,在这一年中,苏译丹没有事,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我一两个月就跑一趟沈阳去见她,她越来越瘦了,但是精神状态很好,每次看见我红着眼圈出现,都会笑话我,说我越长越像个流氓了。
我抽烟,我喝酒,我带耳环,我纹身,我讲粗话,跟流氓打架,这样的我,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像一个小流氓,包括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我开始学会了戴上面具过活,不知道是不是和韩万春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的原因,和以前的那个老老实实的我,简直就是两个人,也许只有在苏译丹的面前,我才能摘掉面具,恢复原来的那个自己。
青荔丹参,还是没有任何的下落,我曾经让韩万春帮我卜卦,他的卦术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高明,他对我说,如果这玩意儿真正存在的话,那应该就是在北方,西北方。
我心想咱们不就已经是在祖国的北方了么,再北那不一竿子干到苏联去了么?
所以他说的好像实在不怎么靠谱。
玄嗔老爷子经过那件事之后,当真转了性,终日静修,脾气也越来越好,而道安这一年也没闲着,除了查找青荔丹参的下落,还四处打探着那个驼背人的踪迹,当天就是这孙子给老爷子打的电话,没跑了,道安似乎还是不怎么放心那个带走了蛇妖的家伙,生怕他利用那怪物作恶。
不过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那个家伙从那天起似乎销声匿迹了一般,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回到了家,三十晚上,又见到了信姐,我端着灶糖,借着机会跟他说了金巫教以及那驼背人的事情,它倒不怎么惊讶,它对我说,马先生的后人确实还在这个世界上,你说的那个家伙应该是马家的逆子,叫马天顺。
这个人由于结交匪人以及信仰邪神,早就被马家逐出了家门,从此没什么消息,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原来那孙子叫马天顺啊,我当时心里想到。
好在那孙子似乎没什么动静,我也就没在多想,保不准他只是有收藏妖怪的这种怪癖呢?
不过我说的事情姚守信似乎没怎么上心,它当时好像心事重重的,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它们野仙的圈子里出了点麻烦,好像是它们的头子用惯了的一杆烟袋丢了,弄得大家都挺闹心,正四处找呢。
我当时心中觉得有趣,感情这些妖怪也跟人似的,领导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要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于是也没太在意,姚守信那天似乎很累的样子,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就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嘴里还叼着灶糖,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对这位善良的大姐姐,我是极度的尊重,心中哪还敢有任何的邪念?怕它醒来,于是便一动不动的坐到了大年初一的早上。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要说我现在完全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就跟游击队似的,有委托的时候,我就跳大神,没委托的时候,我也不闲着,和韩万春四处卖艺,苦确实吃了不少,但我觉得这是值得的,每个月勉强能供应上苏译丹的治疗,即使有的时候手头紧,但是去工地大大散工,也能补上。
为此,苏译丹还跟我大吵了一架,哭着对我说不用我这样,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笑呵呵的对她说,谁说为你啦,我是锻炼身体,你看看这块儿。
确实,步入社会的这一年里,我的身体明显实成了许多,虽然还是干瘦干瘦的,但看上去健康了不少,肱二头肌明显增长。
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不后悔,也很快的适应了这种生活,逐渐的适应了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我只是很着急,不断挣钱的同时,想要快一点找到那个青丹,如果找不到的话该怎么办,我都不敢想象,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广阔天地,早晚有一天会让我找到那个东西的,但就是不知道,苏译丹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会的,一定会的,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这段日子里,钱扎纸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这小子虽然疯癫,但是出手却不含糊,和他搭档让我很是安心。
回过了神儿来,老家伙还在旁边絮叨,这个月一直没开张,眼瞅着都要月中了,韩万春不住的抱怨着:“怎么就没人中邪啊,哎你说怎么就没人中邪啊,方便面吃的都恶心了,唉………………”
我无奈一笑,然后放下了巧克力,拿起了吉他,然后对着他说道:“闹心有毛用,赶紧的来人了,开唱!”
拨了几个和旋后,老家伙带着墨镜冲着路过的游客唱道:“夏天夏天悄悄离去留下小秘密,亚西里亚西里就不告诉你………………”
那波行人看了一眼韩万春,竟然吐了口吐沫,然后丢了个钢镚后转身就走,韩万春一边捡起那五毛钱一边骂道:“娘的,什么素质。”
“没揍你好不错了。”我说道:“咱们能不能别唱这么讨打的歌了?”
韩万春叹道:“人老啦,难道我跟不上时代了么?唉,姚子啊,我孤独。”
“滚,你是闲的。”见人走了,我就放下了吉他,最近生意实在不好,可能是因为天热的关系吧,人少的可怜。
韩万春又叹道:“你不了解爷的孤独。”
“只有洗头房的姑娘了解你的孤独。”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好像被我一语道破了心思,韩万春不以为耻竟反以为荣,他对我说:“大概真是这样,娘的,这样下去也不行啊,都憋死我了,现在还查的这么严,好地方都不敢去,哎你说咱们咋不出生在战乱年代呢,听说那时候妖怪最多,咱们趁火打劫那该多好?这个村那个村儿的,还不得让人当爷爷那样…………”
听他墨迹墨迹的我都有点胃疼了,我叹了口气,心想着确实,现在的市容管理好像又严了,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回事儿,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从那地下通道里面走来俩人,一男一女,我见有人来了,便示意韩万春开唱,可是他还没开口,那俩人却先说话了,那个男的对着我笑呵呵的说:“嘿,又见面了啊。”
我抬头望了望这家伙,好像有点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似的,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是…………?”
那个男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去年咱们见过,那个时候你也是在这里唱歌,当时我还想买你的鼓呢,记得不?”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没错了,就是他,我看着那男人旁边的女人,心中想到,这男的头型变了,那女的倒没怎么变,脸色煞白的,还带个墨镜一声不吭。
我当时已经很擅长同陌生人打交道了,于是便对着他笑道:“想起来了,真巧了啊,今天也想听一段儿?”
那人蹲在我身前,然后对着我微笑着说:“不听了,你那鼓…………”
“那鼓不卖。”见他不是来点歌儿的,我便也失去了兴致,开玩笑,那是我吃饭的家伙,能卖么?于是便淡淡的对他说,而一旁的老混蛋见到似乎有商机,竟说道:“你能给多少钱?”
那人笑呵呵的对我说:“不不,你意会错了,我不想买你的鼓了,我是想…………”
“城管来啦!!!!”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地下通道口卖地瓜的老大爷一声大喊,这一嗓子不要紧,我和韩万春俩人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蹦了起来,韩万春一把抄起了二胡,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灰狗子侦缉队,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个时候还查?”
我飞快的背起了吉他,情况紧急也没废话,只是对着韩万春大喊道:“叔,你先撤,我掩护!!”
我俩对这套路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悉,收拾了东西撒丫子就跑,那人见我俩动作敏捷,竟然有些呆了,我跑路的时候依稀的听见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又是城管?”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广阔天地炼红心
。“姓名!?”
“姚远,姚不是遥不可及的姚,远是有多远(你就)滚多远的远。”
“少嬉皮笑脸的!第几回了?”
“别生气啊,咱们肥水不也没肥了外人田不是,这不,赶着孝敬哥几个来了么,来抽颗烟,队长,今天‘点子’不好,你看看二百块钱放了我俩得了……在不我给你当卧底,无间道,道死那些磕头党,怎么样?”
“………………。”
城管办公室里,我望着这些家伙,心里面这个不服气,心想着这些孙子怎么一个个都跟学过兵法似的,居然在另一边的出口埋伏,娘的,看来这次又得被他们扒层皮了。
好在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已经明白了该怎么对付这帮混蛋,大家都是为了求财,他们也真不敢把我怎么样,于是主动的掏出了二百块钱,然后对着那秃头说道:“那啥,这次抓的有这么严么?”
被抓几回后,那秃头似乎也认识我了,知道我不是‘雏儿’,于是他便对我说道:“少套近乎,你说你个年轻人不学好,整天跟着个老骗子一起混饭吃,你对得起你家里人么?”
我嘿嘿一笑,心想着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点都不能说服人,我怎么了,我也是靠手艺混饭吃呢,哪像你们,披层狗皮就装大尾巴狼,最后还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那秃子知道我俩是‘惯犯’,于是收了钱后把话也就说开了,他对我俩说:“这次就算了,最近这一个月记着消停点别出门,上面好像要来检查的,要是看见你俩的话,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我倒是相信,自古皇上下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