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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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走出了房间后,我的心中不断的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那两个老人千万不要有事啊。万幸,也许佛祖当真保佑了,当我推开那东屋的时候,老头老太太睡的正熟,见他们呼吸平稳,我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
于是便示意他俩别声张,又退回了我们的屋子里,开了灯,附在那韩万春身上的胡白河对我说:“姚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面拿定了主意,然后抓起了衬衫,对着胡白河说道:“追,那是我的雇主。”
没错了,虽然现在好像是安全了,但是那鬼魂却依旧附在聂宝中的身上,鬼魂似乎只是想杀人,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我之前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最起码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钱扎纸很同意我的观点,只见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没错,疼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罢,他又翻了翻自己的背包,竟然从里面翻出了两把纸扎的手枪,他递给了我一把,然后狠狠的说:“姚子,这把沙鹰拿去防身。”
我拿着这把纸枪当时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并不是怀疑他的手艺,也不是怀疑这纸枪打不了鬼,只是…………
我对着钱扎纸哭笑不得的说道:“子弹呢?”
钱扎纸听罢我的话后,竟然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拍了一下脑袋,然后大叫道:“哎呀,你说我怎么就忘了这茬了,没子弹打个毛啊!”
我没有理会这个神经病,有的时候我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一怪才还是一疯子,可当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了,于是我便转头对着胡白河说道:“白哥,能知道那人跑到哪儿去了么?”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趴在了地上闻了闻后,便对我说道:“光闻味儿就知道了,先走一步。”
胡白河虽然生性浪荡,但是在关键时刻却也从不掉链子,只见他迈开了腿,几个箭步就冲了出去,我取了老七之后和钱扎纸慌忙跟上。
被付了身的韩万春此时身手敏捷,就跟跑酷似的,几个助跑后,蹬着墙就翻到了外面,而我和钱扎纸则不行,只好取了钥匙打开院门,这个时候,那胡白河已经跑远了。
我和钱扎纸在后面追着,钱扎纸一边跑,一边望着那胡白河的背影气喘吁吁的说道:“呼,呼……你说,春叔要是平时也有这身手的话,那还跳什么大神儿啊,直接奥运金牌了。”
我挺佩服他现在还有心情说笑,于是便一边跑一边对着他说:“我只怕他这么跑下去,明天得坐轮椅回哈尔滨。”
确实,那胡白河的身手相当敏捷,似乎这和他是动物有关,他跑的飞快,且越跑越远,当时的月亮依旧被一片片云彩遮掩,我只能依稀的望着胡白河钻进了树林,似乎正像山上跑去。
看来那鬼魂是想回到自己的坟地里啊。
没一会儿,我俩便被远远的甩在了后边,上了那山之后,由于体力不支,我俩跑的浑身是汗,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那片坟地之前。
这个时候,月亮终于露出了头角,我见到那坟地之中立着两个人,一个是附在韩万春身上的胡白河,还有一个则是被鬼付了身的聂宝中。
说起来也真够有意思的了,这两个人都是被脏东西付了身,没想到失去了知觉后还能打起来,我和钱扎纸跑上了近前,很明显还是胡白河技高一筹,只见被他付了身的韩万春表情镇定,一招一式揍在那聂宝中身上,竟是拳拳见肉,没过多久,只见那聂宝中挥舞着爪子朝着胡白河面门抓去,胡白河嘿嘿一下,没有躲闪,只是趁机将右手网上一提,死死的扣住了那聂宝中的手腕,同时一脚蹬在了那聂宝中的肚子上,他俩缠斗的地点就在那姜老太太的坟前,由于事出匆忙,所以那具棺材还没有被收起,聂宝中被蹬飞了出去,只听咣当一声,正好落在了那棺材之中。
而就在这时,只见钱扎纸大喊道:“那鬼出来了!!”
胡白河又是轻蔑一笑,然后伸手凌空一抓,只见我身边的钱扎纸欢呼道:“抓到了,抓到了!!”
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胡白河确实很有本事,只见他右手握爪,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似的走到了我近前,对着我说道:“姚少,你要的就是这个鬼魂么?”
我看了看钱扎纸,只见他对着我点头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个老太太了。”
只见那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这鬼还挺厉害的,刚才躲在棺材里向我偷袭,嘿嘿,姚少怎么处置它啊,要不我把它给吃了?”
我叹了口气,按理来说,这个老太太的鬼魂应该早就去阴间抱到了,这作恶的东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和‘秽三儿’也差不多,都是尸体中残留的一股怨气,如果留下它的话,多半是个祸害。
说起来也许这鬼魂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有些极端了,过激的仇恨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谁欺负你你杀谁去啊,怎么把仇人杀了之后,还要杀好人呢?可见,这个世界上当真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善与恶,这估计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鬼魂之类的东西都被称做邪物吧,因为有的时候它们真的是没有理智的。
于是,我点了点头,胡白河乐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巴,对着右手一吸,吧嗒了一下嘴,然后对着我说道:“这玩意儿挺补啊,多谢姚少请我吃宵夜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你这顿宵夜差点儿没把我命给搭进去。
索性,有惊无险,没有发生什么惨事,想想之前那幻觉我现在还有些后怕,那些黄皮子当真讨厌,现在胡白河在这里,我何不问问他能不能帮我把那些黄皮子给灭了呢?可是,我还没等张嘴,只听一旁的棺材里面发出了了阵阵呻吟之声。
那聂宝中醒了,他坐起了身子,望了望四周,又望了望我们,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只见他对我们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啊!!!”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副棺材里面。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故人来电
这老小子醒的够快的了。
我见聂宝中坐在棺材里面喊出了个男高音儿,心里面顿时暗暗叫苦,于是问题就又来了,请问,如果你半夜的时候睡的正嗨,忽然一哆嗦醒了,坐起身子后发现自己变成了棺材瓤子,那么下面那个理由更会被你接受?
1:自己睡觉的姿势不对。
2:梦游的时候感觉这棺材跟个船似的挺舒服,于是就钻了进来。
3:这依旧是个梦。
4:…………四个屁啊,这怎么可能!
好吧,看来这个问题确实挺复杂的,我该怎么跟这老小子解释今天的《走进科学》呢?在我发愣的时候,只见钱扎纸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来到了那聂宝中的身前,双手对着他摆了一副两只水母在海里游泳的造型,然后对着他说:“这是幻觉这是幻觉,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你老妹儿啊,你这是想催眠他啊?话说你有这技能么?我叹了口气,现在反正都到这地步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跟他说明了,于是便上前一把拉开钱扎纸这个疯癫儿童,伸手拉起了那聂宝中走出了棺材后,便对着他赔笑道:“聂哥,真是对不住,这事儿其实挺复杂的,我如果跟你说刚才你被鬼上身了,你会相信么?”
聂宝中的老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坏了,月光下的坟地中,他望着我,哭丧着脸说:“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韩师傅!韩师傅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很明显我这个半大小子说的话他不相信,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想法和世界观都不一样,就像世纪世纪之前,欧美的那帮子宗教老顽固一样,认死了地球就是一桌面儿,谁劝都不好使,最后愣是把一说真话的哥白尼给烧死了。
尼哥死的够冤枉的了,也许是他脾气太倔,你说你跟一帮傻b抬什么杠啊,傻b只能用傻b的方式跟你解释什么对什么错,要是他们也懂真理那还会是傻b么?
只见聂宝中对着‘韩万春’喊了好几句,而‘韩万春’则还在那里一边吧嗒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顿宵夜似的,完全没有反应,最后聂宝中急眼了,他走到了‘韩万春’的身前,然后对着他叫道:“到底怎么回事!韩师傅,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韩万春’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心想着想要对一个人知道地球是圆的这道理,最简单明了的就是给丫屁股上安个火箭来个太空一日游。
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着那聂宝中说道:“小伙儿你叫我呢啊,我不姓韩,姓胡,胡锦……那个胡,明白么?”
聂宝中见着眼前的‘韩师傅’无论是表情气质以及说话声音都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便颤抖的说道:“韩……韩师傅,你的声音怎么…………”
胡白河叹了口气,然后眼珠一转,然后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然后对着他笑着说:“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解释解释,姚少,你同意么?”
我叹了口气,示意他随便,只见他半推半拽的把那聂宝中拉到了一边儿,背对着我们,我只听见那聂宝中忽然又发出了一声男高音,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似的,然后尖叫不断。
我心想着:大哥,你轻点吓唬他,万一给吓疯了的话那可怎么办啊?
没一会儿,胡白河拎着抖的跟癫痫似的聂宝中回来了,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姚少,搞定了,哎,我问你,我是谁?”
“你你你你是…………”聂宝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谁!!”胡白河大喊了一声。
“胡白河胡大爷!!”聂宝中快哭出来了。
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不吓唬他他不相信。”
我无奈一笑,然后上前出言安慰了一下那聂宝中,聂宝中面如土色,看来他已经真的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鬼这件事儿,亏他之前还当我们是骗子,唉。
看来这件事儿终于圆满的解决了,于是,我们几个便准备下山,在下山的途中,我对那胡白河说道:“白哥,我问你个事儿。”
胡白河点头示意让我说,于是我便把今晚上发生的这恶心事儿同它讲了,要知道我真的动了杀心,于是便对他说道:“白哥,你能不能帮我找票弟兄把那伙子鬼给办了?”
胡白河在我心里是个很社会的妖怪,言行举止无不流露出流氓气质,而且他奉命保护我,我对他吩咐的事情他无一不照办,但是当我对它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却皱了皱眉头,然后苦笑着对我说:“不好弄啊姚少,你要知道咱们胡家七爷已经跟它们黄家之前已经摆下了道道,这件事我们都不能插手,所以……哎姚少你别生气,要不我偷摸儿的帮你杀两个人出气你看怎么样?”
什么叫你帮我杀两个人怎么样?怎么感觉你跟钱扎纸似的呢,都拿人命这么不当回事儿呢喂!?
于是我慌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不用这么暴力。
要说我这情况当真挺特殊的,黄皮子这种妖怪相当团结,由于我爷爷姚四儿当年火烧藤甲兵,所以让我现在活在黄鼠狼和狐狸的赌局之中,这个赌局一日不结束,我就别想逃离它们的魔掌,而且胡白河对我说,那黄皮子一族相当团结,相信它们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即使我本来是一个能号令五族妖怪的萨满,但是现在只有四类妖怪听我的,黄皮子一族打死都不带跟我说话的。
娘的,果然是这样,听完胡白河的话后,我心里面着实郁闷,虽然之前也在那黄皮子那里听到了只言片语,但今天听胡白河这么一说,却还是挺不是滋味儿,看来那帮子家伙是铁打的狗皮膏药,挣脱不掉了。
我叹了口气,胡白河见我好像很是不爽,便安慰我道:“姚少,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你是开元鼓的主人,要知道那鼓并非谁都敲的响,你既然能敲响那鼓,说明你一定有某方面的过人之处,当年吃皇粮的邵永兴之所以领你进门,一定也是不无道理的。”
“为啥?”我一听到邵永兴这个名字,心里面又是一酸,这老头自己现在是享福去了,不过好像也真是这么一回事儿,那面鼓除了我以外,我真没看谁敲响过。
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道:“我认为,只是认为啊,邵永兴知道自己保不了你一辈子,他一定是觉得你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所以才这么做的,你应该也知道,‘萨马’和别派不同的地方,不是么?”
“沟通?”我说道。
胡白河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就是这样,要不然咱家祖辈也不会和凡夫俗子们平起平坐,加油吧姚少,你一定可以的,就算是不行……唔,那不还有我呢么?”
胡白河的一席话说得我心里很温暖,于是我点了点头,也就这么认命了,好在这诅咒与生俱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我也就没在想。
回到了村子里,聂宝中吓的不清,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我怕这大晚上的他不睡觉再吵着我问着问那,便让胡白河一口仙气把丫给药翻了,然后我敲了鼓送胡白河上路,窗外的天还没有亮。
我和钱扎纸聊了几句后,只感觉到浑身乏力,于是便躺在炕上又睡着了,不出意料的,第二天韩万春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的直骂爹娘,他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嫌麻烦不想解释,于是便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昨晚上又来鬼了,所以你又中邪了。
韩万春对我说:为什么总是我?
我对他说:你不是大神么,大神不就是用来中邪的么?
钱扎纸在一旁嘿嘿直笑,韩万春骂骂咧咧的抱怨着,我就说留下来没好事儿嘛,又被鬼给玩儿了,娘的,看来钱还是要少了。
我笑而不语,老聂头两口子啥事儿没有,不过那聂宝中看上去精神状态却极度的不好,他看我的眼神都带有恐惧,我也没在意,反正大家又不是长时期合作伙伴,回到哈尔滨后各奔东西,他怎么想是他的事。
韩万春确实是韩万春,临走前他又借此机会敲了一笔,他对那老聂头说:老哥哥,我帮你做这场法事可真亏大了,昨晚上那鬼魂变卦,竟又来报复,你看看,这屋子里闹得,幸好最后我把它降服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一次聂宝中没有反驳,而那老聂头也深信不疑,挺韩万春说已经把那鬼魂消灭后,便对着他千恩万谢,临走之前又封了三个红包给我们。
红包不嫌多,这一次我真的赚了不少,看来风险伴随着机遇这句话是正确的,没有胆量哪有产量?出村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该扫一扫秽气,于是便又上山了一趟,每个坟都上了三炷香,特别是对着那老太太的棺材,韩万春知道自己昨晚中邪,所以祷告的特别虔诚。
事毕,我们便走下了山,我发现背包里面还剩下了一把香,于是站立了身子,四下看了看,心中若有所思,便把那把香点燃,插在了路边,韩万春搞不懂我这是为什么,于是他便问我:你这香烧给谁啊?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债主。
这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松了口气,踏上了返回哈尔滨的列车,在车厢里,我一边数钱,一边心里想着,不知道阿喵现在怎么样了,看来是时候再去沈阳一趟了。
到了哈尔滨后,我直接在火车站买了一张前往沈阳的票,反正现在因为不知道哪个干部要来审查所以严打,所以我打算去陪苏译丹几天。
那聂宝中依旧没有缓过神儿来,他的女朋友开车来接他,送走了他后,我们便各回各家,钱扎纸跟屁股上装了火箭似的跑回去玩游戏,韩万春赶着去花天酒地,只有我自己留在这火车站内等车。
车快来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我心想着是不是又是卖保险的?但接通了以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但却又很陌生的声音:“喂,是不是姚远?”
我眨了眨眼睛,便回答道:“是啊,你是哪位?”
电话那边哈哈大笑,笑的我都有点莫名其妙:“老哥们儿,怎么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我吕全友。”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青丹下落
吕全友?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这个家伙,没错了,这家伙是我高中同学,就是最爱吃韭菜猪肉馅儿包子的那个回子,记得他以前因为吃猪肉不躲人,还被同族人封为民族败类,当年我俩关系死铁死铁的,但是上了大学之后他好像换号了,我找他不到也就没有再联系,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又听到了以前好朋友的声音,心里面着实挺高兴,于是我便说道:“嘿你小子,这两年儿上哪儿去了,也不联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吕全友哈哈大笑,然后在电话那边对着我说:“不忙着呢么,为了奋斗啊,终于让我又找到你了,你在哪儿呢?多少年没见了,咱俩喝点儿啊?”
是啊,多少年了,我细想了一下,大学三年,毕业一年,四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于是我便跟他说,我在哈尔滨呢,你呢?
吕全友对我说:“我在老家呢啊,你啥时候回来,哎我跟你说,哥们儿现在可真阔气大了,用不了几年,真事儿,那寺庙真要归我了。”
啥寺庙?我又楞了一下,这才想到之前高中毕业时他对我说的那些话,这孙子当初的志向好像是要霸占我们那儿的清真寺吧,我想到了这里,便对着他说:“真出家了你?”
“出什么家啊。”吕全友对着我笑着说:“我这叫……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儿动刀,我找不着我的经了……姚远,真对不住,我这边有点事儿,你啥时候回来给我打个电话,哥们儿全套的请你,先这样了啊,回见。”
真搞不懂他现在在搞什么,怎么都‘动刀’了呢?
但是我也没问,他还能记得我,这就是好的,刚想到这里,车就来了,我上了硬座,等到了沈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下了车,我给道安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苏译丹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