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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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身上都是浓重的魔气,曲笙拿不准他还能不能服用人间的丹药,只能握起他的手,微微渡过一点灵力给他。
那灵力进入夏时身体后如泥牛入海,曲笙心中一喜,只要不是排斥便好。
幸亏她从苍梧带了两瓶元婴期的丹药,晏修所赠的物品中也有上好的灵液,她先是往夏时的嘴里滴了两滴灵液,又喂下去一粒丹药,然后去看他胸口处被放血的伤口,果然在慢慢愈合。
“还可以吸收灵气,怎么可能不是人间之人?你是骗我的……快快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你说好要带我去见师父师娘,还要去见阿爹阿娘……”她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啄吻着,含着泪低声对他倾诉道,“其实就算见不到也没关系,你在人间,我便陪你在人间,你在魔界,我便陪你在魔界,生要在一起,死也在一块。”
他的眼眸低垂,脸色惨白,嘴唇是一种不正常的黯紫色,曲笙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打湿他的脸,甚至还有一滴落在了他的唇上。
曲笙只顾在他耳边换他的名字,并没有看到夏时的双唇轻轻动了一下,那滴泪水瞬间润泽了干涸的唇,带着温热的思念和微咸的伤怀。
融合成了一种苦涩的味道。
夏时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就在曲笙越哭越难过,泪水越发汹涌,几乎哽咽不能成语的时候,她听见他低声说道:“是梦吧……”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阿时?你醒了?不是梦……不是……”
“你肯亲我,我才信。”
曲笙毫不犹豫,将唇贴了上去,只是轻吻他的唇瓣,却是用尽自己的全部柔情来安抚他。
他的唇贴着她的,声似呢喃地道:“是了,你在梦里不会亲我,阿笙是怪我的,我知道可能会被你恨一辈子,也或许你忘了我才是最好……但我还是不停的梦到你,哪怕你已不再亲近我,我也想看到你……”
“你若是能这么样,为什么不也想我的心是否与你一样?就算心里再怎么责怪你,但我依然想看到你,所以我才来魔界,我……”
她还欲说下去,却发现夏时突然离开了她的唇,仿佛刚刚清醒一般,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刚要说话,却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曲笙急忙顺他的心口,只听他哑声道:“我没想到,你真的追过来了,若是如此,我……当初定然另有一番计较。”
也许被关进罗浮两界门,也好过看心爱的姑娘陪自己跌堕地狱。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的掌门大人追过来了。
那么,他……
夏时绷紧了身体,身后的噬血花树发出吱嘎声,他低喝一声,双手各掐剑指,挥出两道剑意,将这些妖树全部斩了个干净,那块被曲笙不得以一起挖过来的土地,也因为失去了盘根错节的妖树支撑而瞬间崩裂!
他揽过曲笙的腰肢,带着她飞到那盏长明灯旁边。
在灯盏跳跃的火光中,即便一身血衣也难以掩盖他的风华,亦未因魔化而染上魔类应有的邪佞,他就这样幽深地凝视她,目光深情绵长……但曲笙隐约觉得夏时与从前有些不同,却来不及多想,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夏时吸引了过去。
他将她拥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她因为长期处于危险幻境而紧张得无法放松的脊背,然后道:“阿笙,跟我讲讲,我进魔界以后发生的事,好不好?”
“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吗?还有,我们现在是在黑崎州,外面都是魔物,我……”
“不妨事,说吧。”他微微看了一眼洞口,挥手将曲笙布下的简易阵法撤去,然后在那里罩上一层幽暗的结界罩,“我们现在很安全,有我在,不要怕。”
曲笙安心了,伏在他怀里,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详述与他听。
待她说完,夏时问道:“夜刃何在?”
曲笙拍了拍灵兽袋,将夜刃唤了出来,口中还道:“之前夜刃也很着急你的,大概是怕打扰我们,才一直没有说话。”她脸上染上了一层羞红,刚才并未隔绝灵兽袋的神识,想来都被秋浮君和夜刃看了去。
夜刃一出来便盯着夏时看了半晌。
她对夏时的声音并没有对曲笙那般亲和,只问道:“月刃呢?”
“琉璃石。”
“放我进去,我陪他。”
“好。”夏时大大方方地打开琉璃石,面露微笑,“谢谢你这次鼎力相助。”
夜刃不置可否,只是她在进去之前,对曲笙传音道:“进入魔界后,我便没什么用了,你好自为之,且保管好我主人的信物,祝你好运。”
当夜刃进去后,夏时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灵兽袋,方道:“终于只有你我二人了。”
曲笙本就敏感,她注意到夜刃最后一句并没有说话,而是用了传音,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心神一乱,并没有注意到灵兽袋也被夏时封上。
她有些担忧地道:“咱们该怎么离开魔界?夜帝王的信物一直没有反应,阿时还可以打开魔界大门吗?”
夏时凑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像是贪婪的野兽在识别爱侣的气味,而后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轻声道:“魔界大门岂是那么好打开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现在所得的传承有限,等进一步发掘血脉,总有办法的……”
一提及血脉,曲笙有些严肃地拉开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桓在心中的问题。
“阿时,天魔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你不能再敷衍我,我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原因。”
第232章 夜入笙歌(三)()
夏时沉沉一笑。
“好,总归已到了这个地步,不用再担心那些……”
曲笙自是知道他担心什么,很多时候,在这个修真界,人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好。‘
秘密同时也意味着承担责任。
“这件事,最早要从天元2018年说起了,那场应了人间十万年浩劫的大战,几乎将全界修士都卷了进去,按理说,我父亲作为一界之主,亦责无旁贷该出手御敌,但是,他为什么没能去呢?”
曲笙一惊:“罗刹海出事了?”
夏时想摩挲一只猫般,轻抚她又紧张起来的脊背,低声道:“我母魔尊,我父界主,皆是堪比渡劫的大能,然而镇守魔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罗刹海是人间与魔界相抗衡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古神所铸的彼岸之门消失后,人间的唯一一道防线,它是连接魔界与人间的通道,在那里,有以夜帝王所留之魔界令牌化作的六道大阵,魔尊阮琉蘅的神识和真火不停为阵法提供力量,因此人间才能保得平静。
天元2018年,因为北冥界的阴谋,人间应十万年大劫,以魔修大本营北阳州汉宫山战场为主战场,席卷整个七洲,无数修士陷入与失心魔修的战斗,在这场人间浩劫中,作为界主的夏承玄却并没有出手。
曾经的罗刹海对于人间来说仅仅是一个行踪不定的秘境空间,外面人无法打开罗刹海,但罗刹海中的阮琉蘅和夏承玄却可以来去自如,只不过因为镇守魔界事关重大,他们极少在人间露面。
很多人都猜测当时罗刹海可能也有异状发生,因此魔尊和界主才一直不现身,但也有少部分人认为界主渎职,大概已被魔尊迷住,不思人间了。
“我父母一生以守护人间为己任,就算罗刹海得到消息会比人间晚三日,但人间当时那般大的阵势,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出不去的原因,是因为人间魔气变化太过强烈,引发魔界动荡,在短短一天内,魔界冲击罗刹海达亿万次,而我的母亲当时……还怀着我。”
修士生育困难的另一个体现,便是怀孕时候母体会比平常脆弱得多,天元2018年的人间大劫并没有遗漏魔界,在那种动荡中,既要维系六道阵盘,又要护住腹中胎儿的阮琉蘅几乎战至力竭,最后在夏承玄的协助下终于镇住了魔界,但她的身体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从魔界而来的魔气与魔尊之躯呼应,她最后不得不将自己暂时封印。
“关于我母亲的秘辛,修真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其实是古神厄离依照十万年前魔后的模样制造出的魔尊,当年十二天魔,以魔尊为首,拜当时的最强魔修蘅君为后,那便是我母亲的前身,后来蘅君死于天一峰,厄离为了蘅君的理念,才留下了暗门,导致修真界每万年便诞生一位魔尊,只是因为魔界力量不够,再诞生的魔尊也无法拥有与古神抗衡的力量,而只有人间渡劫的修为。母亲的身体本就不适合生育,而且……没人知道魔尊和界主的结合,究竟会生下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可他们仍然带着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来迎接这个小生命。
就算阮琉蘅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弃她的孩子。
可某种可怕的宿命还是没有任何预兆地降临到了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已没有人知道是否是古神厄离在制造阮琉蘅身体之时放入了天魔血,又或者是在天道的干预下,又到了天魔降临的时机……当夏时出世的时候,整个罗刹海都被恐怖的魔气支配着,阮琉蘅与夏承玄几乎陷入绝望,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天魔血脉,那么他们究竟该不该留下他?
如今的人间刚刚走出战后恢复期,修真界不能再经历一场天元2018年那样的浩劫了——他们都心知肚明该如何做。
阮琉蘅师承太和第二十五任掌门季沧海,从骨子里便是一名再中正端方不过的剑修,若无大信念,又怎么会枯守在罗刹海数千年?
可她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却无法做出那个残忍的决定。
黑色的魔气浸入血脉,她原本清丽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脉络,为了护住自己的孩子,她正以魔尊之躯来吸收那种魔气。
然天魔血脉,比魔尊更为强大,魔气几乎源源不断,眼看罗刹海就要变成另一个魔界。
最后,绝望的阮琉蘅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着这连眼睛还未睁开的小生命,崩溃而泣。
婴儿不知眼泪为何物,源源不断的水珠滴在身上,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有趣,居然止住了哭泣,甜甜地睡了过去。
周围魔气瞬间全无。
“我生来便带有魔气,可我并不是一个生来便要灭世的魔星,我是人,是可以教化的人——他们这样坚信着,一直将我教养到十五岁,可罗刹海的环境实在太过封闭,虽然可以有种种幻境历练,却仍是不及真正的三千红尘,为了我的道心,他们终于决定将我送入太和,继续修行人间之道。”
如果说魔气是否爆发是源自夏时的心性,那么对他来说,最好的地方便是太和,而晏修作为唯一的魔道剑修大能,自然便成了夏时的师父,他不仅能从晏修身上习得剑修本领,也在修行如何控制自身。
青弭峰剑修那种超乎寻常的自制力是夏时最需要的。
“我背负这样的血脉,其实早该在进入人间的时候就被灭杀,可他们仍然接纳了我,师父教授我本领,师兄师姐,乃至各位前辈皆照顾有加,我心中对人间没有恨,只有爱……阿笙,我来魔界,也并不想用天魔血脉做什么,我只想回我该回的地方,魔界残酷,我也能以残酷之心面对,而且,若是能在这里帮上母亲一点忙,也算我为人之子尽了孝道。只是魔界居然有天魔血脉的传说,因此我才被困至此,不过你放心,就算如果你不来,他们也拿不走我的血脉,因为我在身体里埋了一道剑意,触及本源之时,我会……”
强制自爆丹田。
曲笙已经明白他话中未尽的意思,她震惊于夏时的身世,同时,也怜惜他一直所背负的压力和责任。
他过得太累,太辛苦。
因为他真正要抵抗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与自己对抗才是这个世间最煎熬之事。
她的额头抵住他的,声音低柔道:“现在都已不同,咱们俩在一起,一定能从魔界走出去的,待我们回到人间,是人是魔又如何?只要你仍是夏时,便是这人间之人,修真界已经可以包容魔修,也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阿时,我们还有苍梧。”
曲笙目光坚定而柔和,夏时不止一次为她这样的神情着迷,她作为苍梧的掌门也好,作为一名普通的修士也好,似乎没有什么能压垮这个姑娘,每一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便像是会发光一般,给人带来抚慰和力量。
但有的时候,这种一味的坚持也过于天真了。
夏时低垂着眼眸,掩盖了里面隐藏的情绪,用手指摩挲她光洁的脸庞,声音几乎沉到了深渊,对她道:“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你想出去,我们便出去,血脉传承总会觉醒,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曲笙,我愿意为你而活,不是作为太和剑修,不是作为我父母的儿子,师父的徒弟,而是单纯作为你的道侣,我愿意这样。”
一个男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在被这些头衔霸占住身心的时候,他还会留下那么一块地方,留给自己一方自由。
这自由,名为爱。
是可以挣脱一切束缚,打破一切禁锢,将他还原为一个原原本本的“人”的力量。
当他以为他是魔,是她将他变成一个人。
当他以为他是人,却又愿意为了她而堕魔。
在他与曲笙的感情之间,已没有身份没有理由没有界限没有禁忌……魔也好,人也罢,天地在上,生死盘旋之中,唯有这至臻之情永恒不灭。
这份爱给了他一份惊心动魄的希望。
也给了他万劫不复的沉沦。
“曲笙,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他低声呢喃,身体微微挺起,黑衣红血的颀长身躯一点一点笼罩在她的上方,他像是一只正在捕猎的豹子,动作充满张力,充满不可言喻的**,将那长明灯的灯光也掩盖,投影在山壁上的影子无限扩大,某种黑暗而暧昧的气氛渐渐淹没了这个本就幽深的溶洞。
曲笙依旧身着那身白色斗篷,被遮挡得只剩微许的灯光像是被这纯白之色吸引,在她身周映射出一圈弱小而温暖的柔光,她随着夏时的动作而改变自己的姿势,那一双映水般的双眸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在这样强烈的男性压迫感下,她似乎变得迟钝,失去了一切灵敏,甚至连感官都像是沉入了那潭深水之中,来不及做出该有的反应。
“阿时,你怎么了?”
她问出了这一生最蠢,却是最可爱的一个问题。
第233章 夜入笙歌(四)()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无辜,也许是这灯火太过温暖,夏时的动作微微一缓。
他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放在她的腰间,曲笙被他挤得半倚在旁边的石台上,长发半散落,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她完全没有抗拒他,甚至还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每次他亲近她时那样,完全的信赖,以及能感受到她的放松,还有身上散发出的,因为两人接近而带来的独特风情。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口。
当然,夏时也看不到他现在的模样。
他身上溢满与以往任何一次亲昵都不同的危险,那双眼眸背后是深渊,也是暗不见底的诱惑。
他轻舔了一下双唇,那上面似乎还有曲笙泪水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在引诱他更多的品尝。
“我怎么了?呵,我很好……自从离开罗刹海之后,从未有过这样好的感觉,”他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想忍耐,也不需要忍耐了。”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抄,将她上半身抬起,汹涌而猛烈地吻上她的双唇。
曲笙从未被他这样激烈地吻过,浑身像是燃起了火。
夏时在她面前,一贯是优雅而克制,可以缠绵,可以轻柔,如春风细雨,她曾以为□□便是这样,一切也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她跟本不知道,他有多么压抑。
压抑本能、压抑**、压抑修为、压抑一切可能导致他魔化的情绪和念头,在超乎常人的自制力之下,是濒临爆发的燃火点,而事到如今,就算在魔界,就在他可以肆无忌惮放纵的时候,他仍然在苦苦压抑。
如果不然,他怕自己贪婪的**会将两个人全部吞没。
夏时将她完全禁锢怀中之后,才从滚烫的接触中,感受到她的娇弱和无力,他怎么忍心,又怎么能放纵自己去渴求她?
他的手掌划过她的脸庞。
她是那个挥斥方遒,笑谈天下的掌门大人。
她可以站在这世间最危险的前线,用她的钢铁之盾来抵挡一切灾难。
但同时,她也是那个被他深爱着的人。
就算在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却仍然能伸开双臂,无限包容他。
向他显露出最卸去铠甲之后,那最柔软的心脏。
她仍是他的掌门大人。
是他不顾一切也想得到的……
掌门大人。
他吻得更深入,身体如被火灼烧,衣衫尽除,只用一只手撑住她的身体,而另一只手则在探寻他最想驰骋的领土。
寸寸**。
曲笙从最开始的浑浑噩噩,到夏时用更激烈的手段来爱她的时候,曾有过短暂的清明。
可这清明像是稍纵即逝的火花,瞬间被□□掩盖过去。
为什么还要阻止他?
为什么……不让他得到他该得到的一切?
曲笙已半醉,可她明白,她也想要得到他,身体,骨髓,血脉,灵魂……全都烙印上她的痕迹,柔弱的姿态是邀请,她内心深处的**并不比他少,甚至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更让人为之疯狂。
花瓣逐一开放,吐露芳蕊。
他已经放开了她的双唇,一点点向下。
曲笙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唤道:“阿时……”
尾音已经像极了□□。
夏时并没有停下动作,他抚过她仰成一道优美弧线的脖颈,从下方探了上来,揉着她的唇瓣,低声道:“我在,一直在。”
“阿时……”她被撩拨得带了哭腔,想要说些什么,却纷乱不能成语,脑海中只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现在正在主宰她,“阿时……”
可怕的颤栗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