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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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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千繁站起来,大喝一声:“够了!”

    曲笙也傻傻地止住了攻击,夏时身上的烈火已经散去,露出了没有任何损伤的模样,她惨兮兮地咧嘴一笑,胡乱擦了擦泪水,倒提了枪,急忙向夏时跑去。

    “夏道友?夏时!”她在后面拉住他。

    夏时的拳头上都是血,他听到曲笙的呼唤,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几乎完全失去了感情,冷漠得令人心悸。

    曲笙一惊,可她没多想,人在危机关头总是会爆发潜力,夏时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疯魔了,就像她刚才一样。

    她捧住夏时的脸,连声唤道:“夏时,我是曲笙,苍梧,曲笙!”

    夏时似乎恍惚了一下,他认出了曲笙的声音,可被身体渐渐被魔气侵蚀,他的理智已经临近崩坏了。

    曲笙不关心彭湖的死活,但她直觉告诉自己不能让夏时继续下去。

    她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一声声唤道:“夏时,打完了,我们要回苍梧,回家……”

    夏时有些回过神,他看着眼前的姑娘,意识到他得控制住自己。

    对,不能放任自己,不能迷失自我,不能随意杀戮,不能……他不能辜负他们!母亲的目光,父亲的叮嘱、师父的信任、师娘的关心、师兄师姐们的爱护……

    他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很吓人吧?

    看,曲笙都哭了。

    他伸出没沾血的那只手,轻轻把曲笙拉开,然后收回了一直悬停在彭湖头顶的拳头。

    然而被夏时气势所骇的彭家子弟,竟无一人敢上前将彭湖带回来。

    夏时看向彭千繁:“我赢了。”

    鸦雀无声,没人敢质疑他的胜利。

    他一甩拳头上的血,对着曲笙轻轻摇了摇头,便站起身,走回苍梧弟子的身边,像一个木头般不再说话。

    大概除了月刃,没人能知道他现在身体里的战场比刚才的擂台还要残酷血腥,夏时将身体的气息封闭,正在全力镇压被激出的魔气。

    曲笙看出夏时神色不对,她想迅速结束这场彭家带来的灾祸,立刻上前一步道:“苍梧已赢得赌战,你答应我们的承诺,该是兑现的时候了!而且——”她一指地上的彭湖,“这人偷袭在先,彭家又该作何解释?”

    彭千繁还被夏时身上隐藏的大乘期真龙之气震慑得缓不过气来,他已不敢去想害夏时,只草草用袖子卷过彭湖,对曲笙道:“幸而贵派道友无事,此事的确我族中子弟行事不妥,这里有五万灵石,权作赔罪,你若有什么话,尽可道来。”

    曲笙一皱眉,五万灵石?那是夏时的命啊!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转头看向常钧语。

    常钧语一见师父镇定下来,也定了定心神,他收了傀儡,踏步上前道:“我有秘法,可用二人心头之血还原现场。”

    彭千繁又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夏时一眼,对身边的一名修士道:“郁非,把你弟弟和那个人的遗体放出来。”

    彭郁非皱着眉,他看上去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听从命令,放出了两人。

    曲笙原以为可以借此让彭千繁解除围山,没想到两人的遗体都在彭千繁这里。不过这也很好理解,彭郁顷和丹心真人都是门派中的精英,必定都点了本命元神灯,天澜丹派却没彭家的反馈速度,不仅失了先机,还被人拿捏住。

    常钧语掐诀施法,将两滴血分别滴入土地,凝成两个半尺高的泥人。

第69章 风起天阑(七)() 
这泥人没有五官,手脚动作却很自然,两个泥人活动了一下,一个泥人负手挺胸,另一个做出持扇在胸前的样子,居然走在了一起。

    两个泥人结伴同行,时而扬天大笑,时而伸出手臂指向远方,看上去竟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泥人突然抬头,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场戏没有声音,也没有第三人,众人只能凭两个泥人的动作,隐约猜到有人突袭了彭郁顷和丹心真人。

    果然,那两个小泥人开始摆出掐诀做法的模样,负手挺胸的泥人手里举着武器冲上前,但是并没有支撑过几招,后心中招倒了下去,另一个泥人也在挣扎一番之后,胸口被劈开了一道口子,走了几步之后便倒地不动了。

    因为场景太过震撼,一时竟无人说话。

    曲笙心惊,原来彭郁顷和丹心真人是好友,两人同时被人偷袭身亡?

    彭郁非则是大怒,他根本不信,终于忍不住指着常钧语道:“你就是用这般粗劣不堪的障眼法糊弄我们吗?”

    常钧语垂袖看着那两个小泥人,冷声道:“这是我的绝技,若非想查明真相,你以为我想用吗?”

    在场人都是面面相觑,似乎并未听说过这等绝技,只有彭千繁变了脸色。

    “你居然会精血束魂法,你是任家的……”

    常钧语打断他:“我是谁家的人并不重要,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布一个天演阵,我们推演下当时的情形便知。”

    天演阵是天演术的另一个变种,可以精密计算事情的发展轨迹,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领悟天演阵。

    彭千繁冷哼一声,掐诀开始布阵,常钧语也重新凝聚了泥人,最后将泥人放在天演阵里,经过阵法的演绎,泥人纷纷变至真人大小,而远方也出现了另一名带着斗笠的泥人。

    当斗笠人袭来的时候,两人齐齐御敌,但对方足有元婴后期修为,本就比他们高一个大境界,而且还完全洞悉他们法术,几乎招招克制两人。

    斗笠人先是用了天澜丹派的独门绝技“离心刺”伤了彭郁顷,然后又夺走彭郁顷的赤琏刀,使出彭家的“赤焰烈火斩”,杀死了天澜丹派的丹心真人,然后制造出两人仇杀的现场。

    ——这是彭千繁自己的天演阵,眼前情形让他不得不信,他们彭家这一次是被奸人利用了。

    “如果让我抓到这混蛋,一定用刀剐了他的皮!”彭千繁恨声道,“郁顷遇害的地方在阳城附近的阳山,给我下追缉令和悬赏令,如有人提供凶手线索,赏百万灵石!”

    ※※※※※※※※※※※※

    天澜山,天澜丹派。

    整座山都被一层血红色的结界笼罩着,低阶弟子基本都战战兢兢地被师父护在传道堂里,金丹期修为的弟子集中在议事厅外,神情焦虑地等着掌门发话。

    其中一名红衣女丹修道:“彭家欺人太甚,竟敢驱逐我们掌门,还想赶我们离开天澜山,掌门一定不会同意的!”

    她旁边另一名穿着深蓝道袍的修士冷笑道:“不同意?难道留下来与彭家鱼死网破不成?就凭外面站着一个天极化神榜前十的彭千繁,就能把整个天澜山碾碎,到时候鱼死了,网没破,这账该找谁算?”

    女修道:“你这等贪生怕死的人,自然将一切都当做一本账目,天澜丹派万年传承,怎能连骨气都没有?如今灰溜溜如丧家之犬被赶下山,日后还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能活命就不错了,还想那么长远,真是晦气,丹心师兄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波煞星……”那修士骂骂咧咧。

    周围的弟子纷纷投以鄙夷的目光。

    其中有一名长相颇为俊秀的丹修道:“等我等拼死卫道之时,一心师兄自可以夹着尾巴溜走,你这样的人,还配做天澜丹派的弟子吗?”

    那一心冷笑:“一群伪君子,我就不信你们不想活命,现在还想讨好掌门,晚了!”

    他话音刚落,议事厅的门便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脸色苍白,下颌蓄着几缕美须的中年修士。

    正是天澜丹派的掌门梦沅真君,他身后还跟着数位长老。

    梦沅真君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弟子,缓缓道:“若心说得好,我天澜丹派立世万年,自天澜山得名,自天澜山崛起,若是离了这里,我们还称什么天澜丹派?如今彭家仗势欺人,九馗宫杳无音信,我与十三位长老一同,意与天澜山共存亡!”

    那名叫若心的红衣女修上前一步,热泪盈眶道:“掌门,战吧!就算我们是丹修,也不会做不战而退的逃兵!”

    下方弟子大部分亦是群情激昂,也有个别人如一心那般面如土色,忍不住想往后退。

    梦沅真君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们都被驱逐了,待结界打开后,我自会与彭家人说明,放你们下山。从此以后,你们不再是天澜丹派的弟子,今后也不得以天澜丹派丹修自居。”

    底下弟子悚然!

    这便是逐出师门了,可也正是这样,被逐出师门的弟子才能被彭家人放下山。而这之后,天澜丹派大概也已经不存在了。

    “掌门,怎么能这样!”

    “弟子不走!”

    “丹心师叔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彭家为什么不听我们解释?”

    “师祖,我愿为门派战到最后一刻!”

    ……

    祁桑真人也在这群弟子中,他样貌朴实憨厚,但身边却站着一名容貌极其美艳动人的女修,正是曲笙的五师姐管铃。

    听完掌门的话,祁桑真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心里已有了决断。他握住管铃的手,传音道:“小铃铛,我要对不起你了,我……”

    管铃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祁哥,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总归是要在一起的。”

    “不,小铃铛,你是苍梧弟子,等结界一开,你立刻回晋城去!”

    管铃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祁哥,要是苍梧出了事,你会丢下我走吗?”

    “这不一样!”祁桑急了,“我原本就配不上你,又怎么能委屈你与我一同赴死!”

    修士因为有灵力滋润身体,身无杂垢,且气质都有那么一股仙风道骨的劲儿,因此修真界普遍男俊女美。祁桑真人的样貌实在平平无奇,他站在管铃身边,只让人觉得“丑汉配天仙”,心中一直隐隐自卑着。

    管铃叹道:“你我这相知相守一百多年的情分,难道就是样貌可以界定的吗?到了这个关头你还这么说,岂不是在挖我的心?你要真想对得起我,就让我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体体面面的与你同生共死,再多说一句话,我……我下辈子就不要你了。”

    祁桑一颤,他终于不再说话,而是抱着管铃,看向议事厅的梦沅真君。

    求仁得仁,此为义哉!

    梦沅真君表情很平静,他已存了死志。

    一派掌门,看似风光无限,内里的辛酸又有谁能知道?上有九馗宫的盘剥,下有弟子嗷嗷待哺,使尽了玲珑手段,却还是不敌老天降下劫难,彭家突如其来的发难一下子击溃了这个本就飘摇的门派。

    每年要吞掉天澜丹派近五分之一丹药的九馗宫居然缩得个干净,这是天要亡天澜丹派啊……

    梦沅真君轻轻动了动嘴唇,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挥袖撤去了护山大阵,双手掐诀,正想发出与彭家对话的信号——

    然而此时,那围困天澜丹派的血红色结界居然逐渐开始消退了?

    底下神色百态的众弟子也看呆了去。

    当结界全部消失,空中传来彭千繁的声音道:“今日之事,多有误会,还请天澜丹派的道友出面一见。”

    误会?彭家的围山之困解除了?

    议事厅前的弟子先是不敢置信,随后终于按捺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发出惊喜的欢呼声!

    梦沅真君转身,看向几位长老一眼。大家心意相通,齐齐掐诀御风,向着彭千繁传出声音的地方飞去。

    片刻之后,梦沅真君飞到了山脚下,他一见擂台,还有旁边的形容惨烈的苍梧弟子,略一推演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居然用了赌战!

    其实梦沅真君本人跟苍梧并不熟,如果不是这一次广发请帖,说不定苍梧这等只沾了一点姻亲关系的小宗门都会被忽略过去。这一次的请柬名单也是梦沅真君亲自制定,他当然知道苍梧是多么小的宗门……只是没想到被彭家围山,天澜丹派生死存亡之际,竟然是苍梧派帮忙解围!

    彭千繁道:“苍梧道友用赌战之法,令我等得知真相,贵派弟子与我彭家子弟皆为奸人所害,本座已经发下悬赏令。贵派因为围山而造成的损失,彭家愿全力赔偿。”

    彭家虽然霸道,不过该做足的场面是一点都不少。

    梦沅真君拱手道:“既为奸人所害,请彭家归还丹心的遗骸,稍后将详情讲明,我们天澜丹派也不会置身事外,必定还晚辈们一个公道。”

    彭千繁微微点了点头,梦沅真君终于收回了丹心真人的遗骸,随后他转身,对曲笙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道友仁义,大恩必谢!”梦沅真君略一思忖,便中取出一个储物袋,里面装满了从炼气期到金丹期的各色丹药,“请曲掌门务必收下本座的心意,从今后,苍梧便是天澜丹派的上宾,我等愿与苍梧结永世之好!”

    曲笙也没做作,这都是夏时和苍梧弟子用血肉换来的。她客气了一下,便收下了澜丹派赠送的丰厚丹药谢礼和彭家的五万灵石的赔偿,但天澜丹派的万年大典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参加了,身后的伤号和脸色一直不太对的夏时都让她担心。

    于是,在得知管师姐安安稳稳并没有事之后,她便告辞离开了。

    这一次曲笙不敢让夏时御风,她在离天澜山十里外的小镇上租了一只可以代步的天马兽车,一下子就用去了两千灵石,正准备带着众人回苍梧。

    可夏时却没有上车。

    他脸色苍白,连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都暗淡了许多,只低声道:“你们先回苍梧。”

第70章 清风送晚踏歌行(一)() 
曲笙心突然慌了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被赤焰刀伤了根本?我一定饶不了彭千繁!”

    他笑得有些疏离:“没什么,只是有些私事需要解决,更何况,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后请曲掌门多多保重。”

    曲笙一脸不敢置信,她翻身从车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扯住夏时衣领道:“什么混账话,你是我苍梧的长老,怎能说散就散?”

    夏时那双桃花眼眯起来,他轻轻扯开曲笙的手,后退两步:“你们先走吧,如果我办完事……会去寻你们的。”

    “不,我在这里等你!”曲笙斩钉截铁地道。

    他看了看远处的天色。

    “随你。”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夏时便身形一动,消失在曲笙的眼前。

    曲笙猜不出发生了什么,夏时掩盖得太好,连彭千繁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异样,更别提修为只有筑基初期的曲笙了。

    她回到车子上,看着车里伤已经基本好了的两个徒弟,还有安尘。

    “我想等一等夏长老,大家觉得呢?”

    没人有异议。

    曲笙退了兽车,在镇子上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大家后,她独自走到镇子的边界处。

    修真界的村镇大多也都有阵法加持,这座无名小镇的阵法边界止于一座牌楼,曲笙就坐在牌楼前的台阶上,她铺开了神识,等着夏时回来。

    “五天,给你五天时间,要是你不还回来,我就真的走了。”

    ※※※※※※※※※※※※

    夏时选了一个杳无人烟的方向,飞出了苍梧众人的神识范围后,他便再也撑不住,立刻从半空跌坠了下来。

    他下方正是一片树林,下坠之时剐蹭下无数叶片叶枝,通身狼狈不堪,最后倒在厚实的草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他的嘴唇渐渐变得乌黑,浑身都在颤抖。

    好在,好在他一直忍到了苍梧众人安全,曲笙等不到他,会回苍梧的。

    心中的牵挂一下子松了一半,魔气又趁虚而入,进攻得更疯狂了。

    夏时手腕上光芒一闪,月刃已显露了身形,它还是小蛇的模样,静静地守在夏时身边。

    他的手伸向月刃的方向。

    “要是我……坚持不住……”夏时断断续续地道,“你就……”

    月刃双眼瞳孔已竖成一条直线。

    “别想那么多,先压制住魔气。如果你真的撑不住,我会杀了你。”

    ——这才是月刃的真正任务,身为人间唯一真龙,月刃是拴在夏时身边的保险丝,它陪在夏时身边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避免伤及无辜,在他撑不下去的时候……杀死他。

    夏时像是忍着极大痛苦,他的双手都已经深埋进下方的土地中,心中涌上无尽的恐惧感。

    有什么东西正把他拉向深渊,那是自他出生之后,就一直伴随在他身体中的魔念。

    “放弃挣扎,就不会这般痛苦。”

    “遵从自己的内心,才是真正的道。”

    “那个偷袭你的人真该死,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人间,回来吧,回来吧……”

    夏时头疼欲裂,他的骨头都在作响,浑身的肌肉都像是在被千刀万剐,由丹田而生的腐蚀正在侵吞着他的理智。

    他怒吼一声,手中凝出一团闪电,朝着自己胸膛打过来!

    就算是雷灵根,但身体毕竟是肉长的,夏时本身也无法抵抗雷击。

    他浑身猛烈一抖!

    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

    “滚开!”他又是凝聚出闪电,朝着自己打来,每一下雷击能帮他维系一阵短暂的清醒,这便是他抓紧驱赶身体魔气的时间。

    然而这个过程太漫长了,夏时最后在双重痛苦下,舌尖咬出了血,满口腥甜,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

    唯一清明的,是一股不屈的倔劲儿,和心头的热血。

    他不能放弃,这人间他还没看够,这个无数前辈甘愿浴血守护的地方,他才刚刚走过一点……

    夏时的手中再次凝聚出更炽烈的雷光,他这一次对准的不是胸膛,而是自己的丹田。

    他如此贪恋人间的风景,人们的温暖,任何掠夺它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包括他自己。

    “给我——滚回去!”

    雷电与魔气交织,整片树林都放出了耀眼的紫色光芒!

    夏时被自己的雷击炸得翻滚了出去,摔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又掉了下来。

    他翻过身,看着昏沉的天空,手中再次凝聚出了雷光。

    月刃冲了过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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