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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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被自己的雷击炸得翻滚了出去,摔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又掉了下来。
他翻过身,看着昏沉的天空,手中再次凝聚出了雷光。
月刃冲了过来,它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时伤害自己,可继续这样下去,没有人能受得了。
他会硬生生把自己折磨死的!
当夏时再次准备雷击丹田之时,林子里突然吹来一阵清风。
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无数黑色小花,像是一场花雨,纷纷扬扬洒落,将夏时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温柔地抚慰他的伤痕。
月刃眼睛一瞪,惊道:“这是……伽蓝夜合!”
它昂首看向上方。
天空上出现了一道被撕裂的虚空裂隙,一个美得难以言喻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身如流云般飘逸似梦的红衣,撷彩霞之光,随风轻轻飞扬开来,像是人间的点睛之笔,落在此处,万物从此有了神采。
然而任何神采都比不过她的容貌,顾盼间日月生辉,只轻轻一笑,仿佛大地回春,举手投足间,如春湖惊梦,踏一步四方艳火燎原,便是天下浮屠。
人间美玉,绝代风姿,能有此绝色的不作他想——魔修大乘元君,“暗夜之光”柳昔卿。
如果说太和灵端峰的栖迟神君是男性美的极致,那么柳昔卿便是女性柔媚风情的巅峰,这种美对人的视觉都具有强烈的侵略性,几乎瞬间虏获人的心神,教人一眼难忘。
月刃一直跟随在夏时身边,自然是认得柳昔卿,它从夏时身边退开几步,微微颔首道:“柳元君。”
柳昔卿回礼道:“月君辛苦了,接下来,阿时就交给我吧。”
此时夏时的身体已经被黑色的小花覆盖,那些小花形似桃花,却有三层花瓣,因为色泽关系,看上去精致而妖异,它们吸取着黑色的魔气——那从夏时体内溢出的,被正道避之不及的魔气像是令它们欢愉的养料。
魔界之花“伽蓝夜合”,它们不仅可以吸取魔气,还可以安抚魔修的脉反逆流。柳昔卿正是伽蓝夜合的花灵化身,她来到夏时身边,华美的红色长裙铺在青翠的草地上,像是一朵悠然绽放的蔷薇花。
柳昔卿微微垂下头,看到夏时身上自残的伤痕,目光中带着怜惜地道:“这孩子受了许多苦。”
月刃垂眸,并未多话。它心里有数,这位柳元君特意来到此地,必定是来救急的——而这天下,恐怕也只有她能救夏时。
柳昔卿轻声道:“如果不是前几日心血来潮用了天演术,还不知他在郑国居然有这一劫。”
月刃解释道:“少主被人偷袭,才会被激发出魔气。”
“彭家自恃豪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不好说,我隐隐觉得修真界有一股诡谲之势。”
“阿然也跟我提到过晋城的事,竟有化神修士为难一个小门派,便是他也始料未及。”柳昔卿叹道,“其实那一次他不该出手,但对方太过火了。”
美人蹙眉之时,更令人心折。
“既然遇上,便是因果,行然是你与晏峰主之子,保护小师弟也在情理之中,莫非行然受罚了?”月刃问道。
柳昔卿无奈道:“倒是没有,不过他回青弭峰后,阿修又将他打发到虚空洪荒战场了。”
那名在青极宗大战后,于晋城外一剑斩化神的剑修,便是柳昔卿与晏修的儿子,晏行然。
“洪荒战场以战养战,凶戾了些,却是历练的好去处。”月刃道。
道理么,为人父母的都懂,就看狠不狠得下心了。
谈话间,夏时身上的魔气也渐渐消散,他撑着旁边的树干站了起来,行礼道:“原来行然师兄曾经出过手,我还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他双眸重回清朗,“弟子没能控制好自己,这次……多谢师娘出手相助。”
“无妨,这是你第一次爆发魔气,有了教训,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是。”
柳昔卿定定地看着他道:“阿时,在一千多年前,魔修还会因为脉反逆流而伤人,可也有人宁可自己死于痛苦,也不愿意做出违逆内心之事,所以人间才会给魔修一个打破天道束缚的机会。”她挥袖收回伽蓝夜合,那些黑色的花围绕她周身一圈,便进入掌心消失不见,“魔气生于邪恶,但魔修却仍能向往正义,其中的道理,自是不必我多说。”
“弟子明白,这一次是弟子失误,待回峰后,愿接受师父处罚。”
柳昔卿叹道:“罢了,你与魔修不同,伽蓝夜合不能根除你体内的魔气,我能做的有限,若不是你意志坚定,就算伽蓝夜合也救不了你。”
夏时愧疚,垂头行礼道:“弟子当谨记师娘教诲。”
柳昔卿知他听进去了,将该说的正话说完,她才轻呼一口气,嫣然一笑。
这风华绝艳的女子,立时从威风凛凛的魔修大能变为温柔的长辈,柔声叮咛道:“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若遇到什么难事,不要自己逞强,你还有太和,有师娘在。”
“师娘放心吧,弟子一定尽力而为!”
柳昔卿扶额,初生牛犊的小伙子啊,总是天不怕地不怕,当年行然也是这样……她点点头,转身欲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行岚好像也在七国联盟出任务,有缘的话,你们说不定会遇到。”
晏行然与晏行岚是一对龙凤胎,按照出生顺序,行然是哥哥,行岚是妹妹,两人大了夏时上千岁,感情却很好,拿他当小辈疼。
夏时:“恭送师娘,弟子记下了。”
※※※※※※※※※※※※
“说好了五日,差一个时辰也不行。”
安尘已经帮忙雇佣来了兽车,那匹三阶天马在旁边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常钧语和鲁延启都等着曲笙太后起驾。
但她还是在镇头守着。
常钧语:“师父,您老定的时间,夏长老知道吗?”
“……他不知道。”
“那你等得这么起劲儿?以夏长老的实力,他办完事没看到我们,一定会自己回苍梧的。”
曲笙高深莫测道:“徒儿,为师等的不是夏道友,而是自己的承诺,是自己的道心。”
“可您都快等成望夫石了好吗?”
“逆徒!两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到痛脚了是吧……哎,你真动手啊……”
曲笙储物袋里什么都有,小镜子小梳子小布包小马扎,甚至还有一根鸡毛掸子。
那鸡毛掸子雄风赳赳、器宇轩昂地在法术的御使下追着常钧语,把旁边的天马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过闹腾归闹腾,几个人都把神识分片儿放出去,一直在找夏时的身影。
眼看还有半刻钟就要启程了,但是夏时还没回来。
在徒弟们面前,曲笙用笑脸遮掩自己的担心。
他还好吗?事情棘手吗?为什么不要他们帮忙?是因为他们修为太低了吗……曲笙心中一直都有深深的无力感,在这一山还比一山高的修真界中,想要拥有守护他人的力量,筑基期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她能帮上夏时就好了……
这么一想,那根鸡毛掸子追得更起劲了。
“师父饶命!”
然而这几名筑基修士的神识都不如旁边天马灵敏,这妖兽看了一会儿人类的热闹,正觉得无趣想要站着打个盹,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接近此地,它浑身一激灵,立刻狂乱地跺脚。
“咴!”
第71章 清风送晚踏歌行(二)()
安尘连忙过去安抚天马,一边抚摸鬃毛一边道:“都说天马性情最是温顺,怎么突然如此暴躁?”
当然是因为有危险啊!语言不通的天马哀嚎着,恨不得用蹄子在地上写个“冤”字。
曲笙这会儿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用神牵,她有些担心夏时,但这种法门在她身上还没焐热就用了出去,总觉得太轻率……万一打扰了他就不好了。
正当人飞马跳之时,一道身影突然闯入几人的神识范围,当来人速度减缓,方才露出形貌。
曲笙站起来,惊喜道:“夏道友!”
可不正是重新将自己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夏时,他虽然面无表情,但那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着水光,似乎心情很好。
没有什么比看到同伴还在等待自己更高兴的了。
哪怕夏时之前并没有在乎过,但他现在也渐渐开始喜欢上有同伴的感觉。
“让各位久等了。”
曲笙笑道:“没关系,咱们一起回家。钧语和延启坐在里面,安尘也是,我和夏道友一起驾车。”
安尘和鲁延启都十分自觉地上了车,只有常钧语走过曲笙身边的时候,用手轻轻刮了刮自己的脸皮,表示对曲笙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嘲讽。
曲笙哪顾得上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弟子都安顿好后,她跃上了兽车,不过坐定之后才发现天马似乎还是不太对劲。
“这头妖兽是不是生病了?它腿一直在抖。”
安尘探出头来道:“应该不是,妖兽怎么会生病?”
夏时走过来,轻轻在马身拍了拍。
“天马灵智比较低,听说十分惧生,大概因为我刚来,所以不适应吧。”
如六文钱、瑜蓝这种在兽族中算得上血统比较厉害的妖兽,对夏时只是忌惮,并不惧怕,但天马灵智低,性子又弱,感觉到夏时身上隐藏的气息自然会怕。
夏时漫不经心地喂了它一颗丹药:“好好飞,早点到苍梧。”
他翻身上车,与曲笙并排而坐,立刻启动了兽车座驾上的袖珍阵法,那天马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窜了出去。
这速度绝不是一匹三阶天马该有的。
曲笙好奇道:“夏道友给这匹天马吃了什么?”
“以前随手买的丹药,专门给低阶妖兽吃的,可以短时间补充妖力。”
但实际上这丹药是夏时母亲的好友,万兽观的复寥神君所赠。
曲笙:“居然如此有效,不知道贵不贵?”
夏时继续含糊:“也不记得了,当时是偶遇云游的万兽观修士,他似乎正急着用钱……价格也早就忘了。”
曲笙没接触过这些,对六文钱也是放养的态度,夏时怎么说怎么信,而且修真界也没追问人家东西来历的传统,颇重视**。
她又想起一事。
“对了,赌战之时,夏道友给延启和钧语吃的丹药叫什么名字?竟然能在几息间完全恢复,我也想多买些备着。”
“唔,”夏时扭过头装作看风景,“以前闯秘境的机缘,似乎不太常见。”
求你别问了,再这么编下去,夏时冷汗都要下来了。
给鲁延启和常钧语救急的丹药自然也十分金贵——那是出自目前修真界唯一的大乘期丹修,衍丹门至高长老南淮元君之手,真正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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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界已有一万多年没有出过大乘期的丹修了,南淮元君不仅在衍丹门是至高长老之位,在修真界也是无人敢惹——求他炼制高阶丹药的高阶修士如过江之鲫,而且还有那些眼巴巴等他炼丹的大乘修士们,谁会找死当全界公敌?
但这位大能跟他的渊源……好吧,还得从他那位母亲大人说起。
当年他刚拜入太和,正是见了无数长辈,十八峰挨个走了个遍,若不是夏时有个好脑子,只怕回头就要忘掉一半。
第三日,灵端峰便来了几位贵客。
万兽观长老复寥神君。
扶摇山四大护法之一的鸿英神君。
九重天外天,六重天天君,赵欢赵神君。
衍丹门至高长老,南淮元君。
这要是再加上师姐斐红湄的道侣,格物宗御甲殿殿主飞廉神君,五大山门就凑齐全了。
来灵端峰拜访的这几位,都是曾经与阮琉蘅并肩而战的伙伴,在他们眼中夏时是好友之子,怎么疼爱都不过分,而且太和是出了名的把弟子当牲口养,其他宗门可没这么光棍,几人是合计了之后,专程过来送见面礼的。
万兽观精通御兽,所以复寥神君送了许多御兽方面的法宝丹药;
扶摇山精万法,鸿英神君准备了一些功法,她知道夏时有一位天下第一炼器师的师娘,便送了许多材料让他炼着玩儿;
九重天外天更是财大气粗,铭古纪时期,人间资源一度因为过度开采而枯竭,整个修真界都仰仗九重天外天的资源供给,盖因九重天外天乃是古神岁无开辟出的独立于人间之外的小世界,物产取之不竭,所以赵欢赵送的都是奇珍异宝;
但这些故友中,还是南淮元君送的最贵重,他手中托着的储物袋,会让这个修真界的大部分修士为之疯狂。
夏时神识一探之下,居然没数清到底有多少瓶丹药。
这几位前辈的手笔,就算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夏时都觉得有些手软。
“这些太贵重了……晚辈不能收。”
他这么一说,周围几人却笑了。
“蘅儿没跟你提起过我们吗?”鸿英神君笑道,她个子娇小,笑起来很是妩媚。
夏时急忙解释:“当然提过……”他们都是阮琉蘅从筑基期就开始相识,不仅是肝胆相照的友人,还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这不就得了,她在那个鬼地方几千年都出不来一次,好不容易把你放出来,就让我们尽个心意吧。”鸿英神君一想起这个就不高兴,“蘅儿一定已经忘了我了,她不爱我了。”
大概也只有在这些好友面前,这位已是一派护法的神君才会露出如此的女儿态。
复寥神君没什么表情,平淡道:“我们有心无力,没办法帮助紫蘅。这些俗物比起她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赵欢赵是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体修,他一身煅金铠甲,突然小心翼翼地接道:“你们说……我要是揍了她儿子,她会不会出来揍我一顿?”
几道危险的气息立刻爆裂开来,就连一直作陪的芮栖迟都隐隐发出了剑意。
赵欢赵咽了下口水,摆手道:“别啊,我开玩笑的……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这还当真!”
“贱狗就是矫情!”鸿英神君怒骂道。
赵欢赵立刻服帖,像是被抚平了毛的大型犬一样凑过去。
“再骂两句听听……”
夏时:“……”
母亲大人的好友里,是不是有不良爱好的中年大叔混进去了?
这时,一直话不多的南淮元君开口道:“阿蘅……她在那边还好吗?”
他身着玄衣,头戴青玉冠,气质温文儒雅,像是一杯口感温厚绵醇的美酒,已在岁月的沉淀中,有了更加迷人的特质。
夏时知道,南淮一直都爱慕着母亲。
“母亲很好,她一直挂念各位前辈,也委托我带来了手信。”
离家之前,母亲取来厚厚一叠手书交给他,又摘了许多家门前的桃花枝附在信上,另准备了一些亲手制作的礼品给夏时带上,吩咐他带给同门和故交。
细细叮嘱后,她又从桃花林中取出若干坛自己酿的好酒,也托他带上。
最后,阮琉蘅从身上的储物戒中,又取出一个白玉小坛。
“此酒名月晖,送与南淮道友。”她有些怅然道,“少了他,品酒也无趣了。”
众人皆知,当年的灵端峰峰主,“太和桃花”阮琉蘅一生好酒,南淮是她最好的酒友,两人品酒谈玄,乃是当时的佳话。
但除了亲近的好友,极少有人知道南淮暗恋了阮琉蘅数千年而未开过口。
所以当夏时单独取出了“月晖”,交给南淮元君之时……夏时发现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只一件礼物,就能让修为已经到了大乘期的修士如此动容,大抵是情已入骨髓,身心都随了那个人。
南淮元君忍不住唤道:“阿蘅……”
这一声甘中有苦,苦到了尽头。
在一旁的芮栖迟见到这一幕,心中何尝不是苦涩。
他突然传音夏时。
“这些礼物,你就收下吧……数千年不得见面,如果心意还被拒之门外,教人情何以堪?”芮栖迟轻声道,“这些东西也不及我们情意之万一,你记住,只要你好,只要你母亲好,我们付出什么都值得的。”
夏时虽然早慧,但这些感情纠缠到底还不是十五岁的少年能完全理解的,他只好收下了长辈们的礼物。
那些丹药都是南淮元君亲手炼制,后来夏时专门空出时间清点了这些丹药,他竟恍惚了许久。
夏时不知道南淮元君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听说他拜入太和之后,一点点从最初级的炼气期开始,一直把丹药的种类炼到了大乘期,然后交到他手上。
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殷切希望与呵护。
同时也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至深之情。
夏时第一次意识到“情”这个字,就始于这些丹药,始于这一段他母亲大概永远都不会知晓的相思。
第72章 轻语(一)()
一个身披藏形斗篷的修士正御使着飞行法宝,如同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在林间全速疾飞。他喘气声越来越大,不住地往腿上贴御风符,掐着诀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他一直念叨着,显然精神已有些崩溃,“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随后,他发现地面上出现了巨大的阴影,他抬头环顾四周,方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有无数条黑影,正渐渐包围他。
“天下妖兽千万种,每一种族几乎都有一种特殊的技能,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可笑……”
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斗篷修士的前方,树林见斑驳的光芒落下,映在这张俊美的脸上,犹如神光的眷顾。
“狐王凉君!”
“你处心积虑在千丰城卧底良久,拐带瑜蓝,在晋城酿造惨案,到底为什么?”凉君逼问道。
那人终于不再逃了,他摘下了兜帽,惨笑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这件事是因为……”他的笑容愈发扭曲,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诡异的绿光,而后目光变得空洞。
“不好!”凉君立刻出手制住他的灵力,却不想这人身体中有一种极为陌生的力量,直接从里面撕裂了他的身体。
“嘭!”他整个人炸成了一团血花!
林间回归了寂静,只剩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