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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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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送阵的另一方是什么?

    也许是陌生的空间,也许是极其恶劣的环境,也许有许多敌人正等着他们。

    可两人如此相拥,体温相连,便仿佛可以携手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彼此心中都涌上一丝陌生的情愫,但是却被两个人分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压下去了。

    “太和出事了,要稳定心神,不能乱想。”他如是想道。

    “赚灵石,养苍梧、养弟子、养美人!”曲掌门如是想道,“还是把那块金属估价卖掉吧,能养好多人呢,到时候给大家一人买俩极品法宝,用一个丢一个,再给夏道友买一个趁手的,最好五光十色,最漂亮的那种,打起来一定趁得人更好看……”

    曲掌门的发散思维真是想得长远。

    传送阵效率其实相当高,几息后,两人眼前一亮,随之便感觉热浪迎面而来!

    曲笙睁开眼睛,差点叫出来。

    此时她无比庆幸是被夏时抱着的,不然一惊之下,她还真可能掉下去。

    他们的脚下是翻腾滚沸的熔浆,四周一片暗红色,传送阵设在一处只比熔浆高半尺的石头平台上,而平台的石壁处留有一个很小的孔洞,正在流淌着岩浆。

    两人放眼望去,这处空间呈圆柱形,横向并不很宽,直径不过三十丈,但纵向极深,曲笙的头顶还有许多从跟他们脚下一样,从石壁延伸出的平台,每个平台后方都有一个流淌熔浆孔洞,这些熔浆缓慢地流淌到石头平台的尽头,也许直接垂直落下,也许与其他平台的熔浆汇聚在一起之后再落下。

    曲笙看着平台下方黑漆漆的深渊,不知下面到底是什么,居然承载了如此多的熔浆。

    夏时反应很快,当阵法的光芒一熄灭,他立刻罩上了可以隐匿身形的结界。

    曲笙看着脚下皱眉道:“阵法不见了,这是单向传送阵?”

    “嗯。”

    “能御风吗?”曲笙问道。

    “能。”夏时将曲笙放下来。

    但是她一时还真有些腿软,原谅曲笙见识少,她长这么大连秘境都没去过,这地方真的超出她认知的极限了。

    夏时看在眼里,很自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你跟在我身后。”

    “好。”

    夏时牵着她向上飞去,两人开始仔细地观察此处地形,一边调查一边寻找出口。

    “这是应该是地下,看温度和岩层,至少已入地下百里外,不知道他们挖到这里做什么,那些人应该也是从这里出去的,所以此处一定有人。”夏时分析道。

    “他们要的不是玄铁矿,而是玄铁矿下的地底,这里有什么,秘宝吗?”

    夏时嗤笑:“我倒是不知道,到底是多逆天的秘宝,让他们甘愿得罪五大山门之一的太和。”

    因为不敢在陌生地方铺开神识,所以两人继续向上飞了许久,直到看到黑漆漆的山体,才终于死心。

    曲笙叹道:“这是一处封闭的空间,看来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无妨,反正我们也是进来调查的,那些人的老巢极有可能在下方,这隐形的结界不一定能瞒得过高阶修士,你多小心。”

    “好。”

    两人使出御风术,一路向下急冲,同时观察那些熔浆小洞,生怕错过紧要信息。

    “你看那是什么!”倒是曲笙眼尖,她在某一处流出熔浆的洞口上方,发现了指甲大的一块灵石。

    夏时一看立刻服气,在这种熔浆光芒刺眼的情况下还能发现灵石的光芒,曲掌门对灵石是真爱!

    “这会不会是记号?”

    “有可能。”夏时小心地避开了熔浆,又将那盏小灯祭了出来,“我们走这条路试试。”

    流出熔浆的洞口就更狭小了,夏时示意曲笙放松,然后施展了一个法诀,将曲笙变成食指大小,又将法诀打在自己身上,缩得跟曲笙差不多,两人如同飞行的小昆虫,一起飞进了熔浆洞中。

    这种缩身成寸的法门需要金丹期后才能使用,不过两人都变得一样小之后,曲笙感觉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区别。

    直到他们出其不意地从飞出洞口,然后看到眼前的一张血盆大口,还差点飞进人的嘴里,被热烘烘的气息一喷,曲笙才觉得这法门的坏处来。

    “吃人就吃人!你吐什么口水!”曲笙抡起定军枪,一枪把那张大脸抽飞,然后被夏时带着躲过漫天飞舞的唾液,忍不住怒道,“脏死了!”

第78章 玄铁之光(四)() 
那张大嘴的主人应该也没想到会突然飞出来两个缩身成寸的修士,冷不丁吓一跳,也是连连后退,嘴里叫道:“师父,有,有人来救我们了!”

    夏时带着曲笙飞到一边,立刻撤去法诀,两人重新变回原身大小,都做出防御姿态。

    曲笙这才细细打量那张大嘴的主人,只见他一脸横肉,全无修士的俊朗之气,生得膀大腰圆,像是一座肉山般悬立在岩浆之上。

    莫名有些眼熟。

    曲笙听到这人唤“师父”,便越过他向后看过去。

    在熔浆石穴中,一个穿着宽大青袍的修士坐在一团散发着寒气的云朵上,他面前是一张棋盘,上方正在黑白搏杀,自成天地,以至于这青袍修士根本没在意那人的话,他手指夹着一枚黑子,正在苦思冥想。

    曲笙一看此人便激动了,她没想到自己运气竟如此之好。

    “棋湖前辈!”

    那清瘦的模样,低垂的眉眼,眼角还带着些许笑纹,正是棋湖真君。

    听到她的声音,棋湖才从棋局中脱离,对着曲笙看了又看,迟疑道:“你是凌海家的小丫头?”

    “我是师父最小的徒弟,排行第九的曲笙。”

    曲笙到底没好意思把当年揍人家僮儿的老底掀出来,但棋湖却恍然大悟道:“对,对,你就是那个揍了观墨的……咳、咳咳咳……小丫头……”他咳嗽起来,那肉山似的修士马上飞过去帮忙顺气,但不知为什么,这咳嗽怎么也压不住,最后喷出一口血,棋湖才缓过气。

    曲笙担心道:“前辈受伤了?是何人所为?”

    “不妨事,”棋湖擦了擦嘴,挥袖收起了棋盘,指着那肉山道,“这就是观墨,你还认得吗?”

    曲笙对当年那个僮儿印象不深,因为通常记人的都是被揍的那一个,揍人的压根想不起来,只觉得眼熟而已。

    观墨横了曲笙一眼,冷哼一声道:“这几年过去了,还是没变样子,小爷不过是打了个呵欠,你非要装个蚊虫儿往我嘴里飞,反说我恶心!”

    其实当年观墨都跟人说了她什么坏话,曲笙早就记不得了,如今一看这人的脾气,料想打得也不冤。

    曲笙已是掌门身份,那些小孩子之间的龃龉自不在意,她微微颔首道:“一场误会,只是不知前辈为何被困在此地?”

    棋湖眉眼一沉:“懿荣宫的修士有问题。”说罢又是一顿咳。

    观墨叹道:“师父,还是我来说吧。”他安顿好棋湖,对曲笙和夏时道,“秩留平原的玄铁矿山每隔两百年开采一次,论辨识矿脉,在齐国我师父说自己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观墨说得骄傲,不妨棋湖抽冷子给了他后脑一下,喝道:“少说废话,别卖弄!”

    观墨委屈地看了师父一眼,只好老老实实继续道:“通常都是太和向懿荣宫申请开采,交足定金,懿荣宫再请出师父,然后一行来到此地。”

    “一共多少人?”夏时问道。

    “太和来了五人,四名金丹期,一名元婴期,懿荣宫只负责监督,不负责开采,因此只来了三人,其中两名金丹期,一名元婴期。一开始的开采还是很顺利的,师父估计了矿脉的情况,认为这一次可以开采三个月,”观墨的神情也渐渐沉了下来,“但是变故很快就发生了,在开采的第十三天,懿荣宫派出了足有五十人的修士军团袭击了我们。”

    夏时:“你确定来着是懿荣宫修士?”

    观墨摇头道:“他们虽然穿着懿荣宫的道袍,但出手便是一种邪阵,将整座矿山团团围住,就连太和剑修也无法突围,我们一起被抓了起来,同行的那三名懿荣宫修士也消失不见。”

    “你们是被关在这里,还是逃出来的?其他人情况如何?”

    “不清楚,他们把太和剑修单独关了起来,但师父推测他们不敢随意杀太和弟子。我们被关在矿山中的一个结界里,师父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准备,然后用纵地术带着我从地脉的裂隙中沿山体里逃走,想顺着地脉逃到包裹矿山的结界之外,然后去太和求助。没想到走不多远地脉就断了,原来他们居然将矿山的腹中挖成了这样一个上不见天下不着地的地宫,我们前无去路,也不敢退回原位。只好找了一个隐蔽的熔岩洞躲了起来,想等师父伤好一些再寻找出路。”

    曲笙握拳道:“棋湖前辈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们抵抗了五天,师父就是在此时受的伤,对方出动了四十名金丹,十名元婴,再加上邪阵辅助,我们已经尽力了……”

    连棋湖都伤成这样,那些太和弟子更不知拼杀到何种地步,夏时心中杀意骤起。

    曲笙推测道:“这件事有三处疑点,其一,这些人强占了矿山,不去开采玄铁,反而向下挖掘,很显然并非针对玄铁矿与太和,而是因为下面的东西很重要,那么,这地下到底是什么?其二,如果说这些袭击你们的人真的是懿荣宫,那么他们只要在太和要求开采的时候将申请延后即可,完全没有必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他们应该是想将此事嫁祸给懿荣宫,而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其三,能调用如此多的修士,这些人从何而来?”

    众人沉默,这件事实在诡异,而且牵扯到了太和,绝非简单的布局。

    夏时皱眉道:“我们很快就会暴露,得在此之前做打算。”

    棋湖问道:“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曲笙一一说明。

    “夏道友已经想办法通知了太和,那两名被俘虏的修士也被阵法□□,等咱们逃出去,一定要还大家一个公道。”曲笙又想到这空间进来容易,怕是出去难,叹道,“只可惜那阵法是单向传送阵,我们进来后,那阵眼就消失了。”

    看来没那么容易逃,众人一阵沉默。

    “说来,苍梧远在魏国,贤侄为何来到此地?你师父近况如何,我已很久未找他手谈了……”棋湖边咳边道。

    棋湖上一次与凌海见面,还是在削月洞,后来苍梧搬迁到晋城,因是搬到凡人城池,不便待客,所以凌海真人只给故交发了传音符,棋湖只知道苍梧换了地方,其他情况并不知晓。

    “师父寿限已到,于两年前过世……”曲笙黯然垂眸。

    棋湖一怔,他想说什么,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捂着嘴的掌心上已有血渗出。

    曲笙忙道:“师父走得很安详,如今我已接任苍梧掌门,门派中一切都很好,”她引夏时介绍,“这位是苍梧长老夏时。”

    棋湖脸色越发苍白,他低声道:“我与他交友五百年,竟不知他寿限将至,否则……”炼器师底子颇厚,他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老友到寿限。

    曲笙:“前辈节哀,师父常说万物周而复始,有因有果,有生有死,他一生归于本质,完成大道一体,故而安然。”

    棋湖苦笑:“他能有如此参透,倒是造化了。”

    可惜修士谁不想‘结发授长生’,修为、境界、机缘、功法……追追逐逐,怎会如凌海真人般坦然?便是凌海真人,也会牵挂弟子和门派,其中苦涩只有自己才知。

    棋湖看着曲笙的眼神充满了怜惜与温柔:“你是个好孩子,凌海认准了你,也是辛苦你了。如有难处,不要学你师父,要跟我说。”

    曲笙已经很久没有被长辈用这种目光注视了,瞬间心酸。

    “其实晚辈来此地,是因为得了一块不知名的金属,夏长老提起了一位擅长鉴定的炼器师,于是我们从魏国奔波而来,直到我见了这矿山,才直到他口中的炼器师竟是前辈。”

    “哦?”棋湖眼睛略绽出神采,“是何物,可否容我一观?”

    曲笙自是求之不得,她将金属交给棋湖后,便详细将关瑟发现金属的经过讲述一遍,又祭出了定军枪。

    “夏长老用此枪击打,竟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棋湖一见这杆枪,便知此枪来历不凡,只不过修士很少打听其他人的法宝来历,他点头道:“看来这金属确实坚硬,倒是块做防御法宝的好材料,待我分辨片刻。”棋湖从储物袋中依次取出一些工具,开始鼓捣起这块金属。

    旁边的观墨百无聊赖,凑过去对曲笙道:“你不是五灵根吗?怎么也能当苍梧掌门?”

    曲笙挑眉:“修真界规定掌门的灵根数量了?”

    “那倒没……”观墨叹口气,一屁股坐在曲笙旁边,“我也是五灵根,本来只能做师父身边的僮儿,倒是那一次师父去了削月洞之后,就将我也收下了。”

    曲笙笑道:“千万种机缘,莫过如此。”

    若不是观墨惹了曲笙,曲笙也不会出手,棋湖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苍梧还收有五灵根的弟子,而且那刚引气入体的小姑娘,居然把自己练气中期的僮儿打得呜呜直哭。

    观墨却又不服气了,趾高气昂道:“你懂什么,我师父收我是因为我下棋好,”他低声道,“我师父只在我入门时赢过我一盘,其他都是输。”

    曲笙打量了观墨一眼,棋湖真君道号便得名于他是一名棋痴,没想到观墨竟然比棋湖的棋力还高。

    “也许大愚若智吧……”曲笙喃喃道。

    观墨也已筑基,他看了眼师父,又是唉声叹气道:“赶紧离了这鬼地方吧,幸好你们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曲笙这才想起,问道:“这处熔浆洞口的灵石碎屑,是你做的标记?”

    观墨得意地扫了她一眼:“当然,这叫大智若愚。”

第79章 雁门盾(一)() 
在这深不见底的矿山地下中,除了被敌人关押的生死不明的太弟子修,还有将近四十名金丹修士,十名元婴修士。夏时从观墨这里得到了许多情报,但除了对方想得到矿山,并在地下挖掘某种东西之外一无所知。

    一想到还有太和弟子被关押,他起身道:“我出去继续查探。”

    曲笙立刻接道:“我也去。”

    观墨直眼:“那……那我……”

    “你留下来照顾棋湖前辈,”夏时一句话打发了曲笙,“你身上有我的神牵,如果有事,就放出来找我。”

    曲笙站起身道:“我认为现在出去十分不明智,不如等太和的援军赶到。”

    夏时还想反驳,在一旁的棋湖却道:“你们先不忙,要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对方人数众多,若我们手上没有足够自保之物,也不过是再一次送上门任人宰割罢了。也幸好你们带来这块金属,虽然我不知道这块金属从何而来,不过它质地十分坚固,恐怕可以与玄铁、庚金之利呈抗衡之势。”

    曲笙和夏时都是一惊讶。

    观墨更是不敢置信道:“玄铁可是太和本命剑的原坯,而庚金是天下至利之物!”

    棋湖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他断断续续笑道:“这么说没错,但相同的法宝和利器,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不同的造化,这却不是法宝本身质地能决定的,所以,虽然这块金属本身很强大,但还要看其主人的心性。曲笙,你继任掌门,我却未能为你祝贺,如今我便补偿你一件礼物吧。”他招呼曲笙过来,“凌海把苍梧交给你了的手上,你要好生守护,我便为你打造一面盾牌,取守护之意,你意下如何?”

    “前辈,你要给我炼制法宝?”曲笙眼睛都亮了,但随后又黯淡下来,她心里一万个愿意,但这块金属既然如此贵重,却反而舍不得给自己用了,门派还有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啊。

    她揉了揉衣角:“不,前辈,这块金属还是……”

    棋湖打断了她:“如今面临危境,不要瞻前顾后,一切当以大局为重,这面盾牌,说不定就是我们突围的制胜关键。”

    夏时从棋湖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他取出一枚可以抑制气血的丹药,待棋湖服下后,方问道:“前辈想将这块金属炼成盾牌,莫非是因为那些人手中有什么法宝需要以盾牌克制?”

    棋湖赞许地看了夏时一眼:“小友猜得不错,当时我与太和诸位不敌,阵法被破开之后,对方带头的一名修士使出了一种如同剑意一般的强劲法门,将所有人一举擒下。而且敌人数量庞大,而且他们能在短时间将矿山挖掘到这个地步,必定有所依仗,所以我才选择了盾牌。”

    像剑意一样的法门?

    夏时越发觉得事情诡异,他继续问道:“可否详细说一下那法门?”

    “世人都知太和剑修的剑意无有不斩,其非法门非法术非神通,乃是剑修意念之刚正,剑道之精魄,”棋湖缓缓回忆道,“修真界十万多年传承,每一种兵器都有自己的灵性和意念,却只有剑意不同,你可知为何?”

    夏时木着脸摇了摇头。

    作为太和弟子,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道统。

    上古神魔大战之后,众生凋零,百废待兴,尤以武道盛行。剑为百兵之首,自是备受推崇,人间修剑者不知凡几,却只有一人于剑中,悟出了道法自然,一技生万象。所谓剑道,便是创于一位名叫“云和”的修士手中,他一人一剑入道,开创道统,建立门派,便是如今五大山门之首的太和派。其后太和又衍生出道统无数,却万变不离其宗,剑为其根本,但凡太和剑修,毕生皆修一剑,神为正,骨为纲,在这十万年风波中,挺起了修真界的脊梁。

    然而曲笙是真的不知道,她还没见识过太和剑修呢,立刻问道:“什么是剑意?”

    夏时再次痛恨自己掩饰身份,不得不听一次棋湖的讲古。

    棋湖摇头晃脑道:“……修剑之难,也超乎寻常道修的想象,对根骨的要求自不必说,且对悟性还有严苛的要求……”

    剑修的修炼,自成体系,但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最初有剑招,有悟性者方可从剑招中领悟出“道”之萌芽。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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