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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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暴雨刚刚跑进密林,天空立刻能云散雨收,曲笙眼前一暗,再往向天空时,历经风浪的掌门大人更是目瞪口呆。
凭空能出现朗朗星空,叫人不服不行。
曲笙吃了连换三次天象的亏,再不敢拖延时间,立刻凝神观星,掐指用天演术推算方位。首先,确认这里的确不是秘境,其次,通过对星轨的推演,曲笙确定这里是在南平州东南方某处,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曲笙却一无所知,毕竟她的天演术也就是初级,只能估算到这个地步。
就在曲笙掐指算好地点后,果然夜空又变白昼,刮起了龙卷风。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跑吧,既然是南平州,那么一定有山门或是村落,能遇到人就好办了,最不济来个同伴也行,不然她这筑基期的小身板,真说不定要被这种频繁转换的天气折腾死。
再说了,笙在行路的时候,曾小心翼翼地数过储物袋里的补给,因为在灵核空间的那一场恶战,她是一张符箓都没剩下,似补灵丹之类的丹药全被嗑光,所以——掌门大人囊空如洗!
现在全程开着奢侈无比的灵力罩,心疼得她心肝俱颤。
曲笙就这么苦逼地跑着,此时此刻,她内心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古神岁无给的什么机缘,她想的是,就算给我一个安稳的环境让我好好入定打坐一番,消化一下在岁无大祭和灵核之战得到的领悟,说不定都比现在强。
但是没关系,曲掌门是什么人,那是打小被机缘灶坑到大的,就算老天不给活路,她也能顽强地活下去。所以曲笙还是生龙活虎地奔跑向前方,心里虽然也担心夏时和苍梧弟子,不过她曾经得到过那个男子的道谢,笃定他们不会受到伤害,而那些云海空间的大能们,也应该出来接手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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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曲笙的狼狈,夏时这边异常风平浪静。
他不仅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岁无机缘赐福的人,还跟岁无留下的灵核意志打了一架——在夏时拼死为它卖命之后,它居然毫不留情地想用那蕴含规则之力的光晕将他灭杀。
看来那些古神,真的很厌恶他身上的气息,不过在九重天外天留下了的微弱意志,竟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看来那个传送阵开启的位置,真的不是巧合。
他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将来龙去脉想个清楚,从灵核意志的举动,到曲笙的转机、绿瞳人的反应、光晕的出现……他跟贺沧溟一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乎将事件的本质和因果推演得差不离。
而他目前所在的地方,也不是那些被光芒赐福之人所在的机缘之地,相反,这里穷山恶水,四周有结界阻挡,上空一片黯淡,近乎流放之地。
古神是容不下他的。
夏时伸出手指轻按眉心,用神识感受着在曲笙体内的神牵,却一直联络不到,只能感觉神牵仍然活跃,象征着主人并未陨落。
岁无想隔绝他和她么?因为曲笙守护了九重天外天的子民,所以害怕他伤害她?
夏时低着头,有些阴郁地笑出声来。
幸好,这些古神都不在了……
他得去寻她,只有看到了人,他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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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沧溟这里的情况也很特殊,因为被弹开前,他曾经试图将传音符留在九重天外天,从而最后射出的一箭,所以他现在大概是被传送出来的人当中唯一的双人组——贺沧溟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名女子。
他立刻勃然大怒,贺沧溟一心修炼箭道,对某些莺莺燕燕的女修甚是不耐烦,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有女子如此亲密地靠近他。然而当他想运转灵力,将身上的女子推远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修为被压在了筑基期!
这简直是活见鬼了!
贺沧溟也是钟灵毓秀的修道天才,在不服用筑基丹的情况下,仅仅八十岁便晋阶筑基期,二百七十岁便晋阶金丹期,换句话说,他也就在筑基期呆了一百九十年而已。
这对于化神期大能来说,基本就相当于一次入定的时间。
虽然筑基期时学的法术都没忘,但他身居高位多年,运转起灵力来怎么都觉得不顺手,因此一时怔住,也就没来得及解决他身上那名女子。直到那女子也悠悠转醒,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非但没慌,反而笑靥如花。
“原来是贺神君,咱们真是有缘呐。”温三春笑吟吟地道。
贺沧溟冷冷看了她一眼,人醒了,反而不好直接推开,他知道这女子是苍梧弟子,在燕思楼的时候也曾同屋共饮,所以,看在他们掌门为了九重天外天那么拼命的份儿上,他不想跟她计较。
“下去!”
温三春从小长在楼子里,练的便是察言观色,辨人识物可是一把好手,在那种场合混,若不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可就死得快了。她听到贺沧溟外强中干的怒喝,眉眼一挑,反倒是发现贺沧溟脸色不太正常。
此时贺沧溟躺在草丛中,她趴在他胸口处,与他靠得极近,近到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温三春没了闲情调戏她喜欢的长腿美男,立刻起身坐在了他身边,有些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贺沧溟不似曲笙得了古神之力,在那场灵核空间的战斗中,他是纯凭实力与对方硬碰硬,身上其实受了很重的伤。出来之后,他又拼尽全力射出一箭,更是加重了身体的负担。如今修为又莫名其妙被压在了筑基初期,短时期内连自动恢复伤口都不能,灵力运转也十分生涩,若说一开始想推开温三春是本能反应,现在他清醒过来,反而使不出力气,要不是温三春主动下去,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因为温三春也是个筑基期,而且还是个毫发无损的筑基中期。
比他修为高!
贺沧溟虽然浑了点,却还不至于拿女人泄愤,只沉声道:“我受伤了,需要打坐恢复,道友若是想离开可以自便,若是想搭伙的话,得先帮我护法。”
修士单独在外闯荡,搭伙的现象十分寻常,只要立个心魔誓,便可以守望相助一段时间,之后再随缘各走各路,既不影响修炼进程,也不会互相耽误,尤其是低阶修士,旅途搭伙更是自保的方式之一。
听到贺沧溟的邀请,温三春低着头,眼睛先瞄过了那双她见之不忘的大长腿,发现贺沧溟的两条腿都带着伤,有一处伤口几乎可见白骨,登时心疼起这双腿了,立刻道:“苍梧派温三春在此立下心魔誓,若在与贺神君同行时谋害贺神君,便叫我终身修为不得寸进,与大道无缘!”
贺沧溟松了口气,也同样发了心魔誓,这才吃力地坐起身,被温三春扶着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他观察了一圈地形,发现这里天空阴郁,灵气压抑,此处是唯一干燥的草地,周围尽是沼泽,心里便觉得这地形有些危险,但也只能先按下担忧,对温三春道:“我储物袋中虽然有阵盘,但现在因为修为压制,无法布下,所以只能靠温道友了。”
温三春自是也有阵法的,三百年封山,门派反而富裕了一些,曲笙给他们发了一些最基本的外出装备,其中有:储物袋一个,防御法衣两套,防御、攻击、飞行向法宝各一,功法一部,补灵、内伤、外伤丹药各一瓶,符箓若干,防御阵盘一个。
这些法宝的品级都在中品及以下,只能保证最低需求,若是想要好的,得自己去外面打拼才行。温三春储物袋中的阵盘便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寒酸的中品木系阵盘,她一拿出来,贺沧溟便扭过头去。
也不为别的,太伤眼。
他长这么大都没用过品级这么次的东西,顺带更坚定了赶紧养好伤的信念,早点查明这鬼地方为什么会压制他的修为,赶紧跟这女人分道扬镳。
他暂时打不开芥子空间,但是储物袋还是可以的,只是修为不够,那些极品符箓、丹药、阵盘几乎都用不上,而且他该死的一点筑基期能用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几个能保命的无修为限制法宝。
想了想,贺沧溟默不作声地取出一个无修为限制法宝,在温三春布好阵法后,丢给她一个青木匣子。
“这个放身上,有危险的时候打开。”
温三春接了过来,心知这大概是保命的东西,她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又冷漠又狷狂的神君大人居然还知道照顾人,忍不住问道:“这个给我了,那你呢?”
贺沧溟抽了抽嘴角,道:“我还有,你安心收着吧,”刚想打坐恢复,又忍不住睁开眼嘱咐她,“这件法宝杀伤力颇大,轻易不要用,以免招惹更厉害的出来。”
温三春点点头,她突然发现,私下里,贺沧溟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浑,人很大方,甚至还有些体贴。
她觉得有点意思了。
第177章 入骨(二)()
筑基期到底有多弱呢?
原本吃个丹药,入定半时辰就能恢复的皮肉伤,以贺沧溟的资质,愣是养了五个时辰……还没好利索。他不能无休止地在一个地方养伤,不仅容易遇到危险,而且还不利于观察周围环境,不管古神岁无送他们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用意,当一个修士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寻找出路,二是寻宝探秘。
所以感觉自己勉强能走之后,他便起身招呼温三春道:“还是先探查吧,在咱们现在呆的地方做一个标记,然后按照四个方位巡查周围百里情况,我们得在夜晚到来之前找一处稳妥一些的地方藏身。”
人间大陆还是危机四伏的,除了少量邪修之外,妖兽的杀伤力也不容忽视。目前还未被黑崎州收容的兽族,大多与人修势不两立,它们喜欢通过吞食人修增长妖力,而这些黑崎州以外的兽族,以及秘境中的兽族,才是修士猎杀的重点对象,当然,修士也在它们的猎杀范畴。
修真界素来有金丹期下山历练的传统,温三春和贺沧溟两个筑基期被丢在野外,简直就是两盘香喷喷的补菜,尤其贺沧溟大概还要更补一些……引来妖兽的话就糟了。
温三春还没下过山,跟贺沧溟这种老江湖没法比,她从善如流做好这一切,便走过去扶住他,爱怜地瞄了瞄那双腿型依旧漂亮的大长腿,担忧地道:“能御风吗?我带你?”
贺沧溟握了握拳头,憋了好半天,才道:“那就有劳温道友了。”他抬头,眼神扫过温三春因为一顿布置忙碌而红得娇艳的脸庞。此时两人修为相当,叫一句道友不未过,但是……这姑娘才三百多岁,真的只能算是他小辈中的小辈。
他心塞得厉害。
温三春没那么多讲究,她身高大概只到贺沧溟肩膀,便一手绕过去扶他腋下,一手掐诀御风,结果因为带了一个人,温三春把握不好灵力运转,飞得是跌跌撞撞……贺沧溟惨白着脸,浑身要被晃散架了,许多好不容易才养上的伤口重新裂开,简直一言难尽。
于是两人只飞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不过飞高一些也看得远,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大片沼泽,坚实能走的地面不多,想来晚上得在树上休息,在没有星辰的情况下,贺沧溟无法推演地点,四周查探了一圈,在他的指引下,温三春选了一个树冠比较茂密的地方停下。
两人藏好后,温三春立刻扯过贺沧溟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往两边一扯,露出里面还没愈合的大小伤口,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红肿了。
贺沧溟一下子炸毛了,他拳头抬起来,喝道:“你做什么?”
温三春一看他贞洁烈夫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她坏心眼地在他伤口上摁了摁,不意外地听到他的闷哼声,笑道:“神君大人若是再坚持这副逞强的样子,只怕我就要一个人闯这沼泽地了,再说了,我心魔誓都发了,还能对你做什么?”她凑到他耳边,气吐如兰,“难道贺神君希望我做点什么?”
贺沧溟薄面通红,他当了半辈子霸王,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流氓,有道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他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温三春心里忍不住笑,一是觉得这男人被调戏之后居然耿直得如此可爱,二是因为除了有家室的以外,这天下还真没她不敢睡的男人。而且贺沧溟这双腿太勾人,他坐在树干上时,那腿又伸开,笔直修长地晃人的眼,太诱人犯罪。
她叹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伤药瓶,一边往贺沧溟的伤口上抹药,一边道:“想来你们这些大能肉身恢复能力强,早已不备伤药这种东西了,咱们低阶修士都是用这个辅助伤口愈合的,我看你现在修为大跌,还不老老实实地用药,死撑着干嘛?”
贺沧溟早就忘了还有伤药这种东西。
他低下头,看温三春一边用凝水术清洗伤口,一边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修士到底不是凡人,除了母亲,他几乎没有被人这样伺候过,而且温三春是何许人?她若是想让一个人感受到她对他的好,感受到她的温情,便一定会通过各种方式传递给对方。
她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伤口,指尖上的药膏很是清凉,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剥去他的上衣,露出结实健壮的身体,从胸前擦到背后,女子温柔的气息吹拂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皮开肉绽也没那么疼了,只有春风化雨般的舒服。
当她的手往下,想给他的腿上药的时候,贺沧溟才突然清醒过来,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温三春看着眼前上身扒光,秀色可餐的男人,心里明明有些痒,却还一本正经地道:“你又没有上药的经验,另外,就算我不帮你上药,可我的神识可是铺开的啊……”修士的神识负责警戒,按照神识范围,方圆几里都可尽入眼帘,在没有结界的情况下,温三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贺沧溟看个精光。
贺沧溟可不上当,他怒道:“你可以选择不看!”正人君子都是这么做的!
温三春心道,我不止想看,我还想摸;我不止想摸,我还想尝尝坐在它上面的滋味呢!但是艳阳楼老板娘可是得道多年的精物,男人么,不用逼得太急,因为男人本身是一种没什么下限的生物,经过道德礼教的多年熏陶,他可能会力图保留原有底限,但是这个底限可以让你不断去试探,去碰触,去撩拨……然后你会发现,他所谓的底限其实是一个没有止境的深渊,永远会给你带来惊喜,当然也可能是惊吓。
于是她笑了笑,一下子松开了手。
“好,那我不看”——才怪。
“你慢慢上药”——让我看得仔细点。
“我不会打扰你的”——请全方位的展示吧。
贺沧溟其实也算老江湖了,但那是生存经验,他脑子里唯一那点可怜的男女经验就只有侄子贺一峰那不成器的单相思,所以他完全不知道熟女大姐姐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信了,他老老实实上药了。
温三春的背过身,低垂下眼眸,可以看到她浓密的睫毛正在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在欢场混,接什么客大多不能由自己选择,好的赖的她见过太多,最后对皮相也麻木了,上了床,也只剩下本能的欢愉和模式化的表演,有时候太过无聊,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意识游离,她可以很冷静地观察男人的身体。
他们的背弓起来,卖力耕耘着;他们的手可能漂亮可能粗糙,却无一例外地会做许多恶劣的事;他们的胸膛大多如同白斩鸡一样,甚至还有肥厚的肚腩……但是大多男人的腿都会兢兢业业地做着支撑,肌肉微微隆起,有着与女子不同的坚实曲线。
她从此开始注意男人的腿。
第一眼看到贺沧溟,便是因为他的腿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她也在苍梧修道多年,比起曾经已是相当清心寡欲,但还是被他勾起了一些隐秘的□□。
然而神君大人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注意到她?怎么可能……会任由她为他上药,甚至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身体?如果这是古神的赐福的话,温三春觉得自己撞大运了,所以她很珍惜此时此刻,她一寸一寸地将他收纳在眼中,刻在神识里,就算离开此地一拍两散,至少还有回忆。
当然要是能吞吃入腹,解了她的渴和饿,那就更好了。
贺沧溟整理好衣衫,唤了她一声,温三春才假惺惺地回过身,检查了下他的伤口。低阶伤药起效没那么快,以温三春的经验,起码还要几个时辰才能好,贺沧溟将伤药还给她,也道:“天一黑,我们就敛藏气息,届时我会推演方位,等天一亮,我们就赶路。”
这人心无旁骛到让温三春心里有些微微发酸,但同时也越发想知道他的底限在哪儿,还不乏恶趣味地想看这么好好个人,是不是也能变成只被**支配的牲口。
“那你好好养伤吧。”温三春收了药,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双腿,然后跃到离他最近的树杈上,也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跟撩大长腿比,保命也很重要,身体必须保持在巅峰状态,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状况。
她突然这么一安静,贺沧溟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侧过头看着远方,其实贺沧溟并不是没发现温三春有些奇怪的举动,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修为被压制了,洞察力却还在。
只是她总归不是想害他,便也不是很在意,他唯一不解的是,这女修为什么总盯着他的腿?
刚才他由着温三春给他上药,未尝不是想看看她的心思,结果……这女修虽然言语轻浮了点,却又不像是看上他的样子,并没有借机勾引。
他掐指算了算时辰,便闭目养神。
心里想着,这女修还真是挺有意思。
第178章 入骨(三)()
入了夜,荧荧点点的星辰亮了起来,贺沧溟也在默默掐指推演方位,旁边的温三春有点好奇地看着他。她天演术学得不算好,只能通过北斗星演算他们现在的方位,具体位置却是算不出的,这会儿看真正的高材生推演,竟有种很骄傲的感觉。
可她骄傲什么呢,这人又不是她家的。但那种愉快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以至于贺沧溟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温三春的谜之笑脸。
笑得他心里莫名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