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离婚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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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也这么想。薛贵那边就分一张吧。”
“当然,他怎么说,也相当于咱半个媒人不是。”季恬笑道:“马晓琴也分一张。咱也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就这么两个谈得来的。”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亏待自己人。”
季母掀开帘子进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久大师他们过来了。”
不知不觉间,季恬手里聚拢了不少,令人眼红的人脉资源。
牛角山上的别墅早就交付完成了,久大师也从香港的半山,搬到了山河水。
可惜季恬家那套凭空得来的别墅,一直没时间装修,所以他想和季恬做邻居的打算,至今还没成形。
“大师不在家,好好教导关门弟子,怎么得空下山来的?”
“哎,还不是你惹的祸?”久大师用‘你是罪人的’眼神,控诉着季恬。
季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地和孩子呆在家,没惹是生非啊,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以作掩饰:“大师这话怎么说啊?”
“哼,明知故问,你惹出那么大的动静。人家贵宾卡得不到,山河水的别墅可是摆在那儿。最近全在内部施工装修,吵死了,一点不得清净。你说我有没有怪错人?”
“咳,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转眼是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地冒出来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怪不上人家,只能说你魅力无穷。”
季恬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微微发烫,但好在脸皮也练出来了,在外人眼里,还是一副镇定淡然的模样。
“大师严重了,不过,你这趟来,肯定不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这次,轮到对方尴尬了。
“嘿嘿,恬丫头,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个面子。”
“大师,你不要说了。元子,拿三张贵宾卡出来。”季恬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多了没有,三张还是匀得出来的,大师拿去做人情吧。”
“恬丫头,这。。。”久大师感动不已。
说到底,他们的关系还真没到那一步,他也只不过,是通过柳天龙认识对方而已。
相识后,他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 ,包括继承衣钵的乖巧的小徒弟。
可以说,季恬简直是一门福星,跟在她边上的,都能受益无穷啊。
“大师 ,我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真的做到超乎世外啊。你帮我,我帮你,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再说如今就是想找个深山隐居,也没地啊,哈哈。”
“好吧,那就不说什么感谢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他也不是非常人,心态、性情根本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只有没本事的,才会害怕、推辞别人的善意;有本事的,人情不怕多,来者不拒。因为,总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将这些人情、善意,全部加倍的还回去。
“今天在这吃饭?”
“好啊,我回去把徒弟接过来。”久大师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他垂涎季家的饭菜,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两人,在门外迟疑,拿不定主意,好似很为难的样子,是什么人啊?”
他一直住在山河水的别墅,又经常到处飞的帮人看风水,跟季家村的村民交往不多,所以不知道孙老,钱老,也是情有可原。
孙老钱老早就来了,但是一直踌躇,想着找个什么样的说辞,来化干戈为玉帛。
自从上次那事后,孙老再也没过来季家趁饭,对这个比自家孙子还要小不少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一步一个台阶的,稳步上升,如今已长成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单论影响,对方还要强上他们这些老骨头不少。
让人错愕不已,但想想,又觉得理由当然,是个矛盾的组合体啊。
现下,就连主席都注意到这个一直安稳呆在乡村,行医救人,淡泊名利的女子了,派了不少人来保护这个国宝,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其实,季恬的神识早已察觉到两人的到来,只是一直故作不知而已。
上次,碍于孙老的人情,去了意大利一趟,险些将三胞胎置于险境,虽然对方也不是有意识预谋的,但总归有些迁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也正因为这次的事件,使她成长不少,是非得失,还真说不清。
季恬是人,不是神,而且是个长在普通家庭,一切靠自己摸爬滚打的孩子。
有七情六欲,爱憎分明,有自己的价值观,是非观,她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吸收一切影响,努力地扮演好孙女、女儿、妻子、母亲的职位。
如果没有后来的奇遇,她在被叶子豪扫地出门后,也许会孤苦终老,也许会嫁个二手男人,养育别人的孩子,一辈子跟在爷爷后面,苦守季仁堂过活吧。
那时,一切都会被前婆婆张远芳说中了吧?
季恬内心苦笑一声,正因为有这种设想的督促和鞭策,才使得她对如今拥有的一切抱有感恩,尽一切地努力使得一切,不是那过眼云烟。
所以,对孙老,虽然说不上嫉恨,但想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祖孙似的相处,却是不可能了,覆水难收啊。
第98章()
“孙老;钱老;进来坐。”季恬拉开门道;她不意和任何人结仇,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有些人不能将他逼得太狠,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家伙,不确定因素太多,看不到一点希望时,只会狗急跳墙,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两败俱伤的局面,只应出现在背水一战的时候;现在;远还没到那地步。
看见季恬一如既往的客气,钱老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人特别在容易取得成绩的时候;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像对方这种能在算得上名扬天下时,还保持谦恭、谨慎的年轻人,简直是妖孽啊,根本不像是这种家庭出来的。
季恬的祖宗八代,他们这些老家伙,个个心知肚明,亲眼目睹。
只能算比一般人稍微好点的小康家庭罢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社会还真不缺少无师自通的人啊。
钱老被孙老拉来做和事佬,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年轻气盛,抱着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的心思,那样只能抱歉,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难说。
现在看来,确实他多虑了。说实话,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谁都不愿意她提前陨落,昙花一现啊。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带出来的效果是,脸色明显缓和自然了多少。
“孙老,钱老,你们的来意我是清楚的。”季恬笑着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在神色各异的两人开口前,她接着道:“上次,孙老特意为这个事,已经专程上门来道过歉了。”
“当时,就说这一篇已经掀过去了。现在看来,孙老好像对晚辈不怎么信任啊?”季恬自嘲道:“难不成我的人品就这么糟糕?”
“哈哈,恬丫头说得对,是我们着相了。”钱老开心地就坡下驴,至于心里怎么想,还真不清楚。
“那两位留下来吃个便饭,正好和家里的老爷子,来个不醉不归?”
“行啊,还别说,你们家的饭菜,真让人想得慌。”
关系想修复,不是一朝一日能做到的,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在之前的一场大难中,季家村好像受到老天保佑,除了在外打工的,还真没几个受到波及的。
地质学家也闻风而来,采集了不少土壤与河水回去化验,得到的结果,是震惊了一大群人。
现代化工、生活的污染正极快地溶解,有回归原始、天然的状态,比西藏,云南等远近闻名的各大原生态环境,还要强上几倍。
这样的土质下,结出的东西,长出的果实,自然对百姓的身体有益,具有极佳的养身效果了。
像钱老,孙老他们得知后,也一心踏实下来,打算一直在季家村颐养天年,歇了回钢筋水泥,现代文明极高的都市的心思。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季家村作为当今社会的洞天福地,房价自然急速飙升,连县城也受惠不小,打着宜居城市的招牌,以黑马姿势,堪堪挤进全国高房价之列。
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惜命,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之前卖了房子,趾高气扬搬进城里,做人上人的几家,更是悔得直跺脚。这简直是将传家宝,聚宝盆,白白送人啊,怎能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呢。
其余的村里人,天天在家偷着笑,盘算着要是将房子盘出去,大概能卖到多少?
当然了,肯定不会有这种傻子就是,子孙后代有这片地盘在手里,到什么时候都不愁饿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村民们的精神风貌,有了天翻地覆地转变,走出去,腰杆子挺得笔直,没办法,底气足啊。
这些无形中的好处,其实都是季恬夫妻倆,修炼附带的结果。
欢欢喜喜地吃过饭,送客人各自回家后,季恬揉揉发酸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日子这么逍遥自在,还整天叫苦,哪天得找跟擀面杖,将你身上的懒筋抻抻才行。”季母白了闺女一眼。
“本来就是嘛,人来人往的。一刻不得闲。”季恬做了一个思考者的动作:“难不成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季母给了闺女一个板栗:“鬼灵精怪,鬼马得很。”
三胞胎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像足了偷到油的老鼠。
“丫头,带孩子们出来,族长来了。”季革命隔着帘子喊道。
“我说的吧,又得去接客了。”
来人正是族长和族人,总共十来位,还有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还有三胞胎?”
“是啊,恬丫头给我们宗族,大大地长脸了。”族长一脸的与有荣焉,介绍道:“三胞胎有灵气,那是人所皆知的,假以时日,成就定海了去了。”
“所以我决定将季恬,还有三胞胎,全记入季家族谱,大家有意见没有?”
季家的族谱,能追溯到明清时代,经过朝代的变更,战火的洗礼,可谓是沧海桑田,它也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几个宗族之一。
可惜,历史虽然久远,除了明朝时的季厚礼、季本外,也就当代的季羡林还算个人物,其余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到如今,竟然大都数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有出息的,也仅仅在香港,台湾等地,吃皇粮。
这也是季氏不为人知的原因所在。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族长,一直将发扬季氏为己任,兢兢业业,可是生不逢时,郁郁不得志。
哪料到,风云突变,瞌睡有人送枕头,季氏真出了个了不得的,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他这时早忘了,季革命当初可是上门求情,想把恬丫头记入族谱,而他却以女娃作为借口推辞过去的事了。
“没意见,没意见。”早已达成一致的族人,现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季恬的思维飞速运转,合着这是看在她有出息的面儿上啊。
不过,她可不打算推辞,这送上门来的好事,能记入族谱,对三胞胎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这年头,拼的就是底蕴啊。
说到底,族人可比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可靠啊。
真有成就了,肯定也不会吝啬提携一两名族人。估计,面相忠厚,内心狡诈的族长,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从他的角度说,一人出息,比不上全族的蒸蒸日上。
三胞胎穿着一色的骑马装,可爱不凡。
小正太,小萝莉掩饰腹黑的肚瓤,用甜的发腻的嗓音,迷倒了一漂大老爷们儿,更是坚定了族长的意思,这种人才不提早笼络进季氏,简直没天理啊。
三岁定终身,绝对不错。
季恬故作无奈地说道:“族长,各位叔伯,遇到这种好事,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三孩子不是同一个姓,总不能上一个,不上一个吧?祸起萧墙的例子不少啊。我是宁可全不上,也不想让孩子长大后,心生埋怨,起内讧,希望各位能理解。”
“哈哈,丫头,你就别班门弄斧了,族长早有打算了。”季革命一语道破孙女的心思。
“是啊,来之前,也是考虑道这茬。所以,大家商量了个对策,破例将你这个女娃记入族谱。这样,你生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记在你的支下,为季家子孙。”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增他们长大后,一定不会忘记族长和族人的恩德的。”
族长心生满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力气,打破常规施恩,不就为了对方的一句承诺嘛。
季恬也不小气,每人两条好烟 ,两瓶好酒,来者有份,让这些族人更加满意,果然是个会来事的。
“莎翁说,三年可以造就一个富翁,但三代造就不了一个贵族,如今我总算是心有体会了。”
“恬恬,让大增他们,把握好机缘。季氏再落魄,古籍善本还是有不少保留下来的,记入族谱,代表他们有资格,能随时翻阅这批机缘,这就是最大的一笔财富啊。”
“我懂,恐怕最高兴的,要数小增了,这孩子是一门心思钻进书眼了。”
“读,只要有本事读,砸锅卖铁也得供。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顶上几天,发挥点余热。”季革命一锤定音道。
“太爷。”小增听后,特乖巧地依偎到季革命的怀里。
“好孩子,以后季家就靠你们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明白吗?”将他们三双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是几年来,季革命对他们说过的唯一重话和叮嘱。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本来应该三十万字的时候完结。
但是忘了根编编说,给我排榜了,只好硬着头皮,狗尾续貂。
这下,将会在大年三十或者初一完结。
第99章()
农历十月初八,是季恬和孩子们一生中的大日子;无他;今儿啊;正是记入族谱的日子。
为了彰显看重,族长特意吩咐各支族人赶来观礼。
这一天;流落分散在全国的族人;没事的基本全回来了。
有的,甚至提前几天,回来帮着修缮祠堂;打打下手。
说实话;现代人;也许生活压力大;自顾不暇,有几个还在乎家谱的呢?
但是,对季家村姓季的来说,这可是大日子。
回来的各支族人,有一大半是为了季恬而来,都想看看救全世界人民于水火之中,受到极大关注的大夫,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村民一直和季恬住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让他们也感觉与有荣焉,面上有光。
季氏经过世代繁衍,根深地茂,如今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团聚一堂,乌泱乌泱一直排出祠堂外面老远,还真显示出了大家族的威风。
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季恬,感觉到气氛的肃穆,连忙叮嘱三胞胎站好。
唱礼人年轻时也是一位受过追捧的熟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鲜少出山了,真靠这份收入,全家人指不定早饿死了。
一个市区,屈指数数,都找不到一两家仍然祭祖的家族。
想当年,他也风光过,如今到了耄耋之年,反而越发怀念竞争学徒的时光,这种经历,人生也许仅仅一次了。
他将这次唱礼当做人生辉煌的句号,有始有终。为了好好划完这最后一笔,临出门前,还出门喝了几口参酒,以补足几个小时的精力不济。
“肃静,全体肃立,主祭人就位。”唱礼人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季恬此时已经收起了功利、得失心,沉浸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穆的气氛中,内心涌起了深深的感动和浓厚的归属感。
看其它族人好像也有这种感觉,这时的她,才算体会到了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真正含义。
主祭人就是族长,好似一夜间年轻了十几岁的他,容光焕发,迈着坚定从容的步伐,泪水充盈着眼眶,站在指定位置。
“上香烛,鸣炮。”
“跪,一叩首。”随着唱礼人的声音,族长的头颅重重地磕在蒲团上。
“再叩首,三叩首。”
“献红帛、献茗、献爵、献果品、献谱样,俯伏,终叩首。”
一丝不苟的完成各项仪式后,在唱礼人的“读告祖文”的引导下,开始念读祖文:“公元二零一十三年十一月一十日(癸巳年十月初八),主祭人季端正以香茗酒礼,果品楮财,不腆之仪,告于季氏历代昭穆神主位前。。。
。。。承先祖之教诲,我后人无论富贵贫贱,聚集散居,都不忘我族先祖英灵。续修家谱、核定字派,收族睦亲,论辈分,序长幼,建墓碑,承一脉之亲情,合族和睦相亲有条不紊,足可告慰先灵安息於九泉。
读毕。”
“记族谱人上前。”
提醒的就是季恬,她垂着头,领着三胞胎,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前行。
这让不少族人暗自点头,不谈她的贡献,就冲这份沉稳、大家风范,这次的兴师动众就没白费。
“第十九代子孙季兴国之长女季恬,因突出贡献,被破例入谱,赐‘一’子辈。”
族长恭敬地捧出一本线装本,发黄的书页,虫咬的封面,无一不证明,它就是季氏几十代人辛辛苦苦守护保存的族谱。
他手执毛笔,慎重地翻到季兴国那一支,在下面添上季恬的名字,季一恬。
也就是说,自此以后,季恬的真正名字其实是季一恬。
顺理成章地,三胞胎的名字,就顺势地记在季恬的名下。
尘埃落定,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今天恐怕是季氏破例最多的一天,首先将一个女娃记入族谱,其次是外姓人的加入,让不少族人蠢蠢欲动,想想什么办法,也能将自家孩子记录在册。
“族人上香。”唱礼人见机说道。
一个个按辈分上前敬香,先是长房,长子,最后是长孙。
长孙在宗族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以说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