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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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现如今中原仙道以四大世家和五大道宗为尊,这九大门派皆脱颖于东周时期的诸子百家,史称春秋战国。
不过在春秋战国之前的夏商周时期的上古时代,诸多异族并显于世,良渚文明以长江为界,巴蜀之青铜、楚凤之图腾,古越之祭奠并称于世。
古越族素以人牲为血祭本源,祀天地以供己策,藏柩、殉葬、埋冢等厌胜之术闻名于世,连昔年楚国第一高手屈原也在《招魂》中记载:“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
是以古越族在上古之时因“血祭殉葬”等妖术被中原仙道贬斥为蛮夷邪族,早于数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云毅不曾想在阿旁宫竟能再见此等上古血巫异术。
裘宬纵声狂笑,十六道寒冰巨字锵然嗡鸣,滚滚长啸震掣九霄,易清爻被眼前弥漫的寒雾吹得睫毛染霜,单薄的身躯在冷冽的寒风中巍然不动。
“易仙子,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阵势脱颖于本教的冰魄寒霜阵,取灼焚云火为冰焰,辅以古越族的血纹异字,有诸神灭佛之能,怕是玄风水来了也要知难而退。”
突然听得云毅叫道:“老魔,你别耍赖!咱们明明说好不得以玉符、仙宝、灵盘等外物御阵,你拿古越族的邪字出来算什么意思?”
君问责嘿然冷笑,替裘宬争辩道:“笑话,字乃无体之章,古韵之实,这是十六道纵是有形之物,却全凭个人天资领悟才能得以运用!”
“一页纸薄,历百世风霜已不堪为记;一页纸重,历风霜百世犹霜华未尽。纸薄纸重,全看人矣!”
易清爻灿若星辰的明眸望向前方大阵冷风厉啸,飚起一束幕天席地的狂澜,涤荡着滔滔浊世里无数的愤与怨,以寒彻之冷迸射九天。
易清爻尹雪瑶眉宇一挑,淡淡道:“话所如此,可二位前辈也难免有牵强附会的取巧之嫌,不知清爻是否也可以提出一个条件?”
裘宬睥睨的望着云毅和易清爻,点头道:“易仙子请讲!”
易清爻淡淡道:“我想找个人同我一起破阵。”
君问责一愣,目光不由扫向一旁的崇雨真人,未待细思,就见裘宬颔首道:“你我有言在先,这阿旁宫内万灵皆可铸阵,这人自也不例外,易仙子请便就是。”
易清爻淡然一笑,冲云毅道:“你若不怕,就跟我走上一趟吧!”
众人顿觉愕然,这三人之中以崇雨真人修为最高,而崇风真人虽然身受重伤,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也要比云毅强上不少。
修为最高的两个人弃之不用,反而选个最弱的携手破阵,实在让一众魔教高手感到匪夷所思。
崇雨真人瞥了眼云毅,急道:“易仙子,你若不嫌弃就让贫道与你同行吧,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云毅听崇雨真人请缨出战,大有小看自己顶替出战的意思,一腔热血也被激起,慨然笑道:“老道姑你放心,但叫云某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邪云使的魔阵伤易仙子分毫。”
他手中青梅定魂旗爆出万丈火光,青色的梅花在两人附近萦绕飞舞,数十枚花瓣散发出青红的光晕,犹如大伞一样张开,交织成一幅震慑人心的壮观画面。
易清爻一声冷叱,扬手祭起玉海双心镯,两股白色绚光缓缓升起,蒸腾着乳白色的灵力,迎头撞向身前的冰魄寒光阵。
一时天地光华如炽,重重光影夺目间,迸射出串串流火,朵朵花光,整个冰魄寒霜阵距离颤抖,坚固的冰壁
喀哧哧连串开裂,犹如龟纹密密麻麻,瑟缩着抖落一地雪屑。
两人纷纷联手持强闯进冰阵,骤然间一股惊涛骇浪的冰焰汩汩袭来,易清爻娇好无瑕的玉容上,渐渐倒映上一层晶莹蓝光,铺天盖地的冰浪夹杂着道道火云,直如蓝色瀑海要将两人吞噬在无尽汪洋。
云毅顿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身子好象被一个巨盖罩住,附近冰天雪地,他一惊之下,徐徐凝聚起丹田内的真气,顿时冷风祭雪,寒焰吹灯,弥漫起层层浩瀚的霜流雾气。
“呼!”的一声,易清爻双手绽开淡淡白光,罩在云毅身上,一股幽蓝光束飞速旋转,瞬间舞动成一团蓝影,将云毅与易清爻护在其中。
云毅正疑惑间,不远处冰蓝色的火光一闪,赫然冒出一只六尺高矮的雪人,周身上下好似冰雪凝铸而成,口中喷出烈烈寒焰,朝着云毅扑来。
易清爻低喝一声,外围的蓝色光罩顿时激射出数道水箭,那雪人在水箭的光华映照下被一斩分开,雪色的头顶“骨碌碌”的从云毅脚下两侧滑了过去,骤然融化成诡异的白色冰滩。
云毅一惊,想不到冰魄寒霜阵竟能无端端生出这种古怪的雪人,他手中青梅定魂旗微微摇摆,一小簇青色的火焰如菊花绽放般扑向雪人融化的冰滩。
“滋滋”响声霎时传来,云毅定眸望去,只见原本焚灼万物的“梧桐凤火”竟被冻成一盏巴掌大小的冰灯,孤零零的落在冰滩上。
而原来足有一尺方圆的白色冰滩,此际也缩小成盘子大小。
易清爻蹙眉道:“古越族的氤氲之气,都是以千年地煞阴火淬炼,不畏寻常罡风法宝,不避雷电水火。咱们若不能找到冥昧之源,想破冰魄寒霜阵怕是难如登天!”
第五十一章 惊破霜寒破阵来()
云毅好奇道:“什么是冥昧之源?”
易清爻所学渊博,环视四周后,悠悠解释道:“《易纬乾凿度》卷上曾言;一阳二阴,物之生于冥昧,气之起于幽蔽。”
“这天地阵法皆取巧于山川灵气,二仪始阐,三才既分,后化四象八卦逐成阵道之始,是以天下破阵要诀有三,上者断灵气之脉,中者窥生死之门,下者寻冥昧之源。”
云毅未曾料到易清爻竟要以下下策破阵,他思虑半晌,抬头道:“这冰魄寒霜阵的灵气取自于整座阿旁宫地势,想破开应该是不可能了。不过依你的本事神通,岂会找不到生门所在?”
易清爻闻言淡淡道:“这冰魄寒霜阵乃是魔教西宗的镇派法阵,吸纳千年冰霜寒气,又经邪云使以灼焚云火凝练灵元。寻常的仙家高手一旦被罩了进去,最多坚持三日三夜就会被氤氲之气冻体而亡。”
“即使以我的阵法造诣在这里也要如履破冰,想寻得生门必须以‘八宫应世图’一一试之,如此纵然风险极小,可耗时耗力颇为麻烦。”
“莫说咱们与裘宬等人有赌约在先,破阵所用的时间不能耽搁太久,就是灼焚之日的宝贵时间,我们也要尽早出去。”
云毅点头道:“也是!那个邪云使裘宬我不了解,不过君问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们若是被这鬼劳子阵困得久了,难保那老怪物不会对蜀山双子趁机下毒手。”
易清爻慎重的点点头,她未待说话,周围顿时又凭空生出两道雪色冰影,铺天盖地的冰焰迫不及待的席卷而来,四面八方的冰蓝寒焰有如鬼火,阴风阵阵说不出来的凄厉冷肃。
云毅一闪身,青梅定魂旗碧火漫天,他全力出手下,声势迥然不同,青色的梅花爆出漫天火菊,焚灼在一只透明冰人的胸前,砰地一声,一束火飓从冰人胸膛穿出一个小洞,转眼间化为飞灰白烟,神形俱灭。
“梧桐凤火乃是地煞冥昧之气的天生克星,这些氤氲之气化成的冰人就交给你了!”
云毅旗开得胜,精神大振的点了点头。
他手中青梅定魂旗挥洒自如,火势吞天,易清爻在他身后幻化漫天水影,舞出一团绚丽蓝幕以为护翼,两人前后呼应,各展其能,霎时光影翩卷,在阵中缓步缓行。
只见一只冰人双爪喷出十道碧蓝色的幽芒,合身朝着云毅胸口扑来。易清爻眉宇微皱,扬手打出一道水箭轰然击出,激荡起一蓬白光流霞。
云毅背后蓦然飞起一束水蓝箭光,堪堪挑中左冰人的小腹,凌厉的水刃“砰”的将它震碎成点点冰屑,散落开去。
他回过头来,正瞧见易清爻含笑朝着自己轻轻点头,道:“你用青梅定魂旗朝天元位放束梧桐凤火试试!”
云毅不明所以,但闻言仍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上,漫天青火灼焚焰天,将附近寒焰冰浪逼的左右退开。
就在他青火开道的刹那,易清爻看准方位,手上玉海双心镯光芒一闪,茫茫白光如同天昼黎明,叱开四周冰浪寒焰,骤然间幻化出太极道印,浑然之光闪烁虚空。
她丹田真气磅礴泉涌,玉海双心镯铿然镝呜,圆圆的镯身昂然颤动,灌注入十成十的正宗玄天真气。
云毅但见白光闪烁处,千万灼焚云火狂舞,蓝色冰焰有如银蛇般从四面八方到云毅十余丈外的天元位虚空,迅速凝铸成一团庞大的彩色光球,似乎就是易清爻口中所说的冥昧之源。
光球外圈泛着氤氲之光,咄咄逼人的冰浪高过数丈,依稀可瞧见十数道古越族的缩小文字,正漂浮在光球之外,吞吐出无尽的寒浪冰焰射向自己。
光球内圈冰色光芒流转融合,迸射出耀眼的白光,照得阵中绮丽如昼,不住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鸣响。
易清爻在漫天罡风急流中立然如山,真气提升到满盈境界,低喝一声,玉海双心镯幻化作两束沛然浩荡的白色光柱,迎头激射。
云毅见易清爻飞身硬撼,不禁大吃一惊,他口中真言急念,左手青梅定魂旗火花盛绽,焕出层层火浪如碧霞流光,在易清爻身后紧随翱翔。
“轰轰”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大仙林至宝的撼天威能,一前一后的撞击在光球中心,千盏流波如星尘陨落,汹涌的寒浪冒着冰冷的光焰爆裂膨胀。
易清爻一记闷哼,身躯弹石似的抛飞,在光波跌宕里不停滚翻,她嘤咛抚胸,一缕血丝汨汨逸出嘴角,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玉海双心镯打着盘旋飞回主人头顶,光泽黯淡如雾,显然灵性大损。
那团光球打从中央爆开,滚滚冰云冲向高空,露出一个五六丈方圆的庞大黑洞,无数凄冷的寒流在光雾里左右冲突,好似遇袭的鸟群,惊慌失措。
从那黑色的空洞里,赫然轰出十六道拳头大小的古怪文字,冒着冷冷寒光,直射易清爻。
云毅也被光球震的眼冒金星,差点魂魄离体,可他一则距离光球甚远,又被易清爻挡下大部分的阵法威能,保得周身要害皆未曾损伤。
他在空中一面借势翻腾卸去劲道,一面聚集全身真气,倏然间雄浑的真力如天梯高墙遇不可攀,他眼见易清爻身前映射出一股汹涌光芒,当即右手虚晃,身形弹起揽住易清爻的纤腰。
左手青梅定魂旗火藤如幕,“轰”的抵住迎面迫来的十数道光束,罡风飞转倒流,寒风凛然如潮,焕放出波澜一般的层层光晕,交织辉映间,整片天地冰蓝如极北光霞,夺目刺眼。
饶是云毅功力远超同辈,亦是被这股巨力震退数丈,他脚下也不禁踉跄而退,顺着激荡的罡风向四周顺流退去。
易清爻见云毅安然无恙,心神一定。她当下玉手轻扬,真言驱动,玉海双心镯化作一道光束定风立下,云毅脚下蓦然传来轻轻震动,眨眼间竟已稳住身形,重回地面。
但见“叮”的一声厉呜,光焰摇动中流火散落,如缤纷落英,光影绚丽若姿,一道冰寒的银光轰然在上方的黑色空洞中爆开。
石破天惊一般的炸裂开来,无数罡风寒焰疯狂的朝四周汹涌膨胀,虚空中隆隆冰块碰撞声不绝于耳,如炽如寒中撕裂出一道道光痕。
云毅与易清爻只觉得一团势不可当的罡风涌到,将两人出身躯瞬间震开,耳边“哧哧”的激流呼啸不断,眼前眼花撩乱,什么也看不清楚。
正自惊骇间,蓦然光雾如潮卷散,渐渐露出蔚蓝的云海图像。冰魄寒霜阵终于吃不住这股沛然莫御的冲击,迸碎成冰屑飘飞漫天,将两人从阵中释出。
第五十二章 直待凌云始道高()
冰影消散,云天染红,云毅一低头,便瞧见一众魔教高手兀自骇然的望着自己和易清爻,眼神中充满了惊奇与不解,直想不到这二人竟一强至斯,连邪云使苦心布置的冰魄寒霜阵也能破去。
如若说之前第一场裘宬巧用地煞阴气尚有轻敌傲慢之嫌,可第二场的冰魄寒霜阵却委实已经占尽先机,且竭尽全力一心一意置易清爻于死地,连古越族的上古遗泽都搬了出来,想不到竟也无功而返铩羽而归。
崇雨真人见君问责杀意腾腾毫不掩饰,右手还水仙剑一指邪云使,低喝道:“裘老魔,你可还有话说?”
裘宬儒衫轻飘,心头不禁暗凛道:“这丫头的岁数尚不及老夫一个零头,却已然难缠至此!道门小三清之名的确实至名归。”
他心念急转,情知多说无益,不露声色的淡淡说道:“中土道门人才济济,老夫着实汗颜。”
易清爻为破阵法已消耗不少元气,她暗自调匀气息,可丹田内涌出的真气不知为何,却屡屡如泥牛入海不见分毫,反倒是平日里静如止水的道心砰砰直跳难以言喻。
她正暗觉奇怪之时,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纤腰尚被云毅的右手揽着。
她脸色一红,自己守身如玉二十余载,平日里在玄机岛研习周天术数本就与外人极少接触,加之她素来冷漠寡言,能与别的男子多说几句话已属难得可贵,就更别说这破天遭头一回的被人拦腰抱住了。
易清爻心神一乱,双手忙推开云毅,轻嗔道:“还不放开!”
云毅劫后余生本也没多想什么,可冷不丁由易清爻这么一说,才蓦然发觉自己的右手正揽在一处温热柔软的纤腰上,如槐序时节的十里桃花,软如樱红醉香。
他闻言忙收回手,却正巧碰上易清爻玉手拂来的碧指,淡淡温热柔滑的触感如触电般传遍全身,云毅“啊”了一声后,忙御风往左侧挪了几尺。
君问责对此视若无睹,他对云毅与易清爻已是恨极,双目幽光如电,锋寒的扫向易清爻的脸庞,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天陆的后起之秀、道门玄机岛的不二传人,竟与天陆九怪的传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真不知玄卜掌门或闻此事,会是什么心情。”
云毅冷眼旁观,淡然讥笑道:“寒山老怪,我与玄机岛毫无干系,你把玄卜子抬出来也没用。今天咱们是比斗阵法,你若是硬要呈口舌之快,反倒让人以为你是怕了!”
君问责道袍冷抖,沉声道:“小子,你伤我弟子,坏我好事,老夫今天若不让你二人饮恨阿旁,沉尸于此,又焉能对得起‘寒山老人’这四个字的百年盛名!”
蓦然,远处的小巷突然传来一人桀骜嚣张的冷笑声,哈哈道:“放屁,一个装神弄鬼、土埋脖子的老怪物,也敢提什么盛名,看来当年天池论剑你吃的苦头还不够?”
云毅一听这声音,目光不由转向小巷深处,就见一道人影缓缓走出,他一袭黑衫儒雅翩跹,身后背负着一柄白光闪耀的仙剑,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人样貌奇俊,身着儒服,瞧模样不过三十来岁,可满脸的胡渣彰显出狂傲不羁的性格。
他本人尚未从小巷中走出来,就已将手中的檀木酒葫芦灌了个底朝天,待畅饮喝完,他才好似刚看到这一众面面相觑的魔教高手,故作惊讶道:“好多人啊!”
君问责眼中寒光更盛,冷冷道:“原来是峄山孟家倒插门的小辈过来了,十几年不见,你那死鬼老娘还好吗?”
他说归说,手上终也未曾闲着,双手驱动玉如意呼啸而起,化作一束寒光,铺天盖地的冷风有如冰刃,直射来人。
云毅素知这老怪物有着不打招呼就先出手的卑鄙行径,立时提醒道:“小心!”
那人似是早有准备,竟尚有余暇冲云毅点头致意,可手下却不敢有半点松懈怠慢,背后仙剑龙吟长啸,剑芒金光化雨,骤然间金灿夺目,凌空影射。
“轰”的一声巨响,滚滚气浪顿时荡开风云,两人接住各自仙宝后皆是一震。
易清爻冷眼旁观,目光叮嘱那柄雪白仙剑,轻声道:“天直剑!原来他就是儒门九剑之一的徐庶徐元直。”
云毅一惊,峄山孟家在儒门九剑中有两席之位,人称“天元双剑”,这弟弟就是天正剑徐康徐元正,而其兄长就是眼前这位天直剑徐庶徐元直,其正直二字乃是取自‘直者为正’的意思。
第五十三章 偷天取得蟾宫桂()
君问责百多年来贵居魔教九门使,何时被一名后生晚辈揭到过短处?他眼中爆射出冰寒精光,狠狠盯在云毅脸上道:“你找死!”
云毅的眼神与君问责的目光甫一接触,就顿感胸口仿佛被人砸下重重的一锤,气血翻腾说不出的难受,更觉得原本清明的灵台瞬间冻彻心扉,连身躯也禁不住瑟瑟发抖。
他已非初出茅庐之辈,立刻明白对方借着投射来的目光用上了魔教邪术,他暗骂一声,刚欲运气抵御,忽觉肩头一热,一只玉手拂在他的肩膀上,一道浑厚无比的玄门真气自肩背处汩汩传来,胸口的异状霎时消失。
云毅心知是易清爻在为自己渡气御敌,静下心来调息真气,就听崇雨真人在旁低喝道:“亏你也算是天陆叫得上名的耆宿宗师,怎么连个小孩子也下如此毒手?”
君问责哈哈一笑,笑声低沉如闷雷,隆隆震耳,尖锐高亢隐有金石之音直穿云霄。
“臭道姑,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有余暇顾念旁人,如此古道热肠连老夫也自叹不如。可惜,今日之事绝非动动嘴巴、或是唱唱高调就可以解决的。说到底咱们还是各凭修为本事说话!”
远处徐庶天直剑镝鸣颤响,打岔道:“这话说得不错!嘿嘿,十数年没见你这老怪物,徐某正想试试你的天贝沧澜现今有了几分火候?”
寒山老怪君问责所在的魔教西宗与西域鬼都数百年来干戈不休,他与天元双剑的母亲孟婆、也就是生死湖的鬼母封丹月素有仇怨,恨屋及乌之下,他对徐庶亦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当下正准备应声掠战之时,裘宬倏然闪到他身前,双眸凶光乍然,神色默然冰冷。
裘宬伫立在旁,暗自思付道:“单是一个易清爻就已经颇为棘手,如今又来个儒门的天直剑!如若老夫所料不差,这附近必有四大世家的高手强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