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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云仙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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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毅对这种不请自来的人素无好感,冷言道:“这位姑娘可是来买棺材吗?不知怎么称呼?”

    “妾身名叫阮姝!关系好些的呢,称我一声‘红铃仙子’,寻常人唤我阮红铃我也答应。”

    说起阮姝,莫说云毅初出茅庐,就是中原五大道宗的青年弟子,也鲜少有人听过她的名,不过若提起她的师尊古音婆婆,声名之盛,比起蜀山七子犹有过之。

    古音婆婆百多年避居西域楼兰的咒怨峰,乃是西域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昔年在岐山仙境,虽未搏得‘天陆十擘’的美名,可‘胡琴琵琶与羌笛’三大绝学技冠仙林。

    古音婆婆性格孤傲,门人稀少,阮姝身为关门弟子,年岁亦早过了六十之龄。

    她成名甚早,论修为虽比不上她大师姐‘觅音仙子’陆萧萧,可若说胆大妄为,怕是整个咒怨峰连带古音婆婆在内,也无有出其右者。

    她早些年干过最轰轰烈烈的事,就是拒绝魔教千寰使程远洋的提亲,并将聘礼宝物尽数洒在西海,狠狠得罪了魔教一众高手,险些引起两境之争。

    云毅沉声道:“阮仙子来的不巧,小店今日闭门谢客回吧!”

    阮姝悠然把玩着手中的银铃,娇笑道:“想让妾身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小友交出癫不闹给你的东西!”

    云毅心头一震,他已隐隐约约明白,不管是方才的崇云真人,还是眼前的阮姝,都是癫不闹手中的一样东西而来。

    想必方才阮姝就躲在外面,听闻那东西已然易主,这才转念直奔自己而来。

    云毅念及此处,冷笑道:“癫不闹的瞎话你也信?”

    阮姝沉吟片刻,摇头道:“这话若是旁人开口说出,妾身也不会信!可癫不闹肆意妄为惯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妾身也不得不信。”

    云毅面上虽不以为然,可心中却暗暗点头。

    若是寻常的市井骗子,谎话连篇自是破绽百出,旁人听的一句都不会信。可若是此中高手,偏偏不按常理,十句话中往往有九句半倒是真的,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令人一句都不得不信。

    云毅总算明白癫不闹为何名西乱,实在是和他打交道的人无疑是倒了大霉。

    暗道一声晦气,云毅不由气恼道:“那你想要如何?”

    阮姝银铃别在腰间,冲云毅笑道:“小友莫不如撤了极反双生玉,里面若真是没有妾身想要的东西,妾身自是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云毅内心苦叹,莫说他与癫不闹有赌约在前,就是平常时候,放个陌生人进来也是万万不能。

    更何况他自付除了极反双生玉,便再无可以抗衡来敌的手段,到时若敞开庄门,岂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在他要开口拒绝时,一声冷笑打破沉寂。、;;,,!!

第三章 一曲楼兰昭君怨() 
“阮红铃,连四张机的门人你都敢动,果真是越活越长本事了。”

    阮姝面色一冷,原本已别在腰间的银铃旋即飞出,叮叮铛铛的卷起一阵银色罡风,轰然打向屋顶。

    “啪啪”的瓦砾碎了一地,尘土飞扬,屋顶露出数尺宽的大洞,一名蓝衣青年应声落下,静静的站在一处墙角,冷然的看着阮姝。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眼角的尾纹却流露出岁月的沧桑,宝蓝色的儒衣一尘不染,腰间挂饰的一枚白玉龙文佩绝非凡品。

    若不是他背后一柄银白色的仙剑铮铮颤动,云毅也只当这人是哪处的世家公子。

    阮姝收回银铃,娇笑道:“妾身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峄山孟家的徐二公子到了。”

    云毅暗松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徐公子是不是也癫不乱‘给’自己的东西而来,可毫无疑问,见他和阮姝横眉竖目的模样,多半是敌非友。

    蓝衣青年淡淡的看了眼半空中的玉符,转身冲阮姝默然道:“天水城不比咒怨峰,浩浩中原更不比西域楼兰,元正奉劝仙子还是早些离开,四神云气图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言辞始出,竟已下了逐客令。

    阮姝玉容一沉,银铃在手中轻晃,笑容半敛道:“假如妾身说不呢!”

    锵锵剑鸣,龙吟而出,一股浩然正气,沛然扫荡,徐公子右手仙剑隔空虚挑阮姝眉心,道:“儒门天正剑赐教!”

    阮姝心中一凛,徐公子出身儒门四大世家之一的峄山孟家,年纪轻轻却已声名鹊起,凭借着手中的天正剑,与其兄长搏得‘天元双剑’的盛名。

    她自付不是徐公子的对手,可若让她扭头退走,无疑是承认技不如人,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阮姝玉容一沉,从袖口缓缓取出一支玉笛,通体金碧空灵,竹孔两侧白光如霞。

    云毅见阮姝拿出玉笛,诧异道:“这玉笛好生古怪,非金非玉,非石非竹,也不晓得是什么材质做的。”

    他哪里知道,这玉笛乃是咒怨峰一脉独有的苦心竹,相传楼兰雨水稀少,便用泥浆灌溉植物,是故当地竹类皆泛青黄之色。

    这玉笛经阮姝师尊古音婆婆百年炼制,吸纳天地灵气,早已是名震西域的仙宝奇珍。

    徐公子见阮姝亮出玉笛,心知这一战在所难免,可他一来自持仙术超然,又不愿占名女子的便宜,是而恻立一旁,静候阮姝出招。

    阮姝神情肃然,手执玉笛往朱唇边一送,顿时笛音悯然,悲潮如浪,翻滚间罡风四起,铺天盖地的卷向徐公子。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云毅这些年照管义庄,什么吹拉弹唱的出殡殇乐没听过,可这笛音方起,悲悯哀怨,天地落寞,内心没来由的一酸,他心知是这笛音古怪,顿时用双手将耳朵堵住。

    徐公子首当其冲,听的心神恍惚,聚集在掌心的真气顿时涣散,他知这是咒怨峰的绝学,不敢大意,忙抱守灵台,心中空明澄澈。

    手中的天正剑浩气凛然,剑芒交织成网,身形飘逸,却是忌惮笛音,困而不攻。

    转瞬二十余招,阮姝真气稍滞,见四周剑网层层叠叠,她玉容一肃,气劲轻吐,两行清泪滴落笛孔,曲调顿时一转,凄凄悲鸣中,五色斑斓的罡风横扫徐公子。

    徐公子低喝一声道:“昭君怨!”右手仙剑一挑一挪,避开两道罡风,直挑阮姝咽喉。

    阮姝手持玉笛,运起十成的丹田真气,手指灵动间,万千光华璀璨如流,迫得徐公子回剑自保。

    这‘昭君怨’乃是古音婆婆成名绝技之一,阮姝醉心多年,早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一曲奏来,已是未成曲调先有情。

    云毅在旁看的心惊,暗道:“这妖女如若方才就使出这一手,哪里还用与我多费唇舌?”

    其时云毅不知,但凡修仙人士,无论正魔两道,内家外家,都是力求超脱肉身轮回之苦,铸练本命元神,以真气凝真元的过程。

    真气不过打坐练功,数日即可恢复,可真元却是数十年苦修而来,一丝一毫也不得虚废。

    若要破开极反双生玉,就好比樵夫砍柴,挪林开路。十天半月,缓缓而作自是没有问题,可若要三五个时辰就一口气将其干完,却难免要伤了元气。

    阮姝说到底与云毅并无深仇大恨,是故这压箱底的绝学也没用上。

    阮姝笛音绵长,徐公子从容淡定,二人在罡风中或攻或守,一曲昭君怨离愁别恨,一把天正剑行云流水,竟是不相上下。

    转瞬又是十余招,虽然徐公子并未稳占上风,可连云毅都看得出来,他仍有余力后劲,反观阮姝汗珠涔涔,已是颇为吃力。

    就在两人争奇斗艳,在义庄内大打出手时,冷不防一道人影悄然而至。

    这人影形如鬼魅,无声无息,连在一旁观战的云毅也没察觉。

    他甫一出现,看了眼阮姝和徐公子,怪笑一声道:“羌笛何须怨杨柳!阮仙子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昭君怨’未免花下晒裈,不如恨某协奏一曲‘山鬼谣’如何?”

    他话音未落,一句句晦涩难懂的鬼言祭出,左手从漆黑的袖口伸出,一阵惨绿色的浓雾倏然弥漫。

    云毅听身后异动,大惊失色,可不待他回身,灵台陡然生起一丝警兆,背后爪风阴狠化扣,索向自己双肩。

    他身形向前一仰,厉爪堪堪扫过背脊,一阵冰麻须臾传遍全身,身形一滞之下,行动不免慢了几分。

    身后厉爪如影随形,丝毫不给云毅喘息之机,厉爪借势横扫,向前一伸,拽住云毅腰间衣裳,猛然回扯。

    云毅内心一凉,他已隐约知道偷袭自己之人,来不及思考,或是转目瞥上一眼,云毅咬破舌尖,喷出一道血雾如雨,洒向全身。

    血雾登时落下,‘滋滋’的腐烂声立时传来,云毅顺着身上尤自拽着衣角的厉爪瞧去,一道惨绿色的鬼影默然的盯着自己。

    “果然是五鬼搬运之术,来人修为精深,竟已到了‘聚怨驱魂’的境界!”

    短短眨眼功夫,云毅已然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就在他惊魂未定时,耳畔却突然传来徐公子的一声惊呼。

    “勾魂令!小友快退。”!,!!

第四章 人间正气是浩然() 
徐公子委实说的稍晚了些。

    话音未落,云毅眼前本来已经木讷的鬼影,忽的泛起墨绿色光芒,眨眼间将鬼雾吸噬,两道瞳孔深邃如九幽深渊,暗黑无际。

    云毅暗道了声不好,一阵冰麻酸楚顿时席卷全身百骸,仿若魂魄离体,别说手脚不能抬起分毫,就是眨下眼皮也是千难万难。

    云毅冷然的看着身前的鬼影,已经明白偷袭自己之人,乃是鬼道数一数二的高手。偏巧义庄死气浓怨,所以来人才能无声无息的避过极反双生玉,自内而外,借着‘聚怨成魂’的手段擒住自己。

    鬼影咯咯怪笑一声,单手扣住云毅左肩,像是抓小鸡一样提起来。

    云毅左肩剧痛,冷汗直流,他咬紧牙关不哼一声,却被鬼影旋即抛到天空,只见下方义庄碎瓦残垣,一片狼藉,只剩下极反双生玉悬在半空中,散发着悠悠碧光。

    忽的一阵黑气拖住云毅,身前一道身影默然而立,映入眼帘。

    这人影一袭黑衣,宽大的斗篷遮掩全身,也许是终年不见日光的缘故,他左袖露出的手掌惨白如纸,一枚鬼面令牌漆黑如墨的浮在身前。

    “勾魂令!你是生死湖的恨苍生。”徐公子低喝一声道,他和阮姝早已罢手,冷然的看着已经将云毅擒获的黑袍男子。

    见三足鼎立,互相牵制,阮姝不由抬头冷笑道:“恨老鬼,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不顾西域鬼都的同盟之谊,却来插手我咒怨峰的事,不怕来日鬼帝追责吗?”

    这话云毅听的懵懵懂懂,莫名其妙,可一旁的徐公子却眉宇不经意间微微皱起。

    其时天陆广袤无垠,仙道繁盛,东汉王朝盘踞中原山河,以五大道宗与四大世家为中流砥柱,力抗诸多异族。

    这些异族中,强如东夷西域,漠北南荒,皆有不逊色于儒、道的邪道大派,齐名合称为‘三邪一凶’。

    西域地处偏远,人烟稀少,大大小小三十余家邪道宗门,咒怨峰、生死湖皆位列其中,合盟并称为‘鬼都’,位列三大邪地之一。

    鬼都现任的总盟主鬼帝玄冥氏,早些年在岐山仙境搏得‘天陆十擘’的盛名,乃当之无愧的西域第一高手,声名威望犹在古音婆婆之上。

    恨苍生双眸冷视,沉声道:“即是鬼都同脉,阮仙子又何必有先后之分,往来之别?老夫答应你,若得了四神云气图,你我共享如何?”

    阮姝见他趁火打劫还说的理直气壮,心中火冒三丈,忽的明眸一转,暗道:“单是一个儒门天正剑便苦战不下,若再与恨老鬼为敌……”

    “啊。”突来一声惨叫打破沉寂。

    阮姝侧目望去,见恨苍生左掌抵在云毅胸口,催命死气泛起幽幽黑光。

    须臾间,淡淡血丝自云毅七孔流出,仿佛血液凝固,浑身冰冷,全身百骸冻痒难受,偏又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说!癫不闹的四神云气图你放哪了?”恨苍生厉声道。

    云毅五脏六腑仿若千层冰山压顶,气息难行,他断断续续道:“我…我不知…知道…你在…在说什么。”

    徐公子见恨苍生折磨一名十来岁的孩子,心中怒火中生。

    可一则他忌惮阮姝与恨苍生联手之威,取胜不易,二则他也想一窥四神云气图,参悟玄妙,是而手里的天正剑终究没有拔出。

    阮姝瞧的心下不忍,好言道:“只要小友交出宝物,妾身可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莫说云毅没有,就是有再交出去,恐怕今日也万难讨了好去,加上他本性桀骜,不屑去求饶乞命,干脆阖目闭眼,咬牙硬挺这满身痛楚。

    恨苍生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阮仙子何必怜惜这种不知进退之辈!这小子也算是个硬骨头,不给他点苦头尝尝,只当我生死湖是浪得虚名不成?”

    徐公子再也看不下去,低喝道:“堂堂生死湖的前辈高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娃娃,这就对得起贵派的‘赫赫威名’了?”

    恨苍生置若罔闻,手中令牌鬼吟而啸,黑气笼罩在云毅头顶,冷然笑道:“老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四神云气图,其他之事好商量。”

    云毅略通一些五鬼搬运的法术,怎会不晓得他头上勾魂令的厉害,只要黑气迎入脑海,届时三魂七魄散体,怕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似是回光返照,浑然无惧,云毅内心轻松,虚弱笑道:“小爷也给你……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叫……叫我一声爷爷,其他之事也好……好商量。”

    “好胆!”恨苍生怒笑一声,身前的勾魂令黑光闪耀,一股奇异吸力盘旋在云毅头顶。

    云毅神魂剧颤,眼前一阵空明白光,却变得越来越黑,须臾间脑海沉浑,痛楚渐渐消失,好像时间静止一样,前行后退皆已惘然。

    就在云毅以为他的生命已到尽头时,忽听徐公子高喝一声:“惶惶天道,徐某不容邪魔残害无辜!”

    天正剑浩气长空,锵然剑尖点中勾魂令,漆黑令牌当空颤了颤,黑光消散。云毅神魂归体,脑海却一片死寂的昏了过去。

    恨苍生见至宝受损,手中扬起一道黑气,将云毅从空中仍到地上,怒笑道:“原来是孟婆的娃娃。也罢老夫试试你有你娘的几分本事,敢坏我的好事?”

    恨苍生体内真气催动,黑色掌劲携漫天鬼肃杀气,徐公子不敢大意,左掌接过天正剑,右掌白光闪耀,‘砰’的迎面对上。

    两人掌劲交击,各自摇晃飘落。徐公子俊秀的脸上黑气一闪而逝,恨苍生手臂麻木,亦轻吐了一口浊气,显是没占到便宜。

    就在二人各自惊讶于对方修得的时候,一声轻啸打破沉寂,周围忽然妖氛异常,啸起连天,一道道青罡成阵,碧绿色光球包围义庄。

    阮姝动容道:“青木老祖!是千山百妖径的人!”

    三人心中惊奇,千山百妖径远避南荒,何时青木老祖也来中原了?莫非也是四神云气图!

    想到这里,三人不约而同、有意无意的瞥向云毅,可这一瞥之下,发现下方义庄空空如也,云毅也不翼而飞。

    就在这时,熟悉的嬉闹声恰时传来。

    “青木老祖的一叶障目果然好用,可惜小老儿所剩不多,不能款待诸位,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三人沉吟不语,心知癫不闹御风狂奔,此时此刻,声虽犹在耳畔,可本人怕早已离开天水城,再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声起云散,附近青罡风吹而逝,只剩下三大高手面面相觑,不曾想打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

    “癫不闹!”恨苍生面露杀意,左掌砰的将木柱轰的粉碎。

    阮姝一跺脚道:“又让这老疯子跑了。”

    恨苍生望着癫不闹声音远逝的方向,缓缓道:“那娃娃果然与癫不闹有关系,否则何以冒险也要将他救出?”

    阮姝恼恨他半路插手,现在再无顾忌,哎呦一声,冷笑道:“您老算无遗策,多谋足智,连十几岁的娃娃都对付不了,这份‘运筹帷幄’的本事,妾身是远远自愧不如!”

    她说完话,不顾余下的两人,娇笑一声,化成一道火红光矢,人已去了。

    恨苍生冷哼一声,瞥了眼徐公子,他自知修为比起这名后辈还要稍逊半筹,懒得自讨没趣,转身走出义庄,不知往何处去了。

    徐公子默然的伫立原地,看了眼仍然悬浮在半空中的极反双生玉,黯然一叹,左指凝炎,熊熊火光将整座义庄点燃。

    半个时辰后,整座墓陵义庄化为灰烬,奇怪的是,火势冲天之下竟然没有波及附近其他建筑。

    官府的衙役亦来此走个过场后,就草草结案,说是春日不慎走水,引发火灾,这在西北说来也是常事。

    至于原本看守此地的少年,竟也跟着离奇失踪不少有心人揣测不已。

    不过这少年在天水城莫说父母亲族,竟连朋友也没有一人,无人关心下,他的生死也逐渐淡忘在人们茶余饭后之中。

    直到数百年后,云毅闯荡天陆,剑扫群魔,一段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仙侠故事,才在一本名叫《云仙志》的书中被再次提及。

    正因如此,后世人也才知晓,这个名叫云毅的少年,竟是出自天水城,故事的开始亦从此展开。器咯!,,。。

第五章 生死勾魂魄难寻() 
月冷凄清,云霜雾寒。

    呼啸的寒风刺骨的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楚,却是有别于冻痒的冰麻,不知为何,云毅头脑昏沉,无穷的睡意忍不住的想要闭眼。

    忽然眼前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奇的是,寂静的深夜,人竟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娃儿,你醒了?”癫不闹面色铁青,原本时常摇晃的拨浪鼓也放了下来,大头娃娃面具的背后,云毅能感觉到与之不符的自责与愧疚。

    云毅体内真气流转,发现整个左臂血液不畅,气息紊乱,右臂几处大穴已隐约呈现黑色的败血,他有意抬臂查看,可整条胳膊好像也已坏死,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他心中明镜,自身已然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恐怕也撑不了几天了。

    暗暗的摇了摇头,云毅内心苦笑,说到底也是自己性子太过倔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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