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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云仙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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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刚沾潭水,云毅全身好像在寒冬中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连忙将脚缩了回去,全身颤抖,脑海激灵道:“这水好冷啊!”

    “莫非是我重伤初愈的缘故,否则这水怎么冷成这样?”云毅自小在西北天水长大,地属凉州,单看这一个凉字,就应知当地人抗寒耐冻。

    他不知道,通天峰既已通天为名,自是上至苍穹碧落,下达九幽黄泉。这潭中的池水更是源自东海深洋的极底冰流,寻常人莫说沾上一点,就是靠近也会被寒气侵蚀,非要大病一场不可。

    云毅身上早有东狂近三十年的真气修为,即使比起当日的阮姝或恨苍生,功力亦不遑多让,所以这才只感觉稍稍有些冷而已,否则若换做是数日之前的他,单单沾些潭水,这脚就非要几个时辰才能缓过劲来不可。

    云毅偷偷斜了眼远处的祢衡,见他神色认真的刻着竹简,暗自道:“这老疯子一定是在等着看我笑话,我若连水都没下,岂不是让他看轻了?”

    想到这里,云毅体内真气流转,丹田中暖流溢出,全身寒气驱散,他看着冰水寒潭,内心凛然,深呼了口气就跳了进去。

    冰凉刺骨的寒水激醒全身,四肢百骸仿若被冰雪冻住,冰麻自脚心传遍全身,几乎片刻的时间,云毅双眼的睫毛竟浮现出一层霜寒。

    云毅眼皮沉重如千层雪,勉强睁眼,池水涟漪中,模模糊糊看到远处一尾娃娃鱼游曳而来。

    他心中暗喜,奋起体内真气,裹住全身以保不被寒气侵蚀,右手掌劲稍运快如脱兔,水流翻滚,玉珠飞溅,三指弯曲如扣,锁向鱼身。

    可云毅双手方触碰到鱼尾,就如遭电击,全身惊颤,又听“啪”的一声,鱼尾顺势横扫,拍中云毅右手。

    一股撕心剧痛传来,云毅呼的窜出水面,忙爬上水潭旁的山石。

    此时的云毅如坠冰窟,全身哆嗦冷颤,头发也冻结层冰。丹田真气稍稍运转,有如极北冰天雪海中的船舶,缓慢滞塞,连经脉都已受阻。

    最严重的是云毅的右手,锋锐的鱼鳞剐的手掌血丝隐现,手背大片的红肿淤青,任谁也看不出,这竟是一尾娃娃鱼弄伤的。

    云毅心中一沉,死死的盯着潭水中的几尾娃娃鱼,想不明白为何区区几条娃娃鱼,竟有如此神通能耐,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说也话长,相传战国时期,楚国第一高手屈原于汨罗江畔,遭秦国七大血卫围杀,死后沉尸江底,为一种鱼类所噬。

    后来鱼因食屈原而变得聪明异常,原本银色的鳞片也变成金色,故此当地人为其名为金色娃娃鱼,而此鱼亦独产于南海屈原礁。

    娃娃鱼通灵聪慧,素有‘金鳞岂是池中物’之雅,被祢衡养在通天峰多年,吸收天地灵气,又经寒潭冰水滋养,莫说云毅初出茅庐,就是如阮姝等人的修为,想要抓之,亦非旦夕可成之事。

    “上了这老疯子的当了!”云毅瞥了眼祢衡道。

    云毅心中闪过一丝懊悔,却须臾而逝。他平生最重信守诺,一纸赌约便敢豁出性命的硬撼恨苍生等人,自是骨子里倔强非常,他狠狠的瞪了眼寒潭,道:“小爷就不信了。”

    ‘噗通’一声又钻进水里!

    祢衡回头看了看已跳入寒潭的云毅,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面露古怪的笑容,手中的短刀却未停下,悉心的刻着一道道来自远古的异文。

    “呼!”云毅精疲力尽的躺在水潭旁的巨石上,阳光和煦,全身却已湿冷,他经脉寒气翻滚,连身体都自内而外的散发淡淡霜气。

    突然耳畔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云毅挣扎的抬起眼皮,忽见两道拇指大小的傀儡娃娃,好似莲藕人,站在距离自己一尺的地方,蹦蹦跳跳的玩耍。

    云毅少年心性,觉得好玩,忙起身看向这两道傀儡,见他们身形云木,一胖一瘦,眼耳口鼻皆一应俱全,如缩小的人偶一样。

    他不由嘿嘿笑道:“你们两个谁是公的,谁是母的?”

    两道傀儡闻言大怒,蹦到云毅腿上,咿咿呀呀个不停,手中更是不时的戳中云毅腰间,惹得云毅哈哈直笑。

    倏然传来一声轻咳道:“吃饭!”

    云毅转眸望去,见祢衡已经坐在竹屋外的一处竹椅上,对面竹桌摆放着不少竹筷竹碗,两道傀儡娃娃听到喊声,冲远处竹桌指了指,就跑开了。

    日上三竿,见已是正午,云毅肚子‘咕’的一声,顿觉饥肠辘辘,才想起自己从昏迷起到现在,还未吃过一口东西,不过他气恼祢衡赌约耍诈,心里不忿,哼道:“我不饿!”

    祢衡眼皮也不抬,淡淡道:“饭是阿一阿二做的,吃不吃随你!”

    云毅心中一松,抵不过腹内空空,暗自宽慰道:“反正又不这老家伙做的,吃两口又何妨!”立马穿上衣服,走到竹桌外。

    “怎么没有肉?”云毅见竹桌上摆放的尽是些竹笋菜汤,莫说是肉,就是连一点泛黄的油腥也没有。

    祢衡夹起竹笋道:“通天峰没有血食。你若有本事,自可到一千里外的青州悦仙楼去吃。”

    云毅哑然,在桌边坐下,立刻闻到一股扑鼻菜香,顿觉食不果腹,埋头大吃起来。

    那汤里放着不少紫红色的朱果,吃在嘴里满口清鲜,也不知道是什么,云毅体内经脉竟稍稍通顺起来,更有一股暖流,自肠胃中缓缓流淌。

    云毅狼吐虎咽的把东西吃完,见竹桌一片狼藉,稍有些不好意思,故意转移话题道:“阿一阿二是谁?”

    祢衡指了指在旁戏耍玩闹的两道傀儡娃娃,道:“就是他们,每日的饭菜也是他们做的。”

    云毅哦了一声,他吃饱喝足,正寻思如何再抓金色娃娃鱼时,蓦然听到祢衡的声音传来。

    “从今以后你下午刻竹简,上午才可以抓鱼。”【!,。

第十四章 青竹冷月画长生() 
云毅愠怒,正想开口争辩时,两个傀儡娃娃从竹屋跑出,各抱着一册竹简,蹒跚而行,嘴里咿呀咿呀的,好似在抱怨竹简太沉,样子甚是可爱。

    祢衡接过竹简,低头看了两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递到云毅手里道:“一卷有字,一卷无字。日落之前,将竹简复刻一份给我。”说完转身回到竹屋。

    云毅抱起竹简,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他立即解开竹简,碧绿色的竹油透着淡淡墨香,横竖皆是三尺长短,雕刻的偏瘦,笔势苍茫,一撇一捺尽浑若天成。

    饶是云毅看不惯祢衡的狂傲自大,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手好字,委实已到了银钩铁笔,见字如见其人的地步。

    竹简开篇依旧刻着云毅看不懂的西周金文,洋洋洒洒不过数十字,引为前缀。至于后面,则是中原通用的汉隶,云毅随意看了眼,似是道门典籍。

    云毅从竹林找到祢衡用的短刀,握在手里,手腕却一沉,好似刀身绑了铅球一样,云毅估摸至少要有十余斤之重。

    他长吁了口气,右手执刀,左掌摁在竹简上,饶是真气运于五指,手掌亦被短刀压得一阵酸麻,不得不趴在竹桌上刻了起来。

    刀尖方触竹简,云毅指力一横一折,却连抬臂都极是困难,短刀只能贴着竹简滑刻,待歪歪扭扭的将字刻完,整个右臂已无知觉。

    云毅累的眼睛一花,发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刻出的,竟浅的只剩一丝丝白色印迹隐约可见,可海风吹拂,眨眼的功夫,好似吹灰烟灭,连半点刻出的字迹都不见了。

    “这老家伙刻意难为我!短刀沉如铅铁也就罢了,连这竹简也不似寻常之物。”云毅心中气的跳脚。

    可这也将他内心中的好胜之心激起,再不顾已经酸麻的右臂,提劲重刻,真气自手指压住刀尖,缓如龟爬,淡淡白光闪烁,终于听到‘噼’的一声,竹简映现出一线黑色的缝隙。

    云毅一鼓作气笔势横扫,上竖下横,左勾右折,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才刻出一道淡淡黑色的西周金文。

    可云毅脸上却没有丁点应有的喜悦,反而肃然沉重道:“照这个速度,别说日落时刻完,恐怕天黑都未必能完事。”

    他不想被祢衡看笑话,当即换刀与左手,丹田真气自右往左,指尖凝力,认真的刻了起来。

    说也奇怪,他心无旁骛下,双手虽酸麻难动,可体内丹田却真气四溢,暖流回荡百骸,竟比起上午在寒潭时,还要灵活轻快不少。

    “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其动止也,其死生也,其废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

    云毅默念竹简上的汉隶,短短百字,竟足足刻了两个多时辰,转眼日暮西山,云蒸雾散,海面上骄阳似火,黄昏如昨,瀑布飞流直下,寒潭幽静,景色美的竟让云毅有些如痴如醉。

    ‘吱’的一声,竹屋的门应声开起,祢衡缓步走出。

    云毅见祢衡出来,忙站起身,他全身满是竹屑,两臂酸麻,将竹简递给祢衡,他心中好奇,问道:“老家伙,你拿这竹简是卖钱吗?”

    祢衡一愣道:“老家伙?”

    云毅挠挠头道:“你不是我父母亲族,又不是我师父!年纪偏又大我一百多岁,恐怕你成名之时,我爷爷还在穿开裆裤呢,不是老家伙又是什么。”

    “还是你希望因为救命之恩我管你叫恩公,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祢衡哈哈笑道:“老夫岂是救人图报之人?什么辈分礼法都是狗屁!世人都惯称老夫东狂,可狂者傲骨,岂会在乎世人称谓?你叫什么随你高兴就好。”

    云毅本想气他一气,才故意这么说的,可见他神色真挚,好像真的不以为意一样,竟发自内心的生出由衷的敬佩之意。

    他从小颠沛流离,受尽世人嘘寒问暖,即使后来在太平天高人的帮助下开了墓陵义庄,也因为俭葬生意,受尽白眼,养成了偏激孤傲的性格。

    如今见祢衡性情真我,对他的怨气无形中消了几分,好感也多了些许。

    祢衡将竹简抛向云毅,点点头道:“吃饭!”

    晚饭简单,是阿一阿二捡来的朱红色的仙果,云毅却未曾在通天峰见过。

    阿一阿二原是天地间游荡的孤魂,是祢衡借用神兵谷灵儡术所转世重生的仙灵精魄,心思质朴单纯,身躯乃是千年云生木所造,木灵气非凡,是故常喜欢游走东海诸岛,寻找些青竹灵果。

    云毅咬上一口,白色果肉甘甜多汁,灵力灌入诸经灵脉,精神抖擞。

    祢衡也不多话,吃完饭后径直回到自己的竹屋云毅不由好奇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

    通天峰的夜晚颇有些冷寂,祢衡也不担心云毅独自离开,一则此岛孤悬海外,莫说回去凉州天水,就是离此地最近的青州海岸亦有千里之遥。

    再则祢衡盛名在外,通天峰又有阵法结界,他也不担心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胆敢擅闯此地,毕竟强如儒门也铩羽而归,何况外人?

    云毅抬头望月,他亲人早已,起初在此还稍有些不适应,可一日下来,抵触之心稍减,竟觉得此地也是不错,毕竟再也不用在义庄门口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

    平时这时,他亦会在义庄打坐修炼,见月色渐浓,灵气围绕,他盘膝坐在床头,可脑海中竟如着魔一般,不停浮现白日里竹简的。

    “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

    他心中默诵,体内真气游走经脉,全身松弛,心神尽皆凝聚于丹田,一团清流如沐春风,铜炉尽暖,丹田充盈,体内真气散于百骸,一团若有若无,似可控制的真元渐渐凝聚在丹田深处。

    云毅心中一阵诧异,他以往修炼,真气总是难以凝聚真元,今晚却破天荒的凝气化元,他稍稍一喜,杂念生出,真元顿时溃散。

    “这口诀上明明说,万物虽多,其治一也。讲的无非是将身体比作天地,真气散于各处,若想调治,就应以‘一’,也就是真元控制。”

    “它又说‘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可若是想入天,先忘己,那真元先散,又是何解?”

    云毅苦思冥想,忽然灵光一闪道:“我真是糊涂!这股真元本就是我的,我总是将它当做外人,时刻惦念,稍稍转念,真元便要四散。可若它如我自身丹田一般,我如天地,忘了又如何!”

    需知天道凭己,云毅一念至此,已然到了许多人三五年都难参悟的心境,他体内真气游走,物我两忘,心神放空下,真气游走周天,与天地仿若浑然一体。

    东方渐白,曙光黎明,东海上日初红盛,云毅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精神矍铄,精力旺盛。

    他心知祢衡借竹简传授自己心法要诀,兀自一笑道:“这个老家伙!”的,、、,,、、

第十五章 寒冬清雪遇霜鹰() 
天下修仙问道之士,门派宗流近千。可无论正魔两道,皆殊途同归,修仙之顺序无外乎是先凝三魂,而后化七魄。

    是故依照修炼者境界划分,由入门到大成,共分为十层境界,依次为:内精、御气、化神、明心、坐照、出窍、通幽、返虚、归寂、大乘。

    前三层境界乃是凝魂所必需,唯有突破第三层的化神之境,才能将魂魄凝聚成元神,从而缓缓去除七魄,达到无需仰赖肉身,便可以摆脱轮回,羽化登仙问鼎长生的境界。

    需知修仙问道皆是逆天而行,莫说天陆数以亿计的生灵,能堪堪达到大乘之人只有十余位,就是能突破到归寂、返虚境界的,整个儒门近万弟子,也堪称凤毛麟角,唯有六尊九剑以及寥寥几名儒门耆宿而已。

    而多数弟子,终其一生,也万难勘破明心之境,堵在化神巅峰的门槛,徒叹奈何。而云毅便是众多修仙人士的其中之一。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瞬的星河仿若流淌而逝的年华,春去秋来,眼看便已年关,东海通天峰下起微微小雪,草木竹林披上一抹银白色的外衣,云蒸雾绕,幻如仙境。

    云毅来此已有半年多,个头长高了不少,已隐隐可与祢衡比肩。清秀孤傲的外表,颇有些青年才俊的味道,可他变化最大的,还是修为上的日益精进。

    原本因为闭门造车,无师教导而卡在的御气境界,竟在来此不久就突破了,再经过半年多的日夜苦修,俨然已经到了化神境界的顶峰。

    这其中虽然免不了祢衡有意无意的指点,与相授的奇妙口诀,可亦少不了云毅每日浸入寒潭,淬炼经脉的苦修之功。

    这寒潭之水源自东海极底,有冰封经脉的奇效,云毅每日下潭抓鱼,就要以真气破除冰封的经脉,护持周身。如此每日周而复始的凝练真气,运功起来自是比常人快了不少。

    而且以寒水冰封经脉,他体内诸经百骸已比常人凝厚许多,无形中打下坚实的仙业基础。可寒潭之水固然奇妙,也不能终日浸泡其中,以免功力不济反冻伤经脉,故祢衡每日只让云毅上午入寒潭抓鱼。

    再就是云毅早已卡在御气境界多年,根基雄厚,莫说祢衡悉心指点,就是其体内半甲子的纯正仙家修为,一口气冲到明心、坐照之境亦非难事。

    不过这样却有违于仙心体悟,未能循序渐进,终会导致来日冲破其他境界时走火入魔,遗憾终生。

    是而祢衡每日要求云毅竹简刻字,一则锻炼臂力与真气运转,二则只传寥寥几句的心法口诀,以此限制云毅修为境界,这其中用心之良苦,云毅也是多年之后才想明白。

    这日云毅正在竹屋外刻印竹简,一边手指凝运真气,滑刻复字,一边低头默念文字,苦思其中含义。

    “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曰五臭熏鼻,困惾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

    他已隐约感觉到,人身三魂七魄,三魂为元神永生,七魄为肉身束缚。肉身与七魄可谓唇齿相依,哪一个出了问题,都会影响生命。

    所以修仙人士,若想窥破长生,就要摆脱肉身轮回之苦,可若要脱离肉身,就需要先化七魄。而眼前这段字文,就是化魄的关键所在。

    就在云毅苦思冥想的时候,阿一阿二玩耍嬉闹的跑了过来。

    经过半年的相处,云毅与阿一阿二颇为亲密,虽然仍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是在他们生动形象的比划中,其意思总能猜出个**不离十。

    云毅瞥了眼他们手里,见它们怀抱着一个冰灿灿的疙瘩,不时抛来抛去,玩的甚是开心。

    他心中惊奇,东海虽亦有霜寒小雪,可四季温润,远未到能冻结成冰的程度,这冰疙瘩是哪里来的?

    云毅功透双目,凝眸望去,见这哪里是什么冰疙瘩,分名是一只栩栩如生,翱翔展翅的雄鹰冰雕。

    这冰雕不过手掌大小,冰棱轮廓精致,眼神睥睨,羽翅翱翔,锐利的鹰爪冰勾,好似生动的展翅雄鹰。

    云毅惊疑不定之际,却听祢衡淡淡道:“这是极北魔教的传讯霜鹰。”他从竹屋内走出,拍了拍阿一阿二的脑袋,将冰雕拿在手里端倪。

    云毅看了半晌,见冰雕通体透明,别无他物,暗自好奇是如何传讯的。

    祢衡见云毅在旁打量,左右张望,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嘿嘿解释道:“不必找了,这霜鹰本身就是传讯信息。”

    云毅不服气道:“这老鹰明明是冰雕刻成的,为什么要叫霜鹰?”

    祢衡没有理他,将冰雕扔在竹桌上,转身从旁边的竹林取出一捧黄土,平铺在竹桌上,道:“再教你一个乖。这霜鹰乃是以极为高深的寒冰真气凝结而成。”

    “别看它通体晶莹如玉,其实内中构造宛如精巧机关。若想得到其中隐藏的讯息,就要以独门秘法,将冰融化为水,水渍弥漫的时候,就会变作讯息。”

    云毅也无暇理会他卖弄学问,上前催促道:“那你还不赶快把这霜鹰解开看看?”

    哪知祢衡摇了摇头道:“咱们不知道霜鹰凝结时,真气运行的顺序。如果强行破解,反而得不到里面的讯息。”

    这其中道理,就好似活字印刷术一样。每本书的排字顺数不同,导致书的亦不同。

    就好比数十个字胡乱编排在一页,乍看之下混乱古怪,可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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