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志-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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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势稍停,少妇擀着面,轻叹气道:“哎,若是如此那还好了呢!只可惜事与愿违,咱们降妖不成,反倒成就妖名!在王司徒之后,这黑山就再也没有术士高人敢来为咱们收拾这烂摊子了。”
云毅惊奇道:“难道连天星剑王司徒都打不过这黑山老妖吗?”
少妇狠狠的揉了下面团,气恼道:“打不过?是根本没打!这王司徒在蜃楼谷的谷口外,只是站了半盏茶的时间,好似来赏花弄月的,根本连大门都没进就知难而退啦!”
“本来人家帮咱们也是好心,他对付不了黑山老妖,咱们也不能让他硬往虎口里面送死。可是出了他这档子事后这黑山老妖凶名大噪,别的道人术士一听到黑山两个字,那脑袋就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云毅不以为然,别说其他江湖术士多半是欺世盗名之辈,就是换做他自己,在听说天星剑王允都铩羽而归后,哪还敢来黑山不要命的凑热闹?
虽然少妇的话多半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可单看这黑山老妖能盘踞青州一隅之地,在儒门老巢的眼皮子底下闯出如此凶名,其修为多半已臻至顶峰。
他暗自揣测道:“能让天星剑王允知难而退的人,整个天陆都屈指可数,又恰巧此人也隐居黑山,会不会这黑山老妖就是黑山老人张燕呢?”
风声吹拂,雪渡苍茫,云毅摇了摇头,既然他找不到张燕,这黑山的蜃楼谷他也势必要走上一趟了。
念及此处,他向少妇打听道:“大嫂,你可知道蜃楼谷在黑山什么地方?”
妇人吓了一跳,揉面的双手停住,惊道:“客官,你不是进山打野味吗?去蜃楼谷干什么,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毅微微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既然来到黑山,不去蜃楼谷瞧瞧怕是徒虚此行。你放心,我不过远远望上一眼而已,不会傻到往里面走的。”
少妇心下稍安,将些面食干粮及熟牛肉用油纸包好,说道:“出了山坳朝北走,翻过前面的几道山梁,好像还有百多里地就到了。”
她怕云毅年轻气盛,枉送了性命,嘱咐道:“我听那些常到我店里的猎户说,蜃楼谷地处黑山群峰之间,四周山峦环绕,雾气弥漫,四周更是有成堆的野兽白骨,客官若看到那些白骨,且不可再向前一步。”
云毅见这少妇好心提醒,心中感动,点了点头的接过油纸干粮,往山峰上走去。
黑山的群峰凸露不平,崎岖难行,又恰逢大雪封谷,云毅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便已没了路。万籁俱静,鸟兽绝迹,除了呼啸的冷风与皑皑白雪,满山苍松遮云,暗无光日。
云毅回头环顾后方,见半山腰的茶棚如茫茫白雪中的星点,早已看不见了。的!
第三十三章 风寒雪地魄如霜()
云毅御风前行,脚下如踩飘逸云朵,于雪中漫行不留痕迹,百多里的山路转瞬而逝,寒风呼啸间,苍茫白野,雪景怡人,已然踏入黑山群峰的腹脉中。
忽然前方树林传来簌簌风声,云毅竖耳听去,一记崩山裂石的长啸,声震八荒,惊的满山青松抖动,雪雨四溅,声势冲天比起虎啸龙吟亦不遑多让。
“这人啸音略显霸道尖锐,应不似儒道之流,究竟会是何方神圣?”云毅正轻疑间,冷不定一道白光飞摄云毅右手脉门。
云毅灵台警兆,左肩前送,掌风劈空凌气,淡淡蓝光划起海色光幕,“砰”的一声,将白光挡在身外,凝眸瞧去,竟是一枚秋霜似刃的薄薄冰片。
“这是……”云毅心生警惕,一边留意观察四周动静,一边缓缓拾起那枚冰片。
这冰片不过指甲大小,薄如飞霜,在云毅温热的掌中却凝而不化,明显是真气还敛于冰片内部。
云毅不自禁地抬眼向四周的雪地观望,见寂静沉声,他内心忽然轻咦一声道:“一击不成,再无后手!”
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安情绪,人迹罕至的黑山,怎么会突然传出霸道啸声,这啸声的主人又会是谁?还有自己手中的这枚诡异冰片,又是谁飞射过来的?
云毅举目观望,正想借用日阳辨别方位,却忽然发现四周黑风如幕,山峰峭壁遮挡住大片蓝天,微有光亮的天霁,此刻也是乌云压空,隐有风雨欲来山满楼之势。
蓦地有寒风刮过,暗灰色的霜气从四下向云毅伫立的地方涌来,如一层轻轻荡漾的薄纱,转瞬披在云毅身上,眨眼间竟形成一道透明霜衣。
“有阵法?”云毅浑身冰麻,他体内真气稍运,火炉般的暖洋将周身霜气化掉,凝眸凛然瞧去,见茫茫雪地霜气如雾,眨眼间竟铺天盖地的冲自己袭来。
云毅暗道莫非自己已误入法阵之中!不过这阵法霜气凌傲,与少妇口中的头晕脑胀之感大相径庭,也不知是蜃楼谷的传言有误,还是另外有人在此兴风作浪。
阵法之道他曾听祢衡偶然提起过,阵基取的乃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以阵心为主,合八卦生死变相,以天地灵物为阵眼,玄牧起灵成困人杀局,厉害非常。
不过阵法之道殊为繁琐,不仅要通明天陆风水地势,再要有推衍自然阴阳之变的术法,与阵基所需要的天灵地珍,无一不是要耗费心血岁月,着实不是区区十几年、二十几年便可以参悟通透的。
是故即便祢衡学究天人,对阵法之道亦堪称举世大家,可偏偏没有传授给云毅关于阵法的一星半点的授业,反倒是云毅在通天峰时,曾有几次想逃跑下山,对于护山结界的破法颇有几分心得。
“阿一阿二说过,想破阵法结界无外乎两种方法,要么能找出阵眼,凭自身本事破阵;要么就一刀宰了布阵之人阵法无人操控。除了这两种办法,再无破阵之可能!”
云毅凝神望去,见山林静谧,雪落无痕,哪里有半点能瞧出此地是被布下法阵的样子?若不是霜雾侵体他立时感觉到了浓烈的冰寒,怕是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误入法阵。
他深幽的眼眸闪动着森然的寒光,瞧不出丝毫的阵法端倪,暗道:“我今天初次才到黑山,这阵法应不是冲我来的!”
凄迷的雾光里,云毅急思对策,这破阵明显是不可能了,他连这阵法都不认识,想凭借一双肉眼凡胎找出阵眼,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云毅握着掌中的冰片,露出迟疑之色,皱眉道:“看来是我误闯此地,打扰了某些人的好事,这才痛下杀手非要取我性命!”
“呼呼!”一阵深浓灰白的寒雾袭来,云毅脚下的雪地霍然成冰,打从里面涌出一团浓烈霜气,卷裹着无数冷冽的冰片。
云毅身上淡蓝的光幕稍起,将冰片尽数挡在身外,冷不丁脚下冰雾如云起沧溟,寒意蚀神,云毅脚下遁光稍起,疾驰掠向树林。
他在天水城时,知道树林可防西北沙暴,就是不知如果换做风雪霜气是否也好使?说不得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云毅稍松一口气,飘落在一道树梢上打量四周。只见漫山雪地茂密深幽的林木沙沙摇曳,乌云蔽日的暗光中,不知潜藏了多少杀意危机。
无尽的黑夜里陡然爆闪出阵阵霜气,冰雾弥漫间,松柏浸染冰霜,铺天盖地的寒气如冰海汹涛,沉浪如洪,直欲将云毅吞没。
“冰片……霜气!”云毅蓦然一醒,判定出对方的修为绝不会高出自己太多!
毕竟敌人深处暗侧,先是以冰片偷袭自己右手的脉门,就是希望可以一击毙敌!不过自己竟能接下这记偷袭,委实让敌人不得不换种方式对付自己。
彷佛是回应他的猜测,昏暗的雪地里突然又涌现出千百道白色雾气,如轻烟般飘荡回旋,卷化成霜寒逼魄的云柱,朝自己脚下袭来。
云毅蓦地脚下御风躲避,不停的闪躲间,心中犹在揣测:“这控阵之人修为绝不会高出我太多,否则只需出来,五六招间就可以将我擒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定睛观望,漫天的雾气已将四周围堵的水泄不通,头顶上乌云压空遮天蔽日,林中霜风渐寒,又一阵冷风吹来云毅双眸闪烁漫天雪光。
“这阵法玄妙非常,敌暗我明,在这么僵持下去,迟早会真气力竭而亡!莫不如我铤而走险一回,引蛇出洞,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装神弄鬼?”
云毅计上心头,他在茂密的雪海中穿梭后,便装作体内真气不支的模样,脸色苍白让霜气侵体,“砰”的仰在地上,冻晕了过去。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云毅周身凝结出一层厚茧似的寒冰,宛如寒冬里被冻死的冰人,僵硬的躺在原地,片刻后,两道人影自远处山峰飞掠而至,嘿嘿冷笑。
“寒山祖师算无遗策!果然有扰人的苍蝇上门了。”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第三十四章 冰崖转石万壑雷()
云毅睁着双目,像是一个冰人一样,躺在雪地里,仿佛冻僵的冰雕,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两道从远峰飞掠来的人影。
“这小子修为不差。能接下咱们兄弟一记冰魄符,怕是已经有化神境的修。”其中一名五十余岁的大汉,身着黑色大袄,膀大腰圆,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云毅。
他身旁一名矮瘦男子,面露奸猾,坏笑道:“那又怎样!咱们兄弟若非是怕耽误祖师要事,想收拾这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言罢他踢了踢云毅,见云毅被寒冰裹住,又得意道:“祖师的冰魄云霜阵玄妙无比,又岂是你小子可以轻易逃掉的!”
大汉扫视了眼周围雪白苍茫的山麓,沉声道:“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不弱,怕是儒门哪家的年轻后辈。祖师说留他一命,兴许还有他用。”
矮子嘿嘿道:“若非寒山祖师有令,瞧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我倒真想喝他几口热血,暖暖身子。”
大汉抱起冰雕似的云毅,低声道:“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青州儒门的老巢,还是安分点的好。若这小子真和儒门有什么瓜葛,倒也是个麻烦。”
云毅见那矮子尖嘴猴腮的模样,心中愠怒道:“就凭你这草包,也配喝小爷的血?一会若有机会,定要把你矮矬子打的满地找牙!”
其实云毅被冰魄云霜阵的寒气冻住之后,将全身真气运转在丹田百骸,护持心脉不衰,表面看起来像是一座冰雕雪人,且已冻的昏死过去。可实际上却是外冷内热,体内生机勃勃,毫发无伤。
这说来也要得益于他常年在通天峰寒潭浸泡东海极底冰水的缘故,浑身上下如寒筋冰骨异常耐冻,莫说区区霜气寒雾,怕就是裹在极北的千年冰山里,一时三刻也无性命之忧。
原本按照云毅起初的打算,他本想在这两名控阵之人出来时候,找个机会出其不意的偷袭反制!可待听到这二人的言谈话语时,才知晓似乎这冰魄云霜阵乃是一名叫寒山祖师的人布下的。
如此云毅就不得不改了主意,毕竟他纵然能突施手段将这两人制住,可也破不了冰魄云霜阵,如此打草惊蛇委实太过鲁莽。
且这二人身后尚有一名不知修为来历的寒山祖师,光瞧他能在这黑山布下如此绝阵的手段,云毅料想此人恐怕也不是易与之辈。
稍稍有些意外之喜,则是这些人误将自己认作是儒门弟子,说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更何况青州乃是儒门的大本营,这些人再是狂妄,也不敢在别人的地盘肆意妄为吧!
其时这二人来自极北苦寒之地,从未踏足中土,只知道中原有五大道宗与儒门四大世家,他们见云毅年纪轻轻,修为在同龄中却可谓出类拔萃,自然而然的错以为他出身名门。
且云毅又没有身着道袍,又现身在儒门的青州老巢,误认为儒门弟子,怕也在情理之中。
二人扛起云毅,脚下剑光闪烁,各自祭起仙剑御空而行,云毅始知这两人修为已臻至明心境,比起自己犹高一筹,可若说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云毅自付有祢衡三十年的功力,也未必会败给他们。
两人身法急快,风驰电掣间十余里地一晃而过,云毅依稀瞧见数里外的地方,云雾弥漫,岚烟缥缈,偶有一声声巨响,撼天动地。
远处,山腹间凸起出十数丈的悬崖,冰凌如坠,漫天飞雪,一名白袍老者神情冷漠,不怒自威,傲然的伫立在冰崖附近,身后尚有两名北地服饰的侍从,神情恭敬。
这白袍老者身着蓝白相间的道袍,仙风道骨,白眉皓雪,看起来颇有些得道高人的意味。可若是迎上他森寒锐利的目光,怕又是一番感受了。
二人远处身形停顿,将云毅放在一旁,躬身齐声道:“启禀祖师,误入仙阵之人业已擒来,静候祖师发落!”
白袍老者斜眸冷视云毅,声音冰寒刺骨,冷声道:“十来岁的娃娃,就能有化神境的修为,比起你们两个可强太多了!”
二人脸色尴尬,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白袍老者也不多话,转首透过漫天雪花,盯着前方的悬崖默然不语。
云毅见这老怪物随意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修为境界,心中凛然,好在这老怪物只看了一眼则罢!否则他还真担心被对方看出端倪。
他冰封住的身体被摆在山侧旁,凝眸望去,这冰崖不过十余丈大小,雪花飞舞,堆积的四处皆是,足足有两尺多厚,直盖过膝。
可奇怪的是,前方山崖峭壁中,竟有一处半人高的山洞,洞口仿佛是张开雪盆大口的怪兽,狂风怒啸,不时将冰崖处的雪花吹得四散起舞,漫天尽是。
白袍老者横眉冷视,不见喜怒道:“貂闭月,君某看在云临虞母的面子上,这才手下留情至今!老夫念你修为不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魔崖石刻,千山百妖径与极北魔教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且君某做主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云毅暗自震惊,原来这老怪物竟是极北魔教的高手,就是不知他是否位列魔教九门使?至于千山百妖径他亦早有耳闻,就是搞不明白为何这一邪一凶、一南一北两大门派为何会在青州的黑山起了冲突。
忽然洞内传来喝声道:“君问责,枉你自称寒山老人。诺大的一把年纪,竟然欺负一个姑娘家羞也不羞?本侯都替你感到害臊。”
云毅见这人声音雄浑,料想之前的啸声应就是他传来的!不过听他自称本侯,却不知是否是朝廷的人。
君问责轻笑道:“吕温侯怜香惜玉直追天陆九怪的卫公子,君某佩服之至!可若说老夫欺负一个姑娘却是说错了。这贱婢出身南荒妖族,心思歹毒的盗取我教魔崖石刻,绝非什么善类。老夫奉劝温侯,莫要贪恋妖女美色,否则到时自断前程,悔之晚矣。”
话音刚落,洞口蓦然飞出一柄长枪,金光闪耀,枪头直射向白袍老者咽喉。吞精百发也失败!上原亚衣挑战。。。
第三十五章 折戟沉沙铁未销()
君问责面露不屑,口中念动真言,袖口祭出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蓦然罡风如潮,抵住金光闪烁的长枪。
云毅在旁看的真切,这长枪似戈似矛足有九尺来长,通体亮银铄金,枪尖两侧有月牙状利刃,成“井”字形与枪尖相连,竟是一把少见的方天画戟。
君问责冷笑道:“原来明尊将方天画戟也传给你了!”他话音未落,左掌寒冰化扣,浑然无惧的往枪尖抓去。
方天画戟银光大盛,爆出漫天银色光屑,灿若星雨,颤鸣声动辄九天。
随之洞内忽然蹿出一人挺拔身姿,单手握住方天画戟,蓦然一喝,声音雄浑苍劲,仿佛千军万马汹涌澎湃,单手将画戟向前直挑,枪尖银光淡金,宛如金龙出海,有雷霆万钧之力。
君问责见这招式气势磅礴,不敢大意,左手收回玉如意,转身右臂长袖如索,兀自反缠住枪尖,袖口好像能自动伸长一般,赫然掠过枪尖,如灵蛇吐信,蜿蜒直锁向来人手臂。
那人似身负万斤之力,手持百余斤的方天画戟,就好像文人泼墨沾笔一般,戟法行云流水毫无滞塞,当即虚空横转,火星四射间震开君问责的长袖。
君问责袖口被弹开,立刻化缠为劈,如金鞭索命,“啪”的打中方天画戟。一股巨力随之传来,那人虎口震的生痛,好似方天画戟狠狠敲击在万年冰山上,戟身被震的兀自抖动不已。
蓦地半空中“哧”地锐响,一溜白光快逾闪电的飞掠过方天画戟,射向君问责的袖袍。
君问责凛然心惊,仓促间袖袍横挡,“砰”地震开那束白光,君问责袖袍遇力收回,他若无其事地抬袖观瞧,从他衣袂破开的一个小孔里,露出森森寒光。
他不怒反喜,凝目打量出手之人,傲然冷视。
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等云毅反应过来时,两方交手早已尘埃落定。他举目望去,见距离自己不远处,一名男子约莫二十余岁,手持方天画戟的站在那里。
他甚是魁梧高大,身形比起马元义还要高出两分,容貌英俊,轮廓分明,挺拔的身姿直如云柱,浩气英雄,威风赫赫。
在他身后的洞口处,不知何时走出一名黑衣女子,凤黛云鬓,樱桃绛唇,就是眉宇间哀神敛笑,冰艳绝伦。
不知是否是云毅的错觉,这黑衣女子在看向自己时,隐隐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却在一闪而逝后转眸瞥向别处,淡然的看向寒山老人君问责。
云毅见这男子气宇轩昂,持戟沉沙,竟有睥睨四海八荒的傲世气度。
君问责双眸寒光迸射,四位下属侍立在侧,冷笑道:“吕布!既然你一心寻死,那老夫今天也做回好事,送你和这贱婢去阎王殿前拜堂成亲!”
君问责身形一晃而起,挥掌拍向吕布头顶,他人尚未到,漫天冰寒的凌厉杀气已如怒涛狂卷,呼啸而至。
貂闭月黑羽轻闪,左掌五指微蜷,扬手五根银白色的羽毛犹如匕首泛起森然寒光,横身挡在吕布身前,向君问责的手腕脉门插去。
“砰!”两人掌力交击,貂闭月借着飘逸身法,向后了两步!她左臂一阵冰麻,衣袂上冒出丝丝寒雾,显然是吃了小亏。
吕布关心的看了眼貂闭月,见她无事,高声喝道:“君老怪,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个姑娘家的,算什么前辈高人?”他手中方天画戟宛如浩气长龙,挥舞间风雨不透,光幕如墙,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