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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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如墙,竟是一夫当关的拦住君问责。
君问责脸上寒气陡浓,厉笑道:“想英雄救美?那老夫就成全你。”他念动真言,玉如意自袖口再次飞出,挟漫天寒冰霜气,狂风厉雪中掌劲摧心而起。
余下四名侍从见状,分身守住冰崖各角,各祭法宝竭力催动冰魄寒霜阵,蓦然冰天雪地中,大雪纷飞,苍茫的不见五指。
云毅身处阵法边缘,尚感觉一股奇寒之力自脚心透体传来,冻得心神一个激灵,推此即彼,可想而知这冰魄寒霜阵威力几何?
貂闭月双眸闪烁,玉手自腰间取出两柄紫色短剑,云气飘渺紫光妖异,左右交叉中袭向君问责双肋。她修为较之吕布高出不少,又得云临虞母绝技真传,顿时将战局扳回一成,可却仍处于下风。
吕布方天画戟宛如狂龙浴海,貂闭月紫刃双剑仿若双龙戏珠,二人各逞绝技,银芒紫霞,绚烂夺目,合力对战寒山老人君问责。
云毅在旁看的惊天动地,这些人中任意一人修为都比当日的阮姝与恨苍生略高一筹,而寒山老人更是魔教九门使之一,早已是臻至归寂境的顶尖高手,放眼整个中原,能堪言稳操胜券者,亦不过十指之数。
貂闭月见吕布方天画戟银光扫荡,九尺方圆内冰光四溅,显是竭力催动真气的护持自己,她悄然轻叹,玉唇轻动,一只雪羽银鹤自胸口振翅飞出,“噗”的一下,射出漫天冰棱箭雨。
好似冷风回转,寒冰倒卷,君问责冷笑道:“就是风寒魄本人亲至,老夫又何足惧哉?”掌中玉如意轻吐冷风,冰墙如幕的挡住漫天冰箭。
“吕公子,你仗义相助之情,小女子永生不忘!不过这寒山老怪修为精深,怕是你我联手也难胜他分毫,一会儿我竭力拖住他,你趁机赶快离开,莫要为我枉送了性命。”
貂闭月见战势吃紧,双剑快似飞电。可她有苦自知,她每接下君问责一掌就觉得自己手中的双剑重了一分,丹田里的真气又少上一丝,可偏偏四周冰雪漫天她不得不运功御寒,连她最得意的身法也被桎梏,难有作为。
吕布汗流浃背,水汽蒸腾,显是功力已催动至极致,闻言粗喘道:“嘿嘿,吕某这可不能听你的!这老怪物身价不菲,我还有将他抓回蓬莱阁邀功呢!”
君问责功力深厚,以一对二兀自占尽上风,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只怕你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
第三十六章 雪消云埋我自行()
话音未落,君问责手中玉如意罡风四起,寒光凛冽,刮起铺天盖地的暴风雪,方圆十余丈宛如冰雪天地吕布与貂闭月双手冻麻刺骨,不得不运气驱除体内寒气,冷风交迫间,连说话的余暇都没有。
云毅在旁见君问责大显神威,也是惊骇这老魔功力深厚,他心知若是这冰魄寒霜阵里的两人倒下,他今日也万难逃脱升天,念及至此,不由苦思对策。
“这寒山老怪本身就魔功滔天,又有冰魄寒霜阵相助,以我现在的功力,怕是偷袭也难有作为。”
他见寒山老怪举手投足间真气威赫,招招狂风厉雪声势非常,情知这老怪物修为远在毕岚之上,怕是自己这点能耐,连阵内的罡风寒气也抵挡不住。
忽然间,云毅瞥了眼不远处的矮子,见他汗流浃背的模样,醒悟道:“是了!天地阵法无不借助地势相辅相生之理,这黑山虽然被白雪覆盖,可论起冷冽终究比不上极北苦寒之地。”
“这冰魄寒霜阵能借助的黑山寒气有限,否则寒山老怪催动阵法御敌,又何须几个后辈侍从帮忙?定是这老怪物怕阵法效力不够,这才驱使几名属下从旁辅助!”
云毅暗道自己对付不了寒山老怪,还对付不了他的几名后辈弟子?
以他的判断,这些魔教弟子修为不过比他略高一筹,绝不会相差太多。若是自己可以偷袭得手,虽不能说一下子破开冰魄寒霜阵,可捣乱阵内寒气阵法在片刻间露出些许破绽还是可以的。
云毅暗道事不宜迟,体内祢衡半个甲子的功力自丹田缓缓溢出,暖阳如流,一股炙热的真气蒸腾肺腑,缓缓将裹在体外的冰层化开。
他唯恐被不远处的矮子察绝端倪,真气游走间极为小心。普通的冰块若要融化,需是自外而内逐渐融解,而云毅则道行其反,偏偏留下最外面的冰层,将裹住自己的寒冰变成一副“空壳”。
片刻之后,云毅浑身上下被化开的冰水沾湿透了,他心下稍喜,偷偷的打量了眼不远处的矮子,见他与自己相隔不过一丈有余,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位魔教弟子。
“就是你了,小爷一会也给你放放血!”
他真气悄然运转右手双指之间,气劲于经脉中反复蓄力,如昔日在通天峰的寒潭水中抓捕金色娃娃鱼一般,静则欲动,蓄势待发。
矮子冷汗直流,胸口前浮现一柄白色令牌,寒气萦绕,自脚下冰崖散发出滚滚寒雾,涌出无数风雪惊涛,卷向冰魄寒霜阵的阵心。
云毅见他全神贯注的维持冰魄寒霜阵,心生喜悦,当即左掌真气蓦然猛吐,“哗”的一声,身体外的薄薄寒冰粉碎成漫天冰屑飘零。
云毅左脚蹬在悬崖冰面上,身躯如电光夺魄,势如飞箭,右手的双指直如两道深蓝星矢,划出一道光弧,闪电似的射向矮子的胸口。
他心知这矮子修为犹在自己之上,不敢大意,是故出手间招式不留余力,直逼对方要害而去。
这矮子原本竭力催动身前的令牌,也亏得他留神几分,听到身旁有冰碎的声音,忙转头向左侧望去,却猛然看见原本应被冰层裹住的少年,此刻挟漫天杀招,凌厉而至。
他来不及惊呼或是出招,仓促中只能极力避开云毅的指锋所向,左肩往后一送,护体真气护住心脉,勉强躲开逼命指劲,可左臂却被云毅指力扫中。
顿时体内一股摧枯拉朽的劲力在左肩的臂膀狂呼肆虐,整片经脉冰麻刺骨,仿佛是中了喂剧毒的箭矢,痛的撕心裂肺。
“小杂种!”矮子狂吼间,体内真气竭尽全力,劈出泛起黑色罡风的右掌,碎山裂石的往云毅胸口狠狠拍去。
云毅心知若不将这矮子逼退,这冰魄寒霜阵难有破绽。他也没学过什么掌法招式,一股脑的将浑身真气聚在掌心,提起十成十的功力,毫无所惧的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两人掌劲相撞,轰的爆开一团气流,激得地上冰屑横飞,雪尘漫天。
矮子左掌剧痛,猛喷了口鲜血,身体被激的倒飞了回去。不远处的同门见状,身形一跃的将他接住。
云毅也被震得胸口一窒,彷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堵在那里,憋闷欲吐说不出的难受,令他胸口的气血翻腾不已。
“这矮子果真有些斤两!”他心知这还是赖于祢衡留在自己体内半个甲子的功力所至,否则若依自己的修为,即便是矮子仓促反击,自己也绝难像现在这般毫发无伤。
蓦然阵内一声轻喝,貂闭月察觉外面阵势变化,紫色双剑化作两道长龙光罩,罡风护住自己与吕布后,忙从怀中拿出一枚碧青色的木珠,往空中一抛。
顿时青光漫天,淡淡木香似是破土发芽的春意,萤火漫飞,青岚如幕,竟盖过漫天的风雪杀声霜寒冷气霎时锐减。
“不好,是南荒青木老祖的一叶障目!”君问责冷声一语,双掌化为阵阵罡风,体内真元狂涌,极力的想要维持住冰魄寒霜阵。
可就好比四人共同抬起一块巨石,忽然有人不支撤力,巨石就会顿时失去平衡,往一面倾倒!虽然若有人替补抬石,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可以平衡,可难免会就此露出破绽。
貂闭月正是瞧出这霎那间的破绽,当即施展出南荒异宝一叶障目,以水生木相之理,将漫天冰霜寒气尽数化解。
君问责玉如意划起冰弧,寒光迸射,轰然点中半空中的木珠,“嘶嘶”的破裂声顺风传来,云毅目光所及,见木珠破碎如粉末,虚空消逝。
不过为时已晚,冰魄寒霜阵此时也风雪渐停,冷势顿减变得残破不堪。云毅淡淡的向前望去,见吕布汗流浃背,单手拄着方天画戟,气喘连连,体力不支,而貂闭月黑衣染雪,俏脸霜白,功力消耗甚巨,可见二人皆苦战不易。
君问责冷容冰寒,手中的玉如意却不似先前寒光如盛,他淡淡的看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矮子,死死的盯着云毅,一字一句道:“一式留神!”,,。请:
第三十七章 虚虚实实诈寒山()
这话说得让云毅一愣,他自是知道一式留神乃是祢衡的独门绝技,可莫说他没练过分毫,就是在通天峰半年多的时间里,他也是连见都没见过。
云毅冷笑道:“老怪物,什么一式留神,你打架打糊涂了么?”
君问责白眉耸动,蓝白道袍在冷冽的寒风中吹簌簌响动,他双眸斜视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矮子,忽然掌风劈出一道气劲,将矮子左臂的衣裳划开。
只见原本黄铜色的肌肤,此时淤青成片形成淡淡血清,霜白色的雾气凝聚不散,瞧着颇为诡异。
君问责盯着云毅,徐徐道:“普天之下,指劲能到此境界者少数,可若说伤人之后还能维持气劲不散的,唯有东狂祢衡的一式留神。”
云毅心中纳闷,不由将信将疑,毕竟他的的确确是祢衡教出来的弟子,虽然他自己嘴上没承认,张口闭口的喊着祢衡“老家伙”,可打内心深处早就将他当做自己至亲之人。
其实云毅不知,一式留神乃是祢衡自创的天陆绝学,其神通宗旨乃是“无招胜有招”、“以一变应万变”的仙家宗旨。
所谓一式留神,就是将体内真气自释放之前就凝聚于经脉之间,再以极强的内家修为迸发潜力,由此施展出惊天动地的威力。
这就好比凡人手持箭矢,若是徒手掷箭,怕是射程及威力极为有限,可若能有强弓厉弩在侧,那其中的威力便不可同日而语。
这其中关窍,说白了也就是在于“弦”的后拉之力,欲进则先退,欲伤敌则先伤己,这好似仙家高手决斗,拳法,掌法,剑法皆同此道理,伤人之前拳掌先朝后撤上两寸,前冲时威力才能更强。
祢衡的一式留神,就是运用此理。不过他疏为胆大,竟以自身经脉当做弓箭的“弦”,出招御气皆以经脉为本,创就出一式留神的不世绝学!
所以祢衡的招式特点,就好比射箭一样,别人射发出的真气,顶多半盏茶的功夫就会慢慢消散,偏偏他的真气就能出一盏茶的时间不少人深感匪夷所思。
君问责早就看出云毅不懂掌法,所伤人的招式亦非是各门各派的仙家绝学,其所凭借的不过是最为普通的真气伤人之法,可却能久久不散,所以隐隐猜测这是祢衡的一式留神。
且他早些年与祢衡交过手,知道祢衡掌劲阴寒,各招各式隐然有淡淡冰寒霜气,却不似后天刻意修炼,如今再见到矮子左臂上的寒气,愈加笃定心中想法。
云毅听君问责能猜到自己和祢衡的关系,心里竟有几分信了,他瞧了瞧矮子身上的寒气,暗道:“莫不是我在通天峰的寒潭泡久了,真气也阴毒了几分?”
他哪里知道,祢衡修炼一式留神的方法,就是利用通天峰寒潭的极底冰水整日淬炼经脉原本疲软的脉络由寒水浸泡变的僵硬,最后再运功御寒。
如此夜以继日,翻来覆去的“折腾”经脉早已能承受住真气的压迫。
原本应徐徐吐劲的真气,如今在经脉中变得如百穿,释放时如开闸洪水,威力哪有差的道理?
不过这一式留神修炼极为不易,莫说极底寒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单就是运功驱寒,就非要坐照境以上的修为不可,且其中过程之凶险,动辄就有损伤经脉、前功尽弃之危机。
饶是云毅体内有祢衡半个甲子的修为相助,也需整日服食仙药灵草固本培元。而还有一点就是,寒潭水浸泡全身的冻骨之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也亏得云毅性子桀骜不驯,倔强非常,半年来“赌约”整日在寒水内抓鱼,这才略有小成。
也正是因为这其中缘故,云毅每次聚集真气时,抓到金色娃娃鱼,皆极力将真气毕合于体内后再行施展,无形中已然初窥一式留神的门径。
云毅猜的云里雾里,可他倔强惯了,哪里肯开口解释,不悦道:“是不是一式留神,跟你这老怪物又有什么关系?”
貂闭月在旁调息,咯咯笑道:“关系可大了!这寒山老怪可是东狂的手下败将,若小女子猜的没错,他怕是忌惮祢大先生,不敢动手了。”
君问责冷视云毅一眼,轻蔑道:“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还提它干什么?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至今日老夫神功大成,未必就会怕了他!”
貂闭月把玩着紫金色的双剑,悠然道:“只许你精进不休,还不让人家竿头直上了?实话告诉你,半年前我就在通天峰见过祢大先生,连天肃剑程昱与蓬莱阁八大执法弟子都铩羽而归,凭你那点修为,怕是人家单手就可以摆平你。”
君问责寒容肃立,杀意迸闪道:“那又如何?祢老鬼未必就在附近,你还指望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救你性命?”言罢,深深望了眼云毅。
云毅被他盯的灵台抖颤,再看他煞气外露,心知不妙。且不说自己伤了他的门众、坏了他的好事!光听他和貂闭月的对话,就知道这位寒山老怪和祢衡有不小的梁子,于公于私,恐怕他对自己都肯定恨之入骨。
忽然脑海灵机一动,云毅故作轻叹道:“我师父为何不会在青州?寒山老怪,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魔教传讯霜鹰上都涉及到四神云气图了,我家老头子下山会会你们这帮朋友又有什么意外的?”
云毅想起当日通天峰偶得的冰鹰,料想应是魔教辛秘,当即死马当活马医的照搬了过来,学起癫不闹以虚诈实,唯盼能唬过这老怪物他碍于祢衡盛名而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君问责白眉耸动,双眼骤然眯成一道细缝,寒声道:“不知祢兄都见了哪些老朋友?”
云毅轻松道:“别人不知道,就是日前和死相士管辂刚见了一面。”他本可以再说出几个天陆九怪的人物,可唯恐被君问责瞧出端倪,当即以真包假,以实击虚。
吕布在旁调息片刻元气,唯恐君问责突施暗手,当即横戟一挑,挡在云毅和貂闭月的身前,冷喝道:“寒山老怪,你少东拉西扯的,本侯问你到底还战是不战?”请:
第三十八章 一破冰魄云霜散()
云毅听他这一会儿的功夫,声音就缓平如常,又见他朔方横戟,英姿超卓,不由暗中钦佩他勇猛无双。
君问责深邃的眼眸杀意稍纵,轻蔑的瞥了眼吕布,冷笑道:“若非是这贱婢相助,还有你和那臭小子坏我好事!真单打独斗的交起手来,你们哪个能在我手上走过三十招?”
吕布心知他说的乃是实情,可他狂傲生平,何时畏惧过邪魔外道,他长戟虚空一划,巍然道:“那又如何!我吕布生平快意恩仇,八尺男儿顶天立地。莫说今日你仗着魔教声威在此荒山野岭欺负妇孺之辈,吕某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即便阁下修为远胜吕某,可吕某行事亦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你若不服的话,本侯大可以和你单打独斗,生死无仇!”
这话说的慷锵有力,云毅却心里犯些嘀咕,好歹他也帮忙破了冰魄云霜阵,怎么就成了“妇孺之辈”?
忽然远天雪地泛起漫天青光,如深夜中的萤火虫,竟出一道参天的光岚云柱,直有数十丈之高,如青龙蟠天,煞是壮观。
云毅见这光柱直迫天霁云层,似真如幻,心惊道:“莫非是黑山老人张燕到了?”
他素有耳闻,已故的玄圣张衡有四大弟子,天公真人张角、天师张鲁、黑山老人张燕与丹圣张机。玄圣开辟的“四御心流”享誉道门,这四大弟子各自继承其中菁华,所擅长的就是“符、雷、幻、丹”四大绝技。
黑山老人张燕最是擅长幻术,一身道术玄幻奇妙,与其他三位同门师兄弟并称为“四张机”,声名赫赫直追儒门六尊。
君问责望着远天云柱,心中虽然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弄出的异象,可毫无疑问,不管是五大道宗还是儒门四大世家的人,都不会对他这名邪魔外道有好脸色。
他内心沉吟道:“冰魄寒霜阵已破,要拿下这三人已是难事,再加上这里又是儒门的老巢,实在不宜引火烧身,自讨不快!”
念至此处,君问责道袍轻抖,脚下御剑式起,头也不回的往西方的云影掠去,其余三名弟子面面相觑,待看到寒山老怪已走远,才忙抱起昏迷的矮子,纷纷遁光追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貂闭月、吕温侯、今日之事咱们总有了解的一天!”蓦然间,远方悠悠传来君问责的恨声,由清晰真切到细不可闻,显是人已走远了。
云毅想到不到自己跑来黑山送信,居然还能有这么个插曲,他长舒了口气道:“这老怪物总算走了。”
貂闭月黑衣如羽,声若细柳的问道:“祢先生也到了青州?”
云毅不认识这女子,可听她是云临虞母的门人,知她是千山百妖径的异族之人,心中长了个心眼,反问道:“仙子有事情?”
貂闭月情知他对自己有警惕之心,嫣然一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四神云气图根本青州,东狂来这干什么!何况青州蓬莱阁是儒门四大家族的大本营,祢先生在这儿又哪会有什么老朋友?”
“你放心,半年前西乱癫不闹背你去通天峰时,我就在旁边站着,说来你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颇有几分渊源呢。”
云毅见她说得不似假话,心中稍有几分相信,可兀自倔强道:“随你怎么说!反正老家伙和鬼道士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也别来问我。”
貂闭月见云毅一副“誓死不说”的神情,暗觉好笑,心道徒弟和师父竟是一副臭脾气!
她好言道:“你不知道我不问就是了。可是你怎么孤身一人跑来黑山了?这里住着个黑山老怪,可不是好惹的。”
云毅见她知道黑山老人,本有心问她这老怪物住处,可又怕泄露马元义临终所托,随口解释道:“这里雪景好,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