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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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见她知道黑山老人,本有心问她这老怪物住处,可又怕泄露马元义临终所托,随口解释道:“这里雪景好,我显来无事赏雪不行吗?”
一旁吕布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若是喜欢雪景,大可去咱们蓬莱阁的宴海楼!在那里登高眺望,千里青州烟火,一览雪天无际,再配上几壶拜日烈酒,那才堪称是人间好景致。”
云毅见他神情真挚不似作假,心中对他颇有亲近之意,可却无奈摇头道:“你义父是明尊萧让,与祢衡那老家伙颇有恩怨,咱们还是少有交集的好,免得给你惹来麻烦。”
哪知吕布一摆手道:“这都是儒门四大世家那帮老不死的订的狗屁规矩,什么门派之别全是扯淡!你不必担心,我义父虽曾败给东狂,可却对他的一式留神赞誉有加,二人堪称不打不相识。何况本侯我最喜欢找麻烦,不怕的。”
貂闭月轻声笑了笑,敛衽道:“说起麻烦,小女子还未谢过吕公子的救命之恩。”她话音刚落,就收起紫色双剑,冲吕布轻施一礼。
吕布本想抬起貂闭月的行礼的身子,可双手伸到一半,忽的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之训,急忙罢了罢手,尴尬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我辈本分。何况前几日我听闻我那师侄女天情剑蔡琰提及仙子,说当日在通天峰多有得罪冒犯,承蒙姑娘宽宏海涵如此,吕某又哪敢自居侠义?”
云毅暗道这二人初次见面,都提及通天峰之事,不似作假,心中悄然信了八分,又见他们真挚诚恳,暗自犹豫是不是应趁机向他们询问阿房宫与灼焚之日的事情。
毕竟自己一路打听也没得到丝毫线索,就知此事应是中原秘闻,至少寻常百姓不会清楚。阿旁宫倒也罢了,可灼焚之日明显是个特定的时日,万一因为自己延误了日子,怕是会有负马元义所托。
儒门身为中原两大巨头宗门之一,所记载的典籍秘闻定是不少,而吕布又是明尊萧让的义子,如果能向他问上几句,总好过自己鬼撞墙似的瞎猜。
正思付间,远天的光岚云柱忽然颤颤巍巍的抖动起来,无数黑色的萤火飘荡天霁,云端深处,冰魄寒霜阵残留的冷风黑云还未散去,中心竟倏的破开一道缺口,日光灼耀,与云柱遥遥相应。
吕布猛拍道门道:“糟了,把他给忘了!”请:
第三十九章 红衣怒马吕月生()
吕布望着远天的云岚光柱宛若碧霞清雷,在乌云密布的天霁口觑破沉暗,光尘似风沙远扬,竟逐渐模糊如雾,看都看不清了。
吕布焦灼道:“小凯!”他来不及解释,腾身抓起方天画戟,急忙往远处的光柱奔去。
云毅与貂闭月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这位雷打不动的吕温侯急如星火。不过念在方才患难与共之情的份上,二人纷纷御风追上。
貂闭月身法急快,风驰电掣间十余里的山路一晃而过。云毅禹步稍慢,追在貂闭月身后,依稀看到远方冰雪峡谷的深处,野兽尸骸随处可见。
“咦?这里莫非是就是黑山的蜃楼谷!”云毅内心惊奇,顺着目光望去,前方冰雾如尘,云柱参天,漫天的黑色萤光点缀在浓浓白雾中,煞是诡异。
云毅忽的嗅到一股难闻的摄人木香,灵台顿时浑浊难耐,眼眸幻想丛生。他当即体内御气护身,白色的光幕挡住周围瘴气,他灵觉稍缓,目光所及处,白色的光雾浓如云海,举目三尺外却依旧昏沉难辨。
“好瘴气!”他依稀看到不远处,貂闭月与吕布伫立虚空,面露凝重,二人目光处,竟有一道红色身影在浓雾中挺拔屹立。
这人影周围,淡淡的黑色萤火便是从这人身上迸散光亮,化为点点黑星,萦绕在十余丈外的参天云柱附近,仿若暗夜的篝火,红屑飘天。
云毅功透双目,仔细一看,那点点黑光哪是什么黑色火光,分明是漆黑透亮的山水破墨,在白色的浓雾中有如笙箫画笔,惟妙惟肖。
云毅缓缓走到吕布身旁,迟疑问道:“他是……”
貂闭月看着满天泼墨如画,目露疑惑,猜测道:“这人可是儒门四艺之一的吕凯吕月生?”
吕布点点头,关心道:“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小弟,自幼拜在御尊袁逢门下!”
云毅心中稍稍豁然。他曾听祢衡讲过,儒门在青州设立蓬莱阁,天下儒门精英,这其中之佼佼者,多数却是四大世家的门生弟子。
盖因四大世家的家主世袭儒门四尊之位,东汉朝廷又“举孝廉”为官,门庭甚为,是故天下儒生十之**皆出自四大世家,其坐下诸如天肃剑程昱、天星剑王允的九剑之流,皆是四大世家的嫡系传人。
除去这儒门四尊之外,尚有明尊萧让与御尊袁逢!前者乃开国帝相萧氏一族,后者乃是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皆是显赫一时名门望族。
不过这二人虽与儒门四大家主同列为尊,可毕竟不是出自四大世家之人,所以他们门下的弟子比起儒门九剑的声名自是相差甚远,以至于儒门四艺在天陆上锋芒少露,知者甚少。
云毅盯着那火红身影,目不转睛道:“吕大哥,我听说这里是黑山老人张燕居住的蜃楼谷,诡异凶险,还是让令弟赶紧出来吧!”
吕布苦笑一声,道:“我这兄弟自小乖巧听话,可偏偏有个毛病就是作画如痴,只要沉浸其中就难以自拔。此刻他应是早已神游诸方,就怕咱们到他身旁喊破喉咙也叫不醒他!”
貂闭月望着天空云岚变幻,徐徐道:“不能叫他!我看他神情专注,山水泼墨似有风水变化,料想他是在此地深有感触才会临时作画。”
“偏巧此地又有黑山老人张燕布下的幻阵,他沉浸此地的风水局势,于虚实之间笙箫画笔,咱们若是冒然过去打扰他心念分神,到时恐怕会有走火入魔之虞!”
云毅恍然大悟,却不由担心道:“难怪我刚到此处就头晕目眩,原来是此地设有幻阵的缘故!不过黑山老人的幻术移形之法独步天陆,他能自己走出来吗?”
吕布忧色闪烁,方天画戟猛然一握,急道:“我去救他。”正欲上前,可冷不定被貂闭月的玉手强拽回来,他虽对貂闭月暗生情愫,可亲弟弟在眼前有性命之威,哪能有片刻耽搁,不由怒道:“你拦我干什么!”
貂闭月摇摇头道:“你心境不够,进了幻阵也救不了你弟弟,反倒会成为他的拖累。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他作画之时尘醉于笔墨横姿,可见他乃是心无痴妄之人,这幻阵未必能影响得了他。”
似是证明她所言非虚,忽然间雾气中的红色身影,宛若红杏出墙,姿傲难挡,黑色的笔墨画出漫天的梅花,清香四溢。
梅花如烙,红屑云霞,竟围绕参天光岚缓缓掠近,如画龙点睛笔墨雷霆,一副云海梅图缓缓映照天霁,景色流芳之美连吕布都怔了怔。
云毅抬眼望天,梅花如寰宇星空,黑墨映雪,点缀在茫茫云海栩栩如生,竟比东海通天峰的樱花瀑雨还有美上几分。
这漫天的黑墨梅花持续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逐渐消失在雾海云坪,而参天光岚的云柱亦缓缓不见,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时一道红色身影自峡谷深处慢慢走出,云毅瞩目望去,这少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面容白俊清秀,双眸纯净的仿若不经世事。一袭红袍虽没有英姿飒爽的卓绝傲然,可却反倒平添几分稚嫩与淳朴。
饶是云毅性格古怪,见到这人影也不得不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感觉,一个词自脑海中倏然涌现,“赤子之心,纯然无邪”。
吕布见这人影出来,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去,喝道:“你还知道出来?”说着,掌风挥舞出一个大巴,在半空中停顿许久,却始终没能落下,他喟然一叹,将手掌收回。
唉声叹气道:“你这性子,怕是哪天我死了,你都找不到仇人给我报仇雪恨。”
那红色身影手持银白墨笔,本来笑容满面心情极好,可见到自家兄长生气,以为又是自己作画耽误了时辰,唯唯诺诺道:“我这次应该也没画多久啊!”
吕布想起自己频发啸音求救,对方却听都没听到的自顾自画!可旋即又想起他素来习性如此,也发不起火来。
他不由气馁道:“算了!我刚才遇到魔教的寒山老怪君问责,苦战之下无法脱身,不曾想你也被困在幻阵之中无法来援,说也怪不得你。”
吕布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生气的另外一层原因,就是他抱打不平却被寒山老怪反压,苦战中多次赖于貂闭月援手才化险为夷,一场大好的英雄救美就这么本末调至,焉有不怒之理?
若是这位修为自己之下的弟弟也能出手掠阵,哪还会惧怕寒山老怪?至少也不会如此不济自己被他眼中的“妇孺”所救。
吕凯闻言着急道:“大哥你有受伤吗?那老怪物人呢?”
吕布心中暗道若指望这位宝贝弟弟,自己怕是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不由叹气道:“走了!”
吕凯闻言哦了一声,却挠挠头道:“没事就好。可我作画时没见到什么幻阵啊!”,。请:
第四十章 满眼风波多闪灼()
吕布素知这位弟弟朴直淳厚,从不撒谎,闻言眉头皱起道:“方才这蜃楼谷瘴气弥漫,光岚云柱夺天,异象诡变突起,我等都以为是黑山老人张燕布下的幻阵。”
吕月生眸中闪烁,徐徐道:“我看此处风水龙易走形,灵感忽现!也许是我作画之时神游天外,以至于没察觉到附近的蜃气幻象。”
云毅在旁听得诧异,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世上竟有人痴画如此,沉浸之时竟心无旁骛到这种地步,莫说区区蜃楼幻象,怕是天塌下来这人也不会知道。
吕布摆了摆手道:“你没事就好!我此番承蒙两位朋友出手相救,这才能有惊无险的迫退寒山老怪。”说着,想起自己尚不知道云毅名姓,冲他问道:“小兄弟,吕某失礼!还未请教你尊姓大名?”
云毅回答道:“我叫云毅。青云的云,弘毅的毅!”
吕月生早就瞥见貂闭月与云毅,率性真挚的走到二人身前,躬身行礼道:“小生吕月生,在此多谢这位仙子与云兄的援手恩德,救命之情不敢或忘。”
貂闭月急忙将吕月生扶起,轻声道:“令兄侠骨清风,若非是他出手,小女子怕是早已魂断黑山,真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他才对!”
吕布脸上没有由的一红,岔开话题道:“咱们患难与共,说什么谢不谢的!貂仙子、云毅兄弟,二位远道而来,莫不如让吕某做东,一来略尽地主之谊,于二位陪酒压惊,二则苦战辛劳,咱们也应当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云毅暗暗摇头,他肩负马元义临终遗言,甚至牵涉到天公真人张角与太平天数十万的教众性命,兹事体大,哪容他清闲的去青州休息?
吕布见云毅面有难色,以为他是担心与儒门的门户之见,劝慰道:“小兄弟放心,咱们与四大世家那帮老不死虽同为儒门中人,可往来甚少。你身为东狂门下之事,咱们兄弟定会为你守密,到了青州保管没人敢找你麻烦!”
云毅谢绝致歉道:“吕大哥盛情如此,小弟本不应矫情。只是身上还有要事,事出紧急,只怕不能随你往青州畅游了!”
貂闭月在旁沉吟不语,忽开口道:“你孤身一人来到黑山,莫非你的事情与四张机的张燕有关系?”
云毅心神稍转,他并非信不过眼前这几人,只是事情牵扯甚广,又是马元义临终遗嘱,他也不好直言其事,不由踌躇道:“我受人所托,需要赶在灼焚之日前找到黑山老人张燕,不过其中涉及他人**恕小弟不便相告诸位。”
毕竟儒门的掌尊董太师是灵帝的亲舅舅,灵帝手下“十常侍”之一的毕岚是害死马元义的元凶,整个儒门又听命于朝廷,关系可谓错综复杂。
云毅若说出马元义的事让吕氏兄弟知道,难保会给他们烙下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这无疑是给人家添麻烦,是故他只开口提及灼焚之日,对其他事避而不谈。
貂闭月双眸几不可查的微微一抬,就听吕月生惊呼道:“原来云兄也知道灼焚之日!”
云毅心中惊喜,他打听数日,终于听到有个人能知道灼焚之日的事情,喜不自禁的急忙问道:“我也是只知其名不解其意。这正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呢,吕兄若是知道灼焚之日,可否不吝赐教?”
吕月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赐教不敢当,不过说起灼焚之日,小生也是从我师兄书呆子皇象那里听到的。”
“灼焚之日传说乃是每甲子循环一次的天地奇象,传闻到了那一天,天地炽阳之力大盛,会有天降星火,炎焚灼日的奇景。火云垂幕浩如万里烟坪,极为壮观。”
云毅思付片刻,追问道:“吕兄可知这灼焚之日的具体时间?”
吕月生摇头道:“这个小生就不知道了。灼焚之日还是数年前听皇象师兄偶然提起的,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汝南找他问问。”
云毅心中正犹豫时,就听貂闭月悠悠说道:“不必问了,七日之后就是灼焚之日了!”
云毅内心稍感慌忙,若是真如貂闭月所言,他此刻尚未找到黑山老人不说,连阿旁宫旧址的地点也没搞清楚,短短七日要办完这两件迫在眉睫之事,皆属不易。
吕布幽幽的望着远处的冰天雪地,沉声道:“那咱们就要快些进蜃楼谷寻人,好找出黑山老人张燕,别耽误云小兄弟的事情。”
云毅正思付之际,吕月生低声道:“可这谷中好像没人啊?”
吕布在雪地中来回踱步,犹疑道:“你作画之时,天塌下来都感觉不到。你怎么知道这谷中没人?”
吕月生本来想说是“凭感觉”,可看到云毅苦思的样子,怕他平添忧愁,硬是将话咽在肚子里没有吱声。
貂闭月明眸转头回望刚才苦战的悬崖,笃定道:“这黑山乃是张燕的老巢,光看他孤身一人霸居此地,就料想是脾气古怪之人。他若真的在蜃楼谷内,焉能看着咱们在他的家门口大吵大闹?”
云毅望着这满地的野兽尸骸,就知道这张燕并非心慈手软之辈,他不主动杀生,却也不容生灵进犯他的清修之所!寒山老人在黑山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他都没现身出来,可见其人真此。
正踌躇如何是好时,貂闭月轻声道:“我可以带你去找黑山老人!”
这话无疑是天降甘露,云毅见她能帮素不相识的吕布挡杀招,应不是奸邪之辈,不由惊喜道:“此话当真?”
貂闭月嫣然轻笑,冲吕布道:“吕公子,今日承蒙你仗义出手,小女子铭感五内!不过小女子尚有要事,恐不能随你去青州作客了。殊为抱歉还请公子海涵!”
话音一顿,她敛衽行礼道:“二位公子。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吕布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强笑抱拳道:“貂仙子,云毅兄弟,来日若到青州,愚兄弟必扫榻相迎!”说着方天画戟掷在一旁。
吕月生也跟着行礼道:“两位恩公,保重!”
“保重!”云毅话音刚落,貂闭月玉手搭在云毅肩上,脚下遁光飞起,朝着远方天际一闪而逝,只剩下冰天雪色,寥寂群峰。
云毅鹄立在群峰之上,冷风呼啸间,他望着眼前黑羽婀娜的身姿,徐徐开口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只听貂闭月清冷的声音逆风穿来,竟隐有一丝笑意道:“阿房宫!”;!
第四十一章 玄说旧日阿旁事()
云毅骇然色变,若非他不会御剑飞行之术,只怕他会立刻跳开脚下的紫色双剑。饶是如此,云毅亦全身戒备,指尖凝气迸运,寒声道:“你怎么知道阿旁宫?”
貂闭月头也不回,好似胸有成竹,笃定云毅不会对她出手一样,答非所问的笑道:“你若不想和我一起摔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云毅朝下望去,千丈的高空上,云层岚烟飘渺,四周白茫茫的云端雾气眨眼而逝,宛如风谲云诡,瞬息万变。
他嘿嘿冷笑道:“恐怕你也不知道黑山老人在哪儿吧?”
貂闭月御剑前行,黑衣紧裹的背影瞧不出喜怒哀乐,她若无其事的承认道:“不错!按照我的本意,原是想将寒山老怪引至蜃楼谷,借张燕之手御敌脱身。”
“可惜终究人算不如天算,黑山老人不知道什么缘故并不在此处,我却被君问责堵在悬崖的冰魄寒霜阵里,若非是吕公子和你先后出手相助,我怕是难逃此劫。”
云毅不屑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恩将仇报?”
貂闭月轻叹道:“小女子虽非圣贤之人,却也懂得结草衔环,饮水思源的道理!你师徒二人皆曾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焉能忘恩负义?”
“也许你不知道,其实灼焚之日就是开启阿旁宫的特定时辰,所以自从你打听灼焚之日时起,我就敢确定这事情必和阿旁宫有关。”
云毅将信将疑,戒心稍减道:“你也知道阿旁宫?”
貂闭月轻笑道:“大名鼎鼎的秦始皇行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语笑嫣然,竟有遮云闭月的妖娆之姿,连云毅也听得心神恍惚。
云毅轻哼一声,别过身前的艳丽身影,转首望向不停变换的云海,沉默苦思道:“若是真如她所言,灼焚之日与阿旁宫的谜题就迎刃而解了。想必马道长临终所托说天公真人张角有难,亦应和此事有关了!”
“不过黑山老人张燕尚未寻到,灼焚之日又近在眼前。时间紧迫,天陆之大又该向何处请援呢?”
忽然耳畔又传来貂闭月的笑声:“怎么,听到阿旁宫吓傻了吗?”
云毅不以为然道:“不过是被西楚霸王一把大火烧了的残宫遗址,有什么好怕的!”
貂闭月脚踏紫光神剑,探手从云海中取出一滴水珠放在掌心,绝世倾城的姿容在清水中净如出世白莲,孤芳自赏。
她轻轻摇头道:“这你就说错了!当年项羽并未将阿旁宫烧毁,只是那日恰逢灼焚之日的天火降临!项羽便聚合楚国一脉的九大高手,以水天一色大阵将整座阿旁宫封印在极底之渊。”
云毅见她手杖探入云端,也不知抓了什么东西,好奇问道:“即是如此,为何连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