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志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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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呆着而已。”
“呵,那潞州的美女当真迷了你个登徒子的眼。”
屠涅嘴上调侃心里却沉思起来,“潞州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现下结界未消叶倾绝未死,讨论这个还为时过早。”
他抬头看了看前并:“美嫔自会赏你,皇族的身份也能找个理由册封。潞州一事改日再议,没有事情,就下去吧。”
前并应答下来,他倏忽的转身化作了一道白烟从镜子里消散。
此次他能截袭叶倾绝和淇奧,前并作为安插眼线在各城的负责人,自然是功不可没。
但要是应了他的愿叫他做城主,作为四暗使之一的前并便暴露在了阳光下。
这四个虽非皇族中人,但天赋异禀的人,是他屠涅不可或缺的得力干将,由于老右昭死亡而导致替换的小右昭,已经叫他感觉有些不适了。
再丢一个前并,他不知又要折损多少。
何况前并向他提如此要求,多少的暴露了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从今往后对他的态度要谨慎一些了。
于晦暗的心思里都转出来,屠涅再一次抬头看向了镜子。
“后芷,这几日可又出了什么风波?”
面若芝兰的娇小女子穿着中性,她递给屠涅一面铜镜,平定的开了口。
“今日早上在永宁宫,发生了一些风波,都录在了镜子里。还有好几日前皇贵妃将死了的苏妃偷尸施蛊的事也一一录在了里面。”
屠涅闻言嗤笑出来,笑意和讥讽挂在了嘴角,他倒是喜欢看那孤月姬吃醋的样子,可偷尸施蛊,她可真行。
“还有其他一些事情同样录在了镜子里。皇上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臣便下去了。”
后芷向屠涅行拱手礼。
屠涅原本想挥挥手便叫后芷下去,可他看着手中镜子里正侧脸抬着紫眸唤人的孤月姬,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对了,在自己的寝室里还有一桩叫他恼怒的麻烦没有解决。
可这并不在后芷的工作范围以内。
他挥挥手算是应答了后芷,站在原地,拿着手中的镜子看得津津有味。
******
眼前的孤女可怜兮兮的抱着她的小兽缩在床榻的一角,喜欢独处的屠涅并未在自己的寝宫安插过任何人手。
事必亲为是一个帝王最难养成却最为重要的品质,至少一路篡权拼杀过来的屠涅觉得是这样没错。
在很多时候他都是带着一张面具来对待周围的事物,若是到了自己私密居处还要这样,那岂不是太累了。
这孤女叫什么来着,哦,灵硕。
自己刚至寝室大门时,她还在十分惬意的与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在床上玩耍着,可她一看到自己过来,却又紧抱住那东西缩在了一角,显得很怕自己。
那她还敢把自己一拳打飞?想到这里,屠涅的银眉略有上扬。
上早朝不过是和士族皇族交流交流感情,顺带的办些排面上的工作,真正的功夫却要在私下里使,他统领御城军队之时,谁见过他带兵操练?可谁不对他忠心耿耿!
屠涅倒是很喜欢背地里一套,明面上一套。因为他喜欢排场却不喜拘束,亦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从不寻求感情上的依赖,因为于他没有需求的价值,何况这之中潜藏着无尽的祸端。
淇奧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为了这孤女,他怎么会被自己遏制在镇妖石里?
当、当、当、
极远的地方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站在寝室房门里侧的屠涅应答出声。
“皇上,皇贵妃刚刚来过了,她要奴才请皇上今个去永宁宫用晚膳。皇上,奴才怎么回复娘娘?”
一直守在殿外的的大总管刘吉穿过层叠的纱幔,从回转长廊的尽头走了过来。
他没有理会刘吉的询问,而是将他拎进房内,指着屋子正中的大石,下达着命令。
“刘吉,把皇贵妃之前住的昌德宫收拾出来,将这大石镶在寝殿的房顶正中。”
“奴才这就去办,可皇贵妃那里。。。。。。”刘吉欲言又止,他抄着紫红色的袖子,弯腰抬头,无须而略有皱纹的面孔显得有些犹疑。
“就说朕政务繁忙,不一定抽的出时间。”屠涅信步走到镇妖石的前面,手臂一挥,镇妖石消失无踪。
“我已将这石块放在昌德宫里,此事需尽快办好。”
刘吉抬眼看了一下屠涅的背影,又垂目拱手:“是。”
便转身簌簌的退下了,他是从屠涅是二皇子的时候便效忠于他的老人儿了,快事快语,雷厉风行,是屠涅的脾气,也是他的本事。做奴才的自然也要节奏同步。
屠涅对灵硕做过充分的调查,知道她原是在都城里开医馆的,孤女一个,运化得当的檀香精。
八百七十岁,于妖国的寿命来说,的确是很小,相貌倒也漂亮。可躯体上瘦弱的没些斤两,他该不该嘲笑淇奧品味独特。不过他自己倒也不在意。
他慢慢逼近到自己的床榻。俯身撑住床沿,从细碎的银发后窥出红眸盯着灵硕。
她看看屠涅又看看自己怀中小兽,表情有一些犹豫。
怕自己?怕自己倒也好,总比对自己没有态度要好上许多。至少,有趣。
而有趣的事情向来能引起他的兴致。
第二十二章 昌德之主()
檀香精的气息落在屠涅极其灵敏的嗅觉里,暗香阵阵。
“你要抗拒我到什么时候,嗯?”屠涅贴着她的耳根摩擦低语。
“你不是想要说话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说了?”屠涅见她连唔恩的声音也不发出,不明白她在寻思什么。
灵硕静静的流着泪,一言不发。屠涅见状松开手上的禁锢放开,她却逃也不逃。
眼前的灵硕活像是个悲伤的木偶,倚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
******
屠涅怀抱着灵硕闪现在昌德宫的时候,总管刘吉正站在偌大的寝殿里指挥着人手搬动镇妖石。
那笨重的木头梯架横在寝殿的正中央与周围红纱垂幕,香几软榻,精致而柔美华贵的绮丽景象格格不入。
“刘吉,你怎么还没收拾好这昌德宫?”
一个白色的身影双臂抱着蓝衣的女孩,闪现在大殿紧闭的朱红正门里侧。
他抬步走的轻缓,却往刘吉心上压下了沉重的逼近感。
刘吉领着在场的所有人赶忙面对他行跪礼。
他伏在地上应答。
“皇上,奴才已经将昌德宫收拾利落了,可这大石实在沉重,奴才叫来了好几个壮汉却根本抬不动啊!”
“刚刚搭好了梯子想着用建房的工具给拉上去,您就来了,是奴才疏忽没能按时布置好昌德宫,请皇上惩罚!”
宫奴不过是灵力一般的普通妖众,没有什么法能,要想抬起镇妖石这样有着法印的巨石,当然是十分困难。
屠涅明白刘吉的苦衷。
“都起来吧,刘吉留下,其它人下去吧。”
众宫奴闻言排着队低头消失在寝殿硕大的正门后。
他近身走到刘吉的面前,叫刘吉接过自己双臂上的女子。
刘吉有些不明所以。
屠涅只是朝木梯挥了挥手,那木梯便倏忽的从寝殿里消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屠涅近身走到镇妖石的跟前在石碑上使出一道金光,伴随着呜呜的风声,石碑便被一股气旋吹起,横着嵌在了屋顶金边的圆形空槽里。
正好露出了淇奧的面孔和他身边的一些纹饰,这恰到好处的放置,叫屠涅笑着冷哼出声来。
他背手而立。注视着头顶的镇妖石许久。
直到刘吉唤他,才回过神来。
“皇上,这姑娘睁眼了。”刘吉看了看手臂中的灵硕,又抬头叫向屠涅。
刚刚她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屠涅便伸出手指抚上了灵硕的眼睛,没想到她却一下子把眼睛闭上了。
屠涅为叫她张眼,将末影塞在她怀里,她用手抱住末影,可眼睛依然闭着。
屠涅踱步过来接过灵硕,他顺着灵硕的视线看去,发现她正盯着头顶露出淇奧面孔的镇妖石。
其实灵硕只是出于对周围环境的敏感才,张开眼的。屠涅不再抱着她叫她下意识的安心多了,所以张开了眼。
至于为何盯着淇奧,不过是屠涅自己的错觉。
她只是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灵硕怎么会感觉的到石碑上的面孔是谁。
屠涅眼底闪过不明的情愫,他俯下脸来,亲吻住灵硕。
动作是轻缓而温柔的,也没有逾越灵硕的心里防线。
在石碑中封印着的淇奧,在一万年以内还能残存一些灵识,他对于自己周围发生的情况有着一定的探知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屠涅要带灵硕进宫城,并且把镇妖石也一同搬来。
他要折磨淇奧,无论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落入他屠涅的怀抱,每日每夜的爱恋温存。
还是有朝一日打下海璃,将原本属于淇奧的领地归于屠涅的统治。
一直到自己横扫了妖灵界,完成千秋一统的大业,他都要这淇奧看着。
以无尽的懊悔苦恼和失意来偿还当初对永辉的攻击,以及对他屠涅的蔑视。
屠涅侧着抬起脸来,面无表情的瞥了屋顶正中的石雕一眼。
他转身将灵硕抱到长方形寝室正中靠着内墙的那一方寝榻上。
朱红的帷幔垂在床侧,两边各有插着孔雀羽毛的景泰蓝掐花大瓷瓶。
金色琉璃的窗扇和正红的房顶,表示着这居所的主人,至少要有皇妃一级的头衔。
这里正是孤月姬原该住的皇贵妃规制的宫院。可孤月姬已经住进了按理说只有皇后才能住的永宁宫,所以这里便空了下来。
“刘吉,你下去吩咐挑好的宫女宫奴来这里伺候,一切按着孤月姬原来的规制弄。”
他坐在床边,看着榻上一动不动抱着末影的灵硕。
刘吉没有任何多余探问,他应答着退出了昌德宫的寝殿。心里却直泛寻思。
唉,孤月姬住进永宁宫后宫里难得的太平,消停了没多久。皇上难道又嫌没戏看了?
刘吉摇摇头走在昌德殿外的开阔云台上,背影被日光拉的老长。
第二十三章 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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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昌德宫里来了个新主,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竟然能住进皇贵妃规制的宫房。
昨日涅帝说着自己政务繁忙,不一定来永宁宫。害她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叫来了舞姬助兴。白等一场不说,却还知道了他昨日在昌德宫呆了一宿。
孤月姬心里的怒火当真是燥极了。
今日一早,已经有好几个妃子嫔人来找过她了,说的都是这档子事,在这后宫里面,谁不是唯她孤月姬马首是瞻。
一听说皇上带来个丫头,直接的封入了昌德宫。都心慌了起来,这种消息是藏不住的,也是假不了的。
瞧她们说的那话,明着的意思是她们怕自己旧不如新。可实际上,不就是怕她孤月姬罩不住她们了么。
孤月姬当即的掌了两个低阶的嫔人的嘴。不许叫她们在自己耳根子底下嚼败兴的话。
等人都走了,她砸了一通东西又拿了一个持扇的丫头开刀。
听说那昌德宫的新主颇为水嫩娇俏,她看着自己身旁这小宫女想象着那贱人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像。伸出手划开她的面颊。
看着她成了个花猫脸,哭的那叫一个可怜人。孤月姬当真是舒畅极了。
出完气,她静下心来便开始想起了对策。
既然是住进了昌德宫,那么无论封没封妃。刚进宫应该先来她这个皇贵妃这里拜见一下才对。
不过这外面来的野丫头想必是不知道什么规矩,自己总要先见她一面再说。
想到这里孤月姬又气恼起来,她统领后宫,永辉无后,她孤月姬便是最大,屠涅帝就这样把人带进宫里,却不与她通传一句,究竟把她孤月姬当做了什么!
“来人,为我更衣!”
孤月姬盯着花团纹案地毯上那斑驳的血渍,眼眸里闪动着幽幽的心思。八宝琉璃宫窗变换的七色光线流转着照在她一身的大红的绸衣宫装上,华美非凡。
永辉宫城的建制,分为前殿和后宫两个部分。
前殿清一色是高大伟丽的台铸宫殿,以永乐门为界限,皇上居住的永旭殿为过度,再往后,便是妃嫔居住的后宫了。
后宫没有台铸。居于整个永辉宫城的东北方向,所有的宫室居所,皆以括大或迂回的闭合长廊相连。
期间夹杂着一些花园亭筑,垂曼、宫门、起伏廊梯,庄重而灵动。
孤月姬身着一袭金黄绮罗,长发曳地,头顶着金丝孔雀羽冠,滴血的红宝首饰在她的耳畔肩甲流转的华贵。
她坐在浮空的抬撵上,身后跟着两列翠衣宫缎的丫鬟,静静的飘出了后宫的大殿回廊。向着永旭殿的方向快步的行进。
她虽性子火爆,却也不是不动脑子的人,她在屠涅还是二皇子的时候,便是他的四王妃之一。
要是没有一些手段取舍,怎么会在四人的争斗间屹立不倒,损敌不伤己,快活到今天。
看看那三人如今的下场,不是已经暴毙,便是残了,又或者活冷宫坐穿,如今的后宫真算的上是她孤月姬的天下。
对付这帮子阴险毒辣的女人,皇上的宠幸是必不可少的,可要是自己却没把子心机,暗地里遭了算,也是活该。
“娘娘,咱到了。”秋玲是孤月姬新的贴身丫鬟,此刻,她正低眉颔首立在垂纱抬撵的一侧。
孤月姬抬起头来挥开眼前红色轻纱的帘幔,看到自己已经到永旭殿的正门。
那随风飘摆的巨大白绫前,两列靛色宫绸的奴人站列的安静。
她踩在白玉石阶上拾级而上。
“贵妃娘年万寿无疆!”刘吉对她拱手行礼。孤月姬颔首示意回礼。这宫里的大总管毕竟不是一般的宫奴。
客套几句过后,孤月姬说明了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见见皇上。体贴他的政务繁忙。
刘吉心里当然知道这孤月姬真实的来意。
除了听说昨天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
他表面上说会给皇上通传,转身拐进了大殿里,可实际上却根本没有请示屠涅。
因为屠涅压根不在里面。
“皇贵妃请回吧,皇上这会子正忙着呢,他说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这是屠涅离开时提早交代过的,若是皇贵妃来找自己,就说晚会去看她。
哎,皇上当真是料事如神啊。刘吉低着头等着孤月姬的背影离开,心里禁不住感叹。
孤月姬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坐在悬撵上一路的表情都是阴沉的。
屠涅也会有倏忽自己的时候,可只要自己有选择性的闹一闹,他便会将心思立马回归到自己身上。
前提是自己得先探探对手的底。
“秋玲,改道去姑苏泉旁走走。”
去姑苏泉势必要经过昌德宫前的廊道,虽然只是可以瞥见两眼昌德宫的大门,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直觉的想要去昌德宫前走一走。
她坐在悬撵里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青黛玉环,眼目垂的潋滟。为什么要去昌德宫前呢?
许是那较量的心思,在隐隐的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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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众宫奴的叫嚷声乱作一团。
屠涅刚到昌德宫的时候,这里简直闹翻了天。
昨夜他在这昌德宫里呆了一宿,垂着帘幔抱着灵硕浅寐。他不想叫灵硕老是抱着小兽,可除了强迫的手段,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于是抱住灵硕,而灵硕抱住小兽。就这样直到了天亮。
而此刻发生的乱子,只是因为屠涅早上走的时候,随口命人等灵硕醒了给她更衣沐浴,清清倦气。
已经到了宫城里,成了他屠涅的女人,总不能还穿着与这皇宫华美景象格格不入的普通衣物。
刚刚灵硕跑来钻去,半天不见踪影,吓得奴仆们以为灵硕跑丢了。
没办法,谁叫她是主子,硬捉她伤到了她惹她发脾气她们担待不起,完不成涅帝布置的任务,她们更担待不起。
这主子也不知到听得懂听不懂她们的劝阻,她们的呼喊得不到应答,宫前宫后也里里外外寻不到她。
掌事的宫奴便急忙去了永旭殿禀报。
屠涅听闻立马的来了这昌德宫,发现灵硕正躲在床榻底下,他向她大手一挥,她便自动的被吸到了屠涅的怀里。
不老实的灵硕,张牙舞爪的朝着搂住自己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叫屠涅手腕上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他下意识的将她反手挥出,栽倒墙根乌木座椅旁的灵硕,恨恨的用紫眸盯了屠涅一眼,很快的爬起身来,小跑着从寝宫逃往外殿。
屠涅也跟着移往了外殿。用灵识一搜,却发现自己的奴蛊已经逃去了昌德宫外,且孤月姬竟与她离得极近。
他赶忙又移行到殿外。
冒冒失失和孤月姬悬撵迎头撞上的灵硕,被孤月姬轻松的抓住手脚使出昏厥咒瘫倒在她的怀里。
这是哪里来的冒失奴儿,披头散发的,竟敢冲撞到她?
孤月姬面有怒色,一手掐住灵硕的脖颈将其置于腿膝,另一只手高高挥起就要扇下去。
然而一阵强风似得力道袭过,她便仰面摔在了悬撵上。
等到她怒冲冲的坐起身来,原本正要飞下悬撵,却发现眼前不远处多了一抹白色的伟岸身影。正是屠涅。
他抬起细碎银发下的红眸盯住自己,怀中蓝色的小儿就是刚刚冲撞了自己的小奴。
屠涅竟如此救那小奴!
孤月姬看着眼前的情形,呆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那小儿很有可能就是昌德宫的呆傻新主,她赶忙的下来悬撵向屠涅跪拜行礼。
“吾皇无极安康。臣妾不知皇上在此,多有失礼,望皇上恕罪!”
她的身后早已跪倒了一群。
屠涅看了看眼前伏在地上的孤月姬,应声叫她起来,看她穿的这一身的金光灿烂,和来的方向,想必是已经找过自己了。
“皇上,臣妾刚刚才去找你,刘总管说你政务繁忙不便见臣妾,臣妾便想找姐妹去姑苏泉边走走,可您怎么又来了这永昌宫?”
孤月姬压住一肚子的埋怨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