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志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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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兽低着脑袋眯眼趴在山坡上,对主人的爱抚很是享受。
灵硕看了邪灵兽好半天,她瞧瞧欢快的绕着邪灵兽飞来飞去的末影,又瞧瞧眼前雪白的庞然大物,试探的伸出手来,学屠涅抚摸着邪灵兽的皮毛。
屠涅见她的动作,嘴角下意识的上扬着。
“随我乘邪灵兽到这云都中转转可好?”他看着邪灵兽,似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眼底流转着的是繁复的心思。
他牵着灵硕的手,以灵识指引邪灵兽带末影觅食,法能强大所带来的心识传递之法,以及长久的默契叫他可以和灵兽以心识沟通。
邪灵兽低吼了一声,不知对着末影嚎叫了什么,它跳转过身去,向着右侧远处的密林奔去。
嗷呜~!末影不住的摇摆身后长长的尾巴,它左右的乱飞跟随着邪灵兽向密林进发。围着邪灵兽来回都转,仿佛是在傲娇的炫耀着自己的飞行本领,有趣的作态逗人极了。
灵硕看着眼前飞奔而去的两头灵兽,表情有些轻松的惊奇。
屠涅笑笑,牵着她走向邪灵兽奔去的方向。
******
八宝凤钗,鎏金玉坠,大红的锦裘,一派妖娆又富贵的打扮,叫原本清丽的灵硕,顿时的扩张起来。若不是那一抹呆滞而无辜的表情出卖了她,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妩媚而惹火的女子。
即使点上了夸张的勾魂眼妆与粉面,灵硕的姿态还是算不得勾引。
她那一副抓耳挠腮无所适从的模样,亦将她美丽皮囊的吸引将至了零值。
封妃的庆典,皇族的宾客齐聚于永辉殿外,已经过了吉时,传说中的灵妃却迟迟不见踪迹。
应该等在大殿门前,迎接新妃从下至上登上石阶的永辉帝,同样也是没有踪影。众宾客翘首以待了半天,心下里泛起了埋怨,交头接耳交流猜思的声音,嗡嗡的连成了一片。
浮躁中,沉重的鼓点声从广场的四面八方一下一下清晰的传来,大典的序幕,正在郑重而庄严的拉开。
坐在广场内红色地毯两侧的宾客们顿时的凝神安静下来。
身着银白帝服的屠涅出现在白玉浮雕的阶梯前。他怀抱着一抹嫣红的身影,着祥云履一步一步的踩上了阶梯。红色的绵延地毯长长的舒展在他的身后。
灵硕躺在屠涅的怀里,她对周围这种古怪的情况完全没有自己应该应对一下的自觉。
事实上,要是没有屠涅的安抚,灵硕这会儿里,怕是连昌德宫都出不了。
屠涅直接将灵硕抱上台阶,抱到自己才有资格坐的正椅上,丝毫不在意众人的诧异。当他从孤月姬面前经过的时候,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而屠涅心里寻思着的不过是忘了灵硕有多么难缠,五日前草草的临时下诏,今日便行册封的典礼,幸而自己早上又去了昌德宫一躺,这才没有出什么大的差池。
今天正巧是照例往云都明鸾出行的日子。每年一次的亲民举动。
之前选择这一天册封灵硕,为的就是叫自己闭关之前的最后一次游行变得声势更为浩大一些。
日至玄天,正午时刻,准时从宫门出发的队伍,隆重而华丽。
两列金衣卫士在队伍的最前方开路,撒花的秀女婷袅婀娜,乐阵、轻骑,紧随其后,队伍的正中便是新帝屠涅。
他骑坐在威风卓傲的邪灵兽上,素白的皮毛滚边披风,腹部带有皮甲的同色衣袍,祥云纹案的长靴。怀中嫣红的娇人正是灵硕。
这明鸾之驾,从礼数上来说,即使是皇后也只应该坐在屠涅邪灵兽后的轿撵里,不可能与皇帝平起平坐。
可屠涅是谁?
在这永辉他是王他便是天道便是礼数,百万年前与人类混居的习俗遗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亦没有尊重的理由。
他的眼神一直被怀中的灵硕吸引,注意着她惊奇的一举一动,自从她不怕他后,她的举动常常表现的活泼而可爱,对自己淡淡的依恋情绪也叫他禁不住的施以宠爱。
这与孤月姬给他的感受不同,与任何女子给他的感受都不同,在她们的世界里,他是皇子是帝王,是不可以得罪的施于着,是她们注定仰望的太阳。
而他晦暗的心思也总是叫人惧怕,需要战战兢兢的揣测,从未了解真心为何物的屠涅,并不适用于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相恋情境。
他的心从未专注的投射到任何人处,猜思、比较、犹疑,在他的人生中痛苦和的欢乐都是在较量的纠缠里取得的。
像灵硕这样纯粹简单的与他心识相合的人从未有过,一个叫他可以完全掌控,完全占有,叫他心识光明的女子,于他其实是需要的。
这些时日以来他经常的往昌德宫跑,搂住她抱着她,又或者带她去看已经和邪灵兽住在一起的末影。
那一日,巧合之间自己蹲下梳理邪灵兽的皮毛,而她竟然用手抚上了自己的发梢,一下一下的抚摸自己的头顶,神情叫屠涅看了着实的温柔。
擒住她在草地上,他恨不得将她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本是只想要灵硕中允的陪他做些场面上的表示,却不想在做足了排面以后也真的与灵硕相拥出情愫来。
是的无论他爱不爱她,她都会因从淇奧处掠来的俘虏身份被他封妃,被他带来乘邪灵兽,以示对淇奧的漠视。
可有一种眼底的默默情愫,却并不会因他带给她的表面光鲜而改变。
感情产生在没有人能探知的内心角落。
他的内心从未能给感情留下过空间。
第二十七章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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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姬几乎砸尽了永宁宫中所有能砸的东西。
屠涅的封妃之举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反正那丫头已经住进了昌德宫,就算不封妃也实际上是他屠涅的妃子。
可是,这独一无二的皇贵妃不还是自己稳稳的坐着!
早晨封妃大典结束后,她拦住了总管刘吉的去路。探问屠涅对昌德宫新主的态度。
“皇上这几日倒是经常的往昌德宫跑,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娘娘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刘吉就先下去了,今个皇上要带灵妃娘娘出宫,事情赶得急,奴才得赶紧过去了。”
这么多年来屠涅从来没有带着自己出过行,还是明鸾的排场,简直就差说灵妃便是永辉未来的皇后。
出行结束后,她更是听说屠涅是与灵硕同乘的邪灵兽,那可是屠涅连碰都不叫别人碰的坐骑啊!更不要说与人同乘了!
孤月姬已然发狂,她对于屠涅的举动完全的难以理解,那身子骨没二两肉也甚至连话都不会说的傻丫头,是有什么狐媚的招数,让屠涅活似被她勾去了魂,他现下做的这些事,哪一件数得上是正常。
这突如其来的风波,叫她心力憔悴,她原还对屠涅抱着一丝幻想,觉得是他晦暗的心思导致他对自己的态度也这般琢磨不定。
她以为他屠涅即使是天生的薄情,那空落的心里就算不装着自己,也不会装得下别人。
可这是什么意思!恩宠昭昭的确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根本不是自己。
那他心里,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究竟有着怎样的分量,竟叫她受尽了他薄幸的折磨,那窃以为是的爱恋,大概不敌他对灵妃的十分之一。
她算什么!她要他亲口告诉自己,她要他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她问过他千遍万遍,他却缄口不言,现在想想,逃避的刻意。
孤月姬召来悬撵,孤身的便前往了永旭殿。
“都给我让开,今天谁要是敢拦我,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冷眼向阶梯下阻拦的守卫一斜,便没有人再敢拦她,强行登上殿台进入到永旭殿的大殿里,守在里面的刘吉迎面过来劝她。
“娘娘还是回去吧,皇上根本没在这儿,您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他那是受人威胁的人呐,您这正在气头上,和皇上冲撞上了,会发生什么,奴才也测不准啊!”
伏跪在空旷阴郁的大殿里。刘吉劝阻的语气为难而真诚。
孤月姬听闻了刘吉的劝阻怒火更甚。
“会发生什么,惹恼了他,我这不值一文的贱命是不是就要就此了却?”
“这条贱命,死不足惜!”
孤月姬的眼角划出泪来,刘吉尴尬的伏在地上,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她定定的收敛了心神,表情在些微的苦楚过后,恢复了平静的傲然。
转身离去的背影越过永旭殿阴郁空灵的巨大帷幔,一席红妆的孤月姬依然的婷婷袅袅,那撕扯的辛酸,被她傲然的神色隐藏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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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中午,屠涅下了早朝,特意的来到昌德宫陪灵硕吃饭。
坐在他的腿膝上自己愉快的咀嚼着,拿着筷子的灵硕看屠涅总是看她,不时的夹起一些饭食,要喂他。
当她第一次表现出要喂他的举动时,屠涅吓了一跳,他朝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吃饭。
灵硕看他拒绝,小嘴撅的老高,也摇摇脑袋,嘴里面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屠涅将脸凑到她的眼前盯着她,心想着这丫头是不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灵硕一只手勾着屠涅的脖子,一只手抓着筷子,她见屠涅这样近的打量自己又夹起了一块菜,要往屠涅的嘴里放。
屠涅张嘴吞下。
她点点头,把嘴里的食物嚼来嚼去,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心满意足。
如此一来,她顾自的吃吃喝喝一会儿,便会加一块菜给屠涅。一顿饭吃的有声有色。
“唔唔”灵硕突然古怪的嗯嗯出声。屠涅见状赶忙拍拍她的背,又用空着的右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给她喂水,以为她是吃太快噎到。
可灵硕猛地扬手打翻了他递过来的茶杯,她紧紧的用十指扣住自己的脖颈,像是要断气似的喘息抽动起身躯。
她渐渐发青的脸色告诉屠涅,灵硕此刻绝对不是噎到了那么简单。
屠涅一掌袭向灵硕的后背叫她将嘴中满满的食物吐了满地。
她的嘴角随着食物的喷出,猛地呕出血来。脸色开始发紫,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屠涅心急起来。惊吓而急切的心思叫他的银眉皱作了一团。
这分明是吃到了下了蛊毒的食物,若是不立即的医治,丧命不过是片刻。
他瞬间的将已经无法自己坐稳的灵硕抱到了床榻上,背朝自己十指翻飞开始运功,金黄色的光球笼罩住两人,类似于热量的法能催力,叫灵硕此刻苍白的面孔浮出了一层汗珠。
她的体内极寒与极热之间的相互较量叫人难受的有如身处炼狱。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直至灵硕又猛地喷出了大口的鲜血,屠涅才慢慢收敛住气息将法力停住。
瞬间倒向屠涅怀中的灵硕,虚脱的昏死过去,面孔惨白的活像是一张纸。
她水蓝色轻纱衣服的襟口满是滚烫的鲜血。
气息停止,面目紫青,下一步便是眼球突出血管爆裂而亡,而躯体在死后还会化作一滩血水,这种死法屠涅见过两回。
其中的死者之一便是暴毙不久的苏妃。
屠涅极其厌恶的盯着灵硕胸口鲜血中那一只些微蠕动着的细小透明虫蛭。
神情渐渐狠戾起来,他紧紧蜷握的双手有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
屠涅步入永宁宫的时候孤月姬还在闲适的喝着茶点。那股罡煞的怒气叫屠涅挥手之间便拂翻了孤月姬身前的桌子。
他屏退了永宁宫所有的下人。
一手钳住孤月姬的脖颈,茶桌掀翻时被惊倒在地的孤月姬,那双仇视而惊恐的眼睛,渐渐的蒙上凌冽的雾气。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却面色阴沉的男人,由他手上传递过来的狠决力气,叫她吃痛的说不出话来。
“我和你说过什么?她不是你能动的人,你这般动作是要试试看我屠涅的底线吗?”
他就这么蹲在孤月姬的身侧,左手钳制着她,右手十指紧攥,分明的骨节肌肉紧绷,他流转的红眸盯在她有些惨白的绝美脸孔上逼迫的姿势有着收敛的怒火。
孤月姬表情趋于颤悚,她由于喘不上来气,嘴巴僵着的张开。
她的双手紧攥着屠涅钳制自己的手腕,努力的弯曲着手指试图将他紧扣住自己脖颈的手扯开。
那两行不自觉的泪水带着湿热的温度拂过她挣扎的脸颊,少许的滑落在屠涅的手指间。
他丝毫不顾及她的无力挣扎,厌恶的将她甩到一边弹动手指,拭干自己右手上的湿润的泪水。
刚刚得到解脱的孤月姬在百花地毯上向一旁滚了三滚,才怔怔的停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恢复着缺氧所带来的头晕目眩,苍白的脸孔渐渐的有了一丝血色。
屠涅站起身来,他慢慢走向孤月姬倒下的那一方墙角。
第二十八章 以己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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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姬表情趋于颤悚,她由于喘不上来气,嘴巴僵着的张开。
她的双手紧攥着屠涅钳制自己的手腕,努力的弯曲着手指试图将他紧扣住自己脖颈的手扯开。
那两行不自觉的泪水带着湿热的温度拂过她挣扎的脸颊,少许的滑落在屠涅的手指间。
他丝毫不顾及她的无力挣扎,厌恶的将她甩到一边弹动手指,拭干自己右手上的湿润的泪水。
刚刚得到解脱的孤月姬在百花地毯上向一旁滚了三滚,才怔怔的停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恢复着缺氧所带来的头晕目眩,苍白的脸孔渐渐的有了一丝血色。
屠涅站起身来,他慢慢走向孤月姬伏在的那一方墙角。
精致的长几在她的身后铺展着。那上面一只精致的白瓷花瓶已经在孤月姬身体的撞击下碎了一地。
无声无息的脚步,覆压的沉重。
“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屠涅在她身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住。
孤月姬撑起身来,她泪盈盈的目光,满满的伤痛,恨意,痴缠更多过悲凉。
“我做了什么叫你这样对我?”她的语气凄楚而逼迫,
“噬尸蛊,别给我装糊涂。”
屠涅的眼光里闪过一丝狠戾。
“我警告过你不要动她,你知道,敢逆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孤月姬倏忽一愣,却又很快的冷笑起来。
“那贱人现在已经死了吧,是不是死的很惨,是不是脸都要呕烂了。”
她噙着狠决的笑意将双目紧盯住屠涅的眼睛,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有些松散的一袭白锦缎,上面点点的红梅在她披散在身前的凌乱黑发里,隐现的生动。
“她是个贱人,她活该,我孤月姬害死那么多人何时怕过下场,”她近前一步扯住屠涅的衣领,“我告诉你屠涅,我孤月姬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屠涅猛地撕扯过她的头发,将有些疯狂的孤月姬狠狠的甩了出去。
随着凄厉的惨叫,孤月姬又一次的摔在了地上。
“孤月姬,你害死的可都是我屠涅的女人,”他走到孤月姬的近旁蹲下身子,以逼压的姿态盯住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你这个贱种,甚至还害死了我屠涅的孩子。”
听到屠涅的口中的话语,孤月姬的神情明显有些惊恐的逃避,她不再敢盯着屠涅的眼睛,而是将脸垂在了一边。
他再一次的紧紧掐住孤月姬的脖颈,将她的脸朝向自己,神情发狂。
“看着我,孤月姬你不是刚刚还理直气壮呢么,怎么不敢了?你怕什么,怕我屠涅知道是你害死的灵儿!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灵儿,在屠涅还是二皇子的时候,曾娶过四个嫔妾,羽林灵儿、孤月姬、蒂宛、慕容瑾。
因为身世同样可怜,羽林灵儿和孤月姬素来交好,而最受屠涅宠爱的应当就是最早怀有他子嗣的羽林灵儿了。
羽林灵儿死于噬尸蛊,化作一滩血浓死在屠涅不在家的时刻,等到他见到她时,早已没有了人形。
他一直以为羽林灵儿是花魁慕容瑾害死的,因为她与灵儿一向交恶,慕容瑾死的极惨,以屠涅的手段,叫她死的比灵儿更甚一千倍。
从此以后,屠涅不许他的任何女人怀有子嗣,经历种种斗争漩涡的屠涅,在这场风波里消散了所有对情爱的索求。
孤月姬的性格向来古怪,屠涅虽也怀疑过她,但经试探她并没有制造噬尸蛊的能力,两人性格里同样狠戾的部分,是屠涅不厌她的原因。
直到苏妃的暴毙,屠涅于后芷那里得知了苏妃死于蛊术,而所用之蛊,正是这可将修为一同消散,蛊似无形的噬尸蛊。
他加紧了对后宫的监视,且制造了苏妃形体未消的假象。
因为他知道,若是孤月姬害死的苏妃,并且是用噬尸蛊害死的,那么她应当是恨她极了,而孤月姬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掘尸行为,更是叫屠涅确信了她所做过的一切。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去看冷宫中的蒂宛,被剁去四肢和舌头眼睛,变作了活生生的尸骸。当初因为孤月姬的陷害而被他打入冷宫的蒂宛,比丧命更受折磨。
“我留你活到今日对你已算莫大的开恩,可你却偏偏找死,你放心我会叫你死得其所。”
屠涅松开对孤月姬的钳制站起身来,背对着孤月姬向远处走去。
孤月姬浑身都在颤抖着,她望着眼前离自己而去的男人,他竟然叫自己去死,孤月姬心里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匍匐在地板上爬到屠涅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左腿。
“涅,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去死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我去死的,对不对。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不是都知道,你知道的呀,我哪里有什么坏心,我所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她将面孔捂在屠涅的腿侧。
“你怎么忍心叫一个这么爱你的女人去死。”她抱着屠涅放声的哭了起来。
“孤月姬,你简直可笑。”屠涅冷笑出声“害死我屠涅的女人是为了我好?你以为我对你还会有什么?”
他向来不是个慈软的人,这辈子所作的少数慈软之事孤月姬算作一桩,可看看她带给自己的是什么。
他拎起孤月姬的衣襟将她扯离自己狠狠的砸向了一旁的长条桌案。
桌案上置放的饲蛊瓷罐,在她身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