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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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康安坐于红木雕花椅上,提笔重新审阅案卷,想了想,终于是丢给小手一句话:“师父是柳下惠。”那意思,管你穿什么,哪怕赤身**,我都是坐怀不乱。
小手心里把柳下惠这个王八蛋骂了个千百遍,自己有隐疾,偏偏不说,耽误了姑娘的**一刻,将姑娘心都伤了,自己却落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美名。
这后世的男子,也跟着拿正人君子来示自己的美德。
不过她不觉得明康有问题,小时候她已无数次眨巴眨巴着纯洁无瑕的大眼睛,装作走错房间,偷看明康洗澡了,就算被明康撞破,她也一脸无辜的指着明康下身问:“师父,你这是什么?我怎么没有?”
在被教导了无数次后,她依然坚持不懈犯这个错误,明康也意识到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于是明康沐浴时间,尽量改得不准时,外面还得再多派几个人手。
保护他洗澡现场,如同保护凶案现场一样严密。
小手数度偷看无望后,自动纠正了这个进错房间的坏毛病。那美男出浴图也就只残留在脑海中,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第四章 不得再有礼/仪廉/耻之心()
明康去刑部,小手屁颠屁颠的很狗腿的跟了过去。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么跟着明康,她也不觉得自己天天泡在刑部有什么不妥。
刑部这些人员,全是她父亲在世时的旧友,按辈份,她都得尊一声师叔师伯。
小手父亲在世时,也是刑部人员,后来因公殉职,他殉还不打紧,连带着全家都跟着殉了,留下三岁的小手嗷嗷待哺。
她无亲无故,就被明康抱回明侯府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叫明康师父。印象中好象并没有拜过明康当师父吧,怎么后来就叫他师父了?
不过让叫就叫呗,叫一声师父又不打紧,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一个小女人。
一干师叔师伯都跟她打招呼:
“小手,你好早?”
“小手,今天气色不错嘛。”
于是小手一路挥手示意,嘘寒问暖,大有替皇上微服出巡体恤民间疾苦的味道。
“杨师伯好。”
“李师叔,你好啊。”
“蔡师叔,好久没见你了,这阵子上哪儿查案子去了。”
明康看着满案桌的宗卷,皱了眉,略略翻查了一些,便召集下面的人听取他们各处收集的情报。
兵部侍郎遇害,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尚书令府不过昨天跟小手路过,去瞧了瞧,似乎有些打草惊蛇
待将所有情报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康才稍为有功夫喝口茶。
然后他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叮嘱他的护卫:“李昌,晚点你去“春风阁”走一趟,跟春风阁的全体打个招呼,不要乱七八糟教坏了小手。”
李昌有点为难,都不止去打过一次招呼了,春风阁的姑娘齐齐围着他哭天抹地的,她们也巴心不得小手不要去,可没人敢拦着她不让她进门。
明康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有点难度,只得改口道:“那就让她们不要再教她那些勾搭男子的手段,教一点积极向上的。”
“积极向上的?”李昌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教一点小手什么礼仪廉耻,恭顺贤良之类的。”明康耐心的作了提示,说这话时,他自己心中也很没底,他从蝎小手教大,也不见她懂什么恭顺贤良。
李昌转身就往外走:“大人,我还是站在外面替你站岗比较好,这任务,你交派给别人去完成。”
要春风阁的姑娘教小手礼仪廉耻,恭顺贤良?当姑娘第一课,就是不得再有礼仪廉耻之心,都没得的东西,又上哪儿找来教小手。
那班下属都捂着嘴有些偷笑。
看样子,昨天小手又去春风阁,学了些手段回来勾搭明康了吧。
明康一见那班人偷笑的脸嘴,分明一脸看笑话的神情。
他不由正了脸色,将手往桌上一拍,就开始训斥他们:“还有你们这些人,小手都尊你们一声师叔师伯,你们不好好教导,还俱些为虎作伥之事。”
杨斌强忍笑,在一旁拍了胸膛:“大人,我们是有些护短不假,谁叫她老爹英年早逝、为国捐躯、因公殉职,我们也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博大的父爱,省得别人欺负她是没爹娘的野丫头。”
“博大的父爱?”明康听得这一句,也有点想笑,一个个不过比小手大个十来岁,居然都自动爬到父字辈去了。他板着脸,冷吭一声:“就如你们一般无尽无止的纵容?”
蔡昊天低声反驳道:“可是大人,我们再是纵容她,也不如你纵容吧。我们只是她有事来找着我们,我们才帮她出面,可你好象这些年来,一直是跟着她身后,不停的给她解决麻烦,要说纵容,你这当师父的,比我们还为过。”
要是小手听见这话,肯定大不服气,一定要站出来跟他们理论一下。
怎么纵容我了?
我好不容易把春风阁媚儿姑娘压箱宝贝――春宫图偷回家来,连第一页老汉推车这个动作都没看得明白,就被明康给收了,还当着面一把火,给烧得个灰飞烟灭,这叫纵容我了?
我不读书习字,明康愣是把我罚站了三天三夜,我站累了,改口一定要努力上进,才准我坐下歇一歇气。这叫纵容我了?虽然他是陪我一起站了三天三夜,可我也是站了三天三夜好不?
还有,那个案卷上,死者该写死亡两天,我偷一下懒,写成一天,明康差点把我屁股打开花,这叫纵容我了?虽然这死亡时间早一天晚一天差别很严重,可我也是无心的。
在小手眼里,什么才算得上纵容呢?
她要的纵容,就是骑马走在大街上,点着那些贼头鼠脑的人:“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看不顺眼,全部给我押回刑部大牢,秋后斩立决。”然后刑台上那些人就脑袋搬家。
或者指着满街的姑娘:“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们居然比我穿得还漂亮,统统拖回刑部去,先打三十大板,然后统一发放囚衣。”京城因此刮起一股囚衣风,满街女子流行穿囚衣,就她一人穿着花裙子鹤立鸡群招引市。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小手一边憧憬她的花裙子意气风发,一边仍得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各个凶案现场。
她想要的纵容,从来没有实现过。
刑部有他那英明神武、心怀天下、胸襟坦荡、一身正气、锄强扶弱的美男子师父坐镇,一切都是一丝不苟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不过小手没听见这些,就没来理论,她此时溜在刑部大牢里,跟牢头赌单双赌得正欢。
她将口袋里的炒黄豆掏了一把出来,往桌上一摊:“这一把,你们开单还是开双?”
牢头沈浪已飞快的抓了一撮丢在嘴里:“嘿嘿,这次不上你的当,你自己都在家清点好了数目,单双还不是你最清楚,我吃几颗,你就不清楚了。”
小手盯着他一个劲咀嚼的嘴巴,极为好心的提醒:“沈师伯,这黄豆我还没有炒得很好。”
沈浪有些翻白眼,你丫的早说啊,晚点不是成心让我肚子胀气难看?
不过大家骨子里都有赌性,现在赌兴也高,赌品更没得说,几下功夫,都赌得个高下立判。
第五章 可餐的秀色没在眼前()
输赢的结果,小手就扮牢中关着的那位大盗,牢头沈浪率领一干兄弟威风凛凛的辑拿:“草上飞,你这强盗,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于是小手就举手作投降状:“爷爷们威武,小的投降。”
沈浪一跺脚,旋身一个侧踢腿:“看我踹你一个狗吃屎。”
小手就势趴在地下:“哎呀,我的屁股哦。”
沈浪单手叉腰,气吞山河喝道:“快给大爷我嗑三百个响头,饶你不死。”
小手就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我草上飞给你老磕头了,给你老磕三百个响头,我草上飞这条小命全在爷爷的手上了,爷爷饶命。”
这会儿,小手就不嫌她穿的玄色刑部短衫不好了,而是感觉非常好,反正都不体面,这个样子狼狈一下,也看不出来。
草上飞在牢里看着她那拙劣的表演,气得直吹胡子:“老子没有这么窝囊,老子跟蔡昊天激战了三天三夜才被擒的。”
小手眨巴着大眼,一幅“你在撒谎”的神情:“我蔡师叔说,他不费吹灰之力,三招就将你擒下了。”
草上飞更是暴怒:“放他奶奶的屁,叫蔡昊天这个混蛋过来,老子倒要看看他如何三招将我擒下。”
小手认真道:“我蔡师叔很忙,现在京城又有大案要查,没空来跟你过招。这样吧,我使他的三招成名绝招来给你看,我看你挡不挡得了这三招。”
说罢,拉开架式,将蔡昊天的三招成名绝招演示了个十足。
吾身有涯,而学海无涯,以有涯学无涯,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所以小手学的武功,从来都是学了师叔师伯的保命三招,多了一概不学。
所以有涯之身,还是学了无数的成名绝招三式。
草上飞看了那三招,吭了一声:“这三招,再是精妙,我也能破解。”
小手两眼冒精光:“快使出来我看看。”要是能学三招去对付蔡师叔,他就不会那么冷脸冷嘴。
草上飞呸道:“就你这点屑俩,想来骗我的功夫招数?女娃娃还嫩了点。”
小手也不生气:“草上飞,江湖大盗,累计全国血案大小数十起,手上共有七八十条人命,你说,以你这个条件,还指望出去?秋后都被斩了,我也不过是想让你的功夫能传下去,让人以后提起你,竖竖大拇指:‘草上飞人品不行,功夫还不错。’”
草上飞冷吭一声,他犯的事,他自己心中也有数。
小手接着道:“象你所说,我也就一女娃娃,没事天天在刑部钻进钻出,混着好玩。既不要我出去缉拿要犯,又不要我保家卫国,这武功,学也行,不学也罢,你不教,这牢中多的人想将武功教来,让我替他们发扬光大。”
说罢,还真的转身走了。
草上飞在那儿愣了半天,这女娃娃,究竟要不要来套我的武功啊,你要套我武功,也拿点诚意出来啊,至少好吃好喝的供我几天,我就装作勉为其难,将武功传你啊,哪有这么转身就走的道理。
小手又不急着要武功,反正这刑部大牢,那么多的江湖亡命之徒,还没有武功她学么,现在晌午时分,应该是跟明康一起吃午饭,照顾好肚子是第一要事。
她正长身体,可不想自己发育不良,胸前好不容易有了豆丁大的包,要是饿下去了,不划算。
可转了一圈,没找到明康,去得饭堂一看,只有蔡昊天、杨斌一干叔叔伯伯在。
蔡昊天立马就端了一碗扣肉在她面前:“小手,吃饭。”
蔡昊天三十不到的年龄,外表看上去冷漠硬朗,长期在外抓捕要犯,做事一惯果断。
小手的父亲在世时,亲自将他引荐给明大人,并对他诸般关照,这知遇之恩,他当然刻骨铭心。
对小手,就得投桃换李的照顾,跟着众人无条件的宠溺,所以,对别人皆冷,对小手,却是冷不起来。
看她一身邋遢,不由戏谑道:“又在牢里扮官兵抓强盗了?”
他都有些不明白,她那么热衷于扮官兵抓强盗,可就没想过要真正当个好官兵,一天跟着明康后面,只会给明康找麻烦。
要是她象别的女子那样乖巧听话,或者庄重懂事,以她的聪明,明康早就对她另眼相看,并委以重任。
要是小手此刻能听见他的心声,肯定会回他个白眼:“你懂啥,我已经是他徒儿了,辈份都矮了一辈,要是再当了他手下,职位又矮了一截。以后哪还有我平起平做的时候。所以,这职位,一定不能再矮了。”
她吃了两块扣肉,有些索然无味,可餐的秀色没在眼前。问蔡昊天:“我师父呢?”
杨斌在一旁回道:“尚书令大人请他过去喝酒去了。”
尚书令大人好端端的请他过去喝什么酒?而且明康也不是一个惯交际应酬的人。
蔡昊天小声嘀咕道:“听说,昨天你们去监视尚书令,让他有所查觉?”
小手道:“哪有啊,师父那点轻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会让人察觉。”随即想起一事:“后来倒是尚书令的千金,发现了我们。不过她在洗澡,也不可能声张这事吧。”
杨斌哑了:“你们偷看别人洗澡了?”
小手一脸义愤填膺的看着他,我们是随便偷看别人洗澡的人么?特别是我师父,那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男子,会去偷看别人洗澡?
杨斌被她的一脸正气给吓得掉转脸去。
蔡昊天将她板着的小脸给一巴掌抹柔和了:“关键是,你们到底有没有看着人家洗澡。”
“有。”小手痛快的承认了,不过没说还跟那千金比了一下胸部的事,这种事,在师父面前说说得了,真要在别人面前,还是要顾忌一下。
“坏了,尚书令那个老狐狸,定会以他千金的清白为由,提议两府结亲,搞不好还要请皇上赐婚。”蔡昊天迅速整理出思路来。
不会吧,小手有些傻眼,无意中偷看到别人洗个澡,就要明康娶亲?
她看了一下自己,要是这样都能成,那自己马上回去当着明康洗个十次八次澡,然后让明康娶了自己。
第六章 英雄救美的机会()
小手窜上尚书令府上的院墙,她要来看看,师父怎么进了尚书令府半天了,都还不出来。她的轻功,比明康差多了,刚一窜上墙,尚书府的护卫已被惊动,全围了上来。
小手看着呼啦啦围上来的一伙人,倒也不惧,将小脸一板,喝道:“刑部出来办案,不要随意来阻挠。”天天跟在明康后面,官架子倒是拿了个十足。
护卫有些拿捏不准,刑部办案,窜到他们府上的院墙来做啥,而且还是一个屁大点的丫头片子。
小手已将腰间的令牌掏了出来,在众人面前亮了一下:“我是明侯府上的,查案需要,出入任何地方,皆不可阻挡。”
众人见她手上的令牌真的是明侯府上的,一身短衫也是刑部装束,只有闭了口住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她窜到屋顶上去站着。
小手站在屋顶上,一揽全府小,该当站屋顶。
尚书令府中那人工荷边池边,一座小小的凉亭依池而立。
明康正和一个彩衣女子坐在凉亭里,一边举目欣赏四处景色,一边随意下着围棋,两边数个丫环小心伺候着。
看那彩衣女子的模样,似乎就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尚书令府上的千金。
小手看着两人在那儿下棋,语笑嫣嫣、相谈甚欢,一幅相逢恨晚的模样,小手就郁闷得紧。
早知道今日是这般的一个结果,昨天自己怎么也不该提醒师父,去注意那边有女人在洗澡。
她越想越气闷,按捺不住,一弹弓就弹了一个石子过去。
看你们还能安心下棋不。
明康听得破空声,头也不抬,信手将手上拈着的棋子顺势弹了过去,两子空中一撞,小手的石子便失了准头,落入草从。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随意,如同轻轻掸去身上的尘埃般。
小手没恨得将弹弓给拆成两半,明康,就算你练有弹指神诀,也不用如此显摆吧。
小手恨完弹弓又接着恨自己,躲暗处弹这一下做什么,这不是成全了这对奸…夫淫…妇,给明康一个英雄救美的表现机会?
明康已顺着刚才石子来的方向,斜眼睨见远处屋顶上的小手。
误事啊误事,这小徒儿真误事,他心中直叹,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微微一笑,对尚书令千金做了一个“秀你请”的姿势:“林秀,我们继续,不要被扰了雅兴为好。”那般的风华内敛、淡定从容,把旁边伺侯的小丫环,迷得个七晕八素。
林秀纵是心下欢喜,但也矜持,端着架子吩咐小丫环:“重新换一副棋子来。”
也顺着方才石子的路线,跟着看了小手这边一眼,含笑道:“房顶上那姑娘,是明大人的手下?”
明康头也不抬:“我的随身丫环,刚才我忙着过来应令尊之约,嫌她碍事,将她丢在外面,不想竟无体统,跳屋顶上去,倒让林秀见笑了。”
林秀闻听此言,又看了屋顶上的小手一眼,明康尚末成亲,就算有一两个通房丫头也说得过去。
不过看屋顶上那忻娘,也不过十三四岁模样,虽然模样极美,但却青涩得很,刑部玄色短衫下的身板看上去也有些娇小单薄,明康应该跟她没什么沾染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心思有点赫然,一丝红晕无声无息的上了脸颊,羞答答的垂下头。
小手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恨得牙痒痒,却也无技可施,气得直跺脚。
偏生明康再也不往这边瞟一眼。
小手皱起了小脸,心中很难过很难过一向喜欢的师父跟别的女子谈笑风生,不再理自己郁闷之下,她干脆揭起屋顶上的瓦片,噼噼啪啪的砸下去。
那些守卫忍不住了,你个丫头片子,口口声声刑部要查案,结果却上房揭瓦,真的当我们是摆设?呼啦呼啦的围了上去。
小手见明康仍在凉亭那儿吟风弄月,丝毫没有回护她的意思没天理啊小心肝好受伤。
不过小心肝都受了伤,就不好意思再让小身板来受一下伤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得翻身掠墙而去。
明康踏着夜色回府,夜风吹得身上微微有些凉意。
却见小手站在院子里,一脸郁郁寡欢的仰头看着天空,明康顺着她的眼光,也跟着望了天空一眼,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明康一向是个严肃谨慎、沉稳内敛之人,哪有那么多的功夫来悲春伤秋,吟月叹星的。
疾步向自己的书房走,小手就幽幽怨怨的开始长叹:“唉——我本有心将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一脸的小怨妇模样。
明康再抬头看一眼天空,浩瀚的星空哪有明月,莫非真的照沟渠去了?
“唉——”小手又是一声长叹,叹得明康头皮发麻,住了脚:“小手,没事来书房,陪我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