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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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终于是明白,肯定是林水月准备送给周姑娘的,现在周姑娘进京了,没有送处,就送给她了。
那几套衣衫也漂亮,淡粉浅绿,色泽名异,小手一见大是喜欢,不过此处船舱狭小,也不便换衣衫。
唉,林水月,你真是个好人,看在你送我这些东西的份上,以后我就不再捉弄你了。
不过估计以后也见不着了,捉不捉弄都是一回事。
另外两个包裹,虽然心中有所料,但仍是打开了看了看,再次确认。
那全是桃花镇上,林夫人带人给她打的包裹,里面清一色的包子,皮薄大馅十八个褶,真象一朵花。
小手看着这两包裹的包子,林夫人是要她追凶到何年何月?
不过还好,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追这凶。
女侠有所为,有所不为。
不过想想,当女侠也太憋屈了,以后女侠这两字,切切不要再提起了。
她在船舱眯了一阵,又出来坐在船尾看了一阵风光,哎,这沿河风光,真是不懒,芦苇点点起伏在岩边,远外的青山遥看如黛。
想必,真的到了江南一带,风光更好吧。
前面似乎有了一个码头,难道这就是江南水乡的码头?似乎也太快了点吧。
她问摆船的梢公:“船家,依这个行程,我们何时到江南?”
船家不紧不慢的撑船:“这到不了江南的啊。”
“什么,不到江南?”小手有些意外。
“是不到江南。”船家回答。
“可这河不是由北向南的嘛?”
“刚才那一程是由北向南,可这河道是个几字形,现在是由南向北了。”船家详细解释了一下。
“那你不早说。”小手有些怒了,怎么想向南,偏偏人人跟她作对,让她向北。
“我想说的啊,忻娘,是你要我什么都不要说了,只管将船顺水向下就是了。”
小手哑了,这话自己说过吗?没说过吗?说过吗?没说过吗?
不管说没说过,事已至此,过多纠结,徒增烦恼。
她摆了摆手,努力不带起一丝云彩:“算了,靠岸,我另外找船向南。”
“不行啊,现在不能靠岸,这码头,是张家村的,他们村子跟我们村子是宿敌,我在此靠岸,会坏了大家的规矩。”船家坚持不肯靠岸。
小手哼道:“不听话,我杀了你丢下河喂鱼。”
看你们的规矩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你你”船家直起身子,指着小手,身子竟颤抖起来。随即一头栽倒在船头。
小手吓了一跳,随便说说,不会就吓晕过去了吧。
她急忙上前一看,却见那人手脚抽搐,竟是发羊癫疯的症状。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手在船头一阵发狂,倒霉倒家啊。
她将那人的鞋子脱了下来,一把塞在他嘴里,一时之间,竟不如何是好了。
第十六章 醉死在温柔水乡()
她将那人的鞋子脱了下来,一把塞在他嘴里,一时之间,竟不如何是好了。
她即不会撑船,也不会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那儿抽搐。
祸从口出啊,以后不要再随便说吓唬人的话了,这些人,不比进刑部的那些案犯,那些人,一个个是凶残狡诈,随便怎么唬都没事。
那人神智慢慢恢复过来,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老铲了,你上船时我就准备跟你说这病的,你不让我说,没吓坏你吧。”
小手忙退后几步,跟着不好意思:“对不住啊,下次我一定听你把所有话说完。”
只是那人神智是恢复了,手仍是抽搐不停,不能再撑船,小手只得现学现卖,拿起竹篙,学着撑船。
只是刚才耽误了半天,现在船都顺水飘入一条大河了,水流湍急,那竹篙,也撑不到底。
小手沿河一路向人挥手求救,岸上的人看着河中的小船,看着一个忻娘在那儿手舞足蹈,都有些鄙视,坐条破船,也不用如此显摆吧。
两人只能自求多福,这船别要碰上什么暗礁才好。
还好包裹内包子众多,小手狠狠的吃着包子,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我倒要看看,这条破船要将我送到何处去。
船沿河漂流了一天半,好几次,跟别的船擦身而过,众人都骂骂咧咧:“你们船上的都死了嘛,都不知道掌一下舵。”
小手随手就两个包子给砸了过去:“杏沟上一条摆渡的船,给漂到这大河上来了,你还指望舵艾啊锚啊齐备?”
那边船的人道:“忻娘,不好意思啊,我骂你,你还送两包子我喂忻娘”可惜船已漂远,都听不见了。
那船公终于是平复过来,试着将船靠了岸。
两人这才脱险,只是要这船公再将这摆渡的船邑去,估计是不可能了。
小手掏了无数的银子给他,医药费、误工费、返程费、车船费、还有他的渡船顺带一包裹的包子。
哎,亏本啊,这一来,银子快除脱光了。
当然,小手也可用强,分文不给他,不过小手不是那种人,人家师父都是英明神武、心怀天下、胸襟坦荡、一身正气、锄强扶弱,徒儿能差到哪儿去,虽然爱作弄人,但并不是欺负弱小的人。
她拎着包裹,牵着老马,重新上路。
这次,我不再逆天命,命运安排我上哪就上哪吧。
不能让我去醉死在江南的温柔水乡里,就让我在漠北的冰天雪地里溯溯发抖的想你吧,明康。
一路翻过数个山坡,才见得一条山道,小手就在山道坐着歇气,一边等人过路,好打听此处是什么地方,一边又吃包子。
多亏带了两包裹的包子啊,这两天才没给饿着,这包子,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等着等着,竟趴在地上,有些昏昏欲睡,这也不能怪人家嘛,在河上漂流了一天一夜,都不敢闭眼。
一阵咕噜噜的车轮声和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小手给惊醒过来,抬眼一看,四处什么都没有,于是趴在地上,继续听听那动静。再过片刻,一队镖车浩浩荡荡从那边山头转角出来。
小手赶紧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喂,兄弟们好啊。”
那镖队的人被这一脆嗓子给嘘得有些意外,下意识的扭头过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却见一个绿衣忻娘,站在地上,身板儿小小,满身是泥,不留神,还不曾注意这儿有人。
镖队领头的几人互递了一个眼神,下面的趟子手已极有默契的分为几拨,将几辆镖车团团护了起来。
那领头的董镖头问了一下刚才过来探路的:“你刚才不是说此处无人,怎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忻娘在此。”
探路的有些羞愧,确实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个忻娘。
董镖头眯了眼:“这趟镖非同小可,大意不得啊。”
随即上前喊话道:“那位姑娘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还请报个万儿。”
小手一听,将我当劫匪了?
角色转变太快啊,一两天前还是女侠,转眼就是女匪。
她赶紧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打消众人的顾虑:“我只是迷了路,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打探一下地界而已。”
董镖头一行人听得此话,仍是不放心,但也不可能就在那儿耗着,策马缓缓上前。
但见这忻娘不过十三四岁,一身浅绿的衣衫,头发有些凌乱,还有两根杂草在头上,一双大眼清澈至极。
董镖头问道:“忻娘,你是什么人,在此做什么?”
小手歪了歪头:“我就是我啊,在这儿准备跟人问一下路,我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董镖头道:“此处算是乐温城的地盘,再过去几百里,就是乐温城了。”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小手。瞅了一下小手身边,那一处的草都给压趴了,莫非这忻娘刚才在伏地听音。
小手有些迷惘,除了京城,别的地方,说了她也不清楚地域概念。
但别人好心解释了,总要客气一下:“多谢你啊。”
随即将手上的包子递出:“这有几个包子,送给你们吃吧。”
反正包子都带了两天了,自己又吃不完,再不吃估计都要坏了,不如送给别人做个人情。
董镖头见她将包子递来,脸色都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肉包子。
倒真是看走眼了,如此一个小丫头,看上去人畜无害,居然敢单枪匹马拦在此地,有恃无恐。
他微微笑道:“如此,便多谢姑娘了。”
脸上笑着,慢慢走至小手身边,伸手过去接包子。
小手倒没疑他,眨眼之间,手腕内关已被董镖头捏住。
小手惊叫道:“喂”董镖头已快速飞指过来,封了她的哑穴。
一个十三四岁的忻娘,哪是这些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的对手。
小手一个照面就被人擒下,感觉丢脸之极,江湖不带这么阴险的,以后出去讲起,她的一张小脸往哪儿搁啊。
师叔师伯也是的,不是动不动跟人动手就是几百招,打个几天几夜的,怎么没人说过被人偷袭,一招就失手的事。
看来动手,也不能按常理出牌了。
第十七章 小姑娘断肠在天涯()
看来动手,也不能按常理出牌了。
董镖头见一下就擒了她,也是意外之极,本来还以为她有所持,自己都是打了十二分精神,用了全力。
他将小手丢在她的那匹老马上,交给身后的一个趟子手:“小心看管着她,如果前面有她的同伙,也可用来要挟一下。”
居然成了人质了,小手不由嘟起了嘴,做梦都没想过这一天。
自己没有同伙,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等发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就会放人。
如此一想,小手倒也释怀了。
伏在马背上,接着刚才的黄粱美梦,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看守她的趟子手极是意外,对董镖头道:“那个忻娘睡着了。”
董镖头看着,心下担忧,这忻娘,究竟是什么来路?
人有三急,小手被尿给憋醒了,一看自己还是趴在马背上,跟着镖队缓缓前行,想开口说要锈,偏生动弹不得。
活人真的得给尿憋死啊。
小手只得运功冲穴。
还好董镖头并没点住她全身三十六处大穴,又过了这么一阵时间,冲穴也是小儿科。
她从马背上跳下,急急就往灌木丛跑,先解决内急再说。
董镖头一行人小心的注意着沿途,倒没提防她给冲了穴跳下马来,见她往灌木丛中跑,便追了过来。
小手都快给急死了,人家忻娘方便一下,你跟着上来做什么。
她转身对董镖头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人家内急,你跟着上来,羞也不羞。”
董镖头一向德高望重,在镖局声望极好,此时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忻娘骂老不正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灌木丛后蹲了下去。
没负担的感觉真好,小手愉快的从灌木丛中站起来,却见董镖头仍在不远处站着。
欺我年幼是吧?
欺我少了江湖经验是吧?
欺我宅心仁厚是吧?
小手将弹弓捏在手上,瞄也不用瞄一眼,几粒石子便呼啸着向董镖头射去。
那几粒石子去势极是有力,距离又近,董镖头避开这一粒,避不开那一粒。
石子弹上脑门,竟给弹了一个包。
这是什么手法?董镖头愣了一下,随即提刀扑上来,这个小妖女,来路不正,不要让她逃脱为好。
可任凭他的刀法如何精妙,那忻娘偏偏行云流水,悉数一一化解,而且武功繁杂,看不出师承来历,三招一过就变章法。
董镖头感觉一张老脸没地方搁,他已五六十岁的年龄,算是镖局的镇局之宝,就凭他的名头,道上的人都得给几份薄面,这一趟,实在是非同小可,才劳他亲自出面护送一趟。
不想一路平平稳稳的过来,都进了乐温城的地盘,却碰上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忻娘,以他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还看不出究竟是哪门哪派的。
而且这忻娘,根本没有杀他或者是擒住他的意思――她仿佛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跃跃欲试中,小手都把打架的目的是什么都给搞忘了。
其它一起护镖的镖师,见得董镖头在这忻娘手下都讨不好,纷纷提刀加入了战团。
“不公平,不公平。”小手一边嚷,一边麻利的爬上了大树。
然后她就如一个泼猴那般蹲在大树上:“你这么大个人,只知道欺负我这个忻娘,刚才偷袭我,将我捆了这么久。现在还要叫上这么大一帮子人来,羞也不羞。”
说着,伸出青葱也似的几根手指,在那粉粉的小脸上划过。
众人在树下,看着她蹲在树上嬉笑怒骂,树枝,在她的脚下,一颤一颤,树叶,打着旋,片片往下飘落。
对峙了半天,董镖头一咬牙:“我们走。”
跟这莫名其妙的忻娘耗在这儿,太过伤神。
离乐温城也没几百里了,打点精神,还是护好镖车要紧。
小手一见镖车重新缓缓上路,急道:“喂,把我的马给我留下。”
于是浩浩荡荡的镖队前面轰隆隆的绝尘而去。
留下小手一人站在古道喝着西风骑着瘦马。
唉,古道、西风、瘦马,忻娘断肠在天涯。
***
镖队一路吆喝着,走到凉风垭口,垭口只是一人骑马横在路上。
董镖头心中暗暗叫苦,以往这一带,都不曾听说过有山贼,只是早前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忻娘,横在路上半天。
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男子,勒马横在路上,看上去比早前那个忻娘更高深莫测。
看来这只是过路的强盗,见得镖队声势浩大,动了剪径的心思。
董镖头上前道:“在下顺风镖局董镖头,今日路过此地,还请朋友高抬贵手,借条道过过,略备薄礼,算作酒钱,还望笑纳。”说罢,已让人封了二十两大银,送了上来。
那马上的男子道:“打发我是叫花么?”伸手就打掉镖头手上的银子,嘎嘎笑道:“你这一趟货物,至少价值几万两吧,不如分几千两来,兄弟我也好金盆洗手,从此不在道上走。”
董镖头听得这话,有些怒,这趟镖,本来就是押送到乐温城,送给乐温城主南宫银涛的。
这些小山贼不识厉害,居然在乐温城主管辖范围劫他的镖。
既然好言好语讨不得道来,只得动手。他单身一人,无论如何不是自己这一队人马的对手。
男子似乎看出董镖头的心思,嘎嘎笑道:“董镖头就不要白费心思了,只要我打个信号上去,你怕你这一队人马还能走掉么。”他随时随地说话,都带着嘎嘎的笑声,极是刺耳。
董镖头抬头看了一眼,但见两边的山梁上隐隐埋伏得有不少人。
这人真要打个手势上去,上边的人随便滚些落石巨木下来,自己一行人纵是都能逃过,那几车货怕是拉不走。
事到如今,也只有拿城主的声望来吓吓他了。
董镖头冷笑道:“你也忒大的胆,乐温城主的货你也敢劫,我倒看看你们有多少脑袋,敢劫走这一趟镖。”
乐温城主的货?
拦道的男子有些意外,他只是根据这车轱辘的辙痕判断,这几辆镖车中,押送的是数额巨大的金银,但谁的,并不知道。
第十八章 观看火拼也有劲了()
拦道的男子有些意外,他只是根据这车轱辘的辙痕判断,这几辆镖车中,押送的是数额巨大的金银,但谁的,并不知道。
他嘎嘎笑道:“董镖头,你以为说了是城主的货,我就不敢动么?”
哪能随便让人唬一唬,就撤了。
董镖头留意着他的神情,也知城主的名头有些震住他,不过不肯轻易承认罢了。于是命人拉开一个盒子,盒子上大红的“南宫”两字露了出来。
这南宫,正是代表乐温城城主南宫银涛。
乐温城主南宫银涛也算一方诸侯,手握重兵二十万,动了他的东西,只怕小小的山寨经不起他那二十万重兵的铁蹄。
那男子勒开马头,让出一条道来,极为不情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镖车过去。
***
小手骑着她的老马,慢慢悠悠的溜了过来。
本来不想走这边的,可刚才问路,只问着此处是乐温城的地盘,往前几百里就是乐温城,在那儿等了半天,又没别的人过路打听情况,于是,也只得往乐温城方向走。
镖队的人早就不见踪影,却见一处险要的垭口处,围了不少人,一个个摩拳擦拳,呐喊助威。看装扮,却是一伙山贼,
早前被人当作山贼,不想真的碰上山贼。
只是山贼不都要隐藏在暗中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围在路中间,算是什么。
肯定有热闹可看,这个机会小手哪肯放脱。
只是那群山贼起码一两百人,她身板弱小,哪里挤得进去。
她脸上堆着笑容,对围着的山贼道:“借过,借过,里面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最重要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就由得人慢慢猜想。
亲人可算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仇人一样也可算是最重要的,甚至一个不起眼的路人,因为某个偶然,改了你生命的轨迹,也算最重要。
那些山贼有些意外,大当家二当家居然是这忻娘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过场内的事情都够意外了,也不差她这一茬。
纷纷侧身,让了一条缝道给她。
她一边挤,一边客气的微笑:“多谢,多谢。空了请你饮茶。”
却见场中央,两个男子正在拼杀,一个黑色装束,瘦如干柴,而另一人,却肥得如同一只猪。唯一相同之处,是两人都是山贼。
看周围这些围观呐喊助威的模样,这应该是一伙的吧。
众人不住的大叫:“二当家,加油。”
“二当家,撑住。”
“二当家的,你可要坚持住哇。”
哇,原来山贼火并啊,这般的精彩热闹,只在茶楼听评书的人讲过,不想今儿能亲眼瞧见。
小手马上占据了有利地形,一边观看,一边兜售她的包子。
“包子包子,出炉两天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