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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足球狂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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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明钰很有东方美,弯眉杏眼,鼻子不挺不塌,鼻头小小的圆圆的,唇色很鲜亮,她惹眼的不是美,而是温婉脱俗的气质。叶明钰穿着蓝色高束腰的连衣裙,露出的皮肤晃花了人的眼,嫩生生的小腿真能掐出水来。她看到毕夏,笑的很温柔,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大男人吓得惊慌失措。

    马塔和格拉内罗几乎同时看向毕夏,四只眼睛立刻瞪圆了,毕夏一人捶了一拳,“她是我继母和和她前夫的女儿,我们是法律上的姐弟。”叶明钰心中燃起的小小火苗呼啦挣扎了一下就灭掉了。

    马塔和格拉内罗知道毕夏家庭的状况,不敢乱说话揭了毕夏的伤疤。两人各搭着他的一边肩膀,拥着他走进去。

    从叶明钰嘴里冒出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三个大男人都傻了,叶明钰却看着毕夏笑,毕夏摸摸鼻子,转头看向了窗外,偶尔的蝉鸣盖住了室内的低语。

    叶明钰一意孤行要当演员,叶家和沈雁冰都无法接受,可惜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叶大小姐很有骨气的不肯妥协。沈雁冰拍板把这个大小姐放出来接接地气。

    转头,叶明钰就找毕夏帮忙,开始任叶明钰说尽了好话,毕夏也不愿意躺这家的浑水。

    叶明钰很聪明,她从小的经历比毕夏更复杂,显然她不是一个为了理想能豁出去的人。她说,她从小的理想是当外交官,她可以接受家里的安排去读名校顺着他们规划的路子过一辈子,但她必须付出她的婚姻和子女。

    叶明钰不愿意!

    叶明钰从小花钱如流水,稍有不如意便闹得天翻地覆,家人以为她性格乖张奢侈成性,比不得小妹妹戴语嫣可人疼,训多了见她旧习难改干脆撒手不管。岂料她偷偷在外国银行开户存了一比不少的钱,足够她读完大学并申请国外学校。叶明钰认为演艺圈鱼龙混杂,她不认为一个是非缠身的女人能有多大的联姻价值。

    毕夏沉默了,把北京四合院的钥匙给了叶明钰。

    马塔和格拉内罗刚在北京城玩了三天就死活不肯出去了,太累了!半天在车上,颠到景点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两人溜达过故宫,爬过长城就赖在床上装死狗。

    北京美食很多,这是唯一能诱惑他们出去的理由。烤鸭、涮羊肉、锅贴、门钉肉饼、褡裢火烧……顿顿都不带重样的。出乎意料的,格拉内罗竟然喜欢豆汁儿的酸臭味,每天都要来一碗,还颇有哲理的来了句:球员的人生就是这个味。酸倒了毕夏和马塔的牙。

    一天晚上,三人无聊的在胡同口拍蚊子,看见几个穿球衣的呼啦啦跑过去,原来工体有国安的比赛。三个无聊的男人加一个叶明钰跑过去,坐在国安的球迷区凑热闹。

    毕夏被工体内火爆的氛围惊了一下,山呼海啸的怒吼震得体育馆都在颤抖。

    “我以为国内没有人在看球了。”眼前的景象完全打破了毕夏的认知。

    球场内到处都是年轻人,他们年轻也有热血,工体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横幅。

    叶明钰说:“国安是例外,这里的球迷是国内最好的。”她指着对面区域挂着的横幅,“各个队伍来到北京,打国安就打鸡血一样。”

    ——北京的王八,大连的鳖,足协就是你干爹。

    ——敢问中超谁傻逼,国安永远排第一。

    “为什么?”马塔的脑袋突然插到两人中间。

    叶明钰很难回答,她皱着眉头认真想:“或许因为这里是北京。”

    “和马德里一样。”马塔点点头,“话说西甲其他队打皇马也不要命。”

    晚上没有风,聚光灯下的体育馆和球场上的比赛一样闷,整场看不到像样的传球,节奏懒洋洋的让毕夏以为是二十二个老人在锻炼。

    全场唯一的高氵朝就是一个球员对着自家球门怒射,三个从西班牙过来的小伙子看得目瞪口呆,毕夏面对好友的询问,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脸。

    叶明钰悄悄说,“球迷都调侃国内的球员,进攻基本靠走,停球基本靠手,过人基本靠吼,防守基本靠搂。”

    毕夏呆了呆,挡出一只手,叹口气,“求别说。”

    从工体离开的时候,马塔揉乱了毕夏的头发,“这就是你要回来的国家。”

    毕夏挥开马塔的手,“没办法,我妈把这么天才的我生在了这个国家。”他盯着他的头寻找下手的机会,马塔拉过格拉内罗挡在两人中间,声音低的像蚊子叫,“不要脸。”

    “他骂你。”

    三个男孩扭打在一起,我拍你一下你揉我一下,路过行人投来极其感兴趣的眼神,这三个小伙真高真帅!

    落在后面的叶明钰,脸上出现了一种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只有她一个还在留恋那个瘦弱的同桌。

    回国后,毕夏越发沉默,像是遭遇了什么事,一下子变得有些挫败。其他人则是回忆这些日子,除了在饭点毕夏被戴语嫣挤兑了下。毕夏的异母妹妹玉雪可爱,却能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她不想和身价低于两千万的人坐在一起吃饭,饭店得罪不起戴语嫣这位大小姐,只能客客气气的把毕夏一行四人请出了饭店。连叶明钰想起来都会用嘲讽和不在意的语气说,“落草的凤凰,就这样。”

    毕夏胸中一阵气浪翻滚,对着小心翼翼照顾自己情绪的三个人,他的脾气一下子就泄了。只能呼呼的围着四合院跑步,省的肺部被气炸了。

    一天午睡梦见了妈妈,毕夏突然想回宝应了,他在那里有个家。自从妈妈去世他又远去西班牙,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叶明钰没有跟过去,在宝应,她妈妈毁掉了毕夏的家庭。她在那里度过了最快乐的童年时光,也失去了一些感情。叶明钰送毕夏他们上了飞机,毕夏过了安检就没有回头,不给她留一丝余地。倒是马塔和格拉内罗朝她挥挥手,他们笑起来暖人心肺。

    叶明钰看着毕夏的背影走远后,她捂住胸口蹲下来,她很难过。

    格拉内罗来到南京就要求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毕夏呆愣在原地,他目光扫过他们,视线停留在某一点,“我怕我真的会用上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

    马塔不自在的动了一下,他对那场屠场略有耳闻,他考虑着:今晚一定要和毕夏一起睡。

    参观故宫的时候马塔跟在西班牙的旅游团后,偷听了一耳朵故宫闹鬼的故事,当夜翻来覆去的就在琢磨导游的话,最后窜进了毕夏的被窝。这件事被格拉内罗发到推特上,队友们纷纷留言打趣。

    古蒂:( ⊙ o ⊙)啊!毕夏的怀抱温暖吗?羡慕╮(╯▽╰)╭

    赫塞:(#‵′)凸 go !

    莫拉塔:不敢相信。马塔哥哥原来如此娇羞,我错了,错把妹纸当汉纸。

    卡列洪:晕!

    毕夏留在了祭奠广场,他从来没有进过史料陈列室。犹记得小学二年级那年,学校组织观看南京大屠杀的电影,毕夏整整一个月都睁着眼睛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残像。

    果然,他接到两个腿脚打飘,路都走不好的人,格拉内罗脸色发白,双眼呆滞,他打开毕夏伸过来的手,跑到一边干恶。

    庆幸:“幸好卡斯蒂利亚没有日本人。”

    咬牙切齿:“以后也不能有。”

    三个人坐上大巴,马塔和格拉内罗感觉非常不舒服,头晕泛恶,毕夏中途在服务站给两人买了晕车贴。马塔虚弱的半瘫在座位上,夸奖毕夏贤惠,他妈的便宜了莫妮卡那个女人!毕夏忍不住抽了他后脑勺一下,马塔眼冒金星,一下子靠在格拉内罗身上,格拉内罗嘴里呐呐念着圣经。

    大巴下了高速,进入一条道,路两边树木的绿影倒映在玻璃上,一边是稻田,远远的有架起的电线杆,一边是长河,挖沙的旧船停在上面,偶尔几只水鸟掠过。

    比起北京和南京,工业并不发达的宝应,空气很好,天蓝草绿,生活悠闲,是个非常安逸的南方小城。

    毕夏在这里的房子是他老头子净身出户时留给母子俩的,后来妈妈经营生意赚了钱,把老房子彻底翻修成两层小洋楼。快十年过去了,风吹雨刮的痕迹给房子添了点岁月,屋内干净清朗,犄角旮旯都没有一点灰尘,看的出被姥姥姥爷呵护的很好。

    毕夏转身,看着自进门就显得拘谨的两个老人,他想上前抱抱他们,但是迈不开腿,“谢谢。”

    毕姥姥连连摆手,皱巴巴的脸舒展开来,就怕毕夏不满意。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戴志军很不满,这种不满隐隐被迁怒到毕夏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不争气,人家会不要儿子去把个闺女当成宝?直至毕夏去了西班牙,两个老人都没对他好点。

    一天还成,这一年两年的,老人就开始想这个孩子,想他过的怎么样了?吃的好么?长高了没?长啥样了?有没有受欺负?除了节假日能收到从西班牙寄来的明信片,那死孩子平日竟连个电话都没有。两个老人悔啊,要是对孩子好点,没有在闺女的葬礼上不肯认这个外孙子,哪会吓得孩子屁都不放一个就悄悄去了西班牙。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有个圆石桌,围着四个椭圆形的石凳。马塔和格拉内罗抢了一个位置,一手抓西瓜,一手摇起老人喜欢用的大蒲扇,就像被顺毛摸舒服的猫,就差喵咪的叫出声。

    毕夏一回来,左邻右舍全屁颠颠的跑过来,看到院子坐着的洋鬼子,啧啧个不停,直说毕夏出息了。提到毕夏的妈妈毕雪,众口一词认为她可怜,没那个享福的命。

    马塔误以为毕夏在家乡很有名气,可毕夏看上去被人打了一个闷棍。毕夏说他就是当地的帕丽斯·希尔顿,新闻缠身,从小就是生活在闲言碎语里。

    格拉内罗随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那些可怕的景象,他觉得他得安慰安慰毕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听我说,毕,只有不怕死的才敢惹你。”

    马塔摸出手机准备记录下格拉内罗感人肺腑的发言,他听完了眨了眨眼睛,把手机放回石桌。

    突然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笑声,毕夏和格拉内罗频率一致的转头,摆出两张臭脸,马塔用纯真无辜的目光说,“我在笑我自己,果然无知者无畏。”说完指指鼻尖,显然他当初也是不长眼的一个。

    能进皇马青训营哪个不顶着天才的名号,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毕夏进入青训营,就像一滴水进了油锅,那简直是炸开了!

    马塔觉得那些老师脑子集体抽风才会把一个中国人放进来,这简直是对皇马足球的侮辱。传言中国讲究人情,喜欢拿钱办事,马塔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教教这个中国人,告诉他马德里不认中国那一套。

    马塔故意接近毕夏,递给他几根香蕉。刚到西班牙的毕夏只会日常用语,他听不懂马塔在骂他猴子。马塔见状后,呼朋引伴的要给他们表演杂耍猴子。毕夏还以为他是好人,介绍自己认识新朋友,帮他适应异国生活,感动的毕夏差点以身相许。

    一个星期后毕夏意识到不对劲,被愚弄的他一心想找回场子。他趁着马塔不注意砸晕了他,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巴,把他赤条条的捆在黑不隆冬的厕所里,给他放了一个晚上的午夜凶灵。碍于毕夏手里的遛鸟照,马塔敢怒不敢言,时不时在场上给毕夏下点小绊子,毕夏自然要还击,教练碰到这两个凶残的孩子,头疼死了。最后干脆让他们回炉再造跟5岁的小朋友们重新学习踢足球。

    又羞愧又懊恼的两人打了几架摸透了对方的性子,马塔是坏在表面上毕夏是阴在骨子里。两个人合伙揍了几个背后幸灾乐祸当面冷嘲热讽的家伙,之后兄弟感情越来越好,一起进入卡斯蒂利亚成为闪耀全场的双子星。

    在青训营,毕夏的足球天赋得到了完全的绽放,再加上一张干净俊朗的脸庞,球队里也没有人敢冒大不韪奚落毕夏的出身。

    说错话,会被群殴的!

    随着毕夏在西班牙低级联赛初露锋芒,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为球迷熟识。很多敌对球迷都了解,毕夏不在乎你对他满口喷粪,一旦涉及到种族歧视,他会拼命让你支持的球队输得连短裤衩都留不住,就差在屁股上刺上耻辱两个字。连拉玛西亚都没躲过被屠杀的命运。有次他们的球迷打出横幅“中国婊/子养的,滚出西班牙”。毕夏面无表情,没有立即发作,他跑到场边和教练打了申请。他求胜的**感染了全队,他们采取破坏性战术搅乱了拉玛西亚的进攻节奏。压迫式防守,毕夏全场逼抢梅西,阿丹零封拉玛西亚,和马塔二人小范围配合,晃过皮壳,灌穿了对方球门6次,血淋淋的屠城让拉玛西亚的支持者们收起了横幅。他们内心狠狠的诅咒球场中央那个叉腰而立的魔鬼。

    被毕姥姥毕姥爷保姆似的照顾了几天,格拉内罗让毕夏对两个老人亲热点,尼玛他们眼巴巴瞅着毕夏的样子戳中了他敏感的泪点。稍后,毕夏的脑子里清晰起来,开会回忆起这些天生活细节。

    早上挤好的牙膏和放好水的杯子,餐桌上有各种菜肴,姥姥和姥爷把能买到的全部搬上了餐桌,随手可及的是新鲜水果和小零嘴,院子里停放着充足电的电动车方便他们出行。

    十指不沾阳春水,两位老人娇惯起他来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但是,汤圆、粽子不再合口,也不爱吃西瓜、黄梨了,每次他吃到小时候喜欢得不得了的食品,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是不再那么喜欢,非要吃圆了肚子才肯撒手。

    毕夏内心想要亲近两位老人,他跟妈妈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姥姥姥爷。但事到临头他总是踌躇不前,那么多的隔阂不是说散就散的,这种双方刻意维持的关系无法给毕夏足够的安全感。

    在这个城市,毕夏有很多感激的人。

    毕夏领着马塔和格拉内罗去见他小学的门卫,张惠康。他是毕夏的足球启蒙老师,退役前是个足球守门员。1987年在汉城奥运会预选赛上,在与日本队的关键比赛中,他沉着救起一个看似必进的险球,为中国足球冲出亚洲取得奥运入场券立下战功,当年被选入中国足球最佳阵容,1988年亚洲杯比赛中被评为“亚洲最佳守门员”。1991年,张惠康赴香港南华队踢球,在比赛中头撞门柱受重伤,1993年退役。退役后没文凭没技术,张惠康的生活颇为潦倒,在朋友的帮助下进了小学当门卫。

    四十五岁的人,却满头白发,他坐在门卫室里看着小小的电视,又胖又蠢。毕夏叫他好几声老师,他才缓缓的回过头,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只有一个人叫过我老师。回来啦,毕夏”张惠康语速很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三个大男人往不到十平的地方一站,顿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三人伙用一架电扇,汗不停的往外冒,没一会儿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张惠康艰难的转身,把脖子上的毛巾在水盆里搓揉,挤干净了递给毕夏,让他和朋友们擦擦。他从抽屉里数了几个硬币要去报亭给他们买水。毕夏知道老师的经济不是一般的窘迫,连连拒绝,张惠康不满了,昂着脖子说不给去就是瞧不起他。

    毕夏透过方格窗看着张惠康走到马路对面,他过个马路都让人心惊胆颤,生怕一不注意就被撞了。毕夏抹掉了眼泪,他拿起桌子上唯一的相片给马塔和格拉内罗看。

    “这是我老师在国家队时的合影,那时候老帅了。”

    相框被磨白了,应该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何等珍惜。

    照片里的张惠康意气风发,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谁会料到十几年后落了一身的病,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任何人都无法把相片里的男人和今朝落寞的老头子相提并论。毕夏拉开抽屉悄悄在里面塞了一个信封。

    抽屉里有很多药瓶,毕夏仔细看了看,除了以前常吃的现在多了几种治疗精神抑郁的药。

    张惠康回来的时候,毕夏已经抽屉关好,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带来的水果补品当面给了他。然后坐在床上给他讲在青训营里学习的故事。

    屋外的阳光太过亮堂,老旧的家具被绘上了淡淡的金边,张惠康呆滞的眼神有了亮点,他揉揉毕夏的头,粗粝的掌心刺痛了他的脸蛋,“在外面好好踢,别丢人。”

    “我第一眼看到你踢球就知道你有潜质,作为中国球员,能拿的所有荣誉只有俱乐部所有冠军,你会比别人少很多机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骄傲的披上五星红旗。”

    毕夏忍不住,一把抱住老师,“老师,我一定会拿很多冠军,到时候请你看我打决赛。到时候我要别人说,你是我老师,不是废物。”

    马塔、格拉内罗和毕夏簇拥张惠康拍了张照片,毕夏把它传上了自己的推特。

    你可以看不起中国足球,但是不能轻视这些为之付出了健康和生活的球员。我的老师,没有天赋,没有太多的成就,但他对得起他曾穿过的国字号队服。

    马塔和格拉内罗分别在下面留言。

    马塔说,让你加入西班牙,是对你和老师的侮辱。

    格拉内罗引用了一句中国诗句,英雄悲不过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队友、朋友、球迷的留言给了毕夏无限的勇气,梦想的路上不独行,这让他略微有些热血沸腾。

    在校门口,毕夏又遇到了熟人,因为一张娃娃脸毕夏一眼认出了顾飞,他是足球队的队友。顾飞皮肤比较黑,鼻梁上架起一副眼镜。

    “毕夏。”鬼使神差的顾飞认出了他,“回来了?”

    毕夏点点头。

    “还踢球吗?”

    “踢,在西乙。”

    “什么球队?”

    “卡斯蒂利亚,你呢?”

    “算不上在踢,不过凭它混上了大学。”顾飞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见毕夏盯着自己叼着的烟,“来一根?”

    “不。”

    “哈,忘了你是球员,不能沾。真是嫉妒你。”顾飞老练的吞云吐雾,“不过也没什么好嫉妒,中国球员没几个有前途。对啦,记得你和门卫那个老头感情挺好,听说他有精神病,在学校里干不了多久。你,有空去看看他。”

    说完,顾飞的目光在毕夏身上停留了很久,他静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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