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世-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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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此言当真?”
“当真。”
“公子公子公子!!”粟峥一阵风似得跑过来,拽着慕泠涯的袖子就往外拖。
“峥儿,你抽什么风?”慕泠涯不动。
“诶呀!快出去跟我出去嘛!”粟峥继续拖。
慕泠涯想了想,看这小鬼使出吃奶的劲了,回头再把这衣服袖子扯断了,神子变成兔子就不好看了。
“行行行,你放开。”
“那你快走啊!”
慕泠涯瞥了一眼粟峥。
粟峥忽然觉得脊背一寒,连忙拍马屁:“公子你最近越来越春光满面了啊!”
慕泠涯沉默一会,道:“你确定春光满面是个褒义词?”
“是啊!”点头如捣蒜。
“好吧……那你确定春光满面用在我身上合适?”
粟峥眨着大眼睛想了想,觉得这个词简直太普通了,怎么能突出公子高大伟岸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气质呢?难怪公子生气!
思及此,粟峥异常严肃,异常坚定道:“那就宝刀不老!”
慕泠涯道:“那还是春光满面吧。”
“神子!您帮帮我们!”
慕泠涯回头,看着十七位巫师已是樯橹之末,淡淡道:“怎么帮?”
“不行了,我们挺不住了!”说罢,青光阵突然泯灭,无数蛊虫飞进来,血红的眼睛,泛着毒光的触角,都在昭告一场噩梦的降临!
“神子!救救我们!!”
“神子!”
蛊虫奔向慕泠涯,慕泠涯手指按到云剑剑柄处,可那些蛊虫却绕过他,攻击摊在地上的巫师。
慕泠涯缓缓放下云剑。
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叫声,蛊虫钻进血肉之躯,撕咬。翅膀发出的嗡嗡声,还有不断起伏的呼吸。
最后归于平静。
“玄甲十骑何在?”
“回神子,十位大人目前不知所踪!”
慕泠涯沉默一会,雪皇宫下是一场人类与蛊虫的战争。
“要不要派人去找十位大人?”
慕泠涯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凶多吉少,莫去了。有火吗,这些小家伙都怕火。”
莫尔是先锋军六路的将军,碧落临走前吩咐他跟着慕泠涯。如今兵马混乱,他来不及问慕泠涯为什么知道蛊虫怕火,便对着雪皇宫下喊:“火!用火烧!”
众人反应过来,火乃世间炽烈之物,
一切灵皆遇火而焚。一时间,敦煌城内燃起烈火,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火把,蛊虫果然不敢乱飞。
黄昏渐渐到来,大漠的高温随着太阳的降落而降,低温袭来,将士们身穿铠甲也觉寒冷,塞北冷意,永远透着一股子肃杀。火把的光芒映照着每一位将士的脸上,那脸上的神情严肃,眼中却透露出不可名状的惧意,任何生物在遭受到比之自己强大数倍的生物攻击时,都会情不自禁产生一种惧怕的心态,就算你是英雄,你是战士,也不可能完全抑制这种人性。而区别就在于,英雄可以克服惧意,而凡人则被惧意克服!
慕泠涯便是前者,而他相信,雪皇宫下,那无数战士,也是前者。
“神子,我们的木材快要烧完了,星月古城的巫师为什么还不来?”
“没有木材,把铠甲烧了,没有铠甲,把衣服烧了,没有衣服,就烧头发,烧指甲,如果烧完可烧之物,就把最后一颗火苗,留给自己!以火焚身,献祭给神!”慕泠涯朗声道,声音穿透夜幕,抵达每一位战士的心底。那声音,温润清雅,却斩钉截铁。他天人合一,他神子无双。
“以火焚身,献祭给神!”
“以火焚身,献祭给神!!”
“以火焚身,献祭给神!!!”
无数人振臂高呼,崇拜他们最近的神子。所有人眼中,慕泠涯一袭白衣,伫立雪皇宫前,神情庄严而温润,有别于西域的容颜,貌若天人,缥缈如仙。
这一刻,他才是这群战士心中的神,所有人惧怕恐惧不知所措的时候,只有他,淡漠孑立,却给予了战士们最大的勇气,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希望,就是所有人的动力。
这才是神。
精神,文明,甚至时空的象征,他穿越人性的猜忌,跨越世俗的偏见,仿若自亘古而来,踽踽独行的样子像极了九天之外的谪仙。于是世人只有仰望,红尘绊不住他潇洒,爱恨缚不住他自在。
“来了!来了!来了!!星月古城来人了!巫族来了!!!”
第249章 永以为好!()
慕泠涯望去,密密麻麻的蛊虫交织,五颜六色的光芒碰撞,四元桥上一片混乱,珈蓝塔的,星月古城的,一见面便是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敦煌城内的蛊虫复又飞到主人身边,四元桥发挥最大的力量,黄,蓝,青,红四元炫目无比,蛊虫被四元之力包裹,力量无限放大,珈蓝塔巫师玄袍诡密,星月古城巫师白衣妖异,四元桥上梦幻起来,是一场真正的巫族之战。
没有鲜血,没有兵器入体的声音,没有战场的铁血肃杀,只有一瞬间尸骨无存,只有蛊虫煽动翅膀的嗡嗡声,只有巫术施展的炫目华丽。
这样的战争,往往最残忍,也最可怕。
慕泠涯无悲无喜,眨眼间便有无数人陨落,夜幕上的流星从未间断。代表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消亡。
“峥儿,你过来。”慕泠涯叫住被顾紫筱蒙住眼睛往室内带的粟峥。
顾紫筱不悦:“泠涯,峥儿还是个孩子,这乌漆墨黑的别让他看。”
慕泠涯淡淡道:“这里的战士在十岁大多都已经见过太多血腥,有些甚至可以沙场征战。粟峥,你还小么?过来,到我这。”
顾紫筱瞪了一眼慕泠涯,无奈把手放下,摸了摸粟峥的头,轻声道:“过去吧,泠涯要是欺负你,来找姐姐。”
粟峥顿时觉得好幸福,美人在怀,简直人生美满。只可惜这个美人不是自己的,而他目前的人生还是个个位数,但这并不妨碍他做梦,以及……做白日梦。
“公子,什么事啊?在紫筱拥抱我的时候叫住我,公子你不厚道!”粟峥一脸气愤,对慕泠涯的怨气上升到另一个阶段——不可饶恕,抢我紫筱!
“你这一副被兄弟抢了女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慕泠涯嫌弃的看着粟峥,双手搭在粟峥的肩上,把他扳过去,指着远方巫族的厮杀:“峥儿,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粟峥不情不愿的偏过头去,四元桥上尸骨无存,同族相杀面无郁色,玄袍白衣,构成夜色中最诡异妖娆的景色。
那是粟峥幼小之年最挥之不去的一刻,这一眼,在以后溯世沉浮,阴谋诡计中都常常想起,以至于再难忘却,瑰丽炫目的巫术,透着一股如罂粟般迷离危险,雪域之底的霜迟护法,吐着蛇信向你邀约,夜幕的尽头,不是光明,是灰飞烟灭的灵魂无以为家,在溯世的混沌中沉沉浮浮,澄澈的眼中看见世界尽头的黑暗,丑恶,与泯灭,五颜六色的光芒收归眼底,内敛成黑白两色淡看天下。
芸芸众生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还是世界的奴隶?自然的力量足已毁灭一个国家,而非自然的力量呢?是不是可以毁灭整个世界?那样的操控蛊术,巫族天性的血脉相传,一代一代融合,最后,溯世的人们啊,是不是如今天下大地上任人宰割的蝼蚁?
谁都是自私的,当每个人都自私,自私的人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群体时,那么这便不再叫自私,而是一个新的词汇——正义。
“公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慕泠涯看着粟峥的眼睛,澄澈清真,好似多年之前的自己。他道:“这世间,本没有对错。相信的人多了你就是对的,相信的人少了你就是错的。”慕泠涯的声音透着一股浓郁的深沉晦涩,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沉重,他继续道:“就是这样悲哀,悲哀的如同这夜色星辰,永远见不到光明。”
粟峥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四元桥,五光十色,流光溢彩,致命残忍。
“峥儿,你在想什么。”
粟峥沉默了,慕泠涯也不再说话,耐心得等着。
“公子,我想改变这个世界!”少年清真,说的话大言不惭,却分外可爱。
慕泠涯便是喜欢这样的眼睛,澄澈清真,却坚如磐石。他重复了一遍,带着某种宿命般的见证:“改变……这个世界……”
“好!那你就要足够的强!强到足以改变世俗,改善人性!!”慕泠涯袖袍一挥,白衣猎猎。
粟峥回转目光,看着慕泠涯,他的公子,自惨遭屠戮的蜀地小院救起他的那一刻,他便认定了他,这一路,如兄如父如师长,他做到了身为一个兄长对弟弟的包容,做到了身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厚爱,做到了身为一个师父对弟子的教导。
真的,无以为报。
“公子……”
“嗯?”
“……”
“吞吞吐吐做什么呢?”
“哎哟,公子你别打我啊!我就是突然……”
“不说还打。”
“突然想把紫筱嫁给你了!”
慕泠涯哭笑不得,揉了揉粟峥的头发,道:“小鬼,你这语气有点像你紫筱姐姐他老爹。”
“那我就是公子的岳丈了哦。”
“呀!公子你又打我!”
慕泠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粟峥:“……打傻了!”
“傻了正好,省的鬼精灵似得,看着就麻烦。”
“你欺负我!紫筱姐姐,公子欺负我!!”一嗓子嚎的声音之悲壮,之浑厚,之理直气壮,之不要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慕泠涯默默看着他,无语。
顾紫筱脚下一个不稳,幸而扶住身边的人才得以避免悲剧。
战斗依然在继续,而珈蓝塔这次,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命令,慕泠涯淡淡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之下又真的淡看输赢?
波斯。
今日是波斯王子西图塔迎娶夫人的日子,这里没有敦煌的硝烟弥漫,哪怕只是暂时的没有硝烟弥漫,人们脸上都半喜半忧,喜的是王子娶亲,又该大赦天下了,忧的是敦煌打仗打那么狠,珈蓝调兵,波斯也不例外,若是珈蓝败了,那么波斯迟早要面临城破的命运。
“夫人,你今天真美。”西图塔在楚流婷身后,看着打磨地异常光滑的镜子里,一身嫁衣鲜艳绚丽,火凤盘旋而上,直到脖颈,金银丝线绣成的图案贵气逼人。一身风华尽在。
三千青丝绾成流云鬓,一簪一钗都有西图塔亲手设计,云影双花,风动清影,彩蝶双飞,燕过无痕。无一不透着高贵大气,行云流水。
楚流婷笑道:“当年中原天下,四美有万花之王花仙子,有凤笔朱砂凤仙子,有蜀中忘月顾仙子,最后一位,是徽州流云楚仙子。”
西图塔挑眉:“楚仙子便是夫人吧。”
楚流婷微笑点头。
西图塔颇具挑逗地看着楚流婷:“啧啧啧,流云自在,秀外慧中。果然是楚仙子,仙子之心,仙子之身!”
楚流婷放下梳子,叹道:“你就夸吧,在你眼里什么都得好的。”
西图塔扶着楚流婷站起身:“可不是,在我眼里啊,你的任何都是好的。”
“甜言蜜语。”
西图塔笑笑,道:“婚礼的服饰是中原的,但流程得按照波斯来办,因为是本殿娶媳妇,不是媳妇娶本殿!”
“随你。”
西图塔穿的是中原新郎的服饰,与楚流婷极其搭配,喜服自下而上金银丝线绣着一条盘旋的巨龙,龙凤呈祥,龙凤和鸣。
“首先是到波斯圣地,祭天祭地。”
“圣地?”
西图塔牵着楚流婷向屋外走去道:“夫人,今天你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了。”
今天波斯群情激奋,守在王宫自圣地的路两旁的人密密麻麻,全国上下都不会错过这场婚礼。
王子和夫人的马车从宫中缓缓驶来的时候,人群里响起热烈的欢呼,鼓掌声,祝贺声,鞭炮声,和谐美满,质朴欢乐。
“你看,他们多爱你。”西图塔搂过楚流婷,马车奢华,红沙纷飞,自上而下颜色越浅,最后成淡淡绯红。红沙金兽,龙凤交颈,桃花灼灼。
一阵风吹来,纱帘被吹开,引得一众人拍手叫好,窥得夫人芳容,波斯群众更加激动。
“永以为好!永以为好!!”
“永以为好!永以为好!!”
“永以为好!永以为好!!”
“哦!!亲一个!!亲一个!!!”
楚流婷目瞪口呆,这种开放,远远大于她的接受能力。
“吓着了?别怕,你得习惯。”西图塔笑着说道,下一秒就把唇贴在楚流婷的唇上,辗转反侧,长吻不离。
“王子夫人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在这样一个乱世中,一片祝福声中能有一个少年对你不离不弃,百般纵容后温柔长吻,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只可惜楚流婷不曾懂得,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真正懂得。不是在沉默里渐渐远去,就是因为一时之痛伤了真正爱你的人,从此陌路天涯。总是错过。
不管你爱过多少人,也不管你身边还有谁为你守候,只有我,可以陪你走到最后,共赴黄泉。西图塔在心里这样想道。
殊途晏笑笑,离开了熙熙攘攘的长街,他身后千呼万唤,喜气洋洋。他身前,却有道影子默默陪伴,那是他自己的影子。
原来,最后的最初,只有自己可以陪伴自己,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在经年累月里默默无闻,看着你成长苦痛长伴相偎。
红尘苦旅,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只是你不曾意识到。
该走了,离开这个地方,大漠飞沙里,早已掩埋了太多的故事和泪水,那泪水氤氲进尘土,转瞬间就被吸收殆尽,故事葬于尘土,又眨眼间被风尘扬起,无影无踪。
少年旧梦,早该随着前尘散去,逝于初心。可叹守着执念度日,日日夜夜相思作苦。毁了流年,毁了良人。
第250章 夫君()
“只可惜,我殊途晏……现在才懂。”
殊途晏最后回眸,看了一眼那寻寻觅觅了数十年的佳人,此一别,后会无期。也许该上前说几句话的,作为最后的赠言,只是……
只是前尘飞灰,多说无益。我们都无法回头了,被世事逼成这个样子,我早已经不是临风潇洒的晏郎,你也早已不是那个记忆里的窈窕淑女。说到底,我才是自私的,一直爱着的,不过是记忆里的她,记忆里的爱情,记忆里的痴缠。
可是太过刻骨铭心,忘记的记忆不过浅浅一道,更多的记忆深深,深深的刻进骨髓里,一生铭记。
只需要这么远远地看上你一眼,我或许就已经满足,毕竟……我们的风花雪月,早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东流之水浩浩汤汤,如同人生过往,云水逝去,我们挥一挥袖子,从容离去。顷刻间放下了,也自在了。
今后的路,还只需我一人来走。
殊途晏拿起包袱里凤兮的骨灰,他一边走,一边打开盖子,有白色的灰烬撒在金色的大漠里,飘荡从容,带着自信与随和,越来越远,抵达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也许经年后再次回到这里,对着广袤无垠的大漠拜他三拜,然后继续独行,就像一个生命的过客。
可殊途晏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里,这一别,便是永别,别了西域山河,别了旧事痴缠,别了梦里曾经。
他了无牵挂。
楚流婷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看,却见长街熙熙攘攘,心头却似乎缺了什么,空茫茫的。
西图塔淡淡道:“他走了。”
楚流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西图塔看着她刚刚看的地方,轻飘飘地说:“那个叫殊途晏的男子,就是买走守护的人,听老板说,他用自己一件极其贵重的东西换的守护,然后送给了他夫人。”
楚流婷一直在听,静静地,不喜不悲。车内的气氛与车外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好久,楚流婷笑了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这十几年来,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人了,年少时候轻许诺言,怕是连累了他……不过这样,看来他也并非固执之辈,我相信,他会……幸福的吧。”可见情绪还有些外露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西图塔沉声道:“其实他并不愿意娶凤家姑娘,这次明里是带着夫人寻访神医,暗地里其实是在找一个人。”
“而那个人,叫……楚流婷。”西图塔注视着楚流婷,她所有表情他都尽收眼底。
楚流婷忽然笑了,笑容有些苍白。
西图塔继续道:“而且,就在今日,他的夫人,已经死了。他刚刚包袱里的,就是他夫人的骨灰。”
楚流婷眼底有泪,她微微向上仰着头:“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告诉你这一切,就是再给你机会去选择,你若想去追他,现在是个好机会,你现在,是不在宫中的,你懂吗。”
楚流婷不可置信的看着西图塔。
“祭天可有可无,但我还是向父王请愿,因为,我想让自己无悔,也不想让你一生都活在后悔之中。”
楚流婷的眼泪夺眶而出。
西图塔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却极其温柔:“傻丫头,你不爱我,何苦为难自己呢。去吧,去追求你的真爱,他等了你十年,也寻了你十年。对你至死不渝。”
楚流婷摇了摇头。
西图塔轻闭眼睛,极好的掩藏住了眼中的红。
等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眼前空无一人。苦涩的笑了笑:“西图塔,你真是个傻子……”
早就知道了,她心里有人,她并不爱你。初见时候她伫立楚云亭,一袭白裳寂寞笙箫,那样的曲子,婉转相思,哪里会是了无牵挂无拘无束之人的曲子?
这样的人,心里被装满了,再难装得下另一个人了。可是西图塔总是不信,也许只是时间,他想,他缺少的只是时间。
可今天,输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你还在等什么。”
西图塔一愣,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圣地了,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