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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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今天啊?瞧瞧,那你还给什么钱,拿去拿去,算做给小宝子的礼物了!”
惠风和畅,徽州盼来个不是细雨蒙蒙色好天气不容易,慕泠涯第二次陪女人女孩子逛街。这次比上次好些,还知道走在殷浅浅左前方,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市里,殷浅浅双目失明,被碰到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浅浅,想去哪里?”
“哥哥想去哪里?”
慕泠涯看着殷浅浅的手抓着他的袖口,还是不怎么放心。于是道:“浅浅,抓紧些,人多,走散了有危险。”
殷浅浅应着,抓的紧了些。然后笑道:“这样多像个小孩子?再说了,我听声辨位可比哥哥还厉害,要不要试试?”
慕泠涯微笑,放慢了脚步,道:“紫筱就是个孩子,你比她还小。”
“被顾姐姐听到,该骂哥哥了。”殷浅浅好意的提醒。
慕泠涯嘴角一抽。
“她知道了也是浅浅使得坏。”
他可没忘记那夜和蓝离澈的相遇,要多乌龙就多乌龙。
殷浅浅果然笑出了声,银铃般清脆,细听又有微风细雨般的温雅。
“人越发多了,浅浅,我们去前面的亭子里坐坐吧。那个丫头肯定在客栈里折腾恒之和青澜呢,叫我们晚上回去定然是有什么秘密的,且让我看看,她能搞出什么来。”慕泠涯是真的觉得轻松许多,想想那个丫头,真是贴心的很,怕是故意放他出来散心的。数月以来的忧心沉重压的气氛低迷,江湖险恶,他如今才知道何为身不由己。
浅浅是个温顺的性子,到有些像是邻家小妹的感觉。若是他没有在墨尘谷,浅浅也没在西域长大,他们只是在这江南一个普通的小村子里成长,他定是会从小就在她身边,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帮她打跑欺负她的孩子,下雨天给她送伞。
慕泠涯脚步一顿,何时,竟然有这种想法了?
一个相识不到数月的人,到像是有着隐秘的羁绊。
有些疑惑,必需要问说口了。
“浅浅?”
身后的殷浅浅感觉到了慕泠涯的踌躇,于是浅浅的笑着:“嗯。哥哥,你想说什么?”
两人已经到了凉亭里,慕泠涯扶着殷浅浅坐下。才说:“浅浅为什么叫我哥哥呢?难道是我长的特别像浅浅的哥哥?”
殷浅浅了然,原是在疑惑这个啊……
“哥哥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便叫慕大哥吧。慕大哥,别多想,浅浅纵然精通占卜之术,但也无法光凭这些便看出一个人的三亲九族。只是觉得,慕大哥很像很像娘亲口中的哥哥而已。”
慕泠涯有些不自然,眼中复杂难测。
殷浅浅试探的开口:“慕大哥?”
慕泠涯道:“一个称呼而已,是我过于执着真意。反倒让浅浅想起来那些旧事,乃我之过。”
“没事,有些事情总是忘不掉的。嘻嘻,那这么说,哥哥是默认这个称呼了,那哥哥我们干脆结拜吧!”殷浅浅笑的欢欣。
慕泠涯道:“《易系辞上》中有“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嗅如兰。”的字句。浅浅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殷浅浅摇头:“我不甚了解中原文化。汉语还是跟母亲学来的。”
慕泠涯凭栏而立,看着远方,目光深邃:“如金石般坚固的友谊。”
殷浅浅:“血脉相揉?”
慕泠涯:“血脉相揉。”
慕泠涯又道:“传说月下义结金兰,便是一场地久天长。”
旁边一位姑娘突然插话道:“就像七姐妹的故事!”
殷浅浅忍不住一乐,慕泠涯轻咳两声。
那姑娘见此,也觉得这个比喻实在失败,于是呐呐地说:“本来就是这个故事嘛……”
是夜,万籁俱寂。
逐月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顾紫筱终于大功告成,一切准备完毕。只等着正主回来了。
叶寒萱看着唐恒之和魏青澜被顾紫筱折腾的东跑一趟西跑一趟的,最后唐恒之直接坐在椅子上死活不起来,不禁笑道“顾姑娘,慕公子和殷姑娘该回来了吧?”
“嗯,应该快了。”
叶寒萱点头。然后看着屋子里,由于没点灯的原因,一片漆黑。
但叶寒萱可是全程参与准备这场特殊的成人礼,这里有什么名堂她可是最清楚。
“殷姑娘会高兴的。”
顾紫筱喜形于色,破有几分得意忘形地道:“那当然!”
叶寒萱也点头。
“浅浅,时间仓促,所以便给你买了一个发簪作为你生辰的礼物,可别嫌弃了啊。”慕泠涯轻声道,他的语气极为温柔,可却与对待顾紫筱有所不同,因为那是对亲人,对妹妹的那种疼爱。
“怎会呐!哥哥送的发簪很好看。”殷浅浅甜甜的笑道,手抓着慕泠涯的衣角。她的头上,插着一浅白色的簪子,簪头如一朵雪莲在她发间悄然绽放,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第82章 婵雅之皇()
慕泠涯温和的笑了笑。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逐月客栈。
两人上了楼,慕泠涯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因为屋里啊,竟然关着灯。
刚要打开门,突然听到唐恒之的声音。
“浅浅,快把门推开。”
唐恒之的声音很轻,很淡。但在殷浅浅的耳中,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别的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传音入密。
殷浅浅走上前,指间碰到木门,突然无由来的紧张。手心都有些汗,于是她笑着回头:“哥哥,十六年来,浅浅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客栈二楼的灯火明明灭灭的闪烁,映衬着她的眼睛,慕泠涯仿佛在她的瞳孔深处,看见了雀跃的光。
慕泠涯回以一笑,她转身。轻轻推开门。
吱呀——
客栈的木门,年代久了,在这般寂静的夜里,发出的声音听的极其清晰。
一片漫无目的黑暗席卷了慕泠涯的眼帘,但那只是一瞬,一瞬之后,黑暗中,缓缓出现了微弱的烛光,烛光由暗渐渐的变的明亮起来,慢慢的,在他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数之不尽的烛火。
他看着殷浅浅缓缓走去。满地的烛火映衬她一人的白衣。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当他听到一个铃铛声之后,就如那烛光一样,慢慢的开始增加。渐渐地,在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那奇异的铃铛声。
慕泠涯举头看去,一时间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那是一片白色的铃铛,每一个都只有鸡蛋一半的大笑,却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醒目。铃铛上,分别有着数条线条相互交错着,把整个房间分成一块块的菱形。
窗户中吹来一阵微风,铃铛便随之飘荡着,发生一阵阵律动的响声。
殷浅浅觉得一阵清风吹来,房间里的窗子是开着的。她断定。
走进屋里她只觉得温度明显比屋外的高了些许。
她知道,屋里一定是点着蜡烛的。且,是很多支。
屋子里很静,她甚至感觉不到有人的呼吸,但她知道,这屋子里,定是有很多人在陪她。
她一直走着,这屋里本来是很小的。所以很快就走到尽头。他触到了窗框。
晚间的清风柔和着吹来,桃花未开,可香气却已经随风而来。
突然,耳边良久的寂静被飘渺清脆的声音覆盖。这妙曲仙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她一人的周身。
空灵而有隽永。带着轻柔的微风,把思绪迎回更远的时空,那个时候,大漠,没有寂寥,只有苍蓝壮丽的天空,苍鹰展翅翱翔,据傲的眼光成就了天空的霸主。
萧瑟的风雪上,有着行行马蹄印迹,一路通往遥远的天尽头,年轻的战士缓缓归家。
白衣的少女带着纯澈的微笑,立于珈蓝塔顶,仿佛一场祷告。
带着天真的心,听着万万中圣灵共舞的声乐。
一双温柔的手搭在她还单薄的肩上。
“娘亲……”
慕泠涯回头看向殷浅浅,笑了。
因为这个小丫头,已经听得醉了,她的手掌对着虚空摆动抚摸着什么,已然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良久。
殷浅浅猛然神思归来,却不觉得悲怮,那因乐带着治愈人心的神力,让心灵平静如水,灵魂与之齐鸣。
世上便有一种宝物。它能使你莫大的哀怮,换一个角度去感受,往往是另一种人心的温暖。
“浅浅!喜不喜欢我的礼物~”
顾紫筱突然叫出声,慕泠涯收回目光,看向躲在屏风后的顾紫筱等人,不禁摇了摇头,亏他们能弄出这些东西。殷浅浅循声望去,虽是看不见顾紫筱,却也能感受到她的爱意。
“当然喜欢啦,谢谢顾姐姐,谢谢大家。浅浅·····浅浅都不知道怎么回报大家了·······”殷浅浅说着·····眼眶中已经盛满了泪水
下一刻,她感觉一双手轻擦她的眼角,带着淡淡的清幽莲香。
“成人礼,不准哭,不吉利的。”
“好好好,浅浅不哭,叶姐姐,我只是高兴。”
“对对对!浅浅乖~你唐二哥再赠送一个礼物。”
唐恒之笑道,说着把一个象牙匕首挂在了殷浅浅的腰间。
“呐,这匕首有鞘,若是遇到歹人对你不利,就轻轻扣下这个按钮,对着前方发射,此物有唐门机关锁定,百发百中!咳咳,没事别乱玩昂!误伤我就不好了。”
“谢谢唐二哥。”
“哪里哪里。”
顾紫筱扫了一眼唐恒之,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过来,拉过殷浅浅的手。
殷浅浅只觉得一个很凉的东西落在手心。
“这是?”
“婵雅之皇。”
殷浅浅道:“竟是……婵雅之皇……顾姐姐……”
顾紫筱佯装怒道:“给你就收着!不要就是看不起我顾紫筱!”
殷浅浅果然握紧手中的婵雅皇铃。
她笑着点头,道:“那我收着。”
婵雅,与重雪凰的锦瑟齐名,并列上古神器谱。
所谓上古神器谱,并非是神器,而是指那些鬼斧神工,暗和天数的奇兵!
魏青澜这个时候也走了上来,他轻轻一叹,拉起浅浅的手,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个字。画完之后,将她的手掌合上。随后又淡淡的走了开去。
“谢谢青澜哥哥,浅浅谨记。”
“既然大家都送了礼物,寒萱只是一位医者,身上无甚资产,便送给浅浅一个小玩意吧。”她把一个锦囊塞给了殷浅浅,殷浅浅只觉得锦囊很轻,里面很软。
“浅浅,晚些时候在打开吧。”
“好,多谢叶姐姐。”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没什么钱,要不我给浅浅姐背首诗吧!”
粟峥伸着手在慕泠涯边上跳了出来。
“好,你背吧。”
听到殷浅浅的应允,粟峥喜上眉梢,清了清嗓子,将手放在身后,挺直腰板,摇头晃脑的开始来回的踱步,一边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一时间,一片寂静······
“怎么了,我背的不对么?”粟峥有些委屈道。
“哈哈哈!”突然门口传开一声极其爽朗的笑声。
“好诗啊好诗!”
众人回头,只见一蓝衣男子倚门而立,他手撑着额头,浑身轻颤。
浅浅也有些僵,不用想也知道蓝离澈该笑成什么样子了。于是她欲哭无泪的说:“哥哥,这小鬼头是谁教出来的……”
粟筝抢先回答:“公子和顾姑娘教的!”
慕泠涯轻咳一声,赶忙澄清:“浅浅,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紫筱在照顾这个小鬼。”他微顿了顿:“还有,小鬼,你应该叫顾姐姐,顾姑娘不适合你叫。”末了又加一句:“不听话就去抄百草谱。”
粟筝泪眼汪汪的看着慕泠涯,眼神无限哀怨。
“噗……”叶寒萱都忍不住破功。
顾紫筱眯起眼睛,笑的极其温柔,她咬牙切齿的对慕泠涯很‘温柔’的说道:“泠涯……我又想掐人了怎么办?”
慕泠涯转过身去,假装没听到。
顾紫筱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怒道,很好,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慕泠涯则是一脸尴尬,这尼玛被掐是小,现在丢脸是大啊!好家伙,这小鬼竟然背起了关雎!死都不能说是他给的诗经!
殷浅浅轻笑,然后隔空对着蓝离澈的方向道“三哥。”
江都
衙门刑房内,狱卒将紫青焰带了进去。他的手脚上绑着用千年寒铁打造的铁链,任凭你本事滔天,也休想挣脱这铁链。
“既然来了,就画押吧。”牢狱长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头交给狱卒。
狱卒麻溜的接过,取过印泥,在紫青焰的手指上按了按,然后抓住他的手,往纸笺上按去。
自始至终,紫青焰都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观看者。
他早在前日里就醒了,但功力却恢复不到一成,别说震断铁链了,动一下都没本事。
“哼!”
紫青焰一声冷哼,一道青色火焰凭空而现,刹那间灼烧在纸笺上,几个眨眼间,就付之一炬!?
“嗯?”
牢狱长两眼猛然爆出一缕精光,却丝毫不惧。
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一个普通的狱卒开始当起,几十年来,见惯了太多的凶神恶煞的人,对于紫青焰的这一举动,只是一声冷笑。
他漠然站了起来,猛地对紫青焰身上扬起了一捧白沙。
“呃!”
紫青焰瞬间便感觉身子软了起来,最后一丝内力也被抽空。
于是他抬头,直视这那牢狱长。“怎么,这是要严刑逼供么。”
牢狱长冷哼一声:“严刑逼供,怕你受不住!少说废话,来人,重新呈上来一份罪状,对付你这种人,我有百十张状子,我耗得起。”
紫青焰怒极反笑:“你不就是这江都知府的一条狗么,乱吠什么!未经过公堂会审便急着让人画押,可真是妙。”紫青焰讽刺的笑笑,好你个苏问青,江湖之事最忌朝廷介入,你妒火楼主也不过如此!
第83章 兽咬之刑()
“小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在这般拖延也无济于事。”
呵,怀柔政策?
他只是偏过头去,看着墙上明明灭灭的烛光。
“身处江湖的,哪一个人不是满手血腥呢。那苏问青,杀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可笑你还装什么神圣公廉,有屁快放吧,老子没空陪你墨迹。”
他有笑了笑:“哦对了,画押什么的老子才不画,要打要杀随便你。”
“啧啧啧,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怎么,你以为我会给你吃鞭子么?不会。”
牢狱长铁林一声轻笑,转身对边上的狱卒们道,“弟兄们,你们喜欢点天灯,还是刖刑,又或者······兽咬?”
“兽咬!”
“对对对!让这小子尝尝被野兽咬食的痛苦!”
铁林一愣,猛地哈哈大笑。
“你们这群兔崽子!一个个都阴险的紧。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紫青焰眼中幽深的光芒转瞬即逝,他任由着狱卒拖着他到一个乌黑的大铁笼边。沉重的锁链发出窸窸窣窣叮叮当当的脆响,铁门被钥匙打开,发出一声令人悚然的声音。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来,紫青焰皱了皱眉,瞥过乌黑的铁柱,细看之下,竟然有些地方是黑到发紫的颜色,那是血液干涸凝固的痕迹。
紫青焰暗自冷笑。
“愣着干什么,给我进去!”说着那狱卒使劲推了一把紫青焰。
紫青焰一个踉跄,跌进去,身后有人踹了他一脚,然后就是铁门关闭,上锁的声音。与此同时,铁笼子侧面开了小门。
紫青焰猛地转身,眼睛顿时一沉。
只见小门里,跑进一只长约八尺的野狼,它浑身的毛发都翻卷竖起,还飘着浓厚的恶臭味,在看到紫青焰的刹那,便张开了嘴巴,开始‘啪嗒’‘啪嗒’的留下口水。
这是一只恶狼!
侧门在这时,已经关上了。
“哈哈哈,大贵,乡子,咱们哥几个打个赌如何?”
那个叫乡子的是个瘦弱的少年,呆头呆脑的样子,可眼中看着紫青焰的方向,却异常兴奋,那是对血腥的亢奋。就像斗兽场里那些纨绔子弟看着场中或是人或是动物斗得你死我活时,都从内心深处萌发出一种极致的快感刺激。
人性的黑暗面就像一张蛛网,把你网进其中,挣扎无果便是俯首称臣。
“赌赌赌!这必须赌!我出十两银子赌他撑不过一个时辰!”
那个在牢里开赌桌的人叫二福,是个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眼神浑浊不堪。
“你小子,小心把裤衩都赌没!大爷我赌二十两!他撑不过半个时辰!”
“你们两个这都开赌了?靠,我老子拼了,也出二十两,赌他撑不过两刻钟……奶奶的谁踢我!”
“我!”
众人一齐看着旁边的牢狱长,其中一个上前,点头哈腰的顺带挤眉弄眼:“头,咱们犯了赌瘾……你看咱们拖家带口不容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咱玩玩?”
牢狱长破口大骂“奶奶的给我一边凉快去!赌钱是吧?这奶奶的得我做庄!”
众人瞬间哄闹开。
紫青焰紧咬牙关,神情冷淡的看着笼子外那些看戏的狱卒,心中不禁感到莫名的苍凉与悲哀。
之前中了铁林的白沙,仅存的一层内力也消散了,力气,也不足以往的一半。
他握了握拳,说时迟那时快,野狼已经一跃而起,对紫青焰扑了过去。
“给老子滚开!”
紫青焰一声闷喝,虽说失去了内力,但当年在天殊府什么没经历过?上去就是干!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野狼的头上。
磅!
沉闷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