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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溯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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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速度飞快,几下跳跃,很快就奔出洛阳城,他们的方向是洛阳以北,那里是一片树林,即便再大规模的打斗也伤及不了洛阳百姓。

    慕泠涯本想远远的观看,却不想,两名紫衣男子已经迅速朝着他逼近!

    梁羽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一眼,“杀了他!”

    慕泠涯微微一叹:“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话音刚落,七色神针已被吸在指尖,砰然一记上撩!

    左边那名紫衣男子在猝不及防下被一股大力掀飞,全身衣服都被抓开,胸口更是呈现道道血痕。

    右边那名紫衣男子已在此刻绕到慕泠涯身后,当了几年的影卫,他最懂得,是杀人!

    只见他双指微曲直击后劲,同时右脚猛地踢向他的膝关节!这两个部位都极为脆弱,一旦击中,非死即残!

    若是在以前,慕泠涯倒很有可能上当中招,但如今却是不会了,半年来的历练,让他深知人心险恶!昨日决赛的时候,更是突破了感知力,对于周围的杀气都极为敏感!

    所以当紫衣男子攻击他的刹那,整个人不退反进,一下撞在了他身上。

    “嘎嘣!”

    只听得一声骨骼断裂的身影,下一刻,两人都摔在了地上,当然,慕泠涯是摔在了那紫衣男子身上,卸去不少力道,所以立刻又站了起来,但那紫衣男子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慕泠涯不放心,点了他的穴道,随后一脚踹在另一个紫衣男子的胸口,然后也点了穴道。

    梁羽的笑容再次凝固,这种感觉跟决赛一样,现实总是会打他一巴掌!

    此时此刻,梁羽再次处于下风,一对二!

    花蓁蓁一双美眸对了慕泠涯善意一笑,慕泠涯也微笑的点了点头。

    面对两人的眉目传情,梁羽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向花蓁蓁!

第126章 天蚕丝()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介女流算什么本事,梁羽,可敢与我一战!”

    慕泠涯的话音一落,一把云水宝剑横于梁羽眼前,他如果再动一步,双眼就会被刺瞎!

    “慕泠涯,你找死!”

    梁羽两指夹住剑刃,就欲掰断!

    慕泠涯神色一动,掌心猛地一运内力,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云剑在空中发出特定的频率抖动,但始终未碎。

    “梁羽,你是从何得知,我就是慕泠涯?”

    梁羽一声冷笑,“从你在如夜山庄的得到墨笺的时候,我们就一直知道了,你走吧!只要你不插手今日之事,我梁羽发誓绝不伤你!”

    慕泠涯的表情很平静,微微笑道:“慕某行事向来问心无愧,绝不做出卖自己良心的事情,你今日要我离开,我办不到!”

    梁羽点头:“说的真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问心无愧,对不对的起你这条命。”

    梁羽的脚步连点两下,随后就是一个拳头急速放大!

    “砰!砰!砰!砰!”

    梁羽的拳速极快,一瞬!只一瞬!就连打四下!

    慕泠涯只来得及将云剑护于胸前,便堪堪硬受四下。一瞬间只觉血气上涌,极为胸闷。

    “啧啧,我还当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梁羽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他的右边,一记扫堂腿横扫而过!

    慕泠涯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并未按照梁羽的设想跃至空中,而是一件斜劈,竟是想要硬受这一脚,然后砍下梁羽的一条腿!

    所谓攻敌必有所救,梁羽的扫堂腿立刻回缩,下一刻,慕泠涯一剑划过他的身侧,劈在地上激起一堆尘土。

    如此一来慕泠涯立刻掌握主动权,脚步猛地一蹬,云剑在虚空中斜划三下,如铁挂银钩无迹可寻,梁羽有心抵挡却也没有那么多,而是跃至花蓁蓁身后,他在拿花蓁蓁当挡箭牌!

    花蓁蓁眼底一寒,梁羽此时此刻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手掌一拍地面,人随之往后仰倒,三道剑芒就着她的眼前划过,直击梁羽!

    梁羽眼中爆出一丝凶芒,慕泠涯他很清楚,那是杀气!

    只见梁羽双拳对敲一下,一条天蚕丝绕于指尖,然后猛地甩了出去。

    半空中可清晰的看到一条极细的白线抽击在三道剑芒上,顷刻间就被打得粉碎!

    花蓁蓁眼色微变,在她眼里,这天蚕丝是一件可以威胁到两人性命的东西!她不再看戏,手中秋水宝剑也横指向梁羽!

    随后对的慕泠涯一笑,“慕公子,你这飘渺云剑并不完美,那是少了一把柔水之剑借力映衬。”

    慕泠涯一怔,突然思及唐语嫣,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花蓁蓁一剑挡下梁羽一击,嗔怒道:“慕公子,再发呆,小女子要被打死了。”

    慕泠涯苦笑点头,人跃至花蓁蓁身侧,两人的站姿很暧昧,贴的很近,慕泠涯甚至闻到了一股似花非花的体香。他立刻将脑中邪恶的念头去掉,取而代之的是眼中一片清明,随后将云剑搭在秋水宝剑之上,笑道:“有劳花仙子与慕某双剑合璧了。”

    花蓁蓁笑而不语,下一刻,梁羽又是一鞭抽来。

    两人同时动了,却又好像没动一般,除了剑招略有不同,但攻击目标,却都是梁羽一人。

    慕泠涯一剑挑过天蚕丝的一头,花蓁蓁趁机一剑刺出,直击梁羽眉心。

    梁羽当即手往下一拉,花蓁蓁却突然收剑,一道极为凌厉的剑气划出,割断了那条天蚕丝。

    慕泠涯一跃而起,将天蚕丝收在百宝袋里,笑道:“多写梁公子馈赠,这天蚕丝极为宝贵,既然你如此大方,那慕某只有却之不恭了。”

    “你······”

    “砰!!”

    梁羽话未说完,就被花蓁蓁一脚踢飞。

    花蓁蓁却不想放过他,脚步连点,对着他的头颅一剑砍下!

    陡然间,一道羽刃悄无声息的打在花蓁蓁的剑上。

    “档!”

    随后一道轰鸣声响起,尘土飞扬!

    花蓁蓁一口鲜血喷出,人被巨大的反震力打飞!

    慕泠涯双目一凝,却始终看不真切,看到花蓁蓁被击飞,连忙上前接住。

    两人落地,梁羽和两个紫衣男子已经不知去向!其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除了那飞来的羽刃,此地已是别无他物!

    “噗!”

    花蓁蓁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显然那一下,令她伤的不轻!

    慕泠涯轻轻一叹,取出一个固本培元丹给她服下,然后说道:“你受伤极重,此地不宜久留,请恕慕某得罪了。”

    说完索性将她抱起,脚步一蹬,化作一抹白影消失在茫茫树丛间。

    树林深处,梁羽的身前站着一个极为华美的紫袍少年,他的腰间挂着一个金色的腰牌,在白氏帝国,能用金色腰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皇亲国戚,另一种,便是有大功劳获皇帝赏赐的功臣!

    只见这紫袍少年轻柔的抚摸着怀里的一把白色羽扇,这把羽扇并非苏问青那样的折扇,上端是道道白色羽毛,最上端还有十根最长的大羽毛,极为华贵。

    “大·····大哥,我·····”

    梁羽的年纪显然要比这个紫袍少年大,可他却是异常恭敬的跪在少年面前,更是喊他一声大哥!

    “闭嘴。”

    少年的声音很温暖,就连这句闭嘴,说的也不重,极为温柔,但梁羽却是把要说的话生生止住,然后吞了回去。跪在一边不再言语。

    紫袍少年轻轻一叹:“当日在徽州城,尉迟铭因慕泠涯导致殊途家计划失败,如今他到了洛阳,你刺杀花蓁蓁的计划也失败了,也罢,也罢,你也回京城去吧,告诉皇上,慕泠涯只能为友,不可为敌,否则,白氏帝国休矣!”

    梁羽的脸色一变再变,大哥素来心比天高,可为何说到这个慕泠涯,就如此高看他?但他终究没有勇气去反对,低沉的应了声诺。

    树林间,慕泠涯内力毫不吝啬的输入花蓁蓁体内,轻功更是走得飞快,他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花蓁蓁疗伤。

    片刻功夫,眼前出现一队人马,他们拖着一车的金银珠宝,脸色泛着满载而归的笑容。仔细看去,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负了伤,却没有一个喊痛。

    “哈哈哈!三师兄!有了这些金银珠宝,终于可以购买一些绝世神兵,然后刺杀那狗皇帝为师门报仇!”说话的领头人边上的一个大汉肩上扛着一把巨斧,身上到处都是狰狞的伤口,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那领头人正是三师兄,此人的左眼已瞎,手握一把窄细长刀。他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四周,是个极为警惕的人。

    他淡淡的说道:“七师弟,看好珠宝,等回到师门再说。”

    那大汉不敢忤逆,连忙应允。

    慕泠涯本想离去,但那马车经过一个浅坑,掉出了一块瓷具。

    待他们远处,慕泠涯掌心一吸,将瓷具捡起,突然眼色一变,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字:殊途!

    “紫筱······”

    慕泠涯轻轻呢喃,花蓁蓁在他怀里意识不清,朦胧中听到一声紫筱,与她齐名的近水楼顾仙子么?他眼皮动了动,想说话,奈何眼皮太沉,意识流失极快。

    最后,彻底黑暗。

    慕泠涯带着花蓁蓁迅速离开此地,他并未进入洛阳城,而是在城外找了一个破庙,为花蓁蓁运功疗伤。

    三天后

    周子悬已经感觉不到日月星移乾坤转换了,他只觉得头重脚轻简直快要死掉。

    该是早晨了吧,露水又湿了衣衫,三天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迷迷糊糊间,黑暗终于袭来,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周子悬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脚步声,花蓁蓁刚到花语阁,不禁一愣,前方躺着一人,可不就是那穷秀才么?他死不要紧,死在她家门口就麻烦了,思及此,连忙上前一探鼻息,看到还活的,不禁松了一口气。她轻轻蹲下,素白的手掌放置在周子悬后背上,一道内力缓缓自她手腕游走。

    意识不清的周子悬只觉得全身突然一阵暖流细细流淌,温暖极了。

    花蓁蓁见他整个人的气色瞬间好了许多便站起来俯看着他。

    周子悬的眼皮动了动,继而慢慢睁开眼睛,一瞬间一抹素白映入他眼帘,说不清的缱绻思绪萦绕在心尖,觉得如梦似幻一般的叫人分不清真假。

    “我……”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看着这个做梦都在想的人,当真的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反而无话,静默了许久,周子悬暗暗谴责自己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花蓁蓁见他不说话,便对他道:“周公子?”

    周子悬好似被惊到一般,“啊”的一声低呼,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没有礼数。又花了一秒,反应过来花蓁蓁实在跟他说话,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小生周子悬,没想到花仙子还记得小生,那年仙子在桥上,我在桥下,仙子的风姿真是仙气缭绕步步生花。仙子!我……”

    花蓁蓁笑问:“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第127章 草木有情,我却无情() 
“我……小生……”周子悬还在纠结,成败与否,在此一举。可他有点没自信,若是她不接受他怎么办呢……不,不会的,花仙子慧眼识英雄,是千里马的伯乐。花仙子……

    花蓁蓁心里是有些不耐的,这人怎么吞吞吐吐的?周子悬这点小九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周公子,你再不说,我可要进府了。”

    “别!别……花仙子,我……我有话对你说。”

    花蓁蓁看着他,等着周子悬下文。

    周子悬下定决心的事情其实很坚决,他状似平静的说着:“花仙子,我爱慕姑娘很久了,今日,只愿向姑娘表明心意,以此,以此……结为……秦晋之好……”说到最后他有些迟疑,因为花蓁蓁脸色很严肃,当听到秦晋之好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周子悬在一瞬间便是有些预料到结局了。

    可他依然不动声色,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花蓁蓁的面部表情。

    花蓁蓁没有出现鄙夷,没有出现讽刺等让他觉得崩溃的表情,可是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更使人如坠冰窟。

    周子悬知道,她给他判了死刑,这场情感里,她是审判者,他则是跪于堂下的囚徒,任她生杀予求。

    周子悬觉得讽刺。

    果然,花蓁蓁斟酌着开口道:“周公子,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花蓁蓁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淡淡看着周子悬,冷冷清清的寂寥感就这样散发出来,周子悬觉得她那么远,比太阳离他的距离,还要远。

    花蓁蓁说:“草木有情,我却无情。”

    呵……他还能说什么呢?草木有情,你却说自己无情……

    她似乎不想多说,轻叹了口气,对周子悬道:“其实参透了历够了,也就看破了。公子还没吃饭吧,这些碎银子你先拿着吧,别不收,能活着,总是好的。”

    周子悬不语,看着花蓁蓁向府中走去的背影,一身素白静好,满身骄傲。

    是呢,人家是洛阳的花仙子,无上的荣宠于一身,满身的高华,满身的优雅。是仙子一般的女子,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她啊……谁又配得上她呢?

    如凤一般的女子啊,她的骄傲,就像她的美,纤毫毕现。

    于是他看着手里的碎银子,轻笑了下,从容转身。他原先站的地方的地下,留下一片白花花的碎银子,花蓁蓁转身,默默不语。他要傲骨便让他要吧,旁人毕竟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还得靠他自己。

    这万丈红尘事,穷极一生,总会参透些什么,再不济,也应该学会些什么,比如不动声色的转身,再比如,不该拥有的奢求。

    一季微风,如凉意拂面。洛阳的街道还是那般,每日不变的繁华,不变的擦肩······她那年站在桥上,也行就是他一生中最美的风景了,她看湖光水色,他看她。

    她的眼里,其实容不进任何人事的吧,那么骄傲高雅的女子,是不染俗世的。

    他站在初见她的那座桥上,总是到了断肠时,风景才会凄美的震撼人心。

    此情此景,恍如隔世参商,书生在桥上,痴痴等着心上人的回眸,可心上人回眸看的不是书生,而是山水一色。

    他爱的凄,爱的痴。所以他不允许爱的卑。

    早年听先生教诲,人不可有傲气,却一定要有傲骨。

    他清楚记得,可这些年混迹市井,得过且过的日子,早把他的清高傲骨磨得快无了棱角,可他还在坚持,拼命守着最后的堡垒。他就算再苦再困难,也绝不为了生计去做寄人篱下的活计。

    可是,他还不够有决心,明明知道他心中倾慕的女子是天下的凤,他配不上她,可是他还是一味的沉迷在自己美好幻影里,他懒得去争名夺利,也不屑这种事情。说到底,文人的清高,文人的理念,只教会他淡泊名利与山水寄情,兼之温酒煮茶作诗写词,先生教他淡泊名利,教他不入世俗,教他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他其实是个好学生,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名落孙山之后,绝不靠什么不正当关系走进官场。而士农工商,农工他不会,商排最末,文人眼中是最低贱的,他也不屑。所以终日浑浑噩噩,整日做着白日梦。

    如今他细细想来,觉得他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许是悲从中来,周子悬扶着桥上的石栏,低低的笑起来,悲切之至,使闻者戚默。

    继而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仰天长啸,歇斯底里!

    “周子悬,你是个懦夫!!!!”他如是评价自己。

    云燕掠过水面,带起涟漪。

    就这么跳下去吧,一了百了。

    这爱已经够卑微了,不要再继续了,再卑微一些,我会恨我自己,更恨她。

    我的蓁蓁啊……

    我爱你,我不恨你。

    周子悬轻闭双眼,身子微倾。

    “且慢!”

    周子悬跳不下去了,因为有人抓住了他。

    他睁开眼睛,回头,他瞳孔中映出一个白衣翩然温润无暇的身影。

    “公子……”

    慕泠涯悲悯的看着他。

    “周兄,你……”

    周子悬不敢看慕泠涯的眼睛,此时也说不出什么话。

    慕泠涯正色道:“周兄,这世上,只有两种理由,才可以为之赴死。”

    周子悬喃喃道:“是什么?”

    “一种为家国而死,这是为了成全忠孝。一种为知己而死,这是为了成全自己!除了这两种,你为了什么赴死,也都是懦夫的表现!”

    慕泠涯见他不说话,于是轻摇了摇头:“七尺男儿,奈何求死?好自为之。”

    慕泠涯说完,见周子悬默不作声,知道也多少听了几分进去,于是他转身就走,有些时候,有些人掉进了深坑里,遇到心地善良的人总会伸出一只手来,你抓不抓,全在自己。

    周子悬苦笑,看着慕泠涯的背影,他道:“谁说不是呢,公子啊公子,苦你一番语重心长,可我周子悬,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突然,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对他说:“大哥哥大哥哥,刚刚有个黄衣服的姐姐要我给你个纸条!”

    周子悬一愣,黄衣服?

    他接过小姑娘手中的纸条,展开。

    她不爱你,你让她爱上你,不就行了?

    周子悬收起纸条,看着桥下的静水,他笑了笑。

    蓁蓁,你说你无情,可真的无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周子悬在这一刻,是真的这么想。

    可是,知晓前因的我们呢?

    夜,如同生灵寂灭,凡世已沉睡。

    万家灯火俱灭,如夜山庄笼在一片墨色之中。

    黑色,是一种沉重而深情的颜色。

    如他的衣,华丽而深邃。

    夜凉如水,他未点灯,只是沉默着坐着,万籁俱寂中,只闻他清浅的呼吸。

    还有紫檀幽幽的淡香。

    在如此静寂的时候,仿佛能听见血管里缓缓流动的声息,以及血液周而复始的轮回。

    听自己的心跳,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就好像,默数着死亡,与黄泉的孤独。

    那重重暗影,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那双通透如寒玉一般的腕子,在浅云纹的衣袖映衬下,倒有些惨烈的意味。

    突然,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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