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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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浮过一丝小媳妇的羞赧,邪气的双眸映着我的影子,让我不由得沉醉了下去。
“你的演技都可以得奥斯卡了。”我一把推开他,不让他那迷惑人的双眸骗取我的感情。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那个丝织作坊的老板,他是亲眼看见那个女子硬撞进我的怀里的。”他仿佛怕我是真的生了气,急着解释了起来。
我背着他,笑意早已布满在了我的脸上。祺他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京城的人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子女,行为大胆夸张也很正常。我大概也是因为有好一些时间没见到祺,心中不安再闻到那股香气,才起了疑心。一个人如果谁都不敢相信,谁都不去相信,那是一种悲哀。我说过我相信祺,便是永远地相信下去。
遇袭
于是,在隔了一个时辰后,我又到了莫阑夜的房间让他不用为我操劳了。有时候也不得不为女人的善变而苦笑了。
告诉了玲珑和芍药我们要搬家了的消息,大家便都开始忙碌了起来。这边的院子留着,留下三两个下人看管着,其他的人便都跟着到洛城祺新买下的那宅子去了。收拾一共三天,祺回来后的第四天,我们便雇了四辆马车,拉了一大队的人马往洛城去了。马车路过茗香居的时候我掀开窗帘看了一眼,想到那个白衣干净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叹。
洛城,天子脚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有些惴惴的。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大半个月,当我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想要狂欢。祺在一旁扶着我,笑眯眯地看着我。他所购下的那间宅子很大,就厢房就有十多间,好几个庭院,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我皱眉看了看他,不明白他买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他无辜地耸了耸肩,说:
“那是周老板硬塞给我的。”周老板就是那个丝织作坊的老板,我挑了挑眉,古代的商人都爱排场,屋这么大人这么少,不会有恐惧感么?还是说,那个老板认定了祺的家里会有很多人?
例如,很多姬妾?
想到这里,我眉挑得更高,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我径自走了进屋。
玲珑和芍药都在忙着指点下人,莫阑夜还负伤在身,便闲闲地靠在一柱子上看着人来人往。我和祺循着长廊走下去,算是视察一下整座大宅。看着花园中有点杂草丛生的感觉,我突发灵感想修整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园。继续走下去,在拐了一个转角后,我看见了一大片的空地,泛黄的泥土没有任何的植物在上面,直觉告诉我这块地原本是应该有个池塘的,看了看在身侧的祺,他似乎什么也没有留意到地继续走下去,我略一思索,便也把疑问抛之于脑后了。
路上我统计了一下,大宅一共有三个部分,一进门的肯定是大厅,招待客人什么的。客厅再进去是饭厅,饭厅分了两个,一个有三张桌子,大概是宴客用的,另外一个只有一张大桌子,大概是普通吃饭用的。隔开大厅和饭厅的都是红木雕花镂空弧形门,摸上去凉快结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记忆里曾经看到过更好的雕花镂空门,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莫不是曾经看过的电视剧?
出了在正中的大厅,进了大门往左边走是一个不大不少的厨房,比之郝镇那个狗官的小却又比我们从前用的大,厨房的对面一系列的是下人的住房,看门面觉得有点破旧,我在想是否应该聘人翻新一下,以免有人说我虐待下人。再往里走是丫鬟厨娘的住处,虽说隔了一扇墙,但也就是一扇墙而已,我不免有点惊讶,古人不是从来重视男女之防吗?怎么这大宅的设置如此的随意?
大宅的右边是厢房,一共有十间,不多也不少,厢房布置随意,布帘什么的也都有点破旧,我随意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也没有要为它们置新摆设的心思。可是厢房位置的设置却有点意思,有的是两间并列,有的是三间成品字型对立着,有些却独独的一间,门外却是一片小小的花园。看了如此的设置,我不免脸色一沉,这明摆着就是给小妾用的,独宠的另辟一间带花园的,气质一样的放一堆,不喜欢的放一堆。
我狠狠地剜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人家送的房子随便便收下了,也不想想人家这是什么一个意思!
厢房的后方是四间大房间,摆设用料明显的比其他的要好,本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多的大房间,后来在看了每见房间各有特色的设置以后便恍然大悟了,它们有的清淡雅致,有的祥和喜庆,有的能看到大花园的小桥流水,有的能看到后花园的姹紫嫣红。恰好有玲珑芍药同行,四间房间三间能用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我尽量忽视心中认为这些房间是给主人最宠的三个小妾用的这个念头。
整座大宅虽然大厅和主人房都有很好的装修过,可是看到其他的地方仍然会有觉得破旧的感觉,果然便宜是没好货的,何况是免费的。
玲珑和芍药只用了一个上午便把所有的人事物安排妥当,因为不能再回到腾云阁去监工,我们把原来的管家安排到了那里当掌柜,一来是因为信任他,二来也好为将来的万一留一条退路,毕竟生人不如熟人,因此找寻新管家这件事情就交个祺了,反正他认识人多不是?
祺笑眯眯地说了声“好”,然后问我满意不满意这间大宅,我脸上堆满笑意地点了点头,其实彼此都清楚大家的想法。抛下某个越来越狐狸的男人,我拉了芍药和玲珑到街上采购必须品。虽然说这些东西大可不必我来做,可是这是最好的一个逛街的借口。
洛城呀,你和满城相比,又会有什么的不一样呢?
大宅位于城偏东的一个角落,我和玲珑他们拐了好久才来到人气旺一点的闹市区,果然是一副气派的画面!我现在脚下的是洛城三条主干之一,荣东大街,所有临街的商铺门面都光鲜亮丽,整齐划一的风格不由得使我惊叹一声。每间商铺门前都会有两个伙计在招揽客人,可是看他们的衣着谈吐,却又比满城的高雅得多,哈,果然在天子脚下,连伙计都是比较高贵的。
商铺的出了挂起在门前的招牌,不少还有高高悬挂起来的绸缎,上面绣着商铺的类别,例如典当铺的“典”又或者是食肆的“酒”。风不停地翻动着绸缎,使整条大街看上去更加的典雅。不同于满城可以随便出现的小贩,荣东大街上没有小贩,大街道路整洁,只有大腹便便的富贵人家还有一些许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儿走过。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难道洛城就没有我最喜欢逛的小贩摊档吗?
“皇城不比其他的县城,大街上是不允许摆摊的,可是其他侧道上还是可以看到许多小贩。”玲珑机灵地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
“哦,如此。整个洛城,下层的居民有多少呢?”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仕宦家族到底有多少。
“大概占不到三分之一吧?我不是很确定,如果小姐想知道,我可以叫夜去查一下。”玲珑略一回想道。
“这么少的平民,那么整个洛城其实就是达官贵族的地盘嘛!”芍药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来到古代,我可以转身变为一个商人,哪怕是奸商;我可以当一间妓院的妈妈,哪怕要浓妆艳抹,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跟官员打交道,这个想法仿佛天生就存在,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脑袋。当初之所以答应祺搬过来洛城,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害怕他会被女孩子“轻薄”,为的只是能让他安心地发展他的事业,虽然男儿志在四方,可是我相信他不会抛下我,不想当他的包袱,便只好跟过来了。只是哪怕是他在我的身边,我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安。官字两个口,像我们这些没有权力的人,万一不小心惹上什么是非,那可不是随便说脱罪就脱罪的。
甩甩头,把不安的情绪进来抛下,我带着玲珑和芍药往街上走去,到古玩店购买了一些好看的花瓶还有摆设,再到绸缎铺买一些上好的锦帕还有轻纱,做装饰可是少不了这些。路过馥郁斋开在洛城的总店,玲珑和芍药偷偷地往里瞟的神色逗乐了我,笑了笑,把她们带了进去。
在满城的馥郁斋已经算是大商号,经常人来人往,可是洛城这间却也可以用水泄不通这个词来形容了。我在芍药和玲珑的“突破”下走得还算是平稳,可怜她们要不断用手挡开那些贵妇小姐们的人潮,本想说不如归去,可是看着她们两个没有任何退缩之意,大概也是见惯了这些场面,便也没有作声。
胭脂还是那些胭脂,面粉还是那些面粉,我因从来都不涂抹这些东西便也不能分辨出它们和在满城的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洛城的馥郁斋卖的金钗银钏款式相对多一些,我走过金灿灿的区域,来到银器的柜台看了起来。
“小姐看中哪一款银器呢?”负责这个柜台的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大叔迎了上来。众多的人都是往金饰还有胭脂水粉的地方涌去,银饰的柜台反倒有些冷清。
我看见一只翡翠银钗十分的别致,一滴一滴的翡翠犹如新春的枝芽初发,带给人清新的感觉。
“这钗……”
“这钗……”我的声音同时和一个温婉的声音重叠了在一起,我看见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与我的同指向一支钗。抬头,看见了一个同是带着丝帕的女子,视线一瞬的交汇,我眼中呈现出笑意。大叔为难地看了看我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的样子。我在丝帕下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待到玲珑和芍药从店里挤出来,我已经站在店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买到想买的东西了?”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个丫头被挤得满脸通红。
“买到了!是最顶级的‘妃子盼’。”玲珑炫耀似地举了举手上的一个小瓷盒。
“还真是诗意呀,它的名字。你呢,玲珑?”我只知道那是一种胭脂。
“玲珑还小,没有买到什么。”玲珑摇了摇头。
“那些珠花什么的你平常不是最喜欢了吗?”我有点惊讶。
“哎呀,小姐,你有所不知,你看小芍药最近穿个什么金戴个什么银就知道她现在不需要自己亲自去买些个什么金什么银了。”玲珑一边说一边向我挤挤眼,我看了看芍药的头上的确多了不少的饰品,顿时明白了,大概是某只大乌龟的功劳。配合玲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后,我满意地看到了芍药的脸蛋瞬间红得像熟了的虾子。
三人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着笑,在拐进一条小街道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在我们头顶,我感到身后有强大的压力袭来,还没反应过来,三人当中最有实战经验的玲珑却已经把我和芍药往她身后一推,然后一边后退,一边从袖子里抽出短剑蓄势以待。我愣了一瞬,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摸向袖子的暗袋,却懊恼今天没有把封鸣带出来。
来了三个白衣蒙面的人,手持圆弧形的弯刀,一着地便气势汹汹地往我们袭来。刀在日光的照射
下更显刀光深寒,我有些害怕,虽然练习封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当真的要和拿着武器的敌人斡旋,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转眼玲珑已经和其中一人对开了,我还没来得及看芍药怎样便被迎面的一刀逼得连连后退。面前的蒙面人眼神凶狠,使出的招数也尽往我的弱处封杀,我不免躲避得有点吃力。
“小姐,不能只守不攻,他们是冲着我们的人头来的!”玲珑大喊了一声。我听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能只被动地退守,一运气,凝于手掌,看准那人左肩下的一个漏洞拍了过去。白衣人显然没有料到我还真的会转守为攻,一下子躲得有些狼狈,我看准势头,继续攻出第二掌,白衣人一个翻身躲过,然后便是一计白晃晃的刀光朝我的脖子甩了过来,我身形一动,勉强避过,可是一缕头发被削了下来。
而后我和白衣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彼此都在心中估量大家的本事。
“看不出三个婆娘居然还有些本事,哼!我们不会再手下留情!”说罢便又猛地使刀砍了过来。我一急,抬脚往他的手臂一踢,居然恰好让我踢掉了它的弯刀。他闷哼一声,欲捡回他的武器,我立刻回神一掌往他的胸前拍去,他为了护身只能眼看自己的刀掉到远处。我乘他分心连续地出掌,封住他所有的死穴,他眼中有明显的惊讶,却也稳住身形与我空手过招。这个时候听到一声惨叫,玲珑把一个白衣人给刺伤了,我瞥了一眼,只见玲珑短剑一扬那人便完全失去了生气跌倒在地,我心中不免一惊,如此狠决的玲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姐,我来帮你。”她喊了一声便往与我对决的白衣人身后攻去。白衣人开始显得有点狼狈了起来,一时间要躲避我的进攻还有玲珑的短剑。我看准白衣人为躲开玲珑的攻势而显得下盘不稳,凝气于腿往下一扫,白衣人便被我绊倒在地,玲珑一剑,迅速地划过那人的脖子,白衣人的眼神瞬间显得空洞无力。没有时间理会他,我和玲珑迅速来到芍药身边,虽然芍药年纪小,可是她招架起那白衣人倒显得不太吃力,只是能守不能攻,玲珑一记快剑划过,那人身上便多了一道伤口,我一掌打在他的胸前,他“噗”地吐出了一口血,跪在地上用刀撑着喘息。玲珑见状欲上前了结了那人,我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媚功”二字,玲珑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和芍药上前抓住那人,芍药拿住那人的右手,不知道干了什么,那人“哇”地惨叫了一声,松开了拿到的手,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玲珑走到那人跟前,用短剑挑起那人的脸蛋,我看见玲珑脸色瞬间红润起来,她用手若有若无地抚摸了那人的脸庞一下,然后吐气如兰地说:
“是谁派你来的?”那声音听起来有若天籁,连我也忍不住沉醉了起来。
“是……”他只发了一个音,唇边便流出了黑血,我手一松,那人便无力地掉在了地上。事前服毒,事败自杀,真是有够俗气的。玲珑散了媚功,脸色恢复如常,我拉过她和芍药看了看,都毫发无伤,才放心地匆匆赶回了大宅。
祺不在大宅里,只有莫阑夜和楚申留迎接我们的回来。大概是心有余悸,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什么都没有说,我说了一声累了,便走向房间。心中少不了疑惑,来到古代这么久了,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今天就来人要把我们给杀了呢?
受创
从包袱里找出封鸣决》,仔细地看了一遍,又把封鸣给拿出来,收在手袖里,摸了摸,冰凉的触感让我有了安心的感觉。来到镜子前照了照,右侧耳边的一笑撮头发被削得只及耳那么短了,我用手顺了顺,拿起剪刀,咔嚓一声把左边同一位置的头发也剪了,如果祺问起来就说我一时兴起弄的新发型吧。
独自斟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我开始回想起了今天的事情,慢慢地,一个一个镜头回放,尽量抓住一些细节。
首先是那个在馥郁斋的女子,根据明国的风俗,已婚女子一般不宜在大街上露面,若真的需要出来的话最宜用丝帕覆面。所以当初刚到满城的时候,我以丝帕覆面在外行走很多人便都会以为我已嫁作他人妇,只是不明白沈俊翔他为什么还……也罢,然后女子所用的丝帕也是有规定的,平民,包括农民和商人的正妻都是不需要覆面的,那就更不用说是小妾了。当然,如果想用的话也不会有人有异议,只是只能用锦帕为之。我从来没有把这个规矩放在眼里,如今是大寒天,覆个锦帕在脸上尚且会觉得闷热不顺,更何况在大热天?这个规定就是充分体现了明国轻视商人的风气。
然后就是官宦世家的妻妾,四品以下的官员正妻能以任何颜色的纯色丝帕覆面,小妾只能以黄色丝帕覆面,我一直都是用纯白色的丝帕,反正也不会有人调查我的身份。而四品以上的官员妻妾皆能以任何颜色的精制花丝帕覆面。
绿蚕是一种通体是绿色的蚕,吐出的丝线细腻润滑,而且带有清香,可是绿蚕生命短暂,所以一方绿蚕丝帕千金难求,而明国又以兰花为皇室之花,所以只有亲王们的妻妾才能用兰花纹绿蚕丝帕覆面,而那位女子,眼神清澈温婉,以鹅黄色兰花纹的绿蚕丝帕覆面,是非富即贵的人。只是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女子,怎么需要亲自出来挑选饰品呢?她们只需要坐在屋子里等着,就会有大批的商号把最好的货品呈现在她们的眼前,好为自己的商号打广告。
这是今天奇怪的现象之一。
第二个便是那三个手持弯刀的白衣人,想到这里我不禁冷笑,那些人身穿白衣服,武器又是弯刀,这么容易辨认的打扮我只需要让玲珑或者夜去查一下便可以知道是什么人所为的了,只是未能套出他们幕后的主使者,让我不禁忧心。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迫切地要我们三个女子的命?难道是朱四爷发现了我的身份?可是虽然我曾装作男子欺骗过他,可是总的来说我也是有帮过他的,他会因为一次欺骗而来夺我的命吗?还是腾云阁的老板?因为我把他的酒楼买了下来而怀恨在心?可是看他那样担忧儿子的模样倒不像是如此心肠狭窄的人。
我不禁颦眉,真的想不到和什么人结下仇怨了。
黄昏的火烧云铺满了天空,我推开门,看到如此鲜红的天空不禁一愣,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心中浮现,这样的景色,怎么如此地熟悉?甩甩头,每日的黄昏都大同小异,有什么好奇怪的?走向饭厅,大概玲珑她们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吧?
还没到饭厅便听到楚申留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抱怨声:
“我说小芍药,你怎么总像个丫鬟那样帮那女人做饭啊?”我听了,也觉得有写惭愧,好像真的总让玲珑和芍药帮着我做这做那的。
“什么那个女人,是小姐!”芍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什么小姐,她也不是什么官宦世家的千金,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女儿。”不屑的声音继续着。
“小姐就是小姐,就是比你高贵!”玲珑也忍不住出声维护我,我不禁觉得有些感动。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如果不是他们,我和祺就不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定下来,也不会有今天。
决定不再偷听,我悠悠地走进饭厅,一边走一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