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多娇-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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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风朝着东南方向指了指,洪宁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里。
神识扫了过去,准确来说,那不是一个人,是一尊雕像。
两人一同御剑,跨越了十几座灵雾氤氲的仙池,飞到了那座雕像前。
洪宁襄抬头望去,只见眼前这座雕像被放在一个四面环水的仙池里,玉石雕琢而成,矗立在一片白雾之中若隐若现。
近看是一个身形婀娜窈窕的女子,在她的旁边,水中还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却一片空白。
她转头对朱宸风道:“朱师兄,我猜这石碑上应该刻有字。”
朱宸风点了点头:“我试试。”
洪宁襄见他低头,咬破了指尖,朱宸风将指尖的血洒在了石碑上,立刻,石碑上出现了一行行金色的古篆字。
果然,他的血可以解开这座宫殿里很多地方的封印。
朱宸风清隽的眼扫了过去,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洪宁襄道:“襄儿,这石碑上写的是圣泉的来历。”
洪宁襄顺着他目光,看向了那些金色的古篆字。
原来,这尊雕像是一个名叫花夕的梅树妖神,是上古天神女娲身边的一位女神侍。
上古时,盘古开天辟地,女娲以补天神泥造人。
整个世界因为人类诞生而出现了污秽之气,这些污秽之气甚至可以让人类堕魔,从而出现了魔道。
女娲用自己毕生的善念和眼泪铸造了一方圣泉池,用来涤除世间污秽之气,也为了镇压世间魔道。
女娲派了自己的神侍花夕和侍童安海,守护在圣泉池边,维护圣泉池的运转。
圣泉池水经过数万年的修炼,日日将世间污秽之气转化为道清之气,凝气成石,化石成精,凝出了一块圣泉石。
圣泉石经过万年修炼,化形为人,取名泉生。
泉生在和神侍花夕的朝夕相伴中,互相爱慕,泉生也修成了妖仙,两人结为仙侣,并且生有一女花琼。
后来,神魔大战爆发,魔界自成一个独立的世界,女娲为了镇压魔界大军,将魔界数万魔头抓住,投入了圣泉池,而泉生将自己毕生的血泪注入其中,方才将魔界大军封印,但泉生因此毁去了仙身。
花夕因为泉生陨落,悲痛欲绝,自甘脱去仙籍,重新变为梅树,守护在圣泉池的身边。
后来花琼长大后,开创了圣泉门,和安海的后代也就是安氏神裔,一代又一代传承,共同守护圣地梅海这片净土。
看完这块石碑,洪宁襄沉浸在花夕的故事里,久久没有说话。
朱宸风拍了拍她的肩,道,“襄儿,别愣着,现下只要我们找到花夕所化身的那株梅花树,就能找到圣泉池。走,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朱宸风白衣飞扬,当先走在前面带路。
洪宁襄回头再看那尊雕像,却见雕像渐渐地隐没在了一片灵雾之中,那块巨大的石碑也一点点消失了。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踏上一座仙桥,尽头出现了一座四面环水的白玉石台。
在一片雪白灵雾之中,洪宁襄走了片刻,瞧见朱宸风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捂住了心口,脸色一下子变得发白。
洪宁襄盯着他的脸,问;“朱师兄,你怎么了?”
朱宸风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看了眼这座白玉台,强行忍住心口莫名袭来的剧痛,道:“圣泉池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已经感应到了。”
洪宁襄看了他一眼,从没有哪一刻,这么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男子,其实他比石定峰,比柳青冥,他比他们更懂她的心。
她心中万般滋味难以说清,轻声道:“朱师兄,你果然是圣泉传人,如果没有你带路,我真不知该如何找到圣泉。”
朱宸风伸手轻抚了下她银白的长发。
他忍不住地也想骂她,笑着说:“都到了这里,你还说那些傻话干什么。看到你为了琉璃那么辛苦,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我知道你的心愿就是让他脱胎换骨,让他变回一个正常人,虽然我不知道圣泉能不能帮你实现这个心愿,但我想,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都要试一试。”
洪宁襄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信心,心中感动与温暖满溢。
这一路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石定峰嘴上没阻止她,可是她知道他不赞成她来冒险。
柳青冥更是阴险,将自己伪装成杨靖飞,冒充一个行侠仗义的大哥来骂她,让她和琉璃断绝母子关系,让她不要管琉璃成魔还是成仙,可他们都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这条路纵然万分艰险,注定要牺牲很多,她亦无悔。
因为这是她必须走的道,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任何都阻止不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 寻找圣泉(下)()
洪宁襄目光注意到了白玉台中央的一个石盘,她试图走过去,朱宸风却拦住了她,“等等,我先探路。”
洪宁襄知道他是圣泉传人,这里的一切机关法阵,只有他能开启,也就没有与他争抢。
朱宸风再次咬破了指尖,低头将血滴在那石盘之上。
耳边只听到“轰”地一声,石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洞开的圆形石门。
石门里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朱宸风抓着洪宁襄的手,道:“进去看看。”
跳进了石门之后,洪宁襄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坠落。
不知坠落了多久,双脚接触到地面之后,她抓住朱宸风的手站稳,抬眼看到两人身处一座仙池中央,四周仍是碧水环绕。
“朱师兄,梅花树!”洪宁襄看到了仙池边上的一株粉色梅花树,惊喜万分。
然而不等她这份惊喜持续多久,朱宸风摇了摇头道,“襄儿,你看那边。”
洪宁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下子呆住了。
一望无际的,全都是仙池,明明这个地方应该是在女娲神庙的地下,但地下的仙池比神庙里的仙池还要多。
每一座仙池边上,都有一株梅花树。
白色、粉色、红色的梅花开得繁盛,花瓣在雪白的灵雾里漫天飘飞,看上去如一片梅花海洋。
原本以为只要找到花夕所化的那株梅花树,就能找到圣泉池,可这么多的梅花树,她怎么知道哪一株是花夕?
洪宁襄冲下了仙桥,走到梅花海的中央,茫然四顾,“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多仙池?那真正的圣泉池是哪一个?”
她被这个场景打击到了,虽然朱宸风的血可以解开圣泉池的封印,可是这么多的仙池,总不能让朱宸风一个个去试吧?
“襄儿,别着急,我们慢慢找。”
朱宸风说完,他负手走下了仙桥,由南向北,一座仙池一座仙池地查看。
洪宁襄脚步沉重地,跟在他的后面,她看着他,每经过一座仙池,就将自己的血滴落在旁边的梅花树上,寻找着可能下了封印的地方。
可是,他试了不下三十株梅花树,也没能找到任何符光记号。
看着前方那道芝兰玉树的背影,看着他在茫茫灵雾里坚定地前行,洪宁襄的心陡然痛得揪了起来。
她在干什么?
她怎么如此残忍?
如果需要耗尽朱宸风的心头血,才能找到圣泉,即使她救了琉璃,又如何?
她怎能让朱宸风为琉璃牺牲?
“长宸,停下来,停下来!”
洪宁襄冲到他身边,她抓住他的手腕,眼圈刹那红了,“算了,不找了,我不找了!我们回去吧,长宸,我们不找了!”
朱宸风回身,笑容有些苍白:“都走到这儿了,岂有放弃之理?我没事,你看我,血厚着呢!”
洪宁襄还要再说,突然地,朱宸风抬手,一道金光在他手上窜起,她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下了一道禁制。
朱宸风拍了拍她的肩,“襄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找到之后,我来接你。”
看着朱宸风孤身一人继续往前面没有尽头的仙池走去,洪宁襄眼前一片模糊,她该怎样劝说他放弃?
洪宁襄知道寻找圣泉之事不能太着急,她不能看着朱宸风这样耗费自己的血,她咬牙运起全身的灵力,一点点去突破身周的禁制。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冲破了这道禁制。
洪宁襄立刻御剑去找朱宸风,然而,等她找到他时,发现他已经昏倒在了一株梅花树下。
漫天的梅花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他清隽的面容异样的苍白,洪宁襄的心越发揪紧了。
她低下头,将他的头抱起,小心地放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唤道,“长宸,长宸?”
过了片刻,朱宸风似乎找回了一些力气,他撑开眼皮,漆黑的眼抬起望着她,伸手握住了她脸颊垂落的一缕白发。
他轻声说:“襄儿,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没有找到圣泉,你怪不怪我?”
洪宁襄摇头,声音哽咽:“我不怪你,不怪你。你帮我到这般地步,我怎会怪你。要怪只怪我终究与圣泉无缘。”
朱宸风轻抚了下她脸颊的泪珠:“襄儿,别哭,等我好些了,我再帮你继续找,好不好?我们不放弃。”
洪宁襄点头:“嗯,好,我等你,不放弃。”
看着朱宸风似是疲累之极,缓缓合上了双眼,洪宁襄将他扶起来,咬牙将他背了起来。
她背着他,一步步地朝两人最开始落下来的仙池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洪宁襄停住了脚步,透过浓厚的层层灵雾,这次她看清了,不是雕像,是一个人,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眉眼清冷的女子。
她像是在那里站了很久似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又看了眼她背上的朱宸风,道:“你们在找圣泉?”
洪宁襄将朱宸风放在了地上,扶着他在一株梅树下靠着,方才起身道:“这位前辈,冒昧打扰了,我二人来此是为了圣泉。”
紫衣女子冷笑了一声;“你们这样的找法,他就是为你死了,你也找不到。”
洪宁襄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女子定然知道圣泉的所在,神识观她周身气息,此人并非普通人类修士,怕也是女娲神庙里的守护神裔之一。
她恭敬地行了个推手礼,道,“晚辈和这位师兄一同来到此地,为了求取圣泉,方才闯入此地,如有打扰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如果前辈知道圣泉的所在,还望前辈能够指点,晚辈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紫衣女子看了她一眼,“看得出你很有决心。”
她又看了看朱宸风,道:“他的血能够解开女娲神庙的封印,能够解开这座地宫的封印,看样子,他就是圣泉传人无疑。他耗费了不少心头血,有血虚之症,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你先跟我过来吧。”
洪宁襄点了点头,回到梅花树前,将朱宸风重新背了起来。
她跟在紫衣女子身后道:“晚辈姓洪,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紫衣女子道:“我叫白芨。”
白芨在走过了几座仙池之后,来到一座白玉台前。
她的衣袖轻轻一挥,立刻,白玉台上方出现一道金色符光,白芨手上挽了数道法诀,金色符光散去,眼前出现了一座泛着碧色光芒的小型宫殿。
正门上挂着匾额,上面写着“圣女殿“三个古体篆字。
进了圣女殿之后,白芨将洪宁襄带到了一个布置雅致的房间,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见了她之后,能不能找到圣泉,就看你的造化了。”
“谢谢白前辈。”
洪宁襄见白芨转身走了,她将朱宸风安顿在了床榻上,自己则挨着床榻,靠在他的身上。
许是连日的奔波疲累到了极限,洪宁襄不知何时竟然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朱宸风则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手里握着块玉简,不知在看着什么。
“朱师兄。”洪宁襄喊了一声,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衣裙已经被人换了,她下意识一惊。
“是白姑姑帮你换的。”朱宸风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白姑姑?”洪宁襄看了眼外面,虽然这里是在圣女殿,圣女殿又在女娲神庙的地宫里,但奇怪的是,这地宫也自成一个天地,她看到窗外有云雾飘浮。
“嗯,就是昨天将我们带到圣女殿的那位前辈,她说她是我母亲结义的妹妹。”
“朱师兄,你昨日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今日可好些了?”洪宁襄看了眼他的脸色,他今日换了一身银白色长袍,俊秀的面容仍然带着一丝苍白。
“白姑姑给了我一些仙药,吃了后,已经无碍了。”朱宸风放下玉简,起身道,“白姑姑说,等你醒了,跟我一起去见母亲。”
“好!”洪宁襄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里既然是圣女殿,那么圣泉门的末代圣女也就是朱宸风的母亲必然会在这个地方。
难怪昨天白芨要给他们带路,想必她是发现朱宸风来了,所以来引朱宸风与她母亲相见。
朱宸风早上已将这座圣女殿的地形摸了个大概,白芨也来看过他,告诉了他,他母亲花瑛就住在圣女殿西面的琼仙台。
两人穿过正殿,进入到后方的宫苑里,往西跨越了数座仙桥,方才到达琼仙台。
洪宁襄看到了一座碧瓦青砖的小型宫殿,有侍女从仙桥上来往出入,用神识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这些侍女都是化形的梅树妖。
“长宸,洪姑娘,你们跟我来。”
瞧见朱宸风两人已经到达琼仙台,等候多时的白芨也没有多什么,她推开了琼仙台宫殿的大门,带着两人进入里面。
进到了偏殿里,转过数道屏风,白芨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雅致的暖阁内,方才转身离去了。
洪宁襄抬头扫了眼这个暖阁,和寻常女子的闺房差不多,屋子中央放着一张软塌,软塌上铺着雪白的羊毛毯,软塌边上放着炭盆,右手的屏风边上放了一张漆黑的书架,其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玉简文书。
察觉到有人进了暖阁,书架另一面站着的人,握着一块玉简,缓步走了过来。
洪宁襄和朱宸风看到那人,俱是一震。
洪宁襄的触动更大,她自己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头白发碍眼,因而看到眼前女子也是一头白发,下意识地心口就是一紧。
不知这女人是因何生了这一头白发?
第五百三十二章 身世之谜(上)()
眼前女子也注意到了洪宁襄披散着银白的长发,目光立刻被她吸引了过去,在将洪宁襄打量了一番之后,她方才看向洪宁襄身边的朱宸风,道:“白芨说,女娲神庙外的封印是你解开的?”
朱宸风从红双的口中知道,自己的母亲圣女花瑛被封印了前尘记忆,肯定不记得他这个儿子,他不怪她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他,只是看到她披散着白发的样子,他胸口像是堵住了似的,点了点头,道:“是红双放我进来的,她说您在等我。”
花瑛将眼前男子重头打量了一遍,白芨说圣泉传人已经来到女娲神庙时,原本她还不相信,直到白芨将一面开天镜放在她眼前,让她看到了镜子里朱宸风带着洪宁襄一路闯进圣女殿的经过后,她才一点点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来白芨没有骗她,她失忆之前,真的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位相貌俊美、气质出尘的元婴大能,观他周身散发的气息约莫半百的年纪,已经有这么深的修为定然是个极为优秀的修仙者。
最关键是,他好像还有了心上人。
眼前这个白发女子想必就是儿子的心上人吧?
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她,在地宫里用自己的心头血寻找圣泉的位置。
透过开天镜里面所显示的景象,花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儿子对这个白发女子爱护得很,掏心掏肺地好,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样子。
花瑛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来气,冷哼,“我等你?你是我的谁?”
朱宸风一下子怔住了。
他来之前想过很多遍,如果见到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生母,他一定会欢喜地走过去,喊她一声母亲。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疏离,看上去她似乎是在等他,可是,她和他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天堑,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跨越。
他这个表情落在洪宁襄眼里,洪宁襄心里就很不痛快了,凭什么这个女人一见面就对朱宸风这么冷淡的态度,她本就是个容易冲动的性子,少不得就想替朱宸风维护面子,对花瑛道,“这位前辈,请恕晚辈多嘴一句,白前辈方才也说了,是您想见我们。既如此,前辈何必为难我们。”
花瑛拂袖坐回了软塌上,姿态慵懒地斜睨了一眼洪宁襄,“你又是他什么人?”
“我——”
朱宸风瞧见洪宁襄被呛住了不禁急了,他知道眼下这形势必须得有一个人妥协,不管这个女人认不认他这个儿子,他都得按礼数恭恭敬敬地跟她相认,他立刻拱手道:“母亲息怒!她是孩儿的师妹。”
花瑛听他急着解释,更是气怒,“这么说来,你此番来到这里,最主要是为了帮她寻找圣泉,而不是来见我这个母亲了?或者说,你只是顺道来看我了?”
朱宸风愣了一下之后方才明白了她为何语气那么冲,看样子他把襄儿带过来一起见她是自己失策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否定母亲的话,他突然发现她说得一针见血,他好像确实没有分清楚哪件事对他来说更重要。
洪宁襄想到这些年朱宸风吃过的苦,凭什么花瑛一见面就这般指责他,虽然她知道花瑛是圣泉门的神裔后人之一,天生拥有本源神力,自来就比她这种普通修仙者高人一等,可她相信她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立刻坦然地道:“前辈,我知道我不该多嘴,可我还是想跟您说几句实话。过去二十多年,长宸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为了查出自己的生母是谁,他判出了师门,甚至逃婚,他还在魔界被安玉堂挟持了多年,受尽了折辱。他若不是在乎您,又怎会跨越天渊那么危险的地方,跋涉数万里,来到这里见您?”
“是吗?!”花瑛挑眉,虽然不喜这白发女子如此口没遮拦,但又不得不承认,洪宁襄字字说到了她心坎上,她目光触到了儿子鬓角的一缕白发,心里没来由得就是一阵烦躁不安,下意识地抬了抬手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