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之士-第1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秋后问斩还有一段时日,我在此处安身也算不错。且让我先试探一下,这座大县监狱里,狱神是否存在。”
谁知,就在这时,双手和脖子套在枷锁里,体格最为魁梧的“狱霸”,轻轻抬起下巴,就有一位面颊刀疤破相,双手被镣铐锁住的壮汉,呼地一声站起身,漫步走到小乞儿的面前。
左看右看一番后,壮汉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大,咱们内监竟然来了一个嫩雏,你有口福了,竟然能尝到小鲜肉的滋味!”
第四百五十二章 震慑()
“呼……”
平地掀起一阵风,疤面壮汉早就知道能够进入内监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已经提前做好准备,故意用语言挑衅,结果如预料中的那样,真的触怒了这位小乞儿。
只可惜,在他嘴里被戏谑称呼为小鲜肉的李玄,武功高地超乎想像,即使带着镣铐的双手交叉,尽力护住面门,身体往后退缩下压,减少受打击的部位,还是感觉到眼前人影一花,胸腹部位猛然受创,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转眼间,痛楚扩散开来,甚至渗透进入骨髓,令他不自觉地身体痉挛,失去平衡而往前一头栽倒在地。
狱霸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下头号大将,如此轻易地折在小乞儿的手里,豁然站起身,光是这份站功,就相当不凡,显然是腿脚方面踢打技的个中高手。
也对,双手和脖子都套在枷锁里,也只有双腿能够灵活运用,恶劣至极的环境,自然会将不甘平庸的武人,磨练出独特的生存本领来。
与之相对的是,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避免有暗疾的右腿,妨碍自己行动的李玄,尽管落在旁人的眼里,仅仅是丐帮的一袋弟子,不过在监仓里的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小看。
疤脸壮汉也是江湖上三流高手,擅长铁布衫之类的护体硬功,就算没有运气护住身体,可是也不可能一招之下就被小乞儿制服,至今都趴在地上直哼哼,硬是没有余力站起身。
与此同时,李玄的心情莫名欣喜,在监仓里再次施展“截穴指”,轻易地制服一个同仓狱友,结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接下来,我得试试左道之术是否会引起反噬。狱神究竟是不是存在,也在下一个实验中求证。”
内监狱霸抬脚贴地往前一戳,脚背如同铁锹,铲进蜷缩在地上的疤面壮汉腰肋,脚尖用力往上翘,稍微用力往回一带,就将麾下头号大将给救了回来,至少使他摆脱了小乞儿的威胁。
李玄趁着对手救人的空当,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外缘画了个圆,里面写了一个“痛”字,随即用力朝狱霸推出,亮出这个还很新鲜的血字。
“左道三十六……痛不欲生!”
瞬息间,内监狱霸被小乞儿下了诅咒,浑身上下新旧伤口顿时发作起来,尤其是入监前被捕快严刑拷打的部位,此时已经痛如当初,锥心刻骨的痛楚,不断地鞭笞折磨他的身心。
就算是顾及到面子,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可是谁都可以看见,狱霸老大身体不断地轻微哆嗦,前胸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湿,就连额头面颊也是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李玄看了一眼狱霸,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被痛苦诅咒差点击倒的江湖中人,专心致志地注意周围动静。
狱神的暗红神光徐徐升起,可惜没有继续壮大就平复下去,很显然,这点左道之术还不足以让祂起身镇压。
“再则,狱神的香火供奉几乎断了,也没有精通律法的狱吏,或者代代相传的积年牢头懂得其中奥妙,如此一来,我也能高枕无忧了。”
小乞儿放下心中的担忧,单脚往前蹦跳,来到内监狱霸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胸膛,轻轻用力一推。
身躯魁梧的江湖中人,身手至少二流的高手,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倒下,若不是木枷锁护住脖颈,没有任何防护的后脑勺,肯定会碰地头破血流。
其余四个死囚罪犯,原本看好戏的神情,在李玄不动神色地弄倒两个江湖高手后,瞬间丢到脑后,诚惶诚恐地让出铺着厚厚干草,位置靠墙的木床,甚至主动坐远一些,避免与李玄过于接近。
毕竟,方才他放倒疤面壮汉,可以说是用了高明的武技。可是内监狱霸是何等可怕的身手,竟然没有发挥出来,就被小乞儿一个照面放倒了。
一个嘴唇暗紫发乌,眼窝深陷,面色泛青,身体被酒色掏空的罪囚,自诩见多识广,隐约看出小乞儿用的是法术,忍不住回想起李玄刚才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便侧头问同伴狱友。
“方才,这位丐帮兄弟说了什么?”
狱友仔细想了想,就点头说道“依稀记得是左道……三十六,后面没有记住。没错,就是这个。”
罪囚在嘴里咀嚼几下,猛然惊道“左道法术?左道之士!据我所知,丐帮多有五弊三缺之人,暗中传承着秘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旁门左道里的左道。此子年少,身有暗疾,不仅拥有高明的武功,还会阴诡刻毒的左道法术,万万不可得罪,否则我等定会被他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玄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实验成功,小露身手后,就有同监的狱友替他阳明,这算什么?提前示好,卖一个人情!
人心啊人心,真是神鬼莫测!此人不吝于顺风倒的墙头草,谁的风头大,就倾向谁,还好我并不需要这些无能之辈人。
小乞儿在靠墙的木床上坐下,由于馋虫一事得罪了灶君司命,故此乱了五味,顿觉绍兴衙门的监仓腐臭霉烂的味道,如同身处脂粉店铺,嗅闻到麝兰之香,竟有飘飘欲飞之感。
“这算什么?苦尽甘来么?也对,我无缘无故犯了官非,被衙门三班的捕快拿来顶包,了解多桩大案,数罪并罚之下,只待秋后问斩。可以说是时运低落至极,倒霉地不能再倒霉了。正因为如此,按照祸福相依的道理,也该轮到我走运了。”
想到这里,李玄身心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也是,方才的左道诅咒术,非常消耗精力,以致于馋虫盗取的水谷精气,都用地七七八八,没有多少存货留下。
就在监仓里六名罪囚思虑着如何应付这位丐帮的左道之士时,小乞儿凭空变出一条白白胖胖,春蚕似的诡异虫子,放在嘴里呢喃几句,就悄然松手放开。
谁知,那条虫子根本没有落下,而是长出了翅膀,猛地冲向距离李玄最近的人。瞬息间,他体内的水谷精气就有大半被攫取夺走,红润的面色转眼间变得苍白发青。
其余几人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忍不住想要拔足逃跑,更有甚者连滚带爬冲到木栅栏前,双手扒着原木栏杆,嘴里发出活见鬼似的,凄厉惨绝的求救声。
只可惜,他的此番求救根本没有用,当馋虫往此人身上一扑后,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稍倾,白白胖胖的虫子回到小乞儿的手里,有如无物似的缓缓沉入掌心,李玄忍不住拍了怕肚子,转圈似的摸了摸,愉快地笑道。
“一顿饭,好饱!”
。
第四百五十三章 解锁()
县衙监狱,犹如堆放咸鱼海货的仓库,阴黑狭小,潮湿不堪,故泛称监狱为“仓”,又名监仓。
往日里,关押轻罪犯人的外监和关押女犯人的女监,都是随进随处,管理松懈的监仓,
唯独归拢死罪重囚的内监,不仅管理严苛,还因为多有奇人异士,彼此看不顺眼,进而发生冲突,时常有暴毙之人出现。
为了防止疫疬爆发,祸及自身,禁卒都是一领草席裹了尸体,抬出监仓,就近下葬义冢了事。
老资格的罪囚,待的时日长了,什么人没有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像小乞儿这样凶顽暴戾,阴狠诡谲的人物,竟然一进来就不打声招呼,用武技和左道之术放倒了同监的狱友。
先撩人者贱,活该受此责罚,可是李玄却为了一己之私,将所有狱友都用左道之术害了,弄地六人筋疲力尽,就像在乐馆一夜之间连御七女,弄地体无完肤,拽根摇摇欲坠啊。
按照《宋刑统》规定,凡是在监狱里的囚犯,每日给仓米半升,夏天有单衣、草席,冬天有絮衣、棉被,生病了还有汤药……。。
只不过,经过司仓、狱吏、禁卒、伙夫的层层克扣盘剥,或以发霉的小米替换白花花的大米,到了犯人的口中,已经变成份量又少又稀薄,霉味发臭,连狗都不吃的米汤。
因此,许多囚犯熬不到刑满,就已经病饿而死,根本没有机会往断头台上走一遭,兴许如此还是好事,至少能保住一具囫囵尸首,免得做个断头鬼。
再则,监仓里的狱吏、禁卒经常变着法子勒索犯人,对无钱孝敬者,他们会用尽各种残忍奇特的手段整治。禁卒甚至还会勾结老囚犯,敲诈勒索刚刚进去的新囚犯,往往会有勒索不遂,被凌虐致死的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刚刚进去没多久,就变成一具尸体抬走。
监狱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之一,经常发生有外人买通狱吏,设计致仇家于死。也有团伙盗匪私通禁卒,将落网首犯弄死,杀人灭口保住自己身家性命。也有狱霸放债、逞凶、坑贫、随着心意弄死囚犯,只为解闷寻乐。
正因为如此,小乞儿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就将三尸六虫的法子用在内监的狱友头上,转眼间以自己的铁腕手段,建立起绝对的威望,成为不是狱霸的狱霸。
歇息了半晌,几个同仓的狱友才稍微恢复过来,李玄摸着有暗疾的右腿,没有了木拐杖,不良于行,肯定得抽出空来解决才行。
于是,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五指并拢,朝疤面壮汉招了招,手势与富贵人家的少年招呼下人差相仿佛。
疤面壮汉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老大,面目扭曲的狰狞神色,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多出几分谄媚,多数几分讨好,然后屁颠屁颠地碎步跑过去。
到了近前,他又开始担心小乞儿会再次“摔打”自己,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李玄知道疤面壮汉的想法,笑道:“伸出双手,亮出铁锁镣铐。”
心思浅薄地被人一眼看穿,疤面壮汉讪笑着出手了,劲风扑面,显然是含怒出击,他已经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准备与面前阴狠诡谲的左道之士同归于尽了。
谁知就在这时,李玄双手十指轻弹,后发制人地抢走先机,快如幻影地掠过疤面壮汉的双手,奇准无比地点中麻筋,顿时散了他的力道,萎靡了他的心志,浑身酸软无比,非常干脆地跪倒在床前。
“就凭你这点微末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出手?这对狗爪子,你是不想要了?嗯……”
特意加重的嗯声,如同重锤击打在疤面壮汉的心头,坚挺的脊梁顿时折断了,软软地趴伏在地上,就要开口求饶。
小乞儿对此根本不在意,反复无常也算是江湖中人,尤其是位于底层,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他只是握住铁锁镣铐,仔细察看它的质地。
待“鉴定”结束后,李玄运起体内馋虫攫取的水谷精气,只是转化了其中一部分,化出一丝真气内息,就毅然施展出断金碎玉的“气剑指”。
只见,小乞儿的右手食指凝出一寸剑形真气,朝镣铐轻轻屈指一弹,坚硬无比的铁锁,仿佛五香豆干似的,应声截断落下。
此情此景实在惊世骇俗,远远超出常人的预料,就连昏睡的狱霸都豁然坐起身,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其余四位狱友,也是看地目瞪口呆,估料不到世上还有人会这般武技,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采花贼,粉蝴蝶王磊惊道:“江湖一流高手……不,就算超一流高手也不可能办到,徒手截断铁锁,这份指力堪比神兵利器了。”
睡中惊坐而起的原狱霸,脸色有些讪讪,听见粉蝴蝶的话,嗤之以鼻道:“你也就这点见识。若说江湖上指力高明的人,大理段家的一阳指,我估摸着不会差多少。燕子坞慕容家的参合指,我估计指力也不逊色多少。”
粉蝴蝶王磊至今都摸不清楚小乞儿,也就是新任狱霸的态度,自然不好为他据理力争,免得自取其辱不说,还触怒了原狱霸下山虎阎森,顿时闭嘴不说。
李玄不虞有他,再次施展气剑指,截断了另一头镣铐,取下一尺八分长的铁锁。紧接着,双手握住铁锁两头,用力往外拉扯。
狱中众人只听见嘎吱嘎吱的金属摩擦声,简直就是揪着他们的心肝,烦闷地想要呕吐,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小乞儿,不敢移开分毫,唯恐遗漏了什么。
但见,一尺八分长的铁锁,在李玄的手里被强行拉伸,环环相扣的铁锁变得又长又细,估摸着三尺有余了。
距离最近的疤面壮汉,看见限制住双手的镣铐,只剩下扣住手腕的铁环,再看着小乞儿的双手,正在缓缓成形的“手杖”,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彻底垮塌,忍不住惊呼道。
“这……不是江湖武功罢!”
第四百五十四章 龙子()
小乞儿右手拄着铁手杖,双脚落地站稳身体,碰巧有人捧哏,坦然笑道“怎么能可是江湖武功?”
“左道五十七……摧刚为柔。就算是百炼精钢,我也能催化成面团,无论揉圆搓扁,都随我心意。”
说完,李玄拄着手杖往前走,来到铁锁扣住的牢门前,正准备施展道术随手扯断,蓦然察觉到一股神兽气息,在耳边威严地咆哮一声。
“狱神宪章!此乃狴犴的气息,形似猛虎,却有龙气。嗯……此方天地有龙生九子的传说!人道龙气实乃王朝体制统合万民而出,怎么可能生出九位龙子,究竟其根本……狱神,牢狱,律法也算是王朝体制的一部分,律法在古代的体现是礼法。猛虎形态,虎为王者。也就说是,狱神宪章是人道龙气分流出的律法神兽,狴犴的确称得上是龙子,难怪会令我感受到淡淡的龙气。”
瞬息间,小乞儿想了很多,思绪蔓延扩散出去,就开始推演其余的龙子,究其根本来源,按照人道龙气的角度,确定它们的存在形态。
“老大囚牛,喜好音乐,立于琴头。按理说,应该是宫廷礼乐,关乎大型祭典、节日。”
“老二睚眦,嗜杀喜斗,镂于刀环,剑柄吞口。此乃武器之神,杀戮之神,站在国家的角度看,就是帝王统治术的武库。”
“老三嘲讽,平生好险,常见于形殿角上,宫殿的保护神,相当于禁军内卫,帝王的最后一道防线。”
“老四蒲牢,好音好吼,洪钟上的兽钮,多是它的样貌,能令钟声悠扬,传到更远的地方。此乃大音无声,威震四方之意。”
“老五狻猊,形态似狮,喜烟好坐,立于香炉之上,随之吞烟吐雾。颇有享受供奉牺牲,人间烟火的意味。”
“老六赑屃,似龟有齿,喜欢负重,多见于碑下驮兽。石碑多是重器,功德碑、牌楼等物,实乃国之重器,龙子负之,自然是受国之正。”
“老七狴犴,不消多说,法律神兽,专门负责诉讼、官司,还是牢狱的镇神。”
“老八负屃,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顶端,与老六赑屃正好凑成一对。”
“老九螭吻,口润嗓粗,龙头鱼身,喜欢等高俯瞰,常见于宫殿屋脊,能辟火消灾,防止宫廷走水。看上去还是一个专门负责消防的神兽!”
李玄暗中寻思着,龙生九子背后的寓意,发现有些能对应上人道龙气,有些却解释起来很是牵强,估计是被某种外力扭曲了。
“绝对不可能是仙道或者是妖族。此方天地也有梵教的影子,大概是受到主世界的光辉照耀,同时也受到梵教潜移默化的影响,所幸的是,此方天地的梵教只有武道,难得有几个梵子,还没有练成神通,显现出梵教的利害,迟早会被仙道、妖族彻底碾压撞碎。”
小乞儿沉吟片刻,终于放下左手,避走到监仓一角,看到两根原木距离有些大,侧身往前挤压,小半个身体都过去了。
“呼!”李玄徐徐吐出一口气,胸膛顿时往下凹陷少许,哧溜一声,他就迳自穿了出去,来到监仓之间的过道上。
这一幕,看在六个狱友眼里,眼珠子都瞪圆瞪大,差点滚落出来,毕竟刚刚进仓的小乞儿,已经带给他们太多的惊吓了,再多一个崂山道士的“穿墙术”,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还是江湖二流高手的原狱霸眼尖,看出李玄用的不是法术,而是类似软骨功、缩骨功的江湖功夫,只是修炼到很精深的地步。
疤面壮汉回过神来,小声嘀咕“或许,这个新来的小子,身躯较常人更为瘦弱的缘故。不用费多少劲,就能强行挤出监仓。”
粉蝴蝶王磊忍不住惊呼出声“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可以在内监来去自如?这样可怕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被绍兴衙门的三班捕快抓住,别不会是另有目的罢!”
沉默寡言的三位罪囚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苍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反驳“若是捕快知道小哥乃是左道之士,又会高明至极的武功,定会用黑狗血淋地他浑身都是,禁制住一切邪道法力,再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打断锁骨,教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既然什么禁制、一应手段都没有动用,要么是小哥藏拙,要么就是捕快走眼了。”
下山虎阎森心里也有相似的想法,看了一眼老苍头,忍不住笑道“不愧是豪门世家出身的积年老仆,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既然如此,你为何会犯了官非,送进绍兴县衙的内监,判了秋后问斩的重刑?老人家,何以教我?”
老苍头脸上挤出想哭又想笑的表情“豪门世家的老仆出了事,还能有什么缘故?不过是听了不该听的话,看了不该看的事罢了。”
粉蝴蝶王磊翻墙过院惯了,历年偷听墙角,着实知道不少内阁闺房的秘闻,想起老苍头的出身,当下笑道“总不会是会稽山燕家家主扒灰的事,被老哥哥你无意之中撞见了罢!”
老苍头听到这句话,尽管城府很深,古井不波的神色也不免荡漾开来。眼尖的下山虎阎森看见老人眼角抽搐,不用想都知道是事实了。
“唉!难怪燕府不用家法,而是将你栽赃陷害,免得走漏了风声。不过,你也是硬气,竟然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