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之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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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怒交加的乔羽一口气提不上来,满腔愤怒到了嘴边,只有一声:“你……”随即结束他年轻的生命。
当妖修的尸体贴着叶知秋的背滑落到地上,如今的虎牢关守将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因为他没有得到任何收获,换句话说,就是妖修乔羽根本没死。
曾经见识过妖狐的诡诈之道,叶知秋深知妖心无常,左手倒提“太白金戈”,狠狠地一记下劈,贯穿尸体的腰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随后他用力挑起,十二都天鬼神立即伸手,将尸体撕开瓜分,爽快地饱餐一顿。
落在都天鬼神嘴里的尸块,在尖牙利齿啮合之间,飞快地碾成肉酱,鲜红的血水从唇齿之间流淌而下,根本不是藏身的好地方。
人面蛇身的“衔烛”分到妖修乔羽的头颅和半截脖子,刚刚咀嚼了几口,就有一道苍白狐火暴起,冲破都天鬼神的牙关,轰然落到地上,随即慌不择路地蹿走。
叶知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道狐火,发现它突然一分为二,向西蹿向京城洛阳,向东回归诸侯本阵,忍不住暗笑一声。
“果然是妖心无常!分身两具藉火遁走,都是假的!区区小术,你岂能将我骗过?”
都天鬼神“要离”的影子里,旋即浮现出一张得意洋洋的笑脸,竟然就是妖修乔羽,不过他现在心里也殊不平静,毕竟以往的屡次试探,叶知秋都是一笑而过,没想到这一次却狠下杀手,反手之间就干掉自己的替身,以致于他都不敢亲身上场!
“有什么不一样吗?对了!往日里,中山太守刘备被关东诸侯压制不得出战,此人是悠闲度日,顺手将我打发了。如今他已是虎牢关的守将,就没有任何情面讲了。”
妖修乔羽心里计议稍定,不待都天鬼神“要离”施展巫术反制,就主动开口请降。
“道兄,你我都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青丘狐族的传承,本该互相提携,何必大动干戈?惹来旁门左道的修士嗤笑,未免就太失礼了。”
叶知秋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准备施展“画地为牢”禁制的土属都天鬼神要离,立即收回骨节嶙峋的双手。
“想要获得我的信任,发个天地见证的道誓来!若是你心有不诚,以后也就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见一次杀一次,到时且看你有几具替身可用!”
妖修乔羽听到这番话,不惊反喜地走出“要离”的影子,与此同时两道不同方向飞遁的狐火,也应声熄灭消失了。
叶知秋听着此人诚心诚意地誓言,立即就有狐啸异相出现,随后凭空生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他立即上前伸手摘取,放在指尖碾磨,片刻过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此番前来乃是东郡太守乔瑁,你的本家兄弟,看在他也是大汉忠臣的份上,我可以许其入关。不过,此人命运多舛,若不是你在左右护持,乔瑁早就被人坑害了。若是让他入关,对上西凉军的精锐,没有你这个主将,恐怕下场十分不好看。”
妖修乔羽知道这是最后一重考验,即便自己很想留下守关,在叶知秋面前争取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忠义这道关更重要。
“道兄所言甚是!待族兄率军入关后,我便陪伴其左右,务必护住他的周全。哼!即使武力当世第一的飞将军吕布,贫道尚且不惧,更何况其他西凉军诸将。道兄放心,我去去就来!”
叶知秋目露赞许地轻轻点头,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顿时缓解许多,乔羽这才有空观察周围,最重要的就是十二都天鬼神。
“这些巫鬼……据我所知乃是羌族巫师前后共计百年的心血结晶,古传巫道的精华,没成想连同虎牢关,都被此人攻破,还异常顺利地收为己用。照这样看来,我刻意结好的道兄,不一定是妖修,也有可能是巫道的种子。”
尽管乔羽也是妖修,不过他对巫妖两族绵延几千年的争斗,却没有任何感觉,两族深如渊海的仇恨,并没有延续到他的身上,因此乔羽只是隐隐忌惮“十二都天鬼神”,却没有往深处想。
至于以“衔烛”为首的十二头巫鬼,被叶知秋手持神兵利器杀了一轮后,凭借都天鬼神旗复生出来,都是状态低迷不堪,好在叶知秋点头允许,让它们吞食了三千西凉军的怨魂,好歹补足了元气,恢复了旧观,若非如此十二都天鬼神也不可能如此“忠心耿耿”!
与此同时,东郡太守乔瑁亲自率领大军过关,在前面开道的族弟,悄声无息地出现在身边,他除了对乔羽另眼相看外,更多的则是担忧如今守关的大将,毕竟他已然知道不过千余兵在守关,明白新虎牢关的底细。
这位大汉忠臣也是个老好人,不待乔羽劝言,就主动留下一曲五百刀盾兵给叶知秋,算是补上的一笔过路费,随后率先打马向京城洛阳奔去。
第一百十八章 李儒()
东郡太守乔瑁率军通过虎牢关,稍嫌步军速度太慢,竟然亲自领着二千骑军往京城洛阳冲去,不如此,难以压住体内乱蹿的热血。
与此同时,京城洛阳各个坊市街区的搬迁,在谣言消息漫天飞的时候,在明里暗中的抵制下,渐渐地陷入僵局。
故土难离的情绪,京城人士心高气傲的脾性,尤其是秦汉两朝民气,尚未遭到儒术阉割,有血性的人纷纷挺身而起,抗拒暴虐手段的西凉军。
当虎牢关方向升起的烽烟直窜云霄,即使隔着几十里地距离都能清晰可见,洛阳居民对迁都乱命的抵抗,陡然变得激烈起来。
掌握西凉军秘谍系统的李儒接连收到前方的战报,莫名地心口暗痛。撤回大部分将士,只留下五千新兵守关,没想到依仗天下有数雄关之地利优势,竟然不敌中山太守刘备麾下道将的一击。
如今不仅关破兵亡,关东群雄中的几家诸侯,正在率领精锐奔袭而来,倘若西凉军依旧执行迁都之令,不收拢部分将士前去抵挡,恐怕连脱身的机会都没了。
李儒立即快马加鞭前往董相府,将最近情报转告董卓。可惜,途中李儒遭遇民乱不下十起,连精锐的西凉军都被明枪暗箭坑的够呛,他也没有例外,好在有内甲护持,总算安全抵达相府。
大汉丞相董卓正在补眠,被李儒强行推搡叫醒,怒气冲冲地就要发飙,好在他知道李儒不是如此莽撞的人,换做其他人肯定被董卓当场砍了。
揉着惺忪的醉眼,大汉丞相翻看皱巴巴的情报,得知虎牢关旦夕之间被人击破,顿时眼前一黑,气地当场昏了过去。
李儒叹了口气,立即上前施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好歹把董卓再次叫醒。
恍惚间,大汉丞相仿佛老了十岁,脸上的衰老迹象变得越发明显,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腐朽味道也变得更加浓厚。
不过,虎死威还在,更何况董卓曾经是天下有数的豪强,心气韧性远超常人,他很快平复狂乱的心情,渐渐地恢复冷静。
“虎牢关距离洛阳,至少还有二百里路。李儒,你传我的手令,调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将,率领三千飞熊军前去迎敌。”
“奉先吾儿一直称病不起,现在火烧眉毛了,他还能躺在床榻上?我知道他爱惜麾下的并州兵,不过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至少得起兵狙击一路诸侯,否则父子之情恩断义绝。”
“还有……还有道将徐荣,在上清宫休养多月,难道没有一点长进?这些世外高人布下的种子,我是知道部分底细的,既然选择了西凉军,现在就别想下车!他守着虎牢关的时候,连挫几家诸侯,现在功行越发深厚了,莫非就没有一雪前耻的企图?徐荣要什么,你都给他,务必使其出阵。”
“羌族的诸位巫师,在虎牢关布置许多,如今护在我身边,损失不可谓惨重。你跟他们讲,只要我安然退回长安,只要西凉军精锐保存下来,他们越冬的粮草,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务必使他们满意,尽心竭力地为我出阵迎敌。”
一番语气快速的布置,所有事务都布置地井井有条。有那么一瞬间,李儒甚至以为英明神武的董凉州又回来了。
不过董卓毕竟是花甲年龄的老人,稍微振作片刻,很快他又被打回原形。
李儒恍然间回过神来,曾经失望而冷寂的心,再次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心里暗叹:“大概只有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董相才能暂时摆脱权势的腐朽,焕发出以往的杀伐果断!可惜,虎牢关一破,关东群雄窥破西凉军的虚实,恐怕只有尽快退往长安,我西凉军才能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李儒下定决心后,立即舍弃了拔擢他的恩主董卓,当他转身的瞬间,一滴晶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而下。
若是以前的董卓,肯定能发现亲信心腹的异常,可惜现在的大汉丞相,早已老眼昏花,看不见事实的真相,也看不清现在的时局。
十几万西凉军洒在方圆几百里的洛阳坊市街区里,凶焰滔天的插翅飞虎已经不成形状,黑红相间的军气稀释地极为寡淡,已经压不住开始暴走的民气。
反噬很快传了回来,原本董卓的大汉丞相之位,足以将民气压服平定下去,可惜孙刘联军,公孙瓒、乔瑁先后入关,好像是风助火势,催长了反抗的民气,又仿佛是碧游通天的诛戮陷绝四剑,狠狠地斩向这头西凉虎王,削其羽翼,剔其爪牙,再行破颅绝命一击!
李儒出去传令后,吩咐左右将董相连人带床抬走,看到陌生的面孔无故闯了进来,董卓突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口吐鲜血,整个人趴在床上,就此昏死过去。
不过,董卓针对乱局的命令,还是被李儒照常执行。首先就是西凉军的精锐飞雄兵,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将出于对李儒的信任,毫不犹豫地收拢部下,离开驻地出城迎敌。
吕布更加好说话,事实上当他得知虎牢关被攻破,飞将军就摒弃了保留实力的打算,他深知现在与西凉军坐在同一条船上,自己没有机会下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再则,吕布尽管看不起关东群雄,不过有几家诸侯,他还是很上心的,尤其是仗着人多欺负他一个人落单,中山太守刘备以及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尽管败了一阵,却令飞将军获得更多,已经突破自己的极限,窥见比武道圣者更高的境界,人仙至境!
八千并州军领命出战,不仅吕布亲自出阵,还有麾下的八健将,以及精锐中的精锐陷阵营,在高顺的统领下,战力不在飞雄兵之下,可谓当世少有的强兵,可惜人数偏少,至今都不满八百人。
不过,在道将徐荣处,李儒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徐荣在上清宫和金银二童子交流道法,莫名地被太上忘情影响,属于人类的感情越发淡漠。。。
请将不如激将!李儒忍不住用叶知秋刺了一下,道将徐荣想起自己大败亏输,几乎毒发身亡的经历,当场脸色就变了,仔细想了想,这才答应出手。
军队、武将都解决后,道法层面也有徐荣出阵,接下来就是西凉军的退路了!
李儒马不停蹄地前往老营,途中发现坊市街区的抵挡越发频繁,普通的西凉军将士已经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他这才明白必须尽快停止迁都,至少要将西凉军集中起来,随时准备撤退或者应战。
这样一来,争取羌族巫师的支持就必不可少了。若是狠下心肠,他们的蛊毒之术,能够令普通的西凉军将士焕发重生,甚至可以使残疾的伤兵再次踏上战场。
可惜,这种杀鸡取卵的蛊术,非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用,现在西凉军还没有到绝境,李儒暂时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并不准备实行。
与羌人打交道,董卓向来是用重义轻利之策,很得羌人的拥护爱戴,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利诱,越冬粮草就是最好的饵料。
毕竟羌人所居多山地,土壤贫瘠地力浅薄,即使种植五谷,也没有多少收成,每年过冬,对于老弱病残的族人,都是一次生与死之间的考验。
李儒发现自己没有选择,当西凉军共主董卓倒下后,这个位置肯定轮不到自己,内臣系统出身,在如今派系林立的西凉军,也没有强力的武将可引为后援。
“西凉军中山头众多,熟羌将士,凉州边军,并州军,洛阳北军,宫禁卫士,除了董卓可以令他们俯首,再来只有绝世武将,那么下一个人选只能是……只能是飞将军吕布了!可惜,此人刻薄寡恩,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叛主,没有人主之相!不是最好的选择啊!”
想到这里,李儒忍不住双手覆面,使劲地揉搓发麻的脸面,暗中却搅动脑汁,试图找出其他合适的人选。
“对了!还有一个人选,董相的独子董蜚董阿蛮,天生赤子之心,却有不在吕布之下的绝世武功,又是天赋神力,放在西凉军共主的位置上,除了飞将军吕布,我估计其他人肯定乐见于此!只是,以后西凉军未免会变得更加离心,甚至有自立的事情发生。得有人从旁辅助才行!”
李儒想起了董相的女婿牛辅,尽管是个二流武将,可是他麾下都是董相起家的亲兵,又是半子的身份。
“可惜了!我的夫人紫薇是董相的义女,若是亲女儿,就足以和牛辅并列,分为西凉军文武之首,重新底定序列!”
怀着愤懑不已的忧思,李儒在四名亲卫的护持下,毅然闯进气氛骤变的羌营。
第一百十九章 蛊兵()
老营,西凉军陆续撤出后,散发膻味的兽皮帐篷遍地开花,如今成了羌人豪杰的地盘。原本主帐的位置,都被受人尊敬的巫师接手,布下各种禁术防护。
因此即便李儒奉命前来,他也要通过相熟的将士,一层层地通传,才能见到羌族的大巫师,一位年岁已过花甲,体格却依旧强壮如牛的老人。
以往在边陲塞外之地,羌族巫师还能仗着龙气法禁未能面面俱到产生的疏漏,大肆施展古传的巫术,至于现在,追随董凉州来到京城洛阳,一身本事被法禁之力压制地近乎于无。
即便董卓把持朝政,废立皇帝,在某个层面击溃了龙气,残余的法禁之力,依旧干扰影响巫术的施展,教许多巫师十分郁闷,连某个夜晚族人被驱使虫蛇的术师暗杀,都无法发现。
为了挽回颜面,为了不让西凉军小看,羌族巫师掏心窝地取出压箱底的宝物,凭借古传的十二杆都天旗,和精心祭炼百年的鬼神,在虎牢关布下了十二都天鬼神大阵。
远离京城洛阳的法禁残余,又勾连西凉军的军气,这座大阵足以当一万精锐将士使用,更难得的是深入地脉,布置的禁制绵延十几里,就此编织出云罗地网,专门对付三山五岳的道人修士。
可惜,事与愿违,当他们被命令召回洛阳,拱卫在恩主董凉州的身边,没过多久,虎牢关就被攻破了,连带损失了十二都天鬼神大阵,以及最重要的宝物都天旗。
老巫师气地出离愤怒,他原本不想见李儒,不过分立左右的巫师不停劝说,又看在董凉州照顾族人的份上,这才缓和了口气,让人领着恩主的使者李儒进帐。
李儒也知道理亏,根本不想旧事重提,直接就将西凉军现在的危局捡关键点分说。
双方可以说是利益攸关,现在董卓主动低头,答应越冬粮草无限供应,老巫也不敢端起架子。
他仔细想了想,从身上的零碎解下一把羊角弯刀,刀柄角质,被人常年摩挲把持,镀上一层温润的玉光,显得极为不凡。
“这是历代大巫师当作信物传承的拜月刀!别看刀身暗淡无光,凡人被刀锋擦破一点皮,灵魂就会瞬间被取走!将此刀连鞘系在董相的腰带上,巫刀有灵会主动护主,就没有人能伤他了!”
李儒得知此刀如此神异,自然是惊喜莫名,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接过,后退两步后站定,又将关东诸侯破关,几路来攻的情报与在场的巫师分说。
“这个更简单!萨乌虎,你带几个人跟先生回去,把蛊虫种在不听话的人身上,还有受伤不能战斗的人,也要多加照料!”
被老巫伸手指明的人,立即挺身站了出来,恭敬地领受命令。李儒看了他们一眼,发现这些巫师露裸在外面的皮肤,都有细小的虫子蠕蠕而动,不由地心里发寒,不过他城府极深,脸上的神情也没有流露出异常,即使老巫也看不出李儒的心态变化。
李儒带着这支援兵,飞快地出了羌人彻底掌控的老营,迳自往西凉军的伤兵营奔去。
一行人都骑着西域的良马,脚程速度极快,前后不过片刻,就抵达了目的地。由于伤者数目太多,就连帐篷都摆放不下,露天临时布置的病床也不够用,后来送到此处的伤兵,都是直接丢在地上,他们都是被洛阳坊市居民明枪暗箭弄伤的。
当然了,与西凉军扛上的后果也不小,那些坊市街巷之间穿梭的游侠,由于没有相应的军法组织,同样付出惨重的代价,至于受伤落在西凉军的手中,连俘虏的资格都没有,都被直接杀死。
双方死斗不休的结果,就是血债仇恨越积越多,只要西凉军不停下迁都,那么洛阳坊市居民的抵抗,只会越来越剧烈。
李儒早已知道内忧外患之下,局势崩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因此才狠下心肠,带着巫师赶来伤兵营,试图用蛊术将这些注定被抛弃的伤兵,最后废物利用一把。
羌族巫师萨乌虎瞧着伤兵营的愁云惨雾,不惊反喜地咧嘴一笑,他是族中少见的蛊术天才,是现任老巫师蝉西的血亲,有可能继承这个崇高的位置。
得知恩主董凉州请托,萨乌虎就被老巫师派出来,无非是让他在人前露脸,至少建立起自己的功勋,才能有资格在蝉西百年之后,争夺老巫的位置,甚至窥视巫王的地位。
萨乌虎默然地取出一个羊骨羌笛,就有左右的青年巫师从怀里取出蛊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吹奏出巫曲《山风》,音色清脆高昂,若有悲凉之意境,常人听了恍若未觉,不过精心炼制的蛊虫却在曲声中渐渐醒来。
一只拳头大的黑皮蛤蟆从蛊盘里钻出来,硕大无比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眼眶附近有王冠状的棘皮,仿佛戴上一副黑框玳瑁眼睛。它的背部密密麻麻尽是疙瘩,又像是负子蟾卵泡硬化后的产物。
李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