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啸九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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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妥协（）
废墟中的一切仿佛都在此刻静止，林中的瘴气停滞不动，树上落下的落叶停在了半空中。
袁立此刻与东皇太一对视着，不知说些什么。就算实力比别人差，气场也不能输不是。
“你能让我出去？”对视许久，袁立下意识的的吐出一句话，打破了沉默。没办法，袁立可不像面前这飘荡的东皇可以在这飘荡个数百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他一样能活那么久，就算可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敌人能不能活这么久，要报仇，只能离开这，不可能在这呆一辈子。
“嗯。”
“我才不相信你呢！你以为我傻吗？你要是能离开这，你早就离开了，怎么会在这呆这么久。”
东皇再次沉默了，不再说话，过了许久，转身便飘走了，只留下一句：“小家伙，想诓我带你出去，想清楚再来祭坛前求我吧。”
袁立呆了，他当然绝不怀疑东皇的话，他一定能带自己出去，为什么一直守在这，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但袁立不想求他，面对一个随便翻看他记忆的家伙，他实在提不起任何尊重，哪怕他曾经是袁立的信仰。但他实在没想到东皇会给他来这一招，原本想着用激将法激他一番，把自己带出去，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好了，人家直接说了，要求他才会带他出去。袁立在背后呼喊着东皇，东皇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再次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袁立眼前。
袁立有些凌乱了，发闷气般的不断踢着脚下的碎石和残骸，袁立最强的能力就是适应力，一开始他对这片废墟确实是惧怕，满地的残骸与断裂的武器，袁立可以感受到这些残骸与武器中强烈的杀意，可一旦在这里久了以后，袁立早已习惯，他甚至有种预感，这废墟不是表面这样死的，这废墟是活的，废墟里的一切都是活的。而那个自称是东皇太一的男子就是这废墟的主人。这废墟里的一切应该都不会伤害自己。一念至此，袁立抬起脚，将脚旁的一个头骨一脚踹开，想看看会有什么效果。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任何反应，当即像发脾气一般，又将一旁的腿骨踢了出去，使劲在那具尸骸上来回跺脚。
突然，袁立感觉到脚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只见这具失去了头骨与腿骨的尸骸，一手抓住了他刚刚还在使劲跺的左脚，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再踩了。袁立悻悻的将脚收回，不敢再多做放肆。东皇太一再强大也好歹有副模样，但这骸骨却是真正的尸骸，看不出生前到底是什么生物。未知的事物往往会带给人莫名的恐惧，袁立此刻便是如此。收起乱跺的脚，不敢再多做放肆，默默的看着原本躺在土地里的尸骸，缓缓爬起，抖掉身上的泥土，拖着身子便朝着脑袋飞出的地方爬去。每爬一步，都带着嘎啦嘎啦的骨头碰撞声，让袁立紧绷的神经不断拉直。
只见那具尸骸拖着身躯，晃荡着走近他的脑袋，捡起，将脑袋挂起。随即，扭过头看向袁立，空洞洞的眼眶将袁立吓得又退后两步，生怕这尸骸会做出什么。那具尸骸却没做什么，只是指了指自己缺失的腿骨，袁立瞬间明白，用手指了指方向，尸骸便再次拖着身子，晃荡着身子，朝着他的腿骨爬去。
整个过程，袁立再也不敢稍有乱动，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具尸骸捡起腿骨，安上。然后又一次的爬回原来的坑中，安静的躺着，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袁立的幻觉。
可那些被带出去的黄土，无一不在向袁立述说着刚刚的事确实发生了。袁立现在可以肯定，这里的一切都是活的，倘若不是因为东皇太一，可能自己已经死了。袁立再也不敢乱动，也不敢瞎喊。脚下每迈出一步，都要仔细辨识，生怕踩中这里的任何一具尸骸或残兵。
“咕”一阵腹中空空的声音发出，袁立饿了。虽说现在他也算个初睽门道的修真者了，几天不吃不喝也可以一点事没有，但从他被抓入地牢的那天起，他就只吃过几个黄龙果，接着便是不断的逃跑与打斗，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虽然可以顶住，但肚子饿的滋味总是很难受的。袁立打开肩上的行囊，按照洪术细心的性子，既然是准备给袁立离开的行囊，那里面一定有为袁立逃跑的干粮。果不其然，行囊中除了袁立的小木盒以外，还有几个馒头与一点水果。只是这水果早已压扁，馒头也扁了。可袁立丝毫不介意，拿起两个已经扁了的馒头，将已经扁得不成样子的水果夹在其中，滋味满满的吃进腹中。
这绝对不是袁立吃得最好的一顿，但绝对是袁立吃得最饱的一顿。
或许是吃饱了，或许是想通了，袁立起身便往祭坛上走，只是依旧注意着脚下，避免踩到黄土中的尸骸与残兵。
“喂，那个谁，你在里面吗？”袁立对着祭坛低头就喊，却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咱俩谈谈呗？”
废墟依旧平静无异。
“喂！你听到我说话没！”袁立重重一巴掌拍在祭坛之上，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东皇太一！你给老子出来！”空气中静悄悄，留下的只有袁立自己的回音。
“东皇太一，算我求你了，你出来咱们好好谈谈成不？”袁立彻底没办法了，东皇太一早已把他的记忆与过往看透，这世界上没有比东皇太一更了解袁立的人了，甚至可以说，东皇太一比袁立更了解他自己。东皇太一算准了吃定他，除非东皇太一愿意，否则袁立真的要在这呆一辈子。
“臭小子，记住你是在求我出来”一阵幽幽的声音响起，黑雾再次出现，东皇太一负手傲然的看着袁立。
正待袁立还要说什么时候，东皇太一再次开口了：“小家伙，不要不合理数，我的辈分比你祖宗都大，你再直呼我名讳，你就别想再出去了。”
第七十二章交易？（）
袁立心中一阵腹诽，心道你一个上古妖皇，何必和我一个不知道小了多少辈的小妖计较？却又赶紧停下，不敢再腹诽，这东皇太一要看透他心中所想就在片刻，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若是被他看出自己在腹诽他，指不定还要怎么为难他，再说，他也没伤害过自己，还替自己破了瓶颈，提升了修为。一念至此，袁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道：“东皇大人，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不能。”
袁立一阵尴尬，却也不气垒，接着笑道：“就几个小问题而已。”
“你问吧。”
“你真的是东皇太一？”
“如假包换。”
“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家伙，这么喜欢打听，我把你送回狐丘，让你一次性和你二师傅问个够，你看怎么样？”
袁立无奈，看来这大人物的警惕性真的有点过分的高，直接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于是，袁立决定先从别的地方闲聊，有机会再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如何出去。既然身边有着一个上古的老妖怪，当然得利用起来，有他在，弑者道的修行有望了。
“别费心了，我什么都不会教你。天资太差。在我的虚无之境呆了半天，才练到结丹低阶。教你，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袁立愕然，突然，他觉得身边有个能看透他一切的家伙，真的很烦。而且，什么叫浪费他时间，他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久，又做了什么？
“你够了啊！你看我过往我没和你计较！你把我弄到这里，我也没和你计较！你让我改口，我也改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就想学点本事，提叔叔报仇！你是妖皇！不护着妖族，自己躲在这里，对妖族不管不顾！算什么妖皇！我话说完了！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出去了！你要杀就杀吧！老子不在乎！”说完，袁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再也不看身后飘荡着的东皇太一一眼。
整个过程，全是袁立在发飙，东皇太一只是
淡然的看着，没说一句话。直到袁立一屁股坐下，东皇太一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冷漠的看着袁立的背影，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袁立是真的忍不住了，从他来到狐丘就一直在忍，这次忍不住了就宁愿离开狐丘，结果进了禁地以后还要继续忍受，如何不让他闹心。凭什么自己就一定要一直忍受着别人，反正东皇太一也不打算带自己出去，死也要做个痛快鬼，不能再忍受了。
狐丘内，白素正坐在小花园内，一本书摊开被放在一旁的桌上，白素有些彷徨，在袁立离开狐丘的第二天她就清醒了。她始终无法相信那天对自己下手的是袁立，模样是他，迷昏自己的药也是袁立独有的梦魇散，一举一动都是他。可白素却总感觉不对劲，她相信绝对不是她，当她想要去找袁立问个明白时，却又被告知袁立畏罪潜逃，进了禁地。白素当然明白进了禁地意味着什么，狐丘建立至今，袁立之前，一共有十三名弟子先后因各种原因，进入禁地，然后再也没出来。
白素如今的心情非常的乱，她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再担心袁立，一切的矛头都指向袁立，自己的心里再不相信，也没有证据可以让自己去再次相信袁立。
“素儿，你跑这里干什么，不好好在房里休息。”雄厚且充满慈爱的声音在袁立的耳旁响起，白素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白老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旁。
“二叔，没什么，我只是发呆而已。”白素低着头没有与白老二说实话，她知道，出了事以后，自己这个脾气暴躁的二叔恨不得掐死袁立，又怎么肯愿意听到自己再次提到袁立？
谁知白老二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往白素身旁的石凳坐下，轻声说道：“又再想袁立那混小子了吧。听二叔的话，那种杂碎不值得你去想念，当他没存在过吧。”
白素没有答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茶杯中平静的茶水，静静的听着。
白老二叹了一口气：“今天还是找不到他，应该是死在禁地里面了。”说完，起身要走。他一直疼爱白素，又怎么不了解白素的性格？白素脾气硬，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哪怕自己是他的二叔，也没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二叔，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无力而又虚弱的声音在白老二身后响起，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倔强。
白老二点点头，尽管他已经猜到白素要说什么，但却又因为对白素的疼爱，让他没办法直接拒绝白素。
“二叔，如果你们找到他，能不能不要杀他。还有，一定要告诉我。”白老二回头对上白素的眼睛，充满了倔强和期待，这种期待白老二已经很久没在白素眼中见到了，上次见到，是白老二年轻时候下山历练，白素求着他带回来一些好玩的东西。对于小孩，最有吸引力的就是新奇的事物。对于女孩，能让她投射出满是期待的眼神，只有爱情吧。白老二苦笑的点了点头，离开了。白素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心里只有爹爹和二叔的小女孩了。
禁地废墟内，东皇太一与袁立面对面的对视着：“想清楚了吗？”
“我再想想，成不？”
“这事有必要想那么久吗？做我东皇太一的弟子，我传你弑者道修为和经验，让你少走弯路，做天地间第一人的弟子。我助你将所有欺辱过你的人都踩在脚下，你助我重掌天地，只要我重掌天地，你就是这世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再不会有人能欺负你！这么互利互惠的事你是有多不愿意？”
“忠臣不效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东皇大人，袁立已经有师傅了，纵然狐丘对我再不友好，我也不能再拜一个师傅了。”
东皇太一愕然，他在袁立的记忆里感受到袁立对实力的向往，原以为，让他拜自己为师轻而易举，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的顽固，东皇现在恨不得将袁立记忆里那个叫做青峰的小子，一张拍死。东皇知道，若非是他教袁立这些迂腐你条条框框，自己又何必在，和他废话，普天之下，想要拜他为师的不知道有多少，若非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才不会只盯着袁立，先是助他突破境界，最后又各种威逼利诱让他拜自己为师，最后这些都抵不上青峰一句“忠臣不效二主，烈女不侍二夫”。
许久，袁立突然开口道：“要不咱们做交易吧！”
第七十三章东皇钟（）
就在刚刚，袁立才想明白，为什么东皇太一不像对待之前误入禁地的十三个师兄一样对他，甚至与东还带他到自己的虚无之境，将满身的弑气宣泄而出，进而突破。若是东皇太一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大可不必等到今天，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东皇太一并不是没有弱点的，至少皇太一对他袁立是有所求的，甚至可以说，没遇到袁立以前，东皇太一确实不想出去，但袁立猜测，此刻的东皇太一，一定比他更想出去。于是，袁立开始赌，做出一副根本不想出去的姿态，甚至对东皇太一的威逼利诱也不再感冒，反正他一定不会杀自己。
许久，东皇太一妥协了。二人相识而笑，再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与相互敌视。就在刚刚，他们之间达成了相互共识：东皇太一帮助袁立走出禁地，并不时的给予袁立修行上的指点。而作为报答，袁立则是要尽心服侍东皇，助他早日恢复修为，重振妖族。当然，附加了一条，东皇太一不可以随便翻阅袁立的过往与记忆，出人意料的，对于这点，东皇太一答应得很痛快。袁立感觉很奇怪，但也没多问，毕竟万一问多了东皇太一反悔，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言既出。”袁立开口道。
“驷马难追。”东皇太一答道。
“所以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咯？”袁立一把勾住东皇太一的肩膀开口道。
“嗯。”东皇嘴上应付道，手上用力把袁立勾住他肩膀的手打掉：“再和你说一次，注意身份。”显然，好不容易达成了合作的共识，但东皇太一心中仍然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孤傲，哪怕，这天地早已易主。
袁立甩了甩被打得红肿的手，甩了甩，道：“好吧好吧，东皇大人。不过，你说，既然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你都把我的一切都看透了，我却只知道你是妖皇，别的一无所知，这对咱们的合作好像有点不合适吧，你看是不是该”
“走吧，还是你真想一辈子待在这？”东皇太一并不理睬袁立，转身便又再看向面前的祭坛。
“喂喂喂，我说东皇大人，你不是说要离开这吗？怎么又想回去睡觉了？睡多了对身体不好啊？！”袁立一看东皇太一望着面前的祭坛，生怕东皇太一改变主意，又想缩回原来的裂缝中，赶紧开口道。
“聒噪！”东皇太一头都不会的冷冷的放下一句话，滔天的气势磅礴而出，却又很好的被禁地之内的一层又一层浓厚的瘴气阻在其中，丝毫没有泄露在外。直到此刻，袁立才发现，这禁地内的瘴气并不是普通的瘴气，它们有意识的将东皇所散发的波动全部遮挡在这片禁地之内，袁立可以肯定，这些瘴气不是生来就在这里的，而是有人将他们创造出来，遮挡某些人的视线，而创造他们的人一定是面前的东皇太一。
袁立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股袁立熟悉又陌生的气势磅礴而出，将这片废墟覆盖，所有的尸骸与残兵仿佛都在哀嚎，共鸣。这气息袁立再熟悉不过，这是弑者道的气息，不过却比袁立所散发的不知强了多少倍，滔天的杀意从东皇太一的身上散发出来，袁立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这是上古妖皇的实力吗？哪怕是一缕神识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比袁立强了太多。袁立细细感受，能够直接见识到上古妖皇施展法术，哪怕此刻袁立的灵魂在颤抖，但袁立知道，这会给予他莫大的进步。细细感受下，袁立却又感受到东皇太一所施展的弑者道与他的弑者道有些不一样，他能感受到，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只见那裂缝陡然张开，明明是青石，此刻却像一朵含苞的花儿，慢慢绽放，似众星拱月般供出一盏耀眼青光，袁立被这青光刺得睁不开眼，在这青光下，最耀眼的太阳都有些相形见绌。一刹那，这废墟仿佛被黑暗所吞没，眼前的事物都在片刻间遁入黑暗。就在袁立还没有适应这黑暗时，所有的光线又在顷刻间回归，所有的事物再一次陡然出现在袁立眼前，这一刹那的青，一刹那的黑，又一刹那的回归，若非眼睛被刺得生疼，袁立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是不是他的幻觉。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片刻间。
漫天的磅礴气势渐渐消失，袁立感受到，这些气势都朝着一个方向缓缓流去，细细感受，袁立确信，这些气势最后都流向东皇太一面前的裂缝中了。强烈的好奇心驱动这袁立伸长了脖子朝前看去，只见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青铜钟正在东皇太一面前缓缓转动，若非袁立亲眼所见，袁立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刚那滔天气势是面前这口看着再平常不过的青铜钟所发出，这口青铜钟实在是再普通不过，若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只能说在钟的周身纹有一只只展翅翱翔的不知是何飞禽的妖兽，这口青铜钟甚至带有斑斑点点的铜绿，让袁立有些感觉，这东皇也太寒碜了，唯一拿出的一样东西，竟然如此破旧。
“我说，妖皇大人，你闹得动静这么大，就为了这么一口破旧的”袁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变成了蚊子般大小，因为随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他感觉面前这口青铜钟上所纹着的飞禽仿佛是活着一般，越向前走，看得越清晰，这种感觉越是强烈。那一只只飞禽，脚生三足。越向前走去，他觉得面前的这口青铜钟上的飞禽好似在哪见过，记忆里不断搜寻，袁立想起，这正是那本残书上所记载的大妖，东皇太一的本体——金乌。
袁立的胸口仿佛被一记重锤重重的锤下，袁立可以肯定，面前的这口青铜钟绝不像它表面那样的普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这是三界先天神器——东皇钟。东皇钟原名混沌钟，混沌初开之时，太一初开灵智，这混沌钟便已在太一身旁，太一抱混沌钟而生，所以混沌钟又叫东皇钟。袁立心头震惊不已！上古先天神器东皇钟就在袁立面前，他怎能在平静。
袁立感到心跳逐渐加快，呼吸逐渐加快，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