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管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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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房。”
龙渊不耐烦地打断了店小二的介绍。
“好，好，小的这就带您上楼看房。不过客官您是要住几天，还有这房费”
店小二刚走出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转过身一脸为难的伸出手掌掂了掂说道。
“你还怕我付不起房费不成，你且管带我去看房就是。”
龙渊故作愠怒的喝道，声音虽然不大可依然引起了伏案算账的掌柜还有大堂里零星食客的注意。
看着龙渊生气的模样，店小二也有些为难的向掌柜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掌柜思索了片刻，无奈的挥挥手示意店小二领龙渊上去。
“客官请！”
得到了掌柜同意，店小二赶忙用肩头的抹布将楼梯扶手擦了两下，让过身子对龙渊说道。
噔、噔、噔
龙渊带着满脸怒容的踩着木质楼梯向二楼走去。
“客官，这件如何？”
店小二推开一间房门上挂着地字一号的客房。
客房南北布局，采光通透，内设桌椅床褥一应俱全。龙渊点了点头对这间客房表示满意。
“帮我点几道小菜，送上来。”
龙渊在关门前，还不忘对店小二嘱咐道。
“得嘞！”
听到龙渊要点小菜，之前还如霜打的茄子般的店小二再次恢复了活力。
在北沙这个地界，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蔬菜的种植很不容易，所以蔬菜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普通百姓一年也很少能吃上几次蔬菜。
光是龙渊点的几道小菜，他就能得到不少的赏钱，这又怎么能不让他满心欢喜呢？
“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
龙渊坐在八仙桌旁撑着头，喃喃自语道。
咚、咚、咚
“客官，您的小菜到了。”
店小二的动作很快，才一炷香的功夫店小二就再次敲响了龙渊客房的门。
得到了龙渊的应许，店小二端着菜推开了客房门。
“放这就行了。”
龙渊指了指八仙桌道。
店小二也不多话，放下小菜便转身离开，忽然身后传来龙渊的声音。
“你们先把账算算，我等等下去结账。”
龙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说道。
店小二点点头将客房门带上，过道里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和掌柜的责骂声。
咚、咚、咚
就在龙渊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
“请进！”
龙渊坐在八仙桌前纹丝未动。
嘎吱——
客房门被人推开，两道身影出现在龙渊眼前。
只见这二人相貌普通，身材普通，穿着也普通，简直就是在大街上见过一次就不会再记起的那种。
“普通人吗？看样子我被小瞧了。”
龙渊有些失望，毕竟他想打听到更多的消息，普通人显然是不够的。
这两人看到只有龙渊一人，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匕首，直奔龙渊而去。
叮
龙渊屈指一弹，两道玄气脱手而出将二人匕首击落，发出金鸣之声。
“不好，是天命师！”
其中一人见此状，失声叫道，停住冲势折身打算逃跑。
可客房门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任由这二人如何努力都无法从客房门走出。
两名杀手相视对望，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和绝望，他们并不知道龙渊早在店小二送完菜离开之时，已经在整个客房布下了“八方小居阵”。
龙渊也不着急，悠悠哉哉的夹着菜，看着两名杀手滑稽的表演。
唰！
龙渊将一盘菜吃完放下筷子，大袖一挥玄气蓬勃将两名杀手笼罩，封住了他们的行动。
龙渊端起吃完菜的空盘子，又将地上的匕首拾起，面带笑容的在两名杀手身前蹲下。
“啊——”
在杀手惊恐的目光下，龙渊将一名杀手的裤腿挽起，用匕首轻轻片下一层血肉，那名杀手因为疼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
龙渊刀功了得，片下的血肉薄如蝉翼，放在阳光下也有依稀的光线透过。
将血肉摆在空盘中，龙渊一言不发的开始下第二刀。刀轻手稳，眨眼的功夫龙渊又削下一片。
一旁将龙渊所作所为尽收眼底的杀手心神彻底崩溃，浑身颤抖不止，一股骚臭从两股间冒出。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丑态尽出的杀手竭嘶底里的嘶吼，可换来的是龙渊的微微一笑，以及双瞳中跳动着黑色火焰的目光。
不再管那名杀手，龙渊将第二片血肉沾着第一片的边放下，然后专注的准备开始第三刀。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期间这名杀手不知昏死过去多少次，却又因为疼痛从昏死中醒来，重复着一次次的噩梦。
他不是没想过咬舌自尽，可都被龙渊眼疾手快的阻止。
菜盘中的血肉越来越多，就如同一朵盛开的水莲，错落有致层层叠叠，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在看这名杀手的腿，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上面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肉，龙渊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脸上写满了满足的神色。
杀手早已变得麻木，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苍白的面孔已经让他没有了惨叫的力气，他的生命即将走向重点。
“好了，我希望你能说出些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龙渊笑眯眯的看向那名杀手，顺带着还用他的衣襟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液。
“我，我们是宝山大人派来”
收拾了一番的龙渊拿着从杀手身上搜出的银两向楼下走去，没有人知道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刚才的手段是多么残忍。
“客官。”
看见龙渊下来，店小二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龙渊抛给店小二一颗散银，店小二连忙在身上擦了擦揣进怀里，然后眉开眼笑的领着龙渊去柜台。
“客官，您那两位朋友”
店小二记得之前有两人找龙渊，可现在却没有看见那两人随龙渊一起下来，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我那两位朋友打算在这里多住几日，我把房钱一起结了，不用管他们。”
龙渊一边结账一边对店小二解释道。
看着龙渊离去背影，店小二摸了摸头道：“怎么感觉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二狗，你又在偷懒！”
看见店小二站在那里发愣，从柜台走出的掌柜揪着店小二的耳朵吼道，引来大堂食客的一片笑声。
第52章 何府（）
走在北沙城的街道上，龙渊还在消化着从杀手口中得到的消息。
说实话龙渊对于自己莫名多出了一个敌人很意外，他相信在荀府中不少势力安插的探子，所以荀凡阳对他的态度，应该早就传到这些势力耳中，这就更应该能帮他洗脱嫌疑才对。
“宝山。”
龙渊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已经将素未蒙面的纶巾文士惦记上了。
身在深宅的纶巾文士宝山，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噤，心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黑子他们还没回来吗？”
宝山对身旁的小厮问道。
被问到的小厮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表示去杀龙渊的二人还没有回来。
“不应该啊，平时这二人手脚很麻利的，更何况这次是去杀一个小鬼罢了，怎么会耽搁这么长时间？”
宝山有些不解道。
“田管家实在对不住您，我兄弟二人上有老母待养，下有妻儿在家，虽然何府对我兄弟二人不错，可连续两月不发工钱，家中着实是揭不开锅了。”
在一宅院大门前，两个挂着包袱身穿青灰色布衣的青年，面带愧色的对一位微微有些佝偻的老人说道。
“哎，不怪你们，不怪你们，出来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我相信何老爷也不会怪你们的。”
被称为田管家的老人对两名青年劝慰道，只是在他那张长有老年斑的脸上挂满了苦涩。
“那田管家就此别过。”
两名青年对视一眼，一咬牙对田管家告辞道。
“嗯，去吧，去吧，希望你们将来能有份好营生。”
田管家虽然很不舍，但还是送去了自己祝福。
看着两名青年人离去消失在人海的身影，田管家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宅院内走去。
忽然他的余光扫到一道身影，他感到这个人好像在看自己，他停下脚步顺着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一名身着一袭绣有祥云青衣长衫的少年映入了田管家的眼帘。
少年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身姿笔挺修长，肌肤赛雪又不失健康，剑眉微挑，薄唇紧抿，一双漆黑的星目时而有流光闪烁，路边的行人频频顿足向少年投来惊叹的目光，更有大姑娘小媳妇因为多看了两眼，而俏脸通红。
这少年自然就是龙渊，从客栈出来后他就一直在北沙城中闲逛直到被何府的天命之气所吸引。
龙渊心里很明白大家族虽好，但想得到家族所有人的认可却不易，毕竟其中牵扯了太多既得利益者。
其次就是这些家族的体量基本已经到头，想要再进一步很难，这也就意味着其天命之气蕴含的天道碎片已经固化，龙渊能从其中获得的天道碎片是有限的，这种情况就与当时在不归村有点相似。
所以龙渊的目标是那些小家族，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参与管理这个家族。前期或许对龙渊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可一旦这个家族在龙渊的管理下发展壮大，那龙渊得到的好处也是不可估量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小家族都能成为龙渊的目标，他想要看到的是这个家族的特质或者说脾气秉性。
就如这何府，在龙渊的斡旋造化下，何府上空凝聚的天命之气很弱小还很暗淡，就像风中残烛在摇曳，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但龙渊却从这股天命之气中感受到了坚定和不屈，似乎不管任何困难都无法将它熄灭，而这正是龙渊在找寻的家族特质。
“好生俊俏的少年郎！”
田管家与龙渊四目相对，田管家心中也忍不住赞叹道。
虽然对龙渊奇怪的举动感到疑惑，但还是善意的朝着龙渊点了点头，才转身迈入大门，然后费劲的将大门关上。
“就决定是你了！”
龙渊又观察了一会儿，看着何府的匾额，心中有了决定。
时间划过来到亥时三刻，天色渐晚月挂高枝，深秋的夜格外清冷。
嘎吱——
“嗯？”
一直动藏在暗处观察何府的龙渊，耳朵一动听到何府处有动静。
“田管家？”
龙渊看见一个黑影怀里被塞得鼓鼓囊囊，这人正是中午与龙渊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田管家。
“他这是要去干嘛？”
看到田管家向平民百姓居住的区域前行，龙渊悄然尾行在其后，心中很是疑惑。
跟随田管家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在城边的一个小院停了下来，看着田管家进屋，龙渊轻身纵跳道屋顶，倾听屋内的声音。
“风儿，来趁热吃。”
屋内传来田管家慈爱而关切的声音。
“哇，爷爷，还有鱼肉！”
一道带着兴奋的童音说道。
“莫非是他监守自盗不成？”
龙渊心中揣测道，可他又觉得田管家不像是那种人。
“嗯，这是何老爷特意嘱咐我给你这小馋猫捎的。”
田管家笑眯眯的解释道。
“何老爷真是个大善人。”
“那还用你说，好了，快点吃吧，爷爷老了腿脚不灵便，走到这里菜都凉了。”
田管家唏嘘的捶着自己的腿说道。
听着爷孙两的对话，趴在屋顶的龙渊一时间有些心酸，他想起了惨死的福伯还有玉老。
之后龙渊又看到田管家匆匆赶回何府，一路上田管家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往后一连几天龙渊都看到田管家带着剩饭回来给自己孙子吃，看得出田管家很疼爱他这个孙子，同时也证明了何府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在跟踪田管家的第五日，龙渊终于打算行动。
吱——
田管家推门进屋。
“是你！”
田管家发现屋内除了自己的孙子还多了一个人。
“呵呵，田管家我们又见面了。”
龙渊笑着和田管家打招呼。
“你要干什么？”
可是龙渊和熙的笑容，落在田管家眼里却是那么的让他心底发寒。
因为往日活蹦乱跳等待自己回来的孙子，现在正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而这个陌生的少年正坐在床头抚摸着自己孙子的小脸。
“田管家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让田管家帮我一个忙。”
龙渊的手不知不觉滑到孩童的脖子处。
“什么事？”
看了眼龙渊的手，田管家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的沉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田管家引咎辞职离开何府，并引荐我成为何府的管家。”
龙渊笑眯眯的说出自己的企图。
“你想干什么？”
田管家心中一突，色厉内荏的喝问道。
“田管家不用紧张，何府现在的状况我相信你比我清楚，没有什么值得我图的。”
龙渊不屑的摇摇头说道。
“那你为何”
田管家知道龙渊说的是实话，但他心中却更加不明白。
“这就不劳田管家费心了，你只需知道我对何府没有恶意。”
龙渊淡然的说道。
静静看着眼神挣扎的田管家，龙渊也不着急，小屋内陷入了安静。
第53章 如愿（）
第二日田管家带着龙渊来到何府。
“何老爷。”
田管家有些犹豫的对一名面带愁色的中年人躬身道。
“田管家有何事找我？”
何老爷舒展眉头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田管家身后的龙渊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色。
“今日我是来和何老爷告辞的。”
田管家满是苦涩的说道。脸上如沟壑的皱纹挤在一起，他在何府待了足足三十余年，就连面前的何老爷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心中又何尝舍得离开。
“田管家你！”
看着田管家的样子，何老爷也是心中一痛，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也要离开了吗，何老爷在心中对自己问道。
“何老爷您别误会，我并不是嫌弃何府，只是老仆年事已高，虽有驽马之心，却深感心有余而立不足，所以特来寻何老爷，允许老仆告老还乡。”
说完田管家对着何老爷长长一拜。
“田管家你这是作甚！”
何老爷跨步上前将弓着腰的田管家扶起。
“何老爷，老仆人虽离去，但心系何府，特觅得璞玉宝珠，望其能辅佐何老爷，助何府蒸蒸日上。”
田管家情深意切，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
在田管家的感染下，何老爷的眼眶也有些泛红，看着田管家苍老年迈的模样，何老爷心头也有些发酸。
“龙渊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田管家回过头对龙渊挥了挥手，龙渊很配合的向前迈了两步。
在田管家的相互介绍下，龙渊也知道了何老爷名叫何修竹。或许是因为看龙渊年幼，何修竹对龙渊并不算满意，只是看在田管家的面子上不好发作，只得打发田管家带龙渊在何府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是前院，大门东边的房间是客房，而西边的那排则是何府下人居住，不过现在基本都是闲置着，你到时可以在头屋住。”
在龙渊的搀扶下，田管家开始给龙渊介绍起何府的布局。
二人走在游廊穿过垂花门来到后院，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下人。
“那间乃是正房，是何老爷和他夫人居住的屋子。”
田管家给龙渊指了指后院正北方向的那间大屋。接着又点点紧挨着正房两侧的屋子继续道。
“此为耳房，一间作为何老爷书房，另一间则为塾房是少爷和小姐读书识字的地方。”
田管家所说事无巨细，生怕龙渊有不明白的地方。在带龙渊看完厨房和杂货间后，又看是介绍起何府内的所有花草树木打理的注意事项。
经过细致的参观一遍后，龙渊对于何府的整体布局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何府占地大约两亩，四合院建筑结构，坐北朝南布局，大大小小房间加起来越有五十间，前院较浅后院另有玄机。
何府的装修布置远不如荀家那般奢华气派，可整间院落却透着一股子北方建筑少有的精致，看得出建设这所宅院的人是很用心。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承诺的事，若是你敢做出任何不利于何府的事，我就算拼掉这身老骨头也会拉着你下地狱。”
看着田管家郑重其事的对自己威胁道，龙渊隐约间看到福伯的影子，他点了点头，出奇的没有去反驳或是嘲笑田管家。
“等给你介绍完何府情况后，我就会带着风儿离开北沙城。”
田管家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些都是那么的熟悉，他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离开何府。
“哎，北沙的风真大，一不小心就迷了眼睛。”
忽然田管家背对着龙渊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自嘲的说道。
“其实你没有必要离开北沙城。”
龙渊的话让田管家肩头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龙渊，嘴角激动的有些哆嗦。
“难道你不想看着何府摆脱现在的困境，甚至有朝一日成为北沙的一方豪门？”
龙渊轻笑着问道。
“而且钱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以后的月钱全部给你，能让你爷孙两在北沙过上安稳日子。”
龙渊悠然迈着步子来到游廊边，欣赏着宅院里特有的小景，别是一番滋味。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田管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为龙渊花了这么大力气，绝不会让他继续留在北沙城才对。
“呵呵。”
龙渊笑而不语。
“不知田管家今年高寿？”
就在田管家激动的不能言语之时，龙渊忽然问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