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管家-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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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蓄须文士的这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吃惊,其中帛良要数最吃惊的那个人。
“他居然是女的,而且还是个橙星天命师!她怎么会和袁狩勾搭在一起,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帛良的脸色变了又变,对于袁狩能攀上这样一层关系,他是嫉妒的几近发疯,不一会儿,口腔中就传出了淡淡腥甜味。
蓄须文士之所以能这么确定“男子”的身份,全是和他修炼的道有关系。他所修炼的道名曰“红粉道”,是一种类似于男女双修的道,而这种道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对女性触碰过的器物产生一种腐蚀的效果,其中也包括了玄气,所以蓄须文士的红粉道可以说是女性天命师的克星。
被蓄须文士点出身份的“男子”目光冷峻,对于蓄须文士三番几次的轻薄言语异常恼怒,玄气幻化出的两支水袖像是两条银光巨蟒,主动攻向蓄须文士,誓要将他绞杀不可。
反观袁狩这边,形势就有些不容乐观了,似乎是感到自己被人戏耍的荀凡阳,终于不再自持身份拿出了橙星天命师的真实实力,追的袁狩是一退再退吐血连连,脸色犹如金纸,哪怕袁狩的天资再高,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一名初入赤星的天命师而已,在荀凡阳摧枯拉朽的攻势下,他的防御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轻而易举的的便被撕破。
“男子”想要过去帮助袁狩,可她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上蹿下跳的蓄须文士又折身回来,虚虚实实的攻击把“男子”牢牢缠住,让她几次的救援都无功而返。
“这样下去可不行!”
渐入劣势,“男子”也是暗暗着急,担忧无计可施。
不经意间“男子”的目光扫到了之前荀凡阳在墙上打出的窟窿,电光火石间她心中便有了主意,水袖幻化出的银蟒变得更加疯狂,肆无忌惮的攻击着房屋里的一切。
在两条银蟒的袭扰下,观战的宾客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给他们让出更大的活动空间,至于那些侍女,早就像一只只受了惊的兔子般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肆意的银蟒在墙壁上游走、盘旋,身在漩涡中心的“男子”施展出曼妙的舞步,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响起古琴玉箫的和鸣,升腾的玄气化作氤氲雾气将她笼罩,朦胧的倩影令众人如痴如醉,一时间连呼吸都似乎停止。
咔嚓!
轰隆隆
屋顶传来的碎裂声将众人从沉醉中唤醒,不待他们回过神来,整座前厅轰然倒塌,大小不一的碎石瓦砾纷纷向所有人砸来。
一切都陷入到了黑暗。
荀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在北沙城的其他势力,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窥伺着荀府。
“好家伙,闹出的动静可真不小,也不知道荀凡阳是吃错了什么药,又开始发疯了。”
在一间装设豪华的房间里,被称为“白大人”的神秘人正负手而立的站在窗边,饶有兴趣的看向荀府的方向。”
“这是橙星天命师的气息,看他的样子好陌生,北沙城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名橙星天命师。”
一个打着酒嗝的糟老头,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从他头顶掠过的人影,似有几分醉意的说道。
“在这个时候,这荀凡阳还敢这么高调,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风老爷果然没有说错,他荀家的气数尽了。”
深居风家内宅的楚大师换上了新的花阳香烛,似有似无的瞥了眼荀家的方向,而后漫步进行的对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风老太爷自言自语道。
在同一时刻北沙城的大小势力,都被荀府所闹出的动静所吸引,并暗暗对其进行揣测,不过大多都对荀家不太看好,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又或者是在考虑要不要趁着机会顺带踩荀家一脚。
嘭!
一道身影从废墟瓦砾中跳了出来,站在残垣断瓦上左右相顾,似乎是在寻找这什么。
嘭、嘭、嘭
一道道人影接二连三的从瓦砾中钻出,灰头土脸的他们脸色很不好看,换谁被人埋在土里估计也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人呢!人呢!?”
披头散发的荀凡阳,双眼赤红的对着周围的人咆哮。
“好像是往东边城门的方向逃了。”
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厮,噤若寒蝉的对犹如狂狮的荀凡阳回答道。
“快,快吹号角,让守城的士兵关闭城门!”听到家丁的话,荀凡阳脸色大变,连忙对从瓦砾中脱身的帛良下令道。
呜——
雄厚悠扬的号角声响起,声音传遍整座城的上空,听到号角声的居民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开始慌乱起来,因为他们明白这号角声意味着什么。
朝着东门疾驰狂奔的荀凡阳运起玄气喊道:“我知道你们都在看热闹,刚才逃走的那两人是异族奸细,如果你们敢袖手旁观,到时大家都不会好过。”
听到了荀凡阳的威胁,许多神念都轻颤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个个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身影跳了出来,加入到了追击袁狩他们的队伍中。
“该死,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把城门给关闭了。”
两旁的景物飞快的再向后退,扑面的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睛,怀中抱着重伤的袁狩,“男子”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咳、咳,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你一个人说不定可以逃出去,毕竟他们要抓的认识我。”
袁狩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对“男子”说道。
“你给我闭嘴!”
“男子”不耐烦的喝止了袁狩的话。
“他们在这儿!”
在各方势力的围追堵截下,袁狩他们行踪还是被人找到。
在袁狩他们面前忽然出现了十几名天命师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不敢被耽误的“男子”只得变换方向,可她还没来得及跑出几步又有更多的天命师挡在了他们面前。
等到“男子”想要回头时,却看到一脸狰狞的荀凡阳带着一众人赶来,手里还握着一杆用闪着金属光芒的长枪,奋力向他们掷了过来。
锋利的枪头划破空气,夹带着阵阵刺耳的尖啸,直取“男子”的面门而来。
“好快!”
围观的天命师无不震惊这一杆长枪的速度。
有几名站的比较近的天命师,衣袍被长枪带起的罡风呲啦一声给撕破,要知道这些天命师周身可是有玄气护体的,可见这一枪威力之大。
“能当上北沙城的归德司阶果然不简单。”
心较之下许多人都不禁暗暗摇头,自问施展不出如此威力的招数。
在旁人眼中犹如一道流光划过,直逼袁狩二人,泛着冷光的枪头在“男子”的眼中越放越大。
“躲不开。”
感受到被气息牢牢的锁定,“男子”仿佛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呵呵,你再说什么傻话呢?”
“男子”忽然感到自己的脖颈一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划过。
她心中自嘲的笑道:原来死亡是这样一种感觉啊,好像没想象中的那么疼,真感谢他荀凡阳能让我死个痛快,可惜
第177章 赶到()
当!
“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闭着双眼的“男子”先是听到一声脆响,紧接着便听到荀凡阳的怒喝,声音之中还掺杂着几分忌惮。
“男子”徐徐将双眼睁开,发现自己的面前正站着一个陌生人,在他面前的脚下还散落着已经断成几截的长枪残骸,显然是这个陌生人从荀凡阳的雷霆一击中将他们救下。
“男子”低下头向袁狩投来询问的目光,而袁狩则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将他们救下的陌生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就我们?”
看着陌生人的背影,“男子”心中不禁升起疑问。
因为陌生人的强势出现,周围的天命师无一人敢上前,特别是方才他当下了荀凡阳全力一击,令这些人心中狂震不止,毕竟在场能挡下荀凡阳这一击的本就不多,能做到像陌生人这般轻松写意的更是寥寥无几,一时间场面有些凝固。
“我是奉东灵王之命,前来赴任北沙城归德司阶一职——文勇。”
这个陌生人正是日夜兼程赶来的文勇。他环顾四周,在众人的注视下,文勇声音不急不缓,一字一顿的报出了自己的来历。
“什么!”
听到文勇的自我介绍,在场众人一片哗然,荀凡阳更是失声尖叫的向后连退数步。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来的这么快,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赴任的路上才对吗!?”荀凡阳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勇,鼻息加重,胸膛剧烈的起伏,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冷静,荀凡阳,你还是有机会的。”
“你说你是前来赴任的归德司节,可有吏部出具的箭令官文?”
虽然从刚才文勇的身手来看身份造假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荀凡阳依旧不死心的询问道。
对于荀凡阳想要查证自己身份的要求文勇倒也没有排斥,毕竟官职交替查看吏部文书本就是合情合理。
哗!
文勇也没有含糊,从怀中取出金色帛锦送交到荀凡阳的手中。
感受着手中金色帛锦传来的质感,荀凡阳已经确信这是一幅真迹,但他依旧把金色帛锦摊开注目良久,生怕遗漏了金色帛锦上的任何一个字。
当看到批文末尾的朱红大印,荀凡阳如至冰窟,气势一阵颓然,他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真的是文大人,失敬失敬。”
荀凡阳的话又是让人群传出一阵嘈杂,他的话已经坐实了文勇的身份,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场中央的文勇,心中不约而同的道:北沙城要变天了。
“文大人远道而来,一定是车马劳顿,您到一旁休息片刻,待荀某料理完正事,再为您接风洗尘。”荀凡阳客客气气的道。
“不必了。”
文勇很生硬的拒绝了荀凡阳的好意。
见文勇拒绝了自己,荀凡阳心中也是一阵羞恼,感觉是文勇驳了他的面子,让他的脸有些挂不住,荀凡阳强忍情绪沉声道:“既然文大人兴致不高,那接风之事也就作罢,不过现在请你让开,好让我击杀你身后二人。”
“你不能杀他们。”
文勇淡淡说道。
“文大人还不知他们的身份吧!”荀凡阳似乎是以为抓住了文勇的把柄,强忍着心中的窃喜质问道:“他们可是异族奸细,莫不是文大人还想包庇他们?”
听到荀凡阳居然倒打一耙,文勇心头的无名之火噌噌的往上冒,原本还对龙渊的话留有几分不信,可现在看到这样一份光景,他对荀凡阳的人品也产生了深深的质疑,冷峻的眼神中多出了难掩的厌恶。
“他们不是异族奸细。”
虽然不明白龙渊明明说的是一个人,现在却忽然变成了两个人,但看到躺在“男子”怀中重伤的袁狩和龙渊描述的一模一样,他决定先将他们保下来再说。
“文大人虽然是新上任的归德司节,但说话也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不过如果文大人想以权压人,一口咬定他们不是异族奸细,那我荀某也是无话可说,只不过文大人这种行为未免会寒了北沙城百姓们的心,也难堵众人的悠悠之口。”
荀凡阳咄咄逼人的继续道,言语如软刀子般直刺文勇的要害。
看着文勇和荀凡阳新旧归德司节的交锋,周围的天命师也都很识趣的退到了一边,现在的争斗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了,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害的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的势力的消亡。
“”
初到北沙城的文勇被荀凡阳说的是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以对。
看到文勇的反应,心中刚刚升起希望的“男子”和袁狩二人,心再次沉到了谷底,他们忐忑的看着沉默中的文勇,等待着他作出回应,在煎熬中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
见此状,荀凡阳心中不禁有些得意的冷哼:毛头小子还想和我斗你还嫩点,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踩我立威,看我不磕掉你几颗牙,看你有何颜面还敢在北沙城里待。
明眼人都看得出,在这次新旧交锋中文勇处于劣势,完全的被荀凡阳所压制,围观的众人渐渐看是偏向于荀凡阳,眼神似有似无的在和荀凡阳交流。
“若是文大人拿不出证据,那就劳烦文大人行个方便,之后也好慢慢办理交接手”看到已经将文勇逼近了死角,荀凡阳得势不饶人的道。
可惜荀凡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所打断。
“他们不是异族奸细。”
众人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就看到几个相互搀扶衣衫褴褛,步履有些蹒跚的人正一点一点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从他们的衣着上隐约能看出是北沙城驻军的服饰,而在中间那人的手中还举着一杆残缺不全的令旗,正迎着风猎猎作响。
几次三番的被人打扰,荀凡阳的杀意已经冲到了顶点,转过头虎目微睁锐利的目光从发梢间穿过,牢牢定在了来者的脸上。
“怎么会是他们!?”
躲在人群中的帛良也认出了这几人,浑身不由的一震,心虚的他小碎步的向人群后方挪动,似乎是不想让这几人看到。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来的几人中有一名满脸黝黑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冲着帛良的方向高喊道:“帛大人,怎么这么着急走啊!”
唰!
随着话音落下,站在帛良周围的人忽然散开,将帛良孤零零的晾在了原地,左右一看是逃不脱了,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几个呼吸过去还没有往前走出一步。
嘭!
不知是谁有些看不过眼,蒙的在帛良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失去重心的帛良踉跄的快走了几步才险些没有摔倒,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场地中央。
“帛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什么要说的?”之前那名络腮黑脸大汉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178章 罪行()
“他好像是那个冬尸营的千户长。”
“不只是他,旁边的那几个原先是帛良的亲卫,这次出城抵御异族来袭,他们几个都跟着去了。”
“之前不是说所有人的战死了吗,怎么他们几个还活着?不过听他的话,好像这里面另有隐情。”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老王哥还有他身边的那几名帛良的亲卫,围观的天命师们纷纷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不过就算他们声音压的再低,周围的人依旧是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吧!”老王哥先是冷笑,然后从搀扶中挣脱出来,撑着旗杆带着无尽的恨意一瘸一拐的走向场中央低头不语的帛良,“这一次四个字营主动出于迎敌,在场的诸位应该知道这种情况是第一次,意味着什么,我相信各位都很清楚。出城之后我们很快就组织了战前部署会议,定下的计划是打埋伏战,而我们正字营不出意外拿下了担任诱饵的任务。”
说到这里老王哥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荀凡阳和帛良,然后继续道:“可他们根本就没想要我们正字营的人活,在行动前他们又将正字营的人手分走了一半,只留下了一群老弱病残去面对异族的五千大军。
短短几里地每一次和异族对战就会有几十名兄弟倒下,到最后我们活着的兄弟已经不足百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我们实在跑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异族越追越近,最后是袁狩和他主动提出为我们断后。也正是因为他们两,我们正字营剩下的兄弟才得以回到预定埋伏的地点。你们说这样的人会是异族的奸细吗?”
最后一句话老王哥几近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听完老王哥的话,场面一度陷入死寂,他们用钦佩的目光看着“男子”还有她怀中重伤的袁狩,空气中只留下了老王哥剧烈的喘息和咳嗽声。
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气息后,老王哥闭着双眼用带着恐惧的语气继续回忆道:“最后袁狩他们终于将异族引到了埋伏的地点,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异族已经变成了一群身高数米,根本杀不死的怪物,哪怕是由灭星弩,我方依旧是被一面倒的屠杀,到最后帛良为了一己私利将活着的战士哄骗到他身边,然后用天命石的手段将他们全都变成了兵佣,这才与那些怪物变得势均力敌。
最后那些怪物爆炸,帛良用这些变成兵佣的战士组成人墙来保护他自己,而我和他们几个因为恰好里的比较远才侥幸活了下来,只不过因为爆炸的威力而当场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再放眼望去周围已经变的是一片狼藉。”
老王哥断断续续的将这次以的战役经过道了出来,从那几名帛良亲卫的表情可以看出,老王哥所说句句属实,谁是谁非早已一目了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在帛良,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他现在估计已经死了成百上千回了。
“帛良,他刚才所说可是真的?”
荀凡阳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低头不语的帛良质问道。
听到荀凡阳的问话,帛良的双拳几次握紧而后又颓然松开,欲要张口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良久之后还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见帛良选择了默认,荀凡阳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大义凛然的道:“帛良啊帛良,你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呀,你这么做让我如何去面对那死去的战士们啊,看来我只能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了!”
帛良猛的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荀凡阳,出神的愣了很久,最终不得不承认他被荀凡阳当做了弃子。
“哈哈”帛良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苍凉和悲怆,就好似月光下穿行在树林间的孤狼,笑声止住,他缓缓的低下头,近乎癫狂的道:“荀凡阳,你居然想杀我灭口,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帛良,你想干什么!?”
荀凡阳不由的紧张起来,色厉内荏的对帛良喝问道。
“呵呵,我想干什么,我想把你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全都抖出来!”帛良昂着下巴,抬起手遥遥指向荀凡阳,“荀凡阳,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谁比我更清楚!既然你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