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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阴阳之庸徒-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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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

    韩诗大喊了一声。站在一群仆人之间,正为着韩府中花园施肥浇水的无名,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个少女。

    “喂,无名小姐叫你,还不快些去。”

    “是吗。”

    一名中年模样的仆人笑着踢了无名一脚:“快去,快去。”

    身边有人提醒,无名也笑着:“知道了知道了,福叔你也轻点吗,我屁股都快开花了。”

    正浇水的韩府仆人都哈哈大笑,许是因为平时里韩诗对他们最是温柔吧。无名也笑着放下手里的水壶,便往着韩诗那边走去。靠的近了,无名很小心的打量着这位只是见过数次,却对他,对任何人都十分温柔的韩府小姐。

    她并不是很美丽,只是那简单的容颜,给人一种简约的感觉。就好像,那些脂粉从来就不该涂在她的脸上。

    “小姐。”

    无名很恭敬的行礼。韩诗微笑着说:“麻烦你件事情,怎么样?”

    无名躬着身子,说:“是小姐把我带回来的,小姐有什么事,无名一定办到。”

    韩诗笑了起来:“不用说的这么郑重啊,一件小事情而已,帮我赶趟车,对了,你会赶车吗?”

    韩诗此刻才想起自己对他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无名恭敬的说:“会的小姐,小时候给村里的大人们赶过牛车,我想应该差不多吧。”

    “那你来试试。”

    “好。”

    清晨时候,晓云城渐渐摆脱了黑夜,渐入光明。

    一辆马车悄悄的从韩府的后门驶出。车架不算很是华丽,赶车的是个微黑的年轻人,穿着韩府仆人的衣服。许也是因为这个,不少卫士看见这架马车,都没有上前来盘查。

    咕嘟

    青石砖的路上,马车有些颠簸,少年赶着车,动作十分娴熟。迎着曦光,无名想起马车内那几大袋的粮食,觉得有些奇怪。

    运粮而已,为什么要韩府的大小姐来做?还要在这清晨人稀的时候?

    “无名”

    “啊,什么事啊小姐。”

    “你会赶车嘛。”

    “确实和牛车也差不了多少。”

    无名憨厚的一笑。车里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她说:“其实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就是怎么说呢,别那么拘束,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

    “啊?”

    “就是对阿福他们的时候。”

    “是吗?”

    “笑是快乐的啊,不要因为想和他们更熟络点,就勉强自己。”

    无名沉默下来,不明为什么这个女子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若我不隐藏在他们之中,我只怕就会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不怎么爱笑的,而且总是有很多心事似得。”

    无名手中鞭子一紧,便用力的抽打了一下那匹拉车的黑马,马车都是快了几分。车上更加颠簸了些,只是车上的韩诗却不曾说话。

    无名知道自己失态,道:“小姐呢。”

    “嗯?”

    “小姐,真的喜欢自己的亲人吗?”

    你真的喜欢自己的亲人吗?

    当无名看见韩诗游走在她那些所谓叔叔,小姨之类的人,做着一个贵族小姐的仪姿的时候。无名的内心是否定的,他当时心底甚至暗暗的嘲讽过

    这些,所谓的贵族啊。

    但当无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后悔了,只是一时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不该说出来的话,便就在方才脱口而出了。

    没有想过,想说就说。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自己是这样的吗?

    又或者无名感受着身后的沉默,心中喃喃:“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无名,你有秘密吗?”

    “”

    “刚刚,你说的话,不要和别人说啊。”

    “知道了,小姐,刚刚我。”

    “总之,这以后就是你的秘密了,要好好守着。”

    “哦。”

    少女旋即沉默下来,没有再问无名什么事情。而无名也没有再说过什么。两人沉默着前行,只有不时,少女会在车内,指点无名该往着哪个方向前行。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正被黑夜慢慢蚕食着。

    年轻的,穿着仆人装饰的无名,看看身边已然是空了的麻袋,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一大清早的就离开韩府。有着些许臭味的街道,随着暮时也渐渐的变得没了人影,无名想着因为这些粮食而在笑的人,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好累”

    许是因为累了一天,无名再次看到身边那个少女的时候,只见她的脸上不再那么的干净,反而是多了许多的汗渍,还有神色中那些些的憔悴。无名从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递了过去

    “忘记带了吗?”、

    韩诗平日里喜欢干净,只是此刻忽的发现,许是今日出来的急了些,因此忘记带块巾卷出来。

    “你用吧。”

    韩诗看着那块递过来的白布,却笑了出来:“他们都说你特别特别的爱干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男子随身带着一块白布。”

    无名心底暗骂那些人碎嘴,一边道:“原来小姐你带着这些粮食,是为了”

    “做好事,我心安一点。嗯就像娘亲总念佛一样。”

    韩诗接过白布,擦了擦脸。无名却暗念:心安?和我一样吗,只是,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你呢,今天累了吗?”

    “没有,挺开心的。”

    无名发觉韩诗在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连忙躬身,韩诗笑说:“以前我问阿福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说自己不累,你是第一个说,开心的。而且,你今天也看上去很认真啊。”

    “谢小姐,夸奖。”

    “我说的是真的。”

    “对了,小姐”

    “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了,安心?”

    韩诗面色微暗,说:“是啊,安心。”

    “为你自己吗?”

    “不是。”韩诗摇摇头,喃喃道:“是为了我父亲。”

    却也不知道她的喃喃自语身边的无名是否能听见。无名侧首仔细的看着少女,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和他做着同样的事情,为了同样的目的。无名想起那个破落村子里的人们,他心念:不过,就是为了安心些。

    “堂堂姐。”

    声音是从后方,且颇近的位置,下意识的无名侧过首来,目光中露出锋锐之色。

    那是一个穿着破旧布衣的少年,皮肤有些黑,身形并不算是强壮。他的神色有些怯懦,看见无名目光锐利的看来,顿时便把头低下,不敢再看

    贫民窟里的人,似乎都是这样,无名很快的放下了戒心,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

    “小立,是你啊。”

    韩诗十分高兴的站起身来,跑上前去。韩立这才敢抬起头来,对视着韩诗,他先是看看四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才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钱袋,说道:“堂堂姐,还有两次,我应该就还完了。”

    韩诗没有犹豫的接下,对他笑了笑,说:“你这么能吃,在这里吃的饱吗?”

    韩立抬起头,怯怯一笑说:“我力气大,能干两个人的活。上次是因为工头他手头紧才借了堂姐的钱,否则平时我和我娘还是吃的饱的。”

    韩诗亲昵的摸了摸韩立的头:“我知道,小立很有本事的。”

    韩立和韩诗很亲近,他没有放抗,反而露出有些害羞的微笑。

    无名静静的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暗自疑惑为什么韩家的人会居住在这样的地方。正当他想着,韩诗转过头来对无名道:“对了,无名你去把马车赶过来吧,我再和小立说会话。”

    夜风浮荡,街道之间的臭味淡了很多。韩诗与韩立坐在街边,一同抬头看着天空上,那无限的墨色。

    “堂姐”

    “嗯?”

    “你人真好。”

    “小立也学会奉承别人了吗?”

    韩立摇摇头,说:“是真的,这条街上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没有姐姐的话,可能这里每过几天,就要有人饿死。”

    “是吗,但,你怎么知道,这其实可能是我们的罪。算了,你还小,不懂。”

    韩立沉默下来,他悄悄的看着身边那个静默着,看着天空的少女。韩立的眼眸,神情,复杂的情感在变换,许久,他说:“对了,姐姐,那个人从来没见过啊”

    “那个人?你说是无名吗?”

    韩诗微笑说:“他啊,是我在街上看见的,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流民,很可怜的,所以我把他带回府里了,好在府里也正缺人。”

    韩立的神色变得严肃:“堂姐,你最好,对那个人小心一点。”

第十八章杀死() 
第十八章杀死

    剑刃是如此的锋利,从人的皮肤直到刺穿血肉,只不过是握剑的那只手稍稍用力的间隙。

    这样的快,这样的简单,剑刺穿的瞬间,那个人渐渐的在自己的眼前悄无了呼吸。苏一询,无名,或者他还有一个更适合此情此景的名字——小八。他默默看着韩秦死去,眼神冷漠的就仿佛不是在看待一个人在死去,又或者

    这只是早已习惯的模样,只是眼前换了另外一个人罢了,从上一个,到这一个。

    握着剑的他在黑夜中,喃喃着:从这一个,又将到哪一个呢?

    他正这么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响

    “公子!”

    苏一询,无名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有些矮小的,在夜色中模模糊糊的身影,但是无名还是很快的认出了他——韩立。他站在夜里,难掩震惊的看着无名。

    无名仿佛觉得有些羞愧,他默默转头,看向韩秦,准备把自己的剑收回。然而回眸的瞬间,他的目光惊诧,连握住剑的那只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因为,眼前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再是那恶贯满盈的韩秦,还是,一个柔弱的少女。

    她的神色何其苍白,她眼神传递着的是最深的痛楚。

    苏一询张开了口,仿佛无法相信,他杀的是韩秦,却为什么又多添了一个善良的人的生命。

    她的眼眸和苏一询对视着,慢慢的从痛苦,变作了某种不解,不解,为什么,为了什么。

    苏一询抬起头来,看着四周无尽的黑夜,目光是焦躁和急切的,像是希望能在这无穷的黑暗中找到一个能拯救她的人。然而显然他无法找到。

    痛处似海浪,而他是一个溺水无法自己的庸徒。

    他悔恨着,再度低下头的时候,看见的则是另外一人,那是他杀死的又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神情不再像以往那么憨厚,看着有些狠戾,也不知道这是他的本性,还是用来埋葬过去那个自己的模样。

    韩立在笑。

    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狰狞,他在说:“因为我必须要死啊。”

    “啊!”

    夜凉如水,风从半掩着的窗口吹了进来,直觉冰凉像是针似得刺在背脊上。冷如并,只是随着阴阳轻转,渐渐就没了寒冷的感觉。

    男子摸摸自己的额头,虽然已经不再冰冷,但冷汗还在。他喃喃着说“是噩梦吗?”

    确实是噩梦,男子说:“有点真实,有点假的梦”

    他细细的去想,梦里的场景,一直到最后。他的神色在黑暗之中渐渐的变了,他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唇,发出呜咽的声响。

    雨幽霏近来有些担忧,或许是因为她隐约察觉到最近的苏一询有些变化。

    虽然即便是秦长也没能看出他的变化,或许是苏一询本来在南煌院中的生活就单调而又乏味,加上他少有变化过的神情,只是在微笑和冷淡之间来回的变换。而雨幽霏觉得苏一询有些变化,也没有什么纯粹的根据,因为从表面她也看不到。

    “可”

    夜色下,她穿着既往的黑色衣裳,靠在自己小屋的门上,看着那个方向,她自语着:“可是,他这么善良,却杀掉了自己的那个人,他说过,是他的朋友。”

    雨幽霏转而坚定的说,她想:再怎么样,他也是装出来的吧,心底,想来是不好受的。

    她静静的听着,那隐约的呜咽声被她听见。

    她默默的说:“已经两天了,他都睡不好吗?”

    次日,雨幽霏打开苏一询的房门。

    苏一询正将面巾放在脸盆旁的架子上,侧首看了一眼,微笑说:“师姐,早。不过说过很多次了,先敲门比较好。”

    雨幽霏道:“吃饭。”

    “知道了。”

    “你没事吧。”

    苏一询露出一个觉得莫名其妙的笑容:“怎么,我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雨幽霏摇摇头:“没有。”

    苏一询想再说些什么时,雨幽霏道:“那你一起过来吧,师尊已经在吃了。”

    苏一询看着渐渐离开的背影,默然无语。

    今日不知怎么的,石白用餐很快,苏一询和雨幽霏刚进门时,便见到正往外走的石白。石白只说了一句:“今日我出去了,你们自行修行吧。一询那本‘术桦集’,我明日再为你讲。”

    之后便见石白离去,苏一询和雨幽霏两人也来不及问些什么。

    “他是很善良的人。”

    人流不息的大街上,苏一询穿梭其中,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只是,他自己的神情是黯淡的,他默默的想起了很多,虚幻的梦夹着许多真实的回忆,他在黑夜中无法自制的哭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韩诗,韩立

    这几天睡去时,这两个人的模样,就像梦魇异样,在黑夜中与他纠缠。

    苏一询喃喃着:“我,又能怎样?”

    “师弟,你在哪啊。”

    苏一询四下看去,发现今日硬要带着他,说是下山买些用具的师姐,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人太多所以走散了吧。

    只是,她今日要带我出来呢?

    苏一询想起这几日夜里那微弱的脚步声,他喃喃着:“是她吧。她,看见了吗?真是细心啊。”

    噩梦再度,仿佛如约而至。

    苏一询再一次被惊醒,在今夜的梦里,他看见那个女子冰冷的躺在那座充盈着‘幽香’的马车上。苏一询就在她的身边,默默哀伤。只是她却忽的睁开了眼,大声的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又一次的醒了。

    清醒后,知道方才那不过是一个梦的男子,丝毫不觉得庆幸,因为他知道,明天‘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

    韩秦,韩古,韩立,韩诗

    轻轻的喘息,寒冷的夜中他呼出的热气腾起,散开,他低头看看隐隐在颤抖着的右手,自嘲般的说道:“还有,还有很多呢你们,都要一个个的来吗?”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故事中所谓的冤魂索命。

    他说:“那你们早该来了,因为那样,死的人会少一点”

    这么想的时候,他再度回忆那些脸孔,那些亡去的人。

    每一个,都是他杀的。

    深深的呼吸,黑夜的冰凉冲进装满着痛苦的胸膛,却未曾好受一些,一丝。

    难过,焦躁,这些夜晚里无数的梦魇,就在此刻,莫名其妙的爆发。又或者说,是这些年里的所有,在一个不确定日期的黑夜里,席卷而来。

    怎么也挡不住。

    他第一次低下头,开始默默的哭泣。

    他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不要打扰到他们,也不想被他们知晓。

    连哭泣,都要深深的压抑。

    瞄

    哇

    窗户之外,房屋不远的地方,黑猫在低声叫着,乌鸦盘旋在天空上。

    迟迟没有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想要陪伴某个人。

    雨幽霏也未曾睡下,因为她能听到,如水般凉的夜色中,那哀哀的哭泣声。虽然是那样的轻微,可她还是能听见,能听到那些哀意。

    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那个人。

    就像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像那个人一样,明明是那样的难过,却不曾向他人流露丝毫。

    黑夜里有人在低声的唱歌。

    石白慢慢睁开了双眼,他低头看看,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的应该是一本古代的医药经典。只是这些书籍太过沉默无趣,读着读着,不自觉的便有了困意。

    这些年来,这些睡不下的夜晚,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能,在多年前那些漂泊的夜里,他没有沉闷的书籍,记得那时是一个少女,在低声着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歌曲的字音不清,或者说对于中原人来说,因为她唱的是草原上游牧民族的夜曲,用着不同与中原的语言。仔细的听来,这歌曲中,带着很少能在游牧人的曲中听见的温柔。仿佛是母亲,在哄着怀里的婴孩入睡。

    熟悉这曲的石白,低声的哼唱了起来

    草原上的夜晚,总是风声大作,那些孩子们总是难以入睡。

    所以他们的母亲都会一种夜曲,在黑夜之中,轻轻的唱给自己的孩子听。几百年来,几乎每个草原的女子都会,许是因为这曲子确实能让人入睡吧。

    苏一询能听见,和石白不同,他能听懂。

    止了哭泣,他默默转头,月光正巧在他的窗头。一时之间,看那从不曾变过的光亮,他有些分不清了怎能听见这首夜曲,多么的熟悉,自己在哪?而他又是谁?

    如果是乎楚尔,那该是多好。

第十九章结束() 
第十九章结束

    论道会终于结束,名次和大多数的人猜测相差的并不多。

    学无忧得了第一,虽然不曾见到他因此而露出笑容。反而,站在人群中接受那些师长们的赞扬时,他不自觉的会看一看,那天帝楼后,隐约可见的小屋。

    论道会上,最重要的便是前十位的名次,因为那代表着,那十个可以随同首座,前往帝都参加每三年一度的四院论道盛会。虽然今年南煌院初立,因此这一年南煌院弟子不参加其中比试,却也不妨是一个增长见闻的好机会。

    似学无忧,杨开河,舒起这些早就名声鹊起的南煌弟子,都在十名之中,唯一有些让人意外的是一个叫做顾城的学生。寻常人见他,平时多是和那位皇子殿下在一起,暗地里诟病此人有些谄媚,却不曾想此次在论道会上一鸣惊人。

    至此,今年参与论道会的南煌弟子已经定下,除了这十人以外,便是南煌首座的两位弟子。不过雨幽霏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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