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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阴阳之庸徒-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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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央在宫商说话时,含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不过,却不发一言。

    苏一询点了点头,道:“有机会的话,便有劳殿下。”

    雨幽霏神情冷漠,没有说话。虽然在宫商眼里,她好像是刻意的在学着石白的模样,但,学的真的是很差啊。

    宫商对两人行礼道:“那便这样了,三日后出发,对了,骆兄也同我一起去帝都吧。”

    “院里,不是只有前十和两位首座弟子才可以去吗?”

    “骆兄不知道吗?除了他们以外,四院论道会也是四院弟子交流修行的盛会,秦长师叔还选了五十人,虽然不能参加比试,但可以和其他四院弟子交流。”

    骆央指了指自己,问道:“那,‘我’是什么意思?”

    宫商大笑道:“你是我的随侍啊,难倒不该和我一起吗?放心吧,这点小事,想来秦长师叔不会拒绝的。”

    骆央耸耸肩,道:“不去行不行。”

    宫商微微眯眼,说:“不行。”

    骆央长吁短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一边苏一询听着两人互相之间的说笑,却渐渐皱眉。他隐隐感觉到,骆央和宫商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可是,从谈话之间,他又察觉不到更加明显的异样。

    到底是哪里奇怪了呢。

    黄昏,夕阳西下。

    “舒起啊。”

    “骆央,宫商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宫商和骆央走在从山顶往住处的山道上,路上遇见了舒起。骆央打了声招呼,舒起随意的说了一句,便快步走开了。

    “舒起你也认识吗?”

    “难道殿下不认识?”

    “他也是前十之一,资质很高,怎么会不认识呢。”

    骆央道:“不过这个家伙棋下的很差,而且喜欢赖皮,一个不注意,就偷你两个棋子。”

    宫商哈哈一笑,道:“有机会,和他下一局想来也是不错的。”

    骆央看着宫商的背影,夕阳下,有些消瘦。不知是不是没有话题了,骆央问:“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要带我去帝都呢?”

    “你不想去吗?”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人总不能总是留在一个地方,更何况,我觉得你很有才能,到了帝都,我准备把你推荐给一个人。”

    “谁?”

    “左相,尹候。”

    骆央露出惊讶的神情,说:“殿下认识?我听说那个人似乎是殿下的好友呢。”

    宫商深深看了一眼骆央:“不算认识,但我们平常常聊些书画之事,我觉得左相是个人尽其才之人。”

    骆央忙道:“在下不会做官。”

    “你可以学。”

    宫商看了一眼骆央,言语有些决绝,给人一种不能反对的感觉。

    骆央无奈,只听宫商又问:“对了,你知道之前南方的那场大叛乱吗?”

    骆央道:“这哪能有人不知道啊。”

    宫商神色不变,十分随意的问:“你知道,叛军的数量吗?对了,我还听说叛军里也有人下阴阳棋,还下的很好呢。”

    骆央一脸不解,问:“这,在下从哪知道啊。再说阴阳棋?到处不都有人会下吗?”

    宫商含笑道:“哦,好吧。走,带我去食堂吃些东西,饿了一天了。”

    夜里,世山上仆从的居所之间,一道黑色的影子贴在一幢简陋小屋的墙上。风声摇摇,树影不断的摆动,月光倾泻,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只怕任谁也会觉得那只是树影罢了。

    “这个人越看越有意思,也越看越可怕。”

    “怎么说呢。”

    骆央坐在窗前,低声的自语着,只是不时,却有一道更加低沉的声音在一畔响起。

    “总觉得,他不断的在试探我。”

    “那是因为你最近,越来越着急了。”

    “他让我做他的随侍,会不会,他看出了些什么。”

    “那是因为,你是个不懂得收敛的人,骆央。”

    骆央苦恼道:“可是在宫商的面前,我不能伪装,就像第一次和他下棋”

    骆央回想起第一次,在食堂的荷塘边,柳树下,他和苏一询正在下棋,而宫商突然来到。就着那次他和苏一询之间的残局,他们下了一局。

    “他不是赢了吗?”

    “就是因为,我故意输了,他赢了。但他看出了,我是故意输给他的”

    “以他的身份,你心中惊恐,不敢赢,难道不可以吗?”

    “不对,他是个不服输的人,我刻意的输给他,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接受了一场‘耻辱’的胜利。这使得他有些不甘,所以对我,他更有兴趣。”

    屋外的黑影沉默许久,说:“也就是那天以后,他和你的接触越来越多。”

    骆央眼中闪过厉色:“相处的越多,我就越觉得这个人的可怕。”

    “可怕?看他的修行,只怕连境界都没修成。”

    骆央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来这南煌院为的是学什么正玄道法吗?我此刻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不。他的目光远着呢,而且他也很敏锐,所以我不能掩饰,掩饰的越多,他的疑心就越重。这事情上,唯一的好处就是下棋的时候,我不用让他。”

    “他要带你去帝都?”

    “嗯。说什么,要给我个一官半职。”

    “哈哈你遇到克星了,这个人是单凭直觉在做决定呢,还是,有什么依据?”

    骆央没好气的说:“鬼才知道,总之我不喜欢这种城府深的人,虽然”

    回想起今日宫商与石白的一番对话,他微微皱眉。从那些话里,从宫商的神情之中,骆央明白宫商不曾作假,一切都是从心而言。

    “虽然什么?”

    骆央摇摇头,暗念一句:“可惜他不能和一询一样,是我的朋友。”

    同样的夜里,遥远的世山之顶上。

    苏一询在黑夜里读着舒起带给他的信,他摇摇头,又垂下头,仿佛是妥协的模样。

    他点起火烛,将信纸轻轻的与火光触碰。隐约可见,那逐渐被烧成灰烬的信纸上,有着一个人的名字——星残。

    渐渐的,信纸变作了灰烬,落在桌上,又被夜风扬起吹向窗外,不知了去向。

    “对了,托南依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忘记吧。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夜里他低声自语着,总觉得有什么,让他无法安睡,即便睡去,心底也总有一根弦是紧绷着的。真是痛苦的感受,直到,夜里的歌声仿佛如约一般的响起。这仿佛是无尽黑暗之中,唯一的归宿。

    苏一询展颜一笑,不再去想那些血腥,而是只想好好的睡一夜。

    时间很快的过去,这一日,世山山脚处,集结了数量众多的卫队。他们十分整齐的排列在山道的两边,面容严肃的等待着。

    山道上,冬风呼啸,数十人的队伍,两人一列的缓缓下山。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一间黑紫相间的长袍,衣袍描金,其上图纹格外华丽,但却不显丝毫庸俗,其背后,绣着黑白两色的太极,似乎彰显着穿着这衣袍,阴阳术师的身份,而黑紫色有‘贵’‘极’之意。

    两者结合,便是阴阳术师中,极为尊贵之人。

    这是从星至极这一代冬星首座开始,由冬星院设计,为四院首座才可以拥有的‘阴阳袍’,传说此物除了是历代首座正式场合的着装以外,更是一件异宝。不过,历代首座都是修行惊世的人物,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们‘阴阳袍’的异能,因此一直只是传闻。

    南煌院中,能着此袍者,自然便是南煌首座——石白。

    他的身后跟着两人,则是握着寒冰剑鞘,鞘中带着一柄看似寻常剑器的苏一询,和背着细雪剑的雨幽霏。其后,便是今年南煌论道会上,夺得头筹的十人,一行十三人,最先下山。而紧随他们之后的,便是莫约五十多人的南煌弟子,跟在秦长和几名南煌师长之后。

    在队伍的最后,则是随行的侍者们,他们低着头,恭敬的前行着。骆央,正在其中。

第二十六章先生() 
第二十六章先生

    中年男子穿着素白的书生衫,在冬风之中显得十分单薄,若是寻常人看见,必定会想,这么冷的天,怎的穿着如此轻薄。他的身后跟随着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同样,她也穿着单薄的衣裳,仿佛冬暖夏凉,与这两人,并无什么分别。

    两人在一处山崖上,静静的看着那远去的队伍。

    男子微微皱眉。

    女子却很是平静。

    “开始了。”

    “阴阳院每三年一度的三院今年或许该叫‘四院论道会’不是很寻常吗?”

    “可笑。”着素白书生衫的中年男子,正是当代景门掌宗——张之景,他冷言道:“四院论道,不过是表象罢了,这般多年来,每三年都是阴阳院首座齐聚,表象论道,暗地里,他的议会才是真正的目的。”

    而女子,正是百家中清音家的掌宗——素。此刻,她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今年更加特别,星至极,也来了。”

    “他很多年不曾参加过了。”

    “都是推给了他的徒弟,据说上一次,更竟然推给叫小星的冬星弟子。”

    “此人深不可测,隐居多年,今年却为何只怕,又是为了我等。”

    “也或许,是因为南煌新立。”

    张之景冷道:“灵城,我们赢了,他们死了三十多位修行至第二层的术师,如此大损,只怕除了在北疆上,阴阳院岂受过。”

    素道:“可是,我们准备许多,却等不到他的反击。”

    张之景冷笑道:“虚实不清,星至极当然不会发令,老师说过,‘这位前辈不是个会打人的人,他出手时,只会打死人’。再有就是白,的意向。”

    说道‘白’字,张之景的神色变得怪异。

    他性格中的坚毅仿佛不再存在,他的神色有的只是愧疚和追忆。

    素道:“白,叛了。”

    “当年我真的有想过,以白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叛呢?”

    “回不去了,剑翁屠他一村,他还给他的,就是‘南煌首座’。”

    张之景眺望远方,那南煌院的队伍正渐渐远去,道:“有时候,我在想,白做了南煌首座,但是他却整日中深居简出,除了灵城与剑翁之斗,便再没做过其他”

    素道:“谁又猜的透,今日的他呢。”

    “也罢,走吧。”

    “嗯,和前辈去见见那位墨先生吧。”

    十日后。晓云城,依旧还是从前的样子,又一年过去,这里繁华依旧,当然,在贫民区中,也依旧。

    这座城,又或者这整个南省,并未因为多了一座阴阳院,换了一位府君,几十名城主,而改变了什么。

    有人说:“在洪流中,即便是握有力量的阴阳术师,即使是位高权重的府君,终究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城外,黄衣女子眺望着这座城,她摇了摇头,继续的往前前行,直到城外远处一座偏僻的小林间。林间有墓,墓碑上,一年的风雪,灰尘,让它脏了不少,这也是黄衣女子来到此的目的。

    墓碑上有两个字,韩诗。

    黄衣女子走到近前,细看下,她是一个非常秀美的女子,淡黄的衣裳增添着他的妩媚,薄薄的一层淡妆不显俗气。她,自然是南依,自从苏一询和舒起走了之后,她被院主留了下来,当然,院主履行承诺,并未让她再参与任何易水之事。

    院主在城外肥沃之处,购下了一片土地,现在南依就住在那里,而那些曾经接受着苏一询救济的村民一起。不过因为拥有了好的土地,那些村民们不再像从前那般贫困,院主帮他们缴纳了一整年的赋税,更是让生活变得滋润起来。

    如果舒起和苏一询真的能完成一切,相信院主也会履行承诺,放他们自由。

    但,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南依,这一年,却都不曾开心的。

    南依拿出干净的白布,开始擦拭起那块墓碑

    “你真好,即使是这样了,他还记得,大老远的也想着法子通知我,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违反承诺。”

    “他说,他对你承诺过,每年都会来这里打扫干净的。你是个爱干净的人,怪不得你们两个人能那么要好呢。”

    这不是南依第一次来到这座墓前了,自从那两个人离开了之后,他发现自己再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话’了。所以这个偏僻的地方,这个陌生人的墓前,她常常自说自话。

    南依道:“其实,你知道吗?你对他有多重要,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对于我来说。”

    “小时候的训练,是三人一起的,但其实,没有他们两个,我肯定是过不了的,也许,早早就被人杀了吧。”

    “舒起又来信了,他说院主又他去杀人。”

    “星残,那个人我听说过,冬星院首座的弟子,修行很高,他能做到吗?”

    南依低声说着,擦拭完石碑之后,她开始将墓碑旁的杂草拔掉,一边继续说着:“我很害怕,害怕他们两个回不来了。”

    “那些阴阳术师,有哪里是那些普通人能够比的。”

    她默默的看着那座墓,墓里的,是那个对小八无比重要的女子,她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虽然这个想法是那么可笑。但,死亡,在此刻南依看来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情,至少,不用每日都难以安眠。

    在偏僻的林间小道上,一辆马车无声无息的来到。

    几片落叶,在随风而动。

    赶车的不再是一个中年人,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背着一柄黑色的兵器,似剑又似刀,可谓是有些古怪。他的相貌也十分寻常,皮肤黝黑,像是个农家小子,只有冷厉的目光不同常人。

    马车无声,而且停在道上,一动不动,赶车的年轻人靠在车门上。不时,车内会传出几声咳嗽,却无人说要继续前行,也不知道他们是累了,还是在等待某人。

    南依在林的另外一边,若是回首就能看见这辆马车,只是她专心的说着话,不曾发现这辆无声般的马车。

    在林间小道的不远地方,一匹赤红色的高大骏马正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骏马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的服饰颇为内里是一件纯白的衣裳,外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大氅的背后绣着一个漂亮的‘墨’字。

    中年男子早已经看见了那辆马车,但并没有避让的意思。

    随着前行,他驾着赤马来到了马车的近前,赤马呼哧了几声,似是因为有人阻挡了他的道路,因此感到恼火。中年男子拍了拍赤马,笑说:“别狐假虎威了,这位老先生可不是什么善人。”

    车架前的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老先生’想必中年男子话指的应该是车架内的人。

    而年轻人此刻内心却有些惊恐,虽然曾经看过一次,但此刻再见,却还是难掩惊讶。只因为时间,仿佛停止了。

    风还在动,落叶却在空中,不再摇摆。

    靠在车架上的身体,想要起来,却发现仿佛有千钧之力落在身上,动弹不得。

    与其说时间停止了,倒不如说,时间被上了一把锁。

    对此,陆黑戈抬眼看着那个一脸寻常,正低头轻抚着赤马的中年男子。陆黑戈皱起眉头,将全身阴阳催动起来,直到大汗淋漓,在起身三分。但,同样只是三分,那千钧之力,便消失了。

    风继续带着落叶,去不知名的远方。

    一把好似时间的锁,随着某人的心意,被打开了。

    抬起头来,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那年轻人,露出赞赏的笑容,说:“好久不见,进境不错,已然修至‘剑灵’也算是打开了极剑家,修行的第二层次,不过离你师尊‘剑翁’的

    ‘剑尊’还远着呢。”

    年轻人便是当代阴阳极剑道掌宗,剑翁之弟子,陆黑戈。

    年轻人看着中年男子,目光复杂,有三分感激,三分畏惧,四分忌惮。因此他只说了一句:“多谢,当年墨先生赠剑。”

    ‘墨先生’笑说:“当年,我从北疆回来,就见到了你,当时十分惊讶,想不到在百家中也能遇见如此天资的后背,便是星残,也不过如此,因此赠你我早年佩剑‘黑刀’。”

    “黑刀乃二十一剑第二,天外陨铁所铸,乃绝世名剑,如此随意赠送,墨先生确实不同寻常。”

    直到墨先生与陆黑戈谈了些许,车架内才传来剑翁略显虚弱的声音。

    墨先生自然能够听到,他道:“看来,石白之剑,又有了进步,剑翁前辈伤势未能痊愈,却不知,来找我做什么。”

    “请墨先生做客。”

    “哦,做客?”

    “帝都繁华,极剑家有请,不知墨先生是否愿来。”

    墨先生低笑一声:“本来便打算要去,毕竟,当年我送给星残的礼物,可要比黑刀还要珍贵,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进境的。”

第二十七章阳谋() 
第二十七章阳谋

    “小八,好像是认识你之后,他就学会了笑。否则,我几乎没见他笑过。”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些年来,我攒了不少钱,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可以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可以卖字画,舒起可以当个教书先生,至于小八吗他可以做生意吧,毕竟他学什么都快。”

    南依对着一块墓碑说话,又或者,她在对着‘未来’说话,说着她的希望。

    “一定,有那天的。”

    墨先生看着那林间远处,那座墓碑,以及那座墓碑前的女子。顺着墨先生的目光,陆黑戈也看了过去。

    女子没能发现他们,不过这十分寻常,以他们的修行若释放阴阳,便能让常人倒地,若收敛气息,常人便难以察觉。而他们,却能很清晰的听见女子的喃喃自语,只要他们想听的话。

    “先生认识那女子吗?”

    墨先生摇摇头,道:“记得,那是一年前吧,也是在这里,我看到一个少年在这里立了一块墓,嗯,就是那块。”

    车架内的剑翁将目光移向那林间隐约的墓碑,道:“那,又有什么特别的。”

    墨先生说:“那个少年资质非常好,不比你的弟子的差,只可惜,不曾修行,也不知为什么竟做了个杀手刺客,真是暴殄其资。而且,那少年一心求死但,同样就像对星残和你的弟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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