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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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王爷也会有这样恼怒的时候。”刘氏笑吟吟的言道,并不为李邺的恼怒而惊慌,甚至连一点担忧的样子也没有。反而是有点儿春风得意的味道:“我还以为王爷只会温和的保持君子的形象,一直做个装饰呢?啧啧,这可真新奇。”
其他人听见了刘氏这话,有些克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刘氏这话太可怕了。让李邺听见的话……
“够了。”陶君兰霍然起身,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氏,凌厉的斥道:“你还没闹够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王爷对你不够好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让端王府永无宁日?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还能保住王妃的名头和待遇,你还不满足吗?王爷哪里对不住你了?”
她是真的替李邺觉得不甘心了——李邺的温和有错吗?李邺的退让有错吗?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呢?
“你这是在教训我么?”刘氏缓缓收敛了笑容,忽然又“扑哧”一笑,那样的神色只让人觉得心头火气乱窜,甚至有一种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让那刺眼笑容破碎的冲动。“以下犯上,这就是你学的规矩吗陶氏?你算什么?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情,如何轮得到你来插嘴?别忘了,我是王妃,你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陶君兰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冷警告:“我若是你,我就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自寻死路。王妃又如何?德容皇后身份够不够尊贵?你能比得了她么?”
德容皇后是圣祖皇帝的继后,也是国朝第一位废后。当时废后的时候,很是闹出了一段风波。不过最后到底还是没能保住后位;。德容皇后当时那样尊贵,娘家功勋那般高,最后不也一样落到了冷宫病死的结局?刘氏如何能够和德容皇后相比?
陶君兰以德容皇后相比,也是在讥讽刘氏。
果然刘氏就笑不出来了。不过刘氏很快又尖锐的冷笑道:“我是比不得德容皇后,可你呢?陶君兰,你又算什么?你永远也成不了端王妃,一个侧字,你永远都逾越不过去!他就算再宠你,也是一样!”
陶君兰哪怕是再怎么冷硬,也是被这一句话给刺得心里一酸。不过她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破绽,她依旧冷冷的看着刘氏,吐出四个字:“好自为之。”
她和刘氏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然后便是干脆的转身就往外走。
“那咱们就看看,这一场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刘氏笃定的,急切的冲着陶君兰的背影说出了挑衅之词。
陶君兰微微一顿,缓缓回头,一双眼睛冰冷又锐利,落在刘氏的面上,最后冷冷一笑:“我劝你趁早私心罢。拴儿不是你能打主意的!”
这一刻,陶君兰心中暴怒。她想,若是刘氏真的要再这么纠缠下去,她并不介意让刘氏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出来蹦跶。不管用什么手段!
这还是她第一次生出了这样决绝的狠戾之意。因为这一次,刘氏是真的触到了她的逆鳞了。她不在意王妃之位,因为只要李邺对她还有情意就好。她也不在意将来端王府是谁继承,只要她们一家子都平安就好。可是,她却是不能不在意拴儿。这个从她身体里分离出来的一块血肉,一个小小的生命。她无法割舍,拴儿就是她放在心尖尖的珍宝。谁敢打拴儿的主意,她愿以命搏之!
陶君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刘氏的院子。出了院子后,被冷风一吹,站在太阳底下晒了一阵子后,她心里的恼怒渐渐退去,取而代之涌上来的却是无知无尽的茫然——现在,她该做什么?
她想起了李邺甩袖出去时候那张铁青的脸,冰冷的眸子,以及抿成一条线微微下垂的唇角。
她还从未见过李邺如此生气的时候——或者说,李邺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过这样生气的样子。哪怕是上一次紫玉那件事,他当时虽然生气,可是却依然很好的克制住了,依旧端坐在那儿将事情完美的处理好了。可是那一次,远远不及这一次。
李邺他,究竟为什么这样生气?
陶君兰一次次的在心中问自己,可是一次都找不到答案。事实上,她当时被刘氏的话语弄的暴怒不已,根本没有分神去注意到李邺。真至于,这会子她连李邺发怒之前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答案,所以陶君兰觉得格外的心慌。那种感觉,很不踏实。甚至于她有点儿惧怕。
陶君兰呆呆站了许久,直到听见静灵的声音:“侧妃还不去找王爷么?”
陶君兰低下头去,缓缓摇摇头,声音无力:“静灵,你说他为什么那么生气?是谁让他那么生气的?”她觉得静灵应该知道,毕竟静灵伺候了李邺那么久。
谁知道静灵却是嗤笑了一声,“你竟是还不明白?”;
第一卷 第244章 失宠
静灵没将话说清楚就走了,陶君兰只得先回了沉香院。
丁嬷嬷和青姑姑正在说话,见了她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顿时惊讶了一下,都是狐疑询问的看了过来。可她这会子哪里想说话?当下仍是摇摇头便是径直进了屋。
红螺没立刻跟进来,留在外面将事情和丁嬷嬷青姑姑说了。末了隐晦道:“瞧着那架势,怕是这次生了不小的气。不然也不会连侧妃都不等就走了。”她想说说不定连陶君兰的气也生了,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便是又将话咽下去。
不过丁嬷嬷和青姑姑都是经历过多少事儿的人了?见红螺这般,多少也猜到了她没说完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于是各自都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事实上,李邺很少有明着发火的时候,更别说发这么大的火气了。
青姑姑蹙眉和丁嬷嬷对视,“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个事情了?这事儿可从没有过先例。”
陶君兰不是什么普通的妾侍,是有正儿八经的诰封的,也是上了玉谍的。她的儿子,哪里容得了刘氏一句话说夺就夺走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陶君兰这样激动,倒是有点儿反应太过了。而且也未免太不镇定了。
也不想想,哪怕是刘氏真有这个本事。李邺难道又能答应了?刘氏的性格这府里如今谁不清楚?哪怕是为了端王府的将来也不能将拴儿给刘氏养着。刘氏那样的,能养出什么好的继承人来?
说句不好听的,刘氏如今那里还能上得了台面?陶君兰这样在意这么一个人,是落了下乘了。最明智的方法,其实就是应该不去理会,将这事儿交给李邺处理是最好的。更别说当场争执起来了。
“自从生产后,侧妃的性格有些变了。”丁嬷嬷忽而皱了一下眉头如此说了一句。
青姑姑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如此,总结了一下后便是点头道:“以前温和忍让得过头了。可如今,却又有点儿太过锋利了。且脾性也急躁了起来。”
丁嬷嬷叹了一口气:“许是因为拴儿的缘故。为母则刚,只是却又有点儿刚猛过头了。回头你寻个机会,提醒提醒罢。这么下去,毕竟不好。”
青姑姑斜睨丁嬷嬷一眼:“你怎的不去说?这样为难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当然,这么说也纯粹就是调侃一二罢了,并不是真觉得为难。事实上,除了燕儿之外,青姑姑最看重的也就是陶君兰了。
丁嬷嬷笑了一声,“你和她更亲厚些,这些话你去说效果更好不是?回头王爷那儿,我去还不行?”
青姑姑这才笑了。心里却是有些担忧:但愿这一次不要影响了他们夫妻感情才好。
屋里陶君兰抱着拴儿一个人静了一会儿之后,心情总算是渐渐的平复下来了。她忽然有点儿明白了李邺为什么这一次这么恼怒:是她反应太过了。或许李邺的生气并不是对她,可未必也没有她的缘故。她当时的表现,一定十分糟糕罢?而且,当时她似乎从未想过李邺的感受。更别说信任李邺了。那样的态度,必然是很伤人的罢?
找到了问题的根结所在,她倒是微微舒了一口气;。可是随后又忍不住苦笑了:这事儿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最关键的是,该怎么了结这事儿?
道歉?或许是该服个软。陶君兰心里还是不愿意为了这个事情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这个服软的时机,却是有点儿难以选择。
若是这个时候立刻过去,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明显了。
最终陶君兰决定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做这个事情。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李邺竟是连后院也没回。第二天白天也是不见人,随后更是一连着几夜都没回沉香院。甚至连个消息也没有。
陶君兰本来头一两天还能安慰自己李邺只是一时气恼,可是等到过了第四天,她心就彻底的沉了下去。原本那点儿服软的心思,也都全转化成了恼怒和淡然。她忽然觉得听没意思的——她在这里想着怎么道歉,可李邺却是在别的女人那儿温香软玉。
或许,服了软倒是更显得她离不开他了。更显得她理亏了。
陶君兰彻底的打消了服软的念头——人家这会子在温柔乡里,也未必稀罕她的服软了。
甚至,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点怨怼:和她置气也就罢了,可是连拴儿都不肯见了,是个什么意思?
以前李邺回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拴儿,可是现在倒是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陶君兰想:李邺这算是什么意思?惩罚吗?想用这个方法来警告她么?
于是她心里嘲讽的心思就更强烈了。若真是这样,那么李邺却是错了。她什么都没了,可是这点子骄傲和骨气还是有的。他不来也就罢了,日子不该怎么过下去就怎么过下去?不仅要过下去,还要过得高兴开心才是正经。
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在意失落。所以陶君兰打扮得漂漂亮亮开开心心的去参加了好几个宴会。在府里也是笑盈盈的。该吃吃,该睡睡,该做什么丝毫不影响。
她的镇定显然让沉香院的一干人等觉得心安了不少——至少都没为了李邺突然不来沉香院而觉得有多焦虑。除了那几个知情的人之外。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那天李邺生气的事情。
事实上,距离那天过去了已经整整十天了。李邺已经将红蕖桃枝等四个姬妾的院子去了个遍。又在书房睡了好几晚。
这天夜里,眼瞅着又到了就寝的时候了,王如上来低声问:“该歇了,王爷今儿还是……”
李邺掀了掀眼皮子,冷冷的瞅了王如一眼,成功将王如剩下的话逼了回去之后,这才缓缓道:“今儿那边如何了?”
那边是自然是指的沉香院。王如有点儿想发笑,不过看着李邺的面色到底没敢露出分毫,只低眉顺眼的垂着头禀告:“刚来的人禀告,说是已经熄灯睡下了。”连门都落锁了。
换言之就是,这会子如果还想去沉香院,怕是就要叫门了。
李邺的脸色又沉了沉,显得更加不好看了;
。磨了一下牙,他最终悻悻吩咐:“书房。”
王如便是忙不迭的去给李邺铺床了——这会子再杵在跟前,只怕说不定主子一个不痛快就要挨训受罚了。关键是,这臭脸看着也让人心惊胆战啊!
不过王如和周意私底下是这么说的:“你说咱们王爷是不是自作自受?”
周意的反应是这样的:冷冷的看了王如一眼,“你这是幸灾乐祸还是自寻死路呢?”
王如只得灰溜溜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过心里的嘀咕却是没有少的。在王如看来,李邺就是自作自受——本来那天就回沉香院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这下可好了,骑虎难下了。回去吧,没台阶拉不下脸来。不回去吧,在书房住着人又不痛快。真是……啧啧。
殊不知李邺这会子也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一直以来他对陶君兰太过宠溺了?所以如今倒是成了这幅局面了?随后又有些忐忑:难道这次真的她也伤心了?
陶君兰躺在床上也是有点儿睡不着——不过她却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做出睡着的样子来。
这样的两人都没睡好的情况却是一直没得到改善,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沉香院这边一切如常,书房那边也对沉香院半点不过问不关心的。渐渐的,府里的气氛也有点儿诡异起来。
不少人觉得陶君兰这是失宠了。
消息传到刘氏耳朵里的时候,刘氏几乎是忍不住的翘了翘唇角,笑盈盈的拍了拍手掌:“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刘氏新提拔上来的大丫头轻云也笑:“可不是?这样一来沉香院可是嚣张不了几天了。这可不是好事儿?到时候王妃还不是想怎么拿捏那边就怎么拿捏那边?真以为生了儿子就能张狂了?”
“很快她就要哭都哭不出来了。”刘氏“哈哈”大笑,可是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儿癫狂的意味。
轻云见刘氏心情好,也是上赶着一个劲儿的奉承。以前紫玉在的时候,哪里有她们这些人出头的机会?紫玉总做出那副清高的样子,呸,最后还不是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轻云一心奉承,把握机会的时候,却是从未曾想过紫玉的下场,会不会将来也是她的下场。也没想过,紫玉伺候了刘氏那么多年却落了那么一个结果。她和刘氏的情分,又比得上紫玉?
对于外头的议论纷纷,陶君兰一概置之不理。反而嗤之一笑:就算真失宠了又如何?如今管家权力在她手里,谁还能因为她不受宠让她吃苦头不曾?
事实上,她不去欺负别人已经是好的了。
关于那天刘氏提出来的事情,后头陶君兰冷静下来之后,便是想明白了——其实这事儿不过是刘氏痴心妄想罢了。拴儿怎么也不可能被刘氏抢走的。是她太过激动了。
而且,这么久也没再有动静,不也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就在陶君兰刚刚要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是忽然来了一个转折——;
第一卷 第245章 威胁
太后让人传话到端王府,说是想见拴儿了;
于是陶君兰便是在第二天带着拴儿进宫去给太后请安。进宫后,她一如既往的先去了太后宫里,然后将拴儿留在太后那儿之后就又去了皇后宫中。毕竟那是嫡母,又是国母,她怎么也不可能不去露个面的。
待到行礼之后,皇后便是让陶君兰坐下了,笑着问道:“拴儿也带进宫了?”
陶君兰笑着回话:“今儿进宫也是因为太后想见见拴儿。”
“太后倒是喜欢拴儿。”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神色看不出半点除了温和之外的其他东西。可是偏偏陶君兰却是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是笑着辩解;“人都说,老爱小。太后上了年岁,可不是就喜欢这些小的了?也就是只有现在只有拴儿,等到康王那边再生两个,拴儿也就失宠了。不过是心香罢了。”
皇后依旧含笑:“太后听了这话肯定不高兴。太后保养得当,看着还年轻呢。”
陶君兰忙认错;“是我胡说了。”在皇后跟前的时候,她一向都故作亲近随意的,所以说话都是自称我,也没特意做出多恭敬的样子来。
皇后面上多了几许宠溺:“你说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的还老是这般说错话?”顿了顿,又问了一句:“听闻最近你和端王闹矛盾了?”
陶君兰心中有些吃惊皇后的耳聪目明,面上却是微微低下头去,做出委屈的样子来否认了:“没有。”
皇后笑骂:“你瞧你那副样子,还说没有?看着像是没有的样子?”
陶君兰就将头埋得更低了,面上的委屈之色也更明显了。
“端王毕竟年少气盛,纵然宠爱你,你也不能仗着宠爱就忘了形。不管是你错了,还是他错了,你多放下几分身段,岂不是要和睦得多?再说了,他也不是什么脾气暴躁不讲理的。他的脾性你还不了解?也不过是一时气头上罢了。”皇后轻言慢语的劝解着,可话里话外透出的东西却让人心惊——皇后似乎对陶君兰和李邺为什么闹矛盾的原因了解得一清二楚。
陶君兰压下心中的惊讶,温顺的应了:“是,娘娘的提点我记住了。”
“其实,要我说将拴儿记在刘氏的名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皇后忽然和颜悦色的来了这么一句,丝毫也没个铺垫。这般突兀的一句话,顿时让陶君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半晌,陶君兰才缓过神来,压下复杂的心思,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皇后,委屈的唤了一声;“娘娘——”
“我知道你舍不得拴儿。”皇后叹了一口气,面上一派诚恳温和:“可是这事儿本也是如此。你是侧妃,她是正妃,她总要高出你一头。正儿八经算起来,拴儿也只能算是庶出。为了拴儿以后的世子之位,记在刘氏名下是最好的。”
“可是——”陶君兰的声音带着惊慌和哽咽:“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就算是庶出,可是毕竟前头没有嫡出的孩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算是顺理成章——”
皇后仍是那副神色,只是多了几许怜悯:“刘氏也是个可怜的;。好好的生了个儿子偏偏连满月都没过就没了。又伤了身子。我让太医给她诊过脉,她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当初生孩子留下的亏空,没个十年的功夫根本养不回来。可是十年后她的年岁都多大了?哪里还会再有孩子?”
陶君兰不解的看着皇后,“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的……”说这话的时候,陶君兰的心绷得紧紧的,像是被隐形的手给紧紧攥着,连大气都出不出来了。憋闷,恐慌,这些负面情绪一点点的从脚底升腾而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她隐约有点儿明白皇后想说什么。她心里愤怒不已,可是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死死压着,面上还得继续做戏。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她自己都快要分成两个人了。
“是和你没关系。”皇后似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可是谁叫拴儿是端王的长子呢?谁叫端王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她以后可以将别人的孩子记在名下养在身边——”陶君兰“口不择言”起来。情绪也是激动。
皇后面上神色一肃,寒声斥道:“糊涂!”
陶君兰的话应声而断,委屈的垂下头去,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末了才道:“可是我也不能没了拴儿——拴儿是我辛苦生养的,怎么能够——”
此时陶君兰一面说着,一面飞快的在心里想,该怎么样才能拒绝皇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恐慌的原因,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先应付之外,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