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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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能白白受着。也该提醒你一些的。”陶君兰以往是很不喜欢姜玉莲叫自己这一声姐姐的,不过现在么,她倒是觉得姜玉莲这是给自己送上来一个好的借口和理由。这简直就是瞌睡的遇上送枕头的了。
姜玉莲抿了抿唇没说话。手指却是慢慢的缩紧握成了拳头,面上略带了几分不安。显然,陶君兰这番话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或者说,姜玉莲此时是有些担忧的,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陶君兰却是很满意这个效果。笑了笑:“你也不必担心,我又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了你。”
姜玉莲勉强笑了笑,依然没吱声。
“其实按说我也不该多这个嘴。”陶君兰笑着言道,虽说面上带着笑,可是语气却是肃穆的:“只是我瞧着你身边竟是也没个人提点你,着实也是不放心。于是少不得只好我来唱个黑脸亲自出马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陶君兰觉得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就从姜玉莲脸上看到了一丝了然之色。
然而姜玉莲却是故作糊涂,怯怯道:“却是不知姐姐所谓何事。”
陶君兰微微露出几分愕然,“我以为姜侧妃是个聪慧的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没想到——”
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觉得陶君兰的“愕然”是真的因为姜玉莲的迟钝。
姜玉莲深吸了几口气,到底是忍不住红了脸。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只是看着陶君兰那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她却是愕然的发现她还真不能开口反驳什么。不然,岂不是自己承认了?
这个屈辱,姜玉莲只得捏着鼻子忍了。
陶君兰满面含笑,带了几分宽容:“罢了,既你不明白,那我便是将话直说了罢。”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陶君兰肃穆了神色,冷冷道:“以后若是姜侧妃有事儿要请王爷过去,便是直接让人在大门口候着吧。却是不要再去旁人院子里拉人了。”;
第一卷 第292章 告状
姜玉莲闻言,心头冷笑一下,面上却是一副悲戚委屈之色,眼中水雾一滚便是有晶莹的泪珠录下来。她捏着帕子去擦眼泪,口中小声告罪:“是我不懂事儿。惹得姐姐生气了。还请姐姐不要生我的气。”
“你说你装给谁看呢?”陶君兰微微嗤笑一声,玩味的看着姜玉莲:“我以前也见过喜欢装腔作势的,可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的确是不懂事儿。若真懂事就该知道什么叫规矩,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
这样装腔作势的,累不累?她看着都替姜玉莲觉得累。
姜玉莲的面色彻底僵硬了,似乎有些慌张:“姐姐再说什么,我怎么的听不明白?”
“你真的还要装下去?王爷如今可不在。”陶君兰笑容不减,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的雕花红宝石:“王爷出门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或者说回来了也不会立刻往你这边走。”
姜玉莲顿时就不哭了,冷笑了一声:“我装样子?我瞧着姐姐只怕更会装样子吧。你在王爷跟前不也温柔大度?不过是半斤对八两罢了,谁又比谁高贵了?”
“我敢当着王爷的面这样说话,你敢么?”陶君兰笑意不改:“我既然敢说,那便是不怕王爷只掉。可你怕么?想来,你应是怕得很罢。”
顿了顿,陶君兰郑重的提醒姜玉莲:“还有,别满口子姐姐的叫。我和你可没那样的交情。再说了,你这一声姐姐我也当不起。”
姜玉莲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陶君兰便是懒洋洋的起身往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回过头来:“家有家规,还请你以后牢牢记住我今日的提醒。若是下一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绝不姑息。”
陶君兰扬长而去。
姜玉莲瞪着陶君兰的北影,只觉得陶君兰那一身撒金绣牡丹的衣裳特别刺眼。她狠狠的一脚将捶腿的小丫头踹了开去,没好气道:“还捶什么捶?”别人都欺上门来了,都不知帮着自己主子说两句话!没眼色的东西!
此时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应姑姑开了口:“姜侧妃还是稳重些好,这样用力,怕是容易动了胎气。”
姜玉莲听到动了“胎气”这两个字,倒是眼前一亮。顿时便是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哎哟”一声叫出来,随后又慌道:“快去请太医!我肚子忽然疼得厉害!”
说着给绫香使了个眼色。
绫香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应姑姑面无表情的脸。最后到底却是敌不过姜玉莲频频使眼色,只得叫了一声:“必是方才陶侧妃说的那些话让侧妃动了胎气了!太医当初也说过,不能动怒悲伤的。”
应姑姑听了这话,险些没笑出声来;
。饶是压住了这样的冲动,却还是忍不住面色古怪起来。她本想看好戏,可是想着李邺让人敲打的那些话,便还是只得开了口凉凉的劝道:“我奉劝姜侧妃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得好。王爷并非是那种只听信片面之词的。况且,陶侧妃说的那些话也是没错的。她作为管理中馈之人,说那样的话也是情理之中。这件事儿,姜侧妃却是不占理的。”
姜玉莲瞪了一眼应姑姑我,冷一声:“你到底是谁的人?若你真向着沉香院,干脆就去沉香院好了。”
应姑姑心道,我倒是想去呢!
不过,这话应姑姑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她仍是面色淡淡的提醒;“王爷即将出征,侧妃还是消停些罢。虽说侧妃有了身孕,可是王爷有长子拴儿,还有别的姨娘也怀了孕。”这样的情况下,要想李邺多重视这一胎,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而且,就算沉香院哪边有错,只怕王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心到底。
姜玉莲被应姑姑这话气得仰倒,倒是真觉得肚子有几分疼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也不折腾了,恶狠狠的瞪了应姑姑一眼,冷冷吩咐:“我要求见太后!”
应姑姑便是不再言语了。她想,若是姜玉莲进宫告自己的状,自己又该怎么做呢?虽说说不定可以借机调回宫中去,可是只怕到底在太后那儿落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应姑姑去找齐姑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齐姑姑听完倒是不怎么着急,笑道:“咱们去大门口守着吧,去求端王爷。然后请端王爷派人送咱们进宫去见太后。”告状?她们也会。
而且,齐姑姑觉得自己是有点摸到了陶君兰的心思。所以,更加有恃无恐了。
再说这头陶君兰优哉游哉的回了自己的沉香院之后,便是让人开始替李邺和陶静平准备要带的东西了。
“银子多准备一点罢。银票带一些,多准备现银。另外,再吩咐厨房多做些耐储藏的肉干和点心,万一行军路上饿了也能垫垫饥。”陶君兰坐在椅子上一面想一面吩咐:“厚衣服也要多准备几件。听说那边白天热,晚上却是凉得很。我记得仓库里有一条灰鼠皮拼的毯子,也给王爷带上。然后库里还有些皮货,然人寻了那些皮色不好不能做衣裳的出来,再拼一条毯子出来给静平。”
陶君兰将能想到的都吩咐下去了,这才觉得心安了一些。
自然,一晌午的时间也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中午陶君兰刚用了饭,便是接到了一张帖子,说是陈夫人要来拜访。
陈夫人是长辈,加上陈赋又要和陶静平一路出征,陶君兰自是半点不敢怠慢,便是连午觉也不敢睡了,又仔细吩咐了丫头准备点心瓜果,自己也郑重装扮了一回静待陈夫人上门。
当然,说是郑重打扮,也不是往华丽富贵上打扮。因怀孕了,她连脂粉也没上,只是描了眉,又在唇上点了胭脂。至于衣裳和首饰,也是都往家常上打扮的。
最后,为了表示自己的敬重,陶君兰特特的去二门口迎了陈夫人。
陈夫人笑盈盈的挽住了陶君兰,“最近倒是许久没见你了;。也不见出门,都在家忙什么呢。”
陶君兰微微一笑:“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府上的情况,我也不好去和那些官夫人们打交道的。再则,我到底是侧妃,名不正言不顺,又何必呢?”
作为皇子,李邺多少也是要做出和大臣们保持距离的样子的。就算现在不会惹人猜忌,可以后一旦开口说话了,却是一定会让人猜忌的。所以,倒不如一开始就做好些。
陈夫人却只当陶君兰说的是李邺不会说话的事情的,当下了然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下去:“不过那些宴会也怪没意思的。依我说,不去也罢。”
陶君兰笑笑,也不再说起这个话题。反而笑道:“夫人今儿难得空闲过来玩耍,我定带着夫人好好逛逛园子。别的不敢说,这园子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
陈夫人摆摆手:“今儿我过来,却不是想逛园子的,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陶君兰自是知道陈夫人肯定不是过来闲聊的,那么一说不过是为了引出后话罢了。如今陈夫人一开口,她自然也就是直接将陈夫人带进屋里坐下了,笑问:“不知是什么事儿?还让夫人特地跑一趟。”
若是小事,陈夫人大可不必跑这一趟,直接差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可这么亲自跑过来一趟,就说明了这事儿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陈夫人看了一眼屋里站着丫头们。
陶君兰便是会意:“红蕖,带着夫人的侍女去喝杯茶罢。这么热的天儿,吃几片西瓜降降暑气。”
红蕖便是带着其他人都出了屋子。连带着陈夫人的丫头。待到人都出去完了,陶君兰这才又看向了陈夫人。
陈夫人点点头,沉吟片刻后才笑道:“其实今日我来,是为了我们家老三的亲事。”
陶君兰讶然的一挑眉。她倒是完全没往这件事情上想——毕竟,陈家老三的婚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琢磨着,我们家老三的年纪,和芯兰的年岁倒是相当。”陈夫人笑眯眯的言道,语气却是挺认真,完全不像是说笑。
陶君兰一怔,下意识便是道:“可君兰如今还在宫中当值——”而陶家也败落了。陈家怎么还会想着和陶家联姻?
陈夫人摆摆手,“说是当值,可是谁不知道太后对芯兰宠着呢?再说了,凭着端王爷的面子难道还不能从太后跟前求了芯兰出宫?”这个事儿,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就算端王不出面,凭着了自家老爷在皇上跟前的脸面,求个赐婚也是能办到的。
陶君兰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了。
陈夫人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陶君兰的回答。末了似乎看出陶君兰在想什么,笑道:“我们陈家也不靠媳妇过日子。我们老爷说了,娶妇娶贤。家世也好,身份也罢都是虚的。能好好过日子的才是真的。
陶君兰闻言,心里的疑惑倒是去了一大半,只是却还是有点儿不明白怎么就看上了自己的妹妹,便是试探道:“芯兰从小性子就活泼,要说端庄那也只能是唬别人。夫人难道还不了解她?”;
第一卷 第293章 提亲
陈夫人闻言顿时笑了:“正是因为了解,我才喜欢呢。我家老三你也清楚,那么个冷清书呆子性格,也就只芯兰这样的能和他互补了。再说了,我们家老三也是喜欢芯兰的。若是芯兰进门,日后老三是肯定不会纳妾的。”
陈家没有男人纳妾的习惯,这一点倒是极好的。
似乎怕陶君兰不同意,陈夫人又添上一句:“芯兰若是过了门,我是必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这一点陶君兰很相信。陈夫人对媳妇一向都是很宽厚的,是出名的好婆婆。所以,陈赋若不是那么个书呆子性格,只怕还是很抢手的。
只是陶芯兰的婚事只怕也不是她一人能做主的,也不可能直接就答应下来。在怎么也是要问问陶芯兰的意思的。于是陶君兰只能委婉道:“虽说长姐如母,可是芯兰如今这样的情况怕也并不是我能做主的。太后那头说不得也是有什么安排的,所以我却是不能一口应下这件事情。”
“我自是明白。也不过是与你先提一提罢了。只要你这头没有什么不愿意就好。至于芯兰那头,还得你去问问。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陈夫人一笑,很是理解。顿了顿又是一笑:“不管结亲成不成,咱们两家也依然是世交,这点是不会变的。”
陶君兰见陈夫人什么话都说了什么都想到了,只有愧疚和感激的,简直已经不知缩什么好了。如不是情况复杂,她倒是真想直接就应承了这门亲事。
正事说完,陈夫人便是又说起了出征的事情:“老三是个倔的,非说他爹年岁大了不让去,非要替他爹去。真是让人头疼。”
陶君兰也是知道这是陈赋主动请缨的,当下抿唇一笑:“福清也是孝顺。这一点却是十分好了。”
陈夫人却是叹了一口气:“可他去比我们老爷去更让我不放心。他什么都没经历过,哪里有经验?”
“他们去了也是坐镇后方,想来也没多少危险。我已和王爷说了,让他多看照顾些福清和静平两个。”陶君兰也被勾起了几分担忧来,不过却还是笑着安慰陈夫人。
“事情已成了定局,纵不放心也只能放手让他们去了。”陈夫人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过这次倒是个好机会。待到静平立功回来,倒是可以替你们家平反了。”
说起这件事情,陶君兰才是真的心里发苦,苦笑一声摇头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且不说这事儿过去这么久了,只说证据二字便是没有。我也让人去查当年的事情了,可却是没有半点收获。不然的话,哪里又至于等到今天呢?”
“证据的话,我们老爷却是有些蛛丝马迹。”陈夫人这一句话顿时让陶君兰瞪大了眼睛,可谓的惊喜交加。
太过惊喜,反而陶君兰却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好半晌才激动的一下起身死死盯着陈夫人,声音都带了几分微颤:“果真?”
要知道,她费了那么多银子和功夫也没打听出半点儿东西来!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件事情怕是永远都办不到了!可是这会子陈夫人却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怎么能让她不欢喜,不激动?
陈夫人被陶君兰的反应倒是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按陶君兰:“这话我如何能作假?自是真的;。不过也只是一点眉目罢了,想要平反还得继续查下去。”
陶君兰却依旧是欢喜。不管如何,有了一点眉目总是好的。这就意味着总能查出当年的真相!总比没有一点希望得好!
“多谢陈伯父为我父亲做的这些。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了。”激动之下,陶君兰几乎是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她却是真的很想感激陈大人的。她自己也查过,所以比任何人清楚这里头的艰难。想必,陈大人也是费了不知多少工夫的。
而且,陈大人这样做,也是十分冒险的。要知道,当年自己的父亲不也是位高权重?可不还是一样落了那么一个下场?若是打草惊蛇,陈家一样也有危险。
这份恩情,说是无以为报是半点不过的。
“本就是应该的。”陈夫人温和一笑,倒是有些歉意:“当年若是我们能帮上忙,说不得也就不是今日这般了。”
陶君兰却是不觉得这是应该,只是那些感激的话,她却是不打算再说出口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记得就好了。
待到陈夫人告辞离去,陶君兰心里的那些激动却是依旧没平复下来。她几乎想立刻去找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可是陶芯兰在宫中,陶静平也不在跟前,至于和别人——她却是不打算说了。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不然走漏了消息给陈家带来麻烦或是打草惊蛇了,都是她不愿意的。
最终,这种激动还是被陶君兰压了下去。她忽然想起:陶静平是要出征了。这个时候与他说这个事情,岂不是叫他分心?而且,一时半会的却也是不能平反的,所以倒不如再等一等。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还被她瞒了下来。就算是陶芯兰她也没打算告诉——陈家这样大的恩情,若是陶芯兰知道了少不得是会有报恩的想法的。
她却是不能拿着自己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去报恩不是?所以,还是先说陈家想求亲的事情得好。
夜里陶君兰将陈家求亲的事情说了,“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
李邺也有几分讶然,不过却是很快的恢复过来,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后给出了一个中肯的答案:“陈赋不错。文采好,人品也挺好。最重要的是,陈家的家风很好。而且他是小儿子,芯兰嫁过去也不必操心太多,等到将来分家也不会吃亏。”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可太后能同意么?”
“太后应是不会反对。关键还看芯兰的意思。”李邺点到了关键之处:“你明儿进宫去问问她罢。”
陶君兰低声应了。随后屋里便是安静下来。
陶君兰闭上眼睛,可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自己腰间多出了一只不停乱动的手,衣裳也被掀开了。当下忙按住那只作乱的手,慌忙躲避:“今儿我累了。”
李邺静默片刻,便是将手抽出去,重新将陶君兰揽入怀中,轻声道:“睡罢。”
陶君兰心里有几分歉意,却是又不好解释,只能闭上眼假装自己困倦得不行;李邺心里也是十分纳闷——算上这一次,这几天陶君兰拒绝他的次数少说也有三次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还没消气?可看着也不像啊。除了晚上不肯那个之外,平时相处也是没有任何异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问题李邺琢磨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最后只能抱着疑惑迷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李邺悄悄的问了一下红螺。
红螺得了陶君兰的封口令,自然也是不敢说的,只推说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李邺越发的糊涂了。小半日都因为这个有点心不在焉。
陶君兰这个罪魁祸首却是进了宫,将陈家求亲的事情和陶芯兰悄悄说了。
陶芯兰也是诧异得不行,可到底是姑娘家,脸上顿时就羞红了一大片,扭捏道;“我怎么知道?”
陶君兰见状忍不住取笑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若不肯说,那将来我随便将你许配了人,你可不许埋怨我才是。”
陶芯兰恼得直跺脚,又钻进陶君兰的怀里撒娇:“姐姐!”
陶君兰拍了拍陶君兰,不再取笑他,只是认真道:“这事儿你好好考虑考虑,陈福清那人你也是熟悉的。虽说书呆子了些性子冷淡些,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