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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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倒是也挺好笑,父子两个年岁差距这么大,如今倒是也能玩到一处去。李邺陪着拴儿玩小木马七巧板九连环,倒是半点不见不耐烦。反倒是为了陪着拴儿,连看书的时间都减少了许多。
红螺私底下悄悄和陶君兰说:“起先我还觉着王爷更疼明珠,如今瞧着对拴儿也是十分疼爱的。这般下去,将来父子之间的情分,便是谁也比不上。”
这个“谁”,说的便是慎儿了。陶君兰心知肚明,面上也是一笑:“这样难道还不好?”纵然都是李邺的儿子,可毕竟拴儿和明珠才是她生的,李邺偏疼她生的孩子,她自是欢喜的。
顿了顿又道:“这话也别拿出去说了,叫人听着也不妥当。”心里高兴是一回事儿,可是这些小心思,却是不好露出去给旁人看的。
红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笑着应了。又道:“这几日丁嬷嬷有些不舒服,侧妃不若请个大夫给丁嬷嬷瞧瞧?”
丁嬷嬷年岁大了,如今已经不在她跟前服侍了。虽说每日还是在府里,不过却也不大管事,只是和青姑姑在一处厮混打发时间。
陶君兰还是很敬重丁嬷嬷的。当初若不是有青姑姑和丁嬷嬷两大臂膀,她刚进王府的时候哪里能那么快站住脚?还有当初没进府的时候,丁嬷嬷也是对她极好。更别说,丁嬷嬷还是服侍过李邺的。
只是她毕竟每日事情也不少,所以难免对丁嬷嬷忽略了些,如今乍然听说丁嬷嬷病了,倒是吃了一惊:“丁嬷嬷怎么了?严重不严重?”
“说是胸闷,也有好些日子了。叫她出去找个大夫瞧瞧她也不肯,着实叫人担心。”如今沉香院里的大小适宜几乎都是红螺在管,所以对这些都是了若指掌。而且,红螺对丁嬷嬷也是十分敬重。毕竟,她也是丁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丁嬷嬷算是她的半个师傅了。
听红螺这么一说,陶君兰自然是毫不迟疑就吩咐道:“叫人去请个医术好的大夫来给丁嬷嬷看看。”顿了顿又道:“这样,日后没隔些日子,就叫大夫过来给丁嬷嬷和青姑姑请个平安脉罢。”
红螺爽脆的应了,又道:“我做主指派了个小丫头过去,专门服侍丁嬷嬷。”
陶君兰点点头,赞许的看一眼红螺:“做得对,丁嬷嬷年岁大了,自己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是该弄个小丫头专门服侍她。”
说着说着,忽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说起来,你们几个丫头的年岁都是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你回头去跟碧蕉她们几个都说说,就说是我的意思,问问他们可有什么中意的人没有。若又的话,我可以替她们做主。不管外头的还是府里的,都行。”
虽说如今几个丫头用着都是十分好,她也习惯了,可是却断然没有因为她舍不得放人就耽误了别人一辈子的道理;。所以,纵然再怎么不舍,该办的事儿也要考虑起来了。
又道:“你也在府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挑选上来慢慢培养着,年岁小些越不打紧,十一二岁也是十分懂事了,这样以后也能用得长一些。”若是选十五六岁的,虽说上手快,可也用不了两年又该打发出去了。
说起这事儿,红螺面上也浮出一丝红晕来。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咬牙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管如何,奴婢都是不愿离了侧妃您的。纵然嫁人,也只在府里挑个合适的,将来也好继续服侍侧妃。”
陶君兰笑着看一眼红螺,“我知道你忠心,不过也别将话说死了。在不在我身边服侍也没什么打紧,你过的好就行了。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嫁人这一关,你们服侍我一场,我只盼着你们好。”
红螺说了那么一番话已是用光了勇气,再听陶君兰这样说,却是已经完全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干脆匆匆找了个借口就退开了。
至于刘恩那头,办事的确是十分快的。当日下午便是进府来回禀了。
陶君兰自还是寻了个借口悄悄见的刘恩。
刘恩可谓是将汾阳侯府的情况摸了个透。
原来汾阳侯府如今已经分了家——一脉是嫡脉,一脉却是庶脉,。嫡脉和皇后的母亲,衡国公老夫人是一母同胞,而庶出那一脉,却是衡国公老夫人的庶出弟弟。当年衡国公老夫人在汾阳侯府做姑娘的时候,对庶出的弟弟就不是很瞧得上,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那时候却是还没分家。甚至直到汾阳侯府出事的时候,也是没分家的。分家是在汾阳侯府出事之后分的。当时庶出那一脉因为人丁淡薄,只留下一个嫡出的哥儿,不过才七岁。也没给分多少银钱田产就打发了庶出那一脉。
至于房产,也没舍得给分太大的,而是在原本的汾阳侯府分出了一块出去。
可笑的是,衡国公老夫人知道这事儿之后,也并未替庶出那一脉说一个字的公道话。
陶君兰听到这里,便是已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孤儿寡母的,只怕生存不容易。”
刘恩笑着点头:“是不容易。京城这个地方,没个靠山可没法活。这个庶出一脉的公子也是个有能耐的,十四岁就帮着自己的哥哥打理事情了,算是半个管家。因有亲眷关系,所以倒也是颇得信任。”
陶君兰闻言。不由得微微挑眉:“难道他就不记恨嫡出那一脉?那会子将他们分出来,可不是为了他们好。”
“是啊,所以才让人觉得敬佩哪。这些年,哪怕是沛阳侯荒唐,可府里的事儿,和那些商铺都被打理得有条不紊的,全赖了这位庶出一脉的少爷。”刘恩笑眯眯的感叹,颇有些唏嘘的样子。
陶君兰琢磨了一阵子,笑着摇头:“反正换成是我,估计是做不到这一步的。老死不相往来,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再心狠些,那必然是想要报复回去的。”这般不计前嫌,她可真做不到。或者说,一般人都是做不到的。;
第一卷 第388章 上门试探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常理又该如何。反正那个庶出一脉唤作左显御的,的确是一直帮着嫡出一脉唤作左显林的在做事儿。不仅是做了个大管家,外头铺面上的事儿也是一把抓。还做得非常好,知晓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那左显御如今已是娶妻生子,儿子和拴儿差不多大,夫人娘家也是祖上曾赫赫有名的人家。两处没落的人家,倒是一拍即合。
左显林虽说年长左显御,可是至今仍未娶亲,反倒是身上恶习一堆——除却养戏子娈童,脾气也不是个号相与的。家中奴仆若是犯错,犯在他跟前的,几乎都是打死发卖。更是年纪轻轻的,就学着道人服用丹药,家里的银子流水一般花用出去。
外头有传闻,左显林一年花费的银子,养活十个汾阳侯府都是没问题的。
左显林还有几个妹妹,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倒是都嫁得不错——衡国公老夫人没少帮着牵线搭桥。不过这些妹妹的聘礼,左显林都没少贪进自己囊中。是以几个妹妹出嫁后,除非是有事,都不主动回娘家,更不必说有多亲热了。
陶君兰听了这些之后,倒是忍不住“啧啧”:“这个左显林的名声可够差的。”也怪道九公主宁愿得罪皇后也不愿意嫁过去。同样也怪不得外头稍微家世看得过去的都不愿意和左显林议亲,以至于皇后甚至动了念头到九公主的头上。
左显林当然也不是没议过亲,甚至是议亲好几回了。第一回因他为了个戏子差点打死人告吹了,第二回是因为对方得知了他烧丹练汞的事儿,之后又陆续有几回,也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告吹。
所以,左显林在自己弟弟都做了父亲的情况下,仍旧是光棍一条。几乎都成了笑话。
陶君兰笑着沉吟:不知左显林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该成亲了?所以,对九公主上了心?这样一说,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左显林脾气暴躁,知道九公主宁愿嫁给一个破落户都不肯嫁给自己,一怒之下派人要九公主的性命也是说得过去的。
再加上李邺也说了,上次的刺客是在汾阳侯府一处宅子跟前摆脱了跟踪的。这也算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测。
看来左显林不仅毛病多,胆子也是不小。陶君兰冷笑了一声:“那如今他可又在议亲了?”左显林年岁不小了,左家可等不住。
刘恩打探得一清二楚,所以陶君兰出声问起这事儿,便是一下就答了出来:“听说衡国公老夫人将沛阳侯府的两位庶出小姐接过去玩了两日。刚好那两日汾阳侯过去给衡国公老夫人送了一回东西。”
陶君兰微微挑眉,嗤笑一声:“这是看上了沛阳侯府的两位小姐了?之前不都瞧的是身份贵重的嫡女?如今看来,这是急了,条件也降低了。”
“沛阳侯府是什么反应?”陶君兰又问。
刘恩摇摇头:“没什么反应,沛阳侯府的消息也不容易查探,奴才没敢动作太大;。”
陶君兰点点头赞许看他一眼:“做得对,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坏了我们两府之间的交情。”至于沛阳侯府是个什么态度,她倒是可以亲自去问问。
既动了这个心思,陶君兰便是在这日去了一趟沛阳侯府去看见沛阳侯夫人。自然,对外宣称的便是回娘家。
对于陶君兰的突然造访,沛阳侯夫人自也是有几分意外。不过却也只平静的按照接待女儿回娘家来办的家宴。
陶君兰在和几个嫂子都互相见了礼之后,笑着问沛阳侯夫人:“怎么的不见两个妹妹?”
沛阳侯夫人一怔,以为陶君兰是想看看两个庶女,便是笑着吩咐丫头去将二人叫了过来。
陶君兰将二人打量了一番,随后不禁微笑:“一转眼可是都成了大姑娘了。二位妹妹可都在议亲了?”后头的话是问的沛阳侯夫人。
沛阳侯夫人一怔,看了一眼了两个已经羞得低下头去的庶出女儿,轻轻摇头。心里却是着实纳闷:好好的怎么问起了这个了?
陶君兰见沛阳侯夫人这幅作态不像是作假,只是却也不确定,便是道:“二位妹妹在这里也是拘束,且去院子里玩耍罢。”
这是要打发人走开的的意思。沛阳侯夫人约莫猜到了几分,当下便是微微一笑看着两个庶女:“你们去罢。”待到二人都退了出去,沛阳侯夫人这才点破心中的疑惑:“莫不是你这个做姐姐的,竟是要给自己妹妹说亲?”
陶君兰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待到将沛阳侯夫人弄得一头雾水了,这才道:“我听闻左家有意和沛阳侯府说亲,特地过来问问。若是没有,我倒是也有个人,想在母亲跟前提一提。”
这一声母亲,自是为了表明她和沛阳侯府的亲近。
沛阳侯夫人却是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的却是不知道?”
陶君兰也微微露出几分诧异来,看住了沛阳侯夫人:“怎么会?这消息是从汾阳侯府左家流传出来的消息,应是没错的。”真话显然是不适合直接说的,所以她就干脆扯了个慌。至于她怎么会知道汾阳侯府的事儿,显然却也是不必要解释给沛阳侯夫人听的。
况且,这个时候显然沛阳侯夫人也不在意这件事情。她的心神完全是被陶君兰说的事儿给吸引了过去。
别说沛阳侯夫人一脸震惊,就是四个儿媳妇也俱是一脸的惊诧。
陶君兰面含浅笑的一一丛众人面上扫过去,最后也是挑眉惊讶:“怎么母亲果真不知此事?”
沛阳侯夫人回过神来,语气断然又果决:“此事定是谣传!否则我怎么的竟是不知?”
这时有人倏地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莫不是那日衡国公老夫人将二位妹妹请过去——”
陶君兰看过去,开口的是老四杨振宁的媳妇。当下心中一笑,暗道:果然挺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沛阳侯夫人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说句实话,她纵不喜欢庶女,可也不至于就要将庶女拿去做人情。而且,衡国公老夫人这般所为,更是没将她放在眼里。那架势,倒是将沛阳侯府视为无物了一般。这样赤裸裸的轻蔑,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沛阳候夫人紧紧的掐住了手里的帕子,抿唇一言不发。
陶君兰在一旁看着,笑着添了一句:“其实亲上加亲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我听闻汾阳侯左显林却是有些不靠谱,这才觉得不放心特地过来问问。”
沛阳侯夫人对这个年轻的汾阳侯也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对于当初汾阳侯府为何突然男丁一夜之间全都没了,也是心知肚明。汾阳侯府除非是将来康王登基,否则绝不会再有翻身之日。甚至于,若将来不是康王登基……那更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般一想,沛阳侯夫人复杂的看了陶君兰一眼,又沉吟片刻后便是断然道:“汾阳侯绝非良人,我沛阳侯府的姑娘就算一辈子不嫁,也绝不能嫁给那样的人。”
沛阳侯夫人这番话如此决绝,一则是表明了态度,二则也是有些发泄怒气的意思。
顿了顿,沛阳侯夫人又吩咐自己的四儿媳:“去,将两个姑娘都叫来。”
陶君兰心知肚明:怕沛阳侯夫人是要将此事儿弄明白不可。
果不其然,待到两个庶女都来了之后,沛阳侯夫人便是直接劈头问道:“我问你们,前些日子你们去衡国公府上做客,可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两个小姑娘都是一脸茫然,又被沛阳侯夫人吓得有些瑟瑟:“母亲,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们过去之后,只是陪着老夫人说话罢了,也并未出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可有见过什么外男?”沛阳侯夫人深吸一口气,这回问得更加直接。
两个姑娘俱是脸上一红,随后又都有点儿目光闪烁的意思。
看了这幅架势,沛阳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气得仰倒:“这么说是见过了?”
“只有汾阳侯来给老夫人请安,避之不及互相见了礼。”其中一个见沛阳侯夫人着实震怒,便是不敢再瞒着,忙不迭的全说了。包括细节也是说了个一清二楚:“当时汾阳侯打量了我们一番,随后又单独和老夫人说一会儿话。之后便是再没见过。”
沛阳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将蓬勃的怒气压了下去,淡淡吩咐:“你们两个从今日起,便是哪里都不用去了,就在院子里好好读书做绣活罢。”
两个姑娘无端端受了委屈,却也不敢分辨,俱是带着惊疑退了下去。
要知道,平日里沛阳侯夫人带她们虽算不上亲热,可是一直也是十分不错的。比起别人家的庶女,她们已然算是享福了。今日沛阳侯夫人唱了这么一出,登时叫二人心中不安,忙都各自反省自己的错处。只怕得罪了嫡母日后没有好果子吃。
而她们不知的是,经过这么一出,沛阳侯夫人已是做出了打算:“尽快相看人家,给她们二人订婚罢。”;
第一卷 第389章 提醒
陶君兰微微一笑,适时开口:“其实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错。就是不知道母亲看得上看不上。”
沛阳侯夫人点点头,调整了一下面上神色,尽量缓和不将先前的怒气留在面上:“你且说来我听听。”为了表示亲近,沛阳侯夫人的语气也是十分亲和随意的。二人这么说话,倒是也挺像是两母女了。
“陈大人有个门生,叫作古令之的,虽说家世不显,却也是出身世家。关键是他本人的能耐也是十分不错的。听王爷的意思,皇上有几分中意。不过他之前娶过亲,如今也是三十出头了。还有一个儿子。”陶君兰看向沛阳侯夫人:“其实也不必是咱们家的姑娘,我说出来,母亲替我想一想,别人家还有没有合适的。”
沛阳侯夫人的确是有些犹豫,皱着眉头道:“若是没成亲过也就罢了,可是这连嫡子都有了,未免……”
陶君兰明白沛阳侯夫人的意思,点点头:“这样嫁过去是有些辛苦,毕竟这个后娘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将来也恐有争家产的事情。正因如此,古令之才不好找,我才想只帮衬一把。”
陶君兰给沛阳侯夫人投过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沛阳侯夫人顿时露出几许恍然:“你是想从这方面拉拢这位古大人。”
陶君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最近皇上不是打算换了京城府尹?我觉得这位古令之倒是十分有可能。毕竟,陈大人的名声在外,他又是陈大人的得意门生。”
陈大人素来深受信任,这个是公认的事情。如今陈大人的三个儿子也都身居要职,倒是不可能再去竞争这个位置。不过以陈大人的威望来说,他的门生得了这个职位,也不算意外。
沛阳侯夫人想了一回,到底是点点头:“这件事情容我思量思量。纵然我们府里的姑娘不行,我也认识不少有适龄姑娘的人家。总能选一个合适的。”
陶君兰听了这话,便是知道古令之的媳妇是有着落了,当下一笑:“多谢母亲。”
沛阳侯夫人勉强一笑,旋即叹了一口气:“倒是我要多谢你才是,否则被人算计了,我竟是都不知道。”
陶君兰也跟着轻叹一声:“其实今儿来,我还想和母亲私底下说几句话。”
沛阳侯夫人听了这话,便是叫四个儿媳妇都出去了:“你们去厨房看看,天热叫他们弄些清淡爽口的菜色。别放太多的油,怪腻的。”
待到人走后,沛阳侯夫人这才看向了陶君兰。
陶君兰微微呼出一口气,肃穆了几分神色:“上次赖大的事儿,其实虽说叫了四哥过来。不过四哥来之前,其实赖大还说了不少话。字字句句听着都叫人忍不住怀疑是沛阳侯府在后头搞鬼。”
沛阳侯夫人登时也是禁不住沉了脸,刚端起的茶杯便是又搁下了,随后恨恨道:“这群刁奴,果然早该打死!留到今日就是个祸害!”
陶君兰深以为然;
“那端王爷……”沛阳侯夫人纵然明白端王应是不相信的,可是心里还是禁不住有点儿打鼓:万一面上信了,实际上却是心里留了疙瘩呢?
陶君兰微微摇头,却是又故意问道:“母亲今儿也与我说句实话,那件事情母亲是否半点不知情?”
沛阳侯夫人心中咯噔一声,果断发誓:“那事我真是半点不知!沛阳侯府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我的义女,我如何会起了害你们的意思?”
“如今王爷乍然恢复,不少人蠢蠢欲动,我们也是怕了。”陶君兰苦笑一声;“也有不少人挑拨着我们和皇后康王交恶,着实用心险恶。”
沛阳侯夫人眉头一跳,声音都有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