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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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您这样恨我。”
柳夫人不想提这事儿,她却是必须问个明白才是。这一巴掌,纵然不能还回去,却也不能白挨了!好歹也要叫她做个明白人才是!
至于叫李邺来——一则是的确是不愿意李邺牵扯进了这些事儿里头。二则却是她不愿意叫李邺看见她这幅狼狈样子。
毕竟,挨了一巴掌,她现在能好看到哪里去?而且,看了她这样,李邺也是为难:一面是与她做主,另一面却是舅母长辈,不是为难是什么?
然而柳夫人却是冷笑一声:“怎么?心虚了?怕我将你真面目告诉李邺了?我却是非见李邺不可!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
陶君兰听着柳夫人轻蔑的口气,顿时只觉得一股邪火也是窜了上来。她心里清楚,柳夫人这是觉得她不过是个妾侍,根本提不上嘴摆不上台面。只是她知道自己的确是侧妃,可她也是不觉得自己真有多低贱似的。
原本她还想着敬重柳夫人是长辈,纵然心里有火气也是压着。可是现在么——她却是觉得自己就不该这样想!有一种人,根本就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没个自知之明的!
当下陶君兰冷笑一声,微微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住了柳夫人:“我却是不知,我哪里不配和舅太太说话了。论品级,您倒是比我低些才对。真要是论起来,您还得给我行礼呢。虽说咱们亲戚也不必计较这些,可是您也别忘了。否则说出去了叫人笑话您不懂规矩。”
柳夫人倒是真忘记这一茬了,被陶君兰这么一提醒,面上便是明显的一个愣神。不过随后柳夫人又冷笑道:“是吗?品级高又如何?正室和正室来往,至于妾侍么——你也就配和我们府上小妾说话罢了。”
柳夫人说这话是真刻薄到了骨子里。
陶君兰咬咬牙,压住怒火面上滴水不漏:“是吗?我竟是不知,这诰命品级算来是不作数的;。”
“我懒得和你废话,去,将李邺给我叫来。”柳夫人微微抬着下巴,对着碧蕉颐气指使道。
碧蕉此时心里也一股火气呢,当下不冷不硬的堵回去一句:“我们王爷忙得很,又岂止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我可不敢过去。舅太太您还是别叫我了。再则,我是我们侧妃的丫头,我就只管好好服侍我们侧妃就是了。别的事儿是一概不管的。”
柳夫人气得仰倒,只怒瞪陶君兰。
陶君兰冷着脸也不动。双方一时之间倒是僵持了起来。
陶君兰是真气狠了,此时在这寒风里站了半天,她倒是完全没觉着冷,反而只觉得人都要燃烧起来了一样的恼怒。
就在此时,旁边却是有人含笑的开了口:“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大家都站在冷风里杵着?侧妃也真是,怎的不叫舅太太进去坐?叫王爷知道了,又该怪我们待客不周了。”
陶君兰微微侧目,见是姜玉莲,登时心里就更烦躁了。而且,姜玉莲这句话也叫她心里不痛快。
被姜玉莲这么一说,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可她做错什么了?柳夫人这般对她,若她还嬉皮笑脸的讨好,那她成什么了?
是,柳夫人是长辈不假,可哪里又有一个长辈直接冲进小辈家里打人的道理?柳夫人听了姜玉莲这番话,倒是看了一眼姜玉莲,随后冷笑道:“我算哪门子葱,她自然是不稀罕我的。再说了,她又懂得什么叫规矩?”
这话可算是将陶君兰贬得一文不值了。
陶君兰早料到柳夫人肯定会如此说,当下也看了姜玉莲一眼:“姜侧妃这话却是说得好。我是该请舅太太进去坐才是。”
她是真讨厌姜玉莲了。姜玉莲的心思她心里十分清楚,无非也就是故意在拆她的台罢了。只是她这个时候也着实是没有功夫计较这些了,不然的话,这事儿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陶君兰轻声一笑:“舅太太这般,我却是怕我请了,您也不肯跟我进去呢。”
也不知道姜玉莲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下瞧见了陶君兰脸上的巴掌印,倒是一脸讶然的嚷嚷了出来:“陶侧妃这是怎么了?怎么面上都成了这样?是叫谁打了不成?”
姜玉莲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身边还跟着不少的人。陶君兰见这些人都往自己看过来,顿时心头越发的对姜玉莲没什么好感了。
姜玉莲这分明就是想要她难堪。
只是,她却是不打算让姜玉莲满足这个心愿。当下冲着姜玉莲似笑非笑:“姜侧妃这话听着像是十分高兴似的。怎么,好歹也是一家人,你不想着与我讨个公道,反倒是觉得幸灾乐祸?”
第一卷 第505章 公道
面对陶君兰的询问,姜玉莲却是抿唇一笑,“瞧陶侧妃这话说得。我不过是问一声罢了,哪里就真幸灾乐祸了。我只是好奇问一声罢了。怎么,陶侧妃连问也不许问了?”
姜玉莲这话一推四五六,陶君兰轻笑一声:“自是可以问的。只是你这般表现,倒是叫我误会了。却原来不是幸灾乐祸。这么说,姜侧妃是站在我这边了。”
姜玉莲目光闪烁一下,笑容不改:“谁有理由我就站在谁那边。总不能帮亲不帮理罢。就是王爷来了,想必也是如此。”
姜玉莲不提起李邺还好,一提起李邺倒是让柳夫人反应了过来:“姜侧妃,我要见李邺,你去将李邺给我叫来!”
柳夫人这口气,完全就是颐气指使的味道。可姜玉莲听了倒是也不觉得恼,反而笑盈盈的看了陶君兰一眼,和气道:“舅太太既然要见王爷,那我少不得是要带舅太太过去的。”
陶君兰被姜玉莲这幅样子险些给气笑了——姜玉莲这般殷勤,无非就是觉得想看她的笑话罢了。当然,她也不可能要求姜玉莲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若真是那样,她倒是要觉得心里不得劲儿了。只是她觉得姜玉莲有些太过了一些。纵然想看她的笑话,却也不能这般不是?这次是小事儿,可若是关系到了端亲王府的大事上呢?那时候姜玉莲如果还这样,那又是什么结果?
既然有姜玉莲带路了,陶君兰自然也不好在杵在原地了。也任由春卉扶着自己慢慢的往沉香院去了。这件事情显然是瞒不住李邺了。可她想着至少不好叫七皇子看了笑话,于是侧头吩咐碧蕉:“叫王爷先安顿七皇子喝茶罢,然后再告诉王爷舅太太要见他。”
虽说七皇子和李邺要好,可是这种内宅的事儿,还是不要叫七皇子看见得好。而且,她估摸着只怕这事儿和她有关,所以她更不愿意叫外人看见。否则以后再见了七皇子,便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件事情,到时候必然会尴尬。
可以后她在内廷走动的时间肯定会多,见面也肯定会不少,所以更是要注意。她着实是丢不起那个人。
悄悄摸了摸脸,陶君兰侧头低声问春卉:“如今我看着是不是很狼狈?”
春卉摇摇头:“狼狈到不至于,只是看着有些渗人;。那一巴掌太用力,整个脸颊都肿了。只怕接下来好几日都不会消了。”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今日算是彻底的出了一把风头——方才那么多人瞧见了,要不了多久肯定这事儿就该传得沸沸扬扬了。
“传话下去,谁敢议论今日之事,决不轻饶。若我在外头听见了什么话,不管是谁说的,一律严惩。”陶君兰想了想,到底是这么吩咐了一句。一时又忍不住想要苦笑:她虽说不算是死要面子的人,可也不至于真就不要面子了。柳夫人今儿这一巴掌,是彻底的将她的面子扫落在地了。
憋屈吗?自然是憋屈的。可再憋屈也不好将柳夫人怎么样。这才是最让人觉得憋闷的。
不过,她却是真的很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如此。想到这个,她倒是忍不住的又加快了几分脚步。
待到回了沉香院,陶君兰就看见李邺等在门外了。下意识的往李邺身后看了一眼,没见着七皇子的身影,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随后再落到李邺身上,迎上他关切目光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一低头,却是又冒上来满腹的委屈。
若换一个人,她这一巴掌是必然要还回去的。只是那是李邺的舅母,她才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之前没见着李邺还好,如今一见着她,那心里的委屈便是怎么也止不住。
甚至眼中也是一阵酸涩,几乎冒出眼泪来。她怎么能不委屈?从小到大,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事儿。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毫无理由莫名其妙的。
不过委屈归委屈,她却也不愿意将自己脸上的伤给李邺看。或许立刻看了会心疼,会替她出气。可这种借机邀宠的事儿,她却是做不出。而且,她也不愿意叫李邺为难。
李邺许是从碧蕉那儿已经听说了大概,所以对柳夫人的态度有些淡淡的,只叫了一声:“舅母”之后,便是没再多说,反倒是目光一直落在陶君兰身上,仔细看她的脸。
即便是陶君兰低着头,可那脸上的肿胀却也不是就能全部遮住的。所以李邺这么仔细盯着看,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李邺唇角的笑容,顿时又淡了几分。
柳夫人不了解李邺,更是注意不到李邺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所以当下便是冷笑一声,下巴一挑看着李邺道:“端亲王,我今儿来也不为别的,却是要叫你给我一个公道!”
李邺微微挑眉:“哦?原来舅母过来是为了这个,我还道是我得罪了您,您上门来找事儿来了。这一进门,就打了我的侧妃,我倒是想问问您,究竟是为了什么。想来,我那侧妃可没得罪过你罢。”
陶君兰讶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李邺:她真没想到,李邺竟然会如此直接的质问柳夫人。连半点面子也不肯给。
这样的作法自然是两面性的:对她而言自然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毕竟没什么比李邺替她出头更叫她觉得爽快了。可对于顾家那头来说,却是未免有些得罪了。纵然顾家对李邺帮助不大,可是毕竟那是李邺的外家,若李邺这样的作法传出去,只怕叫人心寒诟病,觉得他太无情了一些;柳夫人本见李邺微微笑着与自己说话,还只觉得李邺这是要给自己个交代了。可没想到李邺话锋一转却是又这样说。几乎是回味了一下才算是体会过来李邺这话里的目的,当下脸色都有些微微变了。只是李邺问得和煦,又问得合情合理,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颇有些尴尬。
姜玉莲见情况不对,倒是笑着出来打圆场:“王爷怎的也不请舅太太进去喝茶?有什么话,咱们且坐下慢慢说罢。”
姜玉莲这话说得正是时候,柳夫人便是忙到:“正是,我有话想与你说道说道。”
姜玉莲这么一来,倒是将李邺的气势泄了一大半,倒是叫李邺不好再逼问下去了。李邺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玉莲,微微侧了一下身子,“舅母请。”
姜玉莲面对李邺的注视,倒是微有几分心虚,缩了缩脖子。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般不好,便是又朝着李邺微微一笑,竭力做出坦然的样子。
只是李邺却是早已经挪开了目光。
陶君兰将这些都收在眼里,心里越发的肯定了要好好敲打敲打姜玉莲的做法。姜玉莲和她做对不要紧,可却不能与李邺做对。她这般坍台,多来几次岂能有好事儿?
一时进了屋子落座,李邺便是含笑开口,只是仔细看,也不难看出他此时不过是虚应一番罢了:“舅母现在可以说了罢?不过,我还是想问问舅母今儿这番作为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您是长辈,可也没有来我端亲王府上随便打人的规矩。”
况且,还是他的女人。就是太后,也不可能这般下了陶君兰脸呢!且不说陶君兰此时就等于是他的脸面,只说他的女人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若真那样了,他这个端亲王也不必做了,还不如做个平头百姓呢!
甚至,李邺心里此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表现得太温和了,以至于倒是叫人觉得可以随便骑着他头上了?
就在李邺这般想的时候,柳夫人也是开了口,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甚至有些咄咄逼人:“陶氏做下那样的事儿,你非但不帮着惜儿报仇,反倒是袒护起她来。你这是什么道理?我打她又如何?已是轻巧了!我不仅要打她,更要叫太后下旨休了她!这等毒妇——”
“舅太太!”陶君兰听不下去了,扬声开口,“还请舅太太好好说话才是。您先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再说别的才是。否则,你这般口口声声说我是毒妇,又要休了我,若是冤枉了我,又当如何?却不知您是否能拉下脸来当众与我道歉?”
“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柳夫人冷笑着反问,只看那神态便是知道陶君兰白问了。甚至,柳夫人倨傲的扬起头来:“我若真冤枉了你,别说当众与你道歉,就是当着太后的面儿,我也敢向你磕头认错!”
“好,我相信柳夫人是一言九鼎之人。那么今儿我便是洗耳恭听,我到底做了何事,竟是让您这般怨恨与我。”陶君兰冷笑一声,将这事儿一言敲定。磕头就免了,可是这声道歉,她却是必须要的!
李邺此时也是开口:“既然舅母说了这话,我想舅母也的确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舅母还请先说罢。”;
第一卷 第506章 缘由
柳夫人又气又怒,也不好和李邺发作——她纵自觉高人一等,可也没真觉得自己能高过端亲王李邺。所以当下只能冲着陶君兰去了,怒瞪着陶君兰道:“你勾结太监算计惜儿一事,你真当就能瞒天过海了?”
陶君兰脑袋“翁”的一声,随后便是冷笑的注视回去:“舅太太这话好没道理,我如何算计庄嫔了?勾结太监算计庄嫔,真亏得舅太太能说出口!别的事儿也就罢了,这事儿您却是决不能污蔑我!”
她在听见柳夫人这时候上府里来,就已是猜过是不是顾惜出了什么事儿,没想到果然是因为顾惜。只是柳夫人这污水却是泼得荒唐了一些。
“不是你又是谁?你怕我惜儿进了王府抢了你的位置,所以你害怕了!”柳夫人提起这事儿,几乎是成了激怒的母兽,态度十分激动。而一双眼睛也是赤红了起来,看上去哪里还有半点贵夫人的风采?
不仅如此,柳夫人更是痛声骂道:“毒妇!你就是个毒妇!”
陶君兰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夫人:“坏人声明者,如杀人父母。舅太太是长辈,我也不好怎么样。只是这事儿,若查清楚是舅太太冤枉了我,舅太太却是必须与我赔礼道歉!”随后又看了一眼李邺,道:“还请王爷去将七皇子请来做个见证罢。再不然,咱们也可进宫去请太后做个公道人!这事儿若不查清楚,只怕我以后身上就始终带着污点了!”
她是不喜欢顾惜,也不愿意顾惜入府。可是她又何曾做过什么?她素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曾主动害人过?若是她做过的事儿,她自然是敢做敢认,可没做过的事儿,却也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了!
况且,她如今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今日还没承认,就是一巴掌。如果真被坐实了,怕就是要自己的性命了!
李邺看了一眼柳夫人,语气也有些微冷:“舅太太的意思呢?”陶君兰被冤枉,他心里也是不痛快,更是疼惜她生受的那一巴掌。只是他却也不好明着直接偏袒,否则只怕叫人越描越黑。于是只得摆出一副公正的摸样来。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心思是如何。
柳夫人还好歹有些理智,知道此事儿不好闹进宫去,否则顾惜也没了脸面。再则太后也是病着,更不好去打扰。只略一犹豫便道:“那就请七皇子做个见证罢。”
陶君兰看了柳夫人一眼,对李邺道:“容我先去整理一番;。”这个巴掌印太明显了,她好歹也要遮掩一下。
柳夫人心里憋着气,对李邺不敢发,还是只能冲着陶君兰来。陶君兰这头话音刚落,那头柳夫人便是道:“遮遮掩掩的,不是心虚是什么?你既做了这样的事儿,还要脸作甚?”
陶君兰怒从心起,再不肯和颜悦色了,当下扫了柳夫人一眼,淡淡道:“舅太太慎言,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否则死了之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再有,您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
这般不软不硬的顶回去,顿时将柳夫人气得够呛。本想反驳,却不妨李邺忽然开口:“的确如此,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舅母还请慎言。”
柳夫人一番话顿时生生憋在了喉咙里,心中狂怒:这是两口子合起伙来对付自己啊!
可这话柳夫人却是真不敢说出口。她能得罪陶君兰,却不能将李邺得罪狠了。否则,只怕端亲王府和顾家的情分,乃至和太后的情分都要到头了。
陶君兰去了内室,自己照了照镜子后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个巴掌印,用脂粉根本就遮掩不住。而且只怕好几日都消不下去。也就是说,后头几日她是不可能出门了,最好连人都别见了。
压着火气,陶君兰吩咐春卉尽力用脂粉遮掩。纵然不能全掩住,也让那巴掌印别太显眼了。到时候七皇子肯定也不会盯着她的脸看,所以说不定根本就注意不到。
扑粉的时候,陶君兰疼得几乎是冒冷汗,脸上皮肤娇嫩,如今挨了一巴掌,碰一碰都是觉得疼得厉害。
待到收拾完了,陶君兰又拢了拢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这才又出去了。
李邺抬头看了陶君兰一眼,随后才又低下头去继续喝茶。
柳夫人赌气只坐直了身子,并不喝茶,只是一双眼睛刀子一样凌厉。只盯着陶君兰看。
陶君兰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不过她也并不畏惧,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到自己座位上,施施然的坐下了,既从容又端方,处处向柳夫人展露自己的气势。
姜玉莲笑着喝了一口茶,便是又开口了:“陶侧妃不知用的什么脂粉?效果真好。回头也匀给我一盒才好。其实要我说,也不必遮掩,陶侧妃受了委屈,也好叫人看见。”
陶君兰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姜玉莲,缓缓言道:“怎么,茶水点心也堵不住姜侧妃你的嘴吗?热闹,只在一旁悄悄看就是了。你这般参合来参合去,究竟是想做什么?”
姜玉莲顿时脸上涨红成了猪肝色。同是侧妃,陶君兰纵然品级高了一级,可她素来也不认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