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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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
姜玉莲顿时脸上涨红成了猪肝色。同是侧妃,陶君兰纵然品级高了一级,可她素来也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差别。所以更是肆无忌惮,觉得就算她给了陶君兰不痛快,陶君兰也不可能将她如何。
却没想到今日陶君兰一改往日绵软作风,直接给她来了这么一句不客气的。而且陶君兰那高高在上的语气,更是叫她怎么也不服气。
本想直接呛声回去,不过想了想姜玉莲却是看向李邺,委屈的喊了一声:“王爷。”
李邺扫了姜玉莲一眼,淡淡开口:“若是茶水点心都堵不住你的口,你便是回去罢;。”若不是此时柳夫人还在,他倒是不介意态度再恶劣一点。
姜玉莲的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真打量谁不明白?况且,他本就偏心,姜玉莲做这些之前,怕是真没动过脑子想过后果。
李邺这话便是等于直接给陶君兰撑腰了。姜玉莲彻底哑了火,愤愤然坐在一边,却是再不敢开口了。
陶君兰看了一眼李邺,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李邺倒是一直维持着那般淡然温和的样子,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一时七皇子到了,一进门见了柳夫人也只当没看见,只向李邺抱怨:“二哥真是,怎的将我一人赶去书房了?既又要叫我来,早知就该让我留下。跑来跑去,灌了一肚子的冷风。”
李邺扫了一眼七皇子,七皇子的抱怨顿时戛然而止,忙住了口。心头却是纳闷——今儿二哥怎么了?像是……生气了?
“有些家事,想让你做个评理之人。”李邺淡淡开口,看了一眼柳夫人。随后又问七皇子:“庄嫔之事你也清楚,你觉得陶侧妃可是那个背后算计之人?”
七皇子顿时露出一个“你开玩笑吧”的神色来,诧异半晌后他算是回过味儿来,侧头看了一眼柳夫人,不客气道:“是谁这么蠢胡乱往人身上扣屎盆子?”
柳夫人险些被这话气得背过气去。好半晌才缓过来,颤声道:“七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七皇子也要偏袒这个毒妇不成?”
七皇子“嗤”的一声笑了:“偏袒?我为何要偏袒?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既然是庄嫔的母亲,想来也知道父皇对这事儿的处置了。既然父皇都没查出来,你又凭什么这般说?怎么,父皇也没你英明能干,不如你明察秋毫不成?”
因就这么几个人,七皇子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出了当时彻查的结果:“原是一个宫女买通了父皇跟前的太监,想借此麻雀变凤凰。奈何庄嫔运气不好,撞上了这事儿。事发之后,当时的太监宫女届时一律打死。”
“哪里有那样多的巧合?”柳夫人冷笑一声反驳,摆明了还是坚持己见。
陶君兰冷笑一声,插话进去:“那就请舅太太拿出真凭实据来。”
“哪里需要真凭实据?”柳夫人灼灼盯着陶君兰,“你不愿意惜儿入王府,所以才这般设计了一出罢了。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不然,惜儿又何曾得罪了谁,竟是被人如此算计?”
“这么说,舅太太是没有真凭实据了!”陶君兰徐徐开口,从容不迫的反过去质问柳夫人:“您口口声声说我设计此局。我却是想问问您,我如何设计?我有几时进宫?我又何曾有机会去接触皇上身边的太监?我又如何知道是哪一个太监给庄嫔带路?再有——我就算再不愿意庄嫔进府,也不至于就要使出这样的手段,损人不利己!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敢拿着端亲王府的脸面往脚底下踩?!再有,您口口声声说我怕庄嫔进府夺了我的位置,我却是想问问您,您这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与王爷多年情分,又有一双儿女。又岂是庄嫔能比?且同是侧妃,她凭什么就高我一头?且管家权力在我手中,我又如何会被人压住一头?”;
第一卷 第507章 态度
陶君兰有条有理,当即便是将柳夫人质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再加上之前七皇子的话,更是让柳夫人直接沉默了。
许久,才听得柳夫人艰涩的言道:“这也不一定,毕竟你是你,端亲王府是端亲王府。获益的是你,这点不能否认。”
陶君兰见柳夫人如此冥顽不灵,已是不想再开口。
倒是七皇子嗤笑一声开了口:“端亲王府长子是陶侧妃所出,你说他们有没有关系?再说了,真不愿意让庄嫔进府,法子多得是。就算真进府了,一包毒药,或是一场意外,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威胁?犯得着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冒险?而且,你还真当宫里就那样容易随便操控了?若真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顿了顿,七皇子又笑了:“你说这事儿是皇后娘娘乃至太后娘娘做的,我都信,可你说这事儿是一个王府侧妃做的……未免太可笑了一点。我竟是不知,一个每日只在内宅走动的女子,能有这样大的本事。若真如此,那我只怕是要一头撞死,没脸再活在世上了。”
七皇子这个说法虽说夸张了一些,可却也更好的说明了问题。且不说动机,只说能耐陶君兰便是没有。
柳夫人彻底找不出话来反驳。
陶君兰见状,便是微微一笑看住了柳夫人:“夫人既然是无话可说,便是按照先前说的,与我赔礼道歉罢。您这般坏我名声,想来我这个要求却是不过分。”
不是她心胸狭窄斤斤计较,而是这口气她着实无法咽下去。
李邺也是默不作声,只当没看见柳夫人看过来的目光。虽未开口,立场却是鲜明了。
七皇子唯恐天下不乱,点头一脸正气道:“的确是该如此。是得给陶侧妃道歉。坏人名声,犹如杀人父母。夫人这可做得不对。而且,不仅该给陶侧妃道歉,更该给二哥赔礼。夫人这般,也是在质疑二哥管不住妻妾,家风不正。”
若不是七皇子不知道陶君兰被打了一巴掌,只怕这会子还要再加一条罪状给柳夫人了。
柳夫人看了七皇子一眼,只觉得郁闷得恨不得尖叫两声才能发泄。要她给陶君兰道歉,那是做梦!
所以,柳夫人只当没听见,正襟危坐一动不动。毕竟她是长辈,她就不信他们还能勉强逼迫她不成?
姜玉莲此时却是又冒了出来,笑着打圆场:“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亲戚何必计较这样多?舅太太也是一时气愤罢了。毕竟咱们都是做母亲的,更是能理解舅太太这样的心情,陶侧妃你说是不是?”
姜玉莲这话说得轻巧,三言两语的就将柳夫人的嚣张跋扈以及咄咄逼人全都抹去,改而将柳夫人说成了一个为了维护女儿的可怜母亲。
陶君兰气得连连冷笑,直接看住了姜玉莲,不客气道:“姜侧妃这话说得轻巧,被泼了污水的不是你;。我却是有句话要问你一句,正是因为我是个母亲,为了我那一双儿女将来不至于顶着母亲是个毒妇的说法,我是不是该问舅太太要个公道?”
顿了顿,陶君兰的语气又重了几分,灼灼而又威严的看着姜玉莲:“姜侧妃,我想你还是闭嘴得好。此事和你无关,你又何必非要巴巴的来插一脚?为的是什么?”
姜玉莲这次学乖了,没敢冲着李邺再撒娇,只是抿了抿唇,委屈的低下头去。即便是李邺不在意当没看见,可是总也有看见的人会觉得她这是受了委屈。好心没好报。
陶君兰心头冷笑,却是懒得再理会姜玉莲。只又看向柳夫人:“怎么,舅太太最懂规矩最是贵重的一个人,却是要在此事上出尔反尔,反悔不成?”
柳夫人咬咬牙,质问陶君兰:“怎么,你还真要我下跪不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受得起受不起!”
陶君兰微抬了下巴,神色淡然:“下跪却是不必了,可这赔礼道歉却是不能少的。至于受得起受不起,我既然被舅太太冤枉,自然也受得起舅太太的道歉。”
七皇子起哄:“太后一向说顾家最是懂规矩,怎么的今儿夫人却是这般不爽快?方才可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赔礼道歉?”
七皇子自然是不必怕顾家的,而看情形李邺不表扬他已经是不错了,更别提会找他麻烦了。所以七皇子这般是真肆无忌惮,毫无心虚之色。
柳夫人气得直咬牙,却是又拉不下脸来,一时之间倒是尴尬得很。
正尴尬着,外头却是有人来报:“安远侯爷来了,说是想见王爷您一面!”
安远侯顾瑀直,正是柳夫人的丈夫,顾惜的亲爹。这个时候顾瑀直上门来,目的显然是显而易见了。
陶君兰心里猜想:就是不知道顾瑀直过来,到底是为了给自己夫人撑腰,还是过来收拾烂摊子的。
七皇子看了一眼李邺,心里有些兴奋,道: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李邺神色却是依旧从容淡然,甚至看上去有几分温和:“快直接请过来。”
柳夫人松了一口大气,直觉自己丈夫这是来给自己解围了。不管怎么说,李邺可以不卖她这个舅母面子,可顾瑀直亲自来了,李邺总不好再追着她要道歉。
一时顾瑀直被带了过来。只从他头上的汗就不难看出,他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至少走得很急。
顾瑀直一进门便是要给李邺和七皇子行礼。
李邺便是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扶住了顾瑀直,并不让顾瑀直真的给自己行礼。
陶君兰则是趁机看了一眼顾瑀直,只觉得顾瑀直长得还是和李邺十分相似的。都说外甥像舅,这点的确也不是假话。虽说不是完全一样,可那眉梢眼角却是都有互相的影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亲戚。
不过顾瑀直的身子似乎也不好,显得有些瘦弱,头发更是已经花白了。背脊却是听得十分直,叫人莫名便是要高看他几分;顾瑀直给陶君兰的印象倒是和柳夫人完全不同,甚至她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尊敬的情绪来。就是李邺,虽说表现不明显,却也是对顾瑀直十分尊敬。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心里到底是开始犹豫:这事儿要不要自己还是退一步?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立刻便是坚定否决了。不能退,她已经退让过太多次了。再这般下去,她以后便是只能一步步往后退下去了。为了以后,她也该强势一些。
打定了这个主意,陶君兰挺直了背脊,眼观鼻鼻观心的对着顾瑀直行礼:“舅老爷。”
顾瑀直侧头看了一眼陶君兰,目光在她红肿的侧脸上停留片刻,这才出声道:“这位想必就是陶侧妃了?果然是极好的。”
顾瑀直这么一夸陶君兰,倒是叫陶君兰也有些意外了。就是柳夫人,也是意外的看着自己丈夫,有些发蒙。
李邺看了一眼顾瑀直,微微一笑温声道:“陶氏也的确是当得起舅舅这一生赞。若无她,我端亲王府只怕早就乱套了。”
李邺这般好不谦逊,直接就一口应承了夸奖,倒是叫顾瑀直接不下去话了。只笑了两声便是转移了话题:“我这夫人今儿上门来,没给王府里添什么麻烦罢?”
顾瑀直这话问得巧妙,倒是叫人不好回答了。显然,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陶君兰看了一眼李邺,想看看李邺是如何回答顾瑀直这个问题。毕竟,大约按照顾瑀直的想法,李邺此时就该说并未曾发生什么的。
然而李邺却是一笑,反问顾瑀直道:“那舅舅觉得呢?我以为舅舅这般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应是什么都知道了才对。”
顾瑀直一噎,面上的笑容都险些维持不住。最终,他侧头瞪了一眼柳夫人,只得无奈的冲着李邺笑了,语气软和:“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这舅母的脾气,她若做了什么,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计较才好。”
顾瑀直都这样说了,自然李邺也就不好不给面子了。
陶君兰垂下眸子,犹豫了一下便是决定抢先开口。否则,若是李邺一旦答应了顾瑀直,她也就不好再开口了。而且,即便是李邺不愿意答应,也不过是两头为难。所以,倒不如她先开口。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李邺的回答却是十分迅速,甚至连个犹豫的功夫也没有,直接就抢在了她的前头:“舅舅这话却是说笑了。若是一般事儿也就罢了,舅母怎么对我都成,可她这般我却又如何能答应您的要求?我这侧妃纵千般不好,可却也有几斤傲骨,断受不得这半点污蔑的。况且,我那一双儿女也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妃受辱。再则,舅母亲口发下承诺,如今若是不实践,却也是言而无信。”
李邺这话不软不硬,却是铿锵有力。既不算太驳了顾瑀直的脸面,却也坚决的回绝了顾瑀直的请求。
甚至,顿了顿后李邺还徐徐开口道:“今日舅母这般冲进来就闹事儿,着实也叫我面上无光。此次之后,还请舅母就不要上门了。”
第一卷 第508章 尊敬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是一惊,随后看向李邺。然而李邺神色淡淡,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最终还是顾瑀直先反应过来,苦笑一声摇摇头,却是并未说李邺的不是,更没有多余什么话,只看向柳夫人:“夫人,你既说了要给陶侧妃道歉,我顾家素来言出必践。你便是实践罢。”
柳夫人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事实上这会子她也刚从李邺那话里醒过身来。李邺那般,而顾瑀直又说了这话,两者相加只叫柳夫人承受不住。
然而看着顾瑀直一脸认真的神色,柳夫人却是比谁都更明白这事儿已经没了会还的余地。
最终,柳夫人只得忍气吞声的,看也不看陶君兰含含糊糊的道了一句歉:“是我冤枉了你,却是对不住。”
与其说是道歉,倒不如说是敷衍。
不过陶君兰却也清楚,即便是如此已经是不容易了。再强求坚持下去,也只是伤了众人脸面和和气罢了。所以,虽说打了折扣,好歹目的算是达到。她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只是,她心里却是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舅太太却是不知听谁说这事儿是我做的,能否告知一二?今日舅太太虽说这般,想来却也不是本意,应是受了谁的蛊惑才是。不如将这人说出来,也好出了这一口恶气才是。”
她是相信,空穴来风必然有音的。不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的今日柳夫人倒是重新翻了旧账?要说是查出了证据,那也就罢了。可柳夫人却是明显没有任何证据的,所以也就只剩下了旁人挑拨这一个可能。
她想将此人揪出。否则今日此人挑拨了柳夫人,他日又怎么知道会挑拨了谁?她不能总是处于被动,更不可能在事情发生后一次次去解释澄清。
柳夫人一顿,神色变了几变,却是最终摇头,梗着脖子道:“你却是多想了。只是我自己怀疑罢了。”
柳夫人既然是这样说,陶君兰自然也不可能一直追问下去。所以当下只能偃旗息鼓。而且看柳夫人这态度,只怕以后柳夫人也是不可能告诉她了。
柳夫人如此,顾瑀直再度苦笑,自觉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愿再生出什么事端,所以他便是向李邺告辞:“如此我便是先行一步了。”
李邺自然也不会挽留,笑道:“改日我再单独陪舅舅喝茶说话。”
顾瑀直一顿,苦笑更甚,却是又一口应承下来。他自然是明白李邺这话的意思的:李邺说单独,便是在提醒他以后都不愿再看见柳氏;。而同时,又告诉他今日这事儿是柳氏所为,并不会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李邺还是承认他这个舅舅的。
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十分好的结果了。顾瑀直心知肚明不能再强求什么,所以索性就不再多想。反正只要李邺不厌弃了顾家也就行了。至于柳氏——毕竟是顾家的主母,总也不会如何。无非也就是面子上难看罢了。
李邺微微一笑:“那我就不送舅舅了。”
陶君兰也是一福:“舅老爷舅太太慢走。”不管再怎么不喜柳夫人,可面子上的礼数却是不能少的。否则,即便是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让陶君兰意外的是,顾瑀直却是停下脚步,冲着她微微一颔首,诚恳道:“夫人对陶侧妃的冒犯,还请陶侧妃多多见谅,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们顾府对不住你了。”
陶君兰讶然了片刻,便是微微一笑还礼道:“有舅老爷这句话,君兰已是释然了。”
与此同时,她心中却是真正的佩服起了顾瑀直来。怪不得李邺对顾瑀直推崇尊敬,也的确是有原因的。单单是这份拿得起放得下,就已经是值得人尊敬了。只可惜,却是摊上了柳夫人这么一个妻子。倒是拉了顾瑀直的后腿了。
只怕这些年顾家门庭冷落的原因里,除了因为没什么权势只有名声之外,也有柳夫人的缘故。这样的性格,这样的态度,又该得罪多少人?
贵女的准则,柳夫人却是没真正的学明白。贵女的“贵”字,却并不只是高贵的意思。更有人品贵重,叫人不看轻不看低的意思。柳夫人自觉高贵,便是傲然,甚至觉得高人一等,却是大错特错了。
待到送走了顾瑀直夫妇,李邺便是拉着七皇子去了。而陶君兰则是看向了姜玉莲,微微一笑神色却是冰冷:“姜侧妃,今儿你来得可真是巧。”
姜玉莲神色不改,脚下却是往外走:“不过是恰好路过罢了。”
“我竟是不知姜侧妃口才这般好。”陶君兰继续言道,却是挡住了姜玉莲的去路,带了几许嘲讽:“而且,姜侧妃果然是太闲了。”
“你要如何?”姜玉莲皱眉喝问,气势倒是十分足。
“若姜侧妃真是闲得很,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教导慎儿才是。另外,也可捡起书本好好读一读,什么叫团结攘外,而非内讧挑事!若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想王爷想必也不会乐意慎儿跟着姜侧妃学得伶牙俐齿,幸灾乐祸的。”陶君兰徐徐言道,声音不高,却是透着一股强势和威严。
姜玉莲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怒声质问:“你敢用慎儿威胁我?!”
陶君兰微微挑眉,从容一笑:“是,我敢。而且你也大可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只是威胁你。”
姜玉莲气得浑身发颤,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敢!你不过是个侧妃,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权力!慎儿是我儿子,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陶君兰神态不变,看住蒋玉莲的眼睛,丝毫不惧的缓缓清晰言道:“你可以试试我有没有那个权力!你是生母不假,可是不养在生母身边的孩子多了去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以前也是她给姜玉莲的警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