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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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兰自然是知道这话的意思,郑重的应了。
一时陶芯兰带着拴儿回来了,看两人亲热的样子陶君兰就忍不住笑起来:“拴儿倒是和你亲热。”
陶芯兰也笑:“那是自然;
。他小时候我也不知道带了他多少日子。他若连我也不亲,那岂不是成了小白眼狼了。”
太后接着逗弄了一阵拴儿,气氛倒也是和乐融融。
正笑闹着呢,外头通禀说是庄嫔过来了。
太后一顿,看了陶君兰一眼后便是道:“快让她进来。外头这么冷,她身子本就不好,别再折腾出什么毛病来。”
陶君兰本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太后看了她那一眼后,她便是瞬间明白了顾惜来的目的。只怕是和太后一样的。
一时她心里微嘲:若换成是以往,太后必定不会这般大张旗鼓顾虑她的感受。更不会费神去开解她和顾家的矛盾。太后如此,是不是也倒是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如今的地位水涨船高了?
是了,李邺那样表明了态度,太后是从中看出了李邺对她的看重偏爱,知道了她对李邺的影响力。所以不得不顾虑一下她。就好比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儿,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也是她们太小瞧了她。她也不是真是那种喜欢事后报复之人,那事儿既然那日已经做了了结,她就再不会提起。倒是她们这般,一次次的叫她想起那件事情,反而倒是只让她觉得心里十分不痛快。
就好像你那伤口本就已经开始结痂了,突然又让人一下子将那疤撕开了,登时又是一片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顾惜一从门外进来,陶君兰就注意到了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瘦弱轻盈了。以往就是个风一吹就要坏一般的美人灯,如今越发像是动个手指头都要碰坏的娇娇客了。
不过却也不得不说,顾惜这样却是更有味道了。本来因为常年生病她眉宇之间便是有些阴郁清愁的味道,再加上这般身量,更是叫人止不住的生出怜惜之心,对着她说话都忍不住会放轻了几分音量。
陶君兰心想:这样的顾惜,既年轻又貌美,甚至还有些像死去的顾贵妃,只怕皇帝不可能不爱。只要假以时日,别说是宜妃,就是皇后也不能再压住顾惜了。
站在端王府的角度来看,这事儿是好事。可若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陶君兰又忍不住觉得顾惜十分可怜。所以不然为何说,凡事都是有两面,端看你从哪边看么?
陶君兰笑着起身与庄嫔见礼:“庄嫔娘娘。”
庄嫔也是回以微笑,那腼腆羞涩的样子,倒是依稀仿佛还是昔日的样子:“陶侧妃。”
寒暄几句之后,庄嫔便是轻叹一声,郑重朝着陶君兰一福:“我母亲做的事儿我已经是知晓了。陶侧妃你别介意,我母亲是太疼爱我了,以至于叫人挑拨蒙蔽了。她如今也是懊悔得很。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了。”
陶君兰忙一把扶住庄嫔,道:“却是不敢再当你这一礼了,那事儿那日已经了解,以后咱们谁也不必再提起了。没得反而坏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第一卷 第511章 宫宴
出宫的时候,陶芯兰亲自送了出来。
陶君兰怕她冷着,本不肯,不过陶芯兰却是笑道:“我有话想和姐姐你说呢;。”
姐妹两个并排走在后头,奶娘带着拴儿走前头,拴儿一路边走边玩,倒是正适合说话。
“皇上那日来看太后,我瞧着却是比以往阴鸷了许多。”陶芯兰轻声言道,声音几乎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甚至陶君兰都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听清楚,更不必说后头隔着老远的宫人了。
陶君兰应了一声,也不觉得奇怪:“这事儿到底是太过了一些,皇上心中难免膈应。”而且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但不好计较还得帮着掩饰。皇帝不阴鸷也就怪了。只看着太子受到的折腾,就知道皇帝是个什么心情。
“皇上几乎将身边的女子都查了个遍。”陶芯兰嗤笑一声,摇摇头:“本来就多疑,如今只怕越发的不信任人了。你回去提醒一下姐夫才好。”既然今日能怀疑太子,他日自然也能怀疑别的儿子。
陶君兰颇有些沉重的点点头,只觉得以后的路怕是更加艰难了。一时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所有皇帝在暮年之时都是如此多疑?都会性情大变?那李邺呢?若李邺日后做了皇帝,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下意识的摇摇头,她觉得应该不会。就算真到了那日,她也一定会提醒他,宽慰他的。
忽然回过神来,陶君兰想到了宜妃,便是神色古怪的问陶芯兰:“那可有查出什么?”
陶芯兰摇摇头:“应是没查出什么。不过倒是有几个位份不高的宫妃开始承宠了。如今皇上来后宫的次数,倒是比以前更多更频繁了。”
听说宜妃并未被查出来,陶君兰便是明白肯定皇后是帮忙了。至于皇帝又宠了谁,她却是并不放在心上。这事儿和她没关系。所以自然也就不在意。
“皇后这些日子对太子妃诸多不满,且给了太子妃好大一个没脸。”陶芯兰唇角微翘,有些幸灾乐祸:“太子妃那妹妹倒是挺得皇后喜欢。要不了多久,只怕又是一场好戏。袁琼华这次倒是做了一回渔翁,得了利。不过,自从那事儿之后,太子似乎就不敢碰女人了。听说更是一直做噩梦,以至于连睡觉都不敢了。”
说到最后,陶芯兰完全掩饰不住讥讽和嘲笑。不就是凌迟?哪里就有那样的可怕了?太子这幅胆子,怕是连老鼠都不如了。
陶君兰见陶芯兰这样,微微蹙眉责备道:“在宫中还不谨言慎行。不说叫别人看见了,就是太后看着,也是不好。我瞧着如今陈赋是宠你过头了,将你以前的性子都给养回来了。”
陶芯兰一怔,抿着唇半晌没说话,良久叹了一口气:“是我忘形了。”就像是陶君兰说的,陈家对她宠溺,她少了压力,一下子就松懈了。以前在宫里的战战兢兢都忘了。
“太后怜惜你是好事儿,可你却绝不能侍宠生骄。”陶君兰轻轻的握住陶芯兰的手,柔声言道。平心而论,陶芯兰也算是做得很好了。只是她希望陶芯兰能更好才是。
陶芯兰点头郑重应了,又问她:“最近福清怎么样?”
“倒是快住在衙门了。”陶君兰冲着陶芯兰了然一笑,闹得陶芯兰微微红了脸,这才又笑道:“他离了你,便是成了书呆子的古板样子,倒是叫人放心得很。”
比起那些拈花惹草的,可不是强上百倍千倍了?
陶芯兰脸上越发红了几分,不过却是笑得更灿烂了;眼瞧着一路说话快到出了内宫了,陶君兰便是止步笑道:“好了,回去吧。天冷你也照顾好自己。”
陶芯兰点点头,想了想又凑在陶君兰耳边低声言了一句:“庄嫔这人,看似柔弱怕也有心计。只从她服侍了皇上几日,皇上就格外看重她两分以至于惹了皇后忌惮就知道了。”
换做寻常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儿,只觉得羞愤屈辱,怕是必不肯再去服侍皇帝的。可顾惜不但去了,还做得如此出色。自然是不简单。
陶君兰听了陶芯兰的话,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意思,当下点点头。的确是如此,虽然不是说她就真觉得顾惜该一死了之或是整日以泪洗面绝望度日的好,只是顾惜的转变也的确是太快了。快得有些不符合常人的心态了。
不过,顾惜能迎合皇帝,对端亲王府来说却又是好事儿。况且陶君兰也更觉得就算顾惜再有心机,以后也是和她没关系了——顾惜怎么也算不到她身上来了。一则是没有必要,二则也没有机会。毕竟根本都不在一处的,甚至辈分都差了一节。
看着陶芯兰往回走了。陶君兰这才亲自牵着拴儿出了宫门。
回府的路上,陶君兰只闭目坐在马车里想着今日的情形,一点点的分析琢磨看自己有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而拴儿则在一旁玩七巧板。
忽然拴儿开口问了一句:“曾祖母,会死?”
陶君兰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惊疑不定的看住了拴儿,皱眉问他:”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拴儿道:“张嬷嬷。”
陶君兰沉默片刻才问拴儿:“张嬷嬷怎么说的?”
“说曾祖母会死,叫我逗曾祖母开心。”拴儿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死是什么?”
陶君兰却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轻声道:“死就是离开拴儿,去拴儿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这话你不许再和别人说了。”
拴儿见她神色凝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陶君兰心里却是忍不住琢磨:张嬷嬷竟是和拴儿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太后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是瞧着却是不像啊。而且大夫也说,熬过今岁是没问题的。
但是张嬷嬷服侍太后多年,是何等稳重的一个人?竟会如此说,必然也不是空穴来音。又或者,根本就是张嬷嬷故意透露出来的话?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否则张嬷嬷又如何会对着拴儿说这些话?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就算张嬷嬷与拴儿说了,拴儿也未必会问,许转头就忘了也不一定。所以,最后陶君兰也否定了。
这般一路思量下来,直到回了沉香院换了衣裳陶君兰也是没想出个头绪来。
因怕李邺担心,这事儿她也没和李邺说起过;而第二日,陶君兰就听李邺回来的时候说起了皇后要去寺庙祈福的事儿,以及宜妃去太后身边侍疾之事。
又隔两日,太子离京视察的事情也是定了下来。
陶君兰听了这个消息,长舒了一口气。事情都照着预料的方向开始发展了,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顾惜得宠,等着李邺再度稳固根基。
因了太子出京,皇后也离宫去寺庙祈福,日子倒是也轻松了下来。至少是没再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只是太子出京不久,雪便是落了下来,而与此同时王家那几个青年将领也是终于到了京城。既是凯旋而归,那么自然是少不得带回了许多俘虏贡品。浩浩荡荡的,倒是好不威风。
其实要真说对朝廷的好处,这次的凯旋却是完全比不上辛攀那次。辛攀那次带回来的,是岁岁上贡的合约,是彻底的臣服以及边境长久的安稳。
只是论风光,陶君兰当时跟着去看了便是忍不住替辛攀委屈。若不是遇刺,只怕辛攀那次比这个还风光呢。
不过却也不得不说,这次的凯旋却也是冲淡了不少沉重和阴鸷。皇帝至少脸上是多了笑容,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那就只有皇帝自己清楚了。不过这些旁人想来也不太在意。
晚上宫中便是设了接风洗尘宴,陶君兰第一次参加了宫宴。且还是与李邺同坐。倒是让她有些紧张和期盼。
不仅是她,就是沉香院里几个丫头也是严阵以待,对这事儿十分看重。
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穿朝服的,所以倒是也不必想配什么衣服什么鞋子,节省了好些时间和功夫。只是挑选钗环以及梳妆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身朝服,加上精致钗环和细致描画的妆容,倒是生生的又添上了几分雍容的贵气。加上原本她就有的气度,倒是叫几个丫头都是十分满意。
待到她收拾妥当,李邺却是早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了。
除去成亲那日和拴儿满月的时候,说真的她还真没有再这样盛装打扮过。所以,一时半会的陶君兰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尤其是对上李邺含笑双眸的时候,她更是有点儿不自在。忍不住扯了扯袖子,又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李邺含笑上来握她的手,道:“如此极好。”
得了李邺这么一句,陶君兰倒是一下子松了下来。浑身莫名其妙的紧绷也是没了,也不再觉得别扭。
李邺看了旁边的王如一眼,王如便是识趣的忙捧上来一个描金的匣子。
李邺将匣子打开来,里头却是一朵紫色的牡丹。牡丹花也不过小孩拳头大小,不过颜色极好看,陶君兰的目光落在上头便是有些挪不开了。
她有些惊讶:“这时候哪里来的牡丹?”纵然是暖房里,这会子牡丹也不到开的时候。;
第一卷 第512章 变化
李邺闻言微微一笑,将那牡丹往她跟前递了递:“你再仔细看看。”
陶君兰一怔,依言仔细看过去,却是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花,而是用紫色的水晶做成,因颜色纯正,也无太多杂色所以看着倒像是真花一般。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应该是一片片雕刻而成,片片分明,纹路清晰。一片片的花瓣半含着花蕊,似放未放,正是开到最美的时刻。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李邺轻轻拨弄了一下花瓣,那花瓣竟还是微微动了动,若不是并未压得变形,倒是果真和真花无异了。
“花蕊里头还有个小机关,能放药丸之类的东西进去。今年西凉国送我一颗避毒丹,我已经放在里头了。若真有个什么紧急情况,你便拿出来含着。虽说并不能真正解毒,却也能拖延时间。”李邺笑道,又演示了一遍给陶君兰看。
陶君兰闻言忍不住拢了拢眉心,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李邺摇头:“并未发生什么,只不过是得了一颗,顺便罢了。来,我替你戴上。”
“你成日在外头行走,还是你装在身上吧。我整日在家中,哪里又用得上这个。”陶君兰微微摇头有些不愿。虽说李邺说是没事儿,可是她心里却还是不安。继而甚至想起了李邺几次中毒的情形,更是觉得这个避毒丹该放在李邺身上才好。
李邺轻笑一声:“回头我再叫人寻一颗来就是。”说着不由分说便是将那朵牡丹往陶君兰的发鬓之上比了比,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就将原本簪在那儿的一枚金镶嵌宝的挑心簪子取下来。将牡丹花又簪上去。
陶君兰抬手摸了摸,有些犹豫:“会不会太招摇了。”这花看着就不是什么轻易能得的,就算有材料只怕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且恐怕也不是随便什么匠人能做出来的。今日她这般戴进宫去,肯定引人注目。
“怕什么?”李邺笑道,“你该习惯。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站在我旁边,总会引人注目。”
陶君兰本还想提一提自己侧妃的身份,闻言便是将这话又咽下去。是了,如今她已经不再需要太过低调也不需要太过避让了。李邺锋芒渐露,她若想站在他旁边,也并不是只有默默支持就好。她也应当展露锋芒,耀眼强势。
陶君兰抿唇一笑,侧头吩咐红螺:“去将我那紫狐皮的披风拿来。”既然要出风头,那就好好出一次风头。紫狐皮十分罕见,怕是宫里也不见得有。她自从得了,却是从未穿出去过,就怕太过招摇。不过如今么……
端亲王府也是该招摇了。
李邺亲自与陶君兰系上披风,又将手炉与她捧了,这才牵着她一同出了门。两人并肩行着,手互相交握在一起。因拢在袖子里,倒是也不觉得冷。当然,也是因为李邺的手十分暖的缘故。
和李邺相比,陶君兰的手掌显然就要更加的冰凉些。不过握了一会儿,两人也就差不多了。甚至因为走动而微微的出了一些汗。出了汗难免就有些粘腻,不过两人却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路上二人也不曾说话,只是上马车的时候,李邺扶了陶君兰上去,道:“小心别碰了头;。”
陶君兰抿唇浅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这么马虎了。”
待到马车缓缓走动起来,李邺便是轻声吩咐陶君兰:“宴上的菜多为油腻,送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半冷了,你略尝尝就好,别吃多了。若是饿了,就挑些软和少油的菜吃。我已叫小厨房准备着,晚上回来便是能有吃食。”
陶君兰见他事无巨细的吩咐,便是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忽然啰嗦起来。你放心罢,我纵没参加过宫宴,却也不至于就照顾不了自己。再说了,我们坐在一处,你到时候再提醒我也不迟。我出门的时候,喝了一碗热热的杏仁茶,又吃了一块点心,根本就不饿。”
李邺也是忍不住笑起来,末了好半晌才严肃起来:“虽说和我坐在一处,可总有和其他女眷接触的时候,到时候我只怕看顾不了你,你便是小心些。”
陶君兰仍是笑:“其他女眷也不是什么怪兽,难道还能将我一口吞了?哪怕是看在你面上,说不得她们反倒是要多让我三分呢。”
李邺却是仍旧不放心,又絮絮的捡了一些宫宴上的注意事项说了。陶君兰这才算是明白,他其实对于这次也是十分在意的。当然,也主要是因为他在宫中吃的亏太多,所以放心不下。
一时到了宫中,他们直接也就去了设宴之处。
李邺是掐着时辰来的,既不算晚也不算早。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携手而入的时候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庄王和武王倒是都来了,见了李邺便都是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客气的寒暄:“二哥来了。”
互相见礼之后,庄王妃武王妃也是热络的拉住了陶君兰;“陶侧妃许久不见,倒是更好看了几分。”
武王妃最先注意到陶君兰头上的牡丹,登时讶然的问道:“怎的这世界还有牡丹开放?”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道:“并不是真花,而是雕刻而成罢了。庄王妃眼力可不太好。”
陶君兰侧目一看,却是袁琼华和太子妃以及王良娣。话是袁琼华说的,此时袁琼华面上含笑,却是又带了些许嘲讽。
太子妃看了一眼袁琼华,轻声斥道:“谨言慎行。”
袁琼华不以为意,却也是闭了口。倒是王良娣冲着陶君兰一笑,轻声道:“陶侧妃今儿可是华贵非常。这紫狐皮可是罕见得很。我记得皇后娘娘也不过只是得了一张,堪堪够做个围脖罢了。”也得四五张皮子才能拼成。
王侧妃这话,顿时将不少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陶君兰身上。
陶君兰微微一笑,与王良娣对视,轻声道:“王良娣倒是眼光不错。”却是丝毫没有谦逊的意思。反正披风在她身上,她谦逊也没用。
庄王妃忽笑起来,看了来看陶君兰又看了看太子妃,道:“太子妃今儿怎么这般低调起来?倒是连陶侧妃瞧着都更华贵雍容些;。”
太子妃当然要低调,太子做下那样的事儿,皇后也不在,她还高调岂不是让皇帝更加不喜太子一脉?当然,这话也是在说陶君兰不懂规矩,一个侧妃倒是比太子妃还招摇起来。
陶君兰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