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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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兰拍了拍手掌,赞许的看了一眼护卫队队长:“反应不过,回头自己去管家那领赏。那个制服此刻的,格外多赏十两银子!”
这话一出,护卫队队长们顿时喜出望外。原本遇到这样的事情主子不责罚已经是不错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得赏钱。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陶君兰看了那护卫队队长一眼,出声解释道:“既然不是你们失职放了刺客进府,那么自然你们也是没错的;。而如今捉住了刺客,更是大功一件,值得褒奖!”
这是要赏罚分明。若刺客是从外头进府的,那么自然是护卫队办事不力的缘故。那么即便是此时抓住了刺客,她也必然不会轻易饶过。必还是要有所责罚的。这是为了能更好的管理府里其他的人。
当然,既然不是从外头进来的,那自然就该赏。
陶君兰淡淡看了一眼吓得至今没回过神来的古玉芝,开口道:“回头请给太医看看吧,别吓坏了。如今府里不安稳,成日出事儿,你们也自己小心些安分些。”
说完这话之后便是不再理会古玉芝,只吩咐护卫队队长:“将刺客好好看住,明日一早我要绑着她进宫去。”
吩咐完了这些,陶君兰这才回了沉香院。说实话,在外头折腾了半晌,纵是穿着大毛的披风,她还是冻得不轻。只觉得半个身子都有些木了。手指关节更是有点儿微微泛着疼。脚上也是。这是当年留下的老毛病,一冷就如此,用了药也是作用不大。
一碗热热的杏仁茶灌下去,又烤了半天火,她这才觉得整个人都缓了过来,好受了许多。
陶君兰这才去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两个孩子都睡得没心没肺的,倒是忍不住笑骂一句:“你们倒是享福。”那情形她都要吓死了,只有两个孩子一无所觉,更别说害怕了。
奶娘此时也缓过来了,笑道:“不知道才好,不然可不得吓坏了?”
陶君兰这才又去问阿武那边的情况:阿武那儿倒是没受到惊扰,原因不仅是因为住在厢房那边,更因为沉香院保密工作做得好,没让人知道阿武的存在。
大约皇后永远不会想到,她的人其实只要换个门,就能轻而易举的发现阿武,然后将阿武带走。可惜,皇后的精密安排,到底是做了无用功。
皇后这一次次的想要杀她,既有她运气好的缘故,不过却也未必没有因为她一直小心防备着的缘故。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都是老天爷都不肯帮着皇后的缘故。
陶君兰微微有些快意,尤其是在想象了一下皇后的神色时。再则,她同时更是下定决定,你不仁,我不义。阿武,皇后是别想轻易带回去了。
因折腾了这么一回,自然陶君兰也就不打算再睡了,反而叫人将明日进宫的衣裳先准备好。继而又和红螺说话:“你的伤好得如何了?”
红螺笑道:“已经不碍事儿了。我昨儿还想着,如今事情多是不是就先回来当值。今儿就见着了侧妃您,如今便是索性说了罢。”
“既然不碍事儿了那就回来吧。”陶君兰点点头:“离了你倒是真有点儿不习惯。”
红螺顿时笑得更加灿烂,不过随后她的神色又凝重起来,斟酌了片刻后徐徐开口:“侧妃觉得,桃枝姨娘和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陶君兰看了一眼红螺,微微挑眉:“哦,你也发现了?”
第一卷 第552章 告状
红螺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所见娓娓道来:“当时桃枝姨娘的态度着实奇怪——就拿古姨娘来说,古姨娘虽说也不大痛快,可到底没太拦着,闹闹也就算了。毕竟还是希望抓到刺客的。可是桃枝姨娘的态度,则是一直在反对,还拉着古姨娘出头。依照着平日里桃枝姨娘的性格来看,却着实有些古怪。”
陶君兰闻言点点头,然后接过话头继续说下去:“当时她和古玉芝站在一起,可云谷却是宁可去抓稍微远一些的古玉芝,也没动她。”
这个情况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云谷要么是真对桃枝这个主子有几分感情,要么就是觉得不能动桃枝。前一种……可能性着实不大。所以也就是后一种了。而什么样的情况,让云谷觉得桃枝不能动?这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陶君兰侧头看了一眼红螺:“仔细查查桃枝平日对那云谷如何。再叫人仔细盯着桃枝的动静。”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去当面质问的。所以只能暗中盯着,当然,这暗中盯着显然也是能盯出不少东西的。
陶君兰想起桃枝当初本就是皇后赐下来的,顿时便是又笑了:“说起来,倒是我们自己忽略。”本就是皇后的人,若说再和皇后勾搭上,为皇后办事儿得好处,那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天微微亮,陶君兰就让人压着云谷一路进宫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自然是不打算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唱一出大戏给众人看才好。
抱着这种想法,陶君兰直接就去求皇帝。而不是去后宫寻皇后和太后。
太后如今连寿康宫都轻易不肯出了,对外头的事儿也没那么多精力再去管。所以她就不打算去麻烦太后了。至于皇后那儿——去了也不过是给皇后灭口的机会,自然是更不用去了。
当然,其实作为内命妇,陶君兰虽说是该直接去找皇后的。可是这般直接求见皇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也能勉强算得上是皇帝的儿媳妇了。
陶君兰是掐着时辰去的,赶在了皇帝上朝之前。她的本意很简单,那就是将这事儿闹大,能闹多大闹多大。
宝船太监在得知了陶君兰来意时,深深的看了一眼陶君兰,末了低声道:“陶侧妃可想好了。皇上最近心情可不大好。”
陶君兰微微一笑:“多谢公公提醒。”不过,她还真不怕皇帝心情不好。毕竟,就算皇帝心情好,她也得想法子弄得皇帝心情不好才是。不然,如何来的雷霆震怒?如何来的雷霆手段?
皇帝到底还是召见了陶君兰,因为陶君兰说是求皇帝救救拴儿的性命。别的也就罢了,关系到自己大孙子,皇帝再怎么还是紧张了。
陶君兰见了皇帝后,便是直接跪下了:“求皇上救命!”
“到底怎么回事儿?”皇帝还急着上朝,自然是不愿意耽搁时间,所以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昨日深夜,臣妾等都睡熟之际,府里又来了刺客,这一次,险些便是得手了。若不是当时明珠起夜叫臣妾发现了异样有所防备,只怕臣妾母子三人都要于昨夜尽数丧命!”陶君兰跪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只哭着述道。
这个时候不哭,什么时候才哭?一面哭,陶君兰一面又哽咽:“慎儿已经不见还未找回,若是拴儿和明珠再出事,臣妾是再无颜面去见王爷了!如今端亲王府频频出事,臣妾着实是慌了神,还求皇上怜悯我们母子,将王爷召回来一起寻慎儿罢!”
皇帝自然是又惊又怒:“什么?又有刺客!”随后就听得皇帝怒道:“这刺客如今可真是满天飞了,看来朕这个皇城,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一般!”
皇帝是真不乐意听见刺客这两字。从年初开始,这一年到底出现了多少刺客?他听着都是觉得烦了!再则,频频出现这些腌臜的手段,本来就代表了一种不稳定,这叫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宝船太监见皇帝动了真火,忙上去劝说起来。
皇帝好半晌才缓过来,看着陶君兰仍是跪在地上,想起方才陶君兰的请求,心里虽说不悦,到底却也没出声训斥,只淡淡道:“端亲王出去办事,乃是为了社稷百姓,为了造福万民。你这等妇人之见,却是不要再提起了。至于端亲王府,朕会亲自安排护卫过去!朕就不信了,这些刺客都是长了翅膀?!”
陶君兰先是谢了恩,然后才低声道;“其实这次刺客不是从外头进府的,而是原本就潜伏在府里的。就是慎儿……想必宝船公公也是与皇上您提起过,是慎儿的贴身奶娘做出了这样的事儿,这才叫人防备不住。”
“你是如何管家的?”皇帝这下也是皱眉了,因知道陶君兰是管理中馈的,所以也就直接责问起陶君兰来。
陶君兰忙出声解释:“这次的刺客,进府的时间比臣妾还要早些。而慎儿的奶娘,都是侧妃,臣妾着实也不好插手姜侧妃那边的事情,是以慎儿的奶娘是姜侧妃自己选的。”
这些人,和她着实都没什么大关系。不过想了想,她还是从善如流的认了错:“不过也和臣妾有关系。是臣妾管理不严,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皇帝也没真起了心思计较,因为此时宝船太监适时出声提醒了:“皇上,那刺客被抓住了,您看是不是叫人审问?”
皇帝听了这话,倒是看了陶君兰一眼,随后又看宝船太监:“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务必审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皇上英明!想来若是查清楚了,日后端亲王府也能有个清净了。”陶君兰磕头谢恩,又哽咽道:“王爷素来与人为善,遇到什么也尽量隐忍不肯和人起了争执,怎么就偏偏就还有人处处与我们端亲王府过不去?求皇上与王爷做主才是!”
陶君兰哭得可怜,自然也就让皇帝想起了李邺来。李邺的性格的确是个温和的,只是似乎从来都有不少人不喜李邺,处处为难李邺。从幼年时候遭逢大难算起来,李邺着实已经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了。而他这个父亲,也的确是从未为李邺做过什么,就连主持公道也没几次。
就好比之前李邺遇刺受伤,又被人惊了马,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他也心知肚明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不过为了朝堂的安稳,势力党派的均衡,他到底只能这样了。
这样一想,皇帝又想起了太后说的那句“偏心”了。冬至宴上,太后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没有半点错。皇帝沉吟着,心里渐渐生出了几许愧疚来。
对于李邺这个儿子,他的确是亏欠良多。以前也就罢了,毕竟是身不由己的时候更多些。可是现在呢?现在想想,他作为皇帝,却是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别说儿子,就是儿子的儿子,也是没保护好。
慎儿的事情也就罢了,拴儿若是再有个什么……
皇帝忽然有些不敢想了。
皇帝兀自沉思良久,连早朝的时辰耽搁了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宝船太监提醒了一句。他这才醒过神来,匆匆打发了陶君兰之后,他这才往朝堂上去了。
宝船太监则留下来处理这次的事情。
“是谁在背后搞鬼,想来公公心知肚明。”陶君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然后看着宝船太监微微一笑:“还请公公帮忙才是。”
陶君兰是将方才皇帝的神色看得分明的,她知道皇帝这是心中生出了愧疚了。一时有些嘲讽,又明白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废太子的好机会。
宝船太监倒是也没推辞,应了一声。
而陶君兰则是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去见太子妃了——太子妃如此形事,她也得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不可能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者,不是太子妃的意思,是皇后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她今日都要不客气一回,好叫他们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
别忘了主动权还在她的手上!
因去得早了,太子妃刚好要用早膳。陶君兰见状便是一笑:“太子妃这是在等我一起用膳?那我便是不客气了。正好出门太早,早膳也没用。”
太子妃只得吩咐人添碗筷。然后垂头敛目,也不率先开口。
陶君兰也不开口,慢条斯理的用餐。说实话,宫里的这些早膳,未必比得上王府的精致可口。不过花样也的确是不少就是了。毕竟王府人少,也犯不着折腾那么多早膳不是?
因为太子妃也跟着一起吃,所以陶君兰倒是不必担心下毒,放心大胆的吃了个心满意足。说真的,她是真的又累又饿,此时热食进肚,整个人都是舒缓了不少。
待到用完了早膳,陶君兰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到底不是亲生的,看来太子妃是的确不愿意让那孩子进宫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回好事,将那孩子送到太后或者皇上手里罢。顺带,再好好的谈一谈那孩子的身世。你看如何?”
第一卷 第553章 重要
太子妃从陶君兰口中再次听见了同一个字眼,顿时就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心里也是狐疑起来:到底那孩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世?竟是让陶君兰这样拿捏在手里,一次次的作为要挟?
太子妃倏地想起了宜妃——自家的事儿,宜妃为什么会参合进来?当时她不曾多想,只以为宜妃是皇后的人所以才能旁听,可是现在……太子妃顿时就不那么觉得了。
“明人不说暗话,到底陶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妃终于还是忍不住皱眉开口反问了。这显然是和她的风格很不同的,属于直接将主动权递到了陶君兰手里。
陶君兰微微挑眉一笑:“看来太子妃是真不知道这些了。也是,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将这些告诉你呢?这等秘密,怕是恨不能捂死。不过,可惜了太子妃对皇后娘娘那般信任,倒是枉费了。我还以为不仅是婆媳还是姑侄,皇后应是会告诉你的。”
说完这话,陶君兰甚至故意“啧啧”了两声表示惊叹。
太子妃气得咬牙,却又偏不能发作,只能兀自心中怒气翻滚,连带着脸上都是晕红一片——自然不是羞的,是气的。
陶君兰见太子妃这般,便是继续淡淡言道:“九皇子和那孩子是同一天生日呢。你说巧不巧?”
话提点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就没有完全说明白的必要了。看着太子妃如遭雷击一般的震惊神色,陶君兰便是知道,太子妃显然是猜到了。
当下她便是笑着起身告辞:“那我便是先行一步了。孩子换不换,随你们。若要换,明日清晨我就要看见孩子。”
太子妃一句话也没说,仍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在想什么。面上的神色也是十分微妙。
陶君兰对太子妃这样的反应却是十分满意。她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叫人觉得痛快的。
刚出了太子妃的屋子,陶君兰就迎面撞上了王良娣。确切的说,是王良娣拦住了陶君兰的去路。
陶君兰抬头打量了一番王良娣,挑了挑眉露出征询的意思。
王良娣笑盈盈开了口,二八佳人的风华展露无疑。那一身蔷薇色的衫子,倒是让人想起了冰雪里颤巍巍开放的娇艳月季来。
平心而论,王良娣的确是个美人。青春少艾,如同朝露晨辉,叫人忍不住便是心生向往。若不是王家的人,许太子也会真正喜欢上吧?若不是王家人,想来凭着这幅样貌也能得个好婚事。
可惜了。
而就在陶君兰心里默默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王良娣轻声开了口:“说起来,这几日姑姑和姐姐总是提起陶侧妃呢。我更是不知,陶侧妃什么时候和姐姐关系竟这般好起来。”
王良娣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审视的味道将陶君兰看了又看,最后甚至还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气息:“不知陶侧妃能不能为我解惑?”
陶君兰几乎当场就笑出声来;
。所谓天真,说的只怕就是王良娣这种人了罢?看来是真没经过什么风浪,更不清楚现在的局势,所以才会依旧觉得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出小姐。
这态度,一点都不像是来求人解惑的。而是命令人解释给她听。
陶君兰自认为无需迁就王良娣这种小姑娘,于是当下便是微微一笑:“你姑姑不告诉你,自然有不告诉你的理由。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一句话。不知,你已不能生育的事儿,你可知晓?”
王良娣听了前半句话,还是有些微恼怒。不过在听完后半句之后,便是彻底的成了勃然大怒了。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觉得陶君兰胡说八道。
陶君兰看得分明,焉能不知王良娣的心思?当下只神秘一笑:“你也犯不着生气,回头只要悄悄找个大夫看看,不也就能印证了?是了,你肯定又要问我是谁了。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再提醒你一句:这太子府里能对你动手的,谁敢?谁又有那样的能耐?”
一直之间,王良娣也是满面的惊疑不定起来。
陶君兰唇角微勾,露出一丝冷笑来。皇后不叫她端亲王府安稳,她自然也能叫太子宫中不安稳。甚至争斗起来。
王良娣才多大年岁?正是花一般的年岁,前途无限美好。冷不防的知道了这事儿,她会不恨?会不怨?姐妹反目,这倒是好戏。
其实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她也至于真就要诬陷太子妃。可是现在……太子妃的态度叫她明白,太子妃对昨儿晚上端亲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必是知情的。因为太子妃一点也不意外她这般怒气冲冲的态度,以及为什么又突来跑来撂狠话。
太子妃知道这事儿,即便不是主谋也是决策者之一,所以她是真没必要再去帮着太子覅诶维护形象。而且,其实她也没说错。太子妃是知道王良娣被下药的事儿的。可太子妃却是没有丝毫阻拦。这便是等于亲手给袁琼华下药弄出了机会。
这样的漠然和无动于衷,比起做这事儿的人,却是更加的让人觉得可怕。要知道,太子妃那可是王良娣的亲姐姐。
亲姐姐都不能信任,更何况是外人?
想来,等到王良娣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之后,皇后就该觉得头疼了罢?
陶君兰冷笑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离去,而王良娣,则是站在原地呆呆的也不知想什么。待到陶君兰走得远了,再回头看的时候,原本让她觉得仿佛月季花一般的颜色,却是突然让她想起了血腥。
陶君兰忍不住挪开了目光。
待到与太后请了安,陶君兰这才又回了王府补了一会儿觉。
待到醒来的时候,陶君兰却是听到了一个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消息:李邺派人送信回来了。而且,这信是给她的,并不是送进宫的。
陶君兰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是精神了起来,忙笑着讨要信:“快拿来我看看。”
拿到信之后,陶君兰便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看起来;然而只看了第一行,她便是微微红了脸。信的开头,居然是一首情诗。是刘禹锡的那首巴山夜雨。
陶君兰只看了一看,便是从中体会到了李邺浓浓的思念。这首诗,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