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凤鸣宫阙 >

第4章

凤鸣宫阙-第4章

小说: 凤鸣宫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姑姑出宫的事情,很快就确定下来了。与此同时,绿柳颇为歉意的和陶君兰道:“你的事情,怕是不成了。咱们这里挑去的人,我干娘保荐的几个都没要。”
  陶君兰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事实上,她也料到了。所以自然她也不会觉得特别的失望或是难过,“没事儿,浣衣局也挺好的。”
  绿柳却是愤愤难平:“谁要接管浣衣局还不一定呢。她们就忙着巴结起来了,以往称兄道弟,如今却是……真叫人恶心。”
  的确叫人恶心。可是这也是事间常态。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心道:这算什么?当初她家出事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才叫难看呢。可事发之前,一个个却都做出了比亲兄弟还亲的样子。
  事到如今,抱怨也是没用的。况且,在这个时候抱怨……她拉住绿柳,柔声劝道:“你这又是何必?若是传出去了,以后你还怎么做人?”绿柳又不是刘姑姑,即便要出宫,也是风风光光的,谁也不敢当面给人难看。可是绿柳就不一样了,以后还要在宫里继续过活呢。让人知道了,新来的管事姑姑会怎么样?
  绿柳摔开手,气性的抹了抹眼睛:“传出去就传出去,大不了也将我撵出宫去!”
  陶君兰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快别胡说了。这话就是刘姑姑听见了,也得骂你。”刘姑姑本来年纪就大了,上头给了体面放出宫去,这是恩裳,是脸面。可是宫女被撵出去,那以后可都没法做人了。撵出去的宫女,不仅名声坏了,而且以后的日子也艰难了。想嫁人基本没指望,要么做了姑子,要么就被卖去了更坏的地方,一辈子不得翻身。
  “我就是不服气。”绿柳红着眼睛哭道:“我干娘做了什么了?凭什么要这样?”
  陶君兰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皇不是太后亲生的,所以连带着皇后也不必太看太后的脸色。所以,皇后要在宫里大清洗一回,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浣衣局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可是做管事姑姑,总也是一种体面和权力。更何况,还可以在宫中安插眼线和人手,一举数得。
  绿柳听了这句话,倒是渐渐的平静下来了。良久才恨恨的言了一句:“干娘在宫里呆了快半辈子,家里人都死绝了,如今现在放出去,不是害人又是什么?”顿了顿,又重重的添了一句:“若又一日我也有这本事,我定要替我干娘讨个公道!”
  陶君兰苦笑:一介宫女,想要有这样的能耐,根本就不可能。除非……麻雀变凤凰。
  不过这话她也不可能说出口,便是没再言语。至于绿柳的话,想来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言罢了。
  这件事情当时陶君兰是没放在心上的。可是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她只觉得……世事无常。每每她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总会发生。可她最希望发生的事情,却总是落空。譬如,父亲出事。譬如,家破人亡。譬如,她所希望的岁月静好,平安顺遂。以及,绿柳的一路起伏。
  新的管事姑姑姓孙,孙姑姑来的第二天,刘姑姑就交接完了浣衣局的一应事宜出宫了。走的时候,绿柳偷偷的去送,回来的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
  陶君兰看着,也有几分心酸。又替刘姑姑高兴:有绿柳这么一个重情的干女儿,实在是件幸福又幸运的事情。
  当然,也替绿柳担心。孙姑姑初来乍到,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性,若是看见了绿柳这么伤心难过,也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再则,宫里也是不兴随便哭的。尤其不能在人前哭。绿柳这样,实在是犯了忌讳。
  陶君兰打了冷水来,用帕子帮着绿柳敷眼睛,又道:“消退之前还是别在人前晃了,让人看见了又该生出风波了。”
  绿柳也不是傻子,虽说也有些气愤,可到底还清楚这是犯了规矩,遂也不反驳,只含泪道:“就凭你这话,我也知道素日你待我果然是真心的。”
  绿柳说这话,也是有对比的。毕竟,有陶君兰这样真心感激的,也有那背恩忘义的。许多素日受过绿柳恩惠的,如今孙姑姑来,就都换了嘴脸了。
  一时绿柳又有几分忐忑:“你说孙姑姑会不会针对我?”
  陶君兰也觉得为难,半晌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若是你仔细些别落了什么错处,想来也不会的。毕竟,孙姑姑刚来,应该不会刻意找茬为难人,那样显得太刻薄了些。”再则,没有错出,就是想找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绿柳心事重重的想了一阵子,回过神来忙推了陶君兰一把:“你该去干活了。小心连累了你。”
  陶君兰本想说句没事儿,她不怕。可是想到陶芯兰,到底还是将这话咽下去。如今去不成针工局了,只能留在浣衣局,她自己不要紧,可为了陶芯兰,也该多小心些。
  或许是因为走了神,洗衣裳的时候,陶君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是将一件衣服洗破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几乎没吓得魂飞魄散:这洗坏了衣裳,可是大事儿。而且她现在洗的都是主子们的衣裳,一件衣裳的料子只怕比她卖身的银子贵。
  赔不起不说,受罚不说,最重要的是,孙姑姑刚来,万一拿这事儿做筏子该怎么办?
  陶君兰真急了。当下也不敢声张,只悄悄的将衣服藏了起来。横竖,瞒过一阵子是一阵子。其实若刘姑姑还在,主动坦白也没什么。衣服洗破了,也不全然是她的原因,而是因为这件衣裳实在是有些旧了。仔细的跟主子解释了,也未必真就要怎么样为难。
  可偏偏现在的情形……
  她仔细的将衣裳破损处看了一遍,心里琢磨:能不能干脆补上?横竖破的地方是袖口,若是仔细小心用同色系的线补了,说不定也看不出来。毕竟,破的地方也不是很大一个口子。
  衣裳是鸦青的,料子倒是也不见得是顶好的料子,可是穿着却是舒适得很的。她以前也喜欢用这种料子做衣裳,倒是对这种布料十分熟悉。想来,补起来应该不费事儿。只是,翻遍了针线簸箩,她却是遗憾的发现了一件事儿——她没有这个色的线。别说这个色,就是差不多的色也没有。
  陶君兰傻眼了。这可怎么办?衣裳最多也就能拖延个一天两天的,再长,就捂不住了。
  此时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绿柳。因为绿柳有门道,能从宫外弄到这种颜色的线。所以,犹豫了一番之后,她还是将这件事儿悄悄地告诉了绿柳。
  绿柳吓了一大跳:“你也是老手了,怎么的还犯这样的错?洗之前,就没看看衣裳?”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这两日事多,着实走了神了。”
  “会不会这衣裳之前就是坏的?”绿柳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将那衣裳看了又看,“万一不是你洗坏的,你又给补上了,那才是真正的坏了事了。”
  这么一说,陶君兰也迟疑了。她还真不确定,到底是她洗坏的,还是原本就是坏的。
  皱眉仔细回想了半天,陶君兰觉得,自己洗坏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洗之前她还是翻检过的。当时可没发现又破损。
  “应该是我洗坏的。”陶君兰肯定的对绿柳道:“现在只能补上看看了。可我没这个色的线,你有没有办法——”
  绿柳却是果断的摇头:“不行。带东西进宫虽然可以,可是我托的那人也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你们每次托付了我,哪次不是固定时日才能带回来?如今离上一次那人出宫才两三天,下一次起码还要七八天。”
  陶君兰彻底的急了:“那可怎么办,难不成真就只能等死了?”
  说了这话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这事儿和绿柳又没关系,她又何必这样冲着绿柳发急呢?当下苦笑一声摆摆手:“罢了,还是算了吧,我去找孙姑姑坦白。”
  绿柳一把拉住她,嗔了一眼:“急什么?难道只有宫外有了?我想起来了,采鸢那儿也有不少针线。你去问问,有没有差不多的颜色。若是有,你先借用了,回头还她就是。”
  听了这句话,陶君兰突然就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果真?那我去问问。”
  当下连片刻都等不得了,忙去寻了采鸢:“采鸢,我想做点针线,偏有一样色没有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先借我点可不可以?回头我买了就还你。”
  采鸢白了她一眼:“我是那么刻薄小气的?诺,拿去,自己看吧。真有只管拿去,一把线还什么借不借的,难听死了。”
  采鸢说着,就将针线簸箩直接拿出来,放在了陶君兰面前。
  陶君兰心里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了。”也不敢再客气,忙不迭的就去翻检,看到底有没有需要的那个颜色。
  然而,头疼的是,鸦青这种颜色用得少,采鸢这里一样没有。而可喜的是,虽没鸦青,却有一种差别不算太大的黛蓝色。
  怎么办?

  第一卷 第8章 孙姑姑

  陶君兰咬咬牙,还是拿起了黛蓝色的线。又跟采鸢说了一声,这才走了。
  又将衣服和线的颜色比了比,心中想过许多方案,只是到底都不能果断的下了决心。毕竟,这件事情关乎不小,若是一个闹不好,受罚那是铁板上钉钉子的。最怕的就是,说不得就被新来的孙姑姑抓住了把柄,以此做了筏子。
  而且,万一连累了陶芯兰……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绿柳也是愁眉苦脸:“怎么就没有这种颜色的线呢。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真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陶君兰严肃的看着手里的线,一个想法最终确定下来。听见绿柳这样说,便是缓缓摇头:“不一定,只是要冒风险。”
  绿柳双眸一亮,捉住陶君兰:“快说,有什么法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不许藏私。”
  陶君兰却是将绿柳推开去:“好了,这件事情本就和你没关系,你又何必凑上来插一脚?快睡去吧。明儿早上你就知道我用的什么法子了。”绿柳的确是无辜的,所以她并不想将绿柳牵连进来。
  绿柳闻言顿住,上上下下的将陶君兰打量了一番,最后笑着叹了一口气:“好吧。”看来是理解了陶君兰的好意了。
  不过绿柳随后又拿出自己的蜡烛来:“诺,这个也给你。点两根,不然太暗了,仔细伤眼睛。”
  陶君兰感激一笑:“多谢你了。”
  绿柳不自在的摆摆手:“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根蜡烛罢了。”
  时间不多,陶君兰也不敢多耽搁,拿了针线和蜡烛就悄悄寻了一间偏僻的屋子做活:一则是不想影响了绿柳她们睡觉,二则也是不想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这是为了防止将来万一事发受罚,被牵连。而且,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就不经意的走漏了出去。那也不好。
  当然,也并不是她就不相信采鸢等人,而是这种事情,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见亮绿柳就摸了过来,倒是吓了陶君兰一大跳,还以为被人发现了。见是绿柳才松了一口气,笑骂一句:“走路也没个声的,吓死我了。”
  绿柳却不和她斗嘴,只凑上来看;“我瞧瞧,你到底怎么弄的?”
  等到仔细的看了一番,绿柳才笑了:“没想到你竟这样大胆。”
  却原来是陶君兰没找到同色的线来补衣裳,只有黛蓝色的线。就干脆的用黛蓝色在袖口破损的地方绣了一圈云纹。咋一看上去,倒像是原本就存在的,毕竟两种颜色相近,不仔细看,还看不出什么来。说不得,真就能蒙混过关的。
  只是……绿柳面露迟疑:“这样或许咱们浣衣局这里蒙混过去了。可是等到衣裳送回去,只怕也瞒不过去。”
  绿柳的担心自然是正常的。毕竟,以前到底有没有花纹,正主儿肯定是知道的。怕是瞒不过去。
  “你看这衣裳,是男式的。又是常服——咱们宫里能这样穿的人,有几个?除了皇帝,就只剩下几个皇子。这几个,都不会缺了衣裳穿的。而这一件,显然已经有些旧了,说不得以后都不会再穿了。送来洗干净,怕也是想着收起来罢了。也许,就不会被发现。”对于绿柳的担忧,陶君兰自然也是事先想过的,若非如此,她也不敢这样冒险。而且,退一步说:“这件常服布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就算真发现了,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件衣裳大动干戈吧?”
  就算被罚了,那也是应该的。她只不过是想铤而走险一回,盼望着能运气好的躲过一劫罢了。成不成,都看天意。
  陶君兰心里又道:其实,最稳妥的法子,还是去找管事姑姑坦白。只是这孙姑姑初来乍到……又有这样的复杂关系,她实在是不敢说。
  等到天光大亮,众人都起身了,最后一朵云纹也绣好了。陶君兰咬断线,收了针,又将袖口处仔细的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的,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但愿能够平安过关。
  下午将衣裳交了上去之后,陶君兰心里就没安稳过,频频走神不说,连和陶芯兰说着说着话,也能心事重重的发起呆来。没办法,实在是害怕啊。
  她这幅样子,自然没法让人不怀疑。文杏和采鸢都问了几回了。
  陶君兰自然什么都不敢说,就是陶芯兰也瞒得死死的。
  没想到,最后来劝她的还是陶芯兰,陶芯兰一脸肃穆的压低声音悄悄道:“姐姐别怕,事情总会过去的。你也别慌,不然让人怀疑。我瞧着采鸢姐姐总盯着你看,再这样下去,总会叫她看出端倪的。”
  陶芯兰的劝说多少起了作用,陶君兰勉强稳住了心神,不敢再那样表现出心中的惴惴了。
  直过去了三五日,仍是没有什么动静传来,陶君兰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看来,她这一次是过关了。
  于是,她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绿柳也偷偷的和她一起笑:“你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老天保佑。”陶君兰一脸庄重的认真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以后可千万别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了。这一次,生生给我吓老了十岁。”
  绿柳顿时撑不住,伸手就来掐她的脸:“我瞧瞧。”结果触手一片柔滑,宛如碰到了嫩豆腐一般,顿时就是忍不住的多捏了几下,喃喃感慨:“好滑啊!”
  随后绿柳又深深的嫉妒起来:“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这皮水嫩得!我们怎么也赶不上!”说着,又贪恋一般的蹭了好几下,直将陶君兰弄得一阵阵的发窘。
  对于绿柳又是嫉妒又是赞叹的语气,陶君兰浑身都不自在,侧过头去避开了绿柳的爪子:“什么大小姐,你这样说,我都臊得慌。快别说了。”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不然咱们天天吃喝都一样,用的东西也一样,凭什么你就比我好呢?”绿柳扑上来,死活不肯再松手了,非咬定了她是藏私了。
  陶君兰被磨得一阵阵无奈:“哪有什么秘诀啊。你都说了,咱们处处都一样的!”真要有不同,那也是来源于以前养尊处优的日子吧?其实,现在也未必就真还有以前的样子了。她自己摸了摸,觉得倒是比以前粗了不少。
  绿柳歪着头看陶君兰,忽然就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去送衣裳的时候,远远看了贵妃娘娘一眼,我觉得,她还不如你漂亮。若是你去选妃,说不定……”
  陶君兰一把捂住了绿柳的嘴,将剩下的话堵在了她肚子里:“快别胡说了。让人听见了,我们还有脸?”她是真被吓住了。这话,可不是能浑说的。她只是宫女,怎么能和贵妃娘娘相比?太不知天高地厚,也太没规矩了。
  绿柳也回过神来,面上一白,嬉笑之色收起,诚心诚意的道歉:“是我疯魔了。”顿了顿却又坚持到:“不过你的确是容貌出色的。宫女里头,你也算拔尖了。”
  陶君兰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起来:“美也没用,一个宫女要那么好看做什么?还不如壮实些,做活能干些呢。”说罢又笑了掐了一把绿柳:“要说美貌,难道你又差了?我可觉得我比你逊色多了。”
  绿柳顿时眉飞色舞,“真的?”
  陶君兰认真的点头。绿柳的五官许不算太精致美丽,可是却有一种泼辣明亮的气质,极为出彩。
  孙姑姑是个能干的,十多天就将浣衣局上上下下都接管得妥妥当当了。而至此,孙姑姑也终于有了动作:她开始将以往刘姑姑的亲信剔除了。
  虽然孙姑姑的动作隐晦,可是陶君兰却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名义上是将刘姑姑的那些亲信换个位置,实际上,则是从浣衣局的权力中心给完全剔除了。那些人,有些被直接打发出了浣衣局,有些却是实打实的被贬去做了苦活计。
  绿柳一时半会的还没被孙姑姑怎么样,可是陶君兰想,怕也是不远了。于是私底下隐晦的和绿柳提了提,就是怕绿柳一气恼起来,不管不顾的再做错了事儿。
  绿柳满心感激,靠在陶君兰的肩上哭得抽抽搭搭:“我早就想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无奈又酸楚:她算是真明白了一句老话,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浣衣局这种地方,出了名的是没有油水,最苦最累的一个地方。可饶是如此,却还有这样激烈的争斗。真叫人……心寒。
  不过,孙姑姑这种行为,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刘姑姑的亲信,孙姑姑用着不仅心里不能放心,就是明面上,怕人家也不大服气的。只是,孙姑姑这种私下里的手段,却让人觉着:只怕孙姑姑并不是个好相与的,性格也有些阴沉。
  这一点,让陶君兰十分担心。不仅担心绿柳,也担心自己和陶芯兰。毕竟,她和绿柳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真追究起来,孙姑姑说不定就将她们当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若是有法子,叫孙姑姑对绿柳不那么敌视就好了。

  第一卷 第9章 得罪人

  纵然绿柳一直小心翼翼,可是却也防不住人家一直抓小辫子。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疏忽大意了,两件样式差不多颜色差不多的衣裳,竟是被放错了地方。原本是贵妃娘娘的,可是却送去了庄婕妤那儿。偏那衣裳又是贵妃第二天冬至日要穿的,顿时这件事情闹大了。
  贵妃娘娘听说极不高兴,直接让身边的大宫女过来浣衣局骂人了。
  自然,贵妃娘娘是不会管到底是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