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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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自然不会拒绝,反而理所当然的跟着陶君兰一起上了马车。那架势,就是要将她送回去了。
陶君兰觉得有些不妥,可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是被李邺的目光看得有些说不出口了。想了一想,最终还是牙一咬:横竖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也一起坐过马车了,此时还计较腼腆个什么?
这么一想,顿时她就觉得坦然了不少。大大方方的冲着李邺行礼道谢:“那就多谢王爷了。”
见陶君兰如此不见外,李邺唇角的弧度显然更是愉悦了。若不是不能说话,此时李邺是真想孟浪的说一句“你我之间,何须见外”的。甚至,他还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若是真说出这句话之后,陶君兰会是怎么样一个羞窘的姿态。
如果陶君兰知道此时李邺心中的想法,只怕会瞬间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出尘污无垢的谪仙形象崩塌了。
不过其实李邺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又不是真的神仙,再像是神仙,李邺他也只是个凡人,还是个男人。男人在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时,又有几个真的能做到一点心思没有的?
相比于吃饭时候的融洽活跃,此时再坐在狭小的马车里互相对视着的时候,气氛顿时就又显得有些冷清无措了。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距离太近的缘故,毕竟马车里就那么大的空间,又相对封闭,所以似乎互相之间都能闻见对方身上的气息。自然也就不那么自在了。甚至于,孤男寡女的,多少也有点儿暧昧了。
陶君兰一路胡思乱想,搜肠刮肚的找了些话题说了几句后,就实在是黔驴技穷了。她一沉默下来,顿时就觉得这气氛更让人尴尬无措了。;
第一卷 第101章 狂傲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陶君兰才回过神来。掀开帘子一瞧,果然是到了自己家门口了。当下如释重负的悄悄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后,她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的便是对李邺笑道:“时辰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儿麻烦王爷了。”
李邺深深的看了陶君兰一眼,陶君兰忍不住避开了他的目光。李邺那深邃的目光,让她觉得仿佛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透了,一点儿也没被瞒住。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愧疚和不自在。甚至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事实上,陶君兰也的确是打算这么做了。不过,却没想到李邺竟是一伸手拦住了。
陶君兰不解的看向李邺,低唤了一声:“王爷……”
李邺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让陶君兰忍不住轻轻的一颤,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了一缩。
李邺却是没松手,牢牢的握住了,甚至有些过于用力,捏得陶君兰的手腕都有些疼痛起来。不过很快他似乎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忙又松开了一些,略带歉意的看了陶君兰一眼后,又用另外一只手将她的手掌摊开了。
陶君兰这才意识到,兴许李邺是想写字。这么一想有些释然,可是脸颊又有些滚烫:就算要写字,也不用抓着她的手腕啊,他只要一个动作她就能明白的不是么?
陶君兰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李邺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又有些不敢想下去。一想就觉得不仅脸上滚烫得厉害,就是心也跳得更厉害了。还好虽然马车里点了蜡烛,可到底不甚明亮,朦胧中倒是也不担心让李邺瞧见了她的羞窘。
陶君兰以为李邺会说几句客气的话,毕竟马上这就是要分别了。结果,李邺突兀的问了一句:“还可再见否?”
陶君兰愣住了。心思复杂的凝视李邺半晌,李邺也回视他。那样的目光,让人有点儿不敢与之对视。她也差点儿一冲动点下头去,可是最终还是咬牙狠心的摇摇头;。她心里明白,若是真的一冲动点了头,那么以后只怕牵扯就真的是斩不断了。她刚见到李邺的时候,还以为毕竟过去这么久,以前的那些情愫怎么也都淡得差不多了。可是她现在才发现,那样的念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些曾经以为能忘怀的情愫,其实不过是压在了心底,不曾翻检出来罢了。而那些情愫,根本就是已经镌刻在了心上,怎么也擦不掉忘不了了。
李邺的手有点微微发紧。面上的笑意也在此时一点点的凉下去,温润的脸庞上,渐渐的浮上来一种恼怒和凄凉之色。几乎是咬着牙压住了心底弥漫上来的怒气,他用力的在陶君兰手心写到:“你就如此狠心绝情?”
狠心绝情四个字,几乎是彻底的击溃了陶君兰竖起的盾牌。就在那一刹那,虽然只是写字,可是她却是觉得她已经听见了从李邺心底发出来的那种咬牙切齿的怒意。
李邺会生气,她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的确是她狠心绝情了。这四个字,用得一点儿也没有错。要知道,李邺作为一个王爷,在面对她的时候,姿态已经是放得十分低了,甚至带着那么一点儿哀求的意味。可她呢?一直没有任何回应,还屡屡的说些话来伤他,让他死心。任谁来看,都是她的错吧?即便是她自己,也是有些惊愕自己的冷心绝情了。
眼底瞬间有酸涩的泪意涌出,逼得她不得不低下头去。咬着牙将那些泪一一点点的逼进了眼里,再抬头的时候,她又是那一副恬淡温和的样子:“王爷这话,我却是不明白了。你我男女有别,身份云泥,实在是不适合来往,不是吗?若是真再来往,到时候让旁人见了,会怎么看我?到时候,我成亲了,又如何在夫家立足?还请王爷见谅。”
一字字一句句的从口中吐出,最后陶君兰自己都有些麻木了。机械的说着这番话,心里木木的疼着。这些话,就想象是一把双刃剑,伤了李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伤了她自己?她不是木偶也不是泥塑,她也是人,一样的疼一样的痛不是吗?而且,挥慧剑暂情丝这样的事情说来容易,可真做起来,哪里又有那样轻松?甚至,她比起李邺来,更疼更难过。
可是她有选择吗?陶君兰苦笑一声:时至今日,她没了选择。当初选择离宫的时候,太后就说过,日后她不许再和李邺有任何的来往。今日如此,已经是违规了不是吗?
所以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也应该说出口的。
李邺紧紧的盯住了陶君兰。他看见她眼角的泪意,也看得见她面上的苦涩,可正是因为看见了这些,才会更加的恼怒:为什么就不能说实话呢?为什么就一定要咬牙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呢?他甚至想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一摇,质问她:“你就不敢大胆一点,诚实一点?”
最终,李邺却是并且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倏地一笑,颇有些狂放的味道,然后在她手心写下三字:“我不管。”
短短三个字,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以至于陶君兰几乎一下子愣在了那儿。他不管?不管什么?陶君兰有点儿不敢往下想。
而李邺,则又趁机写到:“你若愿意,一切有我。”
陶君兰蓦然用力的抽回了手,根本不敢再看李邺一眼,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跳下马车去。她怕再呆下去,李邺再说出什么让她心动摇摆的话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李邺一下子都是没能反应过来,愣愣的直到陶君兰跳下了车去,才苦笑了一声;。其实,陶君兰会是这么个反应,他早也猜到了几分。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相反的,她隐忍淡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肯轻易的流露出自己的心思和情绪来。谨慎到甚至有些胆小的地步。只这一点,总让人觉得有点无力。
怕吓到了陶君兰,李邺并未再穷追不舍。
而陶君兰心慌意乱之下,也甚至连道别都忘了,跌跌撞撞的就推门进去,又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末了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的靠在门上,险些软倒下去。吓得一直守在门边的青枣一阵心惊,忙上去扶住了她。
陶君兰的形象实在是太过狼狈,又是这么个气喘吁吁的样子,青枣狐疑的打量了一回之后,便是忍不住的生出怀疑来:莫非,君兰姐受了什么委屈,被人欺负了?
顿时青枣就有些慌了神。可是她哪里又敢多问?只忙乱的将陶君兰扶着进屋坐下,又倒水泡茶什么的。
而门外的李邺也没久留,听见门关上落栓后,便是吩咐周意离开了。
周意声音压得极低:“王爷,今儿从聚宾楼出来,有辆马车在咱们后头跟了很长一段,当时我怕打草惊蛇只装作不知。您看现在是不是去查查?”
“嗯。”李邺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显得有些冷冷的。
周意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自家王爷心情怕是不怎么好了。想想也不觉得有多奇怪,毕竟陶君兰那态度……能好就怪了。想起陶君兰,周意都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又有些纳闷:陶君兰真的是和别的姑娘很不一样。若换成别人,王爷这般表态了,女子又哪里还会义正言辞的拒绝?自家王爷除了不会说话之外,哪点不吸引人?怕是早就被迷得芳心大乱了吧?以前只觉得陶君兰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倒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有主意,而且心性坚定非一般人能比。
只是,周意也觉得陶君兰有些钻了牛角尖了。其实这人哪,有时候真还不必计较那么多。因为很多时候,计较来计较去,最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人算,不如天算。与其想着以后,不如只珍朝夕。
当然,也不能说陶君兰就是错的。毕竟,人各有志。兴许陶君兰和一般姑娘一样的话,王爷也就根本不会瞧上她,更不会将之放在心上了吧?陶君兰这样的,算是个奇女子。这样的女人还真不算多——不过王爷居然就遇到了两个。除开陶君兰来说,家里那个王妃,也是个奇的。
至今,周意觉得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端王妃哪里瞧不上自家王爷。
因为李邺的心情不佳,周意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一路安静的回了端王府。
下车的时候,周意特地看了一眼李邺的神色。顿时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今儿王爷的心情,怕是糟透了。
李邺今儿难得的不是往日温和的摸样,而是一直沉着脸,一路上看见的人都吓住了,同时又奇怪得要命:王爷这是怎么了?被谁招惹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不管是谁,都挺厉害的啊!要知道,端王妃那副样子,可还没将王爷触怒成这个样子呢!
一时间,端王府的人,对这位能将李邺气成这样的人好奇得厉害。;
第一卷 第102章 杀人
待到陶君兰稳下神来的时候,已然过去了好多天——没办法,李邺的那句话对她造成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李邺对她在意她是知道不假,可是毕竟李邺从来没有亲口对她说过什么,更没有保证过什么。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除了震撼之外,心里也就只剩下遗憾和苦涩了。
甚至,陶君兰忍不住的想:若是一开始李邺对她就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她早就动摇了?是不是今天的结局会根本就不一样?她仔细的想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却是连自己都忍不住惊讶了。不得不感叹一句,誓言的力量,真的是太大了。
当然,她丝毫不怀疑李邺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也相信这句话的的确确是真心的。但是显然,这句话说得很不是时机。毕竟,现在都是这么一个局面了,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只会让她觉得煎熬罢了。
所以,陶君兰最终还是将这些情愫都重新的压制了下去。要平静的过日子,这样的作法是必要的。
而青枣见陶君兰总算是缓过来,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天陶君兰时时刻刻都在发呆的样子,实在是将她吓坏了。不过,青枣还是没敢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问是对的,不然只会让陶君兰想起那天的情景,再度觉得难过罢了。
经过了那天的情形,陶君兰觉得,怕是这辈子她和李邺都应该是彻底不会再有相见的日子了。这个认知,让她又是怅然又觉得微微的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放松。再见面也不过是尴尬,不如不见吧?
而且,不管怎么说,日子总是要过的。天塌下来也是一样。
因为发生事情太多,这个年陶君兰过得不算好。简陋的张罗了一番,也就图个意思罢了。除了托人给陶静平捎去的东西之外,就只她和青枣一人一身新衣,就算是过了年。连守岁也不曾。
青姑姑年后又来了一次,还住了一夜。倒是将陶君兰欢喜得什么似的。
青枣也是十分欢喜,不过偷偷的跟青姑姑说了退亲和那天的事情后,青姑姑却是面沉如水。
青姑姑生气的自然不是端王李邺和陶君兰之间的事情。她生气的,是张家退亲的事情。更生气的,是竟然有人敢插手陶君兰婚事这件事情。不过介于陶君兰的态度,青姑姑又惊又怒之下,到底还是没去问陶君兰详细的情况。
青姑姑又去寻了王媒婆。不过这一次王媒婆却也是为难了——附近实在是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了。
青姑姑自是不信,多番追问下,结果问出一个更让人恼怒的事情:有人警告过王媒婆了;。若是再给陶君兰说亲,只怕就要招来祸事。
王媒婆苦着脸跟青姑姑诉苦;“陶小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来头竟是这样大?我也不是不想替陶小姐说亲。而是咱们小门小户的,也不过是糊口,真招来祸端可怎么担得起?我实在是怕了。要知道,我们一家老小,都还指望着我呢。”
青姑姑自然也不可能强逼着王媒婆说亲,末了还是只得悻悻的回来了。
陶君兰听说了端倪,也是气得不轻,不过却也豁达:“暂时不成亲就是了。过个几个月,谁还记得这件事情?”说起来,孔玉辉也没再来找事,显然是她的计策管用了。如今的孔玉辉,实在是不敢再来寻她的麻烦了。不然,孙家那头第一个不依。
青姑姑恨恨的顶了陶君兰的脑门一下:“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再等下去,你可就成了老姑娘了。”年纪越大,可越不好说人家了。能不急么?
陶君兰笑得无所谓:“那就不嫁,怕什么?”
青姑姑顿时就觉得说不通了,干脆不理会陶君兰,直接吩咐青枣:“你可别听她的。你是觉得有好的,只管告诉我,我去看。”
青枣脆生生的应了。顿时让陶君兰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青姑姑还是私底下又和陶君兰抱怨了一回端王妃:“如今着急着生孩子呢,哼哼,可惜啊。那会子多傲啊,恨不得连看都不看一眼王爷呢。结果现在还不是,初一十五王爷不去,她自己都派人去请。我听宫里那意思,再有个一年端王妃没动静的话,只怕就要再给册封个侧妃了。”
青姑姑一脸的解恨。
陶君兰低头听着,也不言语。虽然竭力告诉自己不该去想,可是一个念头还是忍不住的从她脑子里浮现了出来:李邺眉间那深深的褶痕,是因为端王妃么?端王妃这个态度,只怕李邺心里也不好受吧?反正换做是她的话,即将共度一生的人是这幅德行,她怕也是阴郁了。
陶君兰对这位端王妃,其实也挺好奇的:要知道青姑姑从来不喜欢说人闲话,可是每每说起这位端王妃的时候,青姑姑就是这么一副不大痛快的样子。这可少见得很。
一转眼过了年,天气渐渐的便是暖了起来。柳条抽出第一片绿叶的时候,陶君兰又迎来了第三位媒婆上门。
青枣自是欢喜异常,陶君兰则是……不置可否。反正,她对成亲这事儿,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这第三位媒婆,提的也是个家境不差的,据说是扬州来的商人,不过却还是只打算纳妾。家中是早有正妻的。
陶君兰一听这条件,顿时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便是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那媒婆也气急了,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悻悻道:“还装什么金贵?如今谁不知道你是宫里出来的?早就被人收用过了,你不想做妾,难道还想做正头娘子不成?”
陶君兰整个人都被这句话说得有些发蒙。一把拉住欲走的媒婆,她几乎是声色俱厉的质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媒婆吓了一跳,不过却也是有恃无恐,只连连冷笑:“怎么的,还不许人说了?不过,这事儿如今怕也没有不知道!你出去问问,谁不知道?我说陶小姐,你又何必非不承认呢?那位富商可说了,之所以愿意纳你为贵妾,也正是因为看在你伺候过贵人的身份上!”
陶君兰就是再糊涂,此时也明白媒婆的意思了。当下又羞又气,忍不住质问;“这话是谁造的谣?”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没错,可是她哪里又不清白了?什么时候被人收用过了?这不是造谣又是什么?这不是诚心的坏她的名誉又是什么?有了这样的传闻,谁还肯娶她?只怕以后见了她都要绕道走吧?
想到那样的情景,陶君兰的面色就更难看了。嫁人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名声。
“造谣?”那媒婆上下打量了陶君兰一眼,“嘿嘿”笑得意味深长;“是不是造谣,可只有你自己知道。”说完这话,又道:“这事儿你再考虑考虑,若是愿意了,就去葫芦巷寻我。”
陶君兰脸色铁青地拒绝了;“多谢您了,这却是不必了。”说着就让青枣送客。
青枣气嘟嘟的将人送走了,回过头再看陶君兰的时候,发现陶君兰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倒是吓了一大跳。
陶君兰是真被气到了:女子名节何等重要?坏人名节,不亚于坏人性命!到底是谁和她过不去,竟是生生的编出了这么一个谣言来坏她的名声?而且,还故意弄得人尽皆知……这分明就是要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想到这一点,陶君兰面色难看的立刻吩咐青枣:“青枣,你出去打听打听,看那媒婆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从没有听见什么闲话,如今自然也无法确定那媒婆说的是否是真的。
青枣是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的,当下也不敢耽搁,忙出去了。
陶君兰心乱如麻的进屋坐下,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杯冷茶,这才觉得混沌的脑子清醒冷静了一些。
她忍不住开始分析,到底是谁散布了这些谣言出来:首先,对方是肯定要知道自己进过宫的事情,不然,又在怎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其次,肯定是和她有过节的人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陶君兰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孔玉辉。而且还越想越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