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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凤鸣宫阙-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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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意低声解释:“奴才留在京里,还别有用处。王爷临行之前,曾吩咐奴才,不管发生了何事,绝不可离京。奴才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还请侧妃原谅则个。”
  “京城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你不可?”陶君兰双目灼灼的逼问;“竟是比李邺他的性命还要重要?你是李邺的左膀右臂,此时你若不去,谁去?只留王如一人,可忙得过来?”
  然而即便如此,周意仍是不肯松口,只道:“不行,奴才不能离开京城。而且,侧妃却是低估王爷了,王爷身边又岂止是我们两个人可用?能人异士也是不少的。还请王妃放心就是。”
  陶君兰听了这话,顿时禁不住就是一声冷笑:“京城到底是什么事情,竟是这般重要?”
  周意闻言,张了张口,却又硬生生闭上,半晌才道:“奴才要将京中动向一一收集,然后让人带给王爷知晓。”
  可陶君兰却不相信,咄咄逼问:“是吗?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信只有你一人能办。你也说了,王爷身边能人异士不少。想来,能办这事儿的也不少吧?”
  周意额上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却是不肯再开口了。倏地周意冲着陶君兰跪下了,直直道:“不管侧妃怎么说,奴才都不能违背了王爷的吩咐。”
  陶君兰定定的看了周意一番,最终挥了挥手,有些疲乏的将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软垫上:“罢了,我也不勉强你。既你不能离京,但是这可靠的人你却是要安排一个,这事儿反正还是交在了你手上。”
  周意闻言,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奴才定不负侧妃信任。”
  周意出去后,陶君兰却是看向了丁嬷嬷,突兀道:“嬷嬷觉得呢?”
  “怕是另有隐情,不过说不准到底是为了什么。”丁嬷嬷压低声音言道。兴许是真为了公事,可瞧着周意那样……所以她才会说说不准。
  陶君兰也是这个意思。可她的直觉却是告诉她,周意之所以支支吾吾不肯说明,不是因为要办的事情有多隐秘,而是怕这事儿是李邺交代的不许他告诉她。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她……大约,是怕她心里有负担;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只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猜测只怕就是真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轻易放过周意,不再追问。毕竟这事儿真确认了,她倒是反而真的觉得尴尬了。总之,若是真的,她领了李邺这份情就是了。
  不多时陶君兰的心思平复下来,她复又睁开眼睛,低声吩咐丁嬷嬷:“派人好好盯着沉香院的动静,尤其是緑翡。”
  丁嬷嬷低声应了,见陶君兰疲惫,便是心疼道:“侧妃躺一会儿吧,今儿也劳累一日了。回头吃晚饭的时候,我叫您。”
  “嗯,晚上我想吃点酸辣的,你让青姑姑给我吧?”陶君兰忽然觉得莫名想吃酸的,一想起来更是禁不住口舌生津,大有除了这个味道别的都不想吃的架势。
  丁嬷嬷倒是不见怪,反而笑呵呵一脸欢喜的应了:“好好好。”酸儿辣女,想吃酸当然是好事。至于辣么……就直接忽略好了。
  陶君兰一觉眯完,却是已经足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刚醒来有些口渴,不过还不等她吩咐,红螺就已经捧了茶上来服侍了。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水之后,她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当下眯着眼睛问:“怎么也不叫我?”
  “今儿没午睡,多睡一会儿也无妨。”红螺笑着答道,一面答一面利落的服侍陶君兰穿衣裳起来。“侧妃想必饿了,我这就去让厨房送饭菜过来。”
  青姑姑做的是一盆酸辣春笋鸡皮汤,里头有火腿,还有冬季里难得一件的绿色菜叶。盛了一碗喝下,陶君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一股暖流冲刷而过,整个人都是说不出的舒坦。喝过了汤,陶君兰才瞧见另外一盘辣椒炒肉片,顿时惊奇了:“这天儿怎么还有这个辣椒?”
  红螺顿时笑起来:“可不是稀罕?我也觉得奇怪,特地问了一声。原来是暖棚里弄出来的。是宫里送来的。听说是用透明的娟纱弄了好几层做的屋顶,用竹杆子弄成简易不透风的房子,日夜让人在里头生着火炕,好不容易才能弄出来。”
  陶君兰一听,顿时啧啧叹了两声;“那可真是不容易,只怕一颗辣椒都能顶的上一个同等大小重量的银子了。不过,这法子如此繁琐,也难为有人想得出来。”
  “这天底下的人为了银子,哪有想不出来的?”红螺闷笑一声;“侧妃也说了,这辣椒这样金贵,能赚多少银子?自然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陶君兰想想也是,不过随后还是道:“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弄出来的,能赚这个钱,也是人家有本事。”
  红螺附和一声;“那倒是。”顿了顿又替陶君兰布了一筷子的青菜:“侧妃有些上火,多吃点绿菜。”
  其实这一顿饭,统共也就三个菜一个汤,分量也都不算多。若是陶君兰胃口好,倒是不会剩下多少,也算不得浪费。这样的配置,其实也算是寒酸了。毕竟一般富贵人家,那顿饭不是七八个菜?更有讲究的,十多个那也是有的。不过陶君兰这些菜,贵不在数量,而在内容上。除了一个青菜是寻常些的,一个辣椒,一个鲜蘑菇烧小鸡,那还有一个嫩笋鸡皮汤,哪个不是金贵的?蘑菇和笋都是南边快马运过来的,都是贡品。辣椒更是稀罕。就是权贵人家,也不定能吃上呢。甚至后妃里头,要是不受宠的,看叶别想看见。
  之所以能吃上这些,其实还是李邺的份例里拨出来的;。李邺虽然人不在京里,可该有的东西一样会送来。李邺早就说过,送来之后的东西,先让沉香院悄悄的挑过一遍了,再送去主院那边。虽然只能悄悄的,可也是占尽了好处不是?再说了,这样隐蔽也是为了给主院那边脸面。
  可以说,陶君兰就是李邺的心尖尖也不为过。
  吃罢了饭,红螺这才又跟陶君兰说了一件事儿:“舅爷那边的信,今儿傍晚送到了。那时候侧妃刚睡下,就没敢惊动侧妃。”
  陶君兰又惊又喜:“果真?那快去拿给我瞧瞧。”自从李邺帮她安顿了陶静平之后,几乎每个月她都能收到一封信,当然她也能回信。这个举动,便是让她多李邺又悄然的多了几分感激和感动。若不是真心替她想着,李邺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情?
  陶静平的信也不算长,除过开头的问候之后,便是讲述了自己的状况,平安与否,或是气候如何,又或是几件趣事儿。末了之后,再嘱咐几句,便是完了。
  看过信之后,陶君兰自然也顺带提起笔回了信。只是装信的时候,忽然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她这次倒是可以给李邺带一封信去。倒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只嘱咐他几句也是好的。
  这样一想,陶君兰顿时按捺不住,提笔来就写。越写越是觉得想说的话也不知道有多少,足足写了两篇了,却还没能写完。
  最后待到写完,落下最后一句思念后,陶君兰才知道自己写了足足有三页之多。要知道,这全都是蝇头小楷,这三篇下来,少说也有几百字了。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她又将信读了一遍,末了倒是不觉得自己啰嗦,反倒是遗憾信纸太少,许多话都不能写上去。
  第二日,陶君兰便是将两封信都给了周意。周意掂量了一下给李邺的那封信,背过身的时候忍不住带上了一丝笑:王爷瞧见了,也不知道多欢喜。
  当天,周意又推荐了一人上来,陶君兰也没见,只借着周意的口嘱咐了几句后,便是让那人带着人和东西都出发了。
  第三日,知道所有人都出发后,陶君兰的心也就放下了许多——这么多人去了,总也能派上用场的。至少,李邺的安全是无忧了。
  而也正是第三日,丁嬷嬷悄悄回了陶君兰:“緑翡有动静了。今儿早上一大早,就偷偷的和一个扫地婆子咬耳朵。那婆子不在府里当差,每日扫了院子后,便是要出府去的。”
  “也就是说,能将消息带出去。”陶君兰饮一口花茶,如此言道。
  丁嬷嬷默认了。
  “那知道说了些什么?”陶君兰又问。
  丁嬷嬷道:“怕被发现,没敢靠近。不过,说了不少。”
  “那婆子的身世清白与否?”陶君兰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不过很快又缓和了。緑翡果然是安插进来的眼线,如今,也终于开始往外递消息了。而且,还有同伙。看来,皇后的手笔不小啊。幸而平日她和李邺都算小心,不然有再多的秘密,只怕也瞒不住皇后吧?不过,她等了这么久,虽然暂时不能一网打尽这些眼线,可是却能看看到底都有些什么人。;
  第一卷 第184章 阻拦

  即便是每天担心得不行,可是依旧没有什么李邺的消息传回来。反而李钰的满月宴倒是一天天的逼近了。因决定了要大办,所以自然是不能马虎了,几乎提前五日就开始准备了。帖子更是一早就送了出去。
  因刘氏不管事儿,所以古玉芝最近汇报的人也变成了陶君兰。没办法,谁叫陶君兰是侧妃?除了李邺和刘氏这个正妃之外,府里最能做主的也就是她了。所以,即便是不想操心,她也不得不操心起来。毕竟,这满月燕若办得不好,丢人的李邺,是端王府。
  满月宴事情琐碎,再加上古玉芝又是个谨慎性子,事无巨细都要禀告一番,所以陶君兰最后竟是疲乏不堪了。
  这日,古玉芝和陶君兰商量完了事情后,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听说小公子这两日病了,那到时候还抱不抱出来给大家瞧瞧?”
  “洗三的时候,总是要抱出来的。”陶君兰皱了皱眉:“毕竟是满月宴,若真连面都不露一下,也有点说不过去。”她心里压根就没觉得李钰那孩子的病情会有多严重——还是只当那是体虚带来的弱症罢了。
  不过转头一想刘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又是改了口风:“不过到时候看情况,王妃若觉得不可,那也就算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必须的。倒是男客那边,到时候谁来接待?虽然只是吃酒看戏,可总也要有人活跃气氛。”虽然李邺就算自己在,也没法做到这一点,可他在和他不在的感觉,那是不一样的。
  一提起这个事儿,古玉芝也满面为难:“我也愁这个事儿呢。女眷这边咱们两人也能接待了,可男宾……”
  “请王妃的兄弟来帮衬一把吧。也是小公子的舅舅,怎么也说得过去。另外,不还有王爷的门客吗?”陶君兰沉吟片刻后,便是如此言道。“到时候也差不多了。至少能凑合过去。”
  古玉芝思量一番,微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横竖谁也知道李邺不在府上,也不至于挑这个毛病。
  “倒是宫里到时候可能派人过来,得早早做好准备。”陶君兰想了想,又出声如此嘱咐一句。
  古玉芝应了,末了不好意思的一笑:“若不是侧妃,我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必然是两眼一抹黑的抓瞎。到时候白惹人笑话。侧妃不愧是侧妃,和我等愚笨的果然不同。”
  这话便是有明显奉承意思了,虽然心里明白,可面上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你这样说,我倒是臊得慌了。”
  又絮絮叨叨的商量了一会儿,古玉芝见陶君兰精神不足了,便是识趣的告退了。
  待到古玉芝出去后,丁嬷嬷便是出言笑了一声:“一看就知道古姨娘是个精明的。万事不想担责任。偏又想揽事儿。”
  “若不帮着揽事儿,她在府里岂不是和桃枝红蕖一样了?”陶君兰摇摇头,有几分宽容道:“无妨,只要不是喜欢生事的;。她不想担责任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的身份在那儿摆在,也担当不起什么责任。”
  陶君兰这般说,丁嬷嬷也就不言了。
  夜里刚服侍了陶君兰睡下,青枣也麻利的在对面的小榻上铺好了自己的铺盖,熄灯后钻了进去。
  陶君兰白日里累了一天了,这会子一沾了床就直接迷糊过去了。青枣留心听着陶君兰的呼吸声,确定陶君兰睡熟了,她这才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白日里热闹的端王府,此时夜阑人静之后,显得寂静又清冷。安静得四处簌簌落雪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青枣睡过去之前心道:明儿估计四处又要扫雪了。今年怎么就这样冷呢?
  第二天一大早古玉芝就过来了,也顾不得陶君兰还在梳洗,便是直接要见陶君兰。
  陶君兰还没见过古玉芝这样急切的样子,当下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也就让人将古玉芝让进来了。古玉芝进来的时候,陶君兰便是立刻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神色:焦灼,不安,还有深深的恐惧。
  “怎么了这是?这么早过来,想必没吃早饭?青枣,让多上一份,古姨娘在我这里用饭。”陶君兰也没立刻追问,反而笑着先如此吩咐了一句。
  古玉芝却是摇摇头:“早饭吃不吃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昨儿夜里出了一件大事。想着侧妃累了一日,身子也不方便,我也没敢打扰,这才一早过来。”
  “出了什么大事了?”陶君兰猜了一回:“难道是昨夜雪太大,屋顶压塌了?”
  古玉芝忙摇头否认了:“这怎么可能。不过我说的事儿,比屋子被压塌了还要严重。”
  “到底是什么事儿?你也别卖关子了。”陶君兰坐直了身子,神色也渐渐肃穆起来。
  古玉芝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后才道:“昨儿小公子病重,子时都过了,临时开了们去请的太医。当时我得了消息也过去了,虽然没让我去看小公子,可是我瞧着太医那神色,怕是情形不大好。”
  陶君兰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皱了眉头:“不可能吧?虽然有些体弱,可不一直都好好的?还一直吃药调养着呢。”
  古玉芝神色紧张;“我原本也这么认为,可昨儿我是真怕了!不仅太医神色不好,一屋子的人,并了王妃也都是脸色难看!本就有弱症,再这么一病,会不会……““别胡思乱想!”陶君兰拔高了声音,几乎是严厉的将古玉芝的话给打断了,并且狠狠的瞪了古玉芝一眼:“那是王爷的嫡长子,洪福齐天,怎会有事儿?不过是小病罢了,不会有事情的!你别再胡乱猜了!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可别怪我要发脾气了!”而且,这话传进了刘氏耳朵里,还不得认为古玉芝这是在诅咒呢?那还得了?
  古玉芝被陶君兰这么一瞪,倒是回过神来了,当下拍了拍脑袋:“瞧我,实在是糊涂了。对对对,小公子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儿?”说罢自己还忙呸了一声:“好的灵坏的不灵;!”
  陶君兰顿时被古玉芝这幅紧张的样子又给逗笑了。“好了,在我这儿安心用了饭,我们一起去看看王妃。完了以后你就回去睡一会儿,事情还多着呢,你可不能撂挑子。”
  古玉芝笑着应了,可是面上的担忧焦虑虽然隐住了,却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暂时压下罢了。她并未觉得真个儿放心了。
  陶君兰何尝不是?嘴里虽然说得笃定,可是心里到底还是因为古玉芝这番话而敲起了小鼓。只不过她没表现出来,死死压住了罢了。若是此时她都跟古玉芝似的了,那岂不是人心都要乱了?
  要知道,那可是李邺的嫡长子。若真有个什么,只怕谁也不会好受。
  平心而论,指着天地良心,陶君兰真心是不希望这个孩子有任何的闪失。否则的话,等到李邺回来,也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难过?
  所以这顿早饭,陶君兰和古玉芝其实都没吃出滋味,不过出于种种心思和目的,二人面上却都又偏偏一副平和从容的姿态。
  吃过了早饭后,也不必等到古玉芝催促,陶君兰自然就忙让人取了披风过来,一路和古玉芝往主院去了。
  主院里的人面上,此时都带着一股难言的憔悴,一看就知道是熬了夜的缘故。
  等进了屋子,陶君兰就愕然的看见了两个神婆在那儿也不知捣鼓什么,屋子里也不知烧过什么,满屋子都是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要说难闻也不至于,可说不影响,也不是。反正那味道闻了之后,让人满心满眼都是不舒服的。
  陶君兰忍不住用帕子掩住了鼻,侧头问刘氏的丫头:“王妃呢?”
  “王妃在里屋躺着呢。”小丫头估计也觉得不好闻,大气都不敢吸一口,一脸的隐忍和避让。
  陶君兰便是加快了脚步就往里屋走——再闻一会儿,她就要吐了。
  不过陶君兰却是没能进里屋,便是被一个神婆给拦住了。那神婆极瘦,看上去颇为阴沉森冷:“不知这位夫人怀孕几月了?”
  陶君兰自是不会回答,不过一旁的紫月却是紧张问道:“怎么了?侧妃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了。是不是有什么避讳?大师?”
  “是有避讳,还是别进去得好。”神婆看了一眼陶君兰,说了这么一句话。
  陶君兰顿时气笑了。冷冷看了那神婆一眼:“我倒是要问问,怎么进去不得了?”
  “怀孕之人血气旺盛,气运也旺,可现在王妃刚生产,气血两亏,小公子体弱,更是没有气运。你进了屋后,瑞气都被你吸走,那小公子和王妃就危险了。”神婆倒是还真的给出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理由来。
  陶君兰气得不轻,本想斥责,可一看紫玉那副神色,倒是又将话都咽下去了。直接转身往外走,只对古玉芝道:‘你带着我的侍女进去请个安罢,我就不进去了。“说完这番话,陶君兰果真直接出了屋子,站在了廊下。;
  第一卷 第185章 告密

  但凡今日是道士或是僧人在这儿做法事也就罢了,可偏偏这是么两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神婆。陶君兰着实没办法不觉得这是在胡闹。而之所以退让,倒并不是她觉得对方说得有理,而是因为对方都这么说了,她还执意闯进去,那难免让人多想。尤其是刘氏——若是再出了点什么不那么痛快的事儿,岂不是更是要背黑锅了?
  所以,最终陶君兰还是决定暂避锋芒——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毕竟是刘氏的事儿,和她也压根没多大的关系。她真管了,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适。
  屋里的味道时不时的飘出来一些,碧蕉忙拉着陶君兰又避了一避开——谁知道烧的是什么?万一这味道也是有害的呢?陶君兰现在怀着身孕,可不敢马虎。
  陶君兰掩住鼻子,倒是完全不想再多逗留下去了。
  好在不多时古玉芝也就带着红螺出来了,陶君兰便是忙往外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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