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帝尊-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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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千年了,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北楚这般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窒息啊!”一座山巅之上,看着苍茫北楚,天宗老祖唏嘘了一声。
“几百万修士,被一人杀的铩羽而归,谁还敢出来。”钟江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今夜若调集天庭大军杀过来,是不是能将北楚诸强直接横扫了。”诸葛老头儿捏了捏胡子。
“他们虽败,但底蕴犹存。”刀皇沉吟道,“整体战力,依旧强过天庭,逼的紧了,必定适得其反,发了疯的人,最是可怕。”
“况且,经由此战之后,北楚各方,都在防御状态,我们要打就是攻坚战,谈何容易啊!”
“怕什么,咱们有叶辰,不行就再杀一次。”牛十三咋咋忽忽的。
“再杀一次?”他的一句话,让众人心头一颤,想起那震颤的血色画面,饶是他们的定力,都不由得倒抽冷气了。
他们是从头看到尾,几百万修士围攻,一次又一次淹没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杀出来,整整三天三夜,几百万的修士,硬生生的被他杀的铩羽而归。
“搞,再搞一次。”诸葛老头儿摩拳擦掌的很是亢奋。
“直接横扫北楚。”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太虚古龙话语悠悠,“他已不在那个状态,便也没有那个资本再将北楚诸强杀的铩羽而归。”
闻言,众人眉头微微一皱,纷纷看向身后。
那里,叶辰躺在楚萱儿怀里,在昏睡状态,而且睡得很沉。
依稀可见,浑身伤痕愈合的速度慢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那流淌着的鲜血,已经从黑色回归到了金色,威压也不似之前那般强横。
“那是血继限界。”太虚古龙话语悠悠。
“血继限界?”
“所谓血继限界,便是血脉极近升华后的至高境界。”太虚古龙解释道,“既是至高境界,便不是什么人都能达到,可一旦开了血继限界状态,必定惊天地泣鬼神,这一点,在场各位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难怪。”众人纷纷唏嘘一声。
“不过这也没啥啊!”牛十三抹了抹了下巴,“等他苏醒过来,再开血继限界,完全可以干一票更大的。”
“血继限界玄之又玄,能开第一次,不一定就能开第二次,这要看机缘。”太虚古龙淡淡开口,“这一次,是诸多因素促使,才让其阴差阳错开了血继限界,但这样的机缘不是每次都有。”
“如此,那还真是遗憾。”
“看来一统大楚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说,咱要不换个地方聊?”诸葛老头儿干咳了一声,瞟了一眼楚萱儿和她怀里的叶辰,又瞟了一眼刀皇和太虚古龙他们。
“那就换个地方?”
“那就换个地方。”太虚古龙干咳一声,转身消失不见,刀皇等人也纷纷消失不见。
山巅之上,也只剩楚萱儿、叶辰还有楚灵儿。
见众人离开,楚灵儿轻咬了一下贝齿,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轻轻退下了山巅,三年又三年,叶辰醒来恐怕最想见到的人,或许就是楚萱儿了。
夜空幽寂,天地再次陷入了平静。
微风不断,掺杂着血腥之气,不断撩动着楚萱儿的白发。
此一幕,在星空之下、山峰之巅,定格在了那里,他们如冰雕,永不风化。
“楚萱,你的头发都白了啊!”不知何时,她怀里才响起了叶辰沙哑的声音,他虽然在说话,却是未曾睁开双眼,似是太疲惫了。
“你还不是一样,头发都白了。”楚萱儿笑中带泪,依旧抱着叶辰。
再重逢,相见时痛哭流涕的画面并未发生,两人的对话,出奇的平静。
然,看似平静的一句对白,却是蕴含了话不尽的沧桑,寻到了天涯海角,踏遍了凡世红尘,三年又三年,岁月蹉跎,恍若隔世啊!
寂静的夜,无人打扰。
山峰之巅,两人的背影,也只有微风相随。
叶辰似是太累了,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第四日夜晚,天地间飘满了白雪,修士界竟然下雪了,让天之下的修士,都怔怔的看向了天空。
山峰之巅,叶辰醒了,静静坐在那里,她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她的肩膀上,静静看着满天飞雪,那每一朵雪花,都似乎载着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人世间的事,还真是奇怪,曾经明明距离那么近,却让他们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还好,这一次,他们并未错过。
很尴尬有没有!
山下,仨贱人揣着手蹲在那里,各个顶着一双黑眼圈儿,眼巴巴的看着山巅,整整等了三天,愣是没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桥段儿。
“三年又三年,这俩人平静的也忒不正常了。”天玄门大殿,伏崖也揣着手蹲在幻天水幕前,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叶辰和楚萱儿,好似也在等待着某种经典桥段。
“那你想让他们怎样。”东凰太心瞥了一眼伏崖,依旧悠闲的翻看着古书。
“不脱衣服我忍了,没接吻我也忍了,但有些问题该问还得问吧!”
“你想让他问什么。”
“该问的问题可就多了去了,譬如说她为嘛去大楚禁地、譬如说她。。。。。。”
“叶辰不问,并不代表他不想问。”东凰直接打断了伏崖的话语,“只是他还未曾想到如何去问,或者说,他不敢轻易揭开楚萱身上的秘密,况且,他问了也白问,楚萱根本就没有那些记忆。”
“没有那些记忆。”伏崖一愣,“啥意思。”
“你以为,昔年楚萱当真不知南楚发生的事?她当真不知叶辰还活着?不,她都知道,并非她不想回去,而是她回不去,或者可以说,诛仙剑不让她回去。”
“明白了。”伏崖恍然大悟,“诛仙剑不仅控制了她,而且八成还抹掉了她些许记忆。”
“不是八成,而是绝对。”东凰太心放下了古书,静静的看着水幕中的楚萱儿,“有一种潜意识叫做守护,没有人会知道,为了守护叶辰,她与诛仙剑斗的有多艰难,正因为她潜意识的牵制,才有了如今的叶辰。”
“圣主,我不懂,为何诛仙剑一定要灭叶辰。”伏崖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我也不懂。”东凰太心轻轻摇了摇头,“这片土地,藏着太多连我都无法堪破秘密,神玄烽、红尘、若曦、叶辰、诛仙剑、楚萱儿,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第947章 一段红尘()
清晨,大雪还在飘飞,给苍茫天地,蒙上了一层圣洁的白衣。
山峰之巅,叶辰和楚萱儿起身了,走上了辽阔大地,皆是白衣白发白披风,就如那白雪一般。
不知何时,两人现身在北楚一座古城。
刚刚踏入,喧闹的大街,瞬间变得宁静无比,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端着的茶杯停在了嘴边、张着的嘴巴忘记了闭合、抬起的脚步定在了半空中。
两人白发飘摇,轻轻走过,皆是默然,并未因古城的宁静而有半点驻足。
直到他们离去很久,古城都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天地还是那么静,两人的到来与离去,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我没看错吧!”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张了张嘴,“叶。。。叶辰还在北楚?”
“八。。。八成是。”
“这般明目张胆,就。。。就不怕再次遭到围杀?”
“还是说,他要再杀一次。”
此话声音虽小,如若惊天霹雳一般,让古城所有人身躯都为之一颤。
再杀一次?
所有人身子都在哆嗦,纵然过去几日,但那血色的画面,依旧死死刻在他们骨头里。
盖世的魔神,一人之力,杀的几百万修士铩羽而归,北楚大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到今日,那虚缈的天空,都还飘着浓浓血雾。
叶辰和楚萱再次上路,并非有丝毫驻足,轻轻而来,轻轻而去,就如那纷飞的白雪,留给世间的,只有那一抹淡淡的白影。
然,他们的出现,却让北楚变得人心惶惶。
每到一座古城,都会是一片沉寂,继而便是如海潮般沸腾之声。
“叶。。。叶辰又来了?”北楚各大世家,听闻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快。。。快快,加固护山结界,所有人不得出家族。”很快,这样的声音便接连响起,那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让他们不敢再去想。
“还等什么。”嗜血殿大殿,噬魂王瞥了一眼嗜血阎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几百万修士都被杀的铩羽而归,再次出兵,结局依旧一样。”嗜血阎罗眼眸血红。
“几百万不行,那就一千万,一千万不行,那便两千万。”噬魂王冷冷一声,“此人必须死,不然血灵世家便是我等前车之鉴。”
“一千万、两千万,真是好大的魄力。”嗜血阎罗冷笑一声,满眼血丝的看着噬魂王,“纵然北楚有这么多修士,他们肯听我的号令吗?”
“说到底,你是怕了。”噬魂王声音变得阴森无比。
“你还不是一样。”嗜血阎罗冷冷一声,“与其在我这费口舌,你倒不如去一趟魔域和幽冥地府,要诛叶辰,唯有请动诸王战力。”
“你把皇者后裔当摆设吗?”噬魂王脸色更为阴森,眸中还有幽光闪烁。
“那你还跟我废什么话。”嗜血阎罗面目顿然变得凶狞,“没有诸王大军坐镇,我们拿什么去灭叶辰,还要再被杀的血流成河?”
“你。。。。。。”
苍茫天地间,叶辰和楚萱依旧缓缓前行,如一对夫妻,在浪漫的旅行。
北楚各方都在观望,却都没有丝毫动作,连嗜血殿都龟缩不出,惹得北楚之人唏嘘不已。
这便是王的魄力!
这便是王的威势!
纵然这不是天庭的地盘,但人家来了,而且并未有丝毫的遮掩,如此这般,北楚各大势力,竟然都被吓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天庭圣主,威震天下。
怕了,他们的确怕了,被杀的是闻风丧胆。
所有人瞩目之下,那两道白衣背影,走出了修士界,踏上了凡人界。
南召皇宫,一个迟暮的老人,正用衣袖擦拭着一座墓碑上的积雪,颤颤巍巍的,老眸浑浊不堪,雪中的背影,也是那般佝偻。
这人,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南召国君柳青泉吗?
如今,他已是白发苍苍,哪里还有国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将要入土为安的老人。
爷爷,娘亲去哪了!
一旁,小若曦奶声奶气,很是乖巧,也在用小手不断扒开那积下白雪,她还是那般纯真烂漫,懵懂无知,丝毫不知凡尘伤痛。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柳青泉将小丫头搂在了怀里,浑浊的老眸遥看着远方,声音沙哑而沧桑。
世间伤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纵然他是皇帝又如何,在修士眼中,依旧是蝼蚁,守着可怜的黎民,守着可怜的坟墓。
微风拂来,带着片片飞雪,叶辰缓缓现身。
大哥哥!
小丫头扬起了粉嘟嘟的小脸儿,大眼扑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叶辰。
叶辰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便看向了柳如烟的坟墓。
大雪纷飞中,他如一座冰雕,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雪花飘满身体。
我叫柳如烟!
蓦然间,他耳畔又响起这句话,他双眼模糊,好似依稀还能看到那道为她抚琴的倩影,如今她在里面,他在外面,中间隔了滚滚红尘。
我会记得!
他轻轻抚摸着墓碑,脑海中萦绕的是柳如烟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双总不愿闭合的双眼,带着柔情和伤痛,话别了红尘。
他笑的沧桑,凡尘的女子,凡世的情缘,毁了她,却是成就了他。
“上仙,带上她吧!”柳青泉颤巍巍而来,手里还托着一把素琴。
“对不起。”叶辰接过了素琴,却是声音沙哑。
“三年前你救她一次,三年后她还你一命,这或许便是仙人口中的因果。”柳青泉再次转身,用衣袖擦拭着墓碑上好像永也擦不完的白雪。
“是我欠她的。”堂堂天庭圣主,竟然拱手俯身,对着一介凡人行了一宗大礼。
雪花飘摇,他背上了素琴,默默的转身,手中还牵着一只小手,那粉嘟嘟的小脸,时而还会回头看一眼白发苍苍的柳青泉。
柳青泉未曾转身,浑浊老眸却是泪光闪烁。
三年前,他是一个小家族的家主,阴差阳错做了一国之君。
三年时光,就如一场幻梦,相同的是,他终究还是失去了他的女儿。
宫外,楚萱儿也如一座冰雕伫立在那里,任由大雪飘飞。
这个国度,她是第二次来了,遇见一凡人女子,传授了她九幽仙曲,却是留下了一段哀伤的姻缘。
叶辰出来了,背着素琴,牵着若曦。
蓦然间,她娇躯颤动了一下,看着那纯真烂漫的小丫头,她那似水的美眸,闪过了一丝迷茫。
他们的旅途,多了一道小小身影。
苍茫的大地上,留下了三串脚印,依如那日柳如烟、叶辰和小若曦一般,夕阳西下,他们的背影很是温馨,就像是一家三口。
第948章 准天之门()
雪依旧在下,与桃花共舞。
云若谷中,三人驻足了,这或许是一个驿站,可以在累时容他们歇歇脚。
哇!
小丫头跑开了,迈着蹒跚的小脚步,追逐着飘漫的雪花和桃花,像是一个小精灵,时而还会传来奶声奶气的咯咯笑声,纯真烂漫,无忧无虑。
“你来过这里。”看了一眼满地乱跑的小若曦,楚萱儿侧首看向了叶辰。
“你去过的地方,我都去过。”叶辰温情一笑。
“你回南楚时,我便在这里。”楚萱儿挽住了他的手臂,脸颊歪到在了他的肩膀上。
“难怪你不知南楚之事。”叶辰一笑,心中的一个疑惑,也算是解开了。
“我天真的以为你会转世成凡人。”楚萱儿慵懒的依偎在叶辰怀里,还在轻喃,“所以我便在这里等,等了三年春去秋来,等了三年花谢花开,等到你来了,我却走了,这人世间的事,还真是奇妙,曾经我们明明距离那么近,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不过上苍还是仁慈的,这一次,我们并没有错过。”
“上苍若仁慈,这世间又哪来那么多黎苦。”叶辰笑中带着冷漠,是对天,而非对楚萱。
“叶辰,求你不要跟天作对,我只想天下平定,做一个平凡的人。”楚萱儿从叶辰怀里坐了起来,美眸似水的看着面前这个青年,似是知道柳如烟的死,让他恨这苍天,他看似平静,但骨子里却在咆哮。
她的娇躯在颤抖,作为女子,她怕了,她怕这来之不易的重逢,会再次变成永别。
“傻姑娘,说什么傻话。”叶辰笑的温情,轻轻抹掉了她眼角将滑落的泪光。
“我想回家。”她再次依偎在叶辰的怀里。
“明日便走。”叶辰笑了笑,“这里风花雪叶,难得平静,我们也偷一次懒,或者,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三年,譬如大楚禁地。”
“你说什么,我没去过大楚禁地。”楚萱儿呢喃一声,再次抱紧了一分。
“那便我来说,可这故事很长。”
“我愿意听。”
“我去过荒漠,那里只有黄沙,是一片死亡之地,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有的只是肆虐的。。。。。。”叶辰开口了,明明是一个凶险的往事,出自他口,却把所有一切,都说的那么平平淡淡。
雪花还在飘飞,桃花依旧在散漫。
不知何时,叶辰的话语声才消散。
楚萱睡着了,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逸,轻轻拨开那散落的白发,那张脸颊之上,也如他的一般,布满了沧桑和疲惫。
叶辰将其抱到了竹床上,却是如冰雕一般驻足在床头,看着那睡得安稳的女子,他话语声喃喃,“我还是你的叶辰,你可还是我的楚萱。”
她未曾去过大楚禁地!
一句简单的对白,让睿智的他迷茫了,从她的眼神中,他未曾看到谎言,可到底是谁在撒谎。
默然间,他退出了竹屋。
花林间,若曦小丫头趴在树下睡着了,身上飘满了雪花。
叶辰一笑,弹指祭出了一缕光华,将其全身包裹,她是凡人,也免得被冻伤。
自小丫头那里收回目光,他盘膝坐在了云团上,而后微微闭上了双眼。
默然间,他意念触动,在缥缈中不断找寻一种力量,那力量不用说便是太虚古龙和东凰太心口中的血继限界。
一直以来,他都在找寻那种力量,那是一种近乎不死不伤的状态,让他以一人之力,杀的几百万修士铩羽而归,也正是那股力量,让他敢与天斗。
只是,他不止一次的尝试,也不是一次的失败。
他不知那种力量是什么,只知道它甚是神秘而强大,身在那种状态,他自感就是无敌的,纵然是皇者在世,他也不会落下风。
时间随着大雪纷飞,匆匆流逝。
夜幕降临了,他尝试了上百次,但依旧未曾寻到那股力量,好似它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嗡!
不知何时,他那飘满白雪的圣躯,不由得颤动了一下,身上白雪尽被震散。
他没有寻到那股力量,但他却是遁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一般,准天境的修为,在此一瞬间有了些许激动。
进阶天境的契机?
叶辰心中喃语,心境保持前所未有的空冥境,仔细的捕捉那一丝机缘。
冥冥中,他似是看到了一闪大门,缥缈而宏伟,看似在眼前,但当他伸手去触摸,那山门却是又如梦一般遥远,可望而不可即。
冲过那道门,便是天境!
他心中有着这样一种猜测,因为他从门的另一边,嗅到了一股让他战栗的威压,那威压他从天境法器的身上感受到过,乃是专属天境的气息。
跨过那道门!
他心中在咆哮,正是那道门,阻隔了悠悠岁月中多少盖世的人杰。
然,那道门还是那把缥缈,距离只有一步,但于他而言,却是恍若天堑一般难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