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帝尊-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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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防御,无人躲避,有的只是进攻再进攻,疯狂的挥动着帝剑,不知疲倦。
至尊与至尊间的争战,血腥到了极点。
谁会想到,一尊大帝与一尊大成圣体,竟战的如此惨烈,要把对方诛杀才算完。
圣骨与帝血交织,帝骨与圣血纵横,血与骨战,骨与血争,它们皆不甘落败。
又是一击碰撞,轩辕剑被震翻了出去。
它好似比叶辰还累,散尽了所有帝光,斜插在了星空,极道帝威也敛化到极点。
“死吧!”天魔帝笑的狰狞,双手握剑,暴虐嗜血,一剑劈在了叶辰肩膀上。
“还你一拳。”叶辰嘶吼,一拳轰碎了天魔帝的胸骨,帝骨如圣骨,染血崩飞。
帝的一剑,圣体的一拳,都遭了重创。
叶辰身形踉跄,狂吐鲜血,差点倒下。
天魔帝也蹬蹬的后退,手中极道帝剑,也随之脱落,沾染帝血,插在了星空。
二人皆眸光暗淡,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疲惫的直欲倒下,要一睡千万年。
“杀。”天魔帝咆哮,拖着血淋帝躯,扑向叶辰,披头散发,就如一尊恶魔。
“战。”叶辰嘶吼,一瘸一拐,刚烈的圣体,坚韧不屈,挥动了血色的拳头。
两大至尊最后的征伐,映着末日之光。
大帝一拳打的圣体踉跄,圣体一拳砸的大帝趔趄,每一拳都好似用尽所有力气。
终究,大帝倒下了,再无站起的心力。
叶辰摇摇晃晃而来,踏出了一条血路。
时隔三百年岁月,他又一次骑到了天魔帝身上,挥动了血色拳头,砸了下去。
“这一拳,为天庭,三百年岁月蹉跎。”
“这一拳,为大楚,祭奠枉死英魂。”
“这一拳,为诸天,还我大好河山。”
叶辰一拳又一拳,拳拳见血,打的天魔帝头颅崩裂,也打的帝躯血骨横飞。
每一拳落下,皆有一声嘶吼,悲怆而哀凉,道不尽的沧桑,亦说不完的殇痛。
便是天魔入侵,打破了他美好的梦。
便是天魔入侵,让他记忆只剩血与泪。
太多人葬生,太多人埋骨他乡,那一片大好山河,被他们,摧残的满目疮痍。
这是仇,也是恨,大仇要报,怒恨要消,造了滔天血劫,苍生便要讨一个公道。
“啊。。。。。”天魔帝咆哮,一双帝眸充血,每每欲起身,皆被叶辰一拳打回去。
帝的双眸,那是一种什么神色,狰狞、暴虐、嗜血、愤怒、不甘,还有恐惧。
他败了,至高无上的帝,注定又败了。
当年,他一败涂地,被一尊圣体屠戮。
今朝,他败的更惨,屠他的还是同一人。
三百年因因果果,他还是难逃宿命,大帝的归宿,依旧是星河彼岸的黄泉。
在这一瞬,所谓的大帝,所谓的万域至尊,成了这世间。。。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啊。。。。。。”一尊大帝的心灵,奔溃了。
“这一拳,为苍生,血债需用血来偿。”
叶辰嘶吼,再次举起拳头,一拳灌输了无尽的伤与痛,生生打爆了天魔帝。
因果轮回,延续三百多年的宿命之战,圣体又赢了,逆天屠了帝,讨还了血债。
血与泪纵横,迷蒙了他的眸,悲愤凄凉。
帝血,溅满了星空,依如当年,溅满大楚,祭奠死去英魂,告慰亡者在天之灵。
天魔帝死,他身负魔灵咒印随之消散。
那还在厮杀的天魔兵将,无论是大楚、玄荒,亦或星海、万域,皆一尊尊的化作了飞灰,成片成片荡成了历史尘埃。
他们,致死都在咆哮,带着不甘与愤怒,帝死了,三百年一轮回,他们又败了。
“赢了,我们赢了。”大楚修士激动的落泪,皆泣不成声,发自灵魂的嘶吼。
“赢了,我们赢了。”玄荒修士嘶喝,皆举起了残兵,招摇呐喊,声震天地。
“赢了,我们赢了。”诸天修士咆哮,无论老修小辈,皆身躯巨颤,热泪盈眶。
“他又一次屠了帝,延续了不朽的神话。”
“圣体一脉,终是未让万域苍生失望。”
“我们。。。老了。”大楚九皇、九大神将、东华七子、剑神、魔渊都沧桑一笑。
这已不是他们的时代,却更甚他们的时代,后世人杰,将会引领一个新的传说。
一世屠两帝,他的逆天战绩,前无古人,也必将后无来者,他才是真的神话。
诸天动颤,为他惊呼,也为胜利喜悦。
可这一场仙魔大战,战死了太多英杰。
满星空皆是恸哭声,太多人在寻找亲人。
一片星空,圣猿老祖的铁棒,染满鲜血。
他战死了,单打独斗,战到了猿躯崩裂,身死道消,与那天魔君共赴了黄泉。
一片星空,一把残破的战斧,血淋淋的。
那是夔牛老祖,拉上了地魔君,下了地狱,帝道传承,并未辱没先帝的威名。
一片星空,五片血衣,随星河流沙飘摇。
那是南域五大王族老祖,战到了身死,各自拼掉了一尊魔君,战魂烙在诸天。
一片星空,五尊残破法器,湮灭了神光,
那是远古五族老祖,在星风下成灰,斩了无数天魔,为后世搏了一个乾坤。
太多人身死,太多宗门种族倾覆绝灭。
诸天万域,千疮百孔,尸骨堆积成山,鲜血淌流成河,刀枪剑戟,插满战场。
他们打了大胜仗,却惨烈到人想哭,战争残酷,把宇宙洪荒,洗的血淋淋的。
这一战,注定会被后世记得,席卷了万域,一个个鲜活生命,成了一道道英魂。
末日下,叶辰迈着沉重步伐,艰难前行。
他的背影,孤寂萧瑟,蒙着岁月灰尘。
他的道路,是用血骨铺筑,一步步征途,一步步逆天,把身与道,刻成了永恒。
“三年,我还有三年。”他的声音沙哑,笑的沧桑,对三年的岁月,充满憧憬。
三年,他会娶妻,会生子,会在红尘游戏人间,再不管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前方,七彩仙光乍现,一柄七彩的剑,横空出世,仔细一看,正是那诛仙剑。
传说中的上苍之剑,此刻在寂灭铮鸣,斩出了一道仙河,劈向了虚弱的叶辰。
“诛仙剑。”叶辰眸光冰冷,一步上前,却身形踉跄,一口鲜血随之狂喷而出。
一切,皆在一瞬之间,圣体也反应不及。
他当场中招,横飞了出去,鲜血喷溅,血骨横飞,在幽暗的星空,甚是刺眼。
倒飞中,他的圣躯嗡的一颤,红尘六道分离而出,一左一右,攻向那诛仙剑。
诛仙剑幽笑,冰冷而肆无忌惮,如一道仙芒,撕裂了星穹虚无,瞬时遁入进去。
六道红尘跨越时间长河,还是一左一右,不分先后,皆在同一时间追杀进去。
诛仙剑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为斩叶辰,就如万古前,他偷袭圣体辰战那般。
星空,随着三者先后离去,陷入宁寂。
叶辰坠下了星空,如落花,摇摇曳曳。
此刻,已不在是准帝巅峰,亦不是霸绝天下的大成圣体,只是一介低微的天境。
他的眸,暗淡到无光,他的发,一缕缕雪白,他的生命之火,在极近的湮灭。
他又一次变得苍老,疲惫到要离开人世。
诛仙剑偷袭一击,直接断了他的生路,他所谓的三年,也只是一个美好的奢望。
朦胧中,他似又望见了一个绝世的女子,披着嫁衣,翩翩起舞,对他回眸而笑。
这一次,他看清了,看清了那张容颜。
这一次,他看清了这所谓的三年寿命,是从何而来:她穿着嫁衣,走上了祭坛,躺在了他身边,柔情似水,满目泪光。
“南冥。。。玉漱。”他哭了,满眼浑浊泪。
第1683章 落叶归根()
“叶辰,你会记得我吗?”冥冥之中,似有一道柔情的轻语,在叶辰耳畔响彻。
那是南冥玉漱、玄皇的女儿,在闭眸的最后一瞬,对他说的最后一句情话。
三年,并非是上苍的恩赐,天道无情。
三年,是用一个女子的命,交换来的。
她本佳人,却香消玉殒,把倾世的芳华与命魂,嫁给了一个名为叶辰的人。
他泪流满面,痛的撕心裂肺,就如昔年吞了天寂丹,望见玄女与洛曦一般。
他会明白,玄皇看他的眼神,为何充满慈爱,也会明白,那嫁衣承载的故事。
可笑的是,他直至生死弥留之际才知晓。
因因果果,是血与泪的纠缠,亦是情与爱的牵绊,红尘世间,再不见南冥玉漱。
一切因果,皆随嫣红的嫁衣,烟消云散。
“值得吗?”他笑中带泪,颤巍巍的手伸进了体内,将一缕魂,扯出了体外。
那是他的魂,同样也是南冥玉漱的魂,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掌心,久久不松开。
魂离体,他的眸也失了最后一丝目光,如一片落叶,在星风之中,荡荡漾漾。
星空中,一女子提着仙剑,跌跌撞撞而来,衣袂染血,身后是一连串血色脚印。
那是楚萱,拼了十几尊魔将,九死一生,寻遍了星空,这才寻到这片死亡星域。
“叶辰。”她开口说话了,一步了跨越,扑到在了星空,将叶辰抱入了怀中。
“撑不住了。”叶辰笑的疲惫,眼皮抖动,直欲闭合,要在此睡去,直到永远。
无泪的神女,似水的美眸中,萦绕了水雾,在月光下,凝结成了霜,晶莹通亮。
无情有泪,那道记忆仙光,终是融入了她的神海,前世的记忆,在此一瞬解封。
她叫楚萱,叶辰的师傅,恒岳玉女峰的峰主,爱着她的徒儿,要为他穿上嫁衣。
回来了,随着她的泪,所有记忆都回来了,载着前尘往事,也载着古老的情缘。
“你的泪,可是为我而流。”叶辰笑的疲惫,艰难的抬手,要为她拭去泪光。
“楚萱,我是楚萱,你的萱儿,回来了。”楚萱哽咽,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前世今生,三百年岁月,恍似一场梦。
梦醒前,她躺在他的怀里,喊着他的名。
梦醒后,却是他躺在她的怀里,满头白发,比岁月还苍老,守着最后一丝温存。
“回家,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叶辰埋在楚萱怀中,轻声呢喃,话语沧桑而疲惫。
“回家,我带你回家,求求你,别死。”楚萱满脸泪花,滚滚精元,不要命的灌入到叶辰体内,只愿为他延续生命。
然,任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稳住他湮灭的生机,纵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累了。”叶辰笑的温情,疲惫的想睡。
一句话,他的眸,缓缓闭上了,那只摸向她脸颊的手,也随之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终是没有摸到她的脸颊,也终是没能帮她拭去滑落的泪光,和满脸的殇痕。
“不。。。不不。。。。。。”楚萱哭的声音嘶哑,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在无助的哀求着。
她的长发,一缕缕化作雪白,随风飘曳,每一丝都刻着沧桑,道不尽的伤痛。
神将与九皇来了,欲言又止,只有叹息。
剑神、东凰太心、姜太虚他们也来了,却默默驻足在百丈外,忍不住的叹息。
星空中神光不断,谢云、熊二、杨鼎天、大楚的修士都来了,脸色苍白无比。
那每一只拳头,都握的浸血,那每一双眼眸,都布满了一条条血丝。。。。叶辰死了。
“叶辰。”哽咽的呼唤,自远方而来,响彻了星空,一道道倩影,一双双泪眸。
那是上官玉儿、碧游、林诗画和昊天诗月她们,出了天玄秘境,听的却是噩耗。
未至那片星空,她们便瘫倒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心痛的忘了岁月时光。
“你说过,要娶我们的。”凄美的泪,划过了凄美的脸颊,让人心痛让人怜。
星空,死一般沉寂,时间好似在这一瞬定格,她抱着他,一动不动,皆如雕像。
还真是上苍作弄,她记起了,他却死了。
前世错过三年又三年,一个大轮回,一错又是三百年,这一错过,便再无缘。
蓦然间,古老的殒曲响起,满是哀凉,荡满星空,似在为一个盖世英杰送行。
但凡闻之者,皆黯然垂首,忍不住悲痛。
气盖八荒的战神,终是倒在了岁月中。
所谓的不朽神话,终究只是一个传说。
微风拂来,他的身,化作了一片飞灰,在星空荡漾,随流沙飘飞,没入星河。
楚萱双眸无光,生无可恋,亦在化道,就如当年红尘死时,楚灵玉化道那般。
东凰太心出手,将她封禁,以逆天大神通,将她推入了梦乡,不在凡尘黎苦。
或许,她此番做法,有些太过残忍了。
叶辰死了,她活在世间,就是一个折磨,能与他一起上路,乃她最好的归宿。
然,她不能死,她孩童时,与若曦生的一模一样,她的存在,关系着万古秘辛。
楚萱被封,叶辰消散,尘归尘,土归土。
只有一缕魂,自他手中脱出,随风飘摇。
那是南冥玉漱的魂,被他留在这世间。
人王叹息,微微抬手,拖住了她的魂。
依稀可见,那魂中,还有南冥玉漱的倩影,穿着嫁衣,翩然起舞,回眸而笑。
玄皇眸中有泪,他的神态,越发的苍老,他是大楚的皇者,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归途,充满了伤痛,夕颜抱着一个玉罐,其内装着叶辰骨灰,一路走一路哭。
落叶归根,他想回家,这是临死的夙愿。
玉女峰上,立起了一座矮小的坟墓。
所有的辉煌,所有的荣耀,所有的传说,所有的神话,皆被葬在矮小的墓中。
这便是他的归宿,无尽岁月,在此长眠。
“生生世世,我们都守着你。”众女笑中有泪,皆披着嫁衣,带着妻子的柔情。
大楚,飘满了白绸,所有后辈都为他披麻戴孝,他是前辈,为后世争来了光明。
那每一座山峰,都伫立这人影,老辈叹息,小辈颓废,静静望着恒岳宗方向。
日后很多年,但凡大楚修士,在喝酒之前,多半会撒一片在地上,为他祭奠。
战后,大楚与诸天的屏障,被撤去了。
大楚的传说,传遍星空,他们为诸天所做的一切,也被当做故事,讲给世人听。
诸天修士,结伴而来,只为看一眼大楚。
便是这片土地,便是这片土地的人,曾为万域苍生,筑起了一座血色长城。
“这便是你的家乡吗?”恒岳宗下,北圣眼波迷离,萦绕着水壶,化作泪光。
南帝、龙劫、小猿皇、夔牛他们也来了,驻足在山下,神色悲痛,久久不语。
昔日,他们都知,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可却未想到,他的故事,这般的漫长,一路风尘,顶着岁月长河,独自前行。
第1684章 阴曹地府()
叶辰只觉意识飘离,被一股神秘力量,拽向一道幽暗无底的深渊,没有尽头。
“这便是死的感觉吗?”黑暗之中,他轻声喃着,睁不开眸,浑身冰冷无力。
他并未抗拒,任意飘零,在黑暗中浪荡。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诸天,眷恋着大楚。
故乡的山水,故乡的人儿,故乡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是他最后的温存。
孤零的他,还活在前尘往事的回忆中。
时光,好似被拉伸,变得无比的漫长,岁月的长河,也好似没有彼岸和终点。
不知何时,他才停下,缓缓睁开了眸。
第一眼,望见便是一片漆黑阴冷的世界,无边无际的焦土,不见丝毫的光明。
这真就如九幽,阴风肆虐,厉鬼哀嚎。
一条条血壑纵横,有怨灵挣扎,漆黑焦土中,还有半掩的骷髅,被岁月所风化。
“这是。。。冥界?”叶辰的眸,散尽迷茫,恢复了清明,怔怔望着眼前的画面。
当年为寻林诗画一魂三魄,他曾来过。
虽然大半记忆被冥界无上存在给抹除了,但零星记忆还是有的:这就是冥界。
“怎会到了冥界。”叶辰不由皱了眉头。
他忆起了龙一说过的话:太虚龙帝晚年,曾用逆世神通沟通过冥界,可实实在在窥看到冥土,这里有与帝齐肩的存在。
人死后,便烟消云散,有的或许会归寂在冥界,但那样的人,少的近乎为零。
很显然,他就是那近乎为零的其中一个。
“这才是我真正的归宿?真正的长眠之地?”叶辰喃喃自语,笑的有些悲凉。
“别愣,快走。”叶辰自语时,一道粗犷之声蓦然响起,带着浑厚的牛哞声。
叶辰下意识回首,才见身后杵着俩人。
左边那位,人形牛首,牛鼻子上挂着一个铁圈儿,明明是人,却生了一张牛脸。
再看右边那位,人形马脸,这乍一看,还有点像驴,俩大门牙,板板整整的。
“牛头马面?”叶辰愣了一下,有关这二位的故事,凡人界总拿来唬小孩儿。
那是地府的冥将,谁家死人,就往谁家跑,专抓亡灵和魂魄,一逮一个准儿。
“瞅啥,快走,别误了时辰。”牛头嘶喝,脾气不怎么好,还推了叶辰一把。
那马面也没闲着,取出了镣铐,把叶辰的手脚,锁了个结实,是个敬业的主。
“这。。。是要去哪!”叶辰忍不住问了一句,瞅了瞅那牛头,又看了看那马面。
牛头马面没搭理,一路推搡一路嘶喝。
好似他俩就是衙役,而叶辰就是一犯人,带着枷锁,铁链声被拖得哗啦啦作响。
问话无作答,叶辰干咳,望向了他处。
冥界也如诸天万域,有山有水,有树有木,皆是黑漆漆的,冰冷到无丝毫温度。
时而会有一两只孤魂野鬼,飘来飘去,晃晃悠悠的,神色木讷,双目也空洞。
除了这些,冥界还有诸多可怕存在。
诸如一片山林,一个屋头人在劈木。
诸如一棵老树下,一个婴童蹲在那啼哭。
诸如一条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