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帝尊-第7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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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等事?”秦梦瑶的美眸瞪大了。
“很显然,他是受打击了。”赵云唏嘘。
“多大点事啊!”秦梦瑶撇嘴,“抢过来不就行了,有帝君这后台,谁人敢惹。”
“若真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倒也好了。”
“本来就是嘛!平日里,他可没这窝囊。”
“奈何桥神会与尧舜走,便足证明一切,她已不爱叶辰,纵抢来,也只一空壳。”
“这倒也是哈。”秦梦瑶摸了摸下巴。
“怪只怪,叶辰用情太深了,情越深,伤的越重。”赵云无奈摇头,叹息不止。
“不行,咱得帮帮他。”秦梦瑶说道。
“一切还需靠他自己,渡的过便涅槃,渡不过,会成业障,一世一生浑浑噩噩。”
“那可说不定。”秦梦瑶嘿笑,眨了美眸,而后摇身一变,化作了楚灵的模样。
还真是一模一样,无论气质、无论眼神、亦或一颦一笑,皆模仿的一般无二。
赵云啧舌,暗道秦梦瑶易容神通出神入化,若不仔细瞧,连他都不能轻易认出。
那么,秦梦瑶如此,目的就很明确了,保不齐望见楚灵模样,叶辰一下就好了。
“像是像,不过有点悬。”赵云摇头。
秦梦瑶嘁了一声,不以为然,转身进屋。
但闻她一声轻咳,坐在了床边,眉目传情,“叶辰,与你开玩笑,莫要当真。”
叶辰没反应,动也不动,恍似一尊雕像,无神智灵魂,就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别这么小气嘛!来,跟姐去买食材。”
“有人欺负我,还不起来,帮我去揍他。”
“若再装睡觉,我可就打人了,快点。”
秦梦瑶一言接一语,不带停的,不是吹,这姑娘,坐那愣是喷了半个多时辰。
可人叶辰倒好,蒙着个被子,自始至终,动都没动一下,更莫说給她回话了。
“行,我服了。”秦梦瑶满脸的尴尬,狠狠揉着眉心,向房外走去,铩羽而归。
“是不是很有挫败感。”赵云不由一笑。
“就如榆木脑袋,说啥啥不听,问啥啥不回,还是说,我这易容,扮的不像?”
“披着奈何桥神的容颜,就能骗过他了?认出一人,并非靠是眼,而是靠心。”
“没毛病。”秦梦瑶坐下,没脾气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去寻那奈何桥神,才是正道,看在昔日情分,她该是会帮。”
“问题是,都不知那尧舜是谁,去哪寻。”
“倒把这忘了。”赵云揉眉,连秦梦瑶都不知,天晓得那尧舜,是哪路神仙。
二人纠结了,都托着下巴,各自想办法。
屋中,叶辰还是那般,已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便是三日,啥动静儿都没有,一句话都未说,就如一具活死人一般。
三日来,赵云与秦梦瑶,寻遍了方圆几百万里,却都未找着一个叫尧舜的人。
直至第四日夜,才见有人走进了小园。
乃是一女子,圣人境,冥将位,生的不算绝世,却也貌美,通体缠绕着神霞。
“你哪位。”秦梦瑶瞥了一眼那女子。
“我家主人,遣奴婢来,送一样东西。”女子轻语一笑,呈上了一红色的请柬。
赵云与秦梦瑶对视一眼,下意识接过。
待翻开来看,才知是喜帖,至于成亲之人,正是楚灵与尧舜,要举办成亲大典。
“还能再气人点不。”秦梦瑶随手扔了。
都给人叶辰,嚯嚯的生活不能自理了,还他娘的火上浇油,要把他伤死才算完?
女子一笑,并未说话,转身消失不见,只是一跑腿的,请柬已送到,爱咋咋地。
“欺人太甚。”秦梦瑶当场就想发飙。
“去与不去,全由他定。”赵云捡起了请柬,拂去了其上尘土,抬脚进了屋。
床上,叶辰还是老样子,蒙着被子睡觉。
赵云将请柬放在了桌上,“三日之后,奈何桥神与尧舜成亲,邀请你参加典礼。”
叶辰未语,但赵云分明看见,被子轻微动了一下,很明显,他被请柬刺激到了。
还真如他所言,根源在楚灵,但凡有关她的,皆能牵动叶辰,不外乎一个情字。
赵云叹息,转身走了,有缥缈话语传回。
“修道之人,当无畏前路,纵放不下,也莫要逃避,圣体一脉谱写了不朽神话,先辈打下的荣耀,你可不能辱没了。”
第1740章 打扮打扮()
“啥?奈何桥神要成亲,新郎是尧舜。”
“不荒古冥将吗?咋是尧舜,那货谁啊!”
清晨,不等地摊吆喝声起,便闻议论声,此起彼伏,搞得鬼城大街,热闹非凡。
“难怪,难怪这几日不见叶辰和奈何桥神,感情媳妇被拐跑了,还真是新鲜。”
大街小巷、地摊酒楼,如今都在八卦。
街上,赵云与秦梦瑶走过,皆在摇头。
很明显,收到请柬的人,不止叶辰一个,一个成亲大典,在地府惹得沸沸扬扬。
怪只怪,这前与后的大反转,措手不及。
人荒古冥将与奈何桥神,早已成冥界公认的一对,可谁曾想,又冒出一尧舜。
扯淡的是,大多数人,都不知尧舜是谁。
赵云与秦梦瑶再回小园,小园中多了九道人影,正是秦广王座下的九尊冥将。
看样子,也是听了尧舜与奈何桥神成亲之事,各个挠着大脑袋,一脸的懵逼。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组队跑来偷窥呢?
这才几日,这剧情整的,着实让人意外,奈何桥神走了,叶辰却人不人鬼不鬼。
“查阅了一殿的卷宗,都没找到一个叫尧舜的。”雷冥将唏嘘,“太神秘了。”
“能让奈何桥神放下叶辰,用屁股想也知,那所谓的尧舜,其来历必定吊炸天。”
“要我说,就给叶辰整点咱一殿的特产,绝对好使。”阴冥将意味深长一声。
话落,阴冥将便出去了,一起出去的,还有其他八个冥将,被赵云送出去的。
得给他们送走,不然以这九人的尿性,一不留神,还真敢给叶辰喂一殿特产。
园外,又有人来,披着铠甲,器宇轩昂,眸若星辰,长发如瀑,真乃人杰也。
这是冥绝,冥帝徒儿,方才悟道出关。
本想找赵云再战一场,顺便与叶辰也干一架,却未想到,听了一宗更有趣的。
“冥帝的徒儿,该是知晓那尧舜是谁。”赵云取了酒壶,为冥绝斟满了一杯。
“让你失望了,从未听过。”冥绝笑着摇头,说着,微微侧首,瞟了一眼房中。
透过屋墙,他能望见叶辰,蒙着被子。
他乃冥帝徒儿,深得帝的真传,在阴曹地府,年轻一代人杰中,从未有败绩。
可是自半年前,这一切,貌似都变了,妖孽横空出世,不是一个,而是两尊。
荒古圣体,同阶不败,传说并非虚妄。
一人打残九殿冥将,饶是他,也难做到。
仅此一点,他便败给了叶辰,何曾想,一败之后,竟又有一败,败给了赵云。
至此,他才真正懂得,冥帝昔年的告诫。
冥界卧虎藏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帝的徒儿又如何,该败时,一样会败。
冥绝想着,不由自嘲一笑,只顾抿酒。
一败再败,与冥帝年少时,着实差远了。
非他辱没了师尊威名,只因,这个时代太不凡,妖孽横行的年代,不服不行。
一壶酒下肚,他便走了,以叶辰如今状态浑噩,动都懒得动一下,更莫说打架。
赵云就更是没心思,打架,也得挑时候。
冥绝走后,赵云与秦梦瑶,又是一边一个,双手托着下巴,不知干点儿啥好。
如此,三日两夜悄然而过,一切平静。
第四日,才闻房中有动静,叶辰起来了。
果是白发苍苍,嘴边满胡茬,脸庞憔悴,本该深邃的眸,暗淡无比,涣散无光。
赵云走了进来,见叶辰起来,不由一笑。
叶辰肯起来,便证明,他肯直对现实,残酷的情关情劫,他已踏出了第一步。
所谓的殇与痛,会随着岁月而逐渐淡化。
这才是认识的叶辰,同辈人中,唯一一个让他忌惮的人,不该这般一直颓废。
叶辰轻轻拿起了桌上的请柬,其上楚灵的二字,无比的刺目,看的心隐隐作痛。
他会去,也一定会去,正如赵云所说,纵放不下,纵心再痛,也绝不能逃避。
起码,要在回诸天前,了了这段因果,古老的情缘,要在异域他乡,画上句号。
“姐今日好心,帮你。。。好好打扮打扮。”
秦梦瑶走上前,将叶辰按在了座位上,拂手一把木梳,替叶辰梳理杂乱的白发。
“昔日恋人的婚礼,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一副邋遢颓废样,知道的是去送祝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博同情的。”
“圣体嘛!自有他的高傲,既是要去,便堂堂正正,纵要放下,也光明正大。”
秦梦瑶一边梳,一边说着,人姑娘心眼不坏,除了性子有点彪悍,其他还好。
叶辰一语不言,静静的看着面前铜镜。
多少年了,他又一次在镜中看见自己。
前是周天,抹了他的容与相,后是以死人形态,活在人间,连镜子也照不出。
如今得见,竟未发现,他已如此苍老。
我人生最好的几百岁年华,都去哪了。
看着镜,他这般问自己,原来,前前后后三百年,整整一个大轮回。。。都在路上。
岁月风尘,拂也拂不完,寻了一个个英魂,却丢了最爱的人,他,还真是失败。
“好了。”秦梦瑶收了木梳,拍了拍手。
对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并无装饰,一切平凡,不丢面子,不显浮华。
“多谢。”几日来,叶辰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干涩,连一丝笑,也是牵强的。
“别以为一句多谢,便能掩了那夜之事。”秦梦瑶撇嘴,“待归来,咱再清算。”
叶辰微微一笑,缓缓转身,出了小园。
赵云和秦梦瑶并未跟随,虽也很想去瞧瞧那尧舜,不过回头一想,还是算了。
这是叶辰的情关,就该由他自己去闯。
鬼城大街,热闹非凡,叫卖声络绎不绝。
叶辰的现身,惹得满街人,都不由侧目,见他满头白发,皆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叫啥事啊!前不久,还领着媳妇满大街跑呢?把单身鬼们,虐的不要不要的。
几日而已,媳妇没了,他也变得如此颓废,这戏段儿,八百年都不见有一出。
“你说,叶辰有无收到奈何桥神与尧舜的请柬。”一地摊老头捏了捏小胡子。
“不能吧!还能这么气人?”有人道。
“那可不好说,请柬送来,当算是礼仪,去与不去,全在叶辰,决定权在他。”
“那这就有够憋屈了,能憋出内伤了。”
“若是我,必须去,而且领着帝君一块去,把奈何桥神抢过来,在砸了他场子。”
街人一句接一句,偷偷说,不敢太张扬。
人叶辰是谁,牛叉的圣体,阎王亲封的冥将,身份何等尊贵,战力何等吓人。
媳妇丢了,八成满腔怒火,若是触他眉头,后果不要太好,这人办事。。。凶的很。
叶辰如风走过,上了虚天,直奔东方。
第1741章 洛川山府()
这是一座山府,雾吐露溟,氤氲缭绕。
其名洛川,乃冥界风景之地,四面环水,朦胧如幻,依稀间,还得见绚丽异象。
今日的洛川,甚是热闹,挂满了红绸,铺满了红地毯,娇艳无比,如红色海洋。
没错了,这里便是楚灵与尧舜成亲之地。
苍空上,一道道人影落下,多是被邀来参加成亲大殿,都没空手,带着贺礼。
山上,人影攒动,一张张玉石桌摆放,错落有致,每一桌,都陈着玉果美酒。
拱手寒暄的自不少,认识的,自选一桌,大典未开始,聊的正欢,不亦乐乎。
“这尧舜,到底啥来头。”不少老冥将聚在一桌,揣手而坐,环看四面八方。
“我也想知道。”有人唏嘘,“竟还能邀到天冥将神位的,那可是准帝级啊!”
“这面子,比肩阎罗了。”太多人捋胡须,“那尧舜的身份,是有多吓人哪!”
外面热闹,山中一别苑,却宁静无比。
楚灵凭栏而立,静静遥望山府的入口。
她的心境,最是煎熬,期望叶辰能来,已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他可还安好。
但同时,也不想叶辰来,要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成亲,那种痛,必是撕心裂肺。
这场大戏,着实残酷,为他演绎出的情关,就是劫难,过于不过,都是殇痛。
朦胧间,她望见了一道人影,身着素衣,白发飘摇,踏着石阶,一步步上山。
那是叶辰,终究是来了,平静到无呼吸。
楚灵哭了,捂着玉口,隔着缥缈云雾,似能望见那张脸庞,沧桑憔悴惹人疼。
这副神态,她曾见过,昔年楚萱死时,便是如此,如没了魂魄,如一具傀儡。
她想象不到,叶辰前来,心会有多痛。
洛川山府,因叶辰的到来,变得热闹,虽只是一后辈,却惹得全场人的瞩目。
“圣体竟还真的来了,是来找虐的吗?”有人唏嘘,揣了揣手,有点意外了。
“如此心境,非一般坚韧,真不简单。”
“不会来砸场子的吧!”有人摸了摸下巴,“有帝君做后台,啥事都干得出来。”
“别说,真有可能。”不少人都坐正了,眸子皆熠熠生辉,总觉有大戏上演。
圣体乃何人,他若闹,必定天翻地覆。
这半年来,从先前扰轮回,到孽海吞缘,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他们早习以为常。
如今来了这么多人,其中不乏天冥将,这要是闹起来,那画面,该是很养眼。
议论声中,叶辰悄然而过,神色平静。
他去了角落,寻了最不显眼的一张桌子,静静而坐,如若石刻雕像,一动不动。
一双眸子,有些木讷,甚是说。。。空洞。
他不是来捣乱的,若楚灵心中还有他,谁拦都无用,只需她一句话,死又何妨。
可是,楚灵心中已无他,捣乱又怎样,纵抢来又如何,不过只一具无心的傀儡。
或许无人相信,此番,他是来送祝福的,前尘情缘,前尘已了,执着已无益。
捣乱,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会荡然无存。
他的存在,让诸多准帝级都露出了异色。
老家伙们看得出,叶辰并未想着生事,若是奔着捣乱来,便也不会这般平静。
他这心境,这魄力,着实让他们汗颜。
此事,若是换做他们,绝对忍不了的,早他娘的拎领着一票人,跑来砸场子了。
还成亲,成你妹的亲,既嫁的不是我,咱就一拍两散,翻脸就翻脸,杀个精光。
“那就是尧舜?”不知是谁的一句话,惹了一众目光,皆向大殿前汇聚而去。
但见殿前,一人影显化,穿着红色新郎衣,静静伫立,一头紫发,随风飘扬。
那是尧舜,帝荒的法相身,未带面具,以帝法遮了真容,阎罗也未必看的出。
所有人,都露出了深意色,静望尧舜。
这人,稀里糊涂就冒出来了,不知啥来历,抢了圣体媳妇,还请来这么多强者。
本想窥看他,却被晃了眼,让一众老家伙,也不由皱眉头,这人,太过神秘了。
尧舜沉默,静静伫立,未看任何一个人,也包括叶辰,他无需一看,一切明白。
叶辰也一样,静静而坐,啥反应都没有,只一缕缕白发,随风拍打在脸庞上。
“新娘到。”待所有人就坐,便闻司仪一声高呼,所有人皆起身,望向一方。
楚灵现身,身穿凤冠霞帔,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下,走上了云阶,走向了尧舜。
这天下女子,果是出嫁的新娘。。。最美。
如今的她,才是真的风华绝代,美的如梦似幻,世间一切,皆因她而黯淡了。
在场人,看的出神,甚至于,一众准帝级老冥将,也都莫名心动了,老眸痴醉。
叶辰抬了眸,一动不动,只静静遥望。
虽距离的不过千丈,却恍似立在星河彼岸,越过了时光,比那生与死还遥远。
那是他最爱的女子,穿了嫁衣,却并非为他而穿,倾世的嫣然,也只为他人笑。
楚灵莲步轻移,一步一台阶,扶摇直上,强压着眸中水雾,强压着颤抖娇躯。
她知所有人都在看她,可唯独一双眸,才是最真,躲在小角落里,偷偷望着她。
她多想回眸,去看一眼他,可她不能。
万般筹谋,只差这一步,一旦回了眸,便是给了他希望,一切辛苦,付诸东流。
的确煎熬,非但不能看,还要强颜欢笑。
需在万众瞩目下,露着那倾世的嫣然。
以便告诉世人,她很幸福,以便告诉他,我已是他人的妻,已不再爱着叶辰。
角落里,叶辰起身了,默默的走向山下。
她向东,步步扶摇直上,走向他的新郎。
他向西,步步低眸朝下,披着岁月风尘,顶着沧海桑田,一道背影,萧瑟孤寂。
这便是情关,曾经相爱的人,背对背。
因与果,情与缘,在默然中,越走越远。
古老的情,始终不过一场繁华,就如那漫天烟火,一世绚丽,在暗淡中落幕。
苍茫大地上,他一步一步,独自前行。
一路所遇孤魂,也为其让行,躲得远远的,似承受不住他的悲与哀,殇与痛。
俯瞰天地,他是那般渺小,无人作伴,无人相陪,背影萧瑟,一缕缕白发飘摇。
他不知走了多久,只知洛川的成亲大典已落幕,前去祝贺之人,也已各自离去。
不少人踏天而行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他。
哎!但凡见之者,皆是一声感慨叹息。
这他娘的是什么个剧情,明明很般配的一对,咋就成这么个结局,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