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经异闻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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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参与者的实力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哪怕是我这种水平……似乎没几个比我强的也没有几个吧？”
仅仅大致的观察了一圈，奈落就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在她的想象之中，来猎人协会参加审查考试的人不说一定要强于自己，但起码大家也应该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才对，也就说起码所有人都该站在念能力者这样的立场上，可事实却刚好相反。
在场的几乎全都是一般人。
这样的“精英考试”出现的念能力者数量远低于预期，通过这种现状，奈落甚至可以进一步推测整个世界上的念能力者者数量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稀有。
“看来我需要进一步修正自己的认知了，如果念能力者更加稀有的话，那不是说明我比想象中更‘强大’了吗？”
想通了之后，奈落得到了相对意义上的“更强大”——如果原本世界上有2000人的念能力者的话，那她就是全人类top2000；而如果世界只有200念能力者的话，那她就是top200了……尽管这种比较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测试一下吧……”
为了增加对“竞争者”们的了解，奈落决定搞一些事情。一边样想着，一股强大的敌意和念力在她身上突兀的涌现了出来，然后针对性的施加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巨石，只是……引起的波澜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大。
不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股念力，仅有数人在奈落释放气息的瞬间做出了反应，更凌厉的杀气毫不迟疑的对抗了回来。
“这不是也有很不错的对手吗？”
找出人群中真正的敌人，奈落的目的也不过如此，在得到了结果之后，她也就立刻把自己的气势收了回来。
这种胡乱的大规模释放气势的行为绝称不上聪明，甚至可以称之为鲁莽，在相当意义上，这是在向竞争对手们自曝实力、同时显示自己的敌意。
“喂，那边的16号……朋友，你好像对这里的人都很熟悉？4号和301号的情况了解吗……至少名字应该知道吧？”
顶着几道满含杀意的目光，奈落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异常亲切”的中年胖虎身前问道。
对方也仅仅是看起来亲切而已，奈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出的负面情绪，只不过这个叫做东巴的人似乎知道很多考生的情报，用来做免费的情报源的话应该足够了。
能够对奈落的念做出瞬间而对等反应的人，也不过是4号和301号而已，毫无疑问这两人是跟奈落一样的念能力者。
至于其他人，或许在刚刚感受到了什么，然而仅仅是感受而不能反制的话，在这个场合之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是，4号的名字叫做西索，第二次参加考试，301号是集塔喇苦，他是今年的新人……”
奈落一脸笑容的走过来的时候，东巴只感觉到了宛如面对巨大魔兽一般的威慑力，那笑容也根本没有任何笑意，就像是在吞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
作为一个参加了30多次考试的老手，东巴一直以来都以摧毁新手为乐，甚至还有着一个叫做“新人杀手”的称号，经历和经验会让人变得聪明，某种意义上对于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东巴有着最为明确不过的认识。
4号、301号、以及现在的407号，都是一样的。仅仅是靠近这些人，他皮肤都会产生一种针扎般的刺痛感。哪怕五感和智商得以以最低限度运作的话，也可以知道这些人都属于那种根本不能接触的洪荒猛兽。
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东巴追求的也不过是“玩乐”，绝对不想跟那种真正的疯子产生任何交集……当然了，奈落跟那两个人还是有些区别的，4号和301号仅仅从外表看就是是那种十分危险的人，相对来说，奈落的个人形象还是属于温和系列的。
正当奈落准备向这个便利的情报源询问更多事情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传入了她的耳朵之中。
考官终于登场了，奈落回头看来到这里的方向，果然，豆面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奈落并不清楚猎人考试究竟要进行几轮，不过要从400人中删选出个位数的合格者，考虑到公平合理的话，考核的项目必须综合而复杂，也就是很难在一场中定下结果。
“各位考生久等了，现在猎人考试正式开始，我是第一场考试的考官萨茨。”考官是一个面无表情、身材格外瘦长的小胡子男人。
“现在就考试的内容作出说明，我负责的第一场考试相对单纯，简单地说只要跟随我从这里到达第二会场就可以了，途中脱离队伍即被视作失败。”
这么高端的考试，内容只是马拉松？未免太让人失望了吧？
奈落萌生这样想法的同时，同样和类似的议论声也在考生之间响了起来。
“考试正式开始之前，有一点需要再次重申：整个考试的过程是十分危险的，甚至会遇到生死攸关的情况，参加者的各位需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否则就不需要迈出前进的一步。”
整个考官的话并不是在警告或者恐吓，只是冰冷的“免责声明”而已，也就是说只要参加了猎人考试，哪怕不幸死亡，责任也要由自己承担。
“这一点能接受吗？能接受的话考试就正式……”
“慢着，考官先生，我还有一个挺关键的问题，请问考试过程之中、考生之间的相互攻击被允许吗？总感觉有几人似乎对我满怀敌意的，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杀意了。”奈落走到前排考官的面前，举起手来问道。
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已经忘了刚刚的所作所为，那种全方位释放自己气势的行为，各种意义上都跟宣战公告没什么区别。
“以考核目的来说，这一场考试是以体力基准黜落不合格者的，并不是要以考生的战力来判定高下，因此规则里有着禁止战斗的隐性要求。但要落实到书面文字的话，我的要求是‘到达第二会场即是合格’，并没有对战斗强制禁止。归根揭底，考生是有着保护自己的义务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本身就是一种失格……”
“明白了，也就是说‘考生之间开战也没关系，只要别让我看见’的意思是吧？”奈落自认理解了考官话里的意思。
“如果不对战斗行为明令禁止的话，仔细想想，这可是大范围排除竞争对手的好机会啊……”随后她又用极小的声音把“心理话”说了出来。
然而在场的人听力都不会差到哪去，这句话自然被所有人听到了耳中。
一瞬间，所有人看向周围的视线都变得危险了，原本站的挺紧密的队伍，也渐渐疏离了起来。
“咦，我不小心说错话了吗……”
第三十二章 危险的同类？（）
“本身大家就互为竞争者，关系是相当紧张的。而哪怕把价值往最低里说，‘猎人执照’也象征着庞大的财富，对于来到这里的各位来说那都是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的东西，必要的时候要除掉竞争对手，这种觉悟每个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一些。然而那个人却把这种最恶的可能性在考试开始之前就挑明了……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那个人的性格也真够恶劣的，明明只会增加无谓的争端而已。”
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身穿特殊民族风格衣裳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做“酷拉皮卡”。
他旁边是十二岁的杰·富力士和十九岁却长着一张大叔脸的雷欧力·帕拉丁奈特，三人在来考试的路上结成了攻守同盟。
第一场的考试已经开始了，现在所有人都跟在考官的身后，在只向一边延伸的隧道之中前进。超过400人一窝蜂的往前跑，考虑到这个场景发生在全世界最顶尖的考试之中的话，这个场面未免就显得有点蠢了。
“嗯，那个人有一瞬间露出了非常危险的气息，就像小时候是在山上突然碰到了巨大尺寸的魔熊一样，那种感觉会让人禁不住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小杰说道。
“小杰的‘野性’是这么说的吗？刚刚我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但确实有数人跟小杰一样突然变得异常警戒了起来……”
“我也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不过我感觉那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感觉，就像一条蛇一样……该怎么说？让人遍体生寒？总之我是绝对不想靠近那个人。”雷欧力也是一脸慎重的说道。
“感觉那个人从小到大都不会有朋友的样子……”小杰说道。
不管是杀手还是老太太，他跟相当一部分人都能交上朋友，然而面对奈落的时候，却完全没有一丝这种想法。
“不管怎么说，跟那个人保持距离是最正确的选择。”
而后头脑派的酷拉皮卡为这场小小的议论做了这样的总结。
不过“没有朋友”这种判断对于奈落来说确实再正确不过了。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前者可以肆意的表现出来，后者则会被个人理智和社会规则压制着。但奈落却会越过那些障碍直接面对人的“恶”的部分，所以“没有朋友”对她来说是一种客观现实和必然。
她本人并不在意他人究竟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印象，此时她只觉目前这种跑法实在过于二货了。
“还有带着滑板的，真是准备万全……不知道能不能借过来，或者抢过来？早知道我也应该把自行车带来才对。”她倒有点羡慕踩着滑板往前溜的小鬼了，怪不得一副挺臭屁的样子，人家的准备确实更齐全。
脚下的这条隧道是从地下两三百米的位置向着地面延伸的，虽然因为延伸长度的关系感觉不到脚下有多少坡度，但此时所有人都是在上坡路上跑的。时间久了之后，考生们的体力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奈落处于不前不后的位置，以她的体力来说自然不可能被落下，但她也不想跑到最前面去。在这样悠长的地下通道之中，鬼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还是让喜欢探路的人去探路吧。
到现在为止，她还在认为这并不是单纯的“马拉松”，以选拔的目地来说，中途肯定会安排其他的难关。
“距离监考官已经足够远了吧，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他大概也察觉不到了……”
“这个女人，之前真是提了一个好问题，所以为了表示感谢，首先就把她干掉好了。”
奈落的身后传来了残虐的笑声，先前她说的话很明显起到了“点睛之笔”的作用，考生们正在以相当主动地方式减少着竞争者……在更后面一些的地方，更多的纷乱和战斗已经发生了。
只是他们好像没有意识到，对于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远的长跑来说，哪怕在战斗之中取得了胜利，无端浪费了体力的人能够抵达终点的机率只会更小。
“喔，来了来了，真的有人准备对我下杀手了，真正聪明过头了，还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身后紧绷起来的气氛奈落当然察觉到了，而仅仅从外表判断的话，她就是那种按个e就能轻易处决掉的随处可见的杂兵，按照“先秒脆皮”的原则，在战斗一开始理论上她就应该被抹杀掉。
“对自己有自信是好事，但从实力上来说，不管多少人围上来也不过是被一拳ko的结局。”奈落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五指，接下来不管是谁冲过来，她都会以一发友情破颜拳迎击回去。
猎人协会是相当正式的组织，而通过对审查委员会制定的选拔规则的解读，很简单的就可以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在考试之中杀人是被允许且合法的。
也就是说杀人并没有罪，杀人和合法杀人绝对是不一样的，这是善良守序的奈落无比重视的一点。
所以既然下杀手是被允许的话，那么奈落自然会堂堂正正的下杀手。
这种想法并没有问题，然而在奈落动手之前，那些人在冲过来的过程之中就以无比职业的姿势扑倒在了地上。
“纸牌？”
准备围攻奈落的那些人扑街的原因一眼就能够判明，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后脑勺上都插进去了大半张扑克牌。
“4号？喔，名字是叫做西索来着？”
帮忙解决掉这些人的，是那个把自己打扮的跟小丑一样的人，作为考生之中为数不多的能力者之一，奈落当然着他的名字。
西索的眼睛下面画着奇怪的油彩，左脸泪右脸星，狭长的眼睛里时不时的泛起寒光，一切都证明了他是个相当危险的角色。
“你也是念能力者？只是你的做法太不让人喜欢了，把玩具保留下来一个个的尝试不是更有意思吗，结果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却让这些人像是被大扫除的垃圾一样被大量清除了出去……这个你要怎么赔偿我？”
“真是相当过分的发言，再怎么说大家也是通过了重重考验才来到这里的‘精英’，把他们称之为垃圾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奈落慢慢地降低了跑步速度，更后面的西索并行之后对他说道。
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刚刚说的话，也不过是为战斗找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而已，至于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在此时就掉队的考生们，他会在意吗？
第三十三章 强与弱（）
“人类是一种有智慧的生物，被称作‘万物的灵长’也没什么问题……”奈落自然察觉到了身边的人传来的危险气息。
以动物比喻的话，她认为自己的行事风格偏向狮虎熊鹰这类猛兽猛禽，而这个名为西索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蛇了。在食物链的位置上，前者相比于“蛇”，自然是居于上端的。所以面对西索所散发出的敌意，以及进一步可能演化成的战斗场面，奈落的选择要么是玩蛇，要么就是玩个蛇呢。
“因为大家都很聪明，所以当把一定数量的聪明人放在同一个竞技场上、决出唯一的胜者的时候，其中自认强大的个体，会从最弱的目标开始清除，到最后再解决实力最接近自己的个体，那他就大功告成了……与‘强者’的自信程度无关，理智上说这种做法是最适合取胜的。”
“而弱者呢？同样的情况下弱者的选择是大家抱起团来、结成同盟，利用‘团结’的力量将最强大的个体解决掉，而后才是相互之间的决裂，在‘平庸’的基础上选出‘强大’的胜者。”
“这两种情况下的胜者，以力量来说当然是前者强于后者的，但实际上还是后者出现的机率更大，因为‘聪明的人类’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睥睨天下的‘王者’，而是在平庸的基础上诞生的、仅比自己强一些的‘领导人’……”
在前面考官的带动下，此时队列的行进速度已经等同于一般人的极限跑动速度了，这种算是考验爆发力的无氧运动，却需要考生们以耐力坚持下去，对体力差的那些人来说，这无异于一种酷刑。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奈落却在脸不红气不喘的、长篇大论的夸夸其谈，同时她的交谈对象又是咫尺之遥、随时可以下杀手的敌人，不得不说她的心态真的是很轻松。
“你的意思是说要考虑好我们之间谁是强者，谁是弱者，然后再决定攻击的策略吗……真是有趣的说法。”因为那张化着奇怪妆容的脸，西索不管做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都带着一种或是怪诞或是危险的感觉。
尽管考取猎人执照是他此行的最主要目的，然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寻找“有趣的玩具”也同样重要，而他现在……似乎找到了？
“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就意味着你见识有限。”奈落对西索的说法摇着头，“我的意思是说……你弱得很，理论上应该找好一定数量的帮手再来挑战我的。”
她脱口而出的就是极具挑衅的话语。这根本就不是在给对方“提建议”，而是逼着对方出手——如果自认是强者的话，那奈落说出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侮辱，谁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不过这也不仅仅是用刺耳的话激怒对方，实际上奈落的话里还是有一部分事实的……比如她说西索是弱者，这确实是真心话。不过奈落也没有自认能够百分之百的取胜，虽然指责对方弱，但她也没有认为自己有多强。
所以她的后半句话才是货真价实的挑衅。
奈落这个人还是有些奇怪的，她对于强与弱的判断基准很有问题……因为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之中长大，再加上对于念能力者实际上也称不上了解，所以她对强弱的判断基准是以熟识的人为“标的物”的。
简单的说，对于奈落而言，强于或者等同于艾萨克·尼特罗的人就叫做强者，弱于艾萨克·尼特罗的人就是弱者。
嗯，她的判断力和认知能力绝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把判定标准选的太高了点而已。
奈落的话让西索停下了脚步，而她本人也在稍稍冲出几步之后停下，然后转身与他对面站定。
时间仿佛缓滞了下来。
“先说好了，在这种逼仄的隧道空间对我是极为有利的，搞不好你会被秒杀的……”奈落做着会进一步激怒对方的说明。
这里根本称不上是逼仄，实际上在这种隧道空间里交战的话，场地对于奈落来说不大不小刚好发挥。
“能秒人”也不仅仅是威吓，在这种无处可躲的环境内，她一套qwe上去，赢不了才是没道理的。奈落师承心源流，从职业定位上来说应该是打近战的上单，然而她此时的战斗方式却更贴近中单法师，可是无论如何，谁也不能阻止她有一颗adc的心……
在这场对峙突然发生的时候，队伍前列的杰·富力士和奇犽同时停住了脚步，然后十分惊讶的转过身来面向后面。
悠长的隧道里因为光线的原因可视距离很近，稍远处只能看到圆洞洞黑漆漆的一片阴影，就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猛兽的巨口。
“小杰，怎么了？”两个人的奇怪而同步的举动引起了路过的酷拉皮卡的注意，他也禁不住停下脚步问道。
杰·富力士摇了摇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而后他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准备迈步往回走去。
“啪！”
阻止他行动的是重重地拍在肩膀上的一只手。
“小杰，绝对不能过去！”奇犽说道。
两人仅仅是刚刚认识的朋友，但奇犽此时说出的话却带上了一种命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