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经异闻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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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空中优势（）
“那么问题来了，身为一家从事暴力活动的企业的总boss，当你的员工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出于责任感和对凝聚力维护的考虑，你会对这个员工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吗？”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奈落又对着尼特罗会长问道。
“不会。”
会长果断的拒绝了她的试探，而且是不讲任何情面的秒拒绝。
“而且你在混淆事情的前提条件，首先，不要忘了你现在还不是猎人协会的成员。”
“……”一瞬间，奈落有一种从手边摸点什么东西敲他脑门的冲动。
不得不说，这老头还是那么滴水不漏、油盐不进，按理来说一个人年纪大了之后不应该更爱护后辈吗？
“揍敌客”的实力有点超乎奈落的预料了……尽管没有办法确定那个杀手的具体身份，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应该就是会长口中所说的揍敌客。
这种以家族血缘为基本架构的组织，如果再加上数百年屹立不倒这样的限定条件的话，那基本上可以判定这个组织的成员构成具备“少数精英”的特性，这点奈落有所预料，但她没有预料到的是揍敌客里会有人精英到尼特罗会长那种程度。
“嚯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揍敌客里实力最强的那个人活跃的时候是跟我同年代的，到了现在如果对方还活着的话年纪也不会比我小多少，甚至有更大的可能性他已经死了……”会长又接着说道。
奈落瞥了这个老头一眼，心说有些话从某些人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半点说服力都没有，眼前这货不是120岁了都还活蹦乱跳的？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以揍敌客的习惯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目标的，所以之后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尼特罗会长继续若无其事的向着奈落施加着压力，这老头的性格其实也相当的恶劣，一点都没有那种所谓的醇厚长者之风。
“那从现在开始我看破红尘、放下屠刀，争取早日成为五讲四美的优质青年还来得及吗？”奈落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当然是来不及的，对于暗杀行业的从业者来说，他们会去管自己的目标是善还是恶吗？只要有人掏钱，他们就会动手，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
“来不来得及先不说，你做的到吗？”
尼特罗会长在质疑奈落身为善良守序阵营人士的职业操守，但是他认为她是做不到的……尽管奈落并不是那种迷失在力量中的人，但是毫无疑问她相当依赖自己的力量，或者更直接的说，谁都无法放弃那样的力量。
而奈落的力量是什么呢？一言以蔽之，“破坏”而已。而既然是“破坏”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安分守己？
“应该做得到的事情当然是可以做得到的，我一直是一个很遵守规矩的人吧？”奈落不太认可会长的质疑，但她的这种说法带有明显的自我认知不足的性质——与其说她是一个遵守规矩的人，不如说她是一个喜欢钻规矩上的漏洞的人。
“你自己的问题就到此为止吧，杀手的身份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现在我们要谈的是关于这场考试的问题……在本次考试之中，你对在意的考生是谁？”会长把话题绕了回来。
虽然奈落的个人问题有点严重，如果动用协会的力量的话，尼特罗会长可以很简单的就确认伊路米的身份来历，但现在毕竟是猎人考试的进行途中，对会长来说还是公务更为重要。
“在意的考生吗？大概是之前的那个杀手、西索，以及404号的酷拉皮卡吧……”奈落说道。
“理由呢？”
“这是很常规的判断吧，有实力的人和有头脑的人总是会惹人注目。”
“喔，有实力的人啊……”尼特罗会长重复了一下奈落的话，说到底她还是看重实力的——很多时候智慧也可以被视作一种柔软的力量，虽然它并不明显，但却具有很强的延展性。
智慧的力量有时候很微不足道，有时候又很绝对，甚至是无限大的。
“我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我可以肯定，那肯定不是有意思的想法。”
奈落对尼特罗会长还是有所了解的，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启发了他的什么想法，但会长的任意一个有意思的想法对其他人来说都是麻烦的想法。
然后他身边的人就要做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更加恐怖的是，尼特罗会长的决定是不可能被劝阻下来的。
他又跟奈落随意的谈了几句之后，就挥了挥手示意她的环节已经结束了，可以也必须离开这个房间了。
来到了最后一轮考试之后，只剩下了九个考生，他们分别是西索、半藏、奇犽、酷拉皮卡、杰·富力士、雷欧力、鲍德罗、爆酷儿。
以及奈落。
到了这个时候，奈落似乎有必要记一记这些人的名字了。事实证明她的判断力还是不错的，在考试开始之前她事先关注到的几个人都来到了这个最终环节。
虽然看起来会长已经把考试的形式确定了下来，但谈话的环节还在继续着，而这个期间，更先一步完成了谈话的西索又走到了奈落的身边。
“之前的考试之中，伊路米是你杀的吗？”他开口问道……虽然是在询问，但他已经摆出了相当确信的态度了，毕竟在这场考试里面，做到这种事的人实在是太有限了。
西索不认为还有其他人有资格跟伊路米对战。
“那个301号叫伊路米吗，是你的朋友？”直到这个时候，奈落才直到了那个死在了自己手里的杀手的名字。
“嗯，他的名字叫做伊路米·揍敌客。我和他倒是称不上朋友，但勉强算是熟人。”西索说道。
“揍敌客……不得不说，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奈落先前的直觉得到了验证，尽管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但是确定下来的情报总比暧昧的情报来得更好。
“先说好了，这里可是数千米的高空，起码在这种地方跟我交手的话，你是半点胜算都没有的……还是你觉得连这样的高度都摔不死你？”
感受着身边那躁动的杀意，奈落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
第五十六章 头铁娃（）
西索大部分时候是个变态，有时候还是个疯子，但是他的智商并没什么问题，所以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
奈落说的很对，在这种高空坠落的话他是肯定会被摔死，更重要的是，必要的时候她绝不介意把这条飞艇整个炸掉。
很显然的，在这次猎人考试之中，西索错失了对奈落出手最好的时机……之前的第四轮考试的时候，他应该优先寻找奈落伺机出手的。
“空战我有优势，而且还有一件事，在之前的战斗之中我受了不轻的伤势，右手目前还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你肯定不想在我无法使用全力的时候跟我交手吧？”奈落说道。
对于一般人来说，“趁你病要你命”是战斗的优先原则，但对西索这样的人却刚好相反，他追求的是跟强大的人公平的、一对一交战的机会，因此奈落的说法是可以用来劝服他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察觉到西索已经收敛起了那种肆无忌惮的杀意，于是奈落就转身离开了这里。看来距离下一场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她想要处理一下手臂的伤势。
作为猎人考试期间使用的重要载具，这条飞艇上当然存在着完备的医疗设施和人员，而且相当幸运的是，奈落刚好在这里碰到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医师。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奈落来到了医务室之后，在一名绿头发的医生面前说明了自己的伤势。
“也就是说，你强行拔除了插在胳膊上的附有肢体控制和精神侵害的念针？尽管不知道在被控制的前提下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相当莽撞的行为，除了让问题变严重之外没有任何积极作用。”名为奇多尔·约克夏的医师对着奈落说道。
奈落心说不这么做的话我早就被干掉了，哪里还有坐在这里说话的可能性？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对方是站在医生的立场上说话的，奈落受伤时候的事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精神控制？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精神控制，虽然敌人确实是控制系的念能力者……医生，这个的伤势很麻烦吗？”
看对方摆出来的态度，奈落也多少有些担心自己的胳膊了。
“确实有些麻烦，肌肉损伤姑且不论，你的身上残留着念能力侵蚀的痕迹，而且有极大的可能会造成进一步的神经萎缩……普通来说，截肢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奇多尔说道。
奈落当时的处理方式太过粗暴了，尽管当时她别无他法，但要摆脱控制系能力者的能力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医生的说辞而动摇，因为她听出了另外一重意思，“普通来说？不普通的话呢？”
“算了，既然来到了这里，那我多少也需要做点什么，否则的话之后搞不好会面对很多让人讨厌的指责……你应该庆幸这是在猎人考试过程之中受的伤。”一边说着，奇多尔在身后的医疗箱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将那个盒子打开之后，奈落看到了放置其间的一套银针。
如果不是在猎人考试之中受的伤的话，奇多尔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给奈落施以治疗的，像她这种级别的医师基本具备这个特征，第一很难预约到，第二收费极其之昂贵……虽然奈落的视线时不时的会往对方脑袋上的一对兽耳上飘，但她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十二地支中的一员，持有着“戌”的三星疑难杂症猎人。
也就是之前奈落口中的有着高级职称的那种猎人。
“用针造成的伤势要用针来回复吗？”
奈落看着精准而迅速的刺入自己胳膊的银针说道，毫无疑问这也是一种念针，在它们被不断的刺入到自己的胳膊之后，那种阴冷麻木的感觉随之被渐渐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带有治疗属性的念，本身就是这样的和煦……奈落的伤势确实有点麻烦，可奇多尔对于这种伤势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对其他人来说奈落或许是难以处理的病患，但对奇多尔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像她这样的三星猎人，某种意义上比尼特罗会长更值得珍视，尽管前者是后者的脑残粉。
“已经没问题了，剩下的不过是简单的创伤了，靠普通的药物和身体机理就能恢复过来。”
仅仅半个小时之后，这次治疗就已经成功结束了。
奈落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手指，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恢复了对右手的知觉……尽管在那些银针被拔出了之后，她感觉多是异常的刺痛感，但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感觉，她才能明白医生的治疗真正的起效了。
“非常感谢，医生。”
见效快、疗程短、药到病除，哪怕奈落根本不懂医学，她也能知道能做到这三点的医生是多么难能可贵，而且对方处理的还是念能力造成的伤势，甚至人家还不收钱……这种时候除了表示感谢之外，奈落还能说什么。
奇多尔则是很干脆的伸手一指门口，而后说道，“最后的考试应该快要开始了。”
奈落突然觉得自己肯定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貌似她经常被人“扫地出门”？
不过医生说的对，算算时间最后的考试应该要开始了，她需要尽快回到考试场地……于是奈落站起来，向着医生欠身再次表达谢意，之后离开了医务室这边。
“到底是怎么摆脱那种程度的精神控制的？”
奇多尔的疑惑，依然没有得到解答。
…………
等奈落回到了会场那边之后，最后的考试确实已经准备好了，而不出她所料的，尼特罗会长最终搞出来了一个复杂的比赛规则。
最后的考试确实采取了两两对决的形式，剩余的九人每个人至少都要打两场战斗，只要能赢下其中的一场，即意味着考试的合格——因为这场考试采取的是“败者晋级”的模式。
虽然很麻烦，但这些对奈落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关键的地方在于战胜对手的方法：并不是实力和武力上的碾压，而是在不杀死对手的前提下，让对方说出“我输了”这三个字才行。
奈落把视线投向了她第一场的对手，看着那个麻将少年投过来的耿直眼神，她意识到事情有点麻烦了。
说出来其他人可能不信，接下来的事情不怪奈落太凶残，是游戏规则先动的手。
第五十七章 少儿不宜（上）（）
奇犽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从之前第四场考试的时候开始，他就感觉自己跟之前不一样了。
思维更敏捷？行动更自如？念头更通畅？等等的描述都有些似是而非，奇犽感觉那种变化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但唯有一点可以明确，对他来说好像某种认知上的限制和障碍已经消失了。
这让他从那时候开始心情变得轻快和愉悦了起来，以至于让他得出了来参加这次猎人考试是无比正确的感觉。
不过到了最后一场考试的现在，他也已经从那种轻松的心情之中走了出来，一来现在对所有的考生来说离成功仅剩了最后一步，二来他在这场考试之中认识的朋友杰·富力士上来就遇到了一面难以逾越的障壁。
奇犽再次确认了一眼那张对战表，显然与打开的方式没有任何关系，上面的一切都是既定下来的……接着他又看向了从另一个方向的通道里走出来的奈落，而后对着身边的小杰说道，“小杰，我建议你还是放弃第一场的对战为好，你的对手实在是有些糟糕。”
“嗯，我明白的，奇犽……不过总归是要试一试的，如果感觉自己做不到的话，我肯定会放弃的。”小杰说道。
尽管他的话里给自己留下了进退的空间，但看他的眼神还有表情，奇犽却能明白，小杰是绝对不会主动放弃的。
他本人根本没有任何要放弃的意思。
而且，对战的规则对小杰有利。因为这场战斗并不是以实力来决定胜负的，而且以意志力和耐受力为基准来决定胜负的——只有战斗中的一方主动说出“我输了”三个字之后战斗才得以结束，但小杰似乎并不打算主动认输。
在裁判示意考试开始之后，第一场对战的两人走到了场地的中间，而剩下的人则被允许在一旁围观……这种围观很容易让准备战斗的人产生一定的心理变化，比如奈落就觉得现在缺乏点严肃性了，猎人考试也有点像是刷猴戏了。
“这……”奈落有点不确定对眼前的初战对手的称呼，虽然以年龄来说他是个“小朋友”，但既然大家都站在同一个场合的话，那身份姑且是对等的，这样的说法未免显得有点轻视。
“杰，我的名字是杰·富力士。”小杰说道。
“那好，杰，你现在多大？”奈落总忍不住把他的这身装扮往绿意盎然上琢磨。
“12岁。”
“12岁啊……确实是未成年人，但首先我要提醒你一句，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大概不会限定在r12这样的级别上，所以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我们能采取更单纯一些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吗？”奈落说道。
如果战斗真的就那样发生的话，那接下来有极大的可能会出现限制级的画面……奈落并没有丝毫贬低对方的意思，但以战斗能力来说，对方并不能给她造成什么威胁。
“这场比赛并不是完全以实力来决定胜负的，所以谁才能合格，不尝试一下的话怎么能知道。”
小杰话里的意思非常单纯，他在宣称自己是不会不战而降的，哪怕对手的实力明显要强过自己。
“嗯，勇于尝试的人总会获得更高的评价，同时也会有更大的可能性取得成功，我个人非常认可和欣赏这种态度……”接着奈落又转头对着一旁的裁判说道，“裁判，只要不杀死他，接下来我不管怎么做都是被允许的吧？”
“是这样的，接下来的战斗不限武器，甚至不限身体伤害还是精神伤害，规则只有一条，只要让对手在言语上认输的一方即为胜者，也就能获得今年猎人考试的合格资格。”一旁身穿黑色西装的裁判对奈落的说法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就没问题了，战斗可以开始了。”
既然这场战斗被允许使用武器的话，那奈落就真的把武器给逃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里，大概只有酷拉皮卡十分熟悉她手里拿着的那把剑。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不至于认为奈落会采取什么极端的做法，理由在于这场战斗并没有必要做到那种程度。
然而事实上呢？
尽管以考试规则来说，是不允许在战斗的过程之中出现死亡的，可是双方承担的责任却是不一样的，假若真的有造成死亡的可能性，那么死掉的一方可就真的死了，而造成死亡的一方所承担的责任不过是这次猎人考试的不合格而已……只要磨掉一年时间的话，到明显他照样可以来参加这个考试。
既然最恶劣的结果是死亡的话，那么一旦站在比赛场地上，那双方就要有着把生命压在赌桌上的觉悟……这与年龄无关，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负责。
而对于小杰来说，此时他对整个世界的认识还是相当有限的，虽然他认为在绝对实力上自己并不如奈落，但他也认为自己未尝没有一搏之力……就如同之前的时候他敢于对西索出手，并且拿到了对方的号牌一样。
速度、耐力、爆发力以及可以适应最恶劣环境的野性和生命力，因为具备各种出众的素质，所以在面对很多困境的时候他都能脱颖而出……小杰能够做到很多被其他人视作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客观来说他是一个相当有自信的人，而且这种自信也并不是无根浮萍，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坚实地。
自信会让他更有冲劲，也会偶尔让他产生误判。
这场战斗他处于劣势，按常理来说此时他应该采取的是保守一些的策略，但真正来到场上之后，他却做出了刚好相反的做法——他要积极进攻。
小杰身体做了几个蹲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从侧面向着
